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喜欢美利坚的皿煮,自由,看什么电影都能黑天朝又说天朝不能唱国际歌,你看看解放军乐团的曲目,有没有国际歌,再来说话好吗我是真的无语了,网上的睿智太多
通常来讲,每一位导演的处女作巴不得载满炫耀的技巧和表达的欲望,甚至能奠定个人风格更佳。
然而,对刁亦男导演来说,这个法则有点不太适用。
无论是金熊奖作品《白日焰火》还是去年入围戛纳竞赛的《南方车站的聚会》,都难以令人联想到会跟他当年这部处女作在风格上有太大的关联。
也许是由贾樟柯和著名摄影师余力为担任艺术指导的缘故,这部一鸣惊人的处女作受《小武》的影响很深,描述一个西北二线城市里的小人物故事。
没有花哨的视听语言和叙事手法,完全遵循现实主义美学取向,摄影和美术布景充满了粗糙和简陋的质感,这也是那个年代中国大陆独立电影的共同特征。
跟贾樟柯极为相似地,刁亦男在故事背景上展现出中国社会经历的剧烈转变:90年代大量工厂关闭导致下岗潮,经济衰退、城乡发展差异和道德滑坡,逐渐滋生出权力腐败与地下性工作猖獗的现象。
刁亦男并没太大野心,采用全景式格局来描绘整个社会的剧变,却选取了一个青年冒充警察的轶事,引申出身份与权力话题的探讨。
小人物对制服的迷恋隐喻着对权力的渴望,这个显而易见的主题在男女主角身上都有所体现。
男主角在双重身份(裁缝和警察)之间切换,穿上警察制服后享受到经济和感情上的意外收获,令他渐渐陷入到对权力的迷恋之中。
同样地,女主角穿上男主角替她裁剪的衣裳时是清纯的音像店售货员,而之后换上浓妆艳抹的装扮则是伴游小姐,赚取着不为人知的金钱收入。
外在环境因素令两人陷于真实与隐藏身份的心理挣扎之中,也折射出当时经济急速衰退,以及权力腐败等社会问题,这些统统可以在影片众多细节里找到相应的答案。
剧本里对两人感情的描绘颇有意思,起初是男主角以警察身份与女主角相识,然后女主角暗中识穿他的假身份,却没有声张;同样地男主角得知女主角的伴游女身份后,也没有揭穿继续维持发展。
两人关系在这种互相欺骗的身份里愈发显得暧昧,而影片表现的主题似乎从对权力的迷恋,逐渐转向超越身份的爱情本质思考。
而这个主题在刁亦男导演之后的两部作品里有更加深刻的探讨:《夜车》里女法警和女死囚丈夫的不伦关系,《白日焰火》里警察与女杀人犯之间若有若无的感情。
从这一点来看,这部处女作似乎又预示着导演之后大部分作品的母题:人物角色在真实/隐藏身份切换之间的自我博弈与对抗,继而沉溺于情感/欲望危机里难以自拔。
这部处女作有着一个耐人寻味的结尾,画面以女主角在默默等待男主角回来时戛然而止。
这种对感情的放空处理带有王家卫的味道,更明目张胆的是两人在电影厅观看的正是《阿飞正传》。
这种结局在其后的《夜车》和《白日焰火》里再次出现,而且运用得越来越娴熟,更加接近欧洲艺术片的气质,自然受到欧洲观众的认可,而凭借《白日焰火》拿下柏林金熊奖似乎也是顺理成章。
天忽然阴下来。
幼玉在看窗,这时窗外都已经是一片,这样正好,他又可以分不出来,一股头晕劲就上头,幼玉简单搓了搓,今天是右,昨天朝左,都在太阳穴。
窗外雨开始截止,他这个词过穷酸,幼玉朝片更灰深里,要等下雨,幼玉越来越有点感激,他这个窗一雨,外边景致细泛,轰隆隆片里,树也齐,雨更齐,冲天涮,满世界聚到块宝地,他还有个三四楼,上有房顶,他这时最感激。
那片丝巾就窜灰里吹。
这个女人,生长在外国,本来一身体面,端着盘,盛着些点心,就往深院走,这时一片秋,高跟鞋踩地草,沙沙沙的就近,到第二女士的脚没停,她脖子上扭阵风,丝巾就刮了。
一周圈等糕人,泡在兴盛里,和她抬眼,带点颜色巾子在松树顶,一跳一跳,松最高,抖风。
幼玉昨天看的,美国电影,模仿黄金时代,记下这段。
更早几天,他做梦,经常是动物。
棕熊也不像蜥,他那个熊身上毛柳湿,冲破了几年,发黄的杂志底,上下都是孤岛,朝西叼着头,一种长相煞的棕蜥,浑身也柳湿,倒没全映,幼玉这熊还在乱草里,草尖子发雨林黄,身后高树隐约,熊在里头找小熊。
有种鸟特别古老。
是小头,巨嘴,没眼白,鼓着小黑球,不太精,不转,身上色彩多,好黄,好古铜,一大肚白,距今4000多年这岛上就有,到最后整个是木雕,肉体像固体,一块胶冻。
它们在筑巢。
早晨,幼玉被一山鸟叫醒。
他想睁眼,心最底甜蜜,时间蜜糖样流,带来一山鸟鸣,幼玉能再看见那座山,是种青天。
接着就让幼玉完全睁开眼,“梦”走了。
幼玉到这院以后,经常从这里醒,也就这样,再看窗外头,现在不是山,一片树,不下雨时站两边。
他不完全住这里,一周倒都过来,要住也就一天,最多两天,有时会见着弥逊,亚字,似之,昉或知刃。
他们是一国人,有忧郁症。
王幼玉给一两人说这种山。
有男朋友,有女朋友,在听时有光线,从上方射下,她们头顶尽是光,踫到头发就滚,成光点,圆型,有人在听有人也不在,拉回他们自个以前生活,伸伸脚,有光线,再不看王幼玉,她那时讲得细,一回头满身后头是树,不比幼玉那头,树荫密,这边光影多,听见一两个秋虫子叫。
王幼玉说,不好说。
接着吃了点苦味,她们逐渐在看到座山,卧相和蔼,全松,就是下山脚是草,鸟都藏好,白天不叫,晚不叫,夜里睡觉,侯到晨5点,一山鸟鸣。
他们都有忧郁症,亚字爱诗。
做几次生意失败,亚字嗜诗,他以前也翻诗,朝前翻,民国李金发,那时不过他还有业,不小,就这时也翻诗,到最后什么变没亚字也翻诗,从夜改为白天,时间一下子涌多,亚字迷恋诗,写诗,到这里亚字把诗请人看。
孤独的浪在大海中行进,没有风没有洋流没有潮汐。
一开始就两散,几人朝亚字外首走,这更把他们带回从前,而她们是为走出来来的。
幼玉不这样看,这诗自此活在每个人心中。
说这院也不全对,这是个小组而已,每周,每一周有人有空他就来,更多是在周末才聚,因为小院规整,就延续下来,院儿院儿的叫,像找到组织。
这院其实在个山上,最高处不是他家,他在中段,闪出个弯道,窝进来,却盖了古房顶,涮灰,勾头打檐,头仿祥云,往上,虚出来在房子脊两头,才有人来以为原物,慢慢就知道,这是仿造,但是院美,净树,粗围子,绿意盈盈,一些女朋友爱坐树底,这都有石凳子。
男朋友像聂似之,任昉,陈知刃,经常来了就端详那个红门,大啊,上金锁,穿狮子鼻,冒钮规矩的,他们笑说是小故宫,上个灰台阶,汉白玉桥廊子托些个忧郁症,他们不这样说,心想。
但是效果是真好。
院施行种疗法,让摄影不吃药,叫动他们很难,谁都不承认是病,来了先爬爬山,扔下点拾起些,都心里清,嘴上不见话,眼净树,他们在爬坡,也再愿一次,就都看着越来越高树敬畏,家里甩不开的药瓶子,没带,光听见些鞋声,陈知刃一听就回头再看,谁还落后,这都让他惊奇,再往更远看,那城市是海,再远一片蓝,以前怎么不见?
王幼玉,李弥逊,张亚字,似之,昉,就会都陆续赶上来,全上来了,就都知道往哪看,结果一片海市,太美了,又能闻到一种甘美,往往是在户外,从前像天远,现在他们可往远看。
亚字?
孤独的浪?
孤独的浪,在大海中行进,没有风没有洋流没有潮汐,就都字字出来,脚下半坡,全白水泥,白太阳光照满,画边细树,细细娑娑,聂似之?
你能看到什么?
任昉忽一下就会跑掉。
山上常年无人,同事都在山中,他几个就等全这脚步声消失,有时任昉会再跑回来。
上气不接下气也要说全说山底下,又在岔路口,这回是个鸡,前低后高,腚举天,头身秃头毛,腿还长,脚大,一深一浅巴她过马路,吓得寒酸,要不就是松鼠,说是撩高大袍,两腿乱奔。
任昉说就是那种清代灰袍子,近处看才是个尾巴。
他们开始下山,上山难下山也难,还有人不同意一会就这样说,陡陡着个脚,前脚心巴劲,最后全身都涨到上边去,觉得两边那些大树生的风,渐渐都再也看不到。
从北到南高风在天,一种青,釉蓝,又是些小槐叶,叶片一歪就洒太阳,波光鳞鳞,风最后一振,就是秋水。
他还是拿着张照片进来,组织人说过一次,这种黑白过于深刻。
他又找不到什么,来前门是不出的。
陈知刃把张亚字诗抄下,诗成那天是晴天,其实就在这照片一个角,大家开始分析这照片,这天阴。
他问你真去过么,她说嗯,后来大家就都看,都多少年了,搞那种花钱打球戏,一个胖女的,退到黑白店,支有桌,后有架,架上就热闹了,天线那个紫色宝宝,瞪大眼动物,米老鼠,朝前笑,娃娃头小孩,独眼星子,但那是些什么颜色呢?
这时有道光,知刃不巧一推,他们忽然看得害怕,店门口的气球阵,圆盘像花圈,这光隔绝那边,她们才看见女人后还有女人,她女儿也是胖子。
我原先做过个梦,那是黑街,白天没想这个,踫上路口店,全部橱窗横穿玩偶,特别大,都朝外,笑,我站在街口。
那天及那天前我想的是我母亲,我很想,很想,在梦里再看见,我没想这种店,梦出来有点可怕。
这天第二张照片是似之,一见就又有人问信不信佛,也黑白,一片黑屋顶上流湿云,又是黑夜,不是似之接着说,这是黑白口,云会像地震前,密排布阵,涮过桶瓦,一个个小桶扣屋,别圈拱子,下边——神爱世人,四字发无穷光,世人和神在两边,要坠下来,爱有圣光,拱上去。
你这个照出异世来,有个声音轻俏,他们,都能听见。
他们都听见了,有人就想还有个冬天,她那时还小,有个旧店,古老,那时落伍惊美,美在些静梧桐,进店得下台儿,深,更深,落低就和外边划开,这里安全,有人不喜欢这样,她喜欢,也不是光念旧,她下来到片黑,就感出浑身在下雨,可能又是这些树,见天阴再下个台儿,多了就湿漉漉,也就觉好,那边还有人陪。
聂似之将要收片她还待,正和家人站小广场子,商量还要不要买麦丽素,那时她看到处都在下雨,小商场要穿云叠铺的,一个坊子一个坊子,小广场,中间常年下雨,她不来这好几年,不来在眼下,来了就见雨天,她们没打伞说话。
知刃悄悄看诗。
他尅诗,幼玉这时谁也没说,她渐渐能看见那座全山,给她的陆续感动却是看不见时。
先是种脆鸟,叽咕,夹进去常见灰喜鹊,啊啊的,山鸟一多不显凉,咝咝着那鸟也掺乎,让人想莺丝篾片,勾在叽咕咕尾巴边,最后有个统鸟,在变幻,在出山,叫得奇,幼玉闭眼在看到这山还是那山,屋里一直有人不她自个,这一整山美。
山早晨在活。
不懈织梦,一山砺话,一山礼话,她走出来再上不了山。
山上有狼么,张亚字问。
哦?
没没有,但是后来,是接着,她又真回隔壁山,差点租上房,那山不知道有没有叫狼猫山,她母亲擦完满屋遍了说这回可累着她下,结果是没租。
有女朋友指推个片问这世上有没有神啊?
有没有?
那个片是个女的,极知性,手端茶杯,又留个娃娃头,这就像作家,是就像是作家不是作家,后来有男朋友纠正。
再到后来这一晚幼玉住下,送别她们,他们在前头,走走停下,开始关注地头草,她们回身招手时光在脚踝子。
幼玉为此写下点,男朋友不会介意,下周再聚就出外,还他这不还是个情意?
就像张亚字在尅诗,王幼玉在笑,黑夜树影就不是山,成兽,她再次看见她那个烈晰,想白天这时也不这样,又只光看柱祥云,是驻,不流,把作家女人举到月亮。
冬天来到。
内中有人带来他梦,又再次梦见母亲,她说她一直是低着头,他听见了说头顶那块已经流血,他另外个家人也在,在他母亲那边一劲说没流,哪流了,母亲哭泣,他接着把她招过来,扒开头皮连说我看看,我看看啊?
嗯,我看见了有血,她就听不见哭了,那时他们也还在大院子,从前住过,满院漆,黑色,非常寂寥,实在是看不见什么,他也看不见院树,一个石榴,他母亲总在低头,出梦前都没再让他看。
他就知道那就是他妈,幼玉才把这张作家照还他。
有女朋友就问开了,说你真冲天看,幼玉说下去也不是那晚上,添些,去掉,月亮是那晚上他看见的,再给人说就不是月亮,这个男朋友就已经笑,剩下些女朋友半听不听的,幼玉都在认真说。
冬天也有月亮,在窗外,他们又攒在个花窗里头,掺和在小笑中,许多人在传递照片,小3月不少了。
三月前,秋月也就见白,王幼玉举着个照片,那个半身女作家开始寂寥,他不知道男朋友从哪找?
男朋友还是没走出来。
理由就是,作家眼睛,还是空洞,王幼玉招着月亮,作家手的透明杯出影,冲出正在拍照人,他就在后头,更加透明,王幼玉移动照片,大月亮从女作家头上,她眼睛开始变亮,身体也变,王幼玉感觉出变,女作家都矮了,王幼玉再升高照片,大月亮没了,轰出个人来,女作家衬着,光落到肚子,眼睛又开始漆黑。
他们正谈着张亚字的诗。
聂似之很投入,眼经常有泪,任昉眼皮再掉眼睑有大折子,其他人又开始不出声,屋里只灯,诗穿越四月,来到冬天,听说张亚字写这诗到了墙上?
后来他们就都在听创业史,陆续地听。
画出来过么?
有男朋友问,亚字那天晚上穿卫衣,发棕,笑时浑身动了,大家就都试着点什么,都在原地稍稍换换坐姿。
最近在读红楼,这就和寄生草很像,出来到院,李弥逊在看侧柏,张亚字的声音出现了,她接着拍下来,往旁边一找就任昉一个,她在仔细观察,充满她的都是些矮藤,李弥逊可认不出,她找任昉看这照片。
原来有一年,就在我们家附近,那家大型超市,就有卖侧柏牙膏的,我又一下子买10桶,到现在20多年了,再没有了,我一刷牙前看一遍,那牙膏皮很干净很干净,也没有商标,他们自个产,当时我还老想有事么?
任昉笑,发现侧柏非常美。
你照出些黑,那不是阴影,弥逊头看侧柏说,往后几年只一年冬,那天开始下大雪,就是出得了门看都是泥,最后出家大门,往外就是大街道,那地都是和刚犁过,隆起来的是泥冰碴,能放开脚走道的是泥,和她妈也走出去。
我回的家!
找套脚大蓝袋子,她姥姥说不上是惊奇嫌弃,说你这娘俩到底搞什么,任昉听着听着从眼掉到地颗泪。
到最后就都穿上了,我给她亲自套上,笑声冲天,满天疏冷,终生难忘,满天大梧桐杈子,任昉替这时弥逊,她也正闻到冬天。
从肺里直接出来气。
也就这家超市。
女朋友挨开树一找,他们有些已下山,就走山道,这里没景,常听见烈狗,实际都开始有点怕,有女朋友经常回头,边走边看,至多一个笨鸟,又在吓着样横过山马路,再回过头以为她注意她,也没看她,她记了遍她穿的,又掉回脸,前边已经快走到头,离他们最近。
谁又能知道这还有半山?
坐下来后,秋天就来到身边,有人又说起两个案件,18几年的丽兹,20年的彰化,这都是大案,这么一年过去,有人还是不能忘,小山上种树,告别平庸,简直是海市蜃楼,光彩明丽,都在个高坡子,坡不长土,这些树就从假土上生。
李弥逊盯树,是土,实际你看坯的实,裸露滑,就不像真土,有男朋友相继过来,站不正,脚歪一歪,蹭点土,看树。
总是难忘,这不是穷酸,不用难忘会能用什么?
都不行,李弥逊在讲。
很多个版本都在说,丽兹就是凶手,这么多年我想她应该就是,所有文章包括当时,就是19世纪文献,从没在面相肯定她,我意思是,丽兹就长相看,实是非常凶险。
任昉听出点,看逊,聂似之说他这次照片又有故事,张亚字一看非常相似,这原型还是那作家,他没想问似之怎么找到她,这位女作家打那后选择闭关,其实他是再次选了姿势,仍然是抱杯看窗户,窗户外不展现。
她光有这个杯子,从照片看是她的个杯子,张亚字说开来,聂似之以前见他那张,他不说。
后来他们就都坐下来。
女朋友开始听见杂虫子,在叫,李弥逊问聂似之,最近餐馆怎么样,似之经常点头,弥逊一看老深,都是似之眼,任昉问张亚字,仍在短暂休息,有人这时想到任昉,记起她刚说要看海……,她先说她又进家书店,这回挂靠中央美院,省级美术小馆,旁边也要有个小书店子,装门面,女朋友男朋友都陆续点头,称赞。
过后段时间,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感到体贴人的感觉,谁都没再说出来。
张亚字来到个陡坡,底下片深绿,他想松树、杨树、大梧桐是他一生最喜欢树,以前那种花不算事,弥逊说着一股话飘上来,有时我想我就在想彰化案很悲,你们都知道么?
有人才慢慢抬头,期间掠过绿树,十分宽阔,十分巨大,十分美,她们掠过绿树时看不出光杆子,全是绿,这时弥逊要说那个男人,你说他是什么样想法?
这种特别怪异,特别肃穆,我是指死亡,谁都无权加之什么,我是说我总觉得他是……很悲。
树上鸟开始叫,幽林中有声音,台湾彰化案始末渐渐从个女声走出,是弥逊。
还是弥逊。
他很成功,非常成功,家有企业,家是大家,好几层楼,全都是树,树和树间距远近刻尺,占地多少千亩,生命很成功,他有三个孩子,他很幸福,他有太太,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到最后他们都要上大学,到最后他开始买炉子,一个大炉子,放到这个大庭院,大家都开始没有意见,到最后他们都要钻进去,他来挂上门。
弥逊这都几年了?
有男朋友这时打断了。
嗯没事一点事也没有再没有了。
这是李弥逊倒数几句话,我只是不能忘不会忘和我已经无关,往后她在看她身边树。
今天拿来的照片,她眼神也快近空了,还是张亚字从他肩膀后头说过来,聂似之微笑,这就不同于丽兹,任昉才一惊,从她那棵高树里出来,李弥逊在笑,没什么。
丽兹发生这个,和她和她姐姐终身没结婚嗯?
嗯?
有没有关系,嗯?
他们都大笑。
张亚字,任昉,李弥逊,聂似之,陈知刃,有女有男,他们都没有结婚。
18世纪的丽兹,她先杀死父亲,再杀二楼的继母,她要跑到二楼杀女性,不,丽兹先杀的二楼继母,她亲生父亲才得回来,她再把他亲手杀掉而一切没有证据弥逊?
丽兹没有亲生母亲?
她见过么?
李弥逊刚想陈知刃他上哪了,躲过这个难题。
刚才的人只随便看她那边。
彰化案有个美丽贤惠母亲,最后是弥逊补充,她之后看到风和日丽,正从所有树间隙生发,这就是秋天。
等到今年冬天,它能下第一场雪,我们还都要上这座山,它是得能下,才行。
弥逊听,弥逊小惊,大家听后没有什么,周边树和善,举动胳膊,洋洒婆娑,闻杨树那种香,抽心门子香,沁进去,标格高贵不贵,外表随适,十分泼辣,争取到哪能扎根。
参加小会这一年共23场,一场不多,一场不少,都有他五个,张亚字最近有时在他红楼,距离小会一年,在红楼他抄下寄生草,实际是多变,上个租屋再个租屋,不知道把它带多远,来去第一回好,字距宽,气魄大,纯行书,类毛体,投身进去满身泪,有时他就想再写他自己诗。
孤独的浪,在大海中前进,没有风没有洋流没有潮汐。
他以前不在浪后划一点。
王幼玉直接受益,他山将应都在,越来越声微,越来越听不见是鸟叫,那座山他还能见,不过也应该越来越看不见,到底是梦。
陈知刃那天上山上晚,他为大家买20个肉饼,现在大家都最爱吃,伤心时吃上个热饼,能吃上个热饼,真好。
微信公众号:wasabifilm2018 首发于 一斤山葵一件警服遗落在裁缝店,裁缝穿上制服成为“警察”,闲暇时光游荡在城市,结识女孩,例行执法,脱下制服,他是替人量体裁衣的裁缝,这是《制服》的故事。
《制服》是刁亦男的处女作,他的第三部作品《白日焰火》拿了柏林金熊奖,《制服》中无所事事游荡在街头的“警察”小建像极了《小武》,没错,影片的艺术顾问是贾樟柯。
电影开始,充斥画面的是缝纫机的影子和声音,有人在赶制衣服,机器运转不知疲倦,疲倦的是人,有如《白日焰火》中桂纶镁身处的洗衣店,永远有洗衣机转动的嗡嗡声响,缝纫机与洗衣机,裁缝与洗衣工,好像是他们没法摆脱的属性。
《白日焰火》剧照夹缝中的欲望制服代表权力,电影通过设定与情节说明了主角与权力的关系,促使小建穿上制服的原因:小建的父亲患病,终日卧床,工厂重组,父亲没了职位,医药费不能报销。
父辈力量的缺失,使主角愈加被权力压迫;工厂没有保障,工人闹事,砸了桌椅板凳,小建也差点被打。
主角不像大打出手的闹事工人一样试图打破权力的头;小建在游戏厅被混混威胁,与杂货店女孩搭讪未果。
主角渴望摆脱苦闷的生活,奈何是不起眼的小子,生活处处碰壁。
由此可见,小建是一个渴望权力庇护却不得的人,他不是绿林好汉,不会挑衅权力,权力像磐石一样镇压他,他没有力量,但他有欲望,于是,“穿上制服”成了在生活的夹缝中生长出来的欲望之花,代替主角绽放生命。
《制服》剧照夹缝中的解放:流行音乐“警察”小建结识了音像店女店员沙沙,他买流行歌曲磁带,买录音机,拎着放着歌的录音机在地下过街通道走,像一个放学不回家的少年。
贾樟柯说流行音乐与他们这一代人的关系密切,是成长中突然出现的,小时候没有什么资讯,电影、录像、音乐充斥着他们的精神生活,为了买一张专辑可以在音像店外等一天。
刁亦男与贾樟柯是同龄人,在他的电影中也经常出现流行音乐的元素,最有代表性的是《白日焰火》最后廖凡伴着欧阳菲菲的《响往》放飞地独舞,流行音乐代表自我解放,是试图开展精神生活的凭证。
”警察“小建在音像店夹缝中的提示:镜子生活中我们借着镜子看清了自己,而电影中的镜子代表角色的自我认知发生了变化。
小建的父亲卧病在床,家中背阴,房间无光,“警察”小建在与女孩沙沙看了一夜通宵电影之后,带着两个工人扛着一面大镜子到家对面的屋顶,为父亲反射出一缕阳光。
在途中,镜子映出小建的面貌,电影提示观众主角已然大半走进了警察的角色。
父亲需要阳光,然而只能通过屋顶的镜子反射得到,小建需要释放自我,只得穿上制服佯装权力,父子形成互文。
从“父亲患病”的父辈力量缺失,到“因父亲需要阳光出现的镜子”而意味着的主角自我认知的变化,自然得不露痕迹,剧本与生活镶嵌在一起。
试问又有多少电影为了达到相同目的,让主角在镜子前假惺惺凝视自己三分钟?
高下立见。
这面镜子并没有到此杀青,电影的末尾,小建说出了闹事工人的名字,工人妻子一气之下砸碎了屋顶的镜子,破碎的镜子也预示着小建“警察”身份的破碎,不久小建的行迹败露。
镜子是主角内心的影射,镜子映出身影(自我认知变化),镜子反射阳光(另一种方式释放自我),镜子破碎(身份破碎),镜子是电影中的提示。
《制服》中的镜子在生活的竞技场中,困兽之斗随时发生,积极向上的人读书,旅行,健身,简单粗暴的人抽烟,喝酒,撸串,以此喘息与消解,电影中假扮警察的主角与生活中的人别无二致,只是电影有趣些,生活平淡些。
灰姑娘穿上晚礼服在宴会上花枝招展,蝙蝠侠穿上黑色战衣在哥谭市拯救苍生,《制服》中的小建穿上警服在街头“体面”地游荡,童话故事与超级英雄替人完成人之所不能,而现实主义如《制服》使人看到自己,反观他者。
刁亦男以一件制服为基面,折射出种种影像,有人在那时说他也许会成大器,不算那人神机妙算了。
你会在什么时候想到要换一个身份?
这里的换身份指的是让自己拥有一个新的身份,原因在于现有的身份让自己厌倦。
其实理一理,这个问题的答案也不算很难,为什么要换身份,因为现有的身份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如果出现一种可能,新的身份可以解决某些问题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这或许是最简单的初衷,也是最根本的原因吧。
今天给大家推荐的电影,说的就是这个事情。
《制服》是刁亦男导演的处女作,本片由贾樟柯担任监制。
光是这两个人,基本上也就锁定了这部电影的题材属于现实题材,这一点就足以让很多影迷感觉到兴奋了。
小建是一个裁缝,父亲因伤退休后生活没有着落,小建一家都靠着他的裁缝手艺过活,日子过得非常不好。
某一天,小建因为一件没有人认领的警服突发奇想,如果自己成为一个交警生活或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于是,小建悄悄穿上了警服,此后,他的生活真的变了。
莎莎是一个音像店的店员,小建这个时候与莎莎邂逅了,他认为所有一切都是因为这件警服给自己带来的,于是,小建开始疯狂的迷恋这件警服了,并将原本的恶作剧转化为了一种更加直白的方式来为自己获得“意外收入”,小建停不下来了。
而与此同时,警服看似带来了眼前的利益,然而小建的生活依旧是一团幻想组合而成的,看似美丽,谁也不知道这个泡沫什么时候碎。
本片属于一个有趣的题材,然而这个有趣的题材背后,显示出来的却是一种无力感。
小建为什么要迷恋这身警服,原因也很简单,小建的生活糟透了,自己没有任何的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活力,四周的生活环境不断地鞭打着他,将原本属于他的青春活力和自信慢慢地碾碎。
小建受不了这样的生活,然而环顾四周,自己却无法依靠裁缝手艺对这一切有任何的改观。
于是,小建在原有的生活中绝望了。
孤立无援的时候,人是会幻想自己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会怎么办。
这个时候的小建对于“力量”是非常渴望的,而这种“渴望”最终转化为了一种荒诞的事实,小建得到了一身“属于自己”的警服,而这个警服,就如同小建渴望要得到的力量一样,开始发挥出来作用。
本片围绕着这身警服展开了一系列的讨论,讨论的重点核心就是在于小建所处的现实的动荡,与小建现有的个人的无力。
对于现实主义电影来说,刺痛那些光鲜亮丽的外衣后面的真实是他的存在意义。
贾樟柯喜欢做这点,刁亦男在自己的处女作中体现出来的也是这一点,这或许是第六代导演的主要标签。
如果只是将这个现状当作为一个特定群体的集体属性的话,显然是没有意义的,然而我们换一个角度去看,为什么他们都能看到这些现状,原因很简单,这些现状在当初的某一段时间内确实是长久存在的。
不只是长久存在,而且是身处这种现状中的人们却无力改变这种现状,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小建给莎莎送的第一件礼物是一个自己动手做的衣服,然而这个衣服并没有让莎莎高兴多久就丧失了意义,此后,小建借用“权力”来为自己和莎莎重塑秩序,这种“权力”的使用让小建开始着迷。
这远比自己费尽心思去做一件衣服来得快,同时也能很好的让莎莎看到自己的更加完美的“形象”。
这一切的背后显示出来的是小建在时代的洪流中展现出来的自卑。
而这种自卑可以用权力很容易就消解。
一个看似大老板样子的人在小建这一身衣服面前一副衰样,来来往往的车辆在面对小建这身衣服的时候只能乖乖缴纳罚款,而前往莎莎音像店求一个说法的有钱人,在遭到小建这身衣服的威胁之后,也只能愤然离去。
这一切都是这身衣服带来的“副产品”,而这种副产品,小建究其一生也无法通过自己的职业获得。
这才是问题的核心。
虚假繁荣带来的自信是有期限的,然而小建却疯狂的迷恋起来了这种自信,原因无外乎这种自信一旦建立起来,就没法停下去,因为莎莎在看着小建,一切都在看着小建,刚刚好转的生活也在看着小建。
小建知道自己这是饮鸩止渴,然而却没有办法重新面对自己现实中的生活。
当一个社会开始用这种外在的条件来约束具有着普遍内心情感的人之后,所有的一切情感就会变得单一且脆弱。
小建面对自己无法改变的现实的时候,能做的就只有寄希望于一种金手指来指点生活,因为现实确实没办法改变,而这种金手指带来的一切又都太容易了。
生活如果能给与小建一个不一样的答案的话,这种事情原本不该发生的。
然而现实却只能让小建穿上制服后,寻找那片刻的安慰。
醒来后的小健的结局大家都能看到,然而更多的小建他们该在那个时候怎么办?
这却没有人知道。
……你好,再见
有点像之前骐骥老师讲的疫情红帽子 《小公务员之死》制服对人的迫害。
经营裁缝铺的卑微男小健某天收到警服,警服主人出车祸,回家路上下大雨,于是穿上警服避寒,在桥洞下遇到女人借火,远处隆隆的火车声,小健跟着女人的脚步,第二天小健来到女人当前台的音像店,买了盒五块钱的磁带,细节不错,说明平时不听磁带,有意为之接近女人,拎着收音机放着八九十年代的老歌,昏黄的地下通道,意境真好。
来陶瓷厂办登记,被保安驱赶,蒙混进厂,被闹事者打,然后还被警察当肇事者带走,真悲催,雨用的好,小健下雨中洗脸。
小健跟着女人在小卖部外面喝汽水,小健主动和女生莎莎讲话,“这里好像没警察”“交通整顿,新安的”,伏笔。
二人看电影,小健握住女生的手,。
小健偷拿了警亭旁警察的衣服,全身。
小健开始学着交警的手势拦车收钱。
这大概是一部看到开头就能猜中结局的电影。
男主角王小建是北方城市的青年人,平日里守着父母的洗衣店,兼做裁缝,无事时喜上游戏厅,时时被欺负。
一天,他发现了一件无人认领的警察制服。
从他在洗衣店抽出那身警服的时候,就能大抵勾勒出电影的发展脉络:出于种种原因,他没抵制住“制服诱惑”,在权与欲的迷网中越陷越深,到电影的结尾被揭露真身。
从这点上看,片子的创意稍显平庸——制服于王小建,代表的是以往欺压在身的权威。
穿上了制服,就披上了权力的铠甲。
这么着人人都能想到的象征,不太让人惊喜,也不免有些露骨。
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刁亦男第三部作品《白日焰火》的意象。
这个片名字面即美,片中又有多种对应:名叫“百日烟火”的夜总会,廖凡饰演的张自力白日里放的焰火,桂纶镁饰演的吴志贞口中的呢喃;它也是皑皑的溜冰场上的照明灯,吴志贞白皙皮肤映衬下的红唇,更或者,就是吴志贞本人,纯洁冷艳,溺水挣扎。
但是《制服》作为刁亦男的处女作,其中的细节处理,我以为却是诚挚迷人的。
看此片的乐趣,就在于看导演编剧的铺垫:是什么让王小建穿上了制服,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欲罢不能的?
导演会让他怎样露出马脚,是在金钱面前还是爱情面前?
电影给王小建制造了穿制服的机会,巧合得甚至可以说有点狗血:洗衣店里制服没人拿,找上门正主出车祸,拿制服碰上下雨,身上衣服全湿了,不换制服说不过去啊。
偏巧这个时候,郑莎莎来找他借打火机点烟。
前面的一些琐屑生活的铺垫这时便让人了然:在游戏厅被人拦着要钱、想给父亲登记碰壁、在二厂内被无辜围打,大概是除了郑莎莎这个直接原因外,同样促王小建鬼使神差地穿上制服的压力。
如同《夜车》里赶赴另一小城婚介所寻找情爱安慰的法警吴红燕、《白日焰火》里不惜代价要破案的张自力,王小建心中“危险的种子”发芽了,他开始了一段角色扮演的冒险。
他被点燃了过双重生活的冲动。
于是他穿上制服找郑莎莎买磁带。
在与郑莎莎喝汽水时,他坦承自己是“巡警”。
无人处,他练习指挥交通的姿势、拦车检查驾照的手法;慢慢地,他也真的开始“工作”——在公路上拦着超载的中巴罚款,赚了厚厚一摞钱,用衣服包住。
他有了钱,更有了反击的权和自信。
他可以给父亲交部分住院费,有底气约郑莎莎去小东门;他能穿着制服大摇大摆地去收拾一下二厂门口之前驱赶他的老头儿,还可以趾高气扬地教训以前在游戏厅堵他的混混。
他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还去公安局告发了他的邻居富平。
随着情节的推进,我们可以发现,通过另一重身份,王小建在平凡无波的裁缝生活中被压制的隐秘内心得以越发充分地展现,同时,“身份”在社会中的重要性也体现了出来,只不过这不是导演要强调的重点。
看这段时,我心里想的是,等他讹到第几个人,胆子大到什么程度,会被抓包?
贪则露陷,导演借卖西瓜的小哥角色让交警知道了这个假巡警的存在,顺藤摸瓜找到了音像店。
这之后,男女主人公开始貌合神离。
在小东门聚完后,他们各自回家;在宾馆,莎莎暗示性地问王小建的职业,他没承认,她也就没追究。
同样是在这个时候,王小建开始怀疑女友外面“有人”,跟踪她进了夜总会。
郑莎莎这个角色设置也有趣。
与王小建一样,她有双重职业,带着面具示人。
王小建的面具是制服,她的面具则是在宾馆时王小建送她的那身白色连衣裙。
在男友面前,她总是穿着那条白裙子,化妆也仅限于在某几次约会前涂抹口红,起码导演只强调了这个动作。
《夜车》和《白日焰火》里,吴红燕和吴志贞也会在某个关键点涂口红。
在刁亦男的一个访谈里看到他的解释,是“一个特别常见的动作,也有一些暗示在里面”。
从本片中也可以开始看出导演对夜戏的喜爱。
王小建和郑莎莎的相识、约会大部分是在夜晚,在阳光灿烂的白天的相见,总有几场戏让我觉得不大妙:比如他们开始互相怀疑对方,还有他们最后的一面。
制服在暗夜里有保护色,在白天却让观众看着不自在。
在刁亦男的后两部电影中,人物也经常在晚间活动。
也许只有夜晚,才能让他们做一个双份的自己。
尤其是《白日焰火》里夜幕下的哈尔滨,被塑造出了属于这部电影的城市气质,黑夜里滑野冰的寒气和冰刀刀刃的冷光,悬疑得很有哥特小说感。
继续说男女主人公互相怀疑的情节,这一段其实挺奇怪。
郑莎莎已经大概知道了王小建并非巡警,后者也以为她另有对象,夜市摊上两人可以说各怀心事。
但他们的关系却非近非远,莎莎一边貌似提防,一面又给了王小建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是什么心理?
就好像在一场赢面不大的赌局里,她想要试探一下,搏一搏,不过郑莎莎赌的程度很轻,充其量只是扯一扯王小建的袖子。
女主人公赌博的致命程度在后两部电影里越来越强:吴红燕主动和想杀了自己的男人做爱,吴志贞更是“把自己交给了悬崖”。
在张自力说自己不会滑冰的时候,她主动说,那我教你吧。
吴志贞的悬崖是她身负的命案,如同刁亦男在访谈中谈到的:“之前两部还是其中一个主人公相对被动一些,这次我觉得像是一次合谋一样,更加放开,肆无忌惮,更加主动。
双方也都像下了赌注一样,决绝地看着对方,等待对方出牌。
”终于到了要摊牌的时候。
王小建“钓鱼执法”,以客户之名约了郑莎莎,后者浓妆打扮而来,也并未太惊讶。
两人此时都已确认了对方制服之下的另一面,但竟没有捅破窗户纸。
他们沿着山边的公路散步,然后在河水边坐下。
当王小建在买饮料时被便衣发现并追捕后,郑莎莎依然等在原地,直到电影结束。
电影并未交代王小建的结局,只把镜头留给了她,在河边坐到天黑。
一方身份被揭开,镜头留给另一方。
这种处理在《白日焰火》里也有,当张自力通过“钓鱼执法”把吴志贞送进监狱以后,他在户外白日下放起了烟火为吴志贞送行,又在舞厅里跳起了放松、疯狂、神经质的独舞。
刁亦男电影中的主人公是疯狂的、冒险的。
三部电影里都有警察,但形象都不怎么样——《制服》里是假巡警,《夜车》里是人格分裂的法警,《白日焰火》里是为了办案下套背叛情人的失意警察。
他们都过着双重生活,都不自觉地通过一件制服、一张面具,实现内心的梦。
“所以我的人物好像都是在冒险,都是在经历内心的冲动,都是心灵的阴暗面的火种被点燃,呈现出某种光彩来,去进入生活当中平时不为人探知的另外一面。
”岸上有何欢乐,迫你逃向河流。
他们心中都种着危险的种子和隐秘的疯狂,但一个比一个更主动。
王小建冒险的导火线是通过电影给他安排诸多巧合来点燃的,吴红燕开始主动地到他地寻找寄托,张自力则目的明确,他想弥补战友的牺牲,想追回自己的职业尊严,“我只是想输得慢一点儿”。
《制服》中人物的心理动机、故事的情节冲突与《白日焰火》比,尚算青涩。
后者有强烈得多的黑色电影气质,风格杂糅了悬疑、黑色以及一些控制得当的商业元素;而灵魂人物张自力,有挽留妻子不得的郁闷,办案不利沦为保卫科一员的失意,带着面具与吴志贞相处后动了真心的彷徨。
他倾注了所有的职业理想与他情感发生矛盾。
他们的关系是警察与罪犯,也是情人与情人,吴志贞假警察之手背叛了自己的丈夫,又被张自力背叛,在背叛与被背叛之间,谁是胜者?
人物的关系又有了错位。
但也因处女作在类型设置和人物设定上的不够成熟(与后两部比),郑莎莎的行为动机更加简单,所以情感更单纯。
在片尾,郑莎莎穿着红衣和热裤等王小建到天黑的时候,这部电影也显露出一丝难言的浪漫,这或许是水落石出过后表达一点儿情意的方式吧——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都知道,都不说,这一程快结束了,我就哼着歌,多等一等你。
就是这个结尾,让我觉得《制服》比刁亦男的后两部作品要少了些黑色电影的阴暗、沉郁,让两人的夏天剩着些美好、纯粹的回忆。
男主角就像刘烨整了形……一边看一边说这不是就小武的电视剧版吗……果然片尾字幕里出了指导老师:贾樟柯的名字,惊了,不带这么抄老师作品的
刁亦男是我今年喜欢上的一位第六代导演,他执导的《夜车》给我印象极为深刻。
昨晚观看了他导演的另一部电影《制服》,事实证明,这部片子同样没有让我失望。
在观片过程中,能够感觉到影片的拍摄和叙事手法带有明显的贾樟柯风格,结果在片尾,我果然看到“艺术顾问:贾樟柯 余力为”的字样。
《制服》讲述的是发生在西安古城的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
身为裁缝的王小建意外得到了一位交警留下的制服,出于对社会地位的不满以及为父筹钱治病的需要,他开始穿上制服,以交警的身份罚款、恋爱。
在影片当中,王小建不断在裁缝与交警的身份当中变换,与其说他扮演交警是为了骗钱,更不如说他是沉醉于交警这种社会角色给他带来的愉悦感和满足感。
在当下官本位的的差序格局中,身为小裁缝的王小建是一个被欺凌和侮辱的对象:工厂看门员对他大呼小叫,下岗工人把他作为发泄对象,乱拳相加。
王小建对这种社会地位非常不满,他用自己的方式进行反抗:他举报了砸坏工厂保险柜的下岗工人富平;在穿上警服之后,他在看门员面前肆意进去,并对其挥之恶拳;对待过往车辆,他用罚款和恶言相向来实现内心的平衡。
在王小建的世界里,警服并不仅仅是一个生财工具,而代表着权力和威严。
他的这种行为代表着斗争哲学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的普通选择。
王小建与郑莎莎的那段畸恋更成为影片当中最精彩的部分。
与王小建类似,郑莎莎也在CD店营业员与出台小姐这两种角色之间变换。
郑莎莎对这一双重角色的安排非常习惯和适应,以至于当发现王小建的交警身份有假时,她也显得非常淡定和从容。
或许正因为对自己另一种角色的愧意,她无意于揭穿王小建,而是满足于这样一种虚拟身份之间的平衡。
而当王小建发现她的另一身份时,王也很快从气愤转变成默许。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像片中铁轨前的栏杆那样微妙和无奈。
片中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开头和结尾的两个长镜头。
第一个是王小建与郑莎莎初识时,郑莎莎在地下通道慢慢地走着,王小建在其身后跟着前行,这个长镜头中没有任何声音,却将男女双方那种复杂的心理活动表达得淋漓尽致;第二个则是片子的结尾处,在警方便衣的追赶下,王小建骑着自行车狂奔,透过镜头,王小建那种惶恐和疯狂一览无余。
影片给我们展现的是中国当下二线城市普通人的真实生活状态,我们在其中能看到暴虐的警察、愤怒的下岗工人、破旧阴暗的老居民楼,和无处不在的小姐。
这些,远比那些华丽光鲜的高楼靓女更贴近中国的真实状况。
中国人一拍中国不好的一面就会拿大奖成年人可以看,没事儿无聊的可以看,喜欢贾樟柯的可以看,影迷可以看具有强烈反叛精神的不推荐,具有反社会倾向的不推荐,未成年不推荐按照美国电影协会的分级制度,偶把本片定义为PG=17就影片本身而言是一部好电影,把底层社会市井小民的人性挖的很透,影片的创意足够吸引人,叙事也比较流畅,很好的一部独立电影,贾氏风格穿梭其中。
但是有独树一帜。
因为感觉贾樟柯的电影台词还是比较多滴,也比较调侃,而刁导并不会用过多的语言来体现戏剧张力和矛盾冲突,而是通过叙事本身,加上零零碎碎的台词将整个影片串联起来,最后达到了文艺片的效果。
刁导的戏剧功底可见一斑。
应该又是部禁片吧,没看上映过。
建议大家少看禁片,看多了实属郁闷,大环境不适合咱们有不符合八荣八耻的观念一句话:不符合国情。
期待中国电影采取分级制度……
人靠衣装马靠鞍,身份符号决定与改变着人的意识与行为,而且是通过外部环境的反应的变化实现的。本片想法绝佳,但有点隔靴搔痒,有很多种可能性可以做得更好。
刁亦男导演处女作,受贾樟柯《小武》影响很深,同样在故事背景上展现中国社会经历的时代剧烈转变。从一个冒充警察的小故事里折射出身份与权力的探讨,小人物对制服的迷恋隐喻着普通人对权力的渴望。这未必有太多政治上的隐喻,却在现实主义的叙事文本之下,延伸出耐人寻味的想象空间。
脱了制服,你顶多是一个有身份证的人。穿上制服,你才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这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制服诱惑。
第二層皮愛上了天使伴遊的莎莎。2014.09.11
又看上女主角了,男主角也挺帅
没有夜车喜欢,但好在松弛真实,这个男主和夜车中的奇道很像,是生活化的性感,感觉很能干
西安城郊小青年的骚动一夏,身份=权力的讽喻、社区的破败在纯纯的扭捏勾搭中也不那么沉重咯,总体赶脚角色浮于表面…
权力妙啊
裁缝与影像店女孩,还是警察与妓女?制服即是身份的象征,我们只能在别人的故事中演好自己。刁亦男有很好的空间嗅觉(光影、声响与色调),但对对群众演员的调控远在贾樟柯之下,片中对话都欠火候。
有时候像土鳖自制剧,有时候一两个讲究的构图又瞬间变文艺,去掉这种不稳定性,总体风格已经很明确了
看似粗糙的《制服》其实有很多讲究的地方。影片在声音和构图层面有着诸多考量和设计,但也因此成了一部概念先行的作品。颇为精致的《冒牌上尉》通过扮演最先建立起一套交流的语境。然而我们在刁亦男这部投机主义作品里最先看到的是强与弱的对峙,随后“制服” 才是作为沟通的空间出现在地下通道里。这种颠倒主客的用意显而易见,它披露强者孱弱的面目也为弱者接近和触摸强者提供了可能。只可惜这身虚假的行头终究有点单薄,如窗户纸般一捅即破。
脱了制服,你顶多是一个有身份证的人。穿上制服,你才是一个有身份的人。论有编的重要性。
五星。1.刁亦男的处女作,新浪潮的影子,铁轨那段火车一直的警告声,长镜头长时间停顿,手持摄影,贾樟柯范儿。2.男主角发挥还好,就是女主角演的有点烂。3.制服是权力和资本的代表,一旦披上制服就赋予了主人公我是一切的权力,并用他来回击这个世界。4.现实主义的片子,两千年左右的县城真的如此。
呸
制服不是诱惑,制服是冷冰冰的布,制服是一种权利的象征,想起了杜琪峰《PTU》里面的一句台词:“穿上制服,就是自己人。”
居然是香港的?不错,故事不错,故事讲得也不错。很有贾樟柯的范儿。
镜头蛮好的。
不敢相信 这是他的处女作 有点《小武》的意思 第一部《制服》 第二部《夜车》第三部《白日焰火》 他的成长有点可怕 不敢想
简洁、深刻
人靠衣装马靠鞍,小裁缝意外获得警服,过上了双重身份的生活。象征法律的制服,偏偏给了他犯法的勇气,不乏是一种黑色幽默。依靠借来的身份,获得了爱情、权力和金钱,如同一场幻梦。幻梦终有结束时,尤其在国产片里这样冒充警察的行为一定会被逮捕。可能是没想好结尾该怎么收场,只好让互瞒身份的约会在意外被打断后落幕。全片观感上很像贾樟柯的《小武》,就少了那样神来之笔的一个结尾翻转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