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Spoiling Rain日本人和全世界的人都差不错,过的不好的人还是居多,剧中的男女主角似乎过得并不如意,哪怕从事的是粉红电影和AV电影,似乎才有被拍摄和讲述的动机。
电影中的色彩,现时是黑白的,回忆是彩色的,导演的手法直接又明显——这是要否定主观角色。
男人是容易腐烂的动物,不同的身份,类似的腐烂。
女主是一朵花,坚韧地开放,勇敢地死去。
“爱是性的阻碍”,这是电影的金句。
性,也变成是电影的阻碍了。
#小卷儿2024电影清单# 20240818《腐花之雨》之49当我不再对性感到羞耻时,我现在能够好好欣赏《火口的两人》和《腐花之雨》了,虽然这两部是情色电影的噱头,但是名副其实的好剧本好故事。
导演荒井晴彦是个很厉害的导演。
性只是主角深入内心,了解自己的一种链接方式而已。
两个男人,一个五年没拍片的粉红电影导演,一个写不出剧本的编剧,拼凑出一个有着电影梦的女人祥子为何自杀殉情的故事。
26岁意外怀孕,编剧男友希望她生下孩子,她拒绝了,然后分手了。
她不希望孩子阻碍她追寻自己的演员梦。
32岁她和导演男友同居六年,再次怀孕,演员梦不顺利,年纪大了,她和导演男友商量她想生下孩子,郁郁不得志的导演男友拒绝了,他说他不想组建家庭,和谁都不想,他不想被责任束缚。
孩子流掉了,三天后心如死灰的祥子和另一名导演被发现殉情在海边,是什么原因让她选择了自杀?
是被抛弃?
同时被演员梦、导演男友、孩子抛弃吗?
导演说,电影和祥子都抛弃了我。
一个不幸的男人是没办法让女人幸福的。
男女之间的感情无法长久保鲜,会慢慢腐败,直到走到离别。
不要等到失去够才追悔莫及时才后悔遗憾,在一起的时候请珍惜,请表达你的温柔,你的爱,你的支持,你的热情。
结尾彩蛋,导演真的造了一个美好的梦啊!
栩谷是个无法活在当下的男人,全片都仿佛抽离于世,感觉一直在逃避,好像无法直面赤裸的生活。
明明和祥子同居,被桑山问起却要含糊不清地回答,桑山问他是否考虑结婚,他确反过来说也许先被对方甩了;在居酒屋被编剧家泽井问起他与祥子的关系,回答也是模糊的,被泽井评判为“过家家”;桑山给祥子看自己写的以她为主角的剧本时,栩谷也是自抽自烟,不看着他们;日常与祥子吃饭也是,几乎只顾闷头吃;祥子说怀孕了考虑生下来,他说没有信心做父亲,全程对话不看祥子;祥子流产回来,背对着她装睡;他知道祥子与桑山在一起后的反应也是淡淡的“扫噶”;甚至殉情前最后一别他也没有看着祥子说再见。
栩谷这个懦弱的逃避的男人,影片中也有活在当下的几个场景:与祥子在一起的雨夜,街头被祥子捉住的小龙虾仿佛见证他俩感情的信物,躺在雨地里表示自己对女人又感兴趣的栩谷;祥子怒泼泽井后忙不迭向对方道歉的栩谷;小酒馆里和祥子一起大声K歌的栩谷;发现玲玲在拍自己后反手掌握镜头权的栩谷;改写“腐花之雨”的剧本,写下“抱紧祥子,亲吻她的嘴唇”的栩谷;最后跟着祥子的幽灵站在房间门口流泪的栩谷。
死去的小龙虾代表了他和祥子走到尾声的感情,这感情在栩谷看来是有些随意的,不能长久的。
祥子桑山的殉情给栩谷带来的影响是持续的,与伊关的神奇相遇及长谈把栩谷逐渐拉回到了当下,后来镜头中反复出现的不停游动的金鱼代表了栩谷重新开始活到当下。
所以有了他对剧本的修改,有了祥子幽灵的出现和他站在门口直面一切留下的泪水。
看《火口的两人》开始注意到导演剧本里的饮食男女。
这部剧也是一样,三场酒,三顿饭,栩谷与祥子的关系从祥子主动接近身为导演的栩谷,到栩谷开始压制祥子,再到二人进入相互厌烦的状态,在喝酒与吃饭的镜头中全部呈现。
饮食是生活的基础需求,没有祥子与伊关一起喝酒吃饭的镜头,彼时祥子一心追求事业也支持伊关去奋斗,祥子不需要生活。
对比之下,和栩谷一起的祥子渐渐认清事业无望的现实,生活成了追求的方向之一,她希望与栩谷成为家人,既有和事业相连系的酒馆场景也有了生活烟火气的二人火锅镜头。
祥子主动接近栩谷的酒局
被泽井指出二人“过家家”的酒局
桑山邀请祥子主演,祥子欣喜却又小心翼翼观察栩谷反应的酒局
栩谷随口应允写一个适合祥子出演的剧本
发现小龙虾死去的那顿火锅
感情走到尾声的二人,一顿已经完结的早餐 日常游离于外很少表露情感的栩谷,在第二场火锅戏时会主动给祥子夹菜,也会拿面条关心小龙虾,当然与他需要掌握火锅的节奏有关,也是他对先前拒绝成为父亲拒绝成为家人的一种廉价的弥补。
终究祥子的殉情给无法活在当下的栩谷上了残酷的一课。
持续的雨水是对过往腐坏的情感的祭奠也是对过去的栩谷的洗礼。
只是,雨会停,游动的金鱼会死,惯常游离逃避的栩谷,今后是不是能一直活在当下呢?
一部反讽电影,道出了对人性的极致讽刺。
毫不避讳的言语、富有冲击力的画面都赤裸裸的展现在观众眼前,直接反映了人的动物性和自私性。
所有的一切行为,梦想、恋爱、性爱都是为满足欲望的形式,或者是工具,由此,我们最终只爱自己,对情之一字抱有幻想的人都投河自尽了。
但说起这种“爱自己”带有极致的自私性,没有同理心,没有共情,没有体谅,没有尊重,没有平等,没有付出,只知道无止尽地索取、发泄一般的“爱自己”。
我们此刻生活的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电影里说人在做爱的时候会变成动物,其实人不做爱的时候也是动物。
欲望是人的一面,除了追逐欲望以外人应该学会静下来去感受美好,比如去看一次日出,亲近一次大自然,触摸一次小动物,安静地享受一次美食,躺在沙发里放空自己……最后想说,两性关系没那么伟大,它普通如品尝一颗苹果,所有的一切目的不是为了让自己失衡,而是让自己强大、体面地面对这个世界。
评分:80/100(80给画面和音乐,50给演员,剧情倒扣50)画面和音乐有好多,剧情就有多令人无语。
伊关和栩谷这两个一事无成的男人像水蛭蚂蟥一样,除了拖累有生命力的祥子和相对着自爱自怜之外到底还有什么用,住着女方房子还PUA人家没有能力演技不好没有观众。
祥子明明是一个眼睛闪闪发光又很有活力的人。
她摊上这俩贵物真是倒了三辈子血霉。
(这俩混账东西就是把鲜花打落和沤到腐烂的连绵大雨。
)哥俩看着两姑娘做的时候,完全是养胃脸✖️2。
或者说里面所有和性、情欲直接相关的场景,都从戏里养胃到戏外(指传染观众)。
而且这部接在《黑道与家族》后面看,实在是对男性气质的大肆嘲笑。
一边是传统黑道的末日悲歌,一边是粉红电影的追忆和“挽歌”,两部都是镜头画面很美但剧情一坨。
如果说黑帮的任侠与担当还有一点悲壮凄美的话,那花腐及粉红电影这种扭曲的、理直气壮的对女性的剥削打压,干脆彻底腐烂算了。
有一说一,能看到柄本佑的角色被说短,绫野刚的角色做完之后女方说这次算我服务你,还挺好玩的。
一方面像是什么恶趣味和低俗玩笑,另一方面可能除他俩以外再也没男演员能演得这么萎靡但不怎么招人烦。
《花腐》:没有女人的男人们 日本著名编剧荒井晴彦曾为多部粉红电影执笔,剧本屡获殊荣。
他曾在当年风行一时的粉红浪潮中踏浪,也与其一同衰老。
荒井编导的《花腐》获2024 日本电影专业大奖的电影、导演及新女演员奖,将电影人遭遇的不幸、不能与不舍镶嵌其中。
电影讲述日本粉红电影日渐没落,导演栩谷(绫野刚)因而前路茫茫。
为了交换租金的寛限期,他替前辈赶走在公寓不肯搬迁的租客,发现对方竟是同行编剧伊关(柄本佑)。
二人开始赤裸对话,烟酒间谈及惦记的女人,发现她们竟是同一人——刚殉情自尽的演员祥子(佐藤穗奈美)。
现实与过去缠绵,梦想、感情和现实为三人带来的绝望,尤如一场腐花之雨,将春花的生机浇灭。
改编自同名小说的《花腐》,描绘了一场接一场的死亡。
先是一开场祥子与情人在海滩的殉情,接着是男人们的灵魂之死、性爱高潮后的小死(little death),还有粉红电影之消亡。
郁郁不得志的栩谷与伊关,他们的「现在」以了无生气的黑白色呈现,两人像缸中的鱼,无所事事地等待死亡。
唯独在谈及有祥子的「过去」时,画面才会活过来,变成彩色。
他们各自与不同时期的祥子一起。
由懵懂无瑕到成熟世故,始终如一的是她对电影丰满玲珑的热情。
祥子于消极的男人们是一道炽热烈火,是他们无法满足的生命之欲。
荒井对色彩的处理,除了表达对女人的怀缅,也是向粉红电影致意。
他曾在访问提及,当年彩色底片成本高昂,所以只会用于拍摄性爱裸露场面。
只有活着的部分,才有色彩。
片名源自《万叶集》的「每逢春临者,卯花伤而腐」,意指小小卯花终究敌不过春雨的璀残。
戏中连场大雨,比喻了大环境的败絮和现实的残酷,令栩谷与伊关一生狼狈湿重。
他们腐朽的汁液也侵蚀着祥子,因自身羡妒和软弱所产生的言语及行动,无数次践踏祥子的一度坚挺的花蕾。
镜头由彩色回忆连接一开场黑白的自尽场景,见证一个女人的凋零,以及生机的破灭。
比起投以同情目光,《花腐》更多的是在影射男人们的无能。
外面雨水湿濡四射,多场性爱场面却显得粗暴干涩。
导演前作《火口的二人》当中,两位主角的交欢是出自渴望、一种用力放纵,因此他们的性爱流敞着生命力,甚至溢出银幕去撩动观众。
然而,床戏在《花腐》中反而是一种勉强:由伊关的勃起困难、栩谷使尽气力但祥子仍要假装高潮,到二人极快完事,都暗示他们在生活及情感上的力有不逮。
连最后两女一男的3P 环节,都是由女人主导,她们的互相抚慰还更兴奋。
《人间失格》中的主角叶藏以「世界与他背道而驰」为由,每天像无赖般生活,而《花腐》的栩谷与伊关则以「被电影和女人舍弃」作颓废的辩解。
只剩下一湖死水的他们,情愿与城市肉身一同腐烂、毁灭,都不愿再身处其中。
电影最后,房里只剩下栩谷一人,昨夜的相遇如梦似幻。
或许伊关其实只是栩谷想像出来的人物?
抑或两人都是荒井深处的一部分?
此时祥子的幽灵忽尔出现,微笑走入老旧潮湿的房间中。
这些被浪淹没的电影创作者,包括荒井,都选择弥留那个粉红色的时空,在过去灿烂活着。
3 April 2024 香港文化中心不爱电影,但逃不掉。
那些一起看过聊过的文学、电影、艺术,是不是从来对你来说都不重要?
这听过最齐的一次掌声,在灯光亮起时。
将纯粹的肉体通过三位主角的职业,色情片导演、编剧和演员,引入大荧幕。
当男性被强制进入,当一贯拍摄女演员的导演成为被摄的物体,摄影机的使用权被易位,话语重新回到章节的他者。
影片结束,男主拿起话筒恶狠狠地唱再会的彼端,身后的观众也在轻哼,不过是风继续吹。
夏日雨中的清晨,蓝色的空气包裹着麻木的肉体,我也只想在你身边、在被子表面轻轻抽泣。
东亚三国的集体记忆和文化符号被一在提及,三个国家的肉体交织时,我与男主一起抽烟旁观。
一场注定落空的关系,正如得到机会修改过去后又不忍心对自己的回忆无情拆解,所以最想做的还是抱着你亲吻到花瓣全部被雨水打落,腐烂在丢失的这些年的水塘。
记得别踩到小龙虾。
这是一部和厌女无关的时代自省剧,单纯的人物和情节解读毫无意义,本片里根本就没有“女”的概念,导演曾经的一句话评论“这是我献给粉红片的镇魂曲”——女主就是粉红电影本体的象征性意象。
所有一切对女主的偏见不公带来的“厌女”表达,都是导演眼中世俗偏见对粉红电影的厌恶,这种厌恶来自于行业自卑、来自于“愚蠢的过家家”行业特质(女主全片唯一一次生气暴怒上升到行为攻击也来自这句话,只有她在对抗维护这个行业)。
2个男主即是经历行业发展不同时期的荒井晴彦本人,也是行业里抬不起头或者眼高手低看不起工作本身从业者的象征(他们经历过那个时代,又无力改变行业的地位,甚至一直处于自卑状态下,看不起自己的工作看不起自己拍的片,只能接受行业的衰败和世俗眼光的嘲弄)。
而女主化身的粉红电影,这个行业本身就是一场“花腐”,又丧又抬不起头被各种轻视,著名编剧不抬眼笑嘻嘻的“过家家”表达是一种极轻蔑的仰视性侮辱。
但她努力演舞台剧的样子,却让柄本佑“明明她没什么演技,却让我难以自控留下了眼泪”。
了解了女主到底是什么,自然明白了女主为什么必须死,又为何导演会选择一起殉情(导演是一直在干活、也是片尾唱k时一直含情脉脉欣赏着自己女主的人)。
时至今日,粉红电影已经死透,行业里的从业者作鸟兽散,只有少数人诸如荒井晴彦得以“体面的成功”。
也是他的成功,才能在这个av泛滥的时代,以他的美学写下这场已经无人知晓无人在意的“镇魂曲”。
最后一场经历完av狂欢完成的剧本,就是导演自身对粉红电影挽歌的赞美——时至今日,曾经轻视过你厌恶过温柔的你的我,终于能为你做点什么,即使你并不怎么漂亮也没有什么得以言说的演技,但在影片结尾,重新回到黑白现实色调里——从我身边穿越走廊的你的亡魂是那么神圣那么美。
最后字幕结束的一场戏,导演我——我们那个时代躲在角落抬不起头的从业者,可以起身来到你身边,鼓起勇气大大方方的陪你唱出山口百惠的告别曲,请让我用这首镇魂曲真正对你告别——“感谢你对我的善意,感谢你对我的温柔,感谢你给予我的微笑,感谢你给予我的爱,感谢你给的所有”。
来源:綾野剛×柄本佑ロングインタビュー「あらゆる事へのレクイエム映画」【花腐し】渣翻:我年初在微博发过,稍微修正了一些、搬到这里存一下(影片简介省略)・简单来说,这是一个男性化而细腻的剧本——最初读剧本的时候有留下什么印象呢?
绫野:很久没有接触过“剧本”了,又因为把它作为文学作品读完、当它要被拍成电影的时候,我面临着这样的质问:这究竟能追求到多高的完成度?
但是,进入佑、ほなみ和导演为首的“电影人”行列之中,这件事之于我是比感到畏惧而言远更丰盈、幸福的事,我抱着这样的想法投身其中。
——会有“可怕”这样的想法呢。
绫野:(剧本中)写有我迄今为止没有开口讲过的对手戏和对话。
必须要从怎样理解那些言语是如何自然生成的来切入才行。
因为佑是能“以直线距离尝试着说台词”这样简单地达成的人,那样无论如何都能做得很利落。
我在把台词讲出口之前会有各种各样的情感纠结,但导演和现场的大家都会很爽快地和我讲“自由地去做就好哦”,所以我可以真诚地贯注其中。
然后因为身处的环境中有许多我单纯地欣赏着的人,我就不止会自查自己做不到的事,还会有能做到的事、要学会做的事、做到之后的事,从各种各样的角度接受、享受、直面这些事情。
因为我在内心确立着这样的信任:这是一个我在演技方面有担心也可以放心地分享出来的现场。
而且还能在现场和佑共享这份担忧,这是很特别的体验。
——柄本先生是在《火口的二人》(2019年上映)之后再度出演荒井晴彦编剧、导演的作品,这次在初读剧本时有什么感想呢?
柄本:很难说呢(苦笑)。
虽然之前也在采访时被问过这个问题,但现在还是离得出那个答案差了一点。
我只能说它是“纯粹地有意思”。
其实我觉得它有很多可说的地方。
比如虽然有原作存在但又具有原创性;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分别;再比如将时代的消逝和粉红电影行业的消逝交织在一起。
但是我也感觉不得不用那样的说法。
像刚才绫野说的“作为电影剧本来说过于有意思了”,这话是最合适的。
不过就只有这一句话,感觉作为评价抛出去也太草率了(苦笑)。
绫野:(笑)。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一个男性化而又细腻的剧本呢。
柄本:真的(笑)。
写得非常克制。
因此这样的剧本其实会相当束缚演员,但相较于束缚,这个剧本让我更自由。
绫野:我非常理解。
柄本:这么强有力的台词,只要先说出来就能暂且达成那样的气质了吧。
就能允许我们松懈一点。
——柄本先生对这部作品有“作为一个影迷必须接下的工作”这样的评价呢。
绫野:佑的评价真的很出色呢。
我也经常读他对其他作品的评论,一直觉得非常好。
既有趣味性又有独特性,而且都非常精辟。
佑本人也正是这种人呢。
柄本:没有没有(害羞笑)。
——可以再请您重新解释一下这句评价的本意吗?
柄本:虽然刚刚也说过了,这果然还是个很有意思的剧本呢。
而且(导演和编剧)是荒井晴彦啊。
这就够了。
所以因为喜欢(电影)就接下了。
我就是因为这些而踏入这部作品(笑)。
能够有幸得到这样的机会,是必须要表达出“非常感谢”“承蒙厚爱”的。
如果不好好对待这样的作品,就会迷失自己是为了什么而(作为演员)干下去。
绫野:我在接到邀请的时候也是,认为这是对我的褒奖。
这个故事无论如何也会拍成电影的明证在剧本阶段就已经涌现而出。
打比方来说,这就像已经设置好了出奖几率的弹珠台一样,而需要玩几次才能中奖则取决于现场和演员的发挥。
柄本:对对对。
・剧本那样写着,就那样展开——是如何处理各自的角色的?
栩谷出场场景中的对话虽然很短,但已经能让人无意中察觉到他是怎样的人。
绫野:因为剧本阶段已经是设好中奖几率的状态,借佑的话来说,就是只要念出台词故事就能成立,它已经基本有了很高的精确度。
在看成片的时候,佑饰演的伊关出现之处,都有着来历不明、不知底细的神秘感,能激起人各种各样的想象。
而栩谷是什么人是很容易被预料到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会感觉出情感的温度稍微升高了。
栩谷在开始和伊关对话时,声音自然地降调了,而因为感觉到二人之间逐渐互相找回了情感,栩谷从起初到相遇为止,也在稍加按捺之下达成了情感的调谐。
柄本:(看了成片之后)才注意到这样一个一个的小细节呢(苦笑)。
我在伊关出场之前也只是普通地看着,但他一出来我就只顾着盯着自己看了。
然后,到又是其他人出现的场景,我就在那期间反省自己,等到伊关再出现就再盯上去(笑)。
绫野:这是在采访里吐露心声了。
柄本:这可是真事啊。
——不过有注意到一个细节,栩谷的身材是有意识地调整过的呢。
绫野:在现在时空的黑白画面中,是以丧失机能、被抛弃的身体为方向的。
肩膀和胸部都没什么肉、腹部周围却松松垮垮的,是没有锐气的肉体形象。
而在刚刚遇到祥子的时期,是以年轻时精练一些的干净身材为方向的。
——让人感觉非常真实。
但是,身材塑造会随着年月变得越来越不容易吧。
绫野:是啊。
我在年轻时短期内就能完成的塑造,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健身的时间、摄取食物的时点之类的,需要不断重复试错、菜单也更新得和年龄相符。
即使年龄增长也不要放弃探索自己身体随之而来的变化,这是很重要的。
与其因为无法做到与年轻时一样而放弃,不如坚持智识和探索精神的不断进化。
——就设定的境遇而言,虽然伊关的情况比栩谷更悲惨,却能感觉到他是避世离俗的、有着无以名状的力量。
柄本:像您刚刚讲到的那些,剧本里也就是那样写的呢。
因为那样写着,所以就那样展开了。
只是上次在《火口的二人》时,我也有一些算是反省或者遗憾的东西,(要出演伊关的时候)就自行把它们带入了。
具体来说,在过去、伊关还以成为电影人为志向的时期,还会穿着电影T恤;而在现在、这个已经腐化的时期,样貌会显得有点萎靡。
那件外套和那条裤子是我自己的衣服,想着“这应该能行吧?
”就带去了。
上一次拍摄我是完全被动的,这回在服装之类的方面也让我涉足了。
——请讲一下对栩谷、伊关的前女友祥子的饰演者,さとうほなみ小姐的印象。
绫野:是“很帅气的人”呢。
柄本:嗯。
很帅气的人呢。
绫野:有着脚踏实地的直观力。
柄本:但也有洒脱的一面。
——因为敏感的场景很多,在表演上应该也有很多互相讨论的机会吧。
绫野:在有关性描写的场面,会请亲密行为协调员介入,在排练并取得大家共识之后听着“准备——开始”开拍,能感受到扑通一下猛地掉入剧中世界观的速度感。
柄本:之后就会马力十足。
绫野:这种跨度真的让人感觉很好。
柄本:是这样呢。
感觉很明晰。
・吻别与否——拍摄期间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场景吗?
绫野:虽然和佑合作过很多次了,但实际上面对面地对戏还是第一次。
我听佑说“自然地融为一体”这话的时候深有同感。
因为客观地观看了没有自己的场景,就能发现片中有很多动人心弦的场面。
尤其是伊关和祥子分别前的最后一个场景,在一无所有的房间里、可以说是作为一介肉体在对话吧。
虽然没有实际的台词,但我能听到其中的对话。
我屏息谛听着沉迷其中。
那个场景极其鲜明地留在我的印象里。
柄本:要聊那场戏的幕后的话,前一天拍摄结束之后荒井导演到休息室来,我就问“明天是拍这个场景,但……”。
因为只有那个场景,剧本里少见地没怎么给提示。
其他床戏的话,从前戏开始插入的时机、到后面是以怎样的流程,动作提示都写得和台词一样细致,但只有那一场不是那样,我就问“是要接吻吗?
”,得到了“好难的问题啊”的回复(笑)。
由此,吻别与否,和さとう小姐、亲密行为协调员两位一起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さとう小姐说“这是最后一次做爱了吧?
姑且要吻得不留遗憾不是吗?
”于是协调员也说“我觉得分手时的性爱场面需要接吻”。
因此,那里本来也是祥子第一次和伊关在做爱时快感达到恍惚的瞬间;就决定在那之后二人接吻。
——柄本先生有印象深刻的场景吗?
柄本:我的话是杀青当天拍了地狱般的14页(剧本)。
台词都说不出了。
搞得绫野只能不停咕咚咕咚地喝泡了黄瓜的水(苦笑)。
这么说很抱歉,他们说那个黄瓜也得吃掉,但黄瓜泡完水就并不好吃了(苦笑)。
那天每拍一条,一边吃着花鱼、一边想着“真的很抱歉!
”,才扛下了最后一天拍摄。
绫野:我是觉得“不结束的话就好了”。
想着“这样的时间延长片刻也很值得”,完全是这么想的哦(笑)。
因为这是一个我不想让它就此收束的现场。
——是在韩国小吃店里栩谷和伊关喝酒的场景呢。
柄本:是的。
那一场里有一段很长的台词。
是在聊万叶集那里。
绫野:因为是即使切身听到、也无法在起初就直接对应起字句间意义的话语,把它们转化成自己的言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呢。
柄本:万叶集什么的我也不了解(笑)。
但是剧本里写进去了,我就想着是不是荒井导演很喜欢万叶集呢?
最近,我在电影节期间听了荒井导演讲有关这部分的内容,他只是觉得应该要保留原作中的要素所以写了进去,而且说他自己也不太了解万叶集。
绫野:(笑)。
他这么说好有意思啊。
・和佑对戏,就什么都能成立——虽然明白了这段戏因为有对万叶集的引用、所以绝不可能存在即兴成分,但场景几乎只由二位互相搭话的台词构成、又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如此自然的表演中还是能看出一些即兴的部分。
在烧酒里放入黄瓜的时机、掐灭烟头的时机,全部都很精妙呢。
绫野:与其说是自然、应该说是察言观色地演,虽然这样说有点奇怪,但我是以相近的感觉来处理的。
想着“在这个时机的话应该不会妨碍到对话吧”而伸出手,有时也反过来觉得“这里往前挡一点会更自然吧”而刻意为之。
都是这些谋划的累加。
所以一旦对戏的演员变了的话,一切也会随之改变。
这种和佑对戏的话什么都能成立的氛围感很显著,两人只要在对话,就能被随意地看成自然流露。
即使是做了聆听以外附加的动作,只要是和佑对戏,就不会让人觉得有表演痕迹。
柄本:但是听着对方说话、哪怕不说自己的台词也很合适的瞬间,那会让我觉得演得很值。
说台词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表演的感觉,反而是不说话的时候才感觉到这里是在表演啊。
绫野:是的呢。
听话的动作和这些都很类似。
柄本:可以说反复进行就会得出适当的时机吧。
喝酒的时机也好、吃东西的时机也好。
绫野:会有能一清二楚地看出导线的时候呢。
有了那种“非它不可”的完美流程、却因为一丁点小事而错过了那个瞬间的话,也会因此非常焦虑(笑)。
所以烟灭了还要若无其事地做动作,从表演层面来说是相当需要演技的。
又如台词与台词之间的间隔。
间隔拖得越长越需要演技。
柄本:像汤姆·克鲁斯在《碟中谍》里面那样,骑着摩托从悬崖掉下去、真的扒着飞行中的飞机之类的,就和“这段对话里要在什么时候把手放上去”难度是一样的(笑)。
绫野:(笑)。
这正因为这是整部电影中的一大要素。
所以一旦错过了关键时机,就也会有“已经绝对不能再乱动了”的情况。
——可以请二位重新谈谈由这部作品感受到的东西吗?
柄本:是荒井导演的诚实吧。
荒井导演做到了“难以把握的分寸也把握得住”。
我想这部作品存留于“即使腐化殆尽、只要尚有一丝气息就必须活下去”这样的所在。
对于粉红电影的引用也是,出现了“要是能让上野多拍一拍就好了”这样的台词,那个也是在说我很喜欢的名导上野俊哉导演(2013年逝世)。
总之,虽然嘴上说说和那个人有关的事情、并不是在世的人对他最好的悼念方式,但就算这样做无法规整心绪,我们既然还活着,就先说出来吧。
在那方面荒井导演果然很帅气啊。
我认为这真的是一部很诚实的电影。
绫野:这部电影是一首祭奠一切的安魂曲。
有始有终、迎来送往。
我想把这样一部作品尽可能地传递给更多人。
之所以会这样想,也因为刚才佑讲过的摄影现场、也因为这部作品本身而有所感触。
重又听了佑的讲述之后得出了这样的成果。
来源:『花腐し』荒井晴彦監督 これはR40映画です【Director’s Interview Vol.370】渣翻:我(部分有剧透请注意,开头影片简介省略了🧎)40禁电影Q:这部电影有趣得令人惊叹,不过制作完成后的反馈怎么样?
荒井:被说“这是一部会筛选观众的作品”之类的。
因为现在只看肤浅电影的傻子太多了。
想说“《怪物》(2023)那样搞都能得奖,我们可不得不去迎战了吧”。
但这种话几乎是不能说的吧(笑)。
最近,遵纪守法、political correctness之类的,开始决定一部电影的价值。
s3xual harassment当然不能在电影中出现、s3x场面本身也被避讳、r@pe肯定不行、写r@pe场面也不行。
这些理由都太扯了。
《在那里的鬼》(2022/广木隆一导演、荒井晴彦编剧)讲的是井上光晴和妻子、濑户内寂听之间三角关系的出轨故事,但这个故事本身就会被现在的年轻人判出局。
在电视剧里,出轨了就会被当成犯罪分子对待,年轻人被植入了这样的价值观。
只宣传“出轨片”的话,就几乎不会有观众来看。
所以我都觉得年轻人不来看也行了,就说我们这是“40禁电影”(笑)。
还有“没文化就不能看哈”。
没文化还能看着有意思的是山田洋次的电影吧(笑)。
Q:算上这部作品您总共导演过4部作品,和至今为止您参与编剧的作品数量相比少之又少,但能感觉到您执导的电影在视听方面都很考究。
至今为止,您经常让他人来拍摄自己写作的剧本吗?
荒井:是这样呢。
有人和我说“这部没有《火口的二人》那么好”的话,我就会想“拍都拍了,现在才说晚了吧”。
何况我还在拍完第一部片之后就空窗了十几年呢。
拍片这种事应该越早拍越好吧。
年轻又精力充沛时写出来的剧本,现在已经写不出来了。
我写的那些东西全都被其他导演们榨干了啊(笑)。
从《火口的二人》到《花腐》Q:听说这部作品原定过由足立正生来执导吗?
荒井:2004年在汤布院电影节的时候,广木隆一和竹中直人就说想拍《花腐》了。
竹中好像说过如果自己做不了导演,“我当演员也可以,就让我加入广木的剧组吧”。
我想着“原作就这么有意思吗?
”觉得很担心。
那段时间我试着读了之后,发现这是一部非常形而上的小说,真想问“他们觉得哪里有意思啊?
准备拍成什么样啊?
”(笑)。
所以我想着如果是足立的话应该能处理好、就让他写了梗概,结果完全是按照小说顺下来的,我就让他走人了(笑)。
我想这是不是哪里误会了呢。
虽然足立正生是一个超现实主义的人,他是不是因为往返于原作的方向而变了呢?
虽然他也拍出了《REVOLUTION+1》(2021)那样的电影对吧。
不过这之后,我和松浦老师见了面,跟他说了类似“请把原作交给我”这样的话,也顺势决定这次就让斋藤久志来拍吧。
然后在2013年左右让中野太写了剧本。
2013年10月剧本初稿完成,斋藤读完评价说“是中野太版的《新宿混乱的街区》(1977)呢”。
虽然这么说了,但他最后也没有凑到钱来拍,那个剧本就那么放在那里了。
Q:您自己有了想执导这部作品的想法是在什么时候呢?
荒井:是在《火口的二人》下映之后吧。
现场拍摄相对来说也很顺利,就感觉“是不是再拍一部也行啊”。
大概是那个时候联系的现先生(制片人佐藤现)吧,把剧本送过去、他回复说“拍吧”,然后就去见他了。
当时的事情我现在还记得很清楚的。
那是个雨天呢。
从御茶之水的医院去东映公司,我们在楼下的咖啡店聊了聊。
不过那之后还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年月变了、新冠疫情也开始了,剧本里全是密接的场景,所以还被说“这肯定还是不行吧”(笑)。
Q:有没有哪件事情让您觉得因为有了《火口的二人》,这部作品才有制作的可能性?
荒井:我觉得《火口的二人》得了《电影旬报》的年度最佳是挺大一部分原因。
《火口的二人》那时的平面摄影师野村佐纪子在片场一直不停地快拍,照片里记录下的工作人员们所有人都是带着笑容的。
那么快乐的现场,我就想着“那要再来一次吗”。
下面这个事情也是这样,亲密行为协调员西山老师也和我们说他很愉快,还说“下次也请叫上我”(笑)。
一开始,我还有川上(摄影川上皓市)谁的,还说“不需要亲密行为协调员之类的吧”,但现老师和我们说“这是为了保护导演和演员们”。
不过我最早是和(西山老师之外的)另一个人谈的,那个人说什么“私处贴就像是口罩”。
川上说“虽然私处贴拍出来会穿帮,但是毛能被拍到的话也能用吧”,那人就说“在好莱坞(他立刻就说出了‘好莱坞’)拍的话他们就会在私处贴上面接上假毛”。
他说得做到那种程度。
于是我说“有个叫大岛渚的人通过《感官世界》(1976)拓展了电影的表现手法,但如果按你的说法,从今往后都拍不出这样的电影了,是这个意思吧”,他说“对”。
我正想着“不太想和这人一块搞啊”,对面传来一句“我没法和这些人一起工作”(笑)。
在日本,亲密行为协调员仅仅只有两个人。
结果就是,让西山老师而不是那个人来真是太好了。
让爽快的人来搞真是太好了。
自编自导的功与过Q:您自己在作为导演的同时,会有变动剧本的时候吗?
荒井:是啊,每天、每晚都在修改呢。
Q:对剧本创作来说,是否由自己执导会有什么不同的影响?
荒井:确实不一样的。
只写剧本的时候,就会一边挑衅地想着“怎么样?
给我拍出来啊”一边写,但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做不到、哪怕对别人就能说出来(笑)。
所以不尽量用别人写的剧本的话就肯定不行。
从某个时候开始,自编自导的人不是变多了吗?
很多人都是独立电影出身,“不如省钱不找编剧”这种资金上的问题或许也存在,但我觉得这种想法让电影变得贫瘠了。
自己这样做过就会知道,“这么写拍的时候太麻烦了”或者“这块估计很花钱吧”就不写了。
我认为这种事情会让电影渐渐萎缩。
但是我也被人说过“就你还说这种话?
”“让你拍别人的剧本的话,你也会把内容改掉吧”(笑)。
拍《身心投入》的时候,他们也抓住把柄得意洋洋地问我,你说什么“不准在片场改剧本”不还是改了吗?
“你不也在改吗?
”之类的。
但是我还是觉得“sb,我说的是我不准别人瞎改我的剧本,那我自己改我自己写的剧本有什么问题?
”(笑)。
Q:您现在理解导演们想改剧本的理由了吗?
荒井:基本上是朝着降低导演拍摄难度的方向修改的。
这是很明确的。
我是编剧,在作为编剧拍电影,所以我不会做出那种修改。
Q:这次的拍法是不是融入了您对其他导演的回应,像是在说“这样拍不就行了吗?
”。
荒井:是不是呢?
这就得看同行们是怎么看的了。
当副导演的时候下过不少功夫Q:您好像会很下功夫去讲究剧本里没写出来的那些细枝末节的部分,比如小吃店里正在播放的音乐,一般来说(因为预算问题)会播放免费音源,但您会放真实有人演唱的版本。
荒井:在韩国小吃店里,是打算用韩国的伽倻琴来演奏巴洛克音乐,就找了伽倻琴乐手在后期录音棚里录制。
设定上是黄金街的店家那边的音乐,如果用CD版本的曲子会很贵,所以请了山崎ハコ来翻唱一些她第一次唱的歌。
做《福田村事件》的时候,当时去了铃木庆一家里工作,他是用电脑来做的,我有点惊讶。
因为录音部门说“感觉虐杀的场景给得不够啊”,我们就提出“既然是乡村庙会一般的一场虐杀,要不要加太鼓的声音进去?
”。
然后佐伯俊道(编剧)说,“新藤兼人导演的《鬼婆》(1964)里,林光就用了日本太鼓”。
想着“啊,那效果应该不错”准备加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铃木庆一那边没有日本太鼓的音源。
我说“这个声音不是日本太鼓吧?
”,他说是韩国的什么乐器。
我觉得这明明还是一部有关残杀朝鲜人的电影,这么用肯定不行的啊。
我在小录音棚或livehouse里给四部作品都录了音乐,应该算是奢侈的吧。
Q:把自己写下的文字落到视听的实处,这个工作过程是怎样的?
荒井:我很喜欢最终版本的剪辑和混音的过程,因为虽然只能在自己拍下来的素材范围内进行变动,但在这个范围之内也会经常有“这样做应该比剧本本身效果好吧?
”的想法。
Q:剪辑时也会出现变动剧本的部分吗?
荒井:大体的走向还是一致的。
只是有时候为了缩短片长,会强行剪掉或者拼接起一些素材。
因为我以前干过粉红电影的副导演,那时候很多事情都必须得自己亲身来做,比如喊着要服装但又没有服装部门的时候。
衣服就从女朋友那里借两件过来,取景就直接用自己家之类的。
因为抱着类似“就只有导演最碍事了”的想法(笑)。
自己写剧本、自己安排叙事,就会想着“搞什么啊,根本不需要导演啊”。
因为是粉红电影,所以在混音的时候就可以无视版权随便用音源(笑)。
不过那样做的代价就是发行不了录像带了。
不会使用流行语Q:在请人出演自己的剧本时,您是如何指导演员的表演的?
荒井:我们倒是不会聊得那么长篇大论。
之后看成片的时候,我心想“虽然我什么也没讲,他们竟然完全朝着我想的方向去做了”。
特别是さとうほなみ的表现让我有这种感觉。
但是我们在汤布院聊到的时候,她却跟我说“您可是确确实实地讲过(表演指示)的”(笑)。
Q:以さとうほなみ的台词为代表,您是怎么写作角色年轻时的台词的?
写作和自己年龄段不同的角色的台词会不会有难度?
荒井:我是写不出现在的年轻人说的话的。
但是这部电影的故事(在设定上)稍微有点古早,所以我写的台词可能也能蒙混过去。
《W的悲剧》的导演泽井信一郎说过,“我经常被人说过时了,但这样不好吗?
现在的流行语是绝对不能用在电影里的。
不然电影就会立刻过时。
但是已经过时的东西是不会变得更过时的,所以没关系”、“越普通的台词越好”。
就算有些人是冲着做出现代感而采用年轻人的流行语,我也理解不了这种想法。
Q:栩谷和伊关二人都是电影制作者,您在剧本中有融入您自己对电影的考量吗?
荒井:应该是有的。
虽然和原作无关,电影版设定在上映粉红电影的电影院崩溃、拍摄从35(35毫米胶片)转为数字摄影,那段粉红电影的终末期。
我想这部片应该是献给粉红电影、同时也是献给某个女人的,交织在一起的安魂曲。
Q:我很喜欢伊关写不出剧本时,不经意间吐露出“到最后也没什么想写的”的那个场景。
荒井:那倒是我的真心话。
我女儿在汤布院电影节看过那场戏之后跟我说,“爸爸,你成为了某个人物,也成为了一个父亲。
我也成为了一个母亲呀”,那时感觉眼泪涌上来了……。
不清不楚也很好Q:请您聊聊是如何决定选择绫野刚、柄本佑、さとうほなみ三人出演的。
荒井:好难的问题(笑)。
一开始我们给栩谷定的是年龄在五六十岁,故事发生的时间也是现在。
但是找不到愿意全裸出演的人,而且他们和年轻时的形象相差太大。
所以考虑把设定改为十年前栩谷四十多岁的时候,绫野刚的名字就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觉得他在《只在那里发光》里很有魅力。
但考虑到他身边的种种谣言、有点不太放心,所以就想让柄本佑也参与进来。
但是真正进入片场,就会发现他是一个用心又认真的人。
他给人感觉和(松田)优作一样,虽然优作也经常被人说是一个很暴力的人,有时候会说“我只不过做到这点程度,为什么你们都跟不上我?
”,展现出自己的能力。
小健(萩原健一)身上好像也有这种感觉。
绫野和佑的双人镜头真的是绝妙对吧。
他们两个表演的性质不同,互相都有意识地处理着这一点来演(笑)。
我很明白他俩这种情况。
Q:这两个人作为对照而存在,同时又能感觉到他们的一致。
这一点是绝妙的。
荒井:不过也就只是两个男人在聊天的场景罢了(笑)。
Q:两个人的相遇是由过去和现实交错而成的,这种结构也非常有趣。
在开场戏中,栩谷进入只在一半空间落下的雨中那个场景,也是剧本里写好的吗?
荒井:从一开始就写了。
设定是借进入雨中来表现进入另一个世界,另一边所发生的事情可能是真实的、也可能是虚假的,或者也可能是栩谷进入了逝者的世界。
虽然也有人说这部分内容很难理解,我觉得各人有各自的理解也挺好的嘛。
我也老被问“他是坠入梦境了吗”“那台电脑里的东西是谁写的”之类的问题。
现先生没和我说过,但我觉得会说“观众看不懂这里吧”的制片人还是很多的。
柄本明在汤布院电影节的研讨会上就说了,“为什么就非要想看懂呢?
不清不楚的不是挺好吗?
”。
真是句名言啊(笑)。
现在有那种想法的观众太多了吧。
我们年轻的时候看不懂的电影多了。
英格玛·伯格曼什么的完全看不懂(笑)。
读完电影杂志上的影评再去看,也还是看不懂。
所以我最后的结论是“神的问题,日本人是搞不懂的呀”(笑)。
Q:虽然没有特别明确的解释来描述这个片段,但是也没有感觉到所谓“看不懂”的违和感。
荒井:因为我是现实主义者、只能基于现实来考量,也很讨厌幻想之类的词。
所谓幻想,对我而言只是从严峻的现实中逃跑的一场梦。
所以我有点烦别人说我写的是幻想故事。
为什么做得不那么现实的话就得马上说这是幻想呢。
原作里写的是,祥子走上楼梯,然后以“试图追随其后的栩谷,又一次从第一阶起,向自己刚刚走下的楼梯踏出脚步”这样一句话结束。
我想,啊,就是这里吧,让我觉得它必须得做成幽灵电影。
所以与其被说成幻想,我觉得被说成幽灵电影更合适。
Q:结尾的卡拉OK片段也是,让人觉得很惊喜,拍得非常好。
荒井:那是自己当导演才能做到的效果哦。
二重唱的形式是在片场拍到一半才想到的。
我问绫野“能唱吗?
”,他说“啊,好的”,我们就这么拍了。
感觉效果很好,拍着拍着眼眶也跟着湿润了。
但是那首歌有整整六分钟啊。
在电影中间部分、或者回忆片段里把六分钟都用进去肯定不可能的吧。
但是又不想浪费这段素材,所以就放到片尾字幕来用了。
Q:一直注视着歌唱着的祥子的桑山(吉冈睦雄),在栩谷开始唱歌的那一刻眼神迅速闪开了。
真的很细致呢。
荒井:那个地方啊,是栩谷把烟灰缸放在了桑山给祥子写的剧本上。
而桑山把它挪走了。
虽然我什么也没讲,他们就那样自然地演出来了。
当然还想继续做导演Q:相信您这次也能收到作为导演的反馈,那今后还有继续做导演的意向吗?
荒井:有这个想法,但是我的体力……。
这段时间做了手术又住院,晚上完全睡不着……。
会想“死在这里的话就上不了颁奖典礼了……”或者“明年就拍不了那部片了啊”。
也会感觉到“大夫,就拜托您了啊”。
住进ICU的话就会睡不着觉呀。
然后我就想那些死去的前辈们,藤田(敏八)活到65岁。
神代辰巳活到67岁。
和他们比我不是活得够长了吗。
深作(欣二)活到72岁,笠原(和夫)活到75岁。
和他们比我也还活着嘛(笑)。
或者会想是不是也该要死了呢。
但是我一出院就被安排上了紧张的采访日程。
哪怕是在大病初愈后(笑)。
神代导演在五十出头的时候拍了《红发女郎》(1979)。
那时候他说“写剧本是种体能上的疲惫”。
我可能因此才得以出场。
神代导演五十多岁、开始疲惫的时候,我刚好三十岁。
真的是很幸运。
因为手术,血栓在我体内游动、有可能会引起中风麻痹,我心想“可别让我得上语言障碍或者意识不清什么的啊”,像新藤兼人导演那样都坐轮椅了还能去片场那种的。
虽然人在片场,但是工作不都是让别人来干的吗。
不过好在我挺过来了(笑)。
不幸福的人是没办法让别人幸福的,痛苦的自恋者也看不到别人的痛苦。腐烂着的当下才是单色相片,有祥子的回忆是彩色的。这种自己活得很辛苦,还养着废材男的女性角色在日本电影里真的好多,但都比较缺乏主体意识。
以为是他和他大战,结果是俩儿废物男讲述前女友,看海报还以为女主头顶青青草原
就差gv的内容了为什么不逮着这两人拍
虽然调子挺有意思的。但……太傻x了
赤裸的身体,无法赤裸的心。若要为粉红电影时代那些失落的女优编写结局,必然只剩下死亡的新纯洁幽灵这一形象,这便是日本这个生产无数“性”却彻底失去“爱欲”的国家对女性命运的贫乏想象——以一种“恶之花”的审美覆盖历史性的性无能、爱无能。不过这不是时代的问题,而是电影的问题。只会令人无限怀念那些曾经在粉红电影中熠熠生辉的形象与孤独。
前半段的音乐用的有点泛滥,后面两个男人的视角分别印证了祥子作为一个在事业和情爱中不断努力又受挫的悲剧终局,结尾退回剧本再度把角度拉到了创作者困境,一个作者爱上自己创作的角色,不失为一种现实无奈下的必然结局
回忆是彩色,现时是黑白。在数字时代性爱不再梦幻,爱情不再珍贵,A片和粉红电影也在加速崩坏,曾经处男处女之身的思维方式多么可贵。只有性交时的人类才与动物平等,每次高潮都是在死亡。性行为根本不需要爱,但爱会妨碍性交直至腐烂发臭。捅后门刺激前列腺确实可以加速勃起强化硬度,这个时候绫野刚上来和柄本佑一起做才有意思,是我想多了。
很难评,男宝们能不能不要再流虚伪的眼泪了。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女性存在在男性的回忆中了。本身结构很好,但是每一个回忆片段都没有说服力,仿佛只为追忆一个可怜的女人,但是她本身又那么有生命力,碰到这俩人真的倒了大霉。我只记得关于性爱的讨论和万叶集里花腐说。对于他们来说,祥子到底是什么呢?一种对自己失败人生的谈资罢了。最后那一袭白衣真的太讽刺了。最后只有粉红挽歌和若松挽歌是真实的。
沒想到這麼好笑的⋯更沒想到彩蛋(?)還能更好笑 有一種夫妻雙雙把家還然後把自己唱笑場的感覺 也沒想到我get了這裡的綾野剛⋯⋯然後⋯我真的很好奇⋯⋯⋯安藤和柄本兩口子怎麼商量的??? 另外 其實我內心一直在呼喊這是我們成田凌寶寶的角色啊!!!
私以为日本都是i人,这俩陌生人怎么坐在一起唠起来了…
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的一部电影,两位男主直接演BL不是更好?男性导演对女性贫瘠的想象力,不如去拍AV吧,满屏裸体看得都有点恶心了……结尾的歌倒是挺好听的
#HKIFF48#柄本佑都被后入了,为什么不拍和绫野刚doi啊?!do了豆瓣起码涨0.5分~
bc 24.10.1 10:30
埋的线都能在一个很舒服的点回收,不过情色片情色部分拍的不好看有点遗憾…最后上升地太突然搞得人不知所措,明明前面没有到这个地步吧…
说实话我觉得这种电影都挺自恋的
人死了要你们男的缅怀个狗屎啊
黑白的粉红
#GH試片會 🙄️何如?異性戀男文青肯定要愛死惹?
很难评,只能说最后那个镜头里一袭白衣飘过的女主把怀旧感和无力感拉满了。
有一点点好笑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