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于微信公众号:movie432,文末有二维码噢表面看,徐皓峰的《师父》有如对王家卫《一代宗师》的神呼应。
The Master对了The Grandmaster,一个是南拳北闯,一个是北拳南传。
它们都搞踢馆,还讲恩怨,涉及了咏春等多门武术的兴衰流传,背景也都是徐皓峰所设定和想象的民国武林。
最关键的,经《一代宗师》,身为编剧之一,徐皓峰三个字的曝光量,比他任何一部作品来得都要大——话可能不太好听。
毕竟,《倭寇的踪迹》是小到不能再小的一家店面,《箭士柳白猿》至今连小规模发行上映都没有,影踪全无。
被陈凯歌改编的《道士下山》,恶评滚滚。
徐皓峰太需要借一部更大的作品,进一步正名自己,把原汁原味的秘制配方,推向更大众的广阔市场。
所以,《师父》也像是徐皓峰的第三次踢馆,给人第一印象:明星来了,制作也上去了,动作设计更加精湛,但徐皓峰的个人恶趣味依然在,比如大洋马,几十年如一日的喜爱,“膝盖内侧肌肉如鱼的游姿”。
硬梆梆的直男口味,几欲在每个带有女人的画面当场喷发,从习武自强到“只是一夜一夜地睡她”。
个人化的风格元素,原著里的文字描述,它们得到了过于真实的还原。
女性风情和异域标签,也不再像之前几部作品那样遭致频频失笑,能被揉到故事的面团当中,产生发酵反应,令徐氏风味更加浑厚。
简单总结这种趣味就是:在武术的硬度和真功夫上,女人是不可缺少的一环检验。
《师父》讲的还是练家子、老规矩和关起门来打架的那点破事,但这次,徐皓峰确实多了点阴谋和悬念。
譬如,师父并不是一个积极正面的传统形象,电影又一再模糊了陈识(陈师傅)的本名,只以师父和丈夫等身份示人,假假真真。
主人公以外,电影还搬出了另外一组师徒人物关系,交错贯穿,观往知来。
搁在以前,徐浩峰很容易走马观花乱放炮,你看了个开头,岂不料人物的行为动机,故事发展走向和最终结局,往往目瞪口呆。
《师父》放下了一些执念,整体细碎,但步法没乱。
金句式的对话总结,依然会叫一大部分观众不适,但如果预先知道徐皓峰电影的人都是这么讲话,《师父》的短兵相接,显然不只是发生于打斗场面。
以夫妻二人生活为例,几乎每一场戏都牵扯到左右剧情的碰撞冲突,从身体到兵器,完全不带停。
哪怕是一个恳求道歉,也要用眼花缭乱的招式手法,将这般日常生活的场景,用“习武之人”的方式给呈现出来。
过于密集的冲突和脱胎于短篇小说的行进跳跃,也会招致怪异的观影感受,《师父》更像一部黑色幽默的动作片,而不是连环阴谋的武术片。
它的诉求,好像是在映射中西冲突,军阀混战,还有古老武术传统遭遇的变革冲击。
但《师父》又好像意不在此,本以为陈识溜之大吉就要烂了尾,结果徐皓峰来了一场硬邦邦的刀法大战。
需要提醒的是,这场了断恩仇的街头巷尾大战,原著里是没有的。
完全属于电影的高潮大战,很容易观察出它跟一般武打动作片的不同。
因为《师父》没有终极反派,从满街的马仔到耍大刀的老头,每一轮对手,每一场打斗都占据了差不多的时间。
没有主次,不做取舍。
《师父》几乎把所有配角人物,物化为没有情感的兵器,他们惜字如金,面无表情,只为武馆门派的规矩所驱使,意在亮相和展示。
徐皓峰依然追求高手过招的电光火石一瞬间,但过招拆招不像以往,剪辑快到让人连招式都没看清,不明觉厘(无厘头)。
再反观那场游离于主线情节的钱包失窃意外,陈识杂耍棍子的轻松淡定,场面调度跟主流动作片的打法无异。
有意的安排设置,也让蒋雯丽饰演的角色变成了独特的存在(这个人物也是电影增加的),仿佛只有她一人在忘我投入地表演,其他人无论交流对话还是脸上表情,差不多都写了类似的:我是一件兵器,我是一颗棋子,我是一件工具。
这只是一个棋局,在电影里成了剖腹自证的阳谋。
如此抽离人物情感,也让陈识决定掀桌干架横扫一切的突然爆发,变得过于造作。
因为他跟徒弟耿良辰之间,几乎连一场像样的对手戏都没有。
不是“师父对我说过的话,你懂的”,就是借助于第三方(如妻子)的评价看法。
小说文字可以制造省略,但原样复制输出为影像,那就变成了一种障碍。
同样的造作,也发生在宋佳饰演的妻子和麦迪娜饰演的新疆女孩(茶汤女)身上,宋佳对旧情人和孩子的思慕,似有所指却又不清不白,这种造作以发生在高潮段落的平行蒙太奇为顶峰,仓皇奔走,迷失了方向。
至于麦迪娜,她的几次夸张反应,情绪铺垫尤其不到位,总有过火的错觉,不然就是超故意的表情包。
把徐皓峰的电影,比作横着走路、耀武扬威的螃蟹大概有些不妥,但是,当他的电影被打上了动作、武术、奇情等类型关键词,视觉上的奇技淫巧,文本上的别出心裁,总归还是能整出不太一样的奇趣,譬如结尾那一溜大刀小刀的阵法,自制护具又带放《火烧红莲寺》的心声,估计李仁港等人都要看傻眼了。
这也是目前中国电影所缺少的个人追求,也是徐皓峰著书、拍片、授课、习武所要构建的“民国武林宇宙”。
从引入比武的现场拍摄,到被拉升起来的电影幕布,《师父》的影像教学,好像只为满足徐皓峰的迷影心愿,有如《一步之遥》的好为人师。
但在另一面,始于1928年的《火烧红莲寺》系列,连带还珠楼主的《蜀山剑侠传》,间接影射了当时天津乃至中国的时局背景。
但说到底,时局这个东西,正如徐皓峰电影最欠缺的生活质感,在电影里也只能是一道摆设。
它的作用,并不会大于耿良辰从运菜车上抽取的破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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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峰的《师父》,是没有王家卫的《一代宗师》,这是电影刚开场,我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随即冒出来的第二个念头,但这绝不是第二部《一代宗师》。
《师父》和《一代宗师》很像,同是咏春、踢馆、独行侠一样的武师侠客,时间线应是叶问后,台词正是《一代宗师》范儿,毕竟徐浩峰是《一代宗师》的联合编剧,但没了王家卫掌镜的肆意,台词反而妥帖了不少,“有些事,不老想不起来”,“我是一个门派的全部未来,得按世上的规矩来”,台词短道理深,跟里面的武打场景一样。
这才是徐浩峰的骨徐浩峰填的肉。
王家卫的电影,不管放在什么时代,都是讲孤独,《一代宗师》讲的是叶问的孤独,宫二的孤独,一线天、张永成的孤独,在大时代小时代背景下人类永恒的孤独。
而徐浩峰的电影,是有侠的,男男女女,红尘过往,就像廖凡手上的兵器,唯兵器尔,内里还是功夫,而徐浩峰的功夫就是“侠”。
可惜的是,他把侠放在民国,写的是侠的没落。
“武行不是黑帮政客”,是邹馆长下的定论。
规矩就是规矩,是无数人维系的面子,偌大江湖,靠的法度就是规矩,而规矩,就是人情。
侠义,就在这份人情上。
但侠义没落了,世情变了,人情就跟着变了。
邹馆长说,“这世上的事儿,不就是装装样子么?
”《一代宗师》讲了面子和里子,这部片里也是一样。
只是王家卫若即若离,徐浩峰刀刀见肉。
他的打戏都是近身肉搏,没有一点点花头,利落爽快,即便是穿着旗袍的女武师,也没有一点点轻慢之意。
<图片1>还会忍不住跟侯孝贤的《聂隐娘》比较,同样都是写意,侯孝贤是“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徐浩峰练的是“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侯孝贤拍的是入世的人,存的是出世的心,而徐浩峰相反,写的是出世的人,有的却是一颗炽热的入世心。
影片尽可能地还原了民国时期天津的群像,街头讨生活的人,武馆的人,政界,军阀混战,武侠小说的兴起,白俄和咖啡馆,非得要对旧时代老天津有点儿了解才能觉出味来。
徐浩峰是有野心的。
姜文拍女人大腿,那真是一种纸醉金迷的赤裸裸的肉身诱惑,徐浩峰拍女人大腿,看得是练舞的人对肌肉力量的控制,与练武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木见林。
<图片2>这部戏里没坏人,也没一个好人。
最大的反派应算是黄觉饰演的督军副官林希文,他插手是为了一统武行,这源于他的见识和身份,“武馆必没落,前途在军界”,从这个角度看也没什么错,而且他不下死手留有余地,最后夸小耿的几句倒是见了真意。
林副官对背后势力督军和师父郑山傲评价准确,强者和聪明人。
督军虽然一直没有露面,却是这风云诡变的背后之手。
而金士杰老师饰演的津门武行老大郑山傲,是个很复杂也很普通的角色,是武痴,也是识时务的“生意人”,老骥伏枥,也是廉颇老矣。
他对陈师父和传真艺,虽然存了几分狡黠,但,是真心的,后来的事情,他也看出来了,津门的老大早已不是他了,这是科技和武技龙头位置的交替,所以他也认了。
他是聪明人,但侠丢了。
简而言之,他是影片的内核,侠和没落都在他肩上。
廖凡演的陈识陈师父,看着是主角,却不过为着名利,要在津门闯出一番事业,和郑山傲并无两样。
他是眼看着徒弟被带走的,一早就设下计谋,说出了“毁的是个小人不可惜”这样的话。
虽然后来立定主意要为徒弟报仇,但见了枪也软了,最后的反起不过是为了保命,并没有“封门大战,以寡击众,力尽而亡”这样瑰丽的壮烈。
蒋雯丽看得透彻。
这里也不会有挟持了女人逼主角出手相救的戏份。
人心的软弱,有了女人,贪了生,逃跑了,就算死。
没有侠义的武人,跟死没两样。
而她步步为营,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守住男人的大业。
年纪轻轻嫁给天津武行大佬,男人死了,她以一己之力挑起重担,“男人打天下,女人要守住”,个中辛酸血泪又岂是一部《师父》可言语。
真正“高贵”的倒是一开始贼眉鼠眼的徒弟,他轻佻,自负,但为了天津人一口气,硬是走了死路,得了个“有骨气”的评语。
他喜欢的女孩子,临死怕吓着她,也远远看一眼走开。
邪气的笑容,前头觉着心术不正,这里倒显出暖意。
没有那么多煽情,悲情都在《蜀山剑侠传》的血内页和最后推的几下车里。
金老师宝刀未老,和廖凡对戏是酣畅淋漓;蒋雯丽是提名金马最佳女主的戏,有劲儿,但我估摸着输在劲儿拿得太足,反倒显用力过度;演徒弟的宋洋很好,用师父廖凡的话说,是大才,查了一下,徐浩峰的两部电影《倭寇的踪迹》《箭士柳白猿》,都是主角;美的是小宋佳。
男人并不会尾生抱柱,倒是女人违背了不离开天津的誓言,就像《色戒》里的戒指,陈师父的三皮箱珍珠换了师娘真心。
小宋佳尺寸拿捏得很好,上海女人的千娇百媚,东北娘们儿的烈性,奇妙地融合在她身上,腰肢款摆,旗袍穿得,素衣也穿得,任是无情也动人。
<图片3>徐浩峰是懂吃的,五十螃蟹,街面上的茶汤,精致器皿里盛的咖啡,俄罗斯饭店的面包,面包店牛角面包,跟大多数导演一样,拍吃的,是为了丰富人物形象展示细节,但他又不仅仅限于展示,片里面的人把食物吃出了一种仪式感。
我上一次看到这么描写吃,真心地爱吃,但又绝不会弄得跟舌尖上中国似的,是重读古龙的小说。
看到一半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在院线的导演,还有谁能拍古龙,应是徐浩峰。
他痴迷江湖的侠义,而且把这种侠义都拍出来了,虽说这侠义偏生不在武行,而在脚行。
并不是陈师父取脚行老大的纽扣,姿态和动作让我想起了陆小凤的灵犀一指,而是他展示的这种江湖男女感情、武师之间亦敌亦友的关系、规矩侠义都更像古龙的武侠江湖。
他喜欢的女人,都是古龙小说里推崇的女性形象,刚柔并济,既是受难者,也是纾难者。
有人说徐浩峰一定很爱小宋佳,因为他把小宋佳拍得太美了,真的,每一个场景都美。
师娘在字幕里是有名字的,叫赵国卉,“国”字太重,还是叫“师娘”好。
她代表一个导演/编剧/小说作者对理想女性最完美的想象,美,媚,冷,有往事,有担当,“她的眼,如远山,淡而确定不移”,腻在身上柔弱无骨,坚韧起来也如磐石一般。
床戏拍得很美,吃螃蟹吃得也很美,完全不是上海女人教吃螃蟹那种温婉腔调,糙得很,师娘一顿要吃50个螃蟹,壳垒一桌,吃得很用力,像将军的炖肉,“肉好吃,吃肉,快吃,多吃 。
”另一个女人,其实也是别人的师娘。
蒋雯丽攻气爆表,又何尝不是一个年长的小宋佳,你注意看她与郑大哥对谈时,墙上的结婚照片。
“他犯的事,我担着”,是师娘,也是邹馆长。
也曾经是娇滴滴的少女,而如今已经变成执掌风云阴诡难辨的掌舵人,不过是一场担当。
沙曼,贾乐山,杜先生,这样的人物设定,实在太熟悉。
郑师父笑谈新欢白俄舞娘:“她从小受穷,当然会很自私。
但男人的钱,不就是让女人骗的么?
”更是深得古龙之精髓。
虽然徐浩峰显然更喜欢《蜀山剑侠传》的还珠楼主,推介了好几次,而平江不肖生原著改编的《火烧红莲寺》因是武侠电影的鼻祖,也当了主角。
是致敬,也是另一种形式的踢馆吧。
就像这场打六点半棍,梁朝伟演过,甄子丹演过,徐浩峰让廖凡再演过,但他俩让这场老戏焕发了新的生机。
看完电影,我把徐浩峰写的同名小说《师父》看了一遍,因为小说作者做了编剧和导演 ,所以很尊重原著,基本上保持一致。
改动的是蒋雯丽的角色,变了邹馆长的性别,也为她丰富了不少细节,好莱坞男明星的照片没了,结尾留了念想,女人和男人都去了同一个方向。
最大的变化是主题,按照小说里,陈师父说“武行是自欺”,显然已经认了武行的没落,而电影里的动乱,“咏春拳绝了”,无声电影配钢琴旁白,军阀乱世的浮生之感,反倒有惋惜之意。
看完书,原以为懂的作者心思忽然又不懂了。
但很喜欢他在自序里写的一段,“北方理念,刀法是防御技,刀背运用重于刀刃,因为人在刀背后。
武侠小说是一棱刀背,幸好,有此藏身处。
”开武馆是陈师父的念想,电影明星瓦伦丁诺是师娘的念想,守天下是邹馆长的念想,看书摊是茶汤姑娘的念想,武侠世界是徐浩峰的念想。
“念念不忘”未必有回响,纷乱世道人如刍狗,唯有刀背藏身。
原文来自我的微信号「卖电影的豆腐店」(tofumovie),欢迎来店。
广东咏春拳拳师陈时北上天津,说是先报师恩,再振家业。
天津作为当时的武术之都,提供了这样的舞台和机会。
他找到天津武术界的泰斗郑山傲,一方面探讨拳理,一方面讨教迷津。
郑山傲说,天津武术界不教真功夫。
陈时说,一生只收徒两人。
而这一段对话就成了整个电影的冲突所在。
一、江湖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是有各种各样的规矩组成的,街上不许见铁器,踢馆要提到第八家,面包要吃十五个,不管规矩多么稀奇古怪,但目的是非常明确,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津门武术界的规矩呢?
其实,就是郑山傲所说的不教真功夫。
至于为什么江湖立这个规矩?
郑山傲并没有讲,就需要我们去揣摩。
一是武学金贵,不能所传非人,糟践了好东西;二是人才难得,非大材难以传授。
因此,相传是师父找徒弟,而不是徒弟拜师傅。
不过,郑山傲津门风云三十年,真的就没有人可以传授真功夫吗?
那不教真功夫的郑山傲,又要借此机会退出江湖。
故事能这么简单吗?
二、师与徒 拳师要在津门立足,需要连踢八家武馆,这是武术界的规矩。
郑山傲给陈识出了一个主意,可以教出一个天津徒弟来踢馆,不必亲自出手。
并且,亲自从军队挑了一个苗子给陈识。
前清的督司府是郑山傲的家,也暗示了他的政治身份与地位,给陈识挑的徒弟,自然也是军队出身,是林希文-郑山傲徒弟的随从,而习武之地恰恰也是在郑山傲家中,而不是其他任何地方。
陈识教徒弟踢馆的事情,被郑山傲藏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不出意外的话,当陈识教会徒弟之后,那么他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峰回路转,车行脚夫耿良辰因为路遇陈识夫妇,尾随他们来到了陋巷,要与陈识比武,随后拜陈识为师父。
当陈识看到耿良辰的材质,动了收徒之心,准备倾囊相赠的时候。
他就犯了津门武术界的规矩,不能教真功夫的戒。
也破了郑山傲要把咏春拳留在津门的局。
当陈识告知郑山傲,自己收了一个徒弟之后,准备教授真功夫的时候。
郑山傲突然拜倒在陈识面前,要求他教授咏春的功夫。
他告诉陈识,当徒弟踢了八家馆的时候,津门武术界会请他出马,将徒弟赶出天津。
为了稳妥起见,他必须学会咏春拳。
注意这个规矩是郑山傲突然加上的,在此之前从未提过。
另外,陈识说过一生只教两个徒弟,耿良辰算一个的话,那么郑山傲这一拜师,就算第二个徒弟,陈识之后就不能再传授咏春拳了。
郑山傲的用意,依然是维护津门不传真功的规矩。
三、里子与面子 《一代宗师》中,提到有人活成了里子,有人活成了面子,邹馆长显然是津门武术界的面子,而郑山傲则是武术界的里子。
出了乱子,邹馆长出面讲规矩,郑山傲出手维护规矩。
但是,这一次他们遇到了陈识和耿良辰。
耿良辰是大材,脚夫出身的他,学了陈识的功夫,踢了八家馆,削了天津武术界的面子。
这时候,就需要郑山傲出马,维护津门的规矩。
问题在于,郑山傲能否做得到这一点。
郑山傲要求陈识教他真功夫,在学会之后,曾经要求与陈识比武。
在过程中,郑山傲就想动手废掉陈识,可惜的是,陈识反手一刀逼在他的脖子上。
而另一面,耿良辰在踢第八家馆的时候,陈识与耿良辰曾经动手,却被割断了背包带。
事后,陈识说他比自己年轻时更加厉害。
两相对照,郑山傲根本无法降服耿良辰,遑论维护津门武术界的面子了。
这时,故事穿插了一段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情节,林希文出手打伤了师父郑山傲,并将此拍成了电影纪录了下来。
郑山傲三十年的名声,一夕荡尽。
这个局,据说是邹馆长与林希文商量好的,为的就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林希文因此取代郑山傲成了天津武术界的里子,取代郑山傲来继续维护规矩。
直到耿良辰被林希文暗算后逐出天津,陈识才意识到,自己辛苦教出来的徒弟,其实是为了郑山傲收山准备的。
林希文打败郑山傲是不能公开的,但是他公开驱逐耿良辰,则是公开成为了津门武术界的第一人,活成了津门武术界的里子。
四、脚行与武行 陈识与耿良辰,一个是外人,一个是脚夫,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进入津门的武行。
这涉及到一个身份的转变,如何从一个外人进入到津门,从底层的脚行上升到武行。
耿良辰临死,回到了脚行,推了最后一班车。
但是,我们知道,他在拜陈识为师的时候,已经离开了脚行。
他的说辞是,师父说练武之后,不能再继续做体力活。
(经名家指正,练武后的确不能再继续干体力活,因此耿良辰并没有说假话。
此处的对白,应为一语双关。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武行不再是劳力者了,脚夫却依然是劳力者。
陈识在授徒的两年中,是生活在贫民窟里,表面上做的是木匠活。
武行过来看,知道他不是吃的武行的饭,而是做的底层的活。
上下有度,这也是规矩。
一旦陈识可以在天津开馆收徒,那么他就泯灭了天津内与外的界限,也打破了武行与脚行的差别。
而内与外,上与下,恰恰才是津门武术界的规矩所在。
郑山傲为何阻止陈识教真功夫,其原因大概也就在于此了。
小结 苏格拉底曾经讲过一个洞穴的故事,故事中大部分人生活在洞底,被绳索牢固地捆绑住,在他们身后有一小部分人坐在火堆周围,通过火堆制造各种各样的影像,来控制洞穴底部的人们。
如果洞穴底部有一个人,能够走出洞穴,那么他是否还要回到洞穴。
如果,这个人走回到洞穴的话,他会遇到什么事情。
在我看来,陈识来到天津,就是尝试回答两千年前,苏格拉底的问题。
洞穴之中,是不需要真功夫,只需要维持好江湖就可以了。
因此,陈识和耿良辰注定是要被驱逐出天津的。
《师父》这部电影是什么鬼。
一边看一边的感觉就是——这是从连续剧每集抽几分钟出来凑成的190分钟吧?
1.前后文经常无衔接,莫名其妙。
上一个镜头说我们要住贫民窟,下一个镜头穿着高贵衣服在桥上被人追打。
(那些是什么人?
没说。
为什么会被追打?
没说。
) 上一个镜头,郑师父说凭此刀法,两年可以踢馆,下一镜头,陈师父回家跟女人说一年后带她离开。
上一个镜头,徒弟小耿被脚行的人打到满身是血晕过去,下一个镜头是——“一年后”!
什么时候教过徒弟了?
一个镜头都没有!
(唐突的“一年后”) 2.打斗超假。
街头群殴一个人,是一个一个送上去被打的。
两人对打,你出一招,停一停,等我出一招,又停一停,到你出招。
这是回合制RPG??
还有陈师父晚上打一群人那段,那群人被陈师父用竹竿碰一下,就软软的倒下,起不来,我只见过触碰高压电的人是这样倒下的,难道陈师父拿的是电棒?
(陈师父的高压电棒)
(晕了的女人,稳稳的握着刀)
(第一招就迎面掐脖子,这脑残招式不知道师承哪一门派?
) 3.脚行大叔好欢乐。
前期,脚行逐出小耿,打了一场,脚行大叔对小耿说“今天你对我们动刀子,我们不是兄弟啦!
”。
中后期,小耿被人群殴,脚行的其他人想帮,大叔拦住,说他不是我们兄弟了,不帮。
到最后,小耿死了,脚行大叔跟陈师父说,小耿临死前推了一下脚行的车,干了我们脚行的活,就是我们脚行的人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么儿戏?!
打到翻脸了,在临死前没力的摸一下车子就又成了脚行的人,前面动刀子的就变成不算数了?。。。
4.……算了,槽点太多,不写了。
这部片在豆瓣有8分的高分……一再证实豆瓣的评分不是给人看。
最后,赞一下演员。
演员和对白都是不错的,但这导演出来的水平……莫名其妙。
(豆瓣还有人口出狂言)
该片讲述了南派宗师陈识北上开武馆,由此触发一段民国武林传奇的故事。
徐浩峰导演武学功底深厚,对于武侠文学和传统武术的具有深刻理解,零威亚、零替身、零特效的“真武侠”风格独树一帜,在电影《师父》再一次开创性的将拳法与兵器巧妙诠释,展现中国武林精彩械斗。
电影中的武打招数不讲求飘逸华丽,近身肉搏间一刀决定生死的打法,看得人热血沸腾,咏春秘传刀桩、兵器八斩刀,都让人叹为观止。
除了精彩的动作设计,整个电影各个流程都严格标准,精炼锻造。
电影还原了民国服饰千余套,呈现给观众的是美轮美奂直抵心灵的审美感受。
影片中对武林阶层的探究,文化传统的回溯,使历史照进现实,世俗生活与艺术的升华让人沉醉。
这部电影里面,我最喜欢的人是师娘,一个天津女子,她端庄美丽,一身旗袍更是衬出民国佳人。
想起宫二,不能说徐皓峰跟着王家卫学了些什么,但这一次《师父》里的女性角色比起《倭寇》里几个舞台风的不知所措的新疆女的确好很多。
点映见面会有人问起导演的“异族女子情结”,导演一脸无辜的说,我可是为了你们才加入这一元素的,(说能激起人的冲动有很多,异族情缘也算一种。
)谁知你们都不领情。
喂喂!
明明就是徐导您自己的恶趣味好伐?
师娘迷人的地方在于那种随你雨打风来去,她孑然一身恬淡,是真正“甜处安身,苦处花钱”的人。
一个陌生男子突然出来说要娶她,她嗤笑,说自己应是被巴西男人看中带回国去种可可的命。
后面廖凡说要带她走,她拒绝,说“这不是我最好的命”。
这是个聪慧的女人,命运抛给她的,她全都接得住。
之后便再不矫情,谈条件,要逛街,吃螃蟹。
和陈识的云雨之欢也都是畜生般的生理冲动,不是调情,是需要。
张爱玲说婚姻就是长期的卖淫,源于一场交易的两个人诚实的很。
“嫁过了,谢谢你”婚姻对于她来说可能也只是种仪式吧,“不求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
”床上他双手合十制住她,说“我是这个门派的全部未来”,是坦白,也是致歉,身上有事情没完成,利用她做掩护,但对这利用并不后悔,只是抱歉。
后来他要给徒弟报仇,为她安排一切,她说 “也就嫁过你一个,真报复,我认了。
”给了她全部的家当,让她去火车站,但她却意外的出现在武馆的斜对面一家面包店里坐着,寡淡的神情好似活过了几世轮回,再激不起半点波澜,平静的说着这样深情的话:今天我求一个人活着,这个人离我200米,我心念不强,再远,怕不能应验。
当他破门而出,她不顾一切追上去的时候,终于明白了她的心意。
“你是神的一手安排。
”他于她或许是兵荒马乱中伸过来的一双手,抓住了,不要再放开。
追到火车站到底是错过了,面对蒋雯丽饰演的武行帮派老大,她余惊未定一脸风尘,说:他的事,我担了。
真是高贵。
等了快两年,终于上了,满怀期待的入场,院场空空。
也对,如果真的满场了,不合情理。
在徐浩峰的影评集《刀与星辰》中,可以看出徐浩峰对陈凯歌是有一定推崇的,认为陈凯歌是当代导演中有文化的。
与之相对的就是没有文化的,比比皆是。
这是一个笑话,说的是那些年的文艺圈不像现在这么轻浮,谁的片子好看,谁的片子不好看都有公论,而片子拍的不好,只有一个评价,这个导演没文化。
《道士下山》的电影版期待了很久,虽然我很理解徐浩峰对陈凯歌的推崇,但是谁能想到《霸王别姬》和《无极》是一个导演拍的,所以在没看到预告片之前我还抱有一丝希望,但看完预告片,唉,让老婆自己去电影院吧,我不浪费这个票钱了。
当年看一个访谈,说最早的《霸王别姬》是81年的岳华版,但反响不好。
后来徐枫找陈凯歌拍电影版《霸王别姬》,陈凯歌不接,说功力不到。
后来过了些年,陈凯歌说可以了,这才开始。
读到以上这段文字是在看过《无极》之后,为此又刷了几遍无极,最后终于看明白了一些,其实《无极》还是写了些东西的,比如体制,思想等等,但都是一个点,一层皮,没有深入。
而之后的几部电影更是流俗于表面,只是抓热点,而不去剖析背后的东西。
再类比一个导演陆川。
处女作《寻枪》其实是姜文的作品,应该是大家捧场,成名作《可可西里》其实是类型片,抓的点好,不是导演的功劳。
到之后的《南京南京》《王的盛宴》《九层妖塔》全都是抓眼球的路子,而片子本身都不堪入目,开始玩路子了。
回到正题,陈凯歌毁了《道士下山》所以纵观一下拍摄前后,徐浩峰几乎没有露面,没露面就不用多说话,不然都不知道说什么。
其实前后也说了一句,是好奇陈凯歌会拍成什么样,当然,没有然后了。
多嘴一句,想起《三体》电影版拍摄,媒体访谈刘慈欣,怎么找一个网游公司拍片,不怕拍毁了。
刘慈欣说,有的拍,总比没的拍好。
想想当下《芈月传》的改编权,唉,一言难尽。
《倭寇的踪迹》如果剖去打斗场面,其实也是一部难得的好片,虽然台词不像一般电影一般流畅,表演略显生硬,但与电影要讲的故事,还算贴合,慢慢看,有味道。
但加上打斗场面就完了,写小说可以硬一点,写实一点,但电影如果这么拍路子就错了。
小说是小说,电影是电影。
电影里的文戏把小说里的留白意境拍出来了(今年的《刺客聂隐娘》类同,现在影人浮躁与网络小说一般,恨不得掰开揉碎让你明白,就是因为写不明白,拍不明白留白的意境),很难得,但文武脱节,文戏里的冷笑话放到武戏里就变成了一个大笑话。
《倭寇的踪迹》或许让徐浩峰明白了电影应该怎么拍,所以看《箭士柳白猿》的预告片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武戏变得好看了。
可是左等不见上映,右等不见上映,想来是投资方对徐浩峰也没有信心,搁置吧。
到徐浩峰为《一代宗师》做编剧,跟墨镜王学习学习,算是出师了。
再拿《镖门》练练手,赚个口碑,行了,可以自己玩了,陈凯歌自己玩蛋去吧sayounala。
以上算是这个电影出品的背景资料。
《师父》出自徐浩峰短篇小说集《刀背藏身》开篇第一个故事。
短篇小说,有多短?
一本书不超过20万字,平均每个故事在3万字左右。
三万字能讲一个故事?
可以,只要作者有文化。
对应的就是网络小说动辄几百万字,但其实一句话就能说清楚。
在这里我就不复述电影或是小说的剧情了,捡能说的,说一说。
开武馆是有难度的,不是想开就开。
这在很多电影里都有先例。
从《倭寇的踪迹》到《叶问》到《一代宗师》到《镖门》都是如此。
不是你功夫高,拳头硬就能开,玩规矩一样玩死你。
《叶问》里叶问胜了,但事后洪爷来讲规矩,叶问就认为是为难自己,其实不是为难,而是难为。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入了一行就要守,不守,迟早出局。
有了规矩,就有了变通,踢馆是个技术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伤了人情,门开得了,但开不下去。
所以让徒弟去。
电影里有一段没有明说,师父是不能认耿良辰这个徒弟的,只能说跟我学过,但我管不了。
不能认这个徒弟,但也不能完全不认这个徒弟。
不认徒弟是面子上不伤人情,认了徒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踢馆成功的事实,认不认是个面子上的事。
再说一下耿良辰的身份,脚夫。
注意开头的时候就是,耿良辰初见师娘的那段,脚夫在拥挤的道路上拍打前方的汽车,再到后面后面脚行老大带人群殴耿良辰,可见其实脚夫还有有一个隐含的身份就是混混。
脚夫,扛包,这种苦力活,车场码头在戏剧中也是打架斗殴的多发地带,他们其实都是有别于职业混混的类混混。
而混混和武行是对立的。
在徐浩峰的《武士会》中详细的解释了,中国从古代到民国的制度管理问题。
庙堂的归庙堂,江湖的归江湖,百姓的归百姓。
一般百姓家庭有了问题,要靠长老,士绅,先生解决,本人德高望重,以道理决。
只有民间解决不了的问题,才会上到衙门。
这是庙堂与百姓中间的一条线。
街面上的流氓、混混,士绅等等管不了,衙门也管不了,那谁来管?
武行镖局管,武者管理街面秩序。
电影中陈识多次强调耿良辰是个小人,不仅指他觊觎师娘,同样指的是他的身份,不入流,毁了就毁了。
在徐浩峰的武林体系中,师徒关系是颠覆性的。
巧合之处可以回忆一下民国时期王度庐的《卧虎藏龙》碧眼狐狸和玉娇龙的师徒关系,同样是师徒之间互相玩心眼,都是藏着掖着。
《道士下山》小说中彭家的师徒关系只能算是管中窥豹,到了《武士会》中李尊吾前后几段师徒关系已经鲜血淋漓。
真正的传人不好找,也不好教,得到一个大才是师门大幸。
电影中陈识一次次感慨耿良辰是大才,说不可惜是真格的。
说到此,那为什么不收郑山傲介绍的弟子,不仅仅是陈识看出此人难为大用,更是因为传承隐秘,不敢收,不敢留,不敢教。
段姓弟子离开前磕了两个头,第一个是见师父来了行礼,第二个是郑山傲示意下的离师拜礼。
这个徒弟收的儿戏,走的也儿戏。
反观郑山傲要学陈识八斩刀近身缠斗的真功夫,同样要一个头磕在地上,功夫是陈识磕着头学来的,不论谁要学,也得磕着头学。
一个门派的秘密,或者说真功夫,是极其隐秘的,按照徐浩峰的说法是法不传六耳,所以哪怕是师娘都不知道耿良辰真正学拳的地方是在外面。
按照小说里,耿良辰受伤回天津想起师门功夫就要毁了家中拳桩上的秘密,在电影中是陈识自己毁的。
这代表着一个门派的不传之秘。
说到这儿,想起老舍的一篇小说《断魂枪》,哪怕无后,无传人,传承宁可断了也不能轻易传给外人。
说回来,陈识说耿良辰是大才,可以教真功夫,是因为耿良辰能学会真功夫。
但陈识自己又何尝不是大才,将一门功夫练到极致的,哪个不是大才。
耿良辰安心受师父摆布是认定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但最终还是死在一口气上,陈识何尝不是如此。
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陈识与郑山傲在关于真功夫是否应该传世的对话中说道,师门重誓,一代里面真传不能超过两个人。
这种师门传统是否是阻碍国术发展的根源?
首先有一个问题,就是教拳是不是可以大班授课。
其实不止是武学,古代的私塾,族学也一样。
大班授课,教的都是基础知识,深一点的也是传世显学,真正的知识还是只有世家少数人掌握,同样也是私学。
而私学不是想学就能学的。
其实仔细想想现代学校也一样。
义务教育就是大班授课,大家学的都一样,区分的是分出三六九等,层层筛选。
到了高深处必定是导师制,而导师制是因为必须要跟踪学生的学习进度,因材施教,这样的性质注定不能大班授课。
武术,更有甚之,不是不教,而是不到火候教不了。
片中两段师徒关系,一段在陈识耿良辰,另一段在郑山傲林希文。
都是同样的师徒互相算计。
郑山傲借林希文军阀的关系以为找到了武行的出路在军队,却错估军队的野心与胃口,这一点与邹馆长相同。
规矩是历史的沉淀,哪怕现在看来再无理再不合时宜,在当时必定有其深刻的意义。
其实满口规矩的天津武行犯了武行最大的规矩。
军阀插手武行,是庙堂深入地方,插手街头政治。
断了乡绅世家的乡党制,中国古代讲人制,人制依靠的是德高望重的前辈的人情威望,靠的是乡邻百姓的口碑,一个人的道德高度决定了他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庙堂深入地方,不讲人情讲法制,坏了人情。
将乡里政治从道德约束变成律法约束,失了礼,这个礼是孔子的礼。
但其实军队与武行从来也是关系不断的,只是其中有个度在。
武学出于军中杀人技法,形意拳脱胎枪术,有传闻承自赵云,后传姜维至周侗至岳飞。
陈氏太极据说根源 也是戚家军。
军士退伍,藏兵于民,这是武行之始。
到后世武师参与军队团练是回归。
虽然有这样的因缘但还是要守住一线。
林希文欺师灭祖,自以为与邹馆长达成了共识,却不知踏破了底线,天津武行借陈识之手报仇,斩断军阀深入武行的手。
邹馆长老谋深算,衣服代表身份,军服代表军方,换了便服代表武行,这是为杀林希文埋伏笔。
之前看过一个朋友说,天津国术馆叱咤风云的内家拳三门,太极,八卦,形意都没有出场。
其实不然,只是隐去了名字。
看过一个访谈,说徐浩峰送廖凡去练武,言明,学明白了,打的是那么回事,就说我们打的是咏春,如果没练明白,就换个名。
电影里陈识是明说自己练的是咏春了,这是练明白了,可以让内行人看了。
但其他人恐怕是没练明白。
郑山傲的角色在小说中是八卦高手,与林希文对打最后手指按在林希文脸上这是小说中的一个桥段,八卦掌的绝招金丝抹眉,废人双目。
小说中郑山傲与陈识切磋,见识到陈识的标指时感慨,八卦掌里有一招金丝抹眉专废人双目,还在想是不是只有本门有这么一个绝活,但见到咏春的标指异曲同工,可见天下武功有相通之处。
但在电影里,这个相通之处就变成了八斩刀的近身缠斗与挟刀揉手的技法。
完全不提金丝抹眉,是怕引出八卦,引来麻烦,误会。
内家拳里八卦门在片中有关照,可以看演员,有名有姓,也可以看兵器,均有出处。
八卦门一是金士杰饰演的郑山傲,兵器是用鸳鸯钺的戴立忍,包括用大闸刀的陈观泰。
陈识对郑山傲八斩刀近身缠斗之时,郑山傲入了魔障,刺伤陈识,也借此逼出陈识的杀招。
切磋不是分胜负分生死,陈识懵了,不敢动手怕引起郑山傲作为武者的下意识反应,只能大声喊郑大哥,后见无用才刀架脖子自己爬起来。
这是一次不胜不负。
说起来这一段也是后面林希文算计郑山傲的铺垫,学刀时作为徒弟的郑山傲暗算了陈识想逼出绝招,后面师父郑山傲以为徒弟表演时打错了,却不料是真动手被算计,乱拳打败老师傅。
同样是照应前文郑陈对决,林希文也逼出了郑山傲的绝招金丝抹眉,但郑山傲看见段锐的枪退缩了。
既然不能留个善名,至少留个善终。
陈识对八卦门的鸳鸯钺,初一探输了半招,再一探算是赢了,但考虑到戴立忍的角色行动不便,其实是个不输不赢。
陈观泰的大闸刀是从《武士会》里出来的,讲刀法其实不在劈砍,在于抹,劈砍都是为了掩饰,刀锋回来时抹的一下才是杀招,用大闸刀是为了用身体感受刀抹回来的那股劲。
再多一嘴,小时候听《白眉大侠》里面说白云瑞的绝招回光返照绝命刀,一刀劈过去你躲了,但刀抹回来才正要命。
其实很多真东西还是藏在这种看似玩笑儿戏的东西里的,明白的自然能听明白,不明白的,也就当个笑话。
电影中天津本土三大高手其实都是八卦门的不同分支,虽然没有提名,但也算是点明了地位。
三个演员中,陈观泰本人就是武师出身,算是有真功夫,本人练的是大圣劈挂,但说到底是外家拳。
所以内家拳,不显名,却有出处,不输不赢,都留个面子。
破大闸刀的是鸳鸯钺,临阵换兵器是片中一个精妙处。
八斩刀对鸳鸯钺,陈识大意一上来就被制。
奇门兵器有奇门用法,一个门派的兵器是一个门派武功的代表。
咏春长短桥,标指,小念头,都是近身缠斗,取中取直。
片中演绎多次的八斩刀就不说了,基本是拳法的延伸。
对阵小混混的长杆也有名头,是咏春的六点半棍,《叶问》里工厂一段也用过。
六点半棍是长棍,而且较齐眉棍等长的离谱,但握法却只是一端,看似大开大合其实还是小范围缠斗的路数,棍法在于双手所握的方寸之间。
那鸳鸯钺呢,《童林传》中有过介绍,四尖九刃十三锋,专制长兵器。
《一代宗师》里提到八卦掌贼,贼在何处?
不走寻常路。
八卦掌打的是弧,绕的是圈,与咏春其实可以说是截然相反。
电影中陈识与戴立忍两次交手,最后虽然赢了但其实没有见到八卦门弧圈的真谛。
戴立忍递兵器算是惺惺相惜,也是考较,我八卦门的真功夫没使出来,你赢了我,有没有领悟我门武功精妙之处。
陈识接过鸳鸯钺破闸刀,这是武功的相通之处,一通而百通。
从武功上讲,奇门兵器的克制性在这段闸刀对鸳鸯钺中表现的非常明显。
说回头,在武馆中陈识对闸刀阵的时候,有试探的成分,但未尝不是没用真功夫。
只是兵器上克制的太厉害。
观后文巷战,八斩刀作为水军近战兵器对于传统长杆兵器的克制是相当有效的。
刀挡一别就可以把对手的长兵器别飞,同时另一手的武器可以伤敌。
但对抗闸刀不行。
闸刀太长,太宽,且重而厚,既是武器也是盾牌。
刀重刃长,一只八斩刀根本控制不住闸刀,但如果双手八斩刀控制闸刀,闸刀却只需要变换一下角度就还可以伤人,因为锋刃太长。
但鸳鸯钺不一样,四尖九刃十三锋,一只鸳鸯钺就可以用两只爪角控住对方的武器,而且控住的同时,有尖有刃有锋,均可伤人。
观影的朋友可以着重看一下最后巷战的部分是否如我上文所言。
电影结尾做的算是一个团圆的结局,暗示了很多。
小说最后是个不得见的结局,不得团圆,也不作暗示。
不能说好坏,只能说喜好,各有千秋,但我喜欢电影的结局。
郑山傲的结局是去南美洲,女主角开始也说自己最好的结局是嫁到南美洲种可可。
南美洲是那个年代的一股思潮,未开发的处女地,代表远离尘世,远离闹市。
种可可其实说的是喝可可,在南美洲自己种,自己喝,自给自足的生活。
本片的配乐啊,怎么说呢。
有些地方刚刚好,配合着影片中打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但结尾一段,印象最深就是陈识破门逃出武馆时,配乐悠然响起啊,脱戏啦。
剖去这一段吧,其他的部分都很好。
本片的台词部分,虽然有嚼头,但还是很生硬,这是小说转化成电影的一个必然问题。
书面语言向口语的转变。
插一句,网络小说之絮叨多少也是因为口语性的叙述无法满足语言的精炼要求。
文戏的留白,徐浩峰的电影《倭寇的踪迹》,参与的电影《一代宗师》,再加上这部《师父》在留白的方面都做的相当不错。
这其实是一个你能用多少镜头语言把一个故事讲明白的问题。
也是一个导演有没有文化的标准之一。
把观众当成傻子的导演,自己才是傻子。
最后讲一个笑话吧。
说胡金铨拍《空山灵雨》拉不到投资,就自己叫了几个老板,喝茶摆龙门阵。
聊了一下午,忽悠得几个老板投资,最后叫好不叫座,投资方自认倒霉,因为的确是好电影。
说导演拍电影要经历三个阶段。
第一步是忽悠投资,投资我拍电影吧,一定挣钱,挣大钱。
第二步是忽悠自己,你是大导演,你什么都能拍,拍什么都获奖。
第三步是忽悠观众,来看吧,电影非常好看,不看后悔一辈子。
绝大多数导演,在前两步都成功了,只是最后一步失败了。
从胡金铨那个年代到现在,半个世纪了,绝大多数导演,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都是人家胡大导演玩剩下的,唉。
对于现在的国产片,能把故事讲明白,就算是及格了。
2015年12月13日 夜
“师父”如今是一个近乎消失了的称呼了吧。
连尊敬的意味都在日益减少。
逝者如斯,今日之况,早在100年前就展露无余。
《师父》讲述的就是这样的故事。
《师父》中,陈识南拳北来,他想要在天津开宗立派,建立武馆,传授些真实的拳法。
但作为外人,要想在派系林立的天津立脚,必须要按规律来,这个规矩就是踢馆。
《师父》中天津的武馆有18家,新人要想在天津开新馆,必须踢掉8家才行。
通常,有人能踢5家就不错。
还有,按照规律,即便成功,踢了8家,等于是打败了一半天津的武林,这会让天津的武林抬不起头来,所以踢馆胜利的人是不能留在天津的,就是说胜了也是白胜。
于是,真正想要踢馆的,就不能自己出手,往往需要培养一个徒弟,让他去踢,踢赢8家之后,徒弟离开天津,师父可以留下开馆。
而且,这个徒弟还必须是天津人,天津人容得下天津人,可以不杀了这个弟子。
于是,陈识收了天津脚行的耿良辰为徒,让他来完成自己的抱负。
这期间,他秘密教授耿良辰武术,自己又得装成贫民,以木匠活为生,还娶了起士林餐厅的女招待赵国卉为妻,以掩饰自己真正踢馆的意图。
所以,《师父》里的“师父”是一个极具讽刺意义的称呼,陈识收了耿良辰,是基于利用,因为即便是耿良辰胜了,也非伤即残,成为陈识的牺牲品。
而耿良辰则仅仅是利用陈识的武术,靠近师娘,扬名立万。
这里的师徒关系,相互利用,相互倾轧,甚至爱情也只是完成利益的手段,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利字。
真正的传统,已经崩塌,三纲中的“子为父纲,妻为夫纲”都已经变味。
形成了极为浓厚的反讽意味,一个沦落中的中国,蜕变中的中国,呼之欲出。
但是,这还不是最坏的,陈识利用了耿良辰,利用了赵国卉,他所追求的,依然是传统内的胜利,想要在武林之中混出名堂来。
但是历史的发展,早已超出了陈识的理解之外,即便他踢馆成功了,却依然发现他无法完成自己的夙愿。
因为,新的力量诞生了,那就是代表了政治力量的军方。
武林斗来斗去,都没有什么意思,尤其是西方的火器兴起,在强大的现代武器面前,冷兵器时代的各种刀枪剑戟又算得了什么?
武术,对于运动潜力的发掘,在《师父》中的郑山傲看来,还不如西洋的一个普通舞蹈做得好。
如果西方人对肌肉的掌握更强一些,那么中国人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就像现在随便一个拳击手,就可以秒杀中国的武术大师,郑山傲猜得没错。
在郑山傲看来,武术的发展,只能将其转化成技艺,导入到军队中去,才有可能发挥出更大的意义。
这一点,不仅郑山傲有所发现,军方也发现,于是军方想要收编整个武林。
陈识所有的努力,在强大的军方面前,都不过是一种儿戏。
这种发现,让陈识感到震惊,也感到绝望。
还有,陈识毕竟是一个人,不是一个机器。
他利用了耿良辰,看到了耿良辰的死亡;利用了赵国卉,看到了赵国卉以后悲惨的命运,心有不忍,他升起自己柔软的一面,毕竟他是传统中人。
于是,一切都变成了悲剧,眼看着别人为了你而牺牲,自己想要的又无法得到,这种痛,痛得锥心。
《师父》最后戛然而止,留下的正是这样的一个悲剧的架子,让观众在心中去补齐。
《师父》骨子里说白了还是有种传统武侠片的模样,除了通俗的民间交杂着江湖的那些事迹外,动作场面的设计的确相当一流,踢馆时的过招、师徒间的过招、郑山傲和陈识间的过招、陈识救妻的过程,包括算计耿良辰的一段,一招一式干净利落、直击要害、毫不马虎,看得出花了功夫,费了心血。
不是花里胡哨的走马观花,而是实打实讲效率、讲技术、将武义、讲头脑的真功夫,打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最后巷中看着陈识一路过关斩将,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为他捏了把汗,虽说没有港式的飞檐走壁、花拳绣腿来得那么的养眼,但在凌厉讲究的设计剪辑下,直击那出手不凡、干脆有力、以实力服人的画面看着绝对过瘾。
两天之内把《师父》刷到第三遍。
第一遍心有旁骛,看得连谁是谁都没分清楚;第二遍看懂了,一晚上都觉得气闷;今天早晨睁开眼,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师娘,没办法,只好来刷第三遍。
师娘甫一出场就是气象万千的美人,明明是起士林身份低微的女侍应,却对客人陈师父道:“别吃了!
见不得占便宜没够的男人。
”边说却边给他端上杯水,于是嫌弃成了带点同情的轻嗔薄怒。
我纳闷她是不是看到那陈师父干噎面包噎到青筋暴起时就有点对他动心,由怜生疼惜之意,男女皆然,只是常常不自知罢了。
这种口是心非的事,如同西子捧心,是美人才能做的。
然而,美是美,她“名声坏了”,没人愿意娶。
陈师父要娶她,她却还要笑他,在那个女性常要靠婚姻来谋生的年代,简直带点女权色彩的傲气。
长得美、名声差、脾气大、敢作敢为,这才是乱世佳人的气派,否则不过是用来画扇面的古装美女。
这样的佳人,非得是英雄才接得住,便是娶了,一时三刻也并得不到她的心。
跟男人共赴巫山,手上却不忘戴着烟托戒指——不是烟瘾大,是云雨时心里想着那个留下烟托的男人。
——这女人是真执拗。
好在回忆只是回忆。
她站在门口,等男人手提八十只河蟹回家下锅,她站在屋顶,像个妻子那样铺瓦片,她站在万国桥上,俏生生地临着海河风,看男人把流氓们一个个料理,然后在他的怀里,款摆腰肢宛若游龙地走了。
杏黄的旗袍在风里画了一道金灿灿的影子,飘飘曳曳地拖在她身后,美得摧枯拉朽……这女人,任凭你风吹雨打岁月飘零,总游刃有余地绽放自如。
难怪本来惦记着要先报师恩再振家业的陈师父,在她面前也变得英雄气短。
发现男人居然在利用自己掩护身份,她第一次失了态,原来日复一日,自己不小心就搁进几分真心。
以为你爱上我,原来却不是,这样的委屈,有地方可以投诉吗?
陈师父要给徒弟报仇,这一次,他不再提要带她去广东的事了,只是给了她全副身家让她逃走,诀别的话没说,俨然已是生离死别。
她没掉泪没哀求,淡淡一句:听你的。
却又来坐在大门口,拿烟托戒指换了五十个面包,眼巴巴望着门等男人活命跑出来。
我一开始看到这段忍不住想,干嘛不事先告诉他自己会等他呢?
阴差阳错地,居然让个误会搅散了,这不是傻么。
再想想明白了,她是怕男人逃跑时牵挂她遭邹馆长报复,顾着她,跑不快。
亲眼见男人活命才放心,是小女人的心思;忍着牵挂不肯告诉他、免得让他心有挂碍,是大女人的情义;错过了,束起头发离了故土南下去找他,这是实实在在的勇气:即便人海两茫茫,哪怕你我此生不复相见,也要为你全抛一片心。
她曾说,男人对女人不重要,女人过的是自己的生死。
她不信命,这男人的命最终却成了她的命——然而这是她自己选的。
奥涅尔的《大神勃朗》中,人死了葬在土里,地母娘娘安慰垂死者:“你睡着了之后,我来替你盖被。
”一如母亲对自己的婴孩。
对于女人来说,所有她爱的对象,都是孩子。
张爱玲说女人纵有千般不是,她精神里面却有一点“地母”的根芽。
可爱的女人实在是真可爱。
——“我男人犯的事,我担着。
”师娘,实在是真可爱。
-很喜欢一处情节,师娘说,“孩子给人贩子抱走了,刚生下来的孩子都很丑,我那时候小,不知道难过。
三年前,忽然很想这个小丑。
”“想,我们就找回来。
”陈师父扭过头,一字一句地说。
然后,她抬起晶亮的眸子看着他,没说话。
轻轻地,把下巴靠在了他肩上,像一只疲惫的鸟,终于回了巢。
第一遍·2022.10.2 徐浩峰导演“武侠三部曲”终章:规矩就是规矩,打破了规矩那就是在自找麻烦。
武行和军界的权力纷争,个人与现实的暗度陈仓,在利益面前没有什么人情世故可言,有的只是可笑的嘴脸和滑稽的行头,人命卑贱,不如一个玩笑,赢了名声,输了未来,北上扬名,苟延残喘。
拳头和利刃划破空气的尖锐之音响彻四周,快准狠的决斗场面,无不透露出习武之人的精气神,拍的严谨,看的过瘾。
拜师学艺需要忍受的疼痛,比武踢馆不可或缺的仪式,以断发为引子焚烧抚平鲜红的伤口,一根棍棒掀翻一群无名之辈,一颗忠心诉说年少时的悲伤往事,功成名就渴望隐退前的最后辉煌,但当权者倒下的那一刻,却没人敢去搀扶,因为恐惧。
南下北上的惩戒,一条空巷独占群雄,刀不见血,人不独活,横尸遍地,血洗武行,奔走南天,忘却北方。
凡事还得按老规矩来办,逃了,就是死了。
讲究。
第二遍·2023.8.1 徐浩峰导演把自己对于武术的理解融入于影像当中,十八般武艺的精湛以冷兵器的形式展示出最原始的姿态与魅力,将南北交融的斗争与蔑视和江湖之间的恩怨与是非呈现得淋漓尽致,揭露出世人所无法体会到的悲凉与决绝,震撼人心,难以言喻。
廖凡的个人魅力加持于陈识这一人物形象之上,更能让人为之动容和叹息,只身闯荡江湖只为出人头地、发扬光大,却败得落荒而逃、无人问津的结局,是难以释怀的过往,亦是生而为人的苦楚与解脱,一本血书,一位佳人,一段回忆,一生遗憾。
眼神里的冷厉或是锋芒,配乐中的灵性或是调皮,动作上的严谨或是简洁,融入到让人极度舒适的叙事节奏中,过瘾。
毁一个天才,成一个门派,一个时代的写照,一代宗师的命运。
影像中四处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是不甘,是不屈,是不信,是不服,是无能为力,是至死不渝,是逃离或被遗忘。
又一部聂隐娘……(让人不想看懂,也看不懂)
宗师写意,师父写实,拳拳到肉,招招落实,金戈铁鸣犹铮铮在耳,最具实打气象与本质还原的武侠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以武为形,以人为核,逝去的武林,没落的规矩,泱泱大国(武行)如繁花落尽;原有短板改观巨大,从剧本到台词到人物设定,都相当出彩,配乐虽怪但契合气质。
有武无侠,不动而作,中国电影新类型——武林片。
如果七零八落算是风格,本片可说是其中翘楚。以武术动作场面为核心没问题,但这故事对白人物设置也太敷衍了完全在以情节推动场面,简直倒行逆施。所有人板着脸在难听到要哭的音乐里噼里啪啦打了一阵又一阵就完事了?原谅我欣赏不了这种“美学”。
酷就一个字
装 X 要请压得住阵势的演员装个大 X 出来,强装就很欠揍...(我没看明白
怎么没人说戴立忍?戴立忍最帅!出场一次压过所有人!
台词太糟糕,表演太假,动作戏的确设计的漂亮,很酷。但其他缺点太明显了。鉴于整体味道不正,两星,不能再多了。
6.9/10 其实是四星的电影,剪一星因为做作的台词和做作的蒋雯丽。
拍摄手法真心不喜欢
故事核心在于,共同体和外来者之间的矛盾冲突(南北、武行军界、中外)。重看后发现除了动作设计的有层次感以外,还有个地方很不错。徒弟最后的死,与其说是被陷害(师父or军界),不如说是对死于对“家”的执着。相对而言,师父最后的逃跑,是和“家”的概念游戏。巷道的“游击战”,摆脱击破了权力秩序空间,打开了生的出口。徐浩峰的zz批判意识在此!?
我是真的get不到看点啊。。。
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好啊。功夫看着真过瘾,但剧情不怎么深刻。总觉得好剧情就是演两个小时就像经历了20年一样久。最有意思是廖凡和宋佳演的夫妻总是在抽事后烟的时候谈正经事儿。
节奏尚可,某些桥段处理利落干脆。但是内核根基还是不够扎实,表达总有隔靴搔痒之感。装的成分可以适度减少。
这部电影...呃...廖凡就让人感觉情欲好重..
既讨了动作好,也满足了文艺心。台词简练不罗嗦,动作利落不滑头,毫秒之间,畅快淋漓。★★★★
台词和人物塑造都有些舞台感,但底子却是现实主义的。主要问题还是剪辑(详略分配稍有失衡)和配乐(单调而廉价的电子乐)有瑕疵。但整体的动作设计和剪辑都足够冷峻凌厉,可以说徐浩峰的短平快写实武侠与王家卫和徐克的情意武侠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胡金铨和李安的又有所不同),各有千秋。当然,综合各项因素从整体上看,《一代宗师》还是最佳。冷幽默不断,巷战段落的过五关斩六将特别带劲,堪称十八般兵器谱。另外徐导的直男气息漫溢于全片……多次登场的俄罗斯舞女们的大长腿和只会前踢和一字劈叉的开叉短旗袍“女武神”是肿么回事!(8.8/10)
弃。
超出预期的好,比《倭寇的踪迹》成熟太多了,干净利落,不落俗套,和读徐浩峰的小说一个感觉。华语电影年度最佳之一!
天津人不那么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