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有同志元素的电影,应还算不上同志电影。
电影描述了一个家庭,一个有母亲、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女儿的男友的家庭。
这个家庭阶级挺低,男主(小儿子)在家的窗边向外看,是一个布满垃圾的土坡,上面有一个腐烂垂死的老鼠。
这个老鼠也就是小儿子的隐喻。
大儿子是gay。
唯一特别涉及同志问题的地方就在于一个他和他妈妈争吵的倒叙。
其他地方,大儿子喜欢男生,就像男生喜欢女生一样没有引起任何大家心里的反常态度。
小儿子一直鬼混,刚开始和硕哥(二姐的男友),而硕哥其实是个KTV里陪酒的,甚至幕后花絮说是舞男。
自己挣得钱都不知道哪去了,吃住都赖着二姐。
小儿子后来不跟硕哥了,开始在家所在菜市场帮忙吆喝卖菜。
喜欢上一个妓女,哑巴。
一直照顾她,后来还因为她割了一个客人的下体。
而这个哑巴总是一副一直百无聊赖的样子。
他们的妈妈,在他们的父亲去世后做妈妈桑,一直酗酒。
男主,硕哥和二姐也一直喝酒。
很少喝酒,以及混出来的,似乎就是他们的大哥,中学念建中,后来读台大,再后来去美国留学。
坚持健身,身材很棒。
在一个拍同志电影,经营同志酒吧的公司工作。
唯一一次喝酒的镜头还是在酒吧。
后来,硕哥的前女友找了上来,正好她弟弟还是以前被男主和硕哥当时割了脸的人。
硕哥被她弟弟一顿胖揍,而二姐知道了硕哥一直骗她,也拿坠子捅了他。
当被割脸的人找了上来,男主用刀子杀了他。
后来二姐也死了,浑身都是蛆。
很明显,蛆是隐喻硕哥的。
二姐是被蛆寄生腐蚀死的。
蚂蚁似乎是大哥。
那么鱼就是二姐了。
本电影出现了这主要的四种动物,用他们的一些活动和出场,似乎也构成了一个平行的故事或对主故事的解读。
这样我想起一本书,一本人类学著作,是考察一个贫困地区的家庭,父母生了许多孩子,酗酒,吸毒,拥挤,贫困。
由于经济条件和养育中的心理缺陷和代际影响,儿女也重复着上一代人,他们家长的习惯,在狭窄的屋子里彼此争斗和共生着。
这是不同于一些美国上流社会背景的同志影片。
上流社会的同志可能酝酿着同志平权活动,而在下层阶级中,同志问题只是诸多生存困难中的一个,甚至不是很困难的问题。
人类的心灵缺陷是最根本的,而同志问题只是在这个顽固的不变量下的一个子变量而已。
所以我一看就知道他表达的是什么,不管是多么癫狂,多么突发,这都是缺乏经济基础和爱的养护的混乱的下层阶级的又一个写照。
而后者,常又是最根本的原因和最直接的体现。
曾聽信賴的影評朋友說《醉‧生夢死》很像歐陸影展會出現的電影,進了戲院看了戲,瞬間理解了為什麼這樣說,因為張作驥在《醉‧生夢死》投注的個人電影色彩實在濃厚至極。
運鏡與收音技法一道又一道如馬戲團般的傾盆,成功把一則錯落的臺灣底層事件,擠壓出近乎瀕死的氛圍。
演技指導最是了得,指導的竟不是人,而是蟲--光是想像劇組如何調教出蟻蛆跳舞,魚蠅嘶吼,就足夠令人佩服。
逛了一下各大網站,從四月開始就有不少篇影評問世,名家輩出。
我對此片好像也沒甚麼可多講,只就三處我疑惑是刻意還是非刻意拍出來的奇處,隨筆紀錄一番。
一,前半段的封閉構圖 全片場景的擁擠與狹隘自然是刻意的,就像全片以濾鏡與晃鏡異化出一座蒼黃斑駁的臺灣一樣。
構圖受其影響,也就容易顯得閉鎖。
我注意到的是:前二十甚至前三十分鐘,每一幕的構圖都是封閉的,諸如拍客廳不拍窗戶開張,拍哥哥的浴室只拍一看就是牆壁死角的接線,菜市場迴廊永遠有違章堵住出路,KTV的門永遠敞開卻永遠不入鏡......不管攝影機如何運動,觀眾的視線永遠都在一眼便會望穿終點與死路的聚焦之處。
不舒服,很不舒服,這種不適貫穿了劇情還懵懵懂懂的前半段。
待電影中盤以降,這種構圖卻無預警的解開了,焦點多變起來,同樣是客廳浴室菜市場與KTV,不再有長時間的封閉,處處都有出口。
這似乎也不是追求前半壓抑後半開朗的戲劇效果,,後半並沒有不再出現封閉構圖,只是較少了些,逐漸沉重的劇情也沒有讓畫面開朗的必要。
那麼,前半段長達二十分鐘的封閉,就竟是否為有意為之,還是單純照著敘事剪接片段,奇蹟似的構成了另類效果?
尚不得而之。
二,令人厭惡的發情 全片的人性惡劣全都在情慾發生之後。
圍繞在牛郎仁碩身旁的每個人,都被拍得醜陋,得不到性愛的關注,就以肢體與金錢的暴力跋扈。
諸如表姊嘴上說「你說甚麼我都聽」實則以包養逼仁碩事事告退,中年富婆揭人瘡疤又間接對仁碩飽以老拳,老鼠哥哥無時無刻不看氣氛的對心事重重的仁碩調情,都是面目可憎,讓人無從同情。
如果這種安排是刻意的,情慾電影與同志電影都是藝文電影的某種次文化主流,《醉‧生夢死》這樣去揶揄情慾者不看狀況,以為作愛就是生命圓滿手段的白目,是不是在挑釁些甚麼呢?
附帶一提,許多人說黃尚禾飾演的哥哥一角不夠亮眼,跟老鼠與牛郎比起來顯得單薄。
但我覺得這個角色拍出單薄就成功了,因為他就是一個性格單薄的人,他對自己同志身分過量的矚目,讓他看不見除了同志身分與同志情慾外的複雜人間。
把哥哥拍得越是刻版,反而越是加強了這種單薄的諷刺力道。
三,剪不下去的雙結局?
在蛆蟲寄屍的意象之後的連續兩幕,不論哪一段都能抽來當作結局看待。
倒數第二幕是老鼠在河邊與母親放生,是一種收法;倒數第一幕是老鼠在菜市場閒逛,擦身而過的仁碩走入陋巷,打開片中從未揭露的巷口,被開啟的閃亮大門替這部陰鬱電影開出空前的燦爛,也是一種收法。
前者和解的意涵能把故事兜圓,後者開啟的意象能把風格收攏,作為句號都很恰當,最後卻是兩者並置,令人想不通。
當然硬要解釋兩者有其關聯亦無不可。
老鼠與仁碩逛大街的時間點不明,可以說是他們還沒下高雄惹事前某時某刻的吉光片羽,也可以說是他們找到跟黑幫和解(逃跑?
)的手段,過起新生的日子。
不過這個故事本來就有太多兜不攏的一廂情願,光是高雄行到底為什麼會砍人就無從解釋,企圖用圓故事的思維去擺弄解讀,似乎是較為不適風趣了。
這終究是一部意念至上的作品。
還是,莫非張作驥認為,在這兩者間要抉擇出更好的一種是如此困難,以至於乾脆把決定權丟給我們觀眾了?
真是如此,那也太任性了吧?
那圈蓝色的火焰像千禧曼波,那道屋顶窄檐的强光像黑暗之光,几段唯一温柔的舞蹈像春光乍泄的探戈,还是张作骥的节奏,几个陌生演员,完完全全是里面的角色。
但最后30分钟还是残酷的不能直视。
最残酷的,不是美好后面的残酷,是残酷后面的残酷。
“我想让我思念的人,都变成蚂蚁,围绕着我,不离开我”。
中午吃完饭,把一直没看完的《醉·生梦死》看完了,电影氤氲而浪漫的风格是我喜欢的。
一个中年的单亲妈妈,带着两个儿子过活,命运多舛的妈妈在大儿子眼里是碎碎念,总是唠叨不完的烦恼,所以出了国,二儿子在菜市场卖菜,每天赚的钱买一个猪头回家,他喜欢一个哑巴妓女叫小米,他总是替她打抱不平,有哪个客人打她或者欺负她,他会帮她报仇,他崇拜他表姐的男朋友硕哥,房间里贴满了硕哥的照片,大儿子是同性恋,喜欢硕哥,他回国之后在一个同性酒吧上班。
硕哥常对人说自己的妈妈在美国,他每个月寄钱给她,其实不是的,他的母亲早已去世,这些谎言是硕哥的第一个女朋友告诉表姐的,她说当时她很爱阿硕,和他生下女儿后才发现,硕哥拿她的钱给他女朋友治病,还割了个肾给她,那个女朋友就是表姐。
在硕哥被第一个女朋友找人揍了一顿之后,又提起自己的母亲,他伤心欲绝,到大儿子在的酒吧喝酒,,后来两个人一块回硕哥的住处,两个人发生了关系。
二儿子,经常拿一只蚂蚁在手上玩,在家里养臭臭的鱼,走路晃来晃去,可是他很爱小米,很爱妈妈,很崇拜硕哥,他的感情很专一,在他的屋子里,小米亲了他,他知道,小米也爱他。
大儿子要出国走了,妈妈一句句的叮嘱不要乱交朋友,照顾好自己,大儿子忍受不了,将自己的情绪完全的释放给妈妈了,妈妈自杀;表姐得知硕哥一直在欺骗自己,拿手攥刀猛刺了硕哥;大儿子背着硕哥去医院;二儿子把因为自己的原因绑架小米的黑社会头刺死了。
电影叫《醉·生梦死》,因为生活像醉后的样子,氤氲迷离,所以生、梦、死同样是不可捉摸的,这种感觉很像是《红楼梦》中,曹雪芹起的名字,贾雨村,甄士隐,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大儿子坦荡荡的接受自己同性恋的身份,纵然他不在乎外人的冷嘲热讽,但亲人对于这些事情的嘘寒问暖,更让他撕裂般的痛苦,妈妈说我怕你受人嘲笑,我怕你受欺负…… 硕哥深深地思念着自己的母亲,对表姐的爱情也很真挚,但他内心是胆小的,他是一个内心孤独的小男孩,像是男孩和妈妈一起上街,突然妈妈不见了,他害怕,所以他欺骗自己,所以他不敢对自己承认,其实他也像大儿子一样爱着对方。
二儿子和小米的爱情,导演拍的很小心翼翼,我很喜欢这段段处理,两个受伤的人互相取暖,一个是愿意付出,但不敢奢求回报,一个是不愿意迈出信任的第一步,可是爱情的力量有时候是真正强大的,爱情让两个脆弱易碎的心栓在一起,这样就是一朵盛开的花儿了,我最喜欢的片段,是他们两个玩吸管游戏到跳舞的片段,小米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脸,他停下来,轻轻的试探着吻了小米温柔的唇,接着进音乐,两个人跳舞,小米用手臂环绕着他,他眼睛里满含深情,那个时候,两个人交织在一起,仿佛在跳生命之舞。
大儿子和硕哥的境遇,是社会的不开明导致的,同样更多因素是因为家庭,家庭的变故,给这个家庭的孩子造成的影响是很深远的,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法也常常提到,成年后的精神世界大多来源于小时候的经历。
电影无意控诉,镜头下的人们都很鲜活,纵然醉生梦死,纵然千疮百孔。
干了这杯爱的烈酒——张作骥柏林访谈
文 / 柳莺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张作骥仍旧没有放弃他的电影事业。
《醉·生梦死》入选第65届柏林全景单元进行全球首映,他也趁势回到了这座阔别七年的城市。
在《当爱来的时候》、《暑假作业》的清新之后,《醉·生梦死》再度回归张作骥黑暗凝重。
虽然在前期的媒体报道中,“首度触电同志题材”是该片的最大宣传点,但张作骥本人却坚持电影的核心故事有关母爱,及其所带来的感动与负担。
情绪化的摄影风格,让整部影片看起来仿佛双脚离地少年的白日梦,冲动、慌乱,处处是碰壁后的挫败感,张作骥则将其视为当代青年生活的真实表达。
爱是一种保护,也是一种负担问:电影的名字本来叫《爱是蓝色》,我们在影片中也能发现很多蓝色的元素,后来为什么要改成《醉·生梦死》?
答:关于电影的名字,最开始的时候定下《醉·生梦死》的题目,后来因为手头恰好有一个叫做《爱是蓝色》的剧本。
这是一个非常暴力的故事,也没有同志的桥段。
电影中男主角是一个杀手,整日混迹在菜市。
他眼中的血是蓝色的,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一个女孩,发现她的血是红色的,整部电影其实是一部被暴力包围的爱情故事。
后来觉得自己能力不够,还是想回到更务实的角度,谈谈自己更感兴趣的“母爱”话题。
于是把《爱是蓝色》中的一些元素挪到《醉·生梦死》中,去年年底最终敲定这个题目,恰好李白在《将进酒》中有诗言道“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诗歌中悲观诗意的情绪,构成了整部电影的主要基调,表述在诗意状态之下对生活的态度,也是有隐喻意义,生活在生与死之间,真实与虚幻之间。
问:电影表达了包括亲戚、爱情、友情在内的各种感情,角色之间的关系也仿佛被诸多无形的网所束缚。
您如何在电影中安放那么多错综复杂又细致而微的感情?
答:拍摄这部电影的缘起,是看到一位香港作家写的家族故事,其中讲了很多有关父辈对儿女的爱。
父母之爱是一种关怀,同样也会造成负担,这是华人社会的普遍现状。
母爱是一种责任,是一种责任,可以保护人,也可以杀人。
我希望在电影中勾勒一个具有普遍性的华人母亲,让观众可以在她身上投射不同的个体记忆。
放在我自己的创作谱系中来看的话,之前我分别拍过有关父亲的《美丽时光》、《爸,你好吗?
》,讲述母亲的《当爱来的时候》,以及讲述小孩的《暑假生活》。
《醉·生梦死》还是延续了我对亲情主题一贯的关注。
“母爱”是电影想要表达核心内容,所以电影的标题也提纲挈领地用标点把母亲代表的“醉”和其他三个字分割开来。
吕雪凤饰演的母亲是片中灵魂般的人物,而这位母亲,又恰恰是沉醉在酒精之中的不快乐的人,那么她给予周遭人的感情,也将会很大的包袱。
哪母亲的肉身在电影中出现的场合很少,仅开头和结尾两个场景。
片子的主体部分,她的“不在场”却推动着片中所有的人物去建构、重组他们彼此的联系。
王静婷饰演的年轻女子大熊和郑人硕饰演的硕哥谈恋爱,硕哥称自己的母亲在美国,而其实他的母亲早已不在,他对女友的感情更像是对母亲的依赖,这也可以解释他在电影中为什么会如此在感情问题上放浪形骸,因为在他看来,兼具母亲身份的女友仿佛是有血缘的亲属,不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
他未曾想到自己的不羁,最终会引来大熊作为女性的反抗。
同样,母爱引导着李鸿其饰演的老鼠和黄尚禾饰演的哥哥重新发现彼此的兄弟情谊。
问:片中母亲形象的塑造是否有您个人经历的影子?
答:可以这么说,我是完全将我的个人经验投射在这部片子中,包括很多细节都参照了我自己的生活,比如哥哥出国前,妈妈一定烧香,把具体的航班号告诉佛祖,才安心让儿子坐飞机。
我和母亲的关系,也有点像片中的那一对兄弟。
母亲的爱没有错,但也给我自身带来不少困惑。
其实我所有片子里母亲都是这么一个形象,只不过这一次我把它摆到台面上来,进行深度的展示。
风格化表达,为当代青年发声问:电影里出现了很多动物,比如蚂蚁、金鱼、猪,甚至蛆、老鼠等,您想表达什么?
答:我不喜欢拍都市,西装领带的生活都不感兴趣。
我喜欢都市旁边肮脏的巷子,以及巷子里这些整天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小人物。
电影中的人物和这些动物都有对照,我写剧本的时候希望通过这些动物表达一种悲观的生活态度,从某种程度上刻画当代台湾青年双脚离地,却又不得不苟且偷生的境遇。
但在电影里,我把人物和动物的一一对应弱化了,我想让观众有不同的解读,甚至不同性别取向的观众会看到不同的东西。
我很看重在电影中的留白,不要说透,包括电影主题曲《将进酒》,我也拒绝把歌词打出来。
我无所谓柏林的观众是不是听得懂这首歌在唱什么,它只负责营造一种意境而已。
问:说到《将进酒》,为什么您会选择南管这种乐曲形式?
答:在这部电影中,我们请到非常有名的南管艺人王心心演唱这首调子。
南管是一种很传统的乐曲,有古乐的遗风,咿咿呀呀的,我非常喜欢,但现在年轻人肯定不会听,所以把它用在片子里,我有点压力。
最后把它和母亲捆绑在一起,因为它很契合母亲这一年龄层次的妇女。
只要母亲出场,就配上南管音乐。
运用这一古老的乐种,也有意和当下的都会生活拉开距离,产生对比。
问:电影的摄影风格和前作相比,也有不小的变化。
从一种比较正统的写实风格,一下子变得非常情绪化,大量地使用特写,对细节长时间的定格,您是可以想通过这种方式造成视觉上的迷幻效果吗?
答:我希望用镜头的晃动感,表达人物内心的迷茫。
感谢两位年轻的摄影师,将这种晕眩的视觉效果拿捏得比较妥当。
当然在我看来,他们某些运镜方式还不够大胆,比如对人物的追踪跟拍还有些扭捏,没有放开。
下一部片子,我会和老摄影师进行合作。
问:幻想在您的电影中一直占据着比较重要的地位,《醉·生梦死》也是如此。
电影的结尾,妈妈“死而复生”,倒掉手中的酒,预示着一种温暖的和解。
您似乎总是通过幻想来中和电影中消极暴力的情绪?
答:幻想是欲望的源动力,当代青年幻想能力匮乏,生活的注意力也被科技所占据。
电影中的幻想,是一种比当下生活更好的状态,是一种希望的呈现。
电影试图在华人世界中阐释李白诗歌中的生活状态,生和死本来就是一个轮回,而梦或者说幻想则是对于心灵的补偿。
问:首次拍摄同志题材的影片,是什么初衷,拍摄之前做了哪些准备工作?
答:我喜欢拍男性,独缺同志,《醉·生梦死》算是开了我自己的先河。
恰好在华人社会中,“出柜”还是一件比较危险的事情,同志性取向的暴露,可能会父母辈的传统观念产生激烈的碰撞,所以我决定用同志的主线来引出母子矛盾的根源。
不过电影中妈妈的反应,也不是那么激烈,反而是担心的情绪更胜一筹。
其实之前我也始终在问自己,为什么人的一生有很多事情不能被记录下来,包括同性之间的感情,既然实实在在地发生,就和吃饭睡觉一样没有差别。
电影里的激情戏,我拍得比较保守,但很陈恳,开拍之前让演员在红楼(台湾西门町同志酒吧聚集地)混迹观察了很久。
如果我的电影能有什么社会功用的话,也希望它可以站出来,为同志群体发声,也算尽到了我的社会担当吧。
问:您的电影风格还蛮多变的,从早期那种爽直激烈甚至暴力的风格,到文艺清新范儿,您都尝试过。
在两种风格间“摇摆”,是您有意地想挑战自己对不同类型电影的驾驭能力吗,还是说您想可以回避近几年被外界所熟悉的台湾电影小清新的形象?
答:我喜欢根据不同的题材,选取相应的拍摄风格。
《忠仔》、《黑暗之光》、《美丽时光》这三部有关青少年,形式上会比较热血。
《蝴蝶》讲述父权,所以会相对凝重黑暗。
拍完这些电影,突然又想讲述比较温馨的感情,于是有了后来的《爸,你好吗》、《当爱来的时候》和《暑假作业》。
《醉·生梦死》里又回归了激烈和阳刚,我比较希望呈现自己的私人情感,整部电影好像一场冒险,也是对我最近背负母爱压力的一个释放。
“不信任”是商业电影的思维问:您不断在拍戏的过程中发掘新的合作者,《醉·生梦死》中的年轻角色也使用了清一色的新面孔,为什么您会这样选择?
答:我永远都期待新人能够带来新的感觉,我也比较擅长把演员的缺点变成优点。
新人身上缺点很多,我不断地通过联想把这些缺点变成角色的特点,比如难看的走路姿势、不经意间的小动作等等。
当然,对这些年轻的演员来说,他们也可能因此看不到自己表演的不足。
有些演员演完我的电影,拿了某某新人奖,之后跑到其他导演手里,还是会被批评不会演戏。
其实这也不是演员的错,只是合作双方没有磨合好罢了。
问:您的自我定位是什么,更偏向艺术电影,还是商业电影?
答:我非常希望能吸引很多人来看。
在台湾,大型的电影越来越多,独立的制作空间很小。
但我对大投资没有什么兴趣,对于创作的牵制太多。
一旦把电影的感觉和故事换算成投资,追问其商业市场的大小,对我来说就变成了一项很不纯粹的任务。
每次我写剧本时,也会考虑是不是要请知名演员加盟,以方面募资。
但转念一项,新人演员这一块,这二十年几乎没有人在努力,于是还是调转枪头,多多寻找和新人合作的机会。
谈论当下的电影,不应该从商业电影入手,因为“商业”已经是一个结果,是一群投资者分析自己有没有赔钱而定出的衡量标准。
商业电影的思维就是不信任的思维,电影如同一个浩大的工程,抱着对导演、演员和观众的不信任,它从启动伊始就面临着复杂的成本预算,在每一个环节锱铢必较,为拍片子的过程加上种种保险的枷锁。
当下市场上的电影,在我看来只有两种,一种通俗片,一种低俗片。
我拍的就是通俗片,在成本的控制之下,得到创作的最高境界。
如果它卖钱,它就变成了商业片。
好比大陆很红的《小时代》,第一部开拍的时候,并没有走大量资金的投入。
市场爆炸式的反响过后,后面的续集才走上了商业制作的路子。
但反过来,不卖钱的不一定不是商业片,比如《太平轮》,票房不好,但你能说它不是商业片吗?
问:《醉·生梦死》在台湾上映的规模如何?
您对票房有期待吗?
答:放映的规模肯定不大,这也是一贯的现象。
大片排片量大,放映的厅数多,但只是吸引第一波观众而已,我自己只能说争取让小厅坐满,观众觉得片子好看,就可以了。
不过保本还是可以做到的,《醉·生梦死》花了将近两千万新台币,前期拍摄尽量压低成本,然后卖一卖版权,就差不多了。
问:下一部片子有什么计划?
答:我正在写一个剧本,讲述一对老夫老妻的生活,过了五六十年相濡以沫的生活,突然一方去世了,另一方在七天之后也随他(她)而去。
中国有“头七”的讲法,我希望用二十来个镜头把这七天之内发生的事情拍出来。
本文节选刊发于《电影世界》2015年4月刊
张作骥的《醉 生梦死》简直不能更赞。
本身故事题材到没有很惊人的地步,本片完全胜在剪辑上,拍摄手法也很值得一提。
剪辑手段“意识流”型,将一个完整的故事完全剪成一个一个片段,重新排列,看似毫无章法,实际完全有迹可循。
台词是痕迹。
“意识流”型的作品竟然一遍就看懂了,那得多感谢侯孝贤。
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哥哥因为和房客(硕哥)发生了性关系,后来被弟弟看到了懵逼了(这里特别提到硕哥还特意问过弟弟,他妈妈的事,怪不怪他,弟弟说不怪他。
正因为发生性关系,哥哥才去美国,接而母亲不幸离世)他的性向对于母亲来说简直是噩梦。
自身经历也凄苦的母亲整日酗酒,对哥弟两絮絮叨叨(以前弟弟学习很好,后来母亲死了才颓废,片中哥哥说过),哥哥受不了要去美国(片子有穿插这个场景)。
哥哥去了美国之后,母亲依旧酗酒依旧絮絮叨叨,对弟弟絮叨哥哥的不是(影片最开始那一段,还看得出弟弟那时候很纯良)后来母亲死了(影片最后,其实想想很赞,导演把两个连接的片段分别放在了片头和片尾)哥哥回来了(也许也有被恋人抛弃,自杀不成的因素),弟弟颓废,鬼模鬼样,跟着硕哥混日子,并且划伤了硕哥老婆的弟弟的脸。
影片前面大部分都是在叙述这个。
后来老婆的弟弟来报仇了,打了硕哥也想教训弟弟,结果反被捅死了。
故事到这就应该结束了,导演却将母亲死的片段放在了最后,加上弟弟幻想在江边跟母亲拥抱,很震撼。
1. 你像我,喜欢玩火。
2. 我讨厌失去的感觉。
3. 电影黑暗的调调,像我黑暗的人生。
4. 我不是怪物,我会照顾好自己(并不会)5. 你知道什么是痛吗,当我用红酒开瓶器戳你的背的时候?
我怀孕了。
跟『你失去的只是一条腿,紫菱失去却是她的爱情』有什么区别?
肉体的痛和心灵的痛都很真实,没有高低之分。
(补一下四年前写的短评,没做修改,十分稚嫩)本来是北影节最想看的片子,可惜因为时间缘故和它失之交臂,无奈只能下载了。
全片的基调黑暗无比,张作骥回归了拍片初期的风格,展现的不是高雄的高楼大厦,也不是台中的富贵荣华,而是台北最底层居民的生活。
讥讽的是,全片最有光明和希望之感的,恐怕是男主和哑妓玩闹着比赛喝饮料后接吻的场景了。
四位主角,一醉,一生,一梦,一死;有趣的是真正死去的人对应的是对待阴暗生活的“醉”,而活着的弟弟对于支离破碎的生活却只能对应着“死”,无形之中就是对生命之卑微的讽刺。
我向来爱极了影片中的符号语言,譬如蚂蚁、蛆虫、老鼠、菜市场、死吴郭鱼,这些对影片主旨的表达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摄像全程手持,又经常用大特写,色调灰暗得显脏,颇有几分迷离的风格,让全片从头至尾有一丝邪魅色彩。
配乐中多次出现的《将进酒》,和原声带整体的高水准,让影片的氛围始终有一种肮脏中的高雅。
几位小人物挣扎着生存,顾及着自己的亲情、兄弟情、爱情、事业……影片的侧重点因此有些杂乱,掺进来的同志剧情也稍显多余。
这样的人物到最后却只能在社会的压迫下逐渐失去所爱,一步步走向死亡。
这种带有几分“骆驼祥子”意味的故事在导演的镜头下变为了台湾的又一曲时代挽歌。
镜头的迷离让人又爱又恨,末了的在妈妈桑尸体上蠕动着的蛆毫不掩饰地直刺观众的神经,赤裸裸地告诉观众:小人物的人生,只似蝼蚁,似蛆虫。
张作骥擅长描绘社会底层的边缘人物,用作者化的风格勾勒出他们命运的抛物线,情感纽带深陷在宿命的悲剧里难以自拔,荒诞感与压抑感如影随形,令人感到窒息而无望。
这部显然是向王家卫的致敬之作,由卧室墙上的《春光乍泄》海报,延伸至弟弟的恋物情结(猪头、香蕉和益力多酸奶)让人想到《堕落天使》里的金城武,再有脸部大特写、斯坦尼康跟拍的摄影手法与浓墨重彩的美术设计,甚至剪辑手法似乎也深得王家卫的真传,记忆与现实交错的场景以及最突出的结尾,均看得出不少王家卫经典作品的韵味。
然而,张作骥并没有完全沉溺在模仿的乐趣里而荒废自己的风格,他用昆虫与动物的隐喻颇见心思,蚂蚁、蛆虫、老鼠、死鱼的意象反复出现,给人物角色的命运发展增添更触目惊心的准确暗示。
另一处则是配乐的运用,之前《当爱来的时候》里配乐太过饱满而掩盖掉角色对白,而在这部作品里配乐表现出彩,配上风格化的画面令悲剧的意味有所提升。
开场时不断旋转的镜头设计对应着片名的内涵,人物由始至终都对命运浑然不觉,他们如蝼蚁般在社会底层受尽凌辱歧视,却逐渐放纵沉溺于深不见底的绝望之中,即使最终采取死亡作为极端的了结手段,也无法摆脱边缘人命运的阴影。
摄影镜头在逼仄的台北小巷菜市场间穿梭,在声色犬马的酒吧里流连,在暧昧的回忆与惨白的现实之间游历,导演极具野心地刻画出台北大都市里边缘群体耐人寻味的情感世界:恋恋不舍的母子情、又爱又恨的兄弟情与欲望浮动的同志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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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声带很赞 2.演员其实都演的过于外放,女配的吕雪凤其实还好,并没有很惊艳 3.硕哥肉肉的瘦一点就很美
将人心底的孤独因子狠狠的抠出来…… 然后撕得粉碎,再让你刻骨铭心·
金逸北京大悦城店2016.4.16.8:45pm 影片杰出的不是两个妈妈和三个儿子的架构及情感关系的设置,而是对人物张力的捕捉,场景和拍摄都洋溢着无法掩盖的才华。
什么...东西...每个人...都好闲...为了自己好好活下去哟。
王家卫和蔡明亮合体,奉献了一道群戏精彩,味道绵长的年度佳作。btw,硕哥太帅最佳男主实至名归。
補記
生活根本没逼你到那份上,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惺惺作态和自我欣赏。我觉得影片营造的绝望感还不够。2018.11.27
原谅我修行不够,看不懂这部电影想要表达什么。另,你们这群文艺片导演什么时候才能放过gay群体?难道gay真的都如你们电影中表现的那么阴暗、肮脏、无望、滥交吗?我们活的要多阳光有多阳光,要多健康有多健康,要多快乐有多快乐。请用客观的镜头来记录,OK?不要再抹黑了,让人看完后只能唏嘘或者讨厌
学什么王家卫……
悲苦或者迷茫的生命,借酒麻痹,借酒欢愉。阴魂不散的蚂蚁,满地爬行的蛆,亦如这些纠结于红尘喜怒哀乐的个体们,漫无目的,生无意义,恐怕连死也没人在意。这部电影确实有很多内容可以关联到《将进酒》的字句。很喜欢影片的情绪和摄影。不过倒不觉得李鸿其表现有啥突出的,郑人硕可以盖过他。7分。
抓不住任人物与剧情,灯光的黑暗只让我更加懵逼。
莫名其妙的,到底怎么有七点几分的?想表达点啥,又交代不清楚想要表达的东西,让观众来猜,没有主题,不知道在干嘛,真的无语😓浪费了我宝贵的睡前娱乐时间,艹!这里面的男男这段戏也是莫名其妙,结尾也很突然,总之,不建议看!
情感與景物皆濃厚豐富。片中臺北骯髒潮濕又好美,菜市場生猛有力。各種小動物出場方式特別。肉體交纏情慾十足,尤其喜歡碩哥在上禾腳踏車坐墊上輕輕一抹那幕。首尾呂雪鳳飾演老媽與兒子交流兩場戲看哭。 配樂及攝影也喜歡。《將進酒》前兩句若能用毛筆寫就更好了。
不好看,一群滥交乱搞的社会渣崽,又讲不好一个故事。不如专心去拍哑巴妓女和屌丝。
世界太无聊了,所以用无聊去对抗无聊……空洞得愚蠢
拍得很穷很不高级。告诉我们两件事:全台湾的男生都是gay/可以变成gay;当gay很苦。暴力 裸露 性爱镜头不知所云;叙事混乱,剪辑更像是偷懒。总的来说 不够风格化或说这种风格不足够有趣 更像是技拙。个人很不喜欢。
醉,生,梦,死。
没有主题、混乱、半小时,弃。
够底层够黑暗,弟弟刻画的很成功,女配很惊艳。张作骥一贯的风格,黑暗,幽深。三星。
牡丹童鞋倾情推荐。节奏表演和叙事方式各种不舒服,然而不妨碍评定为好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