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孤寡老人晚年题材的电影,感触颇深。
吟子的弟弟铁郎是个好酒、酒后总是发疯、穷困潦倒的男人,一生未婚无儿无女,好在还有姐姐吟子关照他。
但他每次出现在姐姐家总会因为醉酒闹出事情来,并且欠了一笔不小的债务引得债主去姐姐家讨要,姐姐替他偿还了债务,但他却不领情,发生争执后姐弟俩断了联系。
此时的铁郎已年过五十有余,一生疾病,落魄离开。
此后过了许久,姐姐通过警察寻人得知铁郎病倒在街头被送去医院抢救,姐姐赶去看望,铁郎已通过公益机构办理出院,入住了一所收留孤寡垂死老人的机构,据警察说他很幸运,那里刚好有空出的床位。
姐姐赶去看到了虽简陋但温馨、带着大爱的慈善机构,给垂死的人关怀、温暖,让他们有尊严的度完人生最后一段时光。
整部影片平缓、无奇,充满亲情与爱,最感动的是有这样的社会性组织存在。
可也未免觉得有些理想化,铁郎一生活着的存在意义是什么呢?
生活里不乏这样的人,都能善终吗?
山田洋次的60届柏林影展闭幕电影及特别奖电影。
他的58届柏林电影节金熊奖竞赛影片是《母亲——给父亲的安魂曲》。
女主角均由吉永小百合饰演。
吟子早年亡夫,独立抚养女儿成人。
却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弟弟。
弟弟喜爱表演,却一事无成。
穷困潦倒却还嗜酒、滥赌,与不正经女子交往,欠下130万日元的巨债,还要姐姐代其还债。
在姐夫的葬礼、外甥女的婚礼上均因为醉酒捣乱,让全家痛恨。
一向爱护弟弟的吟子也在代弟还债之后崩溃,与弟弟断绝往来。
正好我们刚学完莫泊桑的《我的叔叔于勒》。
于勒他同样是年轻的时候嗜酒、滥赌,欠下赌债,占用哥哥财产,被家人像送瘟神一般送到美洲去。
我又想到了我的二叔。
他因为年轻时在大学参加学生运动被关进监狱10多年。
出狱后,我们家就很少跟他往来。
他靠开手扶拖拉机谋生,娶了一个哑巴为妻,却又同县城作风不好女子相好,把钱都花在她身上。
冒充我大姐夫之名在外欠下3000元钱,被我妈打了一巴掌之后,从此二叔在我家不被提起。
哑巴妻子为他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又得白血病死了。
三月回家乡看望生病的父亲,才听亲戚说起他。
他自己还是很潦倒,在火车上做小买卖谋生,哑巴妻子自然是没有工作,儿子已经长大,幸好考上了大学,但学费紧张。
我和妹妹听了都很难过,赶紧各给1000元让表哥转交给堂弟做学费。
二叔他现在应该也是一个老人了。
可我还是小时候见过他几次,那时他应该是刚出狱不久,黑黑的脸,慈祥地叫我一声小名:“胖燕啊!
”。
此时的我就像若瑟夫一样,在心里默念:“他是我的二叔,我父亲的弟弟,我妈本想把我送给他做女儿的。
”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到电影中的弟弟在临死的时候对姐姐说“对不起姐姐,给你添麻烦了。
谢谢。
”的时候也会跟着流泪的原因。
上帝派一个不争气的弟弟来昭告我们生命的不完美,考验我们在上帝面前回答什么是血缘,这其中的宗教关怀才是导演想表达的吧。
所以电影的最后,让弟弟铁郎住进了临终关怀志愿组织“绿色之家”,没有血缘关系的志愿者对弟弟说:“铁郎,你很幸福,有亲人陪你走到最后。
”是真的吗?
我看我们每一个人在上帝面前都会羞愧地低下头。
生命的河流急切的奔腾,转瞬即逝。
大多数人都恐惧庸常的人生,却是大多数人都不得不向庸常妥协。
还记得小时候奋力的在老师面前卖乖只为得到一朵彩笔画的小红花以此来引人注目,虽然后来常常失落于追逐不到除小红花以外的其他光彩,成就感泯灭在小红花结束的时代。
一段再怎么不堪的人生也理应在有限的生命中得到一朵红花——这就是电影《弟弟》想要讲述的。
第一次看到关于《弟弟》的介绍是在《看电影》里面,那篇影评《给他一朵红花》的开头引用了导演山田的话“浪人一人走在路上,几乎所有的人都骑马。
快速到达不是目的,比浮云还慢也无所谓。
因为浪人要感受这个星球所带来的一切”。
这句话貌似很好的阐述了导演拍摄电影的初衷与影片中所展述的对普通人的热爱与关注的视角。
导演将感情的发力点放在“给弟弟一朵红花”上面,这是影评的作者想要通过对种种电影技巧的分析传达给我们的山田导演的人生观——任何人的生命都是精彩美丽又容易凋零的花,无论那个人有过什么样的的经历,都值得我们去珍惜与怜爱。
大多数人的生活走在匆忙没有方向的路上,盲目的消耗生命的活力与时间。
看似莽撞的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渴望通过获得别人的关注与肯定谋求生存的价值空间。
无论经历了窃喜,创痛,得意还是失落,在那之后都必然难以逃脱一阵因开怀或伤怀跌落地面而带来的空虚,不同的可能仅仅是体验者所置身的环境。
得意者被人群拥簇,在喧嚣之中意气风发却是一场场狂欢总会有落幕之时人群的四散冷落。
失落者独自一人在角落暗地舔伤,不被人了解的苦楚与寂寞,躲避世人的夹裹。
我们走得过于盲目,以致不解生命的存在本就是偶然,生活的核心在于感受与经历,重要的是我们体验过时光一寸寸划过皮肤切肤之感。
我们总在自以为是的寻找生命的意义,以为那是生活至高无上的真理,拼命的努力获得别人的赞赏以证明自身存在的价值。
大多数人惘然沮丧于这种意义的不可捉摸,却不知这种寻不到的空虚并不是我们自身的愚笨或是任何原因。
仅仅是因为生命本身就是虚无的,却也并不是毫无意义可言。
而我认为对于意义的追求实际上作为意义的存在,这种意义的价值即是人性的光辉。
于是就有了像无数过着庸常人生的普通人一样的“弟弟”。
他的存在也许不能推进世界科技的进步,也许不能带动国家经济的发展,甚至不能担负社会的责任,提供家庭的温暖。
是的,他就是作为那么一个不受人待见的泼皮形象存在着,他的存在甚至是社会的负担家庭的累赘。
但你不能否认任何生命的存在,也不能否认任何生命的生活方式与感情体验。
影片正是通过对“弟弟”人生苦闷歧路的凝视 ,以宽宏的心展现了人性的光辉。
而我通过山田导演的镜像看到的不仅仅是他对生命宽厚包容的热爱,不仅仅是他对人生感受豁达的领悟,还有的是对生活中的苦闷,波折,摩擦的体察与对个人命运的悲悯。
从中而又略带层次的展现出导演想要传达给所有的普通人:再怎么庸常辛酸的生活也会照进那么一道光让你有所希冀。
比如单身母亲对女儿幸福的期盼,虽然丈夫已去世,但仍视寂寞无睹的守着女儿与婆婆,当女儿婚姻出现时立即找女婿谈话,女儿再婚时流露出欣慰的一句“恭喜”。
比如女儿不如意的婚事,却又在后来遇到真正的如意郎君。
比如街坊对整条街没有个像样的男人留得住小春流露出的遗憾,却又最终达成的心愿。
比如一生都穷困潦倒惹人厌的弟弟,得到的姐夫的理解,与姐姐的关心体贴和一次又一次的谅解。
姐姐与弟弟数次的谈心营造出亲情所衍生的温情的氛围。
姐姐要为弟弟缝补破旧的衣服,却得知弟弟有了女友,便立即关心起弟弟的家庭问题,得到弟弟的冷漠回答而伤心,却在走时有给弟弟车钱。
及弟弟在世的最后一夜两只系在一起的手,弟弟问姐姐为何不再嫁,姐姐回答并没有寂寞,姐弟两亲密的交谈仿佛是对人世之苦涩最好的心灵上的抚慰。
人间世事人情冷暖,只有那只系住亲情的手是你生命中最为可贵的那份温暖,在受到任何人的冷落之时,只有那双手会拥你入怀注以暖流。
生命的卑微与不堪渐次在人生的幽光中抽离模糊,消失在人性的善意宽容之中,散发出悲悯的仁慈的温情的光辉。
这抹烛火关怀着人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无关于生存技能与社会准则,也正是这微弱的人性之光支撑着生命温存的延续。
影片的主线虽是通过各类人对不学无术的弟弟的宽容谅解表现生命观:姐夫坚持让弟弟给女儿起名字;姐姐为闯祸的弟弟道歉,送弟弟衣服,帮弟弟还债;女友在其欠债不还的条件下还说"其实他是好人";社会福利院对他的无条件的救助与照顾;临终还得到了侄女与婆婆的理解。
但通过影片中将各类市井普通人物放置在温情真实的生活场景,对其鲜活生动的性格刻画,能更多地体验到在生活细节中不轻易被注意到的细密温吞的人的情感之间矛盾而难以言说的牵绊。
我想,正是这份情感的纠葛才牵扯出生命的喜怒哀乐,才使得生命变得愈加饱满。
这正映衬了山田导演想要表达的情怀——生命的可贵在于感受。
其实整个影片给我影响最深的是,女儿与女婿闹矛盾后跑回娘家抱着衣服拉开门上楼时的一个空镜头:一道光透过因夹过衣服而留下的一条门缝明晃晃的照在暗沉的楼梯上。
我私自将导演可能无心放置的这个空镜头理解为生活的隐喻。
生活的绵密与琐碎像光与影一样对比衬照出人生里的短暂快乐与辛酸,但正因着这份可以怀有希望的苦闷,生命也才不会过于寂寥,才会有微小的意义可言。
翻查网上资料,连同山田洋次的新电影版,幸田文原着的《弟弟》(おとうと),电视和电影版各有三个。
最早的是水木洋子改篇的电视版(共三集),演弟弟碧郎的是津川雅彦。
两年后,水木洋子亦参加了改编电影剧本,由市川昆执导,川口浩与岸惠子演姊弟,森雅之与田中绢代演父亲及继母,算得上是卡士最强的经典旧版本。
及后松竹在1972年再找水木洋子当编剧,将电影重拍。
之后在1981年和1990年,NHK和TBS两家电视台又拍了电视版,前者分两集播,后者是90分钟(播放时间应约为两小时)的SP,由木村拓哉饰演碧郎,齐藤由贵演姐姐。
市川昆版本的《弟弟》有幸在去年的“向川喜多夫人致敬”影展中欣赏到;木村拓哉首度担正演电视剧的版本,出过港版VCD,最近也让我在网上找到看了。
两者比较起来,木村无疑是比川口浩幼嫩,齐藤由贵也难以跟岸惠子匹敌。
但这个电视版本也算有趣,木村迷更是不应错过。
我看这个TBS电视版,故事大致跟市川昆相近,估计跟原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去年山田洋次重拍的《弟弟》,虽然表明是向市川昆的经典致敬,但故事已跳出了幸田文的原着,时代由大正年期移至现代,弟弟不再时英年早逝的美男子(大阪落语家兼搞笑艺人笑福亭鹤瓶饰演),两姐弟虽然有类似的成长背景──母亲早死,弟弟由姐姐带大,但两姐弟的父母已没有登场,反而姐姐的丈夫早死,姐姐的女儿成了电影的重要副线。
山田洋次的《弟弟》其实也是一部旧调重弹的电影,但重弹的是山田洋次自己的旧调。
改称为铁郎的弟弟,有如现代版寅次郎,弟弟与姐姐吟子(吉永小百合饰演)的感情,亦跟寅次郎与妹妹樱子有几分相似。
吟子在小社区的前铺后居西药店,也令人想起柴又葛饰的和果子店。
男人之苦不是唯一的旧调,故事发展下去,吟子的女儿小春(苍井优饰演)出嫁,婚姻不幸福回到娘家,离婚后才遇上真正爱惜自己的人,这一人生折腾,明显有武士三部曲中爱情线的影子(跟《隐剑鬼爪》中松隆子的角色最相近)。
门当户对乃至高攀上流的婚姻不一定幸福,失婚改嫁也不一定是坏事,幸福可能在后头。
大阳底下无新事,小春把幕末日本女子婚姻物语,在今天的舞台重演一次。
及后铁郎患上绝症,时日无多,这部分才比较像原版《弟弟》的剧情,姐姐临床照顾弟弟,和他共享喜欢的菜肴,手缠丝带睡在他的身旁,甚至两姊弟合照,这些经典的场面都巧妙地重现了,而且的确把那份微妙而细腻的姐弟情展现了出来。
以往的版本,把姐姐溺爱任性弟弟的因由描写得比较清楚:母亲死后,继母对姐姐不谅解,姐姐的寂寞和无奈,弟弟成了唯一安慰和寄托,彼此其实是互相扶持。
山田洋次版的弟弟,却走了导演擅长描写的边缘人路线。
铁郎是个被建制所离弃的人,山田洋次过往除了拍卖座的男人之苦寅次郎,他的钓鱼郎系列,以至学校系列,主人公都是各式各样为主流所不容的边缘人。
铁郎最后的日子寄居在善终团体,其实也跟学校系列中的夜校、特殊学校和中年人的转职学校一脉相承。
山田洋次对这些关怀弱势社群的志愿团体,有深刻和正面的描写。
要批评山田洋次的电影不够顶班,并不困难,要指出他的弱点,也很容易。
他最显眼的吃亏,是他不断重复,几个老调子,重弹又重弹,产量一多,品质再好都变得不稀罕。
加上他的戏有一份老派的搞笑胡闹,这样一来就难讨严肃评论家的欢心。
几年前初初写网志,我以好电影比作佳肴美食,曾写过《黄昏清兵卫》是近年(当时)吃过最好吃的叉烧煎蛋饭。
山田洋次或者不够创新,但他抓紧几个人生的主题,用最上乘的材料(演员一流),重覆着几道简朴的捻手小菜,但作为一个普通观众,他每次有新作品我都非常期待,而且从未失望过。
很温情的家庭剧,只是弟弟颓废的样子着实令人讨厌,苍井优倒是演绎的不咸不淡,感觉没什么太大的起伏,平平淡淡如一杯水,或许也是生活的真谛吧。
参加上影集团中外电影2012工作研讨会,俗称“冬令夏补”看片研讨会,看到了这部电影,简直是神作,惊喜,震撼,受益匪浅。
山田洋次的《给弟弟的安魂曲》/《弟弟》,这不是一般的优秀,是炉火纯青,是进入化境,是自然的让你忘记了在看电影,让你觉得影片中所有的人就是你身边的人,个性丰富,即使配角,也会三言两语,一两个动作就出性格,让人记忆深刻,更不用说是主角了,演员和导演真正的天作之合!
完美无瑕!
日本国宝级导演山田洋次(77岁)又将把作家幸田文的代表作《弟弟》搬上银幕。
影片仍将由在《母亲》中有出色表现的吉永小百合(63岁)与笑福亭鹤瓶(57岁)主演。
日本的国宝级导演山田洋次如今已是78岁高龄。
第六十届柏林电影节的评委们将终身成就奖颁给了这位大师,使之成为第三位获此殊荣的日本导演,而山田也将自己的最新电影《弟弟》带到了电影节上。
新作是对另为一位日本影坛殿堂级大师——市川昆的致敬之作。
《弟弟》是市川昆的代表作之一,这部讲述平凡人姐弟情的影片公映于1960年。
在该片中,摄影师宫川一夫首次采用了独特的显像手法,令影片呈现出与众不同的美感。
该片被电影旬报评为年度最佳影片,市川也摘得了最佳导演桂冠。
1976年,山根成之导演邀得浅芽阳子、乡广美两位明星主演,翻拍了此片。
简 介 在东京的铁道沿线、商业街的一角,坐落着高野药局。
丈夫早亡,高野吟子独自把独生女小春抚养长大,婆婆绢代也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小春即将和一个出色的医生结婚,一家人都非常开心。
婚礼前一天,吟子收到了由于收信人地址出错而被退回的请帖。
收信人是一直在大阪当演员的弟弟铁郎。
在吟子丈夫的十二年周年冥祭上,铁郎喝醉了酒大闹一场,此后姐弟俩失去了联系。
知道铁郎不来,绢代送了口气。
谁料婚礼当天,铁郎穿着羽织袴大汗淋漓地跑进了会场。
吟子的哥哥庄平严厉地不许他喝酒。
但忍了没多久,铁郎就"原形毕露"了。
别人的敬酒,他一概一口喝干,没人要他发言,偏偏霸占麦克风,甚至还唱歌、翻台面。
新郎的双亲向庄平抱怨了一场,于是他终于和这个暴走弟弟断绝了关系。
回想起来,吟子一直很回护弟弟。
铁郎吸烟,她去学校道歉,铁郎偷东西,她去警察局保他出来。
嘴里说着"老大不小了还要替他道歉,真是受够了!
",可第二天吟子又把回大阪的车票钱给了他。
小春的婚姻并没有持续多久。
生长在不同家庭环境的两人矛盾不断、丈夫太忙、另外铁郎事件似乎也给夫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小春离了婚,回到了高野家。
夏日的某一天,一个自称是铁郎女友的人跑到高野药局来讨债。
她出示了铁郎亲笔写的借据,说怎么也联系不上铁郎,自己陷入窘境,希望多少能代还一点。
吟子看她可怜,便给了她一笔钱。
不久后,铁郎来到了东京,他心知肚明却找借口掩饰女朋友的事,吟子一气之下也和他断绝了关系。
岁月流逝,一直暗恋着小春的长田亨不时来拜访高野家,小春的心情渐渐地好了起来。
高野家已经不再谈铁郎了,然而吟子一直没有忘记最后见到铁郎时他脸上的神色。
她很担心,便向大阪警方要求寻人。
吟子得到通知,铁郎被救护车送进了医院。
她不顾小春的反对飞速赶往大阪。
铁郎病危,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全身,即将不久于人世……表单周五:佛陀:美丽的红色沙漠别让我走波普先生的企鹅从今以后弟弟周六:反基督者大组研讨
电影一开始就是小春(苍井优)的婚礼,看到后面点,果然还是给离婚做铺垫的。
虽然小春的婚姻不是这部影片的重点,却和电影主题切合的很紧密。
小春的第一次婚姻和随后的离婚对应主角铁郎的回归及误解的加深;小春再次恋爱对应铁郎逐渐重拾与姐姐吟子(吉永小百合)姐弟情;铁郎的去世接着是小春的再婚。
铁郎在生命的末尾重新找回自我,小春也最终找到了一生的归宿。
电影虽然在讲述失意者的一生,终究还是有个温暖的结尾,有绝望但是没有终于绝望。
现实里失意的人总是很多,也有很多人像高野铁郎一样发出感叹:“你们不会明白像我这么倒霉的人,获得多惨”。
但是,是因为倒霉才自暴自弃,还是因为自暴自弃才倒霉呢?
对于大多数自认为倒霉的人生来讲,总是两个因素相互作用的结果。
人如果不首先自救,怎么能完成生命里的救赎呢?
《给弟弟的安魂曲》
有些地方不错。
比如前店后宅,老伯伯风烛残年之理想,关键是前店要门庭若市,后院要鸦雀无声。
那个收容老人的机构真的太好了,有热情有爱心,不知道是不是美化了。
还有往吊瓶里灌酒。
非常感人的亲情喜剧,人物很有特点。
《给弟弟的安眠曲》是母亲吟子对去世的麻烦弟弟的纪念。
多年前闯祸失踪的舅舅铁郎为道贺外甥女小春的婚礼再次出现,也给小春和母亲吟子带来诸多麻烦。
在用尽积蓄替铁郎还债后,吟子断绝了和铁郎的来往。
直到铁郎大病的消息传来,吟子和小春陪伴他直到去世。
铁郎这个角色的优点就在于他的优点很少,只有坚持贯彻的还颇为庸俗的幽默感。
如此麻烦的人物,在血浓于水的温情下尤为感人。
可以感受到导演一定是身边有这样的人,才能如此刻画。
故事选择从小春的叙述展开也是很讨巧的方法,拉进了观众视角,让人觉得亲切,不至于太遥远。
结局时,一直讨厌铁郎的姥姥因为患上老年痴呆,不记得铁郎已经去世。
当怜悯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反而比任何人都有力量。
在《弟弟》中,山田洋次塑造了一个极端任性、不负责任的弟弟铁郎,他一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为外甥女起了小春这个名字。
小春结婚不仅是全家,还是整条街上的一件大事,可是跟家庭断绝关系已经20多年的铁郎的突然到来,使得家里人不免紧张起来。
当铁郎违背自己的诺言,喝多了酒撒起疯时,小春的婚礼彻底成为一出闹剧,哥哥再次与铁郎断绝关系。
尽管女儿小春的婚礼被弟弟搞砸,亲手把弟弟带大的姐姐还是原谅了铁郎,并因为听说了弟弟有了女朋友而格外高兴。
小春的婚后生活并不幸福,因为丈夫的冷漠,因为家庭背景的差异,也部分因为铁郎在婚礼上的大闹,小春不久就离了婚搬回来和母亲和奶奶一起生活。
再次听到铁郎的消息,是他的女朋友小惠找到家来讨要铁郎的欠款;姐姐不得已拿出了家中仅有的存款替弟弟偿还债务,这也直接导致了她同弟弟之间的决裂。
但是半年之后,当她听说弟弟因为癌症日子已经不多时,她还是赶到了大阪。
弟弟临死的时候,又和姐姐、小春聚在了一起。
在影片的最后,呈现出了轮回式的环形结构,小春找到了可以担负家庭的爱人,又要出嫁了。
电影中,引发大家无端猜想的最大疑问是《弟弟》的片名,因为铁郎对于作为叙事者的小春来说,实际上是舅舅。
该片的日文原名是おとうと,是弟弟的意思,英文名称为About Her Brother,可见《弟弟》的译名不是翻译的问题。
实际上,影片情节的突转都是在弟弟或者与弟弟有关的人来到后发生的,并且电影的叙事重心也一直集中在姐姐对于弟弟的感情上,我认为片名同叙事者身份的脱节从另一个方面强化了对于这种亲情的认同。
《弟弟》也是山田洋次向市川昆的致敬之作,在市川昆拍摄于1960年的同名电影中,讲述了被姐姐宠爱的少年在学校放荡不羁,直到被诊断患有当时的绝症肺结核,才发现了亲情的重要。
但是,同市川昆的《弟弟》相比,山田洋次版的电影更像是对于自己一直钟爱的家庭主题的重复与变奏。
在经久不衰的日本国民喜剧《男人的烦恼》系列电影中,山田洋次就塑造了一个不顾家庭、时常出走的底层男性形象寅次郎。
同弟弟铁郎一样,寅次郎也经常饮酒作乐,在喝酒之后总会同家人发生冲突,随之而来的也是离家出走、杳无音信。
但是,作为经济起飞时期的日本电影,寅次郎的出走总是显示出平民传奇的色彩,在游历不同城镇中的过程中他总能获得特殊的机遇,得到美丽女性的青睐。
然而,同《弟弟》中的家庭不同的是,寅次郎的家庭总是能够接纳归来的亲人,并且总是珍惜相聚的时光。
《男人的烦恼》中的家庭也同《弟弟》中的一样从事着前店后屋的小生意,不过寅次郎的不负责任并没有带来巨大的经济负担,反而还偶有收益。
铁郎所带来的却是姐姐经济上的灾难,当小惠上门索要弟弟120万日元的欠款时,一直承受着经营压力的姐姐不得不拿出了店面装修的资金;在姐姐取钱的段落中,山田洋次采用了在他的电影中少见的手持拍摄的手法,不稳定的运动感展现了姐姐平静面孔下的愤怒情绪。
正是这两点不同使得弟弟铁郎的悲伤故事迥异于《男人的烦恼》系列中的乐观基调。
在寅次郎的故事中,导演体现出了一种鼓励男性出走闯荡的价值取向,但是这种走出去的底限是保持着传统家庭的结构,维系着同家庭的联系。
在寅次郎中仍然有作为传统好男人的象征的妹夫这一角色,对家庭起着平衡的作用,《弟弟》中传统的好男人姐夫却在影片一开场就处于缺席状态,尽管他让铁郎给小春起名的决定仍然是铁郎与家庭之间最强烈的纽带之一。
家庭结构的变迁与铁郎更为极端化的性格,使得一直作为寅次郎依靠和归宿的家庭与亲情是铁郎所不奢求的也是被他所抛弃的,他同家庭的彻底决裂使他成为了一个无依靠的都市游荡者。
这种家庭关系的变革在山田洋次的电影作品序列中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即像铁郎这样极端不负责任、甚至在道德上也不完满的人(借光女友的积蓄之后消失,并且导致姐姐替他还清债务),是否值得去爱。
这也是陀斯妥耶夫斯基在自己的作品中反复讨论的主题。
但是同陀思妥耶夫斯基所提出的靠宗教之“爱”去接受这样的人不同,山田洋次再次显示了自己对于传统家庭价值的坚守。
在影片的最后,铁郎弥留之际,把他同姐姐绑在一起的丝带之间不仅是他们之间物理上,更是他们情感上得联系;面对刚刚赶来的小春声声“舅舅”的呼喊,铁郎最终得到了亲情的救赎,用颤巍巍的手指摆出了“V”的造型。
在片中,值得注意的新形象还有临终关怀组织“绿色之家”。
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家庭功能的弱化不可避免,面对这种趋势,电影上映时已达79岁高龄的山田洋次对此并没有固步自封,而是做出了新的探索。
当无家可归的铁郎选择留在“绿色之家”渡过最后的日子时,社会机构就已经成为了家庭最重要的补充。
在对自己主题的反复确证中,这种细节上的变奏之处足以显示导演的高明。
影片中,天气与季节总是与人物的心境相适应;而在影院的观影过程中,银幕外也传来滚滚雷声,好像银幕中东方传统美学观的“天人感应”(左老师语)在现实世界的更大规模显现。
而《弟弟》也正像东方文化的一面镜子,促使我们思考自己的行为对家庭的影响,也重新确认现代社会中家庭的意义。
什么是好电影,永远不会有统一的标准,但是像《弟弟》这样可以引发我们反思自己生活的电影,终归是值得一看的。
=============================本来不想写这片子的,4天的影展值得写的很多,但是看完的当天夜里大家激烈讨论了两个钟头,觉得那个时间不能白白浪费,于是把当晚讨论的主要问题整理一下,再夹带点自己的私货,遂成此文。
和步履不停有很大的差距啊
嗯
有一切温情片的套路化之处,和东京奏鸣曲、步履不停与母亲的出嫁是同调。山田洋次只是片多且人老,但技艺终究不行,且多次家中对话及临终关怀之家的剧情显得过于刻意,但搭上吉永小百合与市川昆,也值得四星了。这样所谓糟糕亲戚,每家确实都有几个,但人们既然都是勉强活着,血浓于水的一切就皆可原谅
沒法共鳴,不知道市川昆的版本怎樣。
难得在影院看一次日本电影,算是美妙的经历吧。
无论如何不想要这么一个弟弟,所以也无法共情
我不知道那么高的分是怎么来的。
很真实,这种电影最让人不能快进。好。
这类情感是我的禁区啊 如此直面反而会觉得煽情味有点刻意呢。。永吉阿姨喔 那个气质啊 苍井优也黯然失色啊 您永远是最美啊!!!!
很细腻很日本的电影
演技真标准。
日本电影都是这样淡淡地感人至深,深夜泪流满面。我们感觉自己是如此幸福,甚至在面对着那些不幸的人,会微微感觉愧疚。
很好!国内太浮躁了,根本拍不出这样的片子
3.6,其实就是一个有点怪的弟弟发生的一些有质感的事,
细舅是有多可爱啊!蛮感动我的诶
1.15 死亡,无憾,宽恕,简单
谢谢你容忍这么任性妄为的我,谢谢你不计前嫌赶来照顾我,谢谢你自始至终相信我。
中国的动车果然是从日本抄来的,座位都一样
其实我就喜欢认真讲一两个人物的电影
山田洋次的这一部真的看得我很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