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浓缩后的45分钟心理恐怖片,对于一个对恐怖片消化无能的我来说,还算是比较友好。
没有真正的鬼,却处处都是鬼。
像是解剖室一样的厨房里出现了令人想要杀戮的欲望,间歇性出现的火车和因此带来的闪烁的灯光,时有时无的影子和仿佛能看到的幽魂,不断出现的生活里的噪音,越发变多的暴力和眼神中不断流露的杀意……这一切都远比突然出现的东西更恐怖。
恐怖的不是某种我们并不熟悉的东西,而是某个本就存在在每个人体内的恶行因子和残暴的欲望被挖掘,被放大,被呈现。
就像是第一个学员说的,我们被改造了。
一半的脑子里成为了机器,不再拥有感情,只拥有想要被关注的愿望和报复的欲望。
“当我的诉说无人倾听,我将用更极端的手段让你看到我。
”这好像就是每个人被传染或者说被激发的理由。
它像是某种病毒,但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心魔被激发的一个开关被打开了,于是我们的压力和不被关注的委屈倾泻而出,成为恶念,成为暴力的开始,成为杀害的理由。
这种无形中的恐怖最为致命,也最令人不安。
实在是视听绝佳,噪音的环绕,和环境里不断出现的影响人心神的声音,火车的轨道声,妻子扔易拉罐的声音,学生的切菜声,甚至连面试官的沉默都像是一种无法令人接受的声音,直到它成为监视器里的雾气和令人无法探寻又似乎真的存在的某种东西。
光影运用的非常好,结构里的闪烁的光,若隐若现的影子,在刻板中带有的一点光晕,利用建筑结构构成的压迫感和束缚感,完全讲述了这种恶的滋生的沃土就是压抑本我情绪的条条框框。
我非常喜欢男主在桥上奔跑的片段,好像短暂的释放了自己,也得以呼吸,其他的部分都是被控制被压抑,只有眼神在释放对生活的不满和浓烈的恨意。
非常短的影片却高度浓缩了一个非常妙的故事,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恐怖弥漫在整个环境里,也透过视听延续到观众的身边,没有实体的恐怖元素弥散在我们的身边,细思极恐。
我想这也是恐怖大师的能力和电影艺术的魅力吧。
料理课堂的奇怪学生,田代说自己一半大脑被换成机器,对听到的钟声起反应,把刀子插进大脑。
钟声是隐喻还是真实存在的具体声音,跟列车行驶是否有关联。
感觉画面像古老机械般卡卡的。
松冈老师杀死另一位不听话的女学生明美,恰巧列车经过。
有种看一群神经病混在人群中,然后莫名犯病爆发的感觉。
没有配乐,人物诡异难懂的行为举止贯穿全片,联想自己下班独自走夜路回到一个人的宿舍的心情,看得压抑与莫名的心烦。
面试求职氛围也挺让人不舒服的,尤其是后来背景有个路人拿刀想杀人,更是无端增加烦躁与郁闷的气氛。
教室氛围令人不安,家庭也感受不到传统认知的那般温暖治愈,反而是额外的负担与压迫。
莫名对着死了人的教室露出惊恐的表情,观众却对主人公面对的东西一无所知;停在全身镜前不知道在看什么,看了会儿又莫名其妙走了。
妻子天天倒许多易拉罐垃圾,后面一个病态表情大特写特别诡异,儿子莫名其妙对着自己笑起来,家里凌乱的小角落,门口屏幕突然闪烁响起噪音,释放情绪失声哭喊却被门铃打断,一开门是灰白的街景与嘈杂的音效,不见人影;折回房子,室内漆黑一片,音乐声随之推向高潮。
即使全片没有突脸杀,氛围营造还是挺恐怖的,精神层面承受无形压力的恐怖,压力化作真实的刀子,要么刺向自己充斥噪音的聒噪脑子,要么捅进别人的身体里。
看到分析有说是老师心理投射可视化表达,不过影片没有明说,没往这方面想,如果部分是虚幻的,那什么是真实的呢,倒不如说是夸张化元素表达,通述说一个混乱又荒诞的故事来讽刺现实的普通人社会困境。
冰冷的光影规律地、无形地扫过(切割)天花板低矮的料理教室。
外面,城市里的电车按照它的节奏哐啷啷地穿行在固定的轨道。
这个教室,这个城市,好像存在着什么,在哪里?
有时候,那个问题,那个声音会从这个城市,从教室、从黑暗的地方,以一种完全不熟悉的方式说话,TA说的话如此特别,如此与众不同,完全跟这个从众的声音割裂开来,TA试图撕开这个教室,这个家庭,这个城市的另一个面向。
但是,TA是那么的奇怪,他摇来摇头,把TA甩出脑海,他谋杀了TA。
TA时时刻刻想要跳出来,他努力压住TA,但毕竟他是那么强大,电车行驶在轨道上,满载着人群。
小餐馆需要有提供价值的厨师,警察有他自己的任务。
谁会听他的自我表达?
死人才不会说话。
才不会喋喋不休——那些让自己显得不正常的东西。
谋杀之所以可怖,在于死亡的尖叫,一种把一个东西使劲压缩到一个密闭的盒子里的那种痛苦。
而它一直将如钟声回响。
春天到了,门前一树的春花。
这样的生机背景里,是如同坟墓一样的暗黑门扇。
那里的死亡气息和春花形成一种诡异的张力。
很喜欢的镜头:料理教室里变幻的光影、脸部的特写、电车声和穿行而过的电车带起来的风、跨江长桥上的奔跑、料理教室大楼出口的大镜子、照完镜子后声音的突然噤住、啤酒罐嘈杂的哐啷声、啤酒罐被脚挤压的尖锐和发泄、黑色的杂物间珠门帘上的白光及杂物间杂乱的东西、住屋门打开后的嘈杂声、门外的一树春花和暗洞一般的房门纪念UCCA里看的电影。
发现原来可以有新的隐喻的视角看恐怖片。
此文刊登于北京电影学院学报- 2016年第4期 总第130期(日)莲实重彦/著 (美)戴维·布伊斯特/英译 刘斐/中译
字数补丁:摘抄自 godannar 为《蜘蛛之瞳》的评论 无意义之意义 “ 一个艺术家一旦发现了艺术形式上突破的可能,他就很难放弃再进一步的欲望。
…… 以黑泽清的情况而言,我更愿意把一切解释为某些观众对这位导演认知上的一个错误。
在普通观众眼里,他是一个类型片导演,只不过他的作品是对传统意义上某些类型片的反转。
但是实事求是地讲,黑泽清更像是一个有着固定艺术风格和固定诉求的先锋派导演。
如果把他划为类型片导演的话,那么这种类型片也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而不是对观众某种固定期望的回应。
当观众错误地把他划为类型片导演时,他们总会希望得到可以推测的艺术体验。
但黑泽清不会给予观众这些固定的体验。
当他对电影形式的创新和观众的期望之间产生落差时,无法理解便不可避免地产生了。
”
3星,无聊的工作不得不努力继续,厌恶的人际关系也没人聆听内心的想法, 儿子只会要钱与嘲笑父亲的无能,毫无交流的妻子只会制造噪音, 用最廉价的跑步运动释放激情与压力(日本人的普遍做法),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在制造噪音, 但又不想听别人的噪音,可又想别人能理解自己的噪音。
不断积累的压力与怒气让人马上就要爆炸了, 但已经不会愤怒了,因为知道愤怒无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这时看到了桌子上的菜刀, 是像那个男人一样插进自己的脖子, 还是把那个只会宣泄噪音的女人杀掉, 还是静下心来切一道菜呢???
开头有一次钟声,结尾是门铃响,楼上那位兄台说的对,是有点像传染病,啊对还好我看完他的评论了,好像是没有杀妻杀子的镜头啊?
神马玩意之看完记不住系列Very good很好,You're great你很棒!
我评分就两种,1种1星,1种满星你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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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清导演作为日本恐怖电影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时隔多年能再次看到他导演的恐怖力作,可以说是恐怖电影和J-horror粉丝的一种幸福。
虽然《钟声》的正片片长仅有44分钟,但这部电影依旧延续了黑泽清浓厚的恐怖风格,以及他作品中一脉相承的母题——现代社会与人的崩溃。
电影故事其实并不算复杂,因为超现实的风格影响,整个故事轮廓甚至可以说是相对简单的。
松冈是一位厨艺班的老师,他自诩是位高超且很有个性与想法的法餐专家,教学之外他正在小餐馆面试寻求主厨的职位。
但诡异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发生,不仅是他人还有松岗自己。
一位刻意回避他人整日失神落魄,并说着钟声想起的学员声称自己的大脑被替换了,拿刀插进脑袋里结束了生命。
另一位说着不明所以话语的学员,被松岗暴起杀害后抛尸。
警察的询问,鬼魅的浮现,松岗的人生中的噪声愈发嘈杂。
很多人看罢这部电影之后,感受到了黑泽清杰作之一的《X圣治》的感觉,甚至把该片当作X的延续。
这种感觉其实并没有错,或者说这部电影也和黑泽清与役所广司合作的另一部恐怖电影《呼喊》也有相似,因为这三部作品都在极力营造一个人的压抑和崩溃,不过在《钟声》中黑泽清抛弃了更多的故事逻辑,转而使用声音和光影去营造超现实的和谐下的不和谐,生活中的异变。
就像电影开场,井然有序的课堂上插入了完全不符合环境的灯光和嘈杂的车声。
黑泽清运用这种不自然的元素的出现去铺垫平静下的恐慌。
还有松岗杀人时,灯光与声音反复的涌现,这种不自然元素当然不是单纯的物业控诉,去批评现代社会的光和噪声污染,这种光与声所代表的是人内心中所压抑的情绪与阴暗所在,钟声亦或铃声更是人崩溃时的警告信号。
在松岗见鬼后,此时电影的噪声此起彼伏似乎永无尽头,最终松岗站在镜子前面对自己的倒影,突然声音戛然而止。
这一幕非常直白的体现了现代人的分裂和压抑性。
所以也像之前提到的两部电影一样,cure、叫以及钟声都可以说都是电影中人彻底崩溃的符号,压抑下最终的爆发。
记得前段时间宫崎骏获得奥斯卡但沉静无比,铃木敏夫后来说他在私下非常高兴获奖。
这就是亚洲人压抑的一个体现,不论正面还是负面情绪,黑泽清细腻的把握了这一点并将其用声音放大展现了出来。
影片中更为至关重要的的桥段,贯穿始终以及最终收尾的松岗家庭场景(为什么家是影片最后的场景这个后面再说)。
和谐的爱人迎接,暖光下祥和的一家三口吃饭,其中却穿插着妻子突然起身收拾易拉罐和随之而来的罐子噪音,儿子莫名其妙的狂笑。
这种和谐中的诡异,就暗示了整个家庭的貌合神离,妻子的难以容忍,儿子的嘲笑,易拉罐宣泄出的不满情绪在声音中传播出来。
儿子的解压玩具,妻子的易拉罐,嘈杂的声音传递着情绪的崩溃,宣泄与释放下是人与人不停的互相伤害和转移。
也是这个场景,黑泽清给出了最为点题的一幕——松岗掀开帘子,发现屋子里跟个垃圾堆一样。
这就是压抑背后的真相,有时苦苦支撑的家庭之美背后就是肮脏和毫无价值的垃圾,表面下暗流涌动的悲剧。
最终松岗听到了门铃走出门外,此时画面胶片化,他平静的环顾四周,城市看上去是安静祥和的,但狂乱的噪音正在肆虐,松岗平静的打开家门,看见的是黑暗深邃的走廊。
这段是用最为原始的粗粝胶片感,来彻底揭露松岗以及整个城市整个社会的内里,压抑下的狂乱和疯狂,并彻底将松岗送进了绝望的黑暗之中。
前面说了这么多,去说黑泽清所一贯擅长的崩溃与压抑在《钟声》中的表现。
当然,松岗压抑的是什么以及场景为什么最终定格在绝望黑暗的家中,也是要说的。
到这里呢,有另一部黑泽清的杰作不得不提,那就是《回路》。
《钟声》中所散发的一种气息和《回路》是极为相似的,那就是孤独。
不过21世纪初,黑泽清还在思考新时代互联网发展后人的封闭和失去交流带来的无尽孤独,现在他所思考的则是现代人的个人中心化。
回路片中神神叨叨的三人,都说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语,以个人为中心。
尤其松岗的求职线是最为明显的,他与店长的交流完全以个人为中心,自私的滔滔不绝,而对面同样以个人中心拒绝了他。
当咖啡店杀人事件发生时,松岗的麻木便是这种自私式孤独的最完美体现。
片中三人的孤独外,同样也代表了现代人的长久压抑。
譬如大脑替换这种自我存在的怀疑,对个人价值和身份的怀疑,以及对社会价值的怀疑——没有头的鸡像人一样。
而松岗则是最为沉重和现实的迷茫,松岗在片中出现了对于喜不喜欢当老师的模棱两可,个人中心的自私,还有反复强调对未来充满信心完全不担心。
这既是前面说的压抑的虚伪分裂,还有对未来对人生迷茫的压抑,对失败恐惧的压抑。
对人类社会而言,家庭单位是非常重要的,就像人们常说家是避风港。
所以在松岗于社会上一败涂地之后,结局场景来到家中——盲目叛逆的儿子,通过踩易拉罐宣泄不满的妻子,松岗的人生在此刻彻底失败,现代人压抑情绪所塑造的美满和成功最终瓦解崩溃。
因此,噪声震耳欲聋下松岗看到的黑暗的家。
总而言之,黑泽清通过44分钟运用光影的超现实的故事剥开了了一个现代人的伪装,去阐述现代社会压抑的痛苦,他的警察、杀人和闹鬼题材结合的可谓无与伦比。
黑泽清还是那个日本恐怖第一人,希望9月其和菅田将晖合作的《cloud》能继续他的传奇,即便不是恐怖类型,我也依然期待。
品论篇幅挺多 没一个解释剧情的。。。。
就跟电影一样闷闷的。。。
下面就我个人理解说下钟声像个传染病,随着时间会逐渐严重,导演利用镜头表示人物犯病的次序,开头学徒小哥刚被传染事还不大,到第二个镜头开始犯病,第三个镜头自杀后传染给男主,然后男主开始失忆,神智错乱,暴躁易怒,导演用了几个镜头刻画,比如记不清自己应聘的理由,一直到受不了女配的任性而杀人。
最后杀妻杀子也是用了旁观的视角证实。
比如堆满的垃圾和昏暗的室内空间。
至于想说导演表达什么的,见仁见智,都别装逼,你想说啥都行,看不懂就说看不懂就行了,这是部文青爱看的电影,不适合喜欢直来直去惊悚或者悬疑推理的观众们。。。
看到随意放在桌上的一把刀,你会想到什么。
当黑泽清回到自己熟悉的领域,影像和声音都变成杀器。
这部45分钟的电影,洞穿了氤氲在锋利的刀具、空阔的房间、公共空间、陌生人这些现代生活典型元素周围的惊悚气息,最后又一把将家庭和家人拖下水。
吉冈睦雄饰演的松冈老师,一边经营自己的小型烹饪学校,一边参与面试想进某家知名餐厅。
学员田代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说自己常听到怪声,脑子被偷换成机器。
某天,他当着众人把刀子插到后脑。
警察开始介入调查。
工作上的事似乎与家庭完全隔绝。
松冈的三口之家在片中出现三次。
田代自杀后,略显疲惫的松冈回到家,三人共进晚餐,儿子吃着饭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母亲条件反射一样离开饭桌,到厨房取出积攒的易拉罐,倒进院里的收纳箱。
下一场,松冈从受害者骤然变成加害者,当学员明美喋喋不休地对鸡肉发牢骚时,他拿出刀扎进明美后背,明美挣扎倒地,松冈追砍。
收尸,运尸,埋尸,拿着铁锹在桥上奔跑。
家庭第二次出现。
松冈回家吃饭,儿子上学离开,妻子整理易拉罐。
转天,其他学员告诉松冈,明美回来了,正在等着老师。
镜头面对着困惑的松冈,松冈面对空荡荡的椅子。
一阵椅子与地面的刮擦声。
学员狂奔而逃,松冈五官扭动,肌肉抽搐,浑身发抖。
他们看到了什么?
看到恐惧比看到恐惧的对象更恐怖。
松冈继续参加面试。
他滔滔不绝,侃侃而谈,丝毫不顾对方已经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餐厅负责人很快打断他,结束面试并离开。
松冈似乎依然没有觉得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餐厅某个客人突然举刀冲向另一个客人。
混乱中松冈自顾自地离开。
家庭第三次出现。
儿子要一大笔钱,被拒绝。
妻子在院子里踩易拉罐,表情狰狞。
松冈在房内游荡,看看儿子邪魅的回眸一笑,看看储藏室混乱的杂物,可视门铃突然响起,但只有杂音没有画面。
松冈冲出屋外,巨大的尖锐的噪音伴随空荡荡的街道,成为本片最压迫的片段。
当松冈返回时,他站在门口,凝视着空房间,良久。
是“外面”更恐怖,还是“家”更恐怖?
除了被迫回答警察的问题,松冈几乎没有与任何人有任何实质交流。
田代多次向他求助,他仿佛没有听到,明美提出疑问,他也没有正面回应,餐厅面试官只能看到他的自我表演,一家三口更是各自活在自己的世界。
所有人都没有声音,或者所有人的声音都被对方反射回来,人来人往其实是一座孤独森林。
异化在“自我”和“他者”之间同时进行,谁为鱼肉,谁为刀俎,取决于谁先举起匕首。
这是每天都出现在社会新闻上的情景。
黑泽清对光的运用如神来之笔。
当窗外列车驶过,明暗交错,飘忽移动,尤其是田代自杀、明美被杀时,鬼魅人间,鬼影曈曈。
声音在电影中起到更关键的作用。
列车行驶的声音,刀具碰撞的声音,座椅滑动的声音,刀具插进肉体的声音,易拉罐摩擦的声音,当生活万箭齐发,主角的沉默震耳欲聋。
电影最后一幕可以有多种解读,可能是杀戮已经完成,可能屠杀即将开始,也可能这一切都是男主的幻象。
那些犹如梦境的自杀、谋杀真实发生过吗,还是一个无能男人的内心发泄?
一部都市黑色寓言,既可以上升到现代文明对人的异化,也可以具体到无差别暴力犯罪频发的时代痼疾。
每个人都是不可或缺的一环,丧钟为每个人而鸣。
其他内容见同名GZH。
一、关于《钟声》这部电影的名字叫《钟声》,电影开头确实也以钟声为引,但后面就没有再出现过所谓的“钟声”,而是展示了各种各样的“噪音”。
这些“噪音”有生活化的噪音(比如铝罐拖动、碰撞的声音),也有社会化的“噪音”(比如受害学员的抱怨、儿子要钱的态度和说话),还有抽象后的“噪音”(比如自杀者的影子、男主在一楼时隔壁玻璃后的人影、门铃上面的不明图像)。
听到,或者说接触到这些“噪音”的结果是什么呢?
是人的异化,或者说癫狂。
影片里有不少出现了异化的角色,比如最开始自杀的哥们,他把那些洋葱切得过于细碎,又煎了太久的时间;比如吃饭的儿子,在听到父亲讲完话之后突然开始笑,画面一切又正常了;比如收拾铝罐的母亲,把那些罐子压扁的瞬间表情怪异地扭曲了一下;还有那个在餐馆里拿起刀突然要袭击女性的人...在短短的45分钟里其实这种异化现象并不少,他们突然表现出不正常的状态,像是变了个人。
其实最开始自杀的人说得还挺直白的:我的脑子一半是人一半是机器,我只在有限的时间里清醒。
这句话其实对帮助理解这部片起了很大的作用,之后的异化现象我也就明白了,不一定是脑子变成半人半机器,但总归被属于每个人自己的”钟声“给逼疯了。
二、关于男主影片里出现的那些之于男主而言的“钟声”或者说“噪声”不少,我就不一一列出。
但我认为正是男主产生了这种对“钟声”的意识,才愈发无法忍耐它。
这一点有点像当一个人受伤后,他越关注自己受伤的地方,那个地方就会越痛一样。
反而如果一个人没有把意识放在那边,伤口带来的疼痛就会被身体慢慢习惯。
男主所遇到的这些噪声也是如此,从以前到现在就有,而且就这么积累着。
但是当他第一次听见之后,或者说当他第一次被提醒有这类声音之后,他将注意力转向了这些噪声,从以前积累至今的叠加之后各类新增的噪声让他迈向癫狂的道路从慢走进入飞奔,一如电影里男主埋完尸体之后越跑越快的样子。
再把噪声简单化,将其作为男主的各种压力来理解,那么压力根源是什么?
我认为是钱。
首先是职业收入,男主现在当老师收入显然不如去当法式小餐馆的厨师。
影片里没有具体提到其差别,但是男主在面试完之后回家和妻子聊的那段话基本也算把收入差距给暗示了,大意就是当了厨师之后生活会更好一些。
其次是家庭收入,男主的家里应该也不算有钱,还要靠妻子捡各种铝罐来换钱。
男主一家喝啤酒,但是仅有男主和妻子两人饮酒的情况下家里可以积攒这么多铝罐吗?
何况妻子这边又很明显是个家庭主妇,脱产,没有收入。
影片里给了两次妻子提了三大包铝罐去处理的镜头,其实还挺明显的了。
最后是儿子要钱说的话,儿子没要到钱来了一句你丫没钱吗?
好家伙直接给男主干红温了,甚至在儿子回房之后还盯着厨房里的刀看了好一会。
三、关于结尾男主在影片中有多次表现出情绪很异常的状态,有些是前后有比较明显的剧情提示,有些则没有,我把我觉得没有的列一下:①第一次是杀完人第二天上班在教室里看到没人坐的凳子时;②第二次是当天从教室离开后朝右边狂奔的瞬间(看到警察的时候立刻停了下来);③第三次是在家里听到门铃看到显示屏里的画面时;④第四次是从家里出门看向无人的街道时。
①看到凳子时很惊恐男主看到凳子之后过了好一会才露出大口喘息的吃惊喝恐惧表情,我认为是男主在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属于自己的那一半慌了。
男主动手+埋坑时的状态就像拿刀捅自己的哥们说的那样,一半是机器,处于一个异化状态。
另外,这里班上的学员说看到了明美(受害者)大概率是真的看错了,小概率是她也受到了噪声的影响出现幻觉。
这个小概率的理由是男主作为这种个人授课带班的老师,单独拿一天出来教明美上课,她个人的学费理论上要比其他大班上课的人要高。
而从明美说话的态度来看,是个非常作的人,所以有一定概率她本身就会给别人带来噪声,从而受到排挤另外安排课程(或者干脆一开始她就付费的单独授课制)。
②离开大楼后向右狂奔男主之前正常的时候有向右走过,也是去看那条小道,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这次是恐惧之后离开的大楼,出门前照了一下镜子,一出去停顿了一下后就立刻向右狂奔,看到警察时停下。
从男主跟警察告别走的方向看,男主回家的方向应该是离开大楼后向左,所以无论是第一次的see还是第二次的run,都和男主正常回家的方向不一致。
个人猜测男主有点像在逃避,是潜意识里对现有生活的不满,以及对噪声的远离行为。
如果把回家这件事看作继续现在的生活,那么选择和家背道而驰的方向自然便是从现在的生活中逃脱。
那么第一次看,可以理解为男主在选择与现在的生活不一样的道路后,看到的却是一片未知,就是那条从来没有走过的小路,他看半天也只能看到拐角处,看不到更远的未来了,最后只能再回头;第二次的狂奔,则是男主意识到自己杀人之后,对现在的生活更加恐慌,想要立刻逃跑,但是那条小路现在不仅看不到更远的地方,还有个警察站在离他不远处(挡住男主看向远处的视线),让他根本不可能从现在的生活中抽身,因为下场很可能就是他的未来被社会暴力抽象化的代表(警察)截断。
最终男主选择捡起丢在地上的可乐瓶(生活与眼前的拮据,拥抱压力源),转身往家里走去。
男主没有把可乐瓶带回家可能一方面是没办法卖钱,也可能是男主还是抱着反抗的想法,但只能做到这种事情(也可能两次看都是在找可乐瓶...)。
③门口显示屏里的不明图像我一开始看还以为那是谁的眼球,然后眼皮在那上下翻来翻去,后来发现也不像。
如果套用我在②里的未知论解释,倒是可以说得过去,即男主的未来其实就跟门里显示屏的图像一样,已经是一片混沌了。
第一是男主的职业混沌,人家法式小餐馆已经不要他了,而现在这个厨艺老师短期内出了两次事故,之后还会不会有人来上他的课还未可知;第二是家庭的收入混沌,既然职业不确定性变强,收入自然也要受到强烈的影响;第三是个人的未来混沌,明美的尸体会不会被发现,警察什么时候会来抓自己,自己是不是天天都要活得这么提心吊胆,这些全部都是压力,全部都是噪声,最后混成一团,只等着某个人把自己惊醒,或者惊吓到自己,就像门外不知道谁按响的门铃。
④从家里出来看向无人街道同样是未知论,哪个方向都看得到尽头,或者说看不到尽头,哪个方向也都看得到结果,或者说看不到结果。
与前边的狂奔不同的是,男主很明显在这一段有多次看向镜头的画面,那显然他不是所谓的看向某个方向,而是导演在用他刺向观众,他是在看屏幕外边的人,是在看你!
现在压力(钟声/噪声)来到...最后男主进屋,看到屋内光照到某个房间门口有一双腿的影子,这个我不是很理解,有想法的可以留言讨论下。
从个人的角度而言不是很推荐,不过这片也只有45分钟,看了也不算浪费时间。
想猎奇的或者没体验过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的可以看看,以上。
金属 列车对光的重组
很好但有点小失望,不知道应该形容为纯度过高的黑泽清,还是混杂了太多黑泽清的黑泽清。
艺大复试课题剧本(补完版)
好像x圣治的另一个模式。
运镜光影和音效真好,果然还是喜欢这种日常生活里非具象的惊悚。
真正的“鬼”味从来不靠血浆
愣是没看懂,也没觉得恐怖。可能我觉得这就是现代社会正常人的生活吧。
故弄玄虚,恐怖感全靠观众自行想象。
玩过了九百次的梗已变成骚扰
镜头调度表达的内容很多,是影评人爱的那类电影,就文本上要表达的东西却很平,乏善可陈,也可能我没看明白。
全片讲了一个艺术家的焦虑,两场餐厅戏多少有点清清个人的忧怨:他的这套玩意从未被真正认可过,即便他的作品如此闪耀。死是死不了,但电影作为艺术,大势已去,电影院作为主流媒介,大势已去,电影艺术家作为某个很短时期艺术万神殿的主人,大势已去。电影界能真正做到严肃活泼团结紧张的也只有清清一个人了吧,不是清汤清蒸,也不是酸辣咸鲜,而是怪味豆和猛料八珍。清清技法好,结构好,视听调度好好好,即便小命题小情绪也拍出个花来,他可以找到超高匹配度的一套东西来比喻和诉说另一件事。他到底是影史拉斐尔还是影史里希特,很难说,但绝不是埋在历史尘埃里的模仿者。
难得的“生活流”恐怖片,由内心散发出来的恐惧,氛围感拉满。
在东亚诸国的超高压社会中,任何一个备受压力的普通人都会随时承受不住这西西弗斯的巨石,从而在一瞬间彻底崩溃做出相当极端的恐怖之事。《钟声》里普通人的“破防”在黑泽清的镜头中,如同光天化日下出现在自家客厅的阴沉鬼影一样阴郁渗人。这常人无法听到的“钟声”,更像是苦撑的溺水者喉咙里最后一下呼救,自此之后,理智和灵台归于深渊之中,而此时支配身体的,是来自混乱的恐怖大魔。
一顿《法式火锅》局明显解决不了日式家庭「内部」的所有问题:日本(初级)主厨实在不争气,浪费了食材和厨具,毁了那些小而美的东西,还辜负了前辈老师的一片心意。那部「伪科幻」电影不行就撤档(火葬了)吧?那个《Single8》社团没有活力就(吃顿饭)散伙吧?短片《Chime》是来给「薛定谔的F猫」传「谐音」口令的吧?还用《猜谜女士》猜?不看热搜吗?被日本大家长浪费青春且没有零花钱的日本青年已经「持刀行凶」被控制了,建议及时报警送医:被日本军国主义幽魂附体和操控的日本高层能被「回旋镖」就地正法也算老天爷有眼,强迫人家(学员/家人)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本身就是一种缺乏自信、不够健康和有违师德的「PUA」行为,更别说这位「屠夫」很早就是那个杀人如麻且擅长使用「精神胜利」法搞自我安慰的战争机器初级(陪练)代理。
-,即使面对一张倒过来的椅子,摄影机也并不暴露人的所见。有时候它被人带动,但是突然间,它明显与它的带动者分离,尽管都“看”到光谱中的不可见物,却隔着不同的屏障。就像声音有时是突破屏障的存在,那些对话、幻听和躁扰、刀扎进身体的动作,幽灵显影时声音的消失,远处的人的喘息声却在我们耳边,以及饮料在易拉罐里的流动、刀或灵体的发响······它们都在改变空间的结构,勾勒灵魂的分量,但它们从未无视距离地形成吞噬,而是组成了不同感知者的层次。当然,本片对非人的感知,总是缺乏一些被吸引,而是基于封闭的生活模式,这不是缺点,问题是它结束得太容易,就像结尾,尽管白花在枝头摇动,花瓣亦是不可知的构造,但故事却过于轻易地止步了,对那些不可见物的感应,还没有分化出具体的结构。
这是什么垃圾?
莫名其妙的垃圾片
入清门。画面传递信息,话语传递钟声,清爽来自鬼魅,舒适来自导演。体量小到以为是概念片,恶意无处不在。
很好看,像放大镜看Cure的局部,讨论恐怖片原理和导演技法。
可能欣赏能力有限,看完的感觉像是喜剧,就这?!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