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分钟整部电影这个镜头最能体现主旨,窄路微尘,Candy(袁澧林)其实就像这个小女孩一样没长大,心智不成熟,年纪轻轻就被人搞大肚子,跟父母关系恶劣,离家出走,没人养她教她,所以进了社会做事就偷鸡摸狗滑头耍诈屡屡犯错,窄哥(张继聪)就像这条窄路的窗户,给她带来一点光,一点窗外的风景,一些光明美好的东西,他们就像两颗微尘在一条小路上相遇,相见,相依。
窄哥遇见她两母女之前他的车打不着火,他们仨的缘分来了,车子就能打着火了。
Candy母女之前的租房没有窗户,空调是坏的,所以细朱(董安娜)很喜欢趴在窗口看风景,电影尾段她们新的租房有窗了,空调是好的,她们的境况在窄哥的帮助下一点点变好,她也开始脚踏实地打工,不再像以前倚靠小偷小骗混日子,后面夜宿街头的时候应该也是心怀内疚,开始醒了,立定心思正经做人,不再让女儿跟着自己折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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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哋哩啲一粒尘都唔系嘅人,个天唔系成日睇到我哋噶,不过唔紧要啊,我哋睇到对方米得咯。
香港的确很适合拍摄这种关注小人物的电影,特别在如此狭窄的街道,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简陋的住宿条件之下,总给人一种抬头都看不到天空的压迫感。
林森导演的《窄路微尘》,同样将这个电影故事,放置在这个石屎森林里面。
开清洁公司的窄哥,对待自己这份事业,保持着良好的信用和热情。
但由于疫情,生意可以说岌岌可危,连工作用的面包车坏了,都没钱换一台新的。
加上腰伤劳损,他决定找个兼职搭档一起开工。
楼下刚好看到招聘传单的单亲妈妈 Candy 于是上门求职,窄哥觉得这个 Candy 年纪轻轻,应该做不了,但是心软还是答应了。
单亲妈妈 Candy 是个叛逆少女,年纪轻轻怀孕,被人抛弃,与父母交恶之后带着女儿离家出走。
还有在便利店偷东西的习惯。
窄哥也是从底层走出来的人,她刚巧看到了Candy 带着女儿在便利店偷雪糕,只是警告她做工的时候手脚干净些。
不料在一个富裕中产家庭清洁的时候,Candy看到主人家一堆日本进口口罩,竟然顺手拿了几盒回家。
这件事让窄哥觉得Candy的人品有问题,决定不再聘请她。
这是整部电影两人的第一次冲突,窄哥认为凡事都要讲求信用和诚信,不然无法获得客户的信任,自己也将失去生意。
而 Candy 则认为只是拿了几盒口罩而已,这些有钱人家里屯了几箱口罩不会在意的。
然后高喊疫情当下病毒来临,难道穷就一定要因为买不起口罩而等死?
后来, 因为看到街上的某对父母,就因为口罩弄脏了而立刻换一个新的,而窄哥自己的母亲每次都将口罩反复使用而不舍得丢弃。
窄哥选择了暂时原谅Candy,两人又继续合作了。
两人的第二次冲突,是因为窄哥的母亲去世,清洁公司的工作由Candy一人独撑开始,本来以为一切都顺利,窄哥都打算让Candy成为公司合伙人了。
结果因为Candy使用了假冒清洁剂,被人投诉而政府人员过来公司查封。
最让窄哥心寒的是,Candy没有向他解释任何事,然后因为欠租还偷偷带着女儿跑路了。
直到后来,窄哥做了保安,因为假冒清洁剂的事,被罚了钱,公司也没有了,面包车也卖了。
就是如此落寞之下,窄哥在网吧见到了Candy,才知道是她女儿弄撒了清洁剂,她为了公司才冒险使用了假冒产品。
窄哥依然选择了原谅,甚至把自己面包车变卖得到的补贴,扣去罚款之后,剩余的钱给了Candy。
他认为,大家都是一粒尘埃,上天不会留意我们,但尘埃与尘埃之间,是可以互相看到的。
电影《窄路微尘》从故事性来说,讲述了窄哥和Candy的故事,两人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情愫,反而有种在微不足道之处,一个陌生人给了一个扶持的感觉。
也许很多逻辑上,我们不懂为什么窄哥要如此,Candy的人物塑造,也不是那种正直的人,她习惯了骗人,骗人成为了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甚至遇到了困难,她都会选择逃避,包括离家出走,包括偷东西等等。
而窄哥代表了一种信任,但他不是无私,他也有自己的一份情愫,觉得Candy内心不坏,也许还可以原谅,甚至自己落寞之下,能够帮助到她,也是希望Candy能够改变。
导演并没有打算将这份情愫来烘托两人的情感升华,所以一切都以一个拥抱作为结束,以后如何,谁也不知道。
但明天总会有另外一个故事。
人都会保持初心,但当另外一个人的出现,也可能把他/她改变。
或变好,或变坏。
只是那份初心,还是如此纯粹,在内心深处。
首先,剧情的打磨欠妥。
全剧最大的矛盾激发点居然还是很俗套地发生在小孩到撒关键试剂。
事先剧情铺排,强调“不要到撒”等于变相告知观众这将要到撒;而这个如此紧俏且少量的消毒液,真的完全没有必要让小孩来操作。
其次,二次雇佣的发生也显得过于单薄。
要知道,这个偷客户口罩的人,同时也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在便利店利用女儿的幌子,偷冰激淋的。
具有如此重偷窃前科的人,居然就是在街上看到的画面产生同情,进而就发生了二次雇佣。
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生意最终被干黄了,可以说没有太多值得同情的地方了。
另外,女主的妆容和颜值过高,缺乏代入感。
即便设定是一名20出头的少女,但是独自带着小孩的同时,干着也是极其脏和累的清洁工作,每次出镜都依然是青春无敌般的妆容,这很难不让人出戏。
最后,张的演技配得上男主奖项的提名,但也仅仅是提名的水平而已。
和《正义》当中的麦沛东等的演出,还是有差距的
🇨🇦电影院海报
故事實在太差了。
如此陳腐的設計。
但是屍斑令我想起我寫過一篇疫情期間長者死亡的論文,在編造時電腦後面的世界如此遙遠。
以及會想起張曼玉的眼睛,李翹說,「這裡是香港啊,只要肯做就乜都得的」。
最後也還是絕望——更絕望。
結尾停在男主做了保安還是自願地把地上的殘骸打掃乾淨⋯⋯⋯⋯⋯⋯⋯⋯⋯⋯上海封鎖,我的康德主義就是每天清洗垃圾桶。
⋯⋯結果看完失眠了。
那篇論文寫得我很痛苦,因為一邊寫,一邊覺得自己對不起香港人。
一些記憶緩慢浮上心頭,同時寫的另一篇期中論文我給起了個聳人聽聞的標題,《知己遠去這都市——港府當下的人才政策》,並且想把卷字數的無心肝者腦袋擰下來。
然後驚恐地發現已想不起放開政策究竟在哪一天悄無聲息地到來。
那個寫作還痛苦在,到最後我也沒有答案。
要是民眾對政府多點信心?
早點上門給長者打疫苗?
歸根到底,人類社會是否真的有更優解?
我說半山的中產生活菲傭遛狗lululemon讓我想死,可是看到主角嶙峋的阿媽住唐樓鎖進床的下舖我會怕,會下意識在心裡盤算家裡房子的面積想至少要保證我的親人能在他們所生活的環境中保持體面⋯⋯⋯⋯哪怕我說我可以流浪,可以流亡。
也是因此對這個電影生氣。
它原本有機會討論更多的東西,而不是輕描淡寫地「人家真金白銀買來」「都做咗成世係榮休來嘅」「只要我們看到彼此就得啦」,依家都唔係前只要肯做乜都得的香港,點解我們走到今日?
這不是堅守法治還有公共道德底線所能回答的問題。
(太守序了——在一個機械的現代社會裡!
想起烈火青春。
如今巴士二樓都有錄影,哪裡還可以供遊牧者棲身?
)
窄哥的形象被塑造成一个几乎过于理想化的善者,他的存在似乎挑战了现实世界的残酷边界。
然而,正是这种描绘引发了我们的深思:在自己的生活中困顿和苦楚似乎无处不在,我们每个人或许都经历过那样绝望的时刻,怀疑生活的意义,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而这部电影,则以一种温柔的力量提醒我们,即便在最不被看好的情况下,也总有人坚持着善良和温暖,这本身就是对周遭世界的一种力量。
电影通过几个关键的场景深化了这一主题:首先,细朱透过狭小住所的窗户望向外界,Candy为了给生活添上一抹色彩而挂上窗帘,这些细节展示了即便在局促的生活环境中,人们依然试图寻找美好。
当他们搬进一个有窗户的房间,外面的铁架成为了视线中的障碍,象征着即使环境改变,生活的挑战仍然存在。
其次,Candy对女儿的教育和窄哥清扫地面的行为,强调了在生活的每一刻做出正确选择的重要性,无论这些选择是否会被人看见。
最后,窄哥在移除车上标识和回望旧车的举动,象征着生命中的每一次聚散和离开,都承载着特定的意义和价值。
我看得津津有味,沉浸在小人物的哭笑悲欢气氛里,对男女主角为生活而努力拼搏奋斗的不屈意志感同身受、由衷钦佩。
电影体现的,不止是三年疫境里处于百业萧条困境的小市民的绝不气馁,还可以视为香港百馀年来薪火相传的狮子山拚搏精神。
戏名《窄路微尘》,颇有意味。
前两个字“窄路”语义双关,我的理解是,这引自圣经里的一句话,人生,都需要过一道门,过一道关口。
这一道门的原则,就是窄,就是紧,“窄路”两字意思和困境大致差不离。
另外,也是指电影里的男主角的昵名“窄叔”(张继聪饰演);后两个字好理解,地球上的每个人,都如同一颗微不足道的尘埃。
戏名确也贴切地反映了戏的内容,整部电影主要是描述两个小人物窄叔和女子Candy(袁澧林饰演)在困境里的挣扎求存,互相支持和关爱,赚人眼泪。
算是最近静下心来看的一部电影,感觉都在强调人还是应该要有善意、善良,无论是在面对自己/他人,还是在教育下一代。
这个世界这个社会确实会有很多相对来说比较“坏”的方方面面,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不要做一个坏人,要真诚面对自己的内心。
整部戏的情感表达很细腻,感觉就是日常生活中的各种小场景,看的过程中确实会引发一些思考。
转载自:虹膜 原创作者:Landy,2023-02-17 20:42 发表于吉林过去的一年中,香港电影最大的黑马,就是它了——第41届香港电影金像奖2月9日公布提名名单,继早前荣获香港电影评论学会「最佳导演」和「最佳男演员」两大奖项之后,由新晋导演林森执导的《窄路微尘》,再获包括最佳电影、最佳导演、最佳男女主角、最佳编剧在内共10项提名。
《窄路微尘》对于资金和人力并不充裕的《窄路微尘》来说,如此亮眼的成绩正正说明了不少观众、影评人甚或香港电影工业都能从这部以隔离时期清洁工为主的社会议题电影中得到对疫下揾食艰难「感同身受」的强烈共鸣。
《窄路微尘》是林森首部个人长片作品,基层出身的他在短片时期已经拍摄过很多毫不起眼的底层小人物,如纪录保留皇后码头抗争的《人在皇后》;活化工厦政策下少女坚持梦想的《绿洲》;围绕茶餐厅老板、侍应和警察的《仇》。
2017年,林森自香港演艺学院导演系毕业后,参加了首届「mm2新晋导演计划」,如愿得到执导第一部电影的机会。
一开始撰写剧本大纲时,林森和合作多年的伙伴编剧钟柱峰已经敲定要说一个关于清洁工的故事,暂名为《窄哥》。
直到2020年因应疫情变化,遂修改为现时《窄路微尘》的剧本。
故事围绕独自经营清洁公司的窄哥(张继聪)与单身妈妈Candy (袁澧林)的相知相遇,刻画出小人物如何在疫症爆发、社会萧条的时代困境挣扎求存。
《窄路微尘》拥有一种与「侦探电影」相近的特质,当然电影並沒有任何悬疑、凶杀暴力、奇情等刺激性剧情,而是指主人公都对需要与各类物件打交道的「工作」有种异乎寻常的专注,这在香港电影近几年反映社会底层人文关怀的影视作品里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
男主角窄哥在疫情期间经营一家小型清洁公司,专门为公众场所和私人物业提供消毒打扫服务。
影片一开场,只见全副装备的窄哥独自一人在深夜已关门的餐厅里喷洒消毒药水、擦拭门窗和桌椅,昏黄的灯光、烟雾弥漫的慢镜头,搭配悠扬的音乐,只在电影里呈现和感受的浪漫感油然而生。
与一般人对疫情之下做清洁很吃香的看法截然不同,窄哥虽然工作量增加,但实际利润不高,公司在倒闭边缘苦苦挣扎。
尽管生活艰难,窄哥对清洁工作仍然抱以极其认真细致的态度,有时甚至超越了纯粹赚钱维持生计的程度。
疫情肆虐久未消散,香港过去自由流动的人际关系因为一系列严格的防疫政策和措施而变得疏远与僵化。
人们被迫佩戴口罩交流,保持一定社交距离,出门常备酒精搓手液,借助电脑、平板和手机等通讯设备的线上工作与学习取代了有着传播病毒风险的面对面交谈。
大量无生命的物件占据了人与人之间这段因疫症被迫延长的「距离/鸿沟」。
如果说侦探在触摸、端详证物的过程中反复推理(或被之误导干扰),追查案件的真相,那么窄哥则是透过专注于清洁工作,透过仔细使用、反覆擦拭、整理手上及眼前的不同物件,在严重缺乏人际交流的情况下,逐渐建立起对百业萧条的疫下香港的认知和感受,并在其中探寻和调整属于自己人生的路向。
因此,工作实则是人物为了回应荒凉惨淡的世道与生离死别,以及对疫情不知何时结束的恐惧而必须采取的「行动」(之一)。
电影中有一场戏是镜头从清洁车内呈现昔日人山人海,但在隔离期间相当冷清的街道,许多店铺入不敷出,最后无奈倒闭。
而与市面一片停滞、无事可做的社会环境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人物们为谋生计四处奔波,不停找工作、坐车往返不同地点开工,经由持续不断的行动一步步积累建构起来的,川流不息的生命能量。
性格活泼的单亲妈妈Candy有着与基层身份不搭调的闪亮日系打扮,独力抚养七岁的女儿细朱(董安娜),经济拮据,应征当窄哥公司的兼职清洁工,难得获得工作机会,虽然她很勤奋,却因为一次手脚不干净被窄哥斥责「世界很糟糕,也不等于要做坏人」(個世界閪,唔等於要做閪人)。
尽管如此,导演林森并没有搬出最严厉的道德规范批判或否定Candy的偷窃习惯,因为不同于老实巴交的窄哥通过勤劳工作摸索克服逆境的方向,灵活变通的Candy自有她应对困难的一套独特方法,行动不应分好坏。
于是我们能看到Candy以各种投机取巧的方式赚取生活费,例如在网上兜售假的有味内裤。
林森尝试引起我们思考的是,Candy为什么会这样做,正如他接受专访时表示,「是谁令她走到这一步的,她是否真的有选择呢?
」戏中Candy家里口罩紧缺,但又买不起炒价口罩,为了女儿的健康着想,迫于无奈才在客人堆积如山的存货里偷了两盒。
窄哥看见路上的一对爸妈见孩子口罩掉地上脏了随即扔掉换新的,这才理解Candy迫不得已的行为:对比别人家不愁吃穿的物质富裕,手头拮据的Candy却仍要为两盒口罩绞尽脑汁(导演用另一个镜头告诉我们,窄哥的母亲同样因为贫穷只能使用被反复晾晒和蒸过的口罩),偷窃/欺骗是她在杯水车薪的清洁工作之外,想在经济不景气的疫下香港生存下去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行动)。
《窄路微尘》对清洁工作进行了认真细致的描绘,林森团队事前做了不少资料搜集,从清洁工的技术、器材、术语,到实际工作时的步骤细则等生存状态都有深入了解。
他们发现很多小型清洁公司都会因应工作规模再请兼职,不少清洁用品也会(像戏中那样)放在办公室。
在年龄方面,与印象中只有老年人才会干清洁不同,很多身壮力健的年轻人也不怕辛苦肯入行。
其间他们发现了一间清洁公司的老板「是四五十岁的男人,请了一位女士合伙,女士又会在办公室煮饭给男士,女士又会自发接order外出工作。
」林森和编剧觉得挺有趣,便成为戏中窄哥和Candy的雏形。
正因为事先进行了详尽周密的资料搜集,导演和编剧对戏中角色的塑造才能如此准确和贴地。
窄哥和Candy一丝不苟地做着消毒清洁,通过对工作、对行动的全身心投入,抵抗疫情时代的停顿与虚无状态。
人物置于画面显眼处的「动能」,与环境/世界的「静态」之间深藏不露的影像张力,贯通了人物与环境、与世界的联系,形式上不再受制于单一封闭的情境,令电影拥有相对丰富的层次感。
而在窄哥和Candy清理离世独居老人房间一幕里,电影将疫下普通人挣扎求存的复杂情绪和心理浓缩为一张残留着尸体腐臭的床单:不断的工作/行动不单单是让人物在陷入全面停滞的疫下确立存在之意义,更是在对抗随时来袭的死亡焦虑。
此外,窄哥面对母亲的骤然离世,纵使遗憾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够多,但正如窄哥的做人原则「弄脏了便需要清洁」,勤勤恳恳地工作是他平复悲伤的最佳途径。
林森在戏中以不故作煽情、温柔细腻的笔触展现了社会底层的灰色地带、贫富悬殊的残酷现实,也相信世间有童话、好人好事。
他创作了一个疫境下小人物相互扶持的感人故事。
尽管窄哥多次被Candy拖累,最后一次更是因为Candy背地里使用不合规格的清洁剂,间接令窄哥公司倒闭和惹上官非,但窄哥仍然选择原谅她。
林森曾在接受访问时表示,窄哥的角色设定是小时候喜欢看日漫,是有着童真世界观的好人。
窄哥的「圣人」性格也被不少观众质疑不够真实,林森则承认不想将主角描绘得太惨,让丑恶的事留在现实,「起码有一些欢乐的生活,人与人之间的关顾,或者纯粹互相扶大家一把,起码在风急浪高的时间下,都有嘢可以依靠」。
戏中人物遭遇的困境与挫折相信是基于现实,而以不那么悲惨,甚或带点乐观的方式描写他们在疫情下艰苦的生活,相互关心支持,无疑属于导演个人的选择。
林森不像肯洛奇那样为控诉社会制度的荒谬,毫不留情地刻画小人物的贫穷和绝路,亦不似李骏硕在《浊水漂流》里表达出对社会不公义的熊熊怒火。
导演的善良让他镜头里的人物在面对困境时始终抱着「生活再怎么不堪,也得怀着积极正面的心境坚持下去」的信念,本来无可厚非。
但当公司因负债累累而倒闭,窄哥只能忍痛放弃坚持许久的清洁工作,从持续的运动状态停顿下来(与周遭环境同频率)的人物们却仿佛集体患上了道德洁癖。
电影前半段在对社会阴暗一面、道德困境的如实呈现,与逆境中流露的人性微光之间努力维持的微妙平衡,却在后半部分被导演想要为人物行为「纠错」的意图给破坏了。
虽然可以理解林森坚持人心向善的创作理念,但当窄哥在网吧重遇正在打工的Candy,却差点因为客人的龌蹉举动而大打出手,窄哥本意善良的行为难道就不会连累Candy丢掉工作吗?
而且,由于导演为窄哥安排的人设是绝世好男人,是往昔粤语长片里吴楚帆「人人为我,我为人人」于现代语境的重新演绎,几乎没有任何道德污点;为生活不惜偷窃取巧的Candy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不洁之人,是亟需被窄哥的言传身教所「救赎」(教化)的被动角色。
故此,我们在戏中最常听到的就是Candy不断向窄哥说「对不起」,窄哥总是以宽容的心态一次次原谅Candy犯下的过错。
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在前半段仍能透过人物对工作/行动的专注予以消解与抑制,然而在失去了清洁工作代表的「动能」之后,导演给闲下来的窄哥安排的任务就是纠正Candy和她女儿的错误。
两人的误会到最后终归是要解开的,需要承担责任的从头到尾都只是Candy一方。
过分「干净」的画面,以及为了让男女主角冰释前嫌、表达中心思想(成为能看见彼此的微尘)而稍显生硬,不够自然的剧情和台词设置极大影响了我对电影后半部分的观感。
幸好最后一镜,虽然已经离开清洁行业,成为走走停停的休闲保安,但窄哥仍然「路见不平」,独自一人做着不属于工作范围的事情:拿着拖把清理地上污迹,重新燃起对清洁工作/行动的热情与专注,藉由与物件的接触,再次去认识、探索这个世界,与电影开场构成巧妙呼应。
诚然,经历疫情肆虐、移民潮等阵痛过后的新香港或许再也不需要兢兢业业的清洁工去清理这几年甚至更长时期残留的尸骸与污迹,这些人在新香港「安居乐业」的社会环境下只需要做负责维持秩序的商场保安,或者是跟客人说谢谢的奶茶妹。
与此同时,又总是有些像窄哥那样的人,多年如一日秉持着「专业主义」的人生信条,哪里脏了就该去清理。
林森导演以窄哥微尘般的善意、窄哥和Candy的相知相伴(却没有流于庸俗爱情),不紧不慢地述说着残酷肮脏的现实生活背后那些看不见的,或早就被人遗忘、抛弃的「善良」与「真诚」,在如今普遍心态烦躁,容易愤怒的香港社会尤为难得,令人肃然起敬。
(转载自:虹膜。
原创作者:Landy,2023-02-17 20:42 发表于吉林)
故事以普通人的视角,用舒缓的基调将一些沉重中见轻松、轻松中显沉重的几个人物的生活状态诠释的恰到好处,影片中轻快舒朗的配乐带来的极佳的治愈感,包括以小见大、以大见小的画面构图给人带来很独特的美感和设计感,影片节奏虽然缓慢,但每一个桥段都不令人排斥,尤其最后结局的悄然结束的设计令人意想不到,整体来说是很棒的一部影片!
想拍20年后的《柔道龙虎榜》,结果拍成了疫情版《麦路人》。
口罩经济学背后的贫富阶级道德,香港廉租房单亲妈妈的挣扎求生,移民潮背景下香港人去留选择的徘徊失落……“饿不死就做下去吧,有选择的话,谁想改变?
”。
可所有的议题只是停留在展示社会新闻,用老港片思维的“简单角色”处理新港片模式的“复杂生活”,不痛不痒,没头没尾。
最大的意义,可能就像是电影开头“口罩短缺的时候,穷人会晾晒口罩重复使用”的细节刻画,给疫情时代留下正确的集体回忆
大时代背景下的小故事,我们都彷如微尘,却依旧努力生活。张继聪好稳,这几年怎么演怎么有,袁澧林也很有惊喜,角色很适合由她来演。ps:蒸口罩的情节可谓是共同回忆。
平平淡淡的一部片。不清楚导演实际想表达的是什么,可能自己也没构思好故事,就只想呈现疫情下香港的样貌。那还不如拍纪录片呢
连看三部底层圣父挽救底层女的港片真有点顶不顺,到打翻清洁剂必须快进了。赞一下袁澧林可以把写得这么讨嫌的角色演出真诚,拍得也不错,区嘉雯的家细节很好。张继聪又演“马达”,虽然克制了油腻,但大环境下还是觉得大尾巴狼。和《灯火阑珊》类似,女人占便宜计较,男人教事育人。没有隐身跑路的爸爸哪有喜当爹的圣父?女人不惨男人不怜。在一个男人口嗨“鬼妹磨刀”“买大送细”(20年前《忘不了》一样)的社会,怪单亲妈妈带着女儿在有人“打机”的网咖工作,我真的好谢。十几年前看过一个纪录片,卡车司机骗内地女到港生子(日与雾背景),然后失踪,单非妈妈说差点要带着孩子跳楼,底层是什么样子?
完全没有拍出底层相互扶持的温情感,女主的衣服多到可以当穿搭博主了,男主这种人担屎都不偷食,活菩萨一样,很没意思。唯一多出来的星就是给记录疫情时期的特殊性,但不如看《瀑布》
稍显治愈的都市底层正能量生活故事。浓重的市井港味,吸引着你对底层无产阶级生活的窥视,没有什么人生大道理,没有大反转,只有过好每一天的觉悟,可能对于观众来说,还是欠缺一个大团圆的美好结局,但开放性的结局也许也是人生的一种写照。
我们就像微尘,上天都未必看得到我们,但是,只要我们看得到彼此就行了
我們彷彿看見窄哥和Candy努力清洗香港的屍骸留下的污跡——雖然後來這個新香港,只需要他們做保安員和珍珠奶茶店員,但即使如此,窄哥依然路見不平去清洗不屬於他工作範圍的污糟。
2.5,中规中矩,过于剧本化,没有生活,新导演的通病
有些细节拍的很美,譬如从反视镜看香江日落,总以为会好,往往越行越窄,人如微尘,抵不住萧条,渺小的不值一提。男主觉的两颗尘能走到一起,相互取暖,是多怕自己孤独这么盯着人不放,但明显女的对他的感情一般般
难得,难得……哎!我们不过是普通人,连一粒尘都不如,苦苦支撑,互相取暖……今天我终于把疫情期间在平台的借款还完了,接下来借还朋友的钱了……但愿今年内全部搞定……
“上天不经常看见我们,但我们看见彼此就好了。”为没有落入俗套的结局加一星。
拍什么都是皮毛
戏不够烟来凑
“我在HK做保洁”。聪哥&园林这组合有点高配啊,结局是那种走向也没事的。啊我开的清洁公司就这样倒闭了。
女主人设没站住脚,一起共事了这么久,应该完全了解男主的做事风格,宁愿赚不到钱甚至赔钱都不会用假清洁剂去敷衍。而且明明已经用偷口罩和雪糕去描写女主因生活被迫做这种不干净的行为,跟着中间捡到手表不私吞表示女主已经渐渐走回正确道德观上,结果后面拉一坨大的。
空间真实,人物也算贴切。不过脚踏实地孝顺的窄哥跟叛逆期未婚生子的女主感情线就童话了。这不是张柏芝刘青云的《忘不了》,虽说都是老实男遇上单亲妈妈,人设处理上张刘配就水到渠成非常自然令人信服。这部完全强凹。人的本性是最难改的,何况之后相对几十年可不是吹泡泡那么简单,很难想象这样的一对儿作为人生伴侣在一起能熬过几天。
一个关于生存和选择的小小故事,也很可能是袁澧林迄今为止最好的机会。“逃生出口的一线光 流光了眼泪便能看”;即使小得如尘埃,境遇很狭窄,也终会找到条可以行下去的路。导演很意外地有意挥低了那些这期间的愤怒、误解以及无助,把“移民”“条例”都隐于台词或是背景中,而试着攫取这个城市的点点珍贵与光亮,也好像在用《我的大叔》式的故事去做个切入(Louis制服真的好帅(:)。它的完成相对是有些温吞的,但这一切过后再看又觉得是珍贵的。
莫名其妙!论流水账文艺片,天水围称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75thEIFF# 窄路微尘 7 港版肯洛奇,港版我是布莱克。导演自己也讲他是肯洛奇的粉丝。故事讲的是疫情之下的“布莱克”生活。剧作上没有新意,但本土化衔接的很完美,高完成度,中规中矩。导演映后最后用粤语说,(只有这句最后没有被翻译)香港朋友们大家好,好好生活,我们没问题的。导演或许也适合拍类型片。
袁澧林演出了一种世俗的漂亮,在喧杂的社会环境中叽叽喳喳,具备活泼的生命力,她初时来搵工,那个反应大方清晰,在天台看高楼时,窄哥说希望对面全部清洁都给我做,她的略带局促的微笑的反应。表演的情感常常是一种诗意的情感,这种世俗是比较难演的,但袁澧林做得很好。电影本身有点陷于按部就班的有节奏的情绪起伏,例如窄哥给妈妈按脚那场戏就是剪辑进去为了情绪节奏,实际上这么做就让影片的呼吸感变弱。同时电影夹带了制造冲突矛盾的三宝,老年人过世,成年人不懂法和小朋友闯祸,一次又一次的强行推动剧情,这放在商业电影里可能大家哦哦就过去了,放在如此人文的电影里就略微失真。作为个人,我也不喜欢最后窄哥大吼Candy说她次次都让他失望,Candy说我有努力,这一段就是典型的男女关系PUA了,窄哥你是没资格说这个话的,人家也有很认真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