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情史》给了我很多收获,最丰厚的一项就是结识辩机,我使用“结识”一词,是因为他对于我的意义远远超过一个角色,他对于我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榜样,从剧中走进我的灵魂,我感觉,我与他是有对话存在的。
辩机与高阳公主的爱情纠葛,千万别误认成文学润色的淫僧破戒或者什么出轨公主撩禁欲系帅哥,从辩机六岁第一次登场,到入殓时躺在棺材里的最后一个镜头,都是在讲佛教怎样改变他的人生,从破戒,到死,历时六年,是他最后的一段成长之路。
真理是朴素无华的,大乘教义,在实践上概括起来就是诸善奉行,这也是上帝对人类的要求。
说起来一句话,做起来,竟没有一个圣人能达到。
辨别是非对于常人来说已经很难了,在我成为基督徒以前,这方面发生的错误可以装订成册,如今一条一条回想起来,居然没有一项栽在学问、经验或智商上——这些东西不顶用吗?
显然不。
但是在我被《圣经》改变人生以后突然就发现辨别是非也可以是一件与终身伴侣相处一般的平易随和之事,问询上帝是指:但凡一个人,就会遇到凭借己能、阅历、知识、智力、审美、观察角度辨别不了的对与错、正与邪、善于恶、丑与美、真与假,他的眼睛只见虚妄不见本真,他的脑子想不出答案,这时他只需要处于完全的谦卑之中,他的心灵,一定能使他见到上帝,上帝就会为他揭晓答案、指点迷津,把是非谜题,化难为易。
人若能去傲就已经够到了智慧的入门,圣经是老百姓能看懂的,白纸黑字告诉你人类一定会犯下怎样的罪以及人类需要怎样被爱和爱别人,不挑学问和智力,而佛法入门的难度,不亚于学习一门哲学,佛陀,用另一种维度描述过这些朴素而深邃的道理,除此还试图描述整个宇宙。
人之所以不能明辨是非,用辩机的话讲,“迷失本心”,只因为骄傲致人疏远上帝,放任魔鬼掌控思想而不能听见上帝的话语。
去傲极难,与骄傲战斗是基督徒的一项终身事业,就连我已经成为了基督徒,也会因为一些愤怒情绪对于一些事下过事后发现是错误的结论。
可以这么讲,佛教的世界观,即使作为基督徒,只要里面还有骄傲存活,就不能理解它为什么会是“众生平等”,人当只有参透了生死,才可能像爱自己一样爱万物。
基督教也是让人不惧死亡的,但是平心而论,没有抵达这样的境界。
也是谦卑,奠定了人不惧死亡的基础,对比基督教,佛教在对人谦卑的要求上,超过了人类社会的范畴,和上帝对人的要求。
佛法无边,不仅是一种爱智慧的佛学表述,它有更深层的含义,走在悟道之路,谦卑凭此使人的灵魂行得更远。
无论在基督教还是在佛教中,都有辨别是非这一门苦修,凡是能称为苦修的生命状态都对人要求很高,像辩机这么智慧四溢的僧人,也在用一生辨别着是非。
玄武门之变,在圣经上是能够找到对应的,那就是该隐与亚伯之罪。
因为父之罪,年仅六岁的辩机隐姓埋名逃入空门,他的父亲宗将军,一生赤胆忠烈,却在最后一刻利欲蒙心背叛太子建成,帮助李世民杀了建成和元吉,致使自己陷入敌我双方夹击的孤绝境地。
而那个信誓旦旦许下过承诺的冷酷无耻的篡位者,用宗将军戎马一生梦寐以求的地位诱惑过宗将军的李世民,却在事成之后,马上翻脸背叛了他,借长孙无忌之手灭了宗家满门。
普通人的人性是经不住敲打的。
他们的塑料手足情,君臣忠义表面下的不安分,背信弃义,皆因人性承受不住因欲望而自私的试探,骄傲而生残暴的考验,人因罪而获得不幸便使那背叛他人的人常常遭遇背叛,而所有因罪而获得的各种不幸,就是人迷失本心,追求幸福而不幸,渴望爱而获憎恨,寻求安宁而不得的根源,这种人与人之间最普遍的联结让少年辩机常常陷入忧郁,他那时负责为玳姬讲佛,这是深深伤害玳姬一辈子的李世民对这个可怜女人的安抚——不是亲自去,而是派一个和尚去,于是师父玄奘法师挑选悟性最高的弟子,让辩机有了机会认识高阳公主和李恪。
童年的他是什么样的呢?
在剧里他是玄武门之变中唯一逃生的宗家后人,辩机是他的师父玄奘取给他的法号,他姓宗,本名不详,那天父亲催他逃命到一个干净的地方净土寺去,说有人要杀父亲,因为父亲杀了命不该绝的人。
杀人不对,他没受过这样的教育,第一句话简直贬义上语出惊人的程度,他童言无忌,骄傲地回答:“爹是大将军,大将军就是要杀人,杀好多好多的人。
”这是个心智未开化、虽有慧根但起点未必比你我高的幼儿,父亲对他的遗愿是抛弃过去,做一个高尚的人,不要重蹈家父的覆辙。
家族剧变,失去了父亲和一切亲人导致世俗生活彻底破灭,使他幼年便与佛门结缘,从那之后,他在玄奘法师的教育下长大。
栽培他的父,不是诞育他的父,多年以后成为玳姬讲师的辩机,再开口时,见解与气度已与那时判若两人。
人世间本就福祸无常,后来他对刨根问底、戳到他痛处的高阳公主说过,生命本就痛苦,去揭示生命的意义,不仅痛苦而且难堪。
如果说皇权的残暴彻底扭转了他原定的人生轨迹,那么佛教的造化则彻底改变了他的心灵按照原定轨迹长大后的面目。
他成为了他本不能成为的人,他的成长任务自然是十分艰巨的。
早期的辩机脱离了儿时的蒙昧,体验到出世的自在,但是报仇的执念毕竟很难放弃,这个是他的最后一个尘缘。
世俗的想望会带来无常,招致烦恼,促成他斩断尘缘的,是亲历一场东宫血洗、与玄武门不堪回首的经历高度重合,他看到父辈的罪孽在子辈重演。
在基督教的世界观里,罪能带来死亡,在佛教的世界观里,罪能招致轮回。
有一句高频台词“被杀者对自己的被杀也不能不负疚”指的就是罪能招致死亡,死在罪里便会进入轮回,这是非常严厉的惩罚。
罪作用在历史上,历史便会循环往复。
轮回,受苦受难便永无止境。
陷入轮回的一切,便不能向前转。
那一晚的东宫,李恪口中早晚都要流的血,在辩机心里振聋发聩,复仇的念头烟消云散,他跳出轮回,将这罪终结,跪在建成的遗孀玳姬面前,替父忏悔,请求她的饶恕。
时间在前进,但那些血不能在他的剑下倒流。
辩机问询玳姬意见时,玳姬曾对他说“父之仇弗与共戴天”,但他再见到玳姬时,向她表示已经击碎了这个观点,只要是作恶,一切理由不过都是作恶的借口,父之仇的将来便是父之罪,父之罪的未来是父之仇,罪人诞育罪人,罪恶裹挟罪恶,愚蠢与邪恶紧密相连,麻木,使人双眼蒙尘,那也是恶,他不允许自己不知不觉地堕落。
人辨别善恶,在基督教里要问询上帝,在佛教里要问询本心。
刺杀长孙无忌的整个过程,他都是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然也不会去说“若杀长孙无忌,我将归死”这样的话,在那个东宫血腥的夜晚,他顿悟了,为了一件邪恶的事献出生命是莫大的愚蠢,也是奇耻大辱。
他父亲就是这么死的。
为父报仇不但失去了意义,连父亲埋入坟墓的罪孽也会被他掘出,带往人间,于是他把那些从阴间带出来的,都一把火烧掉。
他差点因为这个向长孙无忌以外的人动过杀机,正所谓人只要想干一件坏事,就想要干尽天下的坏事。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与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是同一种规劝,同一个道理。
辩机变了,再一次成为了他本不可能成为的人。
这一天之前,他的思想里还无法接受自己的不幸,但是当这一天过去,他就已经完全接受了自己的不幸。
有一句台词出现频率较高“一个伟大的人,也会同时拥有两颗截然不同的心,一颗心流血,一颗心宽恕”,当一个不幸的人完全接纳自己的不幸,他就会同时拥有这样两颗心,他就会是一个伟大的人,那颗流血的心,是一颗含沙的贝壳;那颗宽恕的心,是贝肉被那粒沙子磨砺成的珍珠。
那是两颗互相嵌套、互为因果的心灵,流血的心包容着宽恕的心,正如同疼痛的贝肉里含着一颗美丽的珍珠;宽恕的心同时拥有那一颗流血的心,正如同那颗珍珠的前世是一粒沙石。
辩机的成长,伴随着蜕变的痛苦,这样的体验,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在他的生活里,熟悉的世界被他推倒又重修。
那次他没有杀长孙无忌,但他杀死了自己,当他跪在玳姬面前忏悔的一刻,他便杀死了过去的自己。
从此他的眼神再也没有闪现凌厉的锋芒。
心灵只当它活在忏悔中时它才能复活。
一个谦卑的人,是一个认罪的人,认罪而知悔改,便是一个复活的人。
人世间,流血的心常有,宽恕的心却稀有珍贵。
一颗流血的心总在滴血,常常孕育仇恨和愤怒,便只能流出的是血,等到那血流干了,只会凋零和必朽,但宽恕的心确实是从流血的心里诞育的,一颗流血的心,只当它愿意活在悔改里,才能生出一颗宽恕的心,那宽容的一颗,为流血的另一颗止血和照明,在那颗流血的心绝望和难过时,常常光耀那颗流血的心,照拂着它。
东宫血案之后,辩机带着一颗流血、另一颗宽恕的心重生了。
剥开贞观之治的开放繁荣的表象,以玄武门之变血腥的帷幕,问询权力的本质,是任何文艺作品很难有勇气做到的——揭开美好的遮羞布,露出了帝制丑陋的本相。
在权力面前,任何人都可能失控。
对于一个皇帝,民间的评价和身边人眼里的他,可能完全不一样,一个老百姓星星眼里的一代明君,促成了经济发展国泰民安,但这不妨碍他在权力斗争中是个钻营残忍卑劣的恶人。
玄武门的阴影笼罩着那片星光一般的时代,在李世民的帝王生涯里,这个玄武门之变是他讳莫如深的污点,把李氏家族拖进轮回。
剧里另一位男性主人公,李世民,就拒绝忏悔,一生活在阴暗预言里。
他不能屈尊,魏征谏言他向玳姬道歉,他龙颜大怒,这份屈辱不亚于吃屎。
他把父之罪带给了儿女,他的子女们,各有各的阴暗预言。
偌大一个宫殿,龙椅阴森凄凉,谁在位谁就有家门不幸,但是他太骄傲,无论枉死多少儿女,遭遇多少背叛,无论他受到怎样大的教训,他都不认为这个会是一种不幸,对带给他巨大不幸的权力着迷得不得了。
但是剖开这位杀伐决断、不可一世的大帝的胸膛,你会发现他也有一颗流血的心。
他没有友谊,权力这种东西只会吸引宵小之徒和伪君子,他也不能爱,亲人对他的感情,无外乎这几种,敬他,恨他,怕他,算计他,觊觎他的龙椅,亲情自然也十分短命,他的一家人生活在最是无情帝王家,他的兄弟们已被他杀死,他的儿子们仍在互相残杀。
如果说辩机短暂的一生是一个不断重生的过程,那么李世民漫长的一生是一个不断发生着死亡和腐朽的过程。
面对玳姬的谴责和唾骂,他不要脸地表示,只要时间够久,他造过的那些孽、欠下的血债,从这颗流血的心里流出来的血会在这颗心上结成疤,变得越来越硬,而她不改变自己对他的看法就会还在承受这些往事的伤害。
他做到了,只是这颗心,表皮石头一般坚硬的心,里面无比凄凉。
但是时间不但可以踏硬踏平一颗流血的心,也会平息另一颗流血的心里面疯狂的念头和仇恨,同一段时光,把玳姬打磨得顺从平静,与女儿高阳公主相认以前,余生里只有辩机偶尔来访,她不再执着于往事,那些持续不断地伤害着她的往事在这位佛教徒宽广的胸襟里得到了安放。
玄武门之变,父之罪将辩机引入空门,与佛陀结缘。
同年,父之罪致使高阳公主出生,她是李世民杀兄占嫂的产物。
他们两个的缘分是从玄武门的诅咒里产生的,如果没有发生过李世民借长孙无忌之手杀宗将军全家,这两个罪人的一儿一女根本就待在平行世界里无缘见面,辩机一定不会幼年出家,高阳一定也不会出生,即使与辩机来到同一个世界,如果没有父之罪伤害母亲玳姬一事,辩机没有机会进宫被高阳看到,暗恋,寻找,执意追求。
这是命运,或者,用辩机的话讲,这是人生的玄机,他可以去辨别。
谈及两人的父亲,辩机对高阳公主进一步指出,所有与玄武门之变相关的人都是罪人。
罪人后代之间的联结必然要走入阴暗的预言中去,李氏家族里从来不缺乏阴暗预言,两人之间的爱情,是剧里所有阴暗预言中的绝唱,因为这段在观众眼里玩火一般刺激的禁忌之恋有一个沉重的内核,这不是霸道公主爱上禁欲系高僧的故事,对于高阳,即使在热恋中,辩机也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但她对辩机的痴爱不完全是馋他的身子,这是一个她对他奉献出全部的寄托,两人用爱屡次与命运的阴暗预言交战,试图冲破它、战胜它、粉碎它的故事。
这段惊世骇俗的爱情有一个爱自由的主题,这是对罪的宣战。
在玄武门之变中背叛宗将军的李世民如果还有点良善,就能把女儿对宗家唯一后人的完全信任视为女儿替父赎罪而大受震撼——父亲杀了他的父亲,女儿便把整个灵魂献给了他,可惜李大帝那流血过多的心结满了硬疤,任何美好的事物都碰触不得。
他对幸福的把控只剩下利害的计算,向辩机忏悔道歉?
不可能的,他残忍的杀害了辩机。
他们两个把父辈罪的联结变成子辈爱的联结,结果是公主一生的幸福被权力打得粉碎,与辩机阴阳两隔,这段实质上是爱情的千古绝唱的丑闻绯闻遭到长孙无忌暗算,卷入议储风波,毁灭在政治阴谋里。
而本可能通过成全这桩爱情完成自我救赎的李大帝,砍掉了命运女神伸向他的援手,在人生尽头,造了这最可怕的一孽,因此一病不起,辩机死后半年,他也带着一个阴暗的灵魂归西。
高阳是放浪形骸的女孩吗?
表面上像,实际上不。
她的私生活很干净,只有辩机一个男人,混乱的是她嫁入房家、完成政治婚姻以后的人际关系,陷入这样的灾难,是她父亲造成的。
她在与辩机确定爱侣关系之前,与李恪有超越兄妹边界的好感,以身相许过夫兄房遗直,疯狂纠缠爱慕已久的辩机,这些放浪的表面,是她与辩机相爱之前对抗权威、打脸父皇的方式,表达着她对王权的憎恨,对父权的蔑视。
但由于她本人也是李世民与兄嫂乱伦的产物,父之罪,也给她的抗争打下了罪的烙印,示好、引诱、追求过什么人呢?
自己的亲兄弟,丈夫的哥哥,出家人,都是镜中月水中花。
何况头顶悬着铡刀,有个玉皇大帝,这些人中没有人敢爱高阳,除了辩机。
亲人李恪拒绝了她,正人君子房遗直拒绝了她,只有玄奘法师的衣钵传人辩机和尚深思熟虑之后接受了她。
辩机再一次击碎了原来的世界。
用生命击碎的。
他还是年轻小伙子,人生本该很漫长,却因为这个选择进入了倒计时,他破了色戒,与公主产生了爱情,有过肌肤之亲,水乳交融,还要用余下的生命重建被击碎的世界。
上一次,他击碎了世俗的世界,斩断尘缘,从罪里复活;这一次,他击碎了宗教的世界,接受尘缘,拷问着灵魂的归宿,并准备去死。
这个选择和他的勇敢,都是普通人无法理解的,生命在他看来只是他为这个选择付出的最轻微的代价。
权力之下没有幸福,公主长大后发现这个定理,感到生活虚假,毫无价值,之所以执意追求辩机,是因为她渴望去过真正的生活。
我看到大家都认为辩机与公主相爱说明他尘缘未了,修行不够。
其实他的生活一直就是一种辨别是非的苦修,包括这次破戒。
这不是一时冲动莽撞行事,做出这样决定的僧人,必参悟了生死。
他看破了红尘,才具备勇士君子这些人品端正的普通人不具备的勇气和智慧,他一旦决定给予爱情,爱情里必有着世俗男子提供不了的慈悲,他的胸怀能盛纳她寄存在他这里的一种权力所不容许她过的纯粹的生活。
她出轨一个僧人,被世人所诟病。
他破戒与公主私通,为信仰所不容,但有个事实是我们谁也不能否定的:他做了一次伟大的施主,施与了爱。
他是唯一真正支持公主去过真正生活的男人,对质问他的李恪说:“公主把心捧给了我,我不接受,这颗心就会死去。
”为什么只有他敢爱公主,也只有他有资格拯救她?
这是因为这位佛教徒的生命被上一次蜕变赋予了荆冠,闪耀着神性,他对高阳公主这个“天灾”的完全接受,是出于人类高贵心灵中最纯粹的善,他常说的“人的本心”。
人只当完全接纳了自己的不幸,才能生出那颗宽恕的心,去接纳他人的不幸。
诸恶莫作,这是小乘佛教对人的要求,是他上一次成长的结果。
诸善奉行,这是大乘佛教对人的要求,是他这一次成长的目标,要突破上一个结果。
上一次他完善信仰,这一次他撕裂信仰,凡是飞跃式的成长之路,没有一条不让人迷惑不定、经受考验。
我特别理解他。
这条路是杀死过曾经的自己,从罪里复活的人才能选择的。
我也能想象他的这个选择在普通人眼里是怎样桃色可耻,普通人看辩机的这段情史,不就是小和尚堕落,被公主任性撩汉没能把持住失身还愧对佛祖患得患失嘛,但是我的信仰在他隔壁的教堂里,知道他的世界是怎样的,他做到了上帝对人类的要求,我自愧弗如,对他只有钦佩。
就是看个剧被辩机一角教育做人的感觉。
高阳公主是李世民的女儿,辩机爱高阳,也是一种对杀他全家人的凶手的慈悲,是对那个被他亲手杀死的上一个自己的答复,答复那个溺毙在父罪中的自己。
圣经里面要我们爱仇敌,“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要转过脸让他打你的右脸”说的就是这样一种慈悲,只可惜,辩机对李大帝的爱,在李大帝看来只可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是辩机通过勾引他的女儿来实现对他的复仇。
辩机一刻都没有忘记他是僧人,每次与高阳公主甜蜜过后,他都穿戴整齐,正襟危坐,眼内含泪,那是深切的痛苦。
辩机用他的一颗流血的心爱着李大帝的女儿,用另一颗宽恕的心接纳着李大帝的不幸。
童年,师父玄奘法师就对他说过:“生命不是一种问题,生命是一个奥秘。
”勇敢也是生命的一个奥秘。
公主追求他的日子里,他也惊慌失措过,像其他人那样敷衍她,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躲避着她,他清楚公主的苦恋会让他付出怎样的代价。
当他接受了公主的爱,献出了身体,并且也爱上了她,他觉得把这种不可能的关系变成现实是犯错,是愧对他的信仰,其实是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会是多么勇敢的人。
人若不行善,根本不知道自己能有多勇敢。
爱情也是奥秘。
他爱上高阳公主之前看破的一种感情,在他拥有了高阳公主之后,发现根本不是那样。
他在高阳示爱的时候为了摆脱她而做过一些规劝,孔孟之道都能搬出来,但是在接受公主的爱情之后,我感觉他整个人都在朝向无比的真诚和纯粹转变,对于任何人,无论什么情况,再也没讲过一句空话和套话。
对于这个选择,他其实自己就已经给出了答案,说:“美是真实的,善是真实的,佛陀也是真实的。
”他这是在肯定牺牲的意义。
人千万不能为虚无主义而死;人的一切妄念和仇恨,都不过是虚无主义,上一次他差点就为父报仇,为虚无主义而死,付出愚蠢的邪恶的不值一提的牺牲。
高阳公主对他的爱情是善美的,他从为她献出身体的那一刻,就已经准备好为这个选择舍弃生命,人只当为善美而牺牲时,死,才有意义。
于是他第一次说:“我献出生命,以获得新的生命。
”不是预告他与高阳公主新生儿的到来,意思是,他旧有的生命由于这个选择而得到了更新。
他与高阳诞育一个儿子,那是爱的结晶,佛陀对他牺牲的馈赠,自然施予他们两人的礼物,他的来世。
他们的孩子,挣脱了父母父罪的恶根,拥有着善根。
破戒有时候也是可以反哺信仰的。
他不会付出无意义的代价,而没有付出代价的行善都不是在真正行善,所以他在这之后总对自己说:“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
”以诸善必施鞭策自己在迷失本心软弱的瞬间。
先假定编剧的逻辑合理,就算杜撰的,没有根据,但不傻。
第一次看吴王恪和高阳的关系,我信过那就是短命的求不得的爱情。
现在当然不觉得了。
辨机是她失落情感和情欲的转移,关于过去历史的唯一知己和苦难分担人。
她必然地选了他,她需要躲,他无处可躲。
可是欲望强大,意志力强大,行动力强大的这个女人,爱上的也不过都是些这样的男人。
小隐隐于庙的,皈依的从来不是宗教而只是屠杀和罪恶的对立面,他的心从未清明,基本就是软弱。
他们甚至还弄出一个孩子来,两个人拼了命地消耗着向死之心,因为复仇不能,仇和爱在他们之间。
另一个男人把自己暴露在野心家和阴谋家的剑柄下,他是血统论的反面例子,可怜的要死,但就是我最喜欢的那种男人。
所以要先假定编剧的杜撰合理。
不然这种男人干嘛跟妹妹搞在一起。
他时间不多,迟早是个死,要做的都还没做,他母亲还睁着悲伤而高贵的眼睛看着他。。。
正史里能确定的,有太宗和李恪亲密的父子关系,父亲赏识他,说“类己”,但踏着嫡长子尸体登上王座的事情傻逼都知道不可能两代连着发生,而且他不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致力于防止一切人成为自己,玄武门的血还没干,永远干不了,太宗要后半生一清二白,他是出了名的不拂逆大臣们的意思。
说到底,这是李氏的天下,李氏的骨血里并不需要炀帝的余脉。
李恪的母亲美得让人怜惜她都显得轻贱了她,她是个明白人,可是她也还是忍不住说,长孙氏,那不过是北方胡人的后代。
这样的话,说说,也就罢了。
李恪的机会出现过吗?
局面从不明朗。
但他殚精竭虑,姿态从容,可以说是做了该做的一切。
尽人事,天命不可逆,死则死矣。
什么两代帝王的血,什么不能没有的野心,他母亲也不是真心想拦着他,他们心里的念头都是“可取而代之”。
可是,连家臣都没了,培植几个死士何用之有。
还有个高阳。
这个觉得三哥如此好帝位怎么能不是他的,杨妃是最美的女人怎么不能当皇后的丫头,这个明亮的政治之外的丫头。
我不想说高阳害了他。
如果没人说过他该得到他就不去觊觎,他最多能得到的不过是安稳和异地。
如果真的带着个不能占有的女人去了益州,呵呵,也许也是风流和明媚。
但,人其实是不会在对的时候做错的决定的。
所以李恪才对高阳说,在你的生命里,我总是无事可做。
这才是那首《将仲子》的意思。
高阳仰着骄傲的脸,笃定地说,三哥是唱着《将仲子》悲伤地离开长安的。
可是《将仲子》说的不是悲哀。
他说仲可怀也,但人言可畏。
但他说的是,无逾我里,无逾我墙,无折我树杞。
然后才是一句安慰的话,岂敢爱之?
仲可怀也。
他是爱惜羽毛,欲行帝王道,此事无关人伦,但需要封住舆论穷毒的嘴。
可是他心大命穷,还衬着这样百无一用的爱情故事。
风骚是一只利箭,不知拉弓的是谁,亦不知射死的是谁。
电影《青蛇》里,小青和法海泡在水里,透明薄纱贴合在彼此年轻的肉体上。
风情万种的青蛇嗅吻着法海的脖颈,耳鬓厮磨香艳旖旎。
此后是女人的连绵不断的喘息和人蟒交缠的躁动不堪。
一阵水波乍散,小青把手伸进法海的亵衣,她少女般欢快地笑说“你输了”。
后来我在网上看过一篇解析,玄之又玄地解释了这一段,此间甚至将性学和欢喜佛学扯到一起。
撇开这些是否有所依据不谈,文章的主旨意思便是法海虽一心向佛虔诚皈依,用尽满身防御最终还是没有拒绝女色的诱惑。
张曼玉将青蛇的孽娆清纯和放荡拿捏得淋漓尽致,满屏都是呼之欲出的风骚快活。
无异成为我孩童时期心目中最魅惑性感的一个剪影。
神话毕竟是一场戏言,蛇妖和和尚也只是套了戏服的优伶,自不可多言。
后来的一天,看到电视里的高阳公主在夕阳下拖着厚重华贵的衣裙对着那个寒酸单薄的和尚辨机说“我的佛,你瘦了“,一种熟悉的炽热和浓烈铺面而来。
年轻的沈傲君,明艳不可方物的容颜,半含了高高在上的疏离半含了心甘情愿地沉沦。
故事和感情一样,你信,它就走不远,你不信,只当它从未来过。
她是热的,他是冷的。
她的表面是热的,他里面是热的。
后来找出来赵玫的《高阳公主》来看,私认为比她同系列的《武则天》和《上官婉儿》更有股浓墨重彩的宣泄。
赵玫多从人的心理活动和社会人伦信仰两个方面入手探索。
一方面是封建政治下的婚姻不自由,一方面是超强度的宗教信仰下的精神不自由。
可固然这两方面铁面冷酷不近人情,可面对爱情和性欲,却好似有了些许松动和崩落。
大唐最尊贵的公主,为了一个寒酸的和尚千里追寻。
六根清净一心皈依的和尚,再参经书也难掩内心的挣扎波澜。
无奈懦弱的牺牲于政治联姻的驸马,忍痛看妻子和别人私通甚至还要为其铺路遮掩。
一辈子输在庶出但伟岸儒雅的吴王李恪,情义双全终不过死于斗争纠缠。
这出历史本身就是一场闹剧,人物轰轰隆隆嬉笑怒骂热闹登台,不过无多载,便人去台空满地湿冷。
高阳公主如此地吸引着年少的我,她的高贵,她的放荡,她的坦诚以及她不加修饰的欲望。
美丽的女人才会自视高傲,勇敢的女人常常有恃无恐。
不论结局喜悲,曾用尽力去暧昧和交缠,已然是人生难得糊涂地一场顿悟。
辨机最终难逃一死,高阳没有去看爱人头颅落地的场景。
天上乌云摧雨,地上徒留一支碎裂了的歌。
有道是:因缘际会结一孽缘,却醉入其中不可自拔。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说起来,电影《青蛇》也是改编自同名小说,作者是李碧华。
李碧华常常语言干练笔调奇诡,戛然而止地恰到好处,不带半分拖拉。
于是小说《青蛇》便成了相互吸引和勾引的故事。
也喜欢另一部女人传记,是我最喜欢的男作家苏童写的《武则天》。
我一向认为苏童是最会摹状女人的男人。
曾经有人把冯唐格非和苏童相提,我觉得并非可以这般并论。
冯唐用一种混不吝大不畏地视觉将男女之欲缩小化戏谑化,较为轻松和明快。
格非把框架和结构玩弄于手掌,将现实和生活玄奥化。
而苏童不一样,多年对市井和底层女性的细致观察模仿,他才能把香椿街所有的妇女和孩子写的骨肉灵活。
第一次读《另一种妇女生活》,我惊叹于他能将荒诞和现实结合地那么紧致透彻,也惊叹于其引人入胜地开端和叙述方式,将两个沉闷腐朽地妇女一个本不应该好看的故事刻画地那么紧迫震撼。
《武则天》和苏童大部分现代背景的小说又不一样,《武则天》里灌输很大一部分男性化地理性和杀生情怀。
我们说不清楚这是由于武则天本人带来的目的性情愫还是苏童刻意地去灌输了这种男性化思维。
好,让我们说回风骚。
提到风骚二字,很多人嘴边立蹦的三个字八成是潘金莲。
记得书中对于潘金两人的初见描写还是颇风月动人的:当日武大将次归来。
那妇人惯了,自先向门前来叉那帘子。
也是合当有事,却好一人从帘子边走过。
自古道:“没巧不成话。
”这妇人正手里拿叉竿不牢,失手滑将倒去,不端不正,却好打在那人头巾上。
那人立住了脚,意思要发作;回过脸来看时,却是一个妖娆的妇人,先自酥了半边,那怒气直钻过“爪哇国”去了,变坐笑吟吟的脸儿。
这妇人见不相怪,便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说道:“奴家一时失手。
官人疼了?
”那人一头把把手整顿头巾,一面把腰曲着地还礼,道:“不妨事。
娘子闪了手?
”那时候西门庆还是个白净客气的书生,俊美非凡通达道理。
潘金莲也还是个恋慕小叔的美艳嫂嫂。
如果没有武大郎和武松和王婆,且算如今站着的是一个不小心打到别的女子和不小心被打到的公子,这剧情完全可以朝着你侬我侬情深深雨蒙蒙山无棱天地合发展而去。
只可惜当时那个社会,不到洞房都够呛知道对象长什么模样。
如果没有阶级压迫并且恋爱自由,很多悲剧也就不复成为悲剧。
但是只可惜了武大郎,恋爱自由了,很可能更娶不到媳妇。
潘金莲式的风骚不算高明,只企图用相貌和肉体展现女人味从而吸引男人眼球绝非长久之计。
如若说到高明,我们应该提到一个人物——恒娘。
《聊斋》里的女妖精,清冷的有之,闷骚的有之,娴淑的有之,桀骜的有之……唯独提到通晓人情风骚干练,我们不得不说到恒娘。
故事如下:说是京都有个男的叫洪大业,他妻子朱夫人十分美丽淑良。
可是洪大业后来还是纳了个小妾,叫宝带。
说这个宝带,也不见得多有才干,长得也比朱夫人差很多,可偏偏得宠。
朱氏十分伤心,和哄大业吵闹不休。
导致他越来越亲近小妾疏远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洪大业搬家了。
这次和一家狄姓布商做邻居。
布商的妻子名叫恒娘,长得一般姿色,但是巧谈能干,朱氏很喜欢她。
布商也纳了小妾。
可是和自家男人不一样,布商的小妾如同虚设,他独爱恒娘。
朱氏感到惊异,便问缘由。
朱氏问道“我以为男子纳妾不过是为了把自己的妻和妾角色调换一下,好有个理由打发妻子。
可在你这里貌似不是这样。
快把你的法术传授给我,我愿意做你徒弟”。
恒娘笑着说:“说到底,还是由于你的缘故,你大吵大闹絮絮叨叨,不是往外推他是什么。
回家后,你放纵他,他想干嘛干嘛,不要管,也别理他。
一个月后,我再帮你。
”朱氏听从了恒娘的建议,回家后,越发打扮宝带,让她和丈夫一块睡,一块吃。
洪大业偶而应付应付朱氏,朱氏总是严加拒绝。
于是,一家人都夸朱氏贤惠。
这样过了一个多月,朱氏去见恒娘。
恒娘喜悦地说:“好了!
你回去后,别再打扮,不穿华丽衣服,不要施脂抹粉,让自己污面破衣,和家里仆役们一起劳作,一月后再来。
”朱氏听了后,回家便穿起破衣服,故意让自已浑身肮脏,除了纺线织布,别的事一概不管。
洪大业可怜她,有时让宝带帮她干点活,朱氏不让,总是将宝带喝开。
这样过了一个月,又去见恒娘,恒娘夸奖说:“孺子真可教也!
后天是上已节,我想约你一块逛春园,你要丢掉破衣,精心梳妆,浑身上下焕然一新,早早过来见我!
”朱氏答应道:“好吧。
”到了那天,朱氏照着镜子涂脂抹粉,按照恒娘的吩咐,精心梳妆。
打扮完,去见恒娘,恒娘喜欢地说:“可以了。
”又替朱氏挽头发,光可鉴影;衣服不时髦的地方,拆了重做;又说她的鞋样式太拙,从针线筐中翻出一双正在做着的鞋,赶完后让朱氏换上。
……两人临分别,让朱氏喝了点酒,嘱咐说:“回去后见过丈夫,就早点关门睡觉。
他若是叫门,不要听。
叫三次门,才可让他进去一次。
他想和你亲热,也不要太迁就他。
半个月后,你再来。
”朱氏回家,盛妆去见丈夫。
洪大业一见,露出非常惊异的样子,上上下下地凝目打量,有说有笑,不像平时。
朱氏略微讲了讲游园的情况,便手托香腮,作出一副疲惰的样了。
天还没黑,就起身回房中睡觉。
不长时间,洪大业果然来敲门,朱氏高卧不起,洪大业只得离去。
第二晚洪大业又来叫门,同样吃了闭门羹。
天明,洪大业责备朱氏,朱氏说:“我一个人睡惯了,受不了别人的打扰。
”日头刚一偏西,洪大业就赖在朱氏房中不走。
天黑,二人灭烛上床,极尽欢爱,犹如新婚。
又约下夜再相会,朱氏觉得不能太频繁,和洪大业约定三天相会一次。
大约过了半月,朱氏又去见恒娘,恒娘关上房门对她说:“从此后你丈夫只会喜欢你一个人了。
但你虽然很美,却不妖媚。
以你这样的姿色,再媚一点能胜过西施,更何况还不如西施的人呢!
”于是让朱氏飞了个媚眼,恒娘纠正说:“不对,毛病出在眼眶上。
”让朱氏笑了一下,又说:“不对,毛病在左腮上,”于是恒娘自己秋波送情,又嫣然媚笑,让朱氏模仿。
朱氏一连学了几十次,才大致模仿得和恒娘一样。
恒娘说:“你可以回去了,照着镜子仔细演习。
我的方法就是这些了。
至于床上功夫,关键在随机应变,投其所好,这不是言词所能表达的。
”朱氏回去,完全按照恒娘教的去做,洪大业果然被迷得神魂颠倒,唯恐遭到朱氏拒绝,每天天不黑,便和朱氏调笑,不离开朱氏的房子半步,赶也赶不走。
朱氏却更加善待宝带,每次在卧室中饮宴,都招呼宝带同榻而坐。
但洪大业却觉得宝带越来越丑陋,越来越看不顺眼,经常是酒还没喝完,就让宝带走开。
朱氏把丈夫骗到宝带房中,再锁上门,洪大业也是一夜不理宝带。
从此后,宝带开始恨洪大业,常常对人怨骂,洪大业听说后更讨厌她,渐渐地就打骂起宝带来。
宝带羞愤不堪,索性破罐子破摔,整天拖着双破鞋。
头发乱蓬蓬的像柴草一样,再不成人形。
我们中学的时候学习读书的境界,分了三层。
这里讲欢爱之术,我看了倒也可以论述为三层。
一来:不在乎,不强迫。
假如男人有了新欢,照我说不如拉倒来得实在。
可古代不实行这套,离婚都是单方面的,男人抛下一纸休书潇潇洒洒再迎娶,可女人只有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份儿。
所以这里的恋爱之术更可以论述为“原配智斗二奶”之术。
任他轰轰烈烈搞出轨,我自岿然不动。
这样一来,男人也会十分疑惑。
他预想里的可怕的事全没发生,比什么都发生了要可怕的太多。
这样一来,心里像时时埋了定时炸弹,出轨也出的不太潇洒。
二来:不逢迎,不迁就。
人有一种十分低贱的天性——总喜欢不那么鸟乎自己的人。
这就好比你喜欢一个人,等有一天ta也开始喜欢你,甚至粘着你,一分一秒也不想和你分开,突然你才发现——好似不那么喜欢ta了。
所以有时候,你也说不明白,是喜欢ta,还是喜欢ta不喜欢你。
所以,“不喜欢”三个字就成了让人喜欢甚至爱慕的缘由。
当你不理会出轨的男人,不为他苦恼也不记恨排挤小三,甚至这个事提都不提,他倒开始重新对你审视被你吸引了。
你若不喜欢他了,那好,给他个“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然后这个回合也算完结了。
但这里我们讲的是智斗二奶,那如此的话,现在革命尚未成功。
当男人重新向你表示重归于好地意味,切不可天雷勾地火红杏出墙来地猛扑上去。
要懂得拿捏分寸,似合似离。
让他得到了,但其实一点没得到。
让他没得到,但时不时给个甜头。
三来:爱情需要维系更需要独立我认为爱情长效的一个秘诀便是“新鲜感和不亲近”。
越如胶似漆植入骨血的爱人到头来越容易鱼死网破不相往来。
我一向推崇“不要为了爱情丢失自己”。
有独立爱好独立经济独立朋友圈子的女孩,有更强大的内心,才更容易获得异性喜爱且不被伤害。
《聊斋》里绝色的妖精不可计数,可我唯独认为狐狸精恒娘最聪颖。
她没有把自己幻化成美艳绝伦的美女,也没有靠媚术和床上功夫来吸引男人。
归根到底不过是用女人的洞察和练达来维持婚姻,这不是一等的风骚又是什么。
有阳光照射的地方必定滋生阴影。
一等的风骚不过还是为了男人。
这本身不知是不是一种委曲求全的悲哀。
女人,生来不该为了男人。
女人,生来也不该不为男人。
我虽赞恒娘的有心而为,却万万做不了这般的人物。
我热衷在昼伏夜出的无端寂寞里折磨自己, 而非费尽心力感动他人。
我什么都不擅长,唯独擅长于自我的倔强。
唐伯虎说“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这个男人,放荡、离奇、不羁,一等风流。
艳歌行里喜欢的四句直指人心——茕茕白兔,东走西顾。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我们喜新厌旧趋利避害,我们是最聪明也最贪婪的动物。
人的属性决定了:得到的,都会变成不好的。
最好的,是得不到的。
我总这样,写着写着也忘了写的什么,直到倦了。
以我喜欢的一段台词结尾。
说不得台词和文章有什么关系。
你说有它也许有。
你说没有,它就没有。
台词来自《胭脂扣》: 十二少:你有好多种样子。
如花:哪几种?
十二少:浓装,淡装,男装,不化妆,还有如梦如幻月,若即若离花。
如花:你最喜欢哪一种?
十二少:都喜欢。
你,是太子建成的女人。
玄武门之变,秦王李世民执鞭残害了兄长和胞弟,并用绝对的自然力量霸占了你,绰约多逸态风姿绝倾城的你。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你的美貌天成让秦王觊觎,你的逸态让秦王醉情于风月迷情。
然而儿女情长都是历史的表象,深层次的政治斗争才是喋血的内涵。
牺牲的爱神祗的爱远没有澎湃淋漓的爱来的真实,迷离雾现的爱水乳交融的爱往往没有激越挥舞的爱来的癫狂。
你以自身孤绝的羞辱妄图成全太子建成五个儿子的性命。
心潮澎湃起伏几伏天,痛苦是人唯一的显贵。
气吞万里如虎,豺狼如豹纠葛。
只有你,只有你,敢骂他天煞的李世民。
并非凡夫俗子承欢于威严和皇权之下,至性如你风华如斯发出了经久不息的历史呐喊。
你,诞下了大唐的十七公主高阳,那是贞观元年的事情。
这是一分矢志佛门的奖赏,还是委曲求全者的愤世讽嘲?
审美都是偏激和片面的,有别于功利审美,道德审美,须得在圣火上炙烤方见其中三昧。
你的美在于你对鸢飞戾天者孤寂清绝的态度,你的愤世嫉俗浸染着孱弱如草芥的悲浮,然而你的灵魂与生的懿德何其高贵,于历史的铁屋中,于含污纳垢的回廊中,于飘零浮沉的栅栏中,你无法成服无法低徊的心智渗透了神的灵祗和意态。
幼怀贞敏,早悟三空之心;长契神情,先苞四忍之行。
僧人辩机的佛门话语掌握了你的穷图匕现的生涯,将你从光怪陆离的杀机和荆棘密布的心缘中解脱释怀,并让你对于世间的经纶世务的惨烈主义者们有了全新的人道认知。
在女儿高阳面前,你说,因为我喜欢你啊。
深情的隽语交加着风雨兼程千钧一发的残念。
你的凛冽刚正感染刷新着内心交织的屈辱和悔恨,你的凄迷委婉的风度饱啜着氤氲交错的练达,你的素性坚毅诉说着于绝世纷扰的怨愤和感伤,你的干戈寥落拷问着历史的怨怼杀伐。
你从咆哮的风变为彼岸的曼陀罗花。
你的意象,绝不仅仅是阁楼上的疯女人这么简单。
所谓的疯,兴许是真清醒真认知的代表,所谓的疯,也不过是男权社会对于你的柔弱无辜所犯下的滔天罪行,所谓的疯,更是你的长剑星矢挑尽世间浑浊意态的回笼。
你,不仅原谅了勾通秦王残害夫君建成的宗将军,也对女儿和辩机的“孽缘”持有淡然默许的态度。
因为你知道,人的血脉里残存的是深挚魔魇的触类旁通,你知道在这锦绣河山下个人为历史所付出的惨痛代价。
你在李世民的病榻之前流泪,人生倏忽不过仁和恕的精义,你的气沉山河的度量早已使你忘却了曾经渺渺杳杳的斑斑耻辱和点滴的创痛,你的自然力的激发让你的心中浸润了悲悯与祥和的佛性之光。
我們的遠遠,雖然我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但是卻是在這裡愛上他。。。
這也是他自己認為自己最滿意的角色,不明白為什麽明明是他的情史,主演排名上面他卻在最後。。。
不是很喜歡他的胡斐,尤其是那個造型,又是方便面。。。
里面的女纸都是美如画,从儿女宫围来说这部剧格局不小,从家国天下来说这部剧的格局小的有些牵强了…… 宿命感特别重,如果放在大架空朝是个好故事,台词也特别美。
高阳,吴王,房遗直,辩机,李世民,玳姬,皇后,杨妃……从小就被太子承乾的那个疯子与点金石的故事震撼了,似懂非懂时是那悲凉的语气,到全片完结才知道那是全片之眼。
高阳公主一生爱的人多不算多,少不算少,李恪是贯穿始终的初恋,房遗直是爱屋及乌的给予,辩机是佛陀赐予的纯粹。
她向这三个人都捧出过心,李恪爱她,但畏父母畏人言,房遗直也爱她,但房家的脸面安危不能不顾,只有辩机无所牵挂,因此可真正地接纳她。
我不介意她和谁在一起,我只求有人能拯救她,是辩机把自己从佛陀掌中偷出,奉给了这位与他命运紧密连结、高贵又骄傲的公主。
李恪唱着将仲子离开京城的画面使我印象深刻。
无需台词赘述,将仲子是兄妹间最好的写照,不是不爱,不是不念,不是不愿相守,王子地位天潢贵胄,使他有太多野心,太多牵绊。
也正是这天潢贵胄,叫他一生失意,一生牢笼困斗。
最后李世民大行前,李恪才终于放下一切,兄妹夜会神交的部分让人不能不叹惋,可怜命运将最相配的男女,放在永远平行的直线上。
李恪:妹妹,你为什么是我的亲妹妹?
高阳:三哥,你为什么是我的亲哥哥?
李恪:在你的生命里,我一直觉得无事可做,我痛苦难捱。
高阳:我的欲望很多,是你用坚强的意志,一次又一次地拯救我。
李恪:你欲望的气息,足以摧毁我的意志,它脆弱得不堪一击。
高阳:你的意志,使我只配做你的妹妹。
当我的心向你乞求超越的时候,又唯恐得到你的允诺。
我不知道这句“在你的生命里,我一直觉得无事可做”是否出自何处,但它的确太让人心碎。
那是一种明明满怀一切雄心却茫然四顾的隐痛,一种空空如也只可乞求来生的愁肠百结。
越高位,越束缚;一粒尘埃,反得自由。
如同骊山上的草庵,那样的简陋、破败、荒芜、空旷,辩机才得与高阳身沐爱情,怀抱着“无量的光明”。
他在草庵里释放凡俗的自己,小心翼翼接捧着高阳一颗心,滚烫、热烈、脆弱的心,属于大唐最得宠的十七公主,也属于一个在爱与欲里彷徨失措的女孩。
面对这样汹涌的爱,唯有预支生命。
佛论因果。
玄武门的因,种下流血的果。
作孽者如何赎罪,也挽救不了历史重演,一次次尝试都变作扔进河里的石子,激得起涟漪,却改变不了水流的方向。
六岁失去父亲的人,又使自己的孩子六岁丧父,手足相残筑起的王,无法夺下儿女们手中的剑。
高阳和辩机的存在是交缠的两股罪恶,他们用与生俱来的原罪,互相冲刷着,抚慰着,在落日余晖里找寻光明。
高阳说:你能想象我此生最爱吗?
我最爱我三哥,辩机是我的魂。
去评判此二人在她心目中孰轻孰重是无意义的。
她理想形象的外化是李恪那样英果俊朗的男儿,灵魂上依赖与她心心相印、同根同源的辩机。
他们缺一不可。
辩机每时每刻的隐忍回避在落铡前爆发。
无量的晨光里,高阳身着青果色的华服向他款款走来,帷帽飘飘,使他看不清她的神色,但他知道一定是笑着的,欢欣的,充满希望的。
我时常在心里揣摩,房遗直对高阳是怎样的心情。
他说:我不明白,皇帝的女儿,也有如此深切的痛苦,真是难以想象。
他又说,公主爱辩机,连我也嫉妒。
从起初偶见的惊艳,到理解与怜爱,最后全埋入深沉的隐忍里。
拒绝带高阳走,是出于身份与家族的考量;为房遗爱从中协调,是对兄弟的爱护,皇命的难违;可即使高阳报复他的拒绝,发泄自己的怨愤,无数次将烂摊子甩给他,他却仍为她维护辩机,保住辩机的孩子,这着实超出了兄长之情、君臣之礼。
对于房遗直,第一次在吴王府见到高阳公主,又何尝不是一束光照了进来?
毫不回转躲避的光,目之所及,都被她的高贵优雅、明艳动人所捕获。
房遗直该是羡慕李恪的,那束光明是吴王生命里的常客。
而房遗直却不能够,责任与品行要为片刻的惊艳和长久的爱慕让路。
他是铮铮君子,也是一场盛大而离经叛道爱情里的见证人、奉献者,只求屋上之乌般零星的施舍。
爱恨不能久长,久长的是命运的捉弄,所有人的悲剧收场。
太阳永远要落下去,直坠着,无论那终点是不是情人的心。
“被杀者的光荣就是他不是凶手,不是!
”“自古以来,帝王都是在艰险中得天下,却在安逸中亡国。
”“纵人施恶,罪加一等。
”“ 人在其位,难保有变。
在权力面前,任何人都有可能失常。
”“在喧闹中学会静默,向刻薄的人学习宽容,在残忍中学习仁爱。
皇宫里什么都有,只要用心,就会使自己成为一个仁者、一个智者、一个妄想家、一个阴谋家。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马为策己者之驰,神为迫己者明。
”“死亡是生命的最后一个奥秘。
”“年复一年,往昔所造的恶业一在法座前深深地忏悔,在佛陀的加持下改往修来。
愚痴随着岁月流逝,善心在忏悔里萌芽,智慧在惭愧中生根慈悲,伟大的佛陀总是给罪业污秽的人以新生和再起。
”“生往异灭,这是万物都必须遵循的更古不变的定律。
我爱万物,爱养育了万物的自然,我也爱你,倘若不是这样,爱能达到多远呢?
”“那崭新的生命代表着美好、希望、光明和生机,那是上天赐予的、自然赐予的,那是我心中无量的光明。
”“美是真实的,善是真实的,佛陀也是真实的。
生命是天赋的,我献出生命以得到新的生命,那是佛陀对我的爱。
佛陀爱我,所以惩罚我。
”“不管你犯了什么罪,佛陀都不会拒绝你。
”“我很羡慕你的父亲炀帝独断专行,霸气横溢,不可一世的绚丽荣华。
所以没有不亡的道理。
因此,我很克制,仰仗着良臣来雕琢明君。
皇上,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是的, “大唐的黄金岁月来的不易啊”,所以在唐太宗李世民的心中“为大唐我不惜生命,对亲人我是如履薄冰”。
作为一个史书中的帝王,他是合格的明君,但他最想成为的帝王应该是隋炀帝杨广,哪怕隋炀帝是史书中“不及格的昏君”。
为了这个“及格”,李世民牺牲了自己的兄弟、挚友、爱人、儿子、女儿甚至也牺牲了自己,面对最后的结果,他对爱女之母说“我也坦然了”,可他内心深处的纠结、悔恨、痛苦、遗憾呢?
这些都不重要。
因为他是一个“合格的明君”,他时刻谨记“在我之上是大唐的江山社稷”(斗胆说一句,在大唐的江山社稷之上还有大唐的人民群众),所以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长治久安他岂止是“不能立最美的女人当皇后,不能立最好的儿子当太子”,面对爱女高阳公主流下的最后一滴泪或许包含了他心底最深的一切苦衷吧!
用大唐江山社稷的质量换取大唐江山社稷的寿命,这是李世民对“如何守成就成了当务之急”给出的答案。
高阳的爱,包容了万物;辩机的爱,消融了仇恨……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终会理解和宽恕这份不为人知广为人憎的别样之爱的。
“我的佛,你是不死的。
”“爱有多远?
就在今天;爱有多远?
就在身边;爱有多远?
就在你我之间。
”
“信报应就有报应。
” ——李碧华 武德九年,唐太宗李世民等人联合太子建成部下宗将军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兄弑父。
后于东宫霸占建成妃子玳姬,并出尔反尔,将建成五子杀害、将宗将军一家灭门。
正这一残忍的政治变革,拉开了贞观之治的序幕。
帝十七公主高阳,便是这场混乱政变中的结晶。
她与新王朝一起孕育而生,正如李世民为她赐名时所言:“愿大唐就像高悬的太阳,照耀四方”,被给予了无限的爱与希望。
在新旧王朝的交接之际,高阳公主诞生了。
她到底是武德九年生人,抑或是贞观元年?
在众人极力想用“贞观”抹去“武德”之年事的表象下,是他们对前朝往事的规避,也是对报应的种种忌惮。
高阳,既为李世民与整个大唐带来了繁荣,却也昭示着往日的恶因,必将回以恶果。
作为大唐皇帝最宠爱的公主,与高阳有所纠葛的每个男人都将招致不幸。
无论是长孙嫱儿、吴王恪、房家兄弟,抑或是辩机。
而高阳与逃亡到净土寺出家为僧的宗将军之子辩机,与其说他们之间是一场浪漫的爱情,倒不如更像是一种前朝往事之下因果宿命的纠缠。
李世民亏欠宗将军的,宗将军亏欠太子建成的,终在他们的子女身上得以偿还。
这份需以血偿还的债,其结局无疑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他们因有着相同的身世惺惺相惜,成为真正的“灵魂伴侣”,却又因这身世之上所缠绕着的枷锁而限制住了彼此的一生。
正是这样的恶因,导致高阳与辩机之爱走向悲剧的苦果。
如果说高阳身上体现出的是“因果性”,那么辩机身上体现出的无疑是“宿命感”。
作为一个早已出家的僧人,他有着不容忽视的前尘——灭门之仇。
本该与世无争的“僧人”与“深仇大恨”,这二者之间蕴含着的是强大的戏剧冲突,也使“辩机”一角极具看点。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辩机已然是个颇有学识的得道高僧,他仍辗转于尘世之间,无法继承他师父玄奘的衣钵。
尘缘未了,如何皈佛,又如何得道?
背负着血海深仇,缠绕于男女情爱的僧人,又怎能妄想将自己的生命献给佛陀?
所谓“出世入世”,未曾入世,又何来出世?
因此在编剧笔下,辩机便成了一个在尘世中不断自我修行,终了却尘缘,皈依我佛的僧人。
其仇、其情、其爱,皆是佛家修行,皆为未了宿命。
他在刺杀长孙无忌中,放下深仇;在与高阳相守于草庵中,放下情爱;在得知高阳怀有自己的孩子时感受到了生命的循环,并“被赐予新的生命”。
他在尘世中不断磨砺修行,参悟世间的奥秘。
当尘缘得以了却,当他被腰斩,如愿为佛献出自己最后的生命,他也就最终参悟了人生的最后一个奥秘——死亡。
辩机这一生,是一个佛陀的修行。
前缘是他未了的宿命,而最后,他也以死亡重归于他自己的宿命。
除开高阳与辩机,剧中其他人物的结局也无不彰显出了玄武门之报应。
太子承乾、吴王恪、魏王泰、齐王祐等皇子的死,是李世民向建成五子偿还的报应;诸皇子手足相残,则是李世民与其兄弟残杀的报应。
这也正印证了李碧华的那句:“信报应就有报应”。
剧情结尾,晋王治登上帝位,吴王恪赤诚之心反被污蔑为谋反,蒙冤而死,武则天重入唐宫,新一轮政治变革又将重演,其宿命,又将再次轮回。
作为02年的古装电视剧,《大唐情史》以其浓厚的话剧式台词与现代性思想深受观众喜爱。
在高阳与辩机的故事基础上加以扩充改编,使其脱离原本只受限于“大唐公主与得到高僧”的爱情,而又在这当中融入了哲学性与思辨性,并扩展至讲述整个李唐皇室因果宿命轮回整整三十集的电视剧,实在令人钦佩。
又怎叫人忘怀这般充满着无穷辩证思考性的迷人剧作?
唐朝。
倘若我只说这个两个字的名词,你会想起什么?
是会想起惊心动魄的玄武门之变,还是灿烂辉煌的开元盛世?
是会想到千秋明君唐太宗,还是千古女帝武则天?
亦或是红颜祸水的杨贵妃,和她身后的安史之乱?
还有数不清的书画名家,才子诗人,要不就是历史教科书上背也背不完的丰功伟绩和对后世的影响?
没错,它们都是唐朝的标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唐王朝留给我们的文化遗产。
这是一个不平凡的王朝,一段传奇的历史。
它的中间发生了那么多故事,产生了那么多传奇性的人物,以致于在我的印象中想起来就是一片瑰丽的色彩。
关于唐朝的电视剧,很小很小的时候看过刘晓庆的《武则天》。
那真是好多年前了,但依然记得里面的人物扮相很漂亮,规模也是很恢弘的,不过就只剩这点模糊的印象了。
后来也断断续续看过那几年很红的《大明宫词》,情节性不是很强,注重的画面美感感情塑造和台词的艺术性,不是说拍的不好,总觉得慢吞吞的看着急人。
然后就是《大唐情史》,这是部有点特别的电视剧,因为它的台词。
很多人说像是莎士比亚的味道,很典雅很艺术,又有引用泰戈尔的诗句。
我想我对这部电视剧的总体印象还是相当好的,从演员到剧情,不然不会在多年以后又翻出来看一遍。
一年之前我曾经写过一个批判口气的评论,大概是被台词雷到以后的结果(见我另外一篇影评)。
很显然我没有在那些没什么实际用处的咏叹调一样的长对白里看出什么艺术感来。
一年以后再看我依然对这些对白和说这些对白的人没什么好感依然被雷的翻过来覆过去,我觉得他们都疯了。
一个人能有很多故事,很多人的故事在一起就成了一个朝代。
我欣赏沈傲君扮演的高阳公主。
一颦一笑,一招一式,一举手一投足,无不带着与生俱来的皇族气质和王者风范。
一直以来她诠释的这个高傲任性的公主都成为我对她的绝对印象,甚至都接受不了她饰演的其他角色。
不管我有多么多么的讨厌这个人物,我还是得承认,沈傲君真是演的好。
这是一个时代的传奇,找了一个公主的人生作为切入点,串联了玄武门之变的前后,诸王子争储的过程,吐蕃和亲的事件,还有高阳和辩机的纠葛,以及唐太宗把唐朝从贞观之治一步一步领到了开元盛世的经过。
唐太宗的雄心,承干的的过激,吴王恪的隐忍,魏王泰的才华和野心,晋王治的软弱,长孙无忌的强势,高阳公主的高傲与任性,辩机的参悟和看透,长孙皇后的贤德,杨妃的气质与胆识,玳姬的疯狂与清醒,房遗直的智慧和无奈,武媚娘的手段和聪明……这一切加起来,就书写了一部大唐王朝生生不息的传奇。
我不喜欢高阳也不喜欢辩机。
男人里我最欣赏的是吴王恪和房遗直,因为他们都有着过人的智慧和能屈能伸的人格。
女人中则是长孙皇后和杨妃,赵倩把长孙皇后一个国母对不同的人应有的威严与祥和演绎的恰到好处,叫人看了觉得她确实不负一代贤后的美名;颜丹晨的杨妃又有着另一种气度,她不是皇后,她也太了解皇上的不易,所以她隐忍,她不争,她对自己的位置入木三分的清楚,这样的心性也同样教育了她的儿子吴王恪,也许也正因为知道这一点,唐太宗才对没能立她为后和立吴王为太子心存遗憾和不忍。
面对长孙无忌军队的刀枪,她的神情没有一丝动摇或是恐惧的表现,倒有那么些的大义凛然。
毕竟是大隋王朝的公主大唐王朝的皇妃,即使在生死关头她依然表现出不可抗拒的尊严。
后来的后来,唐太宗死了,长孙皇后死了,承干死了,泰死了,辩机死了,吴王和杨妃应该也死了,高阳走了,治登上了王位,长孙无忌掌控了大权。
再后来,坐在高高宝座上的就不再是李家的子孙,而是之前那个只敢出现在帷幔后面端茶送水的小姑娘武媚娘,不,这个时候,她已经改名叫武则天。
历史,又翻过了一页。
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在历史的洪流里来了又去了,那么多轰轰烈烈的传奇和故事淹没在滚滚的黄沙下面,大唐王朝纵使有过华美灿烂如剧中人物美丽闪光的锦衣一般的经过,也风化成了薄薄的纸张上苍白的文字记载。
每个人都是历史的走卒,谁又能抵抗住它向前迈进的步伐呢。
辩机
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还给拍成了电视剧!背夫怨父逆兄睡和尚,最终不得好死!
拍的很好,演的也很好,或许就是好的,但不是我喜欢的。每个角色都太感情用事,长孙无忌居然是最称职的。高阳这个角色的行为与逻辑在诸多方面都非常的不合理,或许是这一份不合理才难得珍贵吧。皇家的孩子都是悲剧人物。但这些都不令我喜欢。在限制内找到自己的人生和自由才是令人羡慕的。
做精高阳 实在搞不懂高阳的逻辑
除了台词和女主的颜,其他简直是灾难。另外这种剧包括原著完全就是毫不尊重历史,使劲yy,也就伪文青会喜欢
辩机不错,其他一般般。
昨晚又拾起来看了几集,小时候的男神辩机,荧屏初恋。喜欢公主和尚CP,大概是因为我太爱这种离经叛道的爱情了。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聂远。
那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大唐情史》和《大明宫词》了,那台词叫一个经典那
拍得傻了些……可还算保住了我家李恪的荣耀与高贵OTZ
这部剧真的都是美女,玳姬杨妃高阳武则天都是特别有韵味,聂远的辩机真的是很帅的和尚了,虽然辩机和高阳感情很感人,但是有点心疼房遗直,现在才发现原来是潘叔,那时候小鲜肉啊,这部剧的台词很美,和大明宫词有相似的地方
太能胡编乱造了,就不要打着正剧的旗号了。
辩机
尼玛当时我才二年级啊 十几年了。。。
沈傲君气质百变
初识沈傲君
以前的古装剧女演员都好美,从服饰到妆容造型都很有韵味。
16集时忍不了了 但从一而终的我一定要听到最后一集。。。
两星给辩机还有房遗直……前边的和尚很喜欢,最讨厌公主,太自私了,一直只为满足自己私欲,辩机躲也躲不掉了,最后终于被她作弄死了,还美其名曰为爱,她不是爱她三哥吗?三哥也死了,跟她有关的人差不多都下场很惨,祸害精……大哥是整部剧脑子正常的,其他人都是疯子
美女很多,但是剧情实在是坚持不下去,可能二倍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