是的,曾经,或是,现在,偶尔,我会以为我们需要的是这样自由的摇滚和生活,这两者应该是统一不分偏差的。
有那么一段时间演出,音乐节,我总是奔波在其中。
可是后来发现生活其实与这些相互矛盾的,慢慢的,我失去了原本的生活,与希望。
摇滚当然还是摇滚,生活当然还是生活。
生活里需的那么多,而这些是摇滚所不能给予的。
而关于那些自由自在,越来越长的时间之后,我所不能给予自己和和所不能给予生活的,导致不得不滞留或离开。
而,这就是本来的生活。
更多的时候我在想,这操蛋的生活,以至于毁掉了我整个希望,无论怎样,我所仅剩热情还是会在某个演出中迸发,穿着无所顾及。
it was.yeah.what a beautiful day in my life.it was.yes.而那些由摇滚衍生出来的生活,或者是快乐的,或者是痛苦的,虽然痛快大过于快乐,却有这样那样的人时刻的追随。
在我所有生命里面,摇滚和行走占据着大部分的时候,夜深,当我与文字亲密着的时候,沉默着欢娱,或,死去。
诚实或者妄想,平静或者郁燥。
而爱。
从始至终,我希望爱都是真实存在的,存在着前行,存在着停止,存在着接受所有的改变。
可是虚幻呢?
我叫那些记忆之中的,想念之里的,怀念之外的,所有的这些都被我叫做虚幻。
and my man,i hope you know what can i say here and how can i feeling all of those. i hope you know.so,about rock`n roll,yes,i love this
前些天在凤凰网上看到一个对韩寒的访谈,是一段节选,大意是韩寒认为当下的中国没有青年人这个群体,只有在大学毕业的时候就开始为房子和婚姻寻求稳定生活的准中年人,他们被迫提前进入中年人掌控的社会并像中年人那样纯熟的思考,稳定的生活,他算是比较幸运的青年人,因为进入社会比较早,能在房子和工作之余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但像他这样的青年人太少了。
好像是为了验证似的,第二天我便下到了李安的新片《制造伍德斯托克音乐节》,醉翁之意不在酒,李安没有拍音乐节,他拍的是青年人,当超过50万的青年人在同一时间为了同一爱好赶赴同一个地方时,群体的魅力便展现了出来。
电影着重讨论了一个问题,是在一个地方安稳隐忍的生活,还是为了理想奔赴他乡,电影为青年人做了选择。
本来感觉这部片子的剧本有一些问题,但出于这个选择,我打了5星。
第三天,在网上碰到一个高中的好友,当时他是乐队的鼓手,高中毕业的时候他为了摇滚乐去了北京,我们当时都很羡慕他。
后来听说他在北京组了新的乐队,为了练鼓双腿肿了几个月,还在网上给我传他们的原创小样。
大概有两年多吧再不曾联系过,因为大家都在毕业。
那天碰到他,他非要视频,他很惊讶,我也很惊讶,因为我们都剪去了长发。
我问他的近况,他说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业务,不打鼓了,不打了,他说,早就不打了,都什么年纪了,赚钱要紧,聊起以前的事情彼此都有些伤感,他说了声多保重,关了视频。
于是便想到这句话,但是该如何去做,我还不确定,生活的代价如此之大,我们是否还有资本,放弃来之不易的稳定,去经历漂泊。
这真的是一个问题。
安导(递上话筒),请问你在生命中错过了谁吗?
啊啊,不要想用腼腆的笑蒙混过去啊,我很肯定你是错过了很重要的人吧,你知道电影是不会骗人。
不过我不认为安导一定错过的就是男人啦(虽然以他最近拍片的迹象来看……),只不过相比于男女间的关系来说,同性之间的感情多少是超越于社会责任之外的。
我从来没有听说哪一对男男,或者女女是为了“年纪到了,家里开始催到了,差不多要结婚生子”而交往的,所以这种感情可以说更加生物性,也可以说更加纯粹,至少可以首先保证是“看对了眼”才开始的。
安导说“人人心里有一座断背山”,那不是指“禁忌之恋”,而是单纯的指“没有未来,没有理由,就是单纯的死心眼的爱上一个也许并不值得的人”。
人一生多少会有那么一个人——啊,等等,我好像串去王家卫的台词了。
我对安导的感情也许比王家卫还深一点,一来《喜宴》跟《东邪西毒》一样是在我青春期中扮演了非常重要角色的电影,二来也是当年作为极少数读过“前-新武侠小说”时代的作品人,在那段为了《卧虎藏龙》跟人口水大战不休的年代里,培养出了一种“同仇敌忾”的阶级感情。
三来,安导是极少数在摄影机后不设定预先立场的导演,可以看得出他为自己电影里的每一个角色都设身处地地想过,考虑过他们的背景,他们的难处,他们的决定,给每一个角色留出余地,他理解也同情着每一个人,我喜欢。
但是套用Forman对13说的话(见美剧House),一个人对待这个社会的态度往往取决于其自身,所以如果一个人极力反对“贴标签”的行为,就说明其自身是个“很难分类”的人。
同理,如果一个人不愿意去表达过于强烈的个人意见和情感,就说明其自身存在着某种伊还不懂得或者无法正视或者无法决断的情感/意见。
就好比说,很多人觉得我对各式各样的怪人怪事都能很心安理得地给伊拉找理由并最后发表诸如“我理解”或者“干旁人P事”之类的意见,其本质原因,是在于我本身就是个怪人。
安导和嘻皮士——说真的,我看不出这当中的联系。
倒是我的某些行为被人说有几分当嘻皮士的态度——比方说只把家当成“睡觉的地方”,不在乎房子多大,装修多好,所以一直也没有“存钱买房”的概念;不会预先几个月做准备,把旅行当成冒险,常常背上了背包就出发,没有旅馆的时候就无所谓地睡在车站,公园的长椅,或者被陌生人捡回家;如果在路上遇到下大雨,就索性脱了鞋子顶风而行;对于裸露相当随兴(某同学:我某日看到你露点耶。
某只:哦。
某同学:汗!
)等等,不过我把这种归结于“随遇而安”的天性(这一点有点像片中的Micheal Lang,我也是那种再大的事都一副死样地擅自决定“反正总有办法解决的”态度),还有就是我曾经在农村住过三年,除了学会采茶,插秧,捉蚱蜢,还有如何跑得比邻居家的大黑狗快之外,就是能够跟野地(甚至乱坟岗)都和谐相处。
而Hippies,据某个父母是Hippies的美国人说,是以“love and peace”为座右铭(嗯,请问,你们是跟哈达王子一个星球来的吗?
),将一切行为都“自然化”的奇特种族,那位美国同学称当时为“美国最为文明的时代”,把我乐得半死。
大致特点就是热爱音乐,热爱野营,热爱大麻,热爱天体运动,热爱随处做爱,之类的……换句话说,是在追寻着人类天性中能与大自然产生 “美”的共鸣的声响而生活的方式,所以那位同学从小长在大篷车里,受的是“家庭教育”,有印第安名字很难想像一个始终在讲述东方式伦理和感情观念的导演突然采用这个题材。
如果不是开头大打出Ang Lee的名字,我会以为这是部新进导演拍低成本影片(成本应该就是很低吧),当然如果不是海报上有这个名字,电影厅里可能也不会坐那么多人,毕竟这部电影相当的“流水账”,几乎没有故事,只有“事件”,所以无所谓什么开端发展高潮之类的,主干由各色人物,各个片段,另加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拼成的,相当像电影中的嬉皮士穿的花花衬衣的“非主流”电影。
虽然法国很多这种类型的电影,但嬉皮文化在这里没什么共鸣,欧洲似乎没有出现过这种大规模的文化族群兴替现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越战时期,法国正是“咖啡馆文/哲学”蓬勃的时候,不太一样——啊,不,应该说太不一样。
至于中国么,咳咳,应该说中国人就没怎么自然过,而且自从我懂事以来基本上受到的环境熏陶就是“一切向钱看”,因此以我的成长背景似乎没有办法来评断说本片是否有正确地反映出Hippie精神和当时的Hippie文化。
不过我还蛮欣赏安导在影片开头切入影片发生的地点和时间背景的方式——坏脾气的老妈看当时代的电视新闻,旁边摆着全家福的照片。
安导拍风景,点细节和安排音乐一向是强项。
整个“音乐祭”,从一开始死气沉沉,几乎感到无路可去,无可无不可被抛弃的一个决定,到时来运转渐渐的激发出Eillot和Billy内心的叛逆青春,到最后在兴奋剂的幻觉下腾升为某种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感觉终于不受控制激荡而出的华美。
终于选择离去的Eillot,跟他那个用20年存了近10万美金,却每天吃着无味的食物,过着单调的生活,天天不见笑脸,只是在吸食了大麻之后才抱着它们睡过去的怪脾气妈妈,是两种生活方式代表。
不能说安导赞同了某一位,否认了某一位,毕竟最感人的台词我认为是当Eillot问他父亲说“你怎么能忍受跟她生活40 年”,爸爸桑只是简单的回答“我爱她”,这个“爱”字当胜过无数浪漫爱情剧的表白了,无法责怪的,甚至连我这种一直觉得不可能在婚姻关系中完整存活下来的人也觉得的温暖,最为平凡也最为深沉的话,我想,即使我对婚姻制度存在着这样那样的怀疑,但是仍有很多白发携手在十指交扣间传达着这样的情感(是的,我是单亲家庭的小孩,但不代表我不相信人世间存在这种“无论贫穷疾病困苦,即使见过你最难堪的一面,我仍然不离不弃”的感情,事实上,我信的,所以朋友结婚的时候,每个祝福都是真心的)。
那些音乐祭中遇到的困难,是我们青春中所受到的约束,而音乐祭则是人生的“机遇”,用Micheal Lang同学的话说,在这样的时候,来到这样的地方,恰恰好,“这是命运”。
有些人选择敌视,有些人选择接受,有些人选择离去,有些人选择留下。
无法评述哪一种选择是正确的,只希望每一个选择都是发自真心,而不是出自“无奈的责任”。
我被人说有“魔音穿脑”神功,大概是说我鬼话连篇,偏偏在说的时候老神在在,论据十足,仿佛对自己说的每句话都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因此影响了一些人的决定,从而也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影响了别人的人生(范围从学习选择专业,到决定别人性向,到提点别人“喂,你实际上喜欢xxx”,无论入错行还是嫁错郎,都有一笔烂账背在身上,后来翻然悔悟,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适合 “给意见”的人),安导的电影也有这种功能,或者可能只是我们的频率能对上吧。
实际上在这些年的行程中,我做过无数吓掉别人眼镜而在我看来根本无惊地险不需要在意的事情,只有一桩,每次出行的时候都觉得“是时候做了”,每次却临阵退缩的——就是在旅程中找个帅哥或者美女“站一夜”。
我自认还无法承受“长期的一对一”这样的关系,是个性太糟糕了,而且在没有爱到的状况下,真的一点都妥协不来,但在旅程中就无所谓,两个陌生人,名字都可以是假的,没有什么后续,只存一段回忆,应该是蛮好玩的。
很妙的是,安导这部电影居然给了我“下次一定要站”的勇气,神奇。
从《断背山》到《色·戒》到Woodstock,安导,错过的人和事是无法再重来的(过来人语气),再回首已然百年身,一切都变了。
但是只要火山还没有死绝,你也听过那个渔翁和作家的故事吧,得到了一切却错失了自己,绝对是遗憾啊,所以人生中至少一次,请恣意。
PS:Liev Schreiber演的Vilma我觉得还蛮性感的耶,有打动到我(是的,我是说“那方面”)。
他比较适合扮女装,别有一番风情,比男装性感(众:你的口味有没有太重了一点啊啊啊啊啊啊!
某只:我就不相信只有我一个人这样想!
哼)
李安27年电影生涯里的第11个长篇。
在电影院里看李安的制造伍德斯托克,看的是早上十一点十分的早场,整个Gaumont看这个片子的大厅里只有加上我在内的三个人。
买票的时候,看到了和我在一个大厅里的另外两个人,他们是一对情侣,他们在选择看昆丁的无良杂种还是选择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他们选择了李安,男的对女的说,看昆丁的片子会不会闷啊?
所以他们和我走进了一个大厅。
1969年那时候的美国是怎样的色彩?
可以看出在这个电影里,李安想说很多的东西,关于家庭,越战,自由,音乐,反叛,年青一代,犹太人,同性恋。。。
也许每一个人参加这个音乐节,都会有每个人不同的印象,每个人会有每个人不同的形容,像瞎子摸象,每个人都只能看到其中的一部分。
佩服李安的勇气和跨越,他可以在东西方任何的题材上面游刃有余的发挥。
这次选择是69年的美国,40年后一位中国导演看1969年的美国,他带给我们的更多是轻松。
电影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些小人物,像海角一样,当然Elliot的扮演者DemetriMartin他也非常有60年代美国人那时的气质,但是那些小人物,特别是Elliot的父母亲给我留下最深的印象。
喜欢Elliot的母亲Sonia Teichberg由Imelda Staunton扮演,她一出场就让我立刻想起Duane Hanson的雕刻,他在1969的超市购物着或者称主妇与购物车的雕像里面,就带给我们69年美国平民主妇的印象,到Elliot的母亲这种印象更加加深了,这个母亲的脾气,性格,可爱,可恨的地方,被塑造的惟妙惟肖。
当然还有同样精彩的Elliot的父亲Jake Teichberg由Henry Goodman扮演。
影片的摄影也是可圈可点,是由法国摄影师Eric Gautier,他之前也是和很多的法国导演合作,Alain Resnais (Les herbes folles 2009, Coeurs, 2006), Arnaud Desplechin (Un conte de Noel, 2008), Olivier Assayas (L’heure d'été 2008, Paris je t’aime, 2006) 等等,这个影片的色彩是我很喜欢的,不会过于艳丽,不会过于平淡,总之是恰到好处。
还有两个印象深刻的长镜头,所有人去音乐节的路上,和音乐节回来的路上,让我第一时间想起戈达尔的周末。
李安带给我们,他所选择的1969的美国,他的色彩,那么40年后,(想到2009年的张北音乐节),我们依旧在路上,依旧追求音乐,自由,真实,我们将有怎样的色彩?
十年前,我刚工作,是一个小小的程序员,是个新人,每天大部分时间读成千上万行的代码,Debug,偶尔写点新的代码,老员工小孟有天对我说,别的公司程序员都是在音乐中写代码的,据说程序员开着暖气穿短裤喜欢巨大的音箱播着《SUper Star》写代码。
而我们办公室,大家穿的中规中矩,闷的像台风到来前的阴天。
后来谈起音乐,我说我喜欢摇滚乐,小孟语重心长的说,据说喜欢摇滚乐是不成熟的标志,人越成熟会越喜欢轻音乐。
Light music,blues什么的。
十年过去,不知道我是不是成熟了,我现在仍然爱听摇滚,而在我看来,许巍已经算我听过的最轻的音乐了。
年轻时摇滚乐像一道闪电劈进我的生活,直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听见崔健的声音我还是会激动不已,《快让我在雪地里撒点儿野》那漫长的前奏现在还是让我着迷。
所以,2006年,《读库》试刊号上袁越的那篇写伍德斯托克的长文,我几乎是颤抖着读完的,电影《昨天》看得我彻夜难眠。
热爱摇滚乐的人自会明白。
李安每部作品都让人意外,耗时数年拍《色戒》后,李安导演了一部小品式的《Taking Woodstock》。
李安的电影千变万化,唯一不变的是对于压抑和释放压抑感的探索,这大概是他身上最强烈的东方特点了。
和以往我看过的woodstock不同,这部电影从承办人的故事出发,Elliot一家的生活和woodstock音乐节两条线索是平衡的,甚至看完第一感觉,不再是Woodstock多么令人震撼,反而是这一家的亲情与释放压抑的经历更深入人心。
在对伍德斯托克的表达中,家庭伦理第一次压倒摇滚乐和嬉皮士。
Elliot的家庭简直就是个东方家庭(电影中只说是从苏联逃到美国的犹太家庭),儿子规矩孝顺,处处顺从父母,并努力维持家庭的平静,父亲沉默寡言,母亲絮絮叨叨贪婪,爱占小便宜,但对家庭充满爱心。
整个woodstock那漫山遍野的肉体与狂欢,LSD,嬉皮士,要做爱不要作战,对美国,对世界音乐史,都是件大事,而很少会有人像李安这样,将目光投向这个大运动中具体的一家人,一个人(变性人,易装癖退伍军人)。
这部电影缓缓道来,在woodstock音乐节的影响下,Elliot发现了自己,他的父母也经历了一场空前的心灵释放之旅,在这场狂欢中,彼此重新认识了家人。
虽然嘉年华结束后,盛筵散场,大家都回复自己的角色,继续过普通的生活,但这经历足以令他们人生变得更有意义。
最后Elliot父亲静悄悄的离开,转头回答儿子的疑问:你是怎么和母亲(这个脾气暴躁,目光短浅且贪婪无比的家伙)生活了四十年的,他缓缓的转身答道:因为我爱她。
这一幕和《饮食男女》里父亲尝了女儿煮的汤后味觉恢复几乎一模一样,代表着家庭关系中紧绷张力的瓦解,两代人的和解。
令人感动不已。
说起woodstock和嬉皮士,我挺欣赏且羡慕的,那个年代里,他们的事迹,在克林顿乔布斯的传记里都能看到。
在阿甘正传里也能看到。
这批”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年轻人,有不少后来穿好衣服,剪去长发和胡须,做了总统,公司CEO,时代的领航人。
这部电影对于嬉皮士的表现也是比较准确的,演员表情的纯真无邪,那种乌托邦式的热情和无所谓看上去像纪录片。
在大家都不穿衣服时,穿衣服的人就成了怪人。
在此情此景下,露体是得体的,一点儿也不觉得肮脏猥琐。
艺术也在LSD的催化下变得虚幻、神秘,这种经历难能可贵。
影片中那漫山遍野的人潮,在high了LSD后仿佛波浪一样起伏涌动,堪称经典。
据我所知,同一时期,一路歌唱一路搭顺风车流浪这事儿在中国也小规模的发生过,结果是被抓进监狱劳改。
张广天即是其中之一。
这批嬉皮士就算最后人模狗样的做了领导,并不代表他们否定自己的青年时代,相反,他们从这些经历中绝对获益良多。
现在人更加需要解放,解放精神和肉体,so,最好天时地利人和,再来一次嬉皮士运动,再来一场woodstock。
六十、七十年代,美国有嬉皮士,中国有红卫兵。
美国有Bob Dylan,中国有MAOISM。
美国有凯鲁亚克、艾伦·金斯堡、Woodstock音乐节,中国有样板戏、满火车的青年、人潮涌动的地安门广场……想来二战以后出生的美国人和中国人的命运是有着极大的不同的,一边是自由,一边也是自由,只是中国人的自由与思考、探索等全不相干。
李安拍《制造伍德斯托克》,没有从正面展现音乐节的场景,却选择了一个家庭的变化作为叙事的主体——似乎有点避实就虚。
但既然是“TAKE”,那是个动词,便少不了将“人”作为影片的核心了,况且那还是李安大叔所擅长的。
伍德斯托克好比是中国的WG,是那个年代人们所做的一场梦,不管梦里的诸般景象是否撼人心魄,也总算是在世界上留下了一笔。
主人公埃利奥特生于一个普通的犹太人家庭,有一个吝啬鬼的母亲和一个无所作为的父亲。
在伍德斯托克“被制造”以前,他们的生活平淡如水,埃利奥特一点也不嬉皮,白湖那个地方是个只有牧场和农民的地儿,年轻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在伍德斯托克被制造以后,他看到了“宇宙的中心”,所以打点行装,将要远行。
摇滚乐当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切,但是这个世界的一切就是摇滚乐。
数十万人的激情在某个时刻被点燃,你认为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不是大把大把的钞票所带来的,不是迷幻药所带来的,嬉皮们听的根本不是摇滚,是他们自己发出的声音。
埃利奥特的母亲存了二十年的私房钱,在她躺在那些钞票上,我倒觉得她像是个很传统的中国人了,一个一辈子存钱,却过着单调日子的老妇人。
唯一的那次疯狂是在雨中跳舞,老夫妇两个携着儿子的手,那一幕实在令人难忘。
我就这样被触动了,于是心下思忖着什么时候自己的父母也可以那样,他们和绝大多数中国人一样,从来都不苟言笑,总是过着精打细算的日子。
中国没有伍德斯托克,但有着大大小小的音乐节,迷笛草莓摩登天空,西湖热波活力岛,在那些地方,青年人也是充满了热情,也是奇装异服,不同的是,在疯狂以后,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
该工作的工作,该抱怨的还是抱怨。
其实这个电影应该是关于家庭的,我想再多的话也抵不过父亲的那句“我爱她”吧。
再平常的生活,没有心是过不下去的。
而至于伍德斯托克什么的,如果没有心,那么在激情之后也只能剩得满地狼籍,着实让人不爽。
( 只几句话而已,哪里就要审核了呢?
)
偶然找到对李安的一篇专访,比大多数专访都谈得深,谈得好。
原文链接:http://4bluestones.biz/mtblog/2009/10/post-1742.html--這篇李安訪談全文,多了他對作者論的意見,對影評的態度,改變小說的作法,以及電影切割畫面的技術思考,或許能使大家對李安的創作心路有更多體會。
--問:有的導演風格鮮明,但是你卻讓很多電影學者或評論家覺得困惑,因為卻很難定義李安風格?
你希望後人如何看待或解釋你的作品?
答:我真的沒有風格呢,但是沒有風格是不是也一種風格呢?
就算是無招勝有招吧。
創作者其實就是去完成一個實例,讓人家去分析。
評論就是要去DEFINE,下定義和找觀點,結論,但是創作的人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剛出道時,確實受過楚浮或高達這些電影作者論的影響,希望去追求一種風格,非得那樣做不做,實際做去下了,才發覺自己就是去做一個樣本,不是去駕馭題材,而是被題材用了,燃燒自己讓別人看,跟演員的情況差不多。
不只是高達啦,溫德斯那一派的導演也很厲害,很不一樣,他們學有專精,理論紮實,還有革命性的見動與能力去推翻前朝,他們的作品我都還沒有看,可是我的東西他們卻都一定看了,而且還看全了,才來評論,然後才來創作。
問:雖說是無招勝有招,面對不同觀點的評論,你會如何因應?
答:我最煩的評論是心裡已經先設定好一個標準,一個答案,只要不合他的意,沒有達到他的程度,就開始霸道地批判你,完全不是從作品表現來論,而是就個人心中的想像出發,那是一種對作品的不標準,是一種削足適履。
我不想多批評影評人,而是對影評人很同情。
一天會去看五部電影的人,基本上都不是正常人,誰會一天看五部電影?
被迫要看那麼多電影,早就討厭電影了,影評人每天都擠出文字,寫出東西來,那麼痛苦,本身卻又不喜歡電影,不管他是誇你或批你,都不必太在意的。
我們創作的人就要擺脫那些評論。
電影要有活路,就不能有太大的框架,明明我覺得是對的,卻被評論家指東論西,以前我確實會生這種氣,後來才慢慢體會,觀影已經是一種文化習慣,所有對電影的想像與議論都已經是生活的一部份,就不會再那麼生氣。
問:你自豪的手痕是什麼?
答:手痕和我的生活經驗與個性有關。
我是個委屈求全,卻又不甘心的人,經常得在這種矛盾情況下追求一種平衡,明明很難做決定,卻又被迫得做決定,拍電影就得要選邊,在變化捉摸不定的人生中掙扎出一個方向,不知何去何從時,就得認輸,就得回到自己最熟悉的事情上。
但是我更相信拍電影就一定要講出個道理來,不能自己都講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一直沒有放棄的就是這一點,電影不能這樣的。
談到電影技巧,我基本的心情是上手就忘了。
我只是對技巧覺得好奇,很有興趣去學新技巧,但不會捉住不放,玩過了,就去找新的玩。
問:你的早期創作《推手》和《喜宴》都是原創劇本,《理性與感性》之後,則偏愛改編小說,不論是《臥虎藏龍》、《色,戒》或《胡士托風波》都如此,下一部作品《少年Pi的奇幻漂流》亦然,為什麼?
答:我的創作重心在拍電影,只要做下去,面對有刺激,就會有東西出來。
我從來不是什麼作家,當初會自己寫劇本,其實是沒有人要給我劇本和題材,只能掏自己心裡和家裡的東西出來,拍完兩齣戲,就覺得空了,我很樂意拿別人的東西,只有拍《理性與感性》時,自己像個職業導演那樣,把別人寫好的本子轉換成電影,其他的案子我都是重新去「發展」,小說只是出發點,會刺激一下想法,做我的演譯和創作,簡單來說,就是借題發揮啦!
而且,別人寫書都做了許多研究,也找出了很強的故事主軸,拿來轉用,真是省事省力。
問:改編小說會有負擔嗎?
《色.戒》的編劇王蕙玲就說原著小說太龐大,太艱深了,她得像拆鬧鐘那樣肢解小說,才能繼續編寫,你又是如何來處理小說改編的工程呢?
答:其實有些東西一直不想公開講,我自己有個原則,不管是世界名著或者武俠小說,通常我都只看一遍原著,就丟到一旁去了。
除了我有什麼東西忘了,不太確定才會回頭去查一下,《色,戒》是我唯一查很多次的,因為張愛玲寫得特別詭異,不能光靠第一次閱讀的印像去拍片,小說中騙人的比抒發的多,打個比方說,如果小說是花了一個星期寫出來,她至少花了卅年的時間去遮掩,她的手法很複雜,有些東西會被她給騙了。
我的創作,包括寫劇本都只是拍電影的一部份,所以我的著力點和困難與編劇是很不相同的,我必需把一切視覺化,要去預測別人會有感覺,要去創造一種滋味,和一種感情,與文字工作者要求的重點是不一樣的,雖然我們一直在溝通,但是心中所想的和具體的作法都不相同。
問:劇本創作的時候,你究竟在想什麼呢?
答:我想的是如何用聲光來表現。
聲光其實是比較膚淺的說法,更具體的說法是人到了那個情境地步時,心裡會揪起什麼感覺,要有什麼樣的韻律,拍多了,習慣了,就會知道該如何從文字轉換翻譯成影像,不會是負擔。
馬上就知道該怎麼做,那是天賦,自然就會湧現的。
我不擔心製作上會遇到什麼麻煩,主要還是在於情感上的鋪排,理性與感性上會有什麼反應,這些才是重點。
問:原著作者的反應該如何面對?
有負擔嗎?
答:作者不過就是一個人嘛,買了版權,就首映會上見嘍,我真要在乎原作者的心情,電影就不要拍了,拍電影就是要六親不認。
做研究時我會仔細聆聽,拍片時就交給製片人來擋。
改編《色戒》是我拍電影以來最刻骨銘心的一次經驗,不管成績如何,那種經歷才是難得的。
人生和歷史真相躲在黑暗裡,你只不過輕輕碰了一下,就發現它的可怕,這才發覺人生真的要靠假像才能活下來。
《色,戒》帶給我的啟示就是人生只有靠演戲,靠做假,才能觸摸到最真實的事情,最深最真實的東西只有靠做假,才能顯現。
電影拍完後,《小團圓》出土了,製片問我看了沒有,我卻完全不想看了,確實,張愛玲陪我度過一段很黑暗的時光,但是天天好像被一位老太太給巴著,附體,躲不開。
問:作者可以不管,書迷或迷影迷該怎麼因應面對呢?
答:這才是比較大的問題,最怕的是粉絲。
作者有意見,可以有一隊的製片去應付,不要去接觸就好了,我覺得粉絲比什麼都大,比製片廠比政府都大,會給你強大的心理壓力,因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不知道他們從那兒來的,而且會鼓噪,他們就是每天釘著這個看,這是他們的生活重心,每天樂此不疲,再加上網路的便利性,讓你承受的壓力尤其大。
你知道《綠巨人浩克》的原著Stan Lee的死忠漫畫迷有多少?
大家從小看了幾十年的漫畫,遇上想要創新的你,他們群起反彈的力量有多可怕?
《斷背山》也是有一群很廣泛的支持者,我拍片時只能去做駝鳥,不要聽,拍完之後,才開始擔心憂煩(大笑)。
《臥虎藏龍》就是美國網友支持而成功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綠巨人浩克》就被罵得很慘,到了《斷背山》則又被網友捧了起來,《胡士托》,《色戒》亦很受網路意見的影響,整體而言,敵人多過朋友。
問:即使是改編小說,你選擇的題材卻是南轅北轍,各不相同,你最愛的創作題材是什麼?
答:我對小說背後隱藏的內容才最感興趣,凡是看似耳熟能詳,卻沒有人去拍的,最能吸引我。
例如《臥虎藏龍》談的無非就是大俠遇上了美女怎麼辦?
會不會心猿意馬?
要把武德武藝擺那裡?
《色,戒》談的則是愛國情操和性幻想夾在一起的時候,你該怎麼辦?
這些都是很真實的事情,大家卻都不碰,所以我就來做了。
我對美國社會潛藏的「暴力」傾向也很感興趣。
問:看完《斷背山》,讓人想起寒山的詩:「寒山頂上月輪孤,照見晴空一物無」,看完《胡士托風波》則是想起蘇東坡的名詩:「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
」感覺上你總是很能把中國的詩情融鑄在作品之中,因為不管是人類登月的歷史大事,或者被人神聖化的胡士托演唱會,你都處理成很淡很遙遠的歷史背景而已,這是什麼特別的美學心態?
答:任何比較大的事情,不管是純粹的愛情,或者烏托邦,都是很模糊的東西,廬山沒有了那些雲霧,根本就看不到廬山的本質,就算你人在山上,沒有了那些雲霧一草一木都看得很清楚,我覺得你並沒有看到廬山的本質。
事物的本質就是要把幻覺、印像和美感要摻在一起,太過清晰反而看不見真正的圖像了,所以我覺得模糊化和邊緣化是很必要的。
就像男主角最後只能遠遠地看著那個舞台,但是那樣的舞台才是最真實的,後來的人一提起胡士托音樂祭就會提起一堆歌,其實那是個很現實的場合,有的樂團沒看到現金根本不上台,真正的大牌沒有登場,也是因為錢不夠,參與過那年胡士托的人都說音樂表演反而是最差的,因為現場一團亂七八糟,胡士托真正的趣味其實在於所有的人都要進去那個烏托邦,搞得迷迷糊糊的,真正的胡士托根本不是在胡士托發生的,可是大家都不管這些真相了。
如今的胡士托也只成了一個標籤一個商標而已,與音樂會已經沒有關連了,我的片名要用到胡士托這個字還得付權利金。
要觀察那個時代的美國人,就得加進許多美國社會底層一些很纖細的細節,例如猶太人經歷過的生命風霜,遇上冷戰時期美蘇強權的對峙,那種心理衝擊力其實不輸登陸月球的,於是我選擇透過一個小家庭的生命戲劇,謹慎地處理每一個角色的心路歷程,也許就能對照出一點東西。
麥可說胡士托的舞台是世界中心,那是一句美麗的口號,因為他是最懂得做生意的人。
那些都不是最重要的,而是這些角色經歷這場事情後的轉變,那才是真正的胡士托。
問:繼《綠巨人浩克》之後,我們再度在《胡士托風波》中看到了你運用畫面切割的技法,來呈現那個事件的多元混亂情勢,你基於什麼樣的心態做這種美學處理呢?
答:《胡士托風波》的畫面切割手法和《綠巨人浩克》是完全不同的,《胡士托風波》的影像風格有一點要學當初的紀錄片形式,不管是手搖和鏡頭的溶切,胡士托的活動精神在於反傳統,反體制,要推翻父母親那一代建構的,來自二次大戰餘緒的那一切體制,所以是反文化的,這種造反包括《逍遙騎士》和《胡士托》紀錄片所用的手法都是是推翻片場制度慣用的方法,我只是沿用了那個年代的方法來呈現那個年代,再搭配更簡潔的方法,讓觀眾可以捕捉到更真實的時代印像。
問:《胡士托風波》的分割鏡頭呈現的感覺是人在大事件中時,面對資訊混亂的熱情騷動;《綠巨人浩克》則顯得複雜更多,既符合漫畫精神,又開創了多元敘事的可能性,你自己怎麼來細分這兩種美學?
答:《綠巨人浩克》則是比較創新的革命手法,我對觀眾的反應有點失望,覺得自己的苦心沒有得到回響共鳴。
因為原著漫畫的分格處理,有一種特殊的敘事動線和布局設計,和以前熟悉的漫畫並不相同,布局和敘事動線是同時並存的,我對那種形式有興趣,希望自己的畫面切割手法能夠接近原著的那種敘事魅力。
因為電影剪接始終只是個時間順序的排列而已,不管你用什麼手法,呈現的都是直線時間的流動,都只是一種韻律而已,我想做的卻是「空間」的剪接,不只是時間而已,能夠塞進更多的資訊進去,因為時代已經進步成熟到多元資訊同時並陳的階段了,現在年輕人玩的電腦不就是可以同步處理多元情報嗎?
我很興奮地去《綠巨人浩克》中嘗試這些玩法,但也只做到了幾成,只有畫面布局,只有切割空間和動感律動,沒有做到自己想做的不同時空劇情進展的一切,因為大家都反對我繼續做下去了。
《胡士托風波》的形式對我而言真的只是小兒科而已,現在只要兩台電腦一擺,開始對剪,就搞定了,你真的很難想像在1970年代,在老式的手工剪接平台上,要用多繁複的手法來處理分割畫面多元進行的剪接,我真的很佩服當年的史柯西斯那些人。
問:鄉愁似乎是你創作力的源頭?
因為你不愛當代題材,卻偏好追懷美好的舊時代?
答:我確實是個特別懷舊的人,可能是因為我對流行的東西特別不敏感及排斥。
從研究和分析中,我可以清楚看見前因後果,可以用懷舊的手法去觸動一些浪漫的情懷,這是我比較喜歡做的事。
我就一直很喜歡回花蓮,因為那裡有著我很快樂的童年回憶。
鄉愁是壞的事情不會去記,只留住好的。
1969年有很多糟糕和醜陋事物,可是我們都選擇遺忘,不去記憶,只記得美好和浪漫,明明胡士托也發生過很多醜陋事,可是我們選擇了浪漫化。
問:台灣帶給你的創作能量有多強?
會不會再回選擇台灣題材來創作?
答:我吃台灣米長大,在台灣有這麼多的同學、老師和朋友,但是那些台灣經驗卻是被壓抑的,父母親跨海帶來的中原歷史和文化的一種鄉愁,理論上應該是最美好的一種嚮往,但是你卻發現它正慢慢在流失,被革命掉了;另外,它的出發點,可能也不是真實的。
很悲哀的一種感覺,會產生一種像浮萍的飄流感覺,它是最美好、最有安全感,也最根深蒂固,卻也是最虛幻的東西。
《色,戒》帶給我的啟示就是只有靠演,靠做假,才能觸摸到最真實的事情,人生最深最真實的東西,往往亦只有靠做假才能顯現,台灣給我的感覺就是真真假假各種感受混在一起,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歸根究源來說,就是我對台灣元素的理解還不夠深,需要再進一步的研究。
過去被騙了很多,現在還有一些新的騙人的因素在其中,對老台灣味點點滴滴的回想,在我心中油生了一種懷舊的鄉愁感情,但是很多東西正在流失,也在變質,我開始感到興趣,也會好好去想想的。
文/onestar(http://onestar1967.com/2009/12/takingwoodstock/)原本以为李安导演会还原音乐节宏大的盛况,绚烂的舞台,激情昂扬忘情放纵的乐队表演,以及年轻的人们为音乐而痴迷欢乐,结果,还是猜错了,这本来就是“制造”,而不是“表演”。
电影前半部分为音乐节的举办设好铺垫,有点儿沉闷和冗长。
但是仍然将时代背景和人物关系交代个清清楚楚。
于是,经过万般的曲折,人们迎来了这个在夏日里最为盛大的狂欢的节日。
成千上万的年轻人从美国的四面八方汇聚到这个叫白湖的小镇,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有关和平与爱的饕餮盛宴。
关于音乐节音乐,艺术,爱与和平,再加上美国当时的时代背景,被反复强调的词语无疑是“自由/FREE”,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
地光表演者剧团在迎来麦克郎的直升飞机时的那段即兴舞蹈,还有他们高呼的“要做爱不要作战”。
嬉皮士们的长头发,长胡须,宽松随意的波西米亚风格的衣服,迷幻药和大麻,所有的束缚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甚至随处可见的裸体青年人,低矮的灌木丛是他们纵情的乌托邦。
这里没有歧视和嘲笑,没有战争和压迫。
我想艾略特最后通过那片奇异的药终于到达了自由的巅峰,这段神秘多彩的幻觉绝对是李安在电影中画上的一道绚烂的神来之笔。
车顶层叠流动的斑驳色彩,白湖山坡上如波涛般汹涌波荡的人群,我想,如果是我,也会如此泪流满面。
幻觉终究是幻觉,一道白光劈开黑夜,现实的如同毫不留情的现实。
关于成长不管多么热闹的音乐节终究有曲终人散的时候,而这时电影就又转回到“成长”这个在李安电影中多次出现的主题。
从一开始艾略特和父母的矛盾与争吵,到最后父母的谅解和支持,都贯穿于整个制造伍德斯托克的激情中。
虽然母亲的一些所作所为伤害和欺骗了艾略特,可是她想将儿子留在活一年就少一年的自己身边的想法,无论如何都让我不忍心去责怪这样天真倔强又有些傻呼呼的母亲。
还有最后父亲简单的回答依旧能刺痛你内心最柔软和最容易动情之处。
艾略特必定是属于年轻人的世界,他和好友比利在脏兮兮的泥潭中玩耍的不亦乐乎,一切都是无忧无虑的,比利说他爱这个山丘,其实他更爱这样的放纵和自由。
最后,艾略特选择了离开这个小镇,开始自己的旅途。
关于同性我也来八一八李安的同性情结。
同性这样的主题,在李安的电影中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的东西,从《喜宴》到《断背山》再到《制造伍德斯托克》,虽然在这部电影中有关艾略特的同性问题只是点到为止,但是那个名叫薇儿玛的毛遂自荐的保安同志可在后面的戏份中穿插不断,甚至我个人认为他还是将艾略特和父母矛盾由大化小由小化了的一个引导性角色,也是父子关系由相互拒绝到相互理解和包容的一条纽带。
估计,也许还是他游说父亲,使他接受了自己儿子是同志的“残酷” 现实。
不然,老爷子只是白湖这个乡下老保守,怎么会在最后心平气和的面对一切呢。
网络上还有人戏说李安一生错过了重要的男人,甚至大呼叫他出柜。
不过,这一切都是喜欢他的影迷的YY而已。
最后还是非常佩服李安导演,他没有将镜头直接对向恢弘的伍德斯托克音乐节的舞台,而是将这样一个美好的幻想留给人们,这个美丽的爱与和平的幻想。
“你们去看了音乐节了吗?
”嬉皮男女回答到:“我们去了山顶,看着人海,看着舞台上的小人儿发出很小的电子声。
”“就像蚂蚁制造雷鸣,很好。
”整个影片最点睛的部分,人在天上看,人类很奇怪,但这毕竟是他们的精神世界。
蚂蚁制造的雷鸣,人类推进的浪潮,很好。
当夜幕降临时,是否神总会在卫生间边漱口边看看地球上这些小人儿们在搞怎样的狂欢呢?
在livehouse,在party,在音乐节,在操场,在广场,在战场。
如同一次盛大的变革,当你加入其中,他会变得很强大;当你突然跳到天上,他只能成为你自己强大内心世界的一个妈的小灯儿逼。
说实话其它的没什么感觉,很平淡的电影。
但是老妈子的钱暴露后父子的态度打动了我。
儿子恼了,觉得受到了伤害,老爸呢,其实能看得出来,很震惊,我想内心的痛不言而喻,不过呢,呵呵,只是说算了吧,我们发了财,不要再计较了。
结尾处,儿子问老爸怎么能和那样自私到没有底线的女人生活四十年,父亲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我爱她。
这个儿子,我能理解他的感受。
这个父亲,深深地打动了我,久久不能平息。。。。。。。。。。
最爱瞬间:人海波动,中心处的舞台发出万道光芒,整个世界都在漂浮,深深迷醉。
四星半。淡淡的爱的感觉,看得很欢乐,To Live~然后我说,那个演麦克·朗的太漂亮了,眼神真勾人,要不是知道他是直的,我还以为他在勾引艾略特呢~PS:演员本人是弯的,难怪这么有气场~
沒爽到 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樣嘛
大叔爱裸体,爱同性吻,爱迷幻
片名一定是个pun啦,Woodstock就像一小片LSD,短短三天就结束……做大事除了有想法还要有——钱+专业人士(宣传律师建筑人员保安以及所有拿钱干活的人!)!!!易装壮叔最有爱了好想抱一下他嘛~男主他爹娘吃完草蛋糕high得笑屎俺了!各种极其喜欢的元素,但没有拍出想象中的电影
Hippie:自由、反战、博爱。。。对于李安,我不知道还要说什么了:一路轻松诙谐却精确把握其精神,看似随意却没放过那些数不胜数的无价的细节,纪录片式的琐碎真实的镜头,最精华的段子却落在迷幻的那个夜晚、也是音乐节的高潮,手法太妙。除此之外,他居然还烙下自己的印记:家庭和成长的主题。
也太失望了吧.. 完全沒有hippies氣息
嗯一定是我个人的原因,没能理解作品的丰富内涵🙂。然而,节奏和故事真的都很奇怪哎~
熱血生活
这李安导不好
最后半个小时才终于变得“李安”起来。李安果然还是最适合拍剧情片啊。
前半段幽默有趣,甚至让我一度觉得伍迪艾伦要败下阵来了。可惜后半段东拉西扯,空泛苍白。不过一些迷幻特效真的有爽到~
安哥这部真的是很烂
我看这个片子的时候很难受, 就不舒服. 平庸的故事, 平庸的镜头, 浪费时间. 李安目前最大的败笔, 虽然他是我喜欢并崇拜的人. 另外从这部片子开始我可以肯定李安导演是男同. 我没有依据, 但是我就这么认为. 男同也没什么, 公众人物不该撒谎. Ps: 这片子也能提名金棕榈, 是不是疯了?
what a mess.....
Taking.Woodstock.720p.Bluray.x264-CBGB
3.8 當中最沉的住氣的,應該是李安本人。
李安的电影像是欧亨利的短篇小说~
原以为会看到另部《海盗电台》,可看到的竟然是嬉皮版本的《断背山》。。李老师,您还想拍断背没人有异议,但你别提前跟大家说这是喜剧啥~~跟期望值太不配了!同时还被海报蒙了!
真的不好看啊。李安大概触及不到这个文化事件的内核,所以拍得怪怪的,连拿手的成长、两代之间的戏拍起来都如同隔纱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