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脸男》本身故事不难懂,只是每多看一遍你可能会领会多一些导演想要表达的东西。
无脸男,在日本的电影也好动漫也好都是个挺受欢迎的角色。
《千与千寻》里面有,《犬夜叉》里面也有,从其他的这些作品里面能知道无脸男(のっぺらぼう)代表的是那些寂寞,迷失自己而找寻自己的性格角色。
这部作品里也一样。
《无脸男》和上一篇《海和尚》是有点连接关系的。
两幅屏风都是在《海和尚》里出现过的图:
然后开头说佐佐木一家,我还以为说的是《海和尚》里头那个神经质武士,其实全然没有关系。
在故事的描述方式上,和下一篇的《鵺》很像,先给观众一个错误的命题,铺垫后面的反转。
我觉得这张图无论是构图还是色彩都非常的美。
蝶的出场人设被定成了一个女夜叉,带着夜叉面具,手里一把沾满鲜血的刀,在一个夜色中,非常日语一个词叫做派手的杀了一家人。
这也代表说在坊间传的八卦中,蝶被刻画成的形象。
紧接一个镜头:
色彩,人物的对比,这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女夜叉么?
我看到b站弹幕上有人说,这个镜头暗喻蝶已经看不到眼前现实了。
其实这个有点过度理解,这个图只是在表达药郎的口误。
药郎说了一句,有句话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在日语里是“鰯の頭も信心から”,但是药郎说成了“目刺しの頭”,就是把鱼头都穿成一串的意思,所以有了这张图。
然后药郎纠正说,哦,不对,应该是yiwashi(一种鱼)的头,于是就有了下一张图
所以我觉得这里没必要过度解读。
药郎问蝶你是怎么杀的人,蝶说忘了。
是真的忘了么?
她只是在保护无脸男,但无脸男是不是真的妖怪呢?
退魔剑发话了,这不是妖怪真正的形态。
无脸男其实只是蝶的心魔幻化出来的一个拯救自己的强有力的怪物。
我看到有的点评把无脸男等同于蝶,又对又不对。
无脸男的确是由蝶内心的欲望所幻化出来的妖怪,但他不是蝶本人。
蝶的内心是如何幻化出了无脸男这样的妖怪呢?
先看看外形:
日本能乐里头的面具在这一篇里头用的很妙。
无脸男的面具是狐狸大仙。
狐仙源于中国,在日本被敬称为稻荷大神,神通广大很威力无边的神,德川家也是拜稻荷大社。
图片来自网络所以潜意识里对力量的向往,让蝶的内心产生了一个带着稻荷大仙面具的男性形象,面具下面其实是和形象正相反的自己。
那么无脸男是如何产生的呢?
无脸男自己也说了:我是为了把你从牢狱里拯救出来而产生的。
代表了蝶想挣脱,渴望被拯救的欲望。
这个牢狱不是实际的监牢,是蝶的心牢,无脸男第一次登场是在下面是在蝶的“家”
除了强大的外在,无脸男还满足了蝶的哪些需求?
蝶内心渴望被需要。
在她的家庭,蝶自己也说了,自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所以当无脸男跟蝶求婚时,蝶说:我这这种女人行么?
无脸男说:我要的就是蝶这样的女人。
和日常蝶的家庭地位相比
人生第一次被肯定,同意了婚事。
蝶是渴望爱情的,无脸男的出现给她的内心带来了涟漪
在和武士婚礼的时候,真实内心的蝶飞向了画里的无脸男,代表她对爱情的渴望
无脸男给了蝶一个蝶理想的婚礼,通过婚礼开启了新的人生
蝶很幸福
这些面具代表来自周围的祝福
但这都是蝶的美好的愿望,而已。
实际的婚姻是怎样呢?
她妈妈乞求来的婚姻,夫家对她百般嫌弃。
与大多数其他作品有着质的区别。
这货不仅仅是神马神作。
这货是艺术品。
瞧那些屏风(将浮士绘艺术发扬光大等,各种渊源已有高人分析,这点真让空有丰厚艺术文化遗产却任其蒙上灰尘渐渐腐朽的天朝汗颜,你丫的为啥就不运用啊天朝动画还能再衰点吗),瞧那些自然风物(赶脚本作中雨,雪,风,浪的形态在通俗动画文本中极其罕见,或许是我见识短浅了),还有那剪切,动静相宜,极具张力;本来这货光外壳就足以侵占观者的双眼和大脑了,可寓言化的脚本一点也不逊色啊,有那么几个瞬间俺甚至感到醍醐灌顶,但之后便是面对纷繁众生的深深无力感。
之前一直对樱13无感来着,就是从这部彻底萌上了,所以说要认真挑角色啊巴嘎压路。。。
像卖药的,count D都算是俺心目中icon级别的形象了,低调的mighty,先知一般的存在。
《怪化猫》是由中村健治导演,樱井孝宏、野上尤加奈等主要配音的动画,为动画《怪ayakashi》中最后一个单元《化猫》的续作,由东映动画制作、富士电视台播出。
妖怪文化作为日本动漫常用题材之一,被诸多优秀动漫应用,妖怪与神道、妖怪与日本精神的联系构筑了许多动漫的精髓,而《怪化猫》或为其中极致。
《怪化猫》最引人注目之处在其艳丽古典的浮世绘画风,但这部动漫又绝不止步于画风。
动漫以一身份成谜的卖药郎为线,串连一系列妖怪物语,在怨魂出现之处寻找“形、真、理”,以退魔之剑斩杀物怪,维持一定的规则与平衡。
设定本身中规中矩,是日本妖怪动漫常规的样本,细看之下才见独具匠心。
主角卖药郎的原型为歌舞伎十八番之一“外郎売(ういろううり)”,在保留其整体形象与风格的同时又对诸多细节做了改动,给人物添上一份神秘色彩的同时也运用诸多元素暗示了人物身份。
药郎自称“不过是个卖药的”,在第二个故事“海坊主”中,药郎曾经拿出过一颗华丽的纸气球,日语中称为“纸風船”,是“薬売り”们随身必备的小道具,直到昭和时代仍然能偶尔见到,只不过药郎手中的华丽异常。
药郎脸部妆容或来自于日本文化中化猫的面具,箱子与符纸多处出现眼睛图案,并无明确的出处,寓意或为“审视”与“权衡”。
和服上运用了蛾或蝶的图案,其形态与在日本广泛分布的翠蓝眼蛱蝶颇为相似,是日本文化中常见的元素。
在《怪化猫》第一个故事“座敷童子”中,药郎出场时执伞立于雨中,伞上的蝶纹出自大河内家的家徽“浮现蝶”,大河内氏源自源氏源显纲,前溯几代便是与安倍晴明同时代的武将源赖光。
在日本传说中,源赖光以多次与麾下“赖光四天王”一起退治魔物而闻名,这便不难解释为何药郎有着斩除物怪之能。
在日本,关于异界和妖物的存在基本局限在宗教领域,武士很少插手,源赖光与四大天王是日本文化中稀有的例外。
《怪化猫》全篇由五个故事组成,以五种妖怪为名,五个故事中头尾两个故事“座敷童子”与“化猫”剧情偏向常规。
“座敷童子”在日本文化中本是住在家宅中保佑家族繁荣昌盛的精灵,在动漫中异化为因堕胎而生的怨灵,借一位女子腹中诞生后怨气被化解。
本章画风偏重江户风,其中浮世绘风格的屏风装饰等颇为考究,穿插了伊藤若冲的多篇作品。
伊藤若冲作为江户时代的名画家,经历了日本绘画艺术的重大转折,伊藤若冲本为狩野派代表画家,在南苹派的影响下接触大量宋元古画以及来自朝鲜的画作,当时西洋博物学在日本的大肆流行也让严谨的实证主义融汇于其作品中,他的画作是从传统绘画风格过渡至庶民艺术之间的桥梁,有浓厚的时代特色。
“化猫”的故事是典型的日本悬疑风格,场景设定于明治时代,是很鲜明的明治风格,人物的服饰与场景的布置都体现出了西化过程中日本的转折,在此不提。
第二个故事“海坊主”是全作画风极致华丽所在,多处对解构主义致敬。
贯穿四层船舱的画作出自克林姆特的《Fulfillment》,又融入了《美人鱼》与《水蛇》的意象。
画中一男一女虽然是拥抱的姿势,但相比《Fulfillment》中场景,两人间有很大的间隙,女子举止娇怯,男子却刻意保持距离,他的头深深低下,欲望与恐惧交汇其中,女子被绘制为水蛇尾,寓意了不可结合,与画中环伺一旁的怪异美人鱼,都暗示了化身海坊主的和尚与其妹妹的禁断之恋。
“乱伦”这一在人类文化中多被视作禁忌的行为作为世界各国叙事文学作品里的普遍题材,在日本文学中的发展尤为特别。
从《古事记》开始,平安时代的《源氏物语》、近代川端康成的《千羽鹤》,到太宰治的《鱼服记》等都以此为主题,这与日本文学中追求“好色”与“瞬间美”的传统和日本“羞耻文化”本身有关。
“海坊主”中几乎无处不在的金鱼意象是欲望的现实具象,玫瑰与爱心此类关于爱与情欲的隐喻亦常常出现。
在日本文学中,死亡是一种美的象征,日本乱伦文学中多有对死亡美的追求,这在“海坊主”中亦有体现。
第三个故事“无颜妖怪”即无脸怪,日本传说中典型的无脸怪为“野篦坊”,在现今的日语中有“不懂得思考、没有主见、没有个性的人”之意,应是对故事中女主蝶的隐喻。
本篇情节十分意识流,常被观众过度解读,对于这个故事中无脸怪是真实存在抑或源自女主蝶的幻想并无明确说法,在此不提。
此篇画风回归江户风,但将装饰主义降到最低,引用了江户时代艺术家尾形光琳的代表作《红白梅图屏风》、狩野秀赖代表作《观枫图屏风》与江户时代后期画师铃木其一的画作《群舞图》,总体风格综合大和绘与中国风格的唐绘。
颇为有趣之处在于,“无颜妖怪”一章中大量运用能剧元素,借以表达剧情,背景音乐中渲染气氛的尖细笛声与鼓乐皆是能剧风格,将人物以能剧面具脸谱化,但对能剧元素又有一定的创造,用以突出冲突与矛盾。
第四个故事“鵺”应为全剧意境情趣第一,风格十分独特,全篇画风平淡但色彩运用令人耳目一新。
故事围绕香木“东大寺”展开,以琉璃公主招婿的组香考验为线。
开篇是染血的隔扇,四溅的血液颇有美国画家杰克逊·波洛克的风格,人物跑动时在黑暗中留下的血印与波普艺术代表人物伊夫·克莱因的人体测量学绘画有异曲同工之处。
故事前编借人物之口介绍背景:“看、听、吃、喝,人们从不会欠缺玩乐,但是没有任何事情比得上闻香文雅”,以此引出日本香道。
日本香道缘起于中国香道,但与中国香道有许多不同,日本更注重在仪式中体会艺术、修炼心性,并进而上升为一种玄妙的“道”。
日本香道文化始于奈良时代,本为佛教的供香,平安时代进入贵族阶层,用于焚香熏物,镰仓、室町时代在广大町民、武士阶层中传播开来,在江户时期,“香道”正式成为一门艺术,并且作为一个生活体系得到完全的创设,后世香道所用的组香也大多是江户时代所制。
故事中,琉璃公主比赛用香是源氏香,比赛时每人闻香五次,香味可能完全相同、部分相同,也可能完全不同,部分相同的情况可以排列组合成五十二种情形,总共即是五十四种,对应《源氏物语》的五十四章。
求婚者之一大泽联想到《竹取物语》而最终给出答案“玉鬘”,玉鬘即藤原琉璃君,是《源氏物语》第二十二贴,似乎同时喻指两部文学作品中关于求婚的篇章。
货船船主半井则给出了答案“常夏”,常夏即夕颜,是藤原琉璃君之母,在《源氏物语》中光源氏曾用“常夏”之花咏喻玉鬘,与前者的思路类似。
关东武士室町给出答案“手习”,习字、书法、修行的意思,即第五十三帖“习字”,出自文中浮舟出家后独自习字、写作和歌的场景,或许意指室町对于香道等高雅之物的一无所知。
而药郎给出的答案是“幻”,即《源氏物语》第四十帖,亦被译作“魔法使”,出自文中源氏看见群雁,怀念紫姬所做和歌“幻术翼兮横天翔,请君勤勤为寻觅,梦中不见兮魂魄方”,在此应为药郎对此地冤魂的暗示或悼缅。
“幻”之后的“云隐”便是有题无文的空白章,据说为紫式部不忍落笔光源氏之死而空缺,用于此处不知是否深意。
琉璃公主本人最终给出的答案是“帚木”,是《源氏物语》第二帖,出自源氏给空蝉的和歌。
帚木是传说中的一种怪树,远看如倒立的扫帚,近看却消失不见,用以形容恋情迷离炽热而又一无所得,暗示了琉璃公主对求婚者自始无意。
组香过后,因琉璃公主与求婚者实尊寺先生之死,场面一时十分混乱。
组香房间中四面布置分别使用江户时期艺术家长泽芦雪的《白象黑牛图屏风》、《虎图袄绘》与伊藤若冲的《群鸡图》,在入席之时,众人的位置颇有意思,大泽背后是鸡,暗示其争强好胜的性情,半井背后是牛,性格忠厚,在日本文化中与佛教信仰相关,武士室町身后是虎,暗示武力。
此处有个趣闻,长泽芦雪一生画过许多老虎,却从未见过真虎,多以猫的造型为参照,其虎图威猛不足而可爱有余,对比故事中武士室町的形象也是一种映照。
在场面混乱之后,众人站位有了改变,大泽站在白象屏风之前,屏风原作象背上的鸲鹆被转换位置,呈翘首而立状,寓意不祥,或暗示鵺的化身。
众人道出“东大寺”实为香木“欗奈待”,“东大寺”在现实中确有其物,即日本第一名香“蘭奢待”。
兰奢待现收藏于正仓院中,上保存有三张字条,分别是足利义政、织田信长与明治天皇取香时所留,字条背后是日本叱咤风云的权力者与天下第一名香的故事,这或许正是故事中关于东大寺“得之可得天下”的灵感来源。
“鵺”的下篇借药郎作为考官举行的第二次组香,揭开了琉璃公主与实尊寺死亡之谜,交代了组香前后发生的事。
在江户时代,武士实质上已成为日本社会的支配阶级,但资源主要集中在高阶武士,低阶武士并不十分富裕,到了江户时代后期,参勤交代制度还压迫了很多藩的财政。
故事中乡村武士室町因对组香知识一窍不通被僧人实尊寺嘲讽,在羞愤之下将人残忍杀害。
而半井在组香比赛后私下对琉璃公主表露真情,却撞见琉璃公主淫乱的景象,此处借用伊藤若冲《池边群虫图》隐喻求爱,半井因妒杀人。
前篇众人初见时曾提及半井前不久刚失去了夫人,可能是一种暗示。
在药郎称香料中混入了夹竹桃之后,室町与半井皆要求重新调香,唯有大泽坚持比试,最后药郎谎称他点燃了夹竹桃,大泽在惊慌中摔死。
故事最后揭开了东大寺即是“鵺”的真相,香木因人们痴狂的追捧才存在价值,一块朽木被奉为极致高雅之物,挑起人们欲望的纷争,雪化春来,满园坟冢,反讽的意味十足。
而“鵺”又名“鵼”,最早记录于中国《山海经》,后被化用于《平家物语》中,被描述为一种猿首狸身、虎足蛇尾的怪鸟,看到猿的部分的人以为鵺就是猿,看见虎的部分的人以为鵺就是虎,看见鵺的一部分就以为看见了整体,被蒙蔽其中不知真相,这是故事的一条暗线。
传说中鵺会辨人善恶,给予善人保护而将恶人以极其残忍的方式杀掉,是世界范围内神话的常见设定。
除上述确切的文化意象之外,《怪化猫》中仍有许多或许不可考证的有趣细节,此处先从药郎的物品说起。
药郎寻找物怪“形、真、理”时所用道具天平的外形是依照一种日本传统游戏投扇興(投扇兴)中使用的道具“蝶”设计的,投扇興源自唐朝年间中国投壶游戏的东传,投扇興的玩法是将“蝶”置于柱形的“枕”上,用“扇”在一定距离外对准“蝶”投掷,按照扇落下的位置和扇子的形状进行评分以判断胜负。
投扇興按照枕、蝶、扇三者相对形制的不同称为“銘(铭)”,与香道类似,“銘”的命名亦取自《源氏物语》五十四帖以及《百人一首》和歌集,与组香同样出现在江户时期。
故事中药郎曾说天平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或许在不与物怪打交道的时候,天平就是药郎无聊时打发时间的玩具罢了。
“枕、蝶、扇”会否是中村与桥本两位先生关于故事中“形、真、理”的灵感,也是个有趣的迷。
对其他文化的创造与化用也是《怪化猫》中很有意思的细节。
药郎的天平正中有一个形似古印度文字的符号,古印度文字在日本的留存主要是密宗用来传抄佛典的悉昙文字。
悉昙文字是西元约六百年至一千二百年间书写梵语的字母,南朝梁代左右传入中国,晚唐时主要经由最澄、空海两位大师传入日本,悉昙梵字在唐代及五代的毁佛事件后于汉地几乎完全失传,在印度被天城体等字母取代,现今只有日本保存了在宗教中使用悉昙文的传统。
但这个字符在对比悉昙文后又无法找到对应的确定释义,或许只是一个艺术表达。
《怪化猫》中在与退魔剑和金相关的场景中多次出现非常神似西夏文的文字,在故事中似乎是退魔剑力量的来源。
西夏文由西夏王朝创制,西夏灭亡后其后人在一定范围内延续适用至明朝中期,最终成为一种失落的文字。
西夏文与汉文“论末则殊,考本则同”,但其在书写上笔画繁多,结构复杂,是一种辨识度很高的文字。
但《怪化猫》中出现的文字虽与西夏文相似,却较之西夏文多出了许多折钗股的笔法,对比西夏文也未能找出文字解意,看来同样是制作组的创意而已。
与此相似的是,在存放退魔剑的匣子上也存在着一圈类似古埃及文的字的装饰,同样不能考证。
关于退魔剑本身也有许多问题,退魔剑长度在三十厘米左右,形状类似日本传统短刀Kotanto,但花纹与装饰并不像日本风格,日本刀剑文化中本身就刀剑不分,有刀而无剑,但退魔剑的设定上偏向于确实的剑。
关于退魔剑拔出后出现的金,制作方曾在采访中回答金的身份是一位神,不过并未确切说明其身份,或许并不来自于日本本土神话体系。
药郎曾经推销的货品中还曾出现过一尊古埃及的河马神像,是埃及文化中用以保佑孕妇及新生儿的塔沃瑞特女神像,也不知其出现的缘由。
《怪化猫》动漫在浓厚的浮世绘画风之下隐藏了许多等待揭示的线索,有的线索是真实的,对应着现实中有据可查的部分,比如关于历史、宗教、文化等等;但有些线索又是虚假的,是制作组出于种种考虑,比如丰富画面与剧情等原因,引入各式文化符号转化于故事中,用以构筑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
不论制作组对于这些文化符号的运用是独具匠心抑或不过为了有趣,把各种文化融汇转化后再展示输出给全世界,这本就是日本民族的一种性情。
华丽而诡异,“小众”中最火的杰作!
首发于《环球银幕》9月刊动画剧集《怪化猫》由东映动画制作,2007年于日本富士电视台播出,是动画《怪》最后一个单元《化猫》的衍生剧。
《怪化猫》全剧包括《座敷童子》《海坊主》《无脸怪》《鵺》《化猫》五个单元,是以日本传统妖怪故事为原型的陌生化改造。
浮世绘、能乐、三味线等多种艺术载体营造出妖冶、诡异、恐怖、魔幻的特质,而在极精妙的细节把握中转化成具有超现实主义的“变态美”。
透过17年影剧两版的《怪化猫》,观众得见日本繁盛的妖怪文化与暗藏其中颠扑不破的文化心理。
《怪化猫》的美术风格可谓惊世骇俗。
全作以浮世绘画风为基础,以平面与线条的方式勾勒,运用版画套色的块面上色,并仿效出美浓和纸的天然褶皱质感,将复古融入作画的每一个细节中,既没有任何阴影、光感和景深等常见于现代商业动画中的立体感营造手法,也打破了传统动画制作中追求极致动态、尽可能生动活泼的惯例。
《怪化猫》的制作团队将二维动画的表现力彰显到极致,使每一帧都宛如一幅独立的浮世绘版画般精美。
实际上,妖怪故事与浮世绘本就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日本的妖怪形象最初并未形成定型,直到江户时代中期,各式《百鬼夜行》绘画才对妖怪形象进行了深刻与丰富的塑造。
更重要的是,浮世绘是庶民的艺术,这与《怪化猫》坚定的庶民立场紧密契合,二者得以相辅相成,相得益彰。
相较于传统浮世绘单纯而明亮的色调,《怪化猫》的用色更显华丽而大胆,颇具现代主义趣味,尤其是以大量金银色点缀,而这种装饰手法显然受到了克里姆特及其所属的西方新艺术运动风格的影响。
新艺术运动的源头本就来自浮世绘,因此在复古的日式版画中毫不突兀,甚至在《海坊主》篇中,镜像版的克里姆特壁画《贝多芬饰带》被直接用作最重要的巨型屏风背景。
克里姆特壁画《贝多芬饰带》而在前作《化猫》中,制作团队更是大胆引用了毕加索的超现实主义立体风格,这直接突破了传统商业动画的视觉语言。
《怪化猫》实验性的美术风格无疑是超越时代的,既奠定了它在动画老饕间无可撼动的地位,却也将普通观众拒之门外,使之在大众知名度上略逊同期同题材的《虫师》《夏目友人帐》。
《怪化猫》的主角是一位沉默少言、绮丽妖冶的无名卖药郎,眼鼻处绘有红色花纹, 肩背巨大的神秘药箱,举止神秘。
尽管他总是声称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卖药的哟”,但每当除魔之时,他会变身为布满金色纹饰的形态。
金色在日本文化中与佛教的净土有关,象征着净化之力,暗示了卖药郎的非人力量。
尽管卖药郎并没有明确的原型,但从狐狸耳朵和持剑傍身等种种迹象来看,他或许正是日本文化中商人与剑匠的保护神——稻荷神。
卖药郎面对的物怪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恶灵,死于物怪之手的也绝非冤魂。
例如,在《座敷童子》篇中,座敷童子为善良的孕妇除去了追杀她的凶手;在《化猫》篇中,化猫将有罪之人汇聚一处,只为道出隐秘的真相,对加害者施以同态惩罚,对知情不报者仍给予悔过的机会。
卖药郎对此不置可否,默认了受害者在无法复仇的情况下利用物怪凭灵的行为。
在《海坊主》和《无脸怪》篇中,他甚至帮助苦主除去内心的魔障。
直到《鵺》篇中,当妖怪利用人类的贪欲捕杀人类,行为过火无度时,卖药郎才最终出手斩杀。
所以,与其说他在降魔除妖,不如说是在超度这些被怨念困扰的存在。
卖药郎除妖有三样法宝,天秤用来感知妖怪的位置并识别当事人所言的真伪,符咒用来设置暂时性的结界,真正除掉妖怪还必须靠除魔刀。
这把刀的拔出需要“形(かたち)、真(まこと)、理(ことわり)”三者的共同呈现,缺一不可。
物怪的“形”源自于人的因果与执念,当妖怪感应到人类的强烈情感时,便会具现为物怪。
如果物怪的“形”无法显现,卖药郎则需找出真与理,所谓“真”是指事件的起因,“理”则是心灵的样貌。
(也有人将“ことわり”意译为遗憾,因为卖药郎寻找的正是苦主留在现世的残念。
)由于物怪的产生与人类的意念有关,所以卖药郎除妖也更多是发生在非实体空间之中。
在《无脸怪》篇中,他进入了女主角蝴蝶的精神世界,而在《鵺》篇中,他与物怪的搏斗实际上只是转瞬的精神恍惚。
物怪不仅是超自然现象,更是一种深植于人类内心的恐惧心理的象征。
这种心理始终表现在卖药郎的除妖过程中,“形、真、理”的追寻正是通过“你最大的恐惧是什么”的诘问来层层揭示,仿佛在提醒观众,真正的妖怪或许并不在外部世界,而在人心中。
概念属于人类学范畴,研究妖怪的目的并不在于以现代化的科学手段破除迷信,而在于如何去阐释其文化内涵。
妖怪信仰背后呈现的是日本底层平民的集体无意识,由此可以窥见大众信仰的变迁与国民性。
《怪化猫》最为人称道的是其女性关怀意识,每一篇的灵魂主角均为女性,包含女性能在古代社会扮演的各色角色——女仆、艺伎、人妇、少女,最后一篇《化猫》甚至将大正时期的职业女性也添加到此序列中,而万艳同悲的结构性困局,指向妖怪文化中的厌女根源。
女性在日本妖怪文化中是别具神力的存在,纯洁的未婚女子会因其灵力,以身祭神,最终化为一方鬼神。
但在《海坊主》一篇中,少女满怀着对兄长的恋慕,代替兄长成为人柱祭海,少女无怨无悔,反而是兄长会为自己不堪的怯弱感到恐惧,最终招致物怪上身。
《怪化猫》还展现了新妖怪学者小松和彦提出的妖怪文化与都市空间之间的深刻关联。
很多观众或许无法理解为什么最 后一篇《化猫》选择在大正时期的地下铁中展开,这一设定看似突兀,实则揭示了妖怪文化与现代都市生活的交织。
妖怪文化没有因科学技术的进步消失,反而成为流行文化的一部分,已然融入现代人的精神世界。
现代都市的“黑暗”空间,成为物怪新的容身之所。
《海坊主》篇告诉我们,卖药郎最害怕的是形式转瞬即逝,真理成为谎言,理性毫无意义,“形、真、理“不存,他就会消失。
但卖药郎在大正时期丝毫未变的形象,象征着人类社会尚未走向虚无,恐惧印证着存在。
因此人们在恐惧这些诡异形象和超自然现象的同时,内心深处也隐隐渴望着它们的出现,借助敏锐的感知力,通过妖怪文化来批判社会发展中的种种扭曲与秩序的失衡,最终寻求到内心的解答与精神的救赎。
心魔 斩之条件 看《怪,化猫》,所有的妖怪都是心魔幻化而成,必须要“形”“真”“理”都出现了,才能拔出那把斩妖的剑。
“形”是妖魔的形态;“真”是事实的真相;“理”是人内心的隐情。。。
其实,事实的真相和内心的隐情,都早已经明了。
只是,有些事情,的确还是不能讲明的吗?
让人失去理智的,是寂寞和欲望,相互交换而成。
一旦觉醒,才发现人生如梦,后悔莫已。
是不是,为了保全形的纯粹与完美,很多时候我们都必须面对心知肚明的事情避而不闻呢?
不得已,委屈求全。
渴求,原谅一时的过失,害怕风险,不负责任。
应该这样的么?
很多令人苦痛的事情,都是应该当作,一切都没有就会最好了的么? “形”“真”“理”都在了,但就是被妖魔的力量压抑着,不能显现出来。。。
心魔继续,幻化为烈鬼,灼烈焚烧。
还是上面那句:是我们把自己看得太渺小,不敢与困苦真相对视,带着鸵鸟心态贪婪自残,未战先败。。。
TT說,想唸是正常的。
她反復說了兩邊這句話,我感覺。
嗯,既然是正常的,所以就不要違揹心去排斥和抗拒它了。
《怪·化貓》里說的:心唸所囚即為牢獄;心唸所駐即為城池。
所以,要讓心在心裏駐下來,而不是封鎖它。
所以,要盡情的想唸,想唸的時候心裏就會盡情得痛。
痛過就好了的吧。。。
一切就放在心底,如果有淺淺的祝福和問候就會發個消息。
如同放飛的蝴蝶,也不會期盼有任何囬答,亦沒有任何需索,不念其是否歸來,隻是放飛。
是感受放飛之間,給予它倖福和自由時候,自己心念的完美,有給予時候的徹底溫煖。
我杀了人。
我的名字是蝴蝶,是梅泽家的女儿。
我的父亲早逝,我由母亲抚养长大并嫁入武士之家。
杀人的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有的说法称我把夫家的人全都吊死了,有的说法称我手刃了夫家的人。
现在,有个自称卖药郎的男人出现在了牢狱里,他认为我一个弱女子没法做出如此残酷暴烈的举动,这谋杀定不是我一人所为,又或者说这是某个物怪犯下的血案。
可这些都被我矢口否认了。
他没有放弃,一直在套我的话,但我拒绝回答细节并质疑身前男子的身份。
一阵烟飘过,监狱门外出现了一个男声,仿佛是从我身体里分出来的声音,为我帮腔质疑这位卖药郎。
这是无脸男的声音,他是我熟悉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
我想靠近无脸男,但卖药郎却不允许我这么做,还叮嘱我别离开监狱,他已经把对方当成是来者不善会将我置于危险之地的物怪了。
可卖药郎不但没制住无脸男,还被无脸男把脸给化了。
无脸男也成功将我带离了监狱。
来到郊外,他让我回夫家,可是我再不想回去那个薄情寡义的地方了。
他拗不过我的意思,思忖片刻后便向我求婚,并对我承诺会一辈子照顾我。
唉,有个男人如此爱我,还想跟我结婚,像我这样的女子还有什么可求的?
只不过跟无脸男结婚的场面太熟悉了,我的母亲就像当日在婚礼上对我的武士丈夫行跪拜礼那样跪拜我的新丈夫,并毕恭毕敬地告诉我的新丈夫已经把我调教好了。
但那时的婚礼却是我遭遇悲剧的开始。
正当我被回忆击倒掩面哭泣时,卖药郎来了。
他戳破了无脸男的婚姻骗局并收服了无脸男,我却顿觉天崩地裂,因为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新希望就像泡影般破碎。
新婚房霎时化为乌有,这里还是那个郊外。
但卖药郎却认为他抓住的并不是物怪的“形”。
为了帮助卖药郎找到这个物怪的“真”与“理”,我在他的请求下讲述了我这一生的故事。
我年幼时丧父,母亲一直从严要求我,盘算着如何让我凭借姣好的姿色与技艺顺利嫁入望族,不给家中丢脸。
从小到大,我的言行都顺承着母亲的心愿,从不忤逆她的想法。
即便我再怎么想出去玩耍,我也不会表现出来。
成人后我嫁入了武士家庭,算得上是光耀门楣。
母亲亲自在婚礼上向夫家跪拜表示已把我调教得十分出色。
但夫家所有人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不止对着我冷嘲热讽还拿我当家仆使唤。
我的自尊在一点一点地被碾碎,母亲却不以为然,她从来都听不进我的哭诉反而一直叨念着让我在夫家留多几个心眼别让其他人上位,肚子再争气些好快点生个孩子。
是无脸男的出现救了我。
我的丈夫待我无情,可无脸男给了我爱情。
我好想远离这一切的痛苦,是无脸男帮助了我。
他给了我一把刀,一把能让我暂时终结痛苦的刀。
每一次的鲜血淋漓都能让我尽情释放内心的压力。
故事说到这里不就足够了么。
可为什么卖药郎还在逼问我,为什么他还要逼问我?
他问我杀的是谁。
是啊,我杀的是谁?
我杀的到底是谁?
呵,原来我杀死的竟是我自己。
“想要逃离”这种念头仿佛是一切痛苦的根源,所以只要每次出现“想要逃离的我”,我就拿着刀把那个“自己”给结束掉。
这样就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在这种绝望中活下去,不让母亲大人感到失望,也不让周围的人失望。
渐渐地,我熟悉了屠杀自己的感觉,甚至迷上了这种快感。
原来我才是那个物怪。
———————————————————在《怪化猫》系列里,物怪的形,真,理分别是形:与人事物产生因果纠结而发展出具体形态真:事情发展全过程的真实面貌理:内在的心理状态在无脸怪这篇中形:手中的面具———“我”的脸,也即是我真:物怪指使无脸男把“我体”束缚在丈夫家———“我体”婚后与无脸男恋爱,无脸男给了“我体”一把刀让“我体”不断地斩杀想要逃离这个家的“其他的我”理:“我”事事顺从母亲的心态在母亲的刺激下愈发扭曲故事里出现的那位戴着狐狸面具的无脸男,其实也意味着由“我”幻化而出的物怪,拥有了他自己的意识。
在故事中,无脸男被收服后留下了一个狐狸面具,卖药郎知道这不是物怪真正的“形”所以要求其现出原形,却遭到无脸男的拒绝,至此后无脸男只保留了狐狸面具的形态。
而当狐狸面具被卖药郎释出的纸条全部包缠住就一直被“我”捧在手里。
直到卖药郎再三追究到底“我”杀的是谁时,狐狸面具还出面阻止卖药郎的逼问。
最终缠住狐狸面具的布条缓缓落下,“我”捧在手心里的面具原来就是“我”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幼时从母,出嫁从夫,逆来顺受的传统媳妇脸。
这张脸,就是只为了他人心愿而活着的我。
本来这只是“我”其中的一张面具,像所有人一样,一生之中带着无数面具而活,可也正正是这样一个“顺从的我”,发酵成了庞然的物怪,亲手扼杀了所有“其他的我”。
无脸男就是“顺从的我”用来束缚“我”的工具,他就像是随物怪而出的衍生体,或者说,是不小心滋生的独立意识成为了一个完全体,所以他也是真心爱上了“我”。
当然这里也有个小小的猜测,虽然无脸男的爱情只是虚幻的,是“顺从的我”为了麻痹欺骗“我”而营造的快乐,但他也许是“顺从的我”对“我”仍残留着最后的一丝丝慈悲,不忍看到如此可怜的“我”一直处于绝境,所以让“我”感受到一次被人真心爱着的温暖。
开头“我”坐着的地方并不是监狱,而是夫家的厨房,但那里就是牢笼。
“我”坐在监狱里接受明天就要“死刑”的消息,“我”脸上却依然面无表情。
因为那时是“顺从的我”在主导,无论面临什么都会很“顺从”。
在“我”把“其他想逃离的我”都杀死后,“我”也只会端坐在监狱里(夫家)。
然而无论是在郊外,新房,还是监狱,其实我一直都在夫家的厨房,未曾离开过。
囚心处如牢笼,安心处即归宿。
最后,看着窗外的天空,我放过了我自己。
那个厨房里“顺从的我”消失了,我终于获得了自由。
2021.09.07.08.55(始)
这张屏风改掉了之前的黑暗,也意寓着成佛。
注意菩萨的项链是天平。
老和尚又在念经,又在掩饰内心的恐惧。
要单独给幻映斋发一张,前面之所以说他虽然爱显摆但并不惹人厌,因为角色正义感还是很强,而且活的也是很光明磊落吧。
药郎打开虚舟,符咒和天平都有感应,说明妖怪现形了,但这妖怪并不是阿庸,其实是老和尚。
但你初看的时候一定会被这些障眼法骗到误以为阿庸才是妖怪。
比较迷惑人的片段来了,就是水里金鱼的这些片段。
我看网上怎么分析的都有,说什么鱼往左就是假话,往右是真话,老和尚讲是假话,年轻的老和尚就是真话。
我其实这一集看了好多遍试图理解拍摄人的用心,我觉得这也是障眼法,毕竟人的目光容易被动的物体吸引眼球,但其实静物才是正确的可以作为指标的,那个指北针不是也是错的么,所以还是要撇去金鱼(毕竟那是幻像)找其他参照物。
首先说结论,就是蓝色水里状态下说的话都是假话。
⬅️记住这个真理。
这是有佐证的,你看驱魔剑对于老和尚讲的完全是不买单的。
怎么去判定是假的?
首先就是不能盯着金鱼的方向看。
你可以去看船顶上鲤鱼的正逆时针
这个如果有点难的话,还有扑克牌:在第一集里这扑克牌出现过
牌上的红心是朝着右边的。
但老和尚营造的世界他翻了,红心在左边了
比较这两张图可以看到老和尚的蓝色世界的东西都是反着的,和真实事物是相反的。
更简单的办法就是看那副大画,看人物的方向,你会发现不管金鱼是往哪里游,老和尚以什么姿态说的,只要那一幅画是反着那就都是假的。
上面两张图倒过来后面的画都是反的,即便鱼的游向不相同。
所以不要被金鱼迷惑。
有一个药郎拆穿说这不是真实情况的时候,金鱼方向有变化,但是画的图像还是没有变的。
还有哪里能看出大和尚说谎?
就是那个什么主动要当柱去镇海的片段。
柱,在日语里是神的量词,比如《鬼灭之刃》里头也有柱。
老和尚嘴上说自己主动去牺牲
但其实完全不是,看这两幅图的细微变化。
刚收到信的反应,人物站立,注意图最下方的这个地基的斜角。
下一分钟,哭晕在路边。
仍然注意这个图最下方地面的角度,斜角没有了,联动造成上方建筑有一种向右下方倾塌的视觉感,这也是老和尚内心世界的崩溃,他是不想死的。
不要听嘴上说的多么伟大。
那么大家是如何倾听老和尚故事的?
加世是唯一的一位女性,自然是对阿庸的同情。
药郎是除妖,只关心真假。
菖收了极大打击,打击的形象都变形了,看来对老和尚是真爱,不太能接受老和尚心里一直有别人。
幻映斋是鄙视老和尚的,所以我说他虽然有小人物的爱显摆,但内心是有善恶的。
商人怎么样了?
商人完全被假象所迷惑住了,由于内心的贪欲被假的金鱼迷惑了。
前面不是说了么,内心脆弱的人容易被妖怪所附身(这还是老和尚安慰菖小和尚的原话,用来说他自己还有商人,还有武士是非常正确的)。
看了一圈发现,没有武士?
武士去哪里了?
武士已经老早着魔,这也为最后他成为新的海坊主做了铺垫。
虽说海座头给看的是幻像,但武士的剑是真的断了。
武士一直瞅着他的剑,别人在努力打开独木舟的时候他也只看着自己的剑。
所以老和尚施展法术迷惑大家的时候他完全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说到这里可能有人要觉得那淡蓝色的世界本都是镜面的,没有不镜面的镜头。
不是哈。
幻映斋本剧最帅的提问把一切拉回真实。
他在一旁听,一直就是对老和尚讲的故事不买单的表情,这时候他一针见血的问:你老说你自己blabla,那么阿庸是怎么坐进独木舟的?
很有一种警察审嫌疑犯的姿态。
这时候注意了,老和尚慌了,他背后的图不镜像了,你如果把图倒过来发现,画面恢复正确的状态了。
说明开始逼近真相了。
前面两集解说没有看的人,我在这里再解释一下,为啥蓝色世界是倒着的。
因为这是化为海坊主的一只眼从天上往下来叙述这个故事,讲瞎话的主人公是妖化之后的海坊主,所以这是倒着的。
为了方便大家都能看得出,真相要来了,来了一个整体图
倒过来看发现他不镜像了,也就是你不反着了。
所以看懂这里千万不要盯着金鱼。
那是不是老和尚就要开始说真话了?
No,他又开始扒瞎话。
还真是顽固。
他在这里编了一个妹妹说什么既然不可以和哥哥结为连理那我就去死吧之类的说法。
此时墙上的图重新镜像,所以还是假话。
并且之前是一只黑鱼,这时多了一只相对小一点的,这两个互相追逐最终大鱼吞噬掉小鱼。
其实是分裂成两个的老和尚的心,最终邪压制住了那一丢丢善良。
老和尚的解释骗了幻映斋骗了加世,但药郎不买单,因为一切还是镜像,并且驱魔剑没反应。
药郎听不下去开始揭穿真相,从虚幻的水蓝世界一切拉回彩色现实世界。
注意老和尚的眼睛始终是对着天花板的,因为天上是他的另一只眼。
门后面的那只眼也是他。
然后,开始揭示真相。
残酷的真相,到这里才能明白在蓝色水里讲的话全是假的。
旁白音展示了老和尚的人品,嘴上说着妹妹替自己去太可惜了,心里叫着太好了不用死了,这女的是个傻瓜。
也就是说两个不存在老和尚的说的那种双向的爱情。
甚至,老和尚都不确定自己喜欢阿庸,(阿庸也太恋爱脑了吧….)
关键是都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也就是说并没有和阿庸有肉体上的关系,但在老和尚的蓝色谎言里把阿庸塑造成了一个很勾引人的不检点的形象。
尤其是这里,配音都突然有点恶女气质,看壁画,是镜像的,也就是说老和尚编的这个阿庸的故事是假的。
后面就是药郎除恶,都看懂的地方这里就不多提。
楼下忙着除妖,楼上甲板上,新的海坊主等着接班。
武士是迟迟无法从这把妖刀里抽出意念。
第一集里幻映找和药郎议论何为妖怪时已经对这个做了铺垫,说如果对事物产生过分的迷恋也会成为怪物,这就说的是佐佐木。
佐佐木对着刀流泪,刀片飞进他右眼他成为新的海坊主。
并产生了分身。
这里又呼应了开头药郎和加世聊的,斩不完的妖怪啊。
蝶日常待的房间被贴上了符,蝶的心魔就是妖。
那么蝶是活着还是死了?
我觉得是已经死了。
药郎逼蝶的心现原形时说,蝶的一生,这一生都结束了,说明真的蝶已经死去了。
(当然只是我个人的理解,其实我是很希望蝶的内心解脱之后好好活着,干自己想干的事的)
跟着药郎看蝶的人生剧场第一幕。
出现的是武士一家四口。
脸上蒙的这个布源于人性净琉璃(日本的木偶戏)里头的黑子角色,简单说就是不重要的非主角角色脸上蒙一块黑布为了不抢主角的风采。
为啥这里药郎说好笑,因为蝶的一生主角应该是蝶,可蝶却因为几个配角迷失自我。
导致这样的深层原因是,蝶受到的来自母亲的教育。
这里这个构图很有趣,窗户代表蝶的真心,但母亲教育蝶的画面,蝶整个人背向窗户。
说明她这个妈的教育让她失去自我,她因为对母亲的爱也放弃了自我。
第二幕,蝶的幼年。
这一幕在和无脸男假结婚的时候也出现过,从彩色到黑白色调,说明对蝶来说是不开心的回忆。
在和无脸男那一场回忆的时候,蝶是带着开心面具的。
这个面叫做小面,用在小女孩的角色上。
图片来自网络但面具底下,蝶实际是不开心的。
蝶表面上的服从压抑了自己内心的欲望。
屏风上是蝶想玩的内心。
第三幕,蝶的婚礼。
为了成全妈妈的使命,扼杀了自己想要追寻爱情的心。
真正婚礼上的和服还有和无脸男结婚和服上的家纹是一致的,说明蝶并没有摆脱这个家庭。
只是一些假象而已。
心的形状。
第四幕,也是最后一幕。
说明蝶的一生结束。
怎么理解这个镜头,我觉得水面映出的倒影说明蝶的心妖化了。
她最终杀掉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开头有个白梅变红梅的镜头。
这个房间的红梅沾满的是蝶自己的血。
武士一家四口的墙上并没有血。
药郎和蝶的背景是正相反的两种配色。
左边之前说过是蝶的逃避,代表蝶在自己的舒适区不想出来。
药郎一步步逼着蝶现原形,最终蝶发现自己妖怪是自己,从背景色调也可以看出,妖怪最终现了原形。
因为现了原形,所以退魔剑出现了。
这里是个斩妖,对于蝶的心魔是个行刑的姿态。
但对于蝶本人,药郎的这个姿势又有点超度的意味。
其实我这里不太懂,为什么蝶临死之前放不下的是无脸男。
药郎也问,你真觉得无脸男救了你吗?
无脸男当初去监狱救蝶,最终还是要把蝶送回那个无限循环武士四口的房子里。
而且,药郎和蝶说话一般都是面对面,为什么时候用了背对?
是安慰么?
是欺骗么?
是不忍么?
后面看似说无脸男,但这个可悲的物怪我觉得说的是蝶自己啊。
最终,斩杀了妖。
最后一次武士四口循环,有几个不同。
蝶的表情解脱了。
这是之前
这是之后
壁画上的鸟儿飞了,自由了,解脱了,和蝶一样。
房间的门打开,这次蝶终于不是只是看着,而是付诸于行动了。
药郎最后模仿无脸怪的这个举动,也是究竟导演的寓意是什么。
我的理解是,对蝶的怜惜,终于可以摆脱束缚,同时也表示说其实无脸男并没有拯救蝶,而是药郎通过斩杀妖怪,使蝶的心得到了解脱。
第二个故事,依旧细腻入微,震撼人心。
故事的主角是五台寺的源惠大师。
自幼便失去父母的他,从小与小自己五岁的妹妹阿庸在一座岛上相依为命。
妹妹被哥哥带大,对哥哥产生了情愫。
长大后,岛民们决定让哥哥出家,更是让妹妹饱受相思之苦。
有一年,一半的船只莫名的沉没。
村民以为是海怪作祟,决定让哥哥去活祭。
哥哥非常怕死。
16岁的妹妹此时主动提出代替哥哥,自己坐上虚木【挖空树干后做出的祭船】。
哥哥此时窃喜,以为可以过上出人头地的生活。
阿庸临行前,向哥哥吐露心声。
“阿庸一直爱慕哥哥,但是和哥哥注定无法结合,所以在和别人结合之前,我甘愿去死。
”这一句话,保住了源惠大师的真心。
也驱使他五十年后来到这片吞没阿庸的海域,寻找阿庸。
最终,在药师的引导下,克服了心中的恐惧,吐露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真:“妹妹让我明白了。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喜欢阿庸,但这样不中用的我,只知道一点,被爱的喜悦”这世上的人们,总是挖苦了心思去想,什么是爱情。
有的说,爱情是一种激情,转瞬即逝;有的说,爱情是一种承诺,天长地久。
每个人都有自己爱情的定义,可很少有人有过爱情。
甚至很少有人得到过来自父母之外另一个人的爱。
每个人都希望得到爱情,可很少有人想过为了爱需要付出什么。
如果非要给爱情下一个定义,我想会是,和一个你爱的人在一起。
虽然这是一个“伪”定义,但这个伪只存在于语言之中。
爱,不是语言能定义的。
我一直喜欢“会讲故事”这种“魔力”。
讲故事分两种能力,一个是把一件很复杂的事情用很简单的方式表达出来,还有一种就是把一件看起来普通的故事讲“复杂”,用一种异于平常的叙事方式讲出来。
前者常见于绘本、童话或者科普故事,后者有些小说和电影运用过。
比如我很喜欢的小说《解忧杂货店》,电影《穆赫兰道》《恐怖游轮》等等。
还有就是《怪化猫》里的“无脸男”一篇了。
撇开其绚丽奇异的浮世绘画风不说,整部动画的叙事风格都是特点鲜明,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无脸男”这一章大概是最扑朔迷离的。
几年前第一次看这个动画,我就没太看懂这个故事说的什么。
这次再看,才算是明白了大部分。
一是因为这个故事的叙述曲折迷离,二是里面有许多隐喻。
故事的要素:形 真 理<图片1>这部作品的几个故事的追溯全都是由“形、真、理”所构成的。
卖药郎其实是一位退魔师,有一把退魔之剑。
而要拔出退魔剑必须满足三个条件,即必须知晓这件事的形、真、理。
在故事中,形即是妖怪的样貌,妖怪之形的产生是由于人的情感,多是怨念,被物怪附着,而成为妖怪。
真是事情的客观发展状况,理是人心中所想,主观所认为的事情之理。
在“海坊主”一篇,鱼怪问每个人心中最害怕的是什么。
卖药郎说他最怕的是世界上并不存在形真理。
鱼怪会让人们心中最害怕的事情发生,这时卖药郎消失了,只剩下衣服滑落。
广义上来说,意识居于客观的形存在于世上,由于人物之间的活动交往而产生真,由真产生人们心中的理。
进而三者之间互相影响,也是事物存在的规律。
(这样说怕是不严谨的。
)所以如果这三者都不存在,那么世界也就不存在了,卖药郎就更不存在了。
更何况寻找事物的形真理,斩去妖怪乃是他的使命。
这几个故事都是从故事的“结局”,也就是妖怪已经作祟开始,卖药郎在寻找事情真相脉络为线,倒叙插叙顺叙交杂,把整个事情还原到我们眼前。
就这点来说,卖药郎其实是个侦探吧。
不得不说这个故事关于“形真理”的构思是很巧妙的。
故事是如何开始的<图片2>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盗墓笔记》里的名句用在《怪化猫》里也是再合适不过。
妖怪的产生都是由于人强烈的被扭曲的情感和怨气所附。
“无脸男”也是这样,由于主角阿蝶小姐心中过度的压抑、幻想和执念过于强大,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现实,那些是幻象。
故事一开始说,阿蝶小姐把丈夫一家全都杀死而入狱,自己也将接受严厉的审判。
卖药郎出现在阿蝶的狱中,说她是被妖怪缠身,这些并不是阿蝶自己做的。
此时面具男妖怪早早登场,但出乎意料的是,退魔剑并未认同他就是妖怪之“形”。
有时显而易见的表象并不是事物的真实面貌。
片子中反反复复出现阿蝶在夫家的厨房的一幕,厨房中有一个屏风,上面有2男2女。
寻欢作乐,毫不把妻子当人的丈夫让阿蝶上酒,大声斥责她。
阿蝶失手打碎了酒碟子。
她看到厨房高高的墙上有一个小窗户,她看到高天与自由的白云。
仅仅是井底之蛙的仰望,也可以让她舒心和满足。
这个片段大概出现了6.7次之多。
卖药郎反复问阿蝶,“你到底杀死的是谁”“那个妖怪到底是谁”“你到底爱上了谁”?
其实只是想让阿蝶自己想起来,其实她没有杀别人,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她自己。
但是她心怀深深的怨念,在死后也没有解脱,一直被囚禁在自己的幻想里,在幻想里,她杀死了所有的人,获得了心灵的解脱。
她想象出了一个“无脸男”,一个假想的爱人,让她忘记事情的真相,“活在”自己虚假的想象中,无法成佛。
多彩的面具<图片3>这部动画里有诸多图画和物品的隐喻。
它们巧妙暗示着事情的发展,人心的状态,也避免了过多血腥的镜头。
比如开头白梅突然一下子成为血红色;厨房壁画上的小鸟,暗示了阿蝶的心中被禁锢,还有许许多多的面具。
在卖药郎展示阿蝶的一生几幕小剧场中,母亲让小阿蝶苦练琴艺,但是不是为了阿蝶好,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欲望,让出身贫寒的女儿嫁到显赫的武士家,光宗耀祖。
母亲带着白色笑模样的面具,阿蝶带着一个绿色天真微笑的面具。
阿蝶有一下没弹好,母亲的面具一下子成了红色愤怒,大声斥责。
小阿蝶心中也只是想休息一会去玩皮球,但是为了讨好母亲,小阿蝶哭着道歉,只能继续练琴。
这时画面上从阿蝶身上分化出另一个阿蝶,她从门上取得画的皮球,在门中嘻戏。
另一个场景是母亲把她嫁给武士一家,那家人对阿蝶毫不关心,只是把她当做低贱的工具。
但依然为了母亲高兴,阿蝶又一次忽视了自己的内心。
她的一生一直在看母亲的面具,她自己也是在戴着不同的面具,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戴面具的妖怪施法,把卖药郎的脸变作面具脱落,成了无脸男。
但是卖药郎居然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脸。
他说,心中所想,所相信自己的面貌,就是自己的样子。
不失去自己的内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故事到底讲了什么<图片4>心念所囚即為牢籠,心念所駐則為城池。
若想离开此地,此地即使牢狱;若想留在此地,此地便是城堡。
阿蝶喜欢母亲,为了讨好母亲忽视了自己的内心,让她失去了自己。
可是她自己却被囚禁在困境之中不得解脱。
生前甚至只要看看窗外的天空就能得到满足。
但是她最终无法承受选择了自杀,死后依然无法得到解脱,依然被困在自己的心念中。
在幻想中她一次次求得解脱,甚至幻想杀人,但是依然不能解脱成佛。
她甚至自己化身妖怪,假想出一个爱上自己的妖怪。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故事非常像电影《恐怖游轮》。
电影里的主角妈妈在一次车祸中自己和孩子都丧生了,但她因为自己的过失害死了自己的孩子,过于内疚而不肯面对,幻想自己依旧去参加了和朋友的出海。
她想不起来孩子去哪了,明明是周末却说孩子在上课。
她被困在自己想象的局里不可自拔,总是希望能拯救孩子,却不肯面对自己的错误。
于是陷入一次一次的轮回中。
(如果你还没看过这个电影,对不起,你已经被剧透了一脸。
)这种反常态的叙述方式虽然有些费解,但是同时也充满了魔力。
最后阿蝶小姐终于醒悟,退魔剑拔出来,她说谢谢。
树枝中的小鸟儿终于飞走了。
<图片5>
画风喜欢风格运镜喜欢声优喜欢,内容无感第一个故事后弃
画风啊画风
神作!神作!神作!
妖怪主题自带debuff
哪怕是小单元这个连贯性也过于差了吧
好赞,这画风也太有范儿了
鬼怪怨灵,乱七八糟,东扯西扯讲的颇有此事的,和天马行空的幻想相比还是有本质的区别人会不知不觉被自己所看到所听到的改变,光是看着这部动漫就让人感着很折磨,感到厌恶
欣赏无能
怪谈类动画,走的是旅人+民间传说+妖魔鬼怪的路线,跟虫师类似。画风非常有特色,跟纸贴画一样~是为一大特色(虽然看起来觉得眼花缭乱了点~)
竟然有9.3分,不喜欢这种意识流逼格挂的动画,剧情太散,太不清不楚。
这画风像是浮世绘吧
形式不错 不过看一集便足够
画风独特,但是很明显是电脑绘制再加了个纸质纹理。既然如此,不如直接把动画做更流畅一点,而不是现在的ppt风格。不但看着辛苦,而且故事也没讲明白。
2007//12TV-Series
什么剧情啊,莫名其妙。画风到是挺好看的
形式大于内容… 美术很厉害 但是剧情挺乱也挺闷的…
怪谈浮世绘,无聊批爆
我之前买了dvd,一直没有看,结果又下载了一遍,看来果然是喜欢这种题材啊
美伦美奂
没力气去说了。。。。就是太棒了,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