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Steve McQueen这个导演并不是非常了解,看了这部《饥饿》。
扑面而来的感觉是疼,麻,震撼。
影片主要叙述的就是北爱尔兰联合国博比-桑兹为了恢复政治犯地位在绝食抗议中死去。
导演将这样一个陈述而纪录事件的故事通过不同艺术手段和表现方式让影片充满了压抑和愤懑。
“我们来自贝尔法斯特,如果他们听不到我们说的话,我们就用更大的声音疾呼。
”博比-桑兹骨瘦嶙峋地躺在洁白的床上,眼前出现的朦胧的孩童时代,他穿过一片丛林,溪水,赤裸着身子,一次次地回眸,儿时清澈的眼睛呼应着现在这位垂死挣扎,为了心中的天主教,为了北爱尔兰的尊严而褪去颜色的眼睛。
在镜头中,整个环境是肮脏,压抑,充满着血腥和暴力的。
不得不说的是两次长镜头。
一,导演将镜头固定在打算绝食的鲍比·桑兹跟试图劝告的牧师对话的场景。
长达17分钟,在监狱里,所有的空气都静止了。
高高的窗户以及灰蓝色的光线。
正中间的方桌两侧分别坐着鲍比·桑兹和牧师。
这样的一个完全稳定和平衡的构图,却更加彻底而叛逆地孕育着他们其中的不平衡。
对话之中有太多的要点,仅在这里就完全地将主人公鲍比·桑兹的内心想法,信仰,成长经历以及对生命生活的看法呈现出来。
其间,鲍比·桑兹抽了3次烟,烟雾直线上升,正如鲍比·桑兹心中的那份自尊和抗议,笔直而倔强。
二,即是在片子快要结束时,一名狱警在一个阴森黑暗却寂静无声的过道里,拿着工具麻木而机械地清扫地面的水迹和污垢。
他由远及近,由小变大,由模糊变清楚,而声音也是由小变大,直到刺耳。
白色的灯光照在狱警身上,带来不同的轮廓和阴影。
而地面上的暗色水迹逐渐随着撒切尔夫人的通告而开始变淡,变亮。
出现了鲍比·桑兹躺在干净的床上和屋子里。
这样的一个镜头通过一个重复劳动和乏味的狱警逐渐过渡到撒切尔夫人的声音再过渡到鲍比·桑兹,这之间跨越了道德,信仰,自由和共和,跨越了暴力,黑暗和污秽。
而鲍比·桑兹心中的民族和尊严便也在这样的过程中由之前的有声暴力和反抗化为一种安详和静止的无声反抗。
这种过渡更像是一种民族尊严的显现。
再者就是音乐,片中的音乐较少,第一段也就是在狱警将鲍比·桑兹的头发剪掉,在洗脸池中洗手,残酷的血迹布满手部关节。
之后就是鲍比·桑兹回忆他的童年,民谣,乡村,奔跑,阳光,对未来充满了未知,对家乡充满着热爱。
最后即为片尾曲,钢琴充满钝感的敲击声,正如鲍比·桑兹心中无止境地抗议。
坚实而勇敢。
莱辛被称为“文明的野蛮人”,我想面对一个民族的尊严,或是心中的共和主义,亦或是政治地位,鲍比·桑兹拿出了所有的勇气,他也是个文明的野蛮人。
饥饿,我们在很多次都饥饿过,饿得浑身乏力,饿得口嘴干燥和苦涩。
于是开始疯狂地吞噬事物去补充营养能量。
而我们是否有过在自身民族尊严上有过饥饿感,我们是否也要去吸取一些养分而让民族不再饥饿?
看完这部我整个人都是一个巨大的问号,无语凝噎。
翻译一个知名影评家的影评好了,Peter Travers,给People和Rolling Stone都写过影评,还主持Popcorn,一个访谈节目,XMFC时期采访过Michael和James。
曾经在更好的时候,观众想要看艰苦的电影,会把他们逼出舒适区进入未知区域的电影。
《饥饿》就是这样一部电影。
它是艺术的胜利,让我们进入到大约1981年的北爱H区的梅兹监狱,并看着IRA(爱尔兰共和军)囚犯Bobby Sands (Michael Fassbender) 领导将使他在27岁的年纪瘦骨嶙峋地死去的绝食抗议。
Sands生命最后几周的事情人尽皆知,正如他的目的一样:让IRA的囚犯被承认是拥有战争规定的权利的政治犯。
在电影里只闻其声的首相Maggie Thatcher(撒切尔夫人)一点也不吃这套。
导演Steve McQueen(和Bullitt新星没有关系)对传记式的沿着不好的回忆的旅途不感兴趣。
McQueen,英国人,住在阿姆斯特丹的黑人,是一个在录像和电影中上演有潜力和刺激性的首秀的获奖的试验艺术家。
他的目的是制造一部你能看见,触碰到,感受到,闻到的电影。
《饥饿》当然是这样的电影。
从他和爱尔兰剧作家Enda Walsh合作的剧本开始,McQueen在开头呈现一位狱警(由Stuart Graham生动地诠释)在清洗他受伤的,流血的指节后离家。
狱警拿出一根烟,检查他的车下有没有隐藏的爆炸物,开车去H区,在那里他会在脱衣检查和打人的时候获得更多的伤疤。
对关塔那摩和阿布格莱布的暗指是刻意的。
我们看到囚犯么赤身裸体或是盖着毯子,拒绝穿上囚服。
为了抗议,他们用自己的粪便糊墙,让尿顺着满是苍蝇和蛆虫的囚房的门底流出去。
这部电影是感官上的一次猛击,McQueen展示人体的方式本身就是一个军火库,可以说是我们回击的最后一样武器。
在Sands和一位牧师,Dominic Moran(由杰出的Liam Cunningham扮演)的长辩论中出现了政治。
除此之外,这部电影是一系列的挥之不去的,布满伤痕的图像,包括Sands渐渐离去的延长的过程。
Fassbender非常伟大,找到了一个被剥夺除了使他成为人的所有资源的角色的灵魂。
有些影评人指责这部电影美化Sands这个恐怖分子。
它没有。
《饥饿》令人震惊地中立并且在哲学上引人深思,不可否认是一部感人的对思考是什么让我们成为人的贡献。
不是原创,也不是专业翻译,但是我的翻译成果,不接受未授权转载。
McQueen’s Hunger has a power to draw understanding out of us.Before watching this film, I have only a plain knowledge about hunger strike. The film reminds me of narratives I had read before, like, how feminists in England on a Hunger Strike were “enforced" to eat and these enforcements damaged these women's health “permanently”. I remember wondering how health could be harmed by enforcing eating, and guessing the damages were caused by irregular diet. Naive of me.Narrating a historic event generally is more informative but plainly less powerful than the way Hunger deals with it, as Thara points out, too. To actually see the body arouses emotions in the audience way more effectively than intellectual reading, making historic events more authentic than distant.However, to see it is still different from to live it, and, inevitably, the spectacle created by McQueen has within it his own purpose to influence the audience. I find it most interesting to draw the political ideas delivered by presentations of bodies. Apparently, McQueen sympathizes and wants us to sympathize with the protestants. Sands’s body is the most traumatized one disgusting ulcers and, at the end of the hunger strike, countable ribs. When I saw his body, I could feel how the image is manipulating me to think against Thatcher government. His body makes itself a spectacle displaying a power relation between the British and the nativists, innately condemning the violation of humanity and claiming the justice of their own.The whole concept of political status was, however, more political than moral. The majority of inmates in the Maze might have supported political status only because of political propaganda and freneticism than political idealism. Before the appearance of Sands, the film is almost in a neutrality, we see sufferings and human elements from both sides and the inmates that first appears does not seem really intelligent.However, Sands broke this neutrality. The scene with naked bodies and uniformed bodies strikes down the pities that we would have for the other side, although one of them is crying. Then the dialogue between Sands and the Catholic priests build intelligence and compassion to the body of Sands. On the opposite side, the officer sends flowers to her mother, but the scene is not of compassion, but of a sense of alienation and disciplinary indifference. The immobility of his mother makes the officer so unlikable, and the following gory scene brings more horror than compassion, when the immobile mother moves suddenly. when the immobile mother moves suddenly.Sand's caretaker changed during his last hunger strike for no apparent reason. Implicitly, I feel the next caretaker treats Sands with much less care. It turns out clear with a scene of the ring born by the caretaker, which is inscribed UPA. The body of the UPA member is large and round, his manner arrogant.The film does try to be objective, but it also tries to arouse sympathy and emotions. While the film sublimes Sands body and characterizes Loyalists and British less noble, it makes me consider whether the hunger strike is still just when the general inmates, political or non-political, have been treated humanely, thanks to, at least partly, the effort of those arguing for political status. When the traumatized body was treated with white and clean clothing, I at once receives a sublime martyr and a less just but even more courageous political figure.
我很久前就已经发表过了这篇影评了 但是豆瓣的人给我删了原因是没内容我的题目就是这么设的啊 我都说了 好电影让我无话可说了还让我说些什么呢Wall-e是08温情电影第一名 Hunger是08全冠王也许有些就是那一个点触到了你 就会让你臣服于他的艺术性之下就像那07年的into the wild 我到现在都对他的好无话可说就是一种臣服 一种感动 一种无话可说好的我只能写一首诗来赞美你 但是诗还是迟迟没有写好我得酝酿呀我早晚我得实实在在的赞美你!
电影《饥饿(Hunger)》描述了1981年,被关在的Maze监狱的爱尔兰共和军(IRA)成员鲍比·桑兹(Bobby Sands)进行了66天的绝世抗议最终殉难而死的故事。
鲍比的这次抗议得到了广泛的支持,他本人也被爱尔兰共和军,以及很多爱尔兰人作为英雄来纪念。
这一年,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宣布,把被捕爱尔兰共和军成员当作普通罪犯,而非政治犯对待。
在电影中有撒切尔夫人讲话的广播“There is no such thing as political murder, political bombing, or political violence. There is only criminal murder, criminal bombing, and criminal violence.”。
在监狱中,作为政治犯将得到更好的待遇,而且,作为政治犯而非普通罪犯将意味着承认IRA成员的行动是一种政治主张而非普通的犯罪。
所以,在狱中的IRA囚犯则针对这个问题展开了抗议。
电影并没有一开始便直接描写以鲍比的绝食抗议,而是先描写了之前另外的两个抗议——“Blanket”和“No-Wash”。
“Blanket”抗议是IRA囚犯拒绝穿普通的囚犯服装,要求像政治犯一样穿自己的便装,他们以不穿衣服来进行抗议,在狱中仅披一件摊子。
“No-Wash”抗议是IRA囚犯对着囚室门小便,让尿从门缝流到监狱的门廊里,再把粪便抹到墙上。
电影中用很直接的画面描述了这两个抗议,一个入狱的IRA成员拒绝穿囚服,便被在狱警的记事簿上附注了“不合作”;对于“No-Wash”,则主要通过两个很长的镜头开刻画,一个是狱警在走廊里一步一步扫掉尿,另外一个则是狱警用高压水枪洗掉囚室内墙上用粪便画出的图案,而干着两件事的狱警则都穿着防毒面具。
然后的主干是鲍比·桑兹的绝食抗议,首先是他和一个神父的长达17分钟的对话。
这17分钟只用了一个镜头,在对话中,鲍比阐释了自己绝食抗议的意义和决心,回答了神父提出的种种问题(关于其父母,自杀行为,抗议效果等等)。
然后电影便进入对鲍比绝食抗议过程的细致描写,镜头把整个过程鲍比的身体状况完完全全的展现了出来,鲍比逐渐骨肉如柴,精神恍惚,出现幻觉,身体溃烂,呕吐,出血等等。
“绝食”不是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这个过程通会让镜头前的我们难以忍受,自然不必说亲自践行这一过程的当事人。
电影没有去讲鲍比作为IRA的成员其政见如何,没有去讲作为一个恐怖分子其行为如何,只是以最自然的手法讲他绝食的过程,而我们不得不对承担了这一切的鲍比表示钦佩。
电影用了相当多的镜头来描述IRA囚犯在监狱中受到了怎样的虐待。
首先是狱警给鲍比剪头和清洗的过程,开场时的狱警上来对鲍比就是狠狠的一拳,整个过程狱警都粗暴至极。
而在IRA囚犯不接受监狱给的普通衣服,用椅子等砸囚室的门窗时,前来的防暴警察更是对囚犯毫不留情,对每个囚犯用警棍一顿毒打,并且粗暴的在囚徒身上寻找可以用传递消息的纸条。
这些对囚徒的暴行,大概表达了国家对自己的敌人当然狱警们的日子也是很无奈和担惊受怕的。
开场时首先出现的便是一个狱警,早晨上班时要非常谨慎的检查车下有没有炸弹,自己的妻子担惊受怕的看着他离开,当然,他自己最终还是在看自己母亲时被IRA的成员残忍的枪杀了。
这个狱警在粗暴大了鲍比后,用冷水来冰自己擦上的指节,恍惚的走在同事之间,又忧郁的在门外的大雪中抽着烟。
另外的一个镜头是一个防暴警察躲在墙后一边听着同事狠狠的打着囚犯,一边自己忍不住痛哭起来。
作为国家的暴力的执行者,工作便是虐待那些反对者,同时又面对着反对者的种种抗议,如果做不到宗教般的对国家的政策的信仰,所需要承担的痛苦也是非常之大的,所以他们就承担了这样的痛苦。
《饥饿(Hunger)》并非一部有着强烈的政治诉求的电影,而是通过对这一次绝食抗议的各个方面最直接的参与者,IRA的囚犯,狱警,防暴警察,狱医,神父等人的直接体验的刻画,去再现这个事件。
展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并非去评判一种主张,而是旁观了一个过程。
可以把这个过程作为鲍比用自己来献祭的仪式,他像苦行僧一样坚持着自己的信仰,我们看得的则是这个仪式的过程与种种细节。
Also in: http://sokrates.me/2009/04/hunger.html
1.政治是令人失望的,彻底失望的,但还是得有人去做。
需要信仰的维持。
2.除了生,人也可以选择死。
3.BOBBY和神父对话的那段是我最喜欢的。
每个人都想说服别人,同时也想说服自己。
看似无意义,但又是意义的全部。
这个过程构成了生活。
4.选择死,有时候不是因为绝望,而是满怀期待。
5.对细节的关注和韩东的小说类似,琐碎的真实,其实也可以很震撼。
翻譯、整理/SAMMAX 《飢餓》(Hunger)可能是今年最具震撼力的電影,用寂靜的步調展現劇烈的抗爭,17分鐘大膽的長鏡頭,加上那個驚人的溶接,身為影像藝術家的Steve McQueen漂亮地展現出他的才華。
如果你曾錯過了《日日夜夜》(Day Night Day Night),那就絕對不可放過《飢餓》!
附帶一提,Steve McQueen曾說他有受到新浪潮與安迪沃荷(Andy Warhol)影片的影響。
S&S:爲什麼你會想要說這麼一個關於Bobby Sands和愛爾蘭共和軍絕食抗爭的故事?
SM:這件事發生在1981年,對當時11歲的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是我人生中的一個轉捩點。
從那時候開始,當我從窗戶望出去,世界已經不是它看起來的那個樣子了,我開始看到一些裂痕。
絕食抗爭是種思想也是種理想;而人是會因此而生或死的。
我對這種層級的激情和信念非常有興趣。
S&S:你的研究調查包含了哪些?
SM:我的調查工作從五年前開始,第一件事就是閱讀。
在我腦海中已經有關於這件事的想法、記憶,當我研究的越多,我就發現它越迷人。
第一次去Belfast的時候我們遇見了很多人,包括了Sands的親戚,而且不論是親皇派或是共和軍他們都非常慷慨大方,但是同時你可以感覺到有股理想主義的暗流。
最後我無法擺脫的就是那裡的人們,他們有可能會是我的母親、我的父親、我的姊妹,他們不是外國人、不是外來者。
S&S:你的共同編劇,劇作家Enda Walsh是怎麼加入的?
SM:有時候和別人腦力激盪一下是不錯的,我知道我想和個愛爾蘭作家一起合作,所以我們也面試了幾個,很多人對這個題材都很害怕,但Enda不太一樣,他比較古怪。
在拍這片之前我甚至是都不看劇本的,而Enda加入前,我本來是想讓電影完全沉默,一句對白都沒有。
S&S:你對Enda Walsh作了怎樣的簡報?
SM:我對Enda說的就是,我希望影片的開頭能像一股溪流,讓你能夠隨著流水悠游,感受你所在的環境。
然後突然之間出現一陣激流,擾亂、打斷了你的現實。
在第三部分則是一道瀑布,一種失去重力的感覺,直直往下落。
這就是我對這部片的看法。
S&S:那在這樣的前提下,劇本是怎麼發展出來的?
SM:我們在愛爾蘭花了一個激烈又沉重的星期和獄官們談話,之後Enda寫了初稿。
接下來就像是在鑿大理石,你知道什麼是你不想要的,但是你還需要個東西;就算只是個桌上的廢物也沒關係,來鑿穿它。
後來我想到了Monty Python(譯註1)裡面的滑稽行走,然後這又讓我想到了「例行公事」,這時我才明瞭這整件事其實都是關於一種習慣、慣例。
像是在開頭,獄官離開他的房子,看起來多麼平常。
在《飢餓》裡面的例行公事是比那些,例如,侯孝賢電影裡的要嚴酷、荒謬許多,因為《飢餓》有著滿多的暴力,而這些暴力都是例行公事。
S&S:在拜訪過發生絕食抗爭的Maze監獄之後,你的想法有受到什麼影響嗎?
SM:雖然說他們不會讓我們在那裡拍攝,不過這反而很棒,因為監獄的制式會把你的攝影機也制式化了;制式會帶給你制式。
事實上,敘事片有時候會感覺比較簡單,因為你已經有了樣版,形式都擺好在那裡。
接下來就是要看你怎麼去改變或是破壞形式,擾亂形式會讓它更有趣。
而我試著在做的是在藝術的範疇,這是不一樣的,你必須要創造新語言、新形式。
S&S:你之前從來都沒跟演員合作過嗎?
SM:我曾經和阿姆斯特丹電影學校的演員合作過,而那次經驗真的非常有幫助,讓我發現了我喜歡演員。
你需要做的就是和演員他們一樣冒險。
我會說:「看,我在這裡可冒了一切風險。
」,當他們知道這點後,他們會想要和你並駕齊驅,甚至會嘗試超越你。
我試著讓他們迷失,就像神智昏亂的苦行僧;他們這樣做以便能更接近上帝。
有時你必須要跳脫桎梏,這就是我要他們做的,這樣才可以更接近真實。
S&S:有一場Sands和牧師的戲,這一幕將近二十分鐘,大多是從側面用固定的機位拍攝;這很冒險嗎?
SM:我並不贊同。
我身邊的人都嚇到了,製片也是。
他們說我們需要一些正反拍鏡頭。
你知道嗎,這就是爲什麼那些人會拍出那麼多爛片的原因,他們應該做的就是放手一搏。
在拍攝的中間時,我曾說:「你們知道嗎?
我覺得好無聊。
我們已經拍到了,走吧。
」。
因為我們都是在爭執吵架、對抗Channel 4 (譯註2)什麼的。
那天最後我們是臨晨四點半收工回家。
真是他媽的太棒了,我們拍到了,那時我知道我們拍到了。
S&S:這場戲是一次就拍好的嗎?
SM:總共我們拍了四次,用了兩捲二十分鐘的膠捲。
對我來說,這場戲比洛史泰格(Rod Steiger)和馬龍白蘭度(Marlon Brando)(譯註3)還要好,因為這是生命在一個危險關頭;要生還是要死。
這場戲並不是即興的,全都寫在劇本裡,但那些話就像是從他們口中自然吐出來的,像爵士一樣。
這場戲的氣氛是很緊張的,但是身為一個演員,你要到哪去找這樣一個情境讓你可以說到「終極」?
S&S:你爲什麼會想要在Belfast拍攝?
SM:發生在攝影機之後的事就跟發生在攝影機之前的一樣重要,因為所有那些在攝影機之後的人多少都與這些事件有關。
有股來自記憶的力量、有種過去的味道飄散在當下。
有一個演員的母親曾帶東西進去過Maze監獄,另一個演員的父親曾被關在裡面,還有一個的叔叔是裡面的獄官。
每個人都有某些東西在這個故事裡,這在拍攝現場整個感覺是很棒的。
S&S:令人驚奇的是,在片中有許多不同的觀點。
SM:我把自己看作是個獄官,也把自己看作抗爭的人。
如果你從別人的角度來思考的話,很明顯的他們每個都是有血有肉的人,糟糕的是整個背景不是人本身;你只是必須做去做你必須做的。
我們都是人,每天我們都做錯了什麼,我們並不是清白的,你我都是這個遊戲的一部分。
S&S:你讓觀眾有很多空間可以進入這部影片。
SM:影像能講的就是這多了,不可能面面俱到。
你必須做的就是開啟人們想像或是心靈中的某個東西來完成一部片,而那個東西是什麼我並不知道。
S&S:你是在何時又是怎麼跟電影接觸的?
SM:當我在Goldsmith大學的時候有個瑞士女友,她喜歡電影也帶我去看了很多影片,在那之前我根本沒去看過電影,因為在我生長的地方,人們會覺得你一個人去看電影是在耍酷然後取笑你。
一九八○年代晚期和九○年代初期是段美妙的時光,當時我們有很棒的地方,像是Riverside和Scala劇場,我的電影就是在那學的。
在那邊我看到法國、義大利、台灣的人們是怎麼陷入熱戀的,羅馬尼亞人又是怎麼吃早餐的。
這真的很令人吃驚,因為可以學到的東西是如此的豐富。
S&S:你爲什麼等到現在才拍你的第一部劇情長片?
SM:我二十三歲的時候就想拍第一部片了,可是我必須先等十五年。
當我離開藝術學校的時候我不知道哪裡可以讓我拍片,我不能在英國拍,所以我申請去了紐約大學,但我只待了三個半月,我討厭那裡於是就又回來了。
我對他們拍片的方式沒有任何期待,他們不讓我把攝影機丟到空中再接起來,因為這不合常規。
S&S:從你五年前有這個想法之後,這部影片又有了進一步的政治共鳴。
SM:奇怪的是,像這樣的故事不斷地在發生,過去和現在都存在。
很多人看這部片會覺得這種事是發生在很遙遠的國家,不知道其實這就發生在自家後院。
這是個被掃到地毯下的故事,已經過了二十七年,是該有人把地毯掀起來讓大家看看是怎麼一回事。
S&S:你會再拍其他的電影嗎?
SM:我現在還沒有任何想法。
我並不著急。
別人給了我很多劇本,看這些劇本感覺就跟相親沒兩樣。
如果我拍了下一部;這就像戀愛一樣,你不知道會在何時又是怎麼發生的。
譯註1:英國著名喜劇表演團體,於1969到1974年製播了四季電視影集,1975推出影史經典《聖盃傳奇》(Monty Python and the Holy Grail),影響了後來許多喜劇作品,知名導演Terry Gilliam也曾是其中一員。
譯註2:英國頗具影響力的公共電視台第四頻道,為本片的出資者。
譯註3:這裡指的應該是《岸上風雲》(On the Waterfront)裡兩人的對手戲。
北爱共和主义者抵抗运动以不同形式被无数次的搬上银幕,《饥饿》必将成为的一部力作跻身其中最优秀者,即便她来源于小制作,而且受关注程度还不算高。
第一部分“地毯”“不冲洗”抵抗和第三部分“饥饿”抵抗以还原真实为出发点,而第二部分以一种语言还原内心的形式表达(一段长达17分钟双人对话、一段长达5分钟的个人特写)。
切割清晰却连贯统一。
同时也造就了2008年最优秀的男性角色之一。
2009-02-13
一句话评论饥饿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怖经历。
影片的过分压抑令人极其难受,然而它又是充满诗意的。
——《泰晤士报》 来自戛纳电影节:《饥饿》是一部原始的充满力量的电影作品,时刻警醒世人在英国和爱尔兰历史中还有一段如此丑陋不堪的悲惨往事。
——《卫报》 这是一部非常精彩的电影处女作品,无所畏惧而且态度强硬,比任何一部电影都要勇敢,将是未来英国电影长久的希望。
——《每日电讯报》 对于从视觉艺术家转型为电影导演的史蒂夫·麦奎因而言,这是一部充满了力量、中肯但并非十全十美的处女作。
——《综艺杂志》 《饥饿》里关注个人的同时也就是在讲政治。
影片真正的突破在于导演麦奎因将“眩晕”与“挑战”并驾齐驱,处理得恰到好处。
——《帝国杂志》 幕后制作英国2008年度佳作对于大多数电影爱好者而言,他的名字还显得非常陌生,唯一庆幸的是还不大可能会把他与好莱坞另一位同名同姓的史蒂夫·麦奎因搞混淆,毕竟39岁的麦奎因已经很早就在英国艺术圈里小有名气。
早在多年前他就是一位知名的视觉艺术家,1999年凭借效仿巴斯特·基顿的电影装置艺术从而获得了英国最受关注的艺术奖特纳奖。
毫无疑问,他的这部《饥饿》算得上是英国本年度难得一见的佳作。
此前该片已经在很多知名电影节上大放异彩,第61届戛纳电影节“金摄影机奖”和第33届多伦多电影节“发现大奖”已被其收入囊中,近日又被伦敦独立电影节七项提名成为夺奖大热门。
史蒂夫·麦奎因是个出了名的难以相处的人,理由是他太一根筋了,虽然无法确定是否真的如此。
这位习惯到处漂泊的伦敦人,出生在伦敦西部,求学于切尔西艺术与设计学院,然后是在金史密斯学院攻读,如今居住在阿姆斯特丹。
《饥饿》作为他的第一部电影长片,可以说是一次彻头彻尾的尝试和试验,仅仅是初次展露就在今年的戛纳电影节上擒获了金摄影奖。
史蒂夫·麦奎因说拍完这部电影他更理解了为什么在很多宗教中,禁食是宗教仪式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在没吃没喝的情况下人们才有可能重新审视自己,”史蒂夫·麦奎因说道。
无论观众是否会把这部电影当成历史的一面镜子,以此明鉴当下,毫无疑问,《饥饿》是本年度难得的一部佳作。
人们或许也很好奇,麦奎因是否还会再一次坐在导演椅上,尤其是在电影自上映以来获得潮水般好评和奖项后,毕竟他还宣称过《饥饿》是他所创作过的最容易的一部作品。
快乐的艺术家事实上,他还只是电影这个世界的局外人。
虽然他并不像完全投身于电影事业,但至今尚未在电影领域里找到属于自己的立足之地。
更多的时候他希望自己是一位创作电影的艺术家:“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独立完成一部电影,此外,我并不在乎别人是怎样来拍电影的,我更感兴趣的是欣赏他们的作品,也许那就是全部。
”《饥饿》获得了戛纳电影节金摄影奖以及其他一些奖项。
尽管如此麦奎因并不急于全身心投入于电影行业,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会为自己电影技术知识的缺乏而感到无比自豪。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拍电影完全就是在看那些影像。
”在执起导筒的那一刻,他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像斯科塞斯、费里尼、塔科夫斯基或者爱森斯坦那样的电影大师。
“我只是考虑那些在我眼前和镜头前的画面。
对于电影而言,我更感兴趣的是生活,”麦奎因毫不犹豫地回答“这要有趣得多”。
在问及他是怎样掌握技巧,能在镜头前如此精湛地描绘北爱尔兰臭名昭著的梅兹监狱以及爱尔兰共和军绝食抗议领导人鲍比·桑兹的逐渐死亡时,不善于言辞的他只是很谨慎地回答:“我是一个快乐的业余艺术家,这是关于无辜和纯真的,还关于无所畏惧。
害怕甚至从未发生过,因为勇者无惧。
”看起来与政治无关与麦奎因的信心满怀相反的是,出演男一号的爱尔兰演员迈克尔·法斯宾德刚开始的时候却很担心这部电影有可能造成的后果,“目前北部地区的形势已经有所好转,而且贝尔法斯特也是一座美丽的城市。
我不希望出现哪怕是一丁点儿有可能激起愤怒的事情。
”如今《饥饿》已经正式公映,所幸的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在法斯宾德看来,之所以喜欢这部电影,是因为影片本身看起来像是与政治毫无干系,只是关于人们如何为人处世,又是如何残忍对待他人,最终也影响和改变了自己。
1981年3月,桑兹发动第二次抗议的时候,迈克尔·法斯宾德只有11岁,只是从电视上看到他的脸孔,这样最初认识桑兹。
从此以后桑兹的形象也在他心中扎下了根。
他的目的是要让观众走人H区的最深处。
身临其境地感受一切,“我对没有被历史记录下来的细节和事情非常感兴趣,也很在意言语之间的信息。
比如天气如何,气味是怎样的,他们怎样解决内急问题等等。
我觉得历史和政治往往会把这些琐事忽略掉了。
”迈克尔在片中的出场是不太合常规的,影片的前半部分几乎是没有对白和台词的,我们只能用眼睛去观察这座阴森可怕的监狱,然而我们还能感受到主人公的情绪力量和肢体动作,这种情形甚至凌驾于其他犯人和监狱长之上。
在中段的时候有一段鲍比·桑兹与神父的对话,17分钟的时间里镜头都是静止不动的忠实记录着这场漫长的讨论,从而就有了桑兹决定发起绝食抗议的行动。
在问起这场22分钟的戏所包含的寓意何在时,迈克尔很坚决地回答说自己也不知道,“这就是我为何要这么拍电影,我并不同意,也不反对它。
这是一个异常艰难的时刻。
我认同那些绝食抗议者,另一方面我又认同监狱警长。
”请不要在意我的体重尽管化妆术在其中功不可没,但法斯宾德为了能达到最真实的效果也付出了巨大的牺牲,身高6英尺(约1.83米)的法斯宾德经过严格控制卡路里摄入的节食之后减去了11公斤的重量,体重只有59公斤。
只不过他依旧不是很满意,原定的目标是58公斤。
对于身高在175厘米左右的男性来说,每天需要的热量至少为2100卡路里。
而为了拍摄《饥饿》,迈克尔·法斯宾德每天摄入的热量不超过900卡路里。
除此之外,他还要做瑜伽和跑步。
“最难熬的是晚上,肚子不停地咕噜噜叫,根本睡不着。
”迈克尔事后才大倒苦水。
不过当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完成而终于美餐一顿的迈克尔说自己突然发现从前觉得那么理所应当拥有的东西其实弥足珍贵。
原来我们都被幸福包围,却看不到幸福所在。
过于迅速地减重也带来了负面影响,导致身体非常虚弱,成天昏昏欲睡。
“就连性欲都被我抛到了九霄云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娱乐的活动”,他自我解嘲地说,“事实上这种感觉也还不错。
”不过话又说来,麦奎因最不希望的就是人们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减重上,这样对电影本身并没有好处。
《饥饿》将会在众多观众心中产生共鸣,正如阿布·格莱布和关塔纳摩一样,这些人们仍在以他们的身体作为战斗的武器。
花絮 ·在影片拍摄期间,为了急速减重而节食的男主角迈克尔·法斯宾德精神状况一度让人担忧。
每次走进超市,他都会习惯性的阅读食品包装上的热量表,计算今天自己从食物中摄取的热量是不是又超出了剧组的规定。
用迈克尔自己的话来说,他时时刻刻被代表着卡路里的一串串数字纠缠着。
·在北爱尔兰第一天拍摄的是桑兹和一位天主教牧师之间关于决定实施绝食抗议的谈话,这场戏有十分钟的时间,两位演员迈克尔·法斯宾德和利亚姆·坎宁安一共拍了四遍才通过。
·在纽约电影节上,斯蒂夫·麦奎因公开表示:“《饥饿》是一部关于反思、关于抉择和关于历史的电影,作为一个国家我们该如何看待自己,我们又都做了什么。
我希望随着这部电影展开的争论是我们是谁,但愿这块大银幕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当观众们在银幕上看电影的时候,同时也就是在看自己。
”
文/故城 我们之所以需要电影,是因为我们需要读懂世界,需要一种看取世界的目光、思索和心情,它是我们和世界的一次秘密缔约,而不是与出版商草签的一纸合约。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饥饿》(Hunger)是不同于2008年所产生的绝大多数电影的,影片起码是诚实的、生动的,甚至是深邃的、博大的,它所构建的影像世界会像光一样穿刺、温暖或照亮我们。
影片所描述的,是发生在1981年前后梅茨监狱(更为人熟知的名称是“H监区”)爱尔兰共和军囚犯抗议示威事件。
从纯粹的政治角度来讲,这起政府与反政府共和军的对抗是镇压者与反抗者之间的对抗,是争夺政治话语权的“对话”。
而发生在“H监区”则意味这种“对话”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尊严也便不复存在了。
影片是从著名的“毯子抗议”和“不清洗”事件讲起的。
这两起事件的起因,是英国当局拒不承认爱尔兰共和军人士的政治犯身份,而把他们当做一般的刑事犯或恐怖分子看待。
“毯子抗议”是这些囚徒对自我身份认证的首次回应,因为根据《日内瓦公约》,政治犯享受一些权利,比如可以不穿囚服,他们拥有更自由的囚徒生活。
因此,为了取暖,他们将毛毯裹在身体上,表达一种抗议。
据《卫报》报道,这些囚徒中有的人在四年时间里没有穿过衣服只是裹着毯子。
然而“毯子抗议”显然没有奏效,1978年,“毯子抗议”升级为“不清洗”示威,囚犯们拒绝洗漱,决绝清理毛发,拒绝使用马桶,将排泄物涂抹在墙壁上,将尿液排放到监狱的走廊。
影片中,我们看到污秽不堪的囚房里,逼仄、压抑,满地沾粘着粪便尿液和腐烂的食物,还有不时爬出来的,蠕动着的蛆。
这两起事件是缺乏身份认同的北爱共和军囚犯对当局的抗议和示威,是一种用身体表达政治意愿的途径。
身体的表达,在监狱外可以是语言抨击,也可以是示街游行,也可以是“打、砸、抢”之类的暴力活动,隐藏在这些形形色色的行为活动背后的是思想,是意愿,是利益的诉求。
我认为这是一种对话,是一种在不同主体利益下的对话,哪里有不同的声音,有话语的分裂、碰撞和交切,哪里就有的对话,是无法被目击的思想的运动。
一般而言,“任何对话都必须起自‘他者’的出现”,而“他者”不仅指他人,还包括异己化得自我(我们用身体表达的是自我的本性吗?
)。
因此,对话的基础是“异化的自我”和“自我”的意愿同时的满足,我们既不能放弃自己的生存依据,又要在思想斗争中固守立场。
然而监狱内的身体表达,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丧失自身意志完整性的对话,是建立在自我物质基础沦丧之上的,是将自己置身于物质与精神腹背受敌、攻守无据的境地。
这显然是非理性却又无可奈何之举,在当局看来,它无异于是又一次的暴力挑衅。
政府对于这种身体表达的形式,从一开始就定性了,于是这种“对话”只能以失败结束,而且过程极其惨烈。
影片中反复出现的狱卒肿胀的关节的特写,囚犯们头部的、眼角的皮开肉绽的镜头都是冲突无法避免的表现。
而狱卒清洗墙面和走廊地面两个镜头,则表明身体表达并不奏效,这些身体的表达只会成为历史的笑柄,伤痕会被历史抹平。
在这种情况下,囚犯们只能谋求更为极端的身体语言——绝食。
也就是完全放弃“对话”的基础,完全放弃自我的存在。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重新得到一种“对话”的平等,不用顾及自我的存在,而只寻求异化的自我精神的满足。
影片中,导演用长达17分钟的长镜头介绍男主角博比·桑斯和牧师的对话,探讨的是绝食这种身体表达的可行性,对话中有着桑斯和牧师对宗教、对信仰、生命尊严的讨论,话语中的抗争意志和自我存在价值的表达是令人警醒的。
1981年3月1日开始,桑斯开始绝食,成为这次运动中绝食者第一个死亡的。
4月,他被选为英国下议院议员,在贝尔法斯特有十万人参加了他的葬礼。
为了纪念这位英雄,巴黎和德黑兰均以他的名字命名了一条街道,法国政府为此还抵制了查尔斯王子的婚礼。
应该说,撒切尔夫人在北爱冲突的立场是异常坚定的,但最终在博比·桑斯的绝食的身体抒写下进退两难,至今,北爱依然冲突不断,今年3月,北爱尔兰又发生了刺杀英国士兵的冲突,身体的“对话”仍在继续。
然而影片导演麦克奎恩(Steve McQueen)并不关心政治,他的立场既不占在当局一方,也不站在博比·桑斯一方。
影片开始的半个小时,影像顿足于狱警琐碎的生活场景,表现一个普通人的生活细节,当他不知所谓的被枪杀时,观众只有唏嘘和怜悯,没有对刽子手的憎恶和对其死的大快人心;而后,桑斯用几乎疯狂的形式抗争,肮脏、充满恶臭气息的房间并不能让观众亲近,即使是与牧师对话的长镜头,固定机位表示一种中立、一种冷酷、一种拒绝任何意识形态的习惯性注入,我们看到的是一个激进分子的飞扬跋扈和一个革命者赴死的信誓旦旦。
麦克奎恩自己说,“作为西印度移民,我对北爱问题没有任何看法……我只对没有被历史记录下来的细节感兴趣”,这便是本片拍摄的基调——影片结尾的字幕上说,桑斯在绝食66天后死亡,而有16名狱警在“毯子”和“不清洗”抗议中死亡。
这场“对话”的是非对错没有评论、没有注解。
导演麦克奎恩所擅长的是运用凝滞、沉稳的影像语言表达一种强悍有力的生理震撼,这可能源于他的影像艺术家的身份。
影片的前一个小时几乎没有对话,似乎回归到默片时代的单纯与沉着,导演专注于影像叙事而拒绝任何别的声音加入,专注单一形式的纵深发展而拒绝平民化的横向拓展,这是电影工作者对电影技法的戏谑,对艺术创作的执着。
在影片中,我们能看到他所强调的是影像本身所表达的含义,以及影像串连所表达的,一种呼之欲出的意境,一种从琐碎中层层剥离的人性思考。
整个影片对监狱的描写是令人窒息的,监狱中的恶臭气味似乎能透过镜头传到每个人的鼻孔里,这构成了影片《饥饿》独特的影像景观。
影像景观取代了情节叙事,它是本片在叙述手法上的重要突破,让影片贴上了极其类型化和私人化的标签。
另外,麦克奎恩可能深受布列松、巴赞的影响,对特写对长镜头有着特殊的迷恋,影片的冷静、压抑与阴沉是布列松式的,而长镜头的无休止运用,则表现巴赞的影像哲学,“唯有冷眼旁观的镜头才能够还世界以纯真的面貌”。
影片最后的二十分钟,深刻、严肃的记录了绝食后身体发生的种种变化。
这是影片给观众的一个大大的惊叹号:胸腔的骨架、头两侧陷下去的坑,萎缩的肌肉、干瘪的皮肤,呼吸的艰难、目光的游离……身体的语言,生命的凋谢,惨不忍睹!
震撼的画面,伟大的表演,残酷的现实。
我很饿,我不饿。过于风格化的手法使得观感变的不错,但是这样的反作用往往很难使没有共同感受的观众发自内心的站起来鼓掌。
信仰的力量
可以说我一开始是奔着法鲨露吊来的吗,尽管这让我有一点羞耻,开头的几十分钟,我像是玩打地鼠般,在一群“美髯公”里搜寻法鲨的身影,结果还是等到“理发师”为我揭开了真相。看完电影,我又意识到我标记错了,我应该是想看《羞耻》,尽管法鲨在这个片里也坦诚了身体。可是多么无情,他唯独偏偏对我遮掩了他的骄傲。我难以抑制自己产生对法鲨殉道士精神的冷漠,冷漠到冷眼旁观,只因为我憎恶他到死都不愿意泄露一眼春光。★★★☆
i wasn't concentrating because that was gross
警棍和牢狱是国家机器的暴力,绝食和不洗澡是个人施加于自己的暴力,吊诡的是,国家的暴力中包含剥夺个人对自己身体的处置权,因为这是对国家暴力机关的勒索。
【B】那段出名的对话长镜头很厉害,但这风格不是我的菜
衰竭的金属。寂静的死亡。沉默的抵抗。缓慢的力量。
我不知道该评价什么了。。。
2016.11.17,15路公交车。个人不是太喜欢这种叙事方法,大量的长镜头的运用是本片的一个鲜明特色,不过看多了确实感觉时间停滞了。当然,法鲨的表演和为此片做出的巨大牺牲还是要给予肯定的
剧情并不需要过多词藻,几笔带过,而更多时,震撼人心的只有无声的抗议;没有多余的台词、配乐、道具,甚至是镜头,导演用极大多数的中短和小景深机位及大量长镜头来叙事,有二十世纪初黑白默片的风格,法斯宾德最后的的病态表演堪比《机械师》中的贝尔,绝赞。
致敬最敬业的演员
啥鸡巴电影,看不懂
监狱是大多数暴力的中转站,绝食是小部分胜利的墓志铭。
好ZF啊,ZF好
影片的节奏跟主题很贴切,法斯宾德演的无可挑剔,瘦的好让俺心疼啊~~~~可惜我对那段历史知道的太少,无知无知无知!!!!
1无感,纯粹是因为戴锦华说法鲨-迈克尔•法斯宾德在这部片子演得不错,而这个演员很熟悉,就是不认识,才来看的。2让拍,能拍,敢拍。饥饿游戏,政治抗议,北爱尔兰独立运动。3演员玩命拍电影,我很无感,无法理解和认同。端起枪,干他娘的。资本主义披上了皿煮外衣,不敢搞血腥屠杀,舒服了自己。英帝,你的血腥罪恶还少吗?4牛逼,当着亲妈的面子把混蛋警察枪击。就这一段打动我。520分钟长镜头,牧师辩经。什么几把
一个好电影的镜头是不存在情绪的,它无关乎道德,也不存在情理,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记录这个故事,情绪由观众本身来决定。
看不进去,两星全部给万磁王的敬业
感觉在这90多分钟画面很单一,法叔也太敬业了,,瘦到不成人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