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视分两种,一种是“你这个种族这个不行那个不对”,另一种是“你这个种族必须得活成我心中的样子”。
前者是出于自大,后者是出于控制欲。
这部电影便是后者。
在展开这个话题前,请大家先想象一下,如果一个亚洲人拍一部关于美国南北战争的电影叫“最后的农场主”,代表工业文明的北军穿着近代军服,拿着春田1861和柯尔特左轮,推着加农炮。
而对面则是代表农业文明农场主则是骑着披甲战马,穿着米兰板甲拿着三米长的骑兵枪喊着骑士口号冲锋。
战争的原因是因为“南方农场主认为北方工业文明会让人失去灵魂和根基”,这样的荒谬的电影如果给美国人看他们会作何感想?
而在我看来这部“最后的武士”的荒谬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顺带一提,南北战争仅仅比最后的武士发生的时代早了十多年。
时隔多年重新观看这部电影,发现满满的近三个小时只有无知和偏见。
西方人宁可在细致的服化道波澜壮阔的配乐以及极具品位的采景倾注精力,也不肯查些史料来摆正这部电影的内涵。
这篇文章偏科普向,本质目的不是为了吹武士有多牛,而是想告诉大家西方国家对东亚地区的刻板印象有多深重。
他们会用这种目光来塑造日本,自然也不难想象整个远东地区以及东南亚在他们心中的刻板印象。
如果在史实方面有纰漏欢迎大家指正。
1.日本1543年第一次从接触从葡萄牙手中接触火绳枪,之后火器便在风起云涌的战国时代得到了广泛的应用。
明代戚继光抗倭的时候,就有倭寇使用火器的记录。
出于战争需要,日本武士对铁炮进行了量产和列装,比如在17世纪中期,日本的商贸大县堺市铁炮年产量就达到2000多枝。
但是洋大人觉得,你东亚文明就该穿着盔甲拼刀啊?
怎么可以像我们一样玩火器啊?
2.除此大规模量产外以外,17世纪日本人按照实际战况需要对铁炮进行魔改,附图是我19年在堺市博物馆拍摄的照片,图中那只特别长的将近一米八的大铁炮是用来狙杀马匹的,而另一张图中下方比较短的铁炮是在马匹上射击用的,概念很接近同时代的龙骑兵。
不仅如此,除了硬件外,在瞄准,装填,射击等技术上进行了多角度的开发。
玩过太阁立志传的朋友都知道“三段击”“早合”“钓瓶击”等技能。
其中早合是一种弹药保存和装填技术,最早出现在1560年。
它将一次发射剂量的火药和弹丸混和好再放入特制的竹筒中随身携带,射击时将弹丸和火药一次性装入枪管。
这样可以提高装填速度并且保证装药量的统一。
欧洲17世纪才做出了类似的纸筒式子弹。
“三段击”是一种射击战术,并非日本原创,但是在日本战国时代战争中广泛应用。
有种说法是将最精锐的射手站在放在队伍前列,身后两位射手分别负责装填弹药和火药。
也有种说法是讲队伍分成几列,每一列听号令依次射击,其他几列则趁此空隙装填弹药。
以保证源源不断的弹幕。
而“钓瓶击”则是三段击衍生出来的游击战术。
细节为四人一小组,分别负责射击,装填火药,装弹丸,调整射击位置。
这种战术一般用于伏击,以小队形式骚扰敌军。
其战术思维很接近17 18世纪欧洲的猎兵战术我说这么多只想说,战国时代日本人火器已经玩得不错了,而战国时代是在“最后的武士”电影发生的200年前但是洋大人觉得:你们东亚民族火器怎么可能玩得这么溜,什么早合三段击?
老老实实拼刀子去!
堺市博物馆展出的大型铁炮
堺市铁炮。
下方的短筒(短铁炮)是骑兵使用的3. 电影的背景是当时的背景是西南战争和倒幕战争。
这场战争的实际目的,这里我为了方便大家理解就一言概之:是日本政府为了建立现代化国家,想要动一些地方割据的土皇帝的蛋糕。
阻人财路杀人父母,土皇帝不服了就和政府撕巴。
但是洋大人觉得;你们武士就该是那种动不动就为了理想和信仰切腹的中二病啊,怎么可以为了这么庸俗现实的理由打仗啊,你们必须得为了信念理想打仗啊!
4.所以真正西南战争倒幕战争中代表武士势力的长州藩萨摩藩的画风是怎么样的呢
长州藩和萨摩藩军装上下分别为长洲藩兵和萨摩藩兵,除了画面中带着熊蓑的老哥看起来比较中二外,基本的装备和同时代近代军队差不多。
战争期间也会因为配给不足或者临时征召而出现近战部队。
所以西南战争和倒幕战争的整体画面是两帮穿着新式军府的人拿枪拿炮对射,当然也会出现极具日本特色的拔刀互抡的场面,但是西南战争和倒幕战争基本上算得上是近代化的战争。
下图为片中森胜元的原形西乡隆盛的画风,重点是人家穿得也是西式的军服
西乡隆盛西式军服但是洋大人眼里你们东亚人就是该穿盔甲!
就是该封建!
就是该为了信仰动不动自杀!
观众就是想看机枪射倒一片喊着板载穿着大铠的日本人啊!
谁想看穿着新式军服的日本人用着近代化的战术对射啊!
真正日本武士怎么样不重要,洋大人觉得怎么样才重要。
所以说,这不是日本武士,这是洋人想看到的武士。
一分给服化道和采景,一分给音乐。
以上tip:另外稍微给大家安利一下堺市堺市位于大阪南边十几二十公里的位置,坐JR线可以到。
如果对文化方面感兴趣,可以在前往大阪前在这里玩小半天,基本三四个小时可以走遍。
其中主要景点为纪念千利休和谢野晶子的利晶之社,里面可以体验茶文化和堺的近代博物馆。
此外还有堺市博物馆,里面的展品其实比起一般的博物馆更加硬核和深入一些。
堺市还有著名的百舌鸟古墓群。
日本在古坟时代在堺市修建了大量的墓群。
通过航拍照片来看这些古墓群其实很壮观,但是相关的游玩方式只有环游巴士,而这么大规模的陵墓从地面看像小山包一样观感不是太好,所以还是比较可惜的。
此图为明德天皇陵墓
刚看完这部2005年上映由美国人拍摄讲述日本明治维新时期武士们与新式陆军对抗故事的电影,看完后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如果不是一个对日本传统文化范畴中对生死的认知文化以及真正的武士道精神有所了解的人是无法看懂这部电影的。
电影的主角是由阿汤哥饰演的一名参加过美国南北战争并在战争期间立下赫赫战功获得美国国会荣誉勋章的英雄上尉军人,他名叫纳森欧格仁。
战争结束后,纳森始终无法释怀战争期间自己参与的屠杀手无寸铁印第安部落的残忍恶行以至于得了战争应激反应综合症,他一直在酗酒并撂倒的生活着,直到他在曾经的上司引导下见到了一群来自日本替天皇来美国寻找合适的新式军队教官人选的商人们…故事由此开始,纳森来到日本并亲自见证了日本明治维新时期,最后一股精锐的武士群体与新式陆军进行对抗直至覆没殆尽的历史事件,纳森的身份也由日本新式陆军教官转变为武士群体中一员…武士虽然覆灭了,但是纳森在武士群体中感受到的那股虔诚的,超脱生死的精神信念却让他无法安灵的内心找到了寄托,获得了安灵!
具体情节我就不多说了,大家可以亲自去看看这部优秀的电影。
现在我要说说我对这部电影的一些想法:当纳森来到武士村庄中,他看到每一个人都是那么聚精会神的对待着自己的工作与生活,农民们在伺候着粮食庄稼,妇女在准备着餐食,小孩子在一起玩着游戏,武士们在场地里锻炼着战斗技能…他在此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的精神力量,那就是虔诚!
每个人都很虔诚的,认真的生活着 ,他试图去理解这种精神力量。
作为观众,我也对这种虔诚的生活态度深深着迷。
生活在精神世界日渐空虚的现代社会,我深深向往这种对每一件事都专心去做去体验,任何时候都心绪宁静的精神状态~△日本阪神大地震惨状日本这个国家地质非常特殊,自然灾害频发,他们无时无刻都要准备着面对地震海啸以及各种自然灾难带来的生离死别,在生死面前毫无抵抗力的日本人学会了直面生死,他们对生死的淡然态度让他们学不会人性中的悲天悯人,他们眼中的死亡是美丽的是充满着神秘力量的,武士们在战争失败时喜欢将自己的生命通过切腹这种方式献祭于这股精神力量以此证明自己的荣誉,而这也是武士道最显著的特征之一。
为什么说日本人眼中的死亡是美丽的了?
电影中另一个主角武士首领胜元在和纳森交谈时提到了这么一句话:你不怕死,有时候甚至很想死…单纯的理解武士道精神就是不怕死是错误的,这句话的意义是武士们眼中死亡是显示自己武力荣誉的最佳证明,他是光芒,美丽的,胜元临死时眼中看到了樱花盛开你可以理解为武士们眼中死亡是可以和盛开的樱花一样美丽…我看电影时弹幕上有人在批判质问鼓吹日本武士道的罪恶与可耻。
我不觉得日本人传统的武士道精神与二战期间被军国主义扭曲的伪武士道是一回事!
我觉得深入了解别人的文化对照自身查找弱点防范于未然远比毫无意义的抵制选择性无视别人的文化来的更有意义,我想这也是为什么这部电影能在大陆市场获得这么高的点播评分而未被禁播的主要原因…
《最后的武士》的故事背景,和中国的洋务运动很相似,但结果完全不同,因为太平天国运动以及辛酉政变改变了中国的历史轨迹。
明治维新前,日本已有现代商业社会的基础,而当时的中国,本质上还是一个保守的农业大国。
1851年~1864年,太平天国运动横扫半个中国,破坏了中国东南部的资本主义萌芽,使国力大伤。
各种现代商业元素被破坏,生产力和生产关系严重倒退。
满目苍夷,百业凋敝,别说政治和军事改革,甚至农业社会向现代商业社会的转变都不可能实现。
1861年,咸丰帝病死,慈禧太后联合恭亲王奕訢发动宫廷政变,打倒了顾命八大臣,慈禧一股独大,成为极端保守势力。
慈禧作为八旗的代表,根本不可能自己革自己的命。
而在1868年,日本明治天皇建立新政府,由上而下全面西化。
为了实现国家的转型,日本天皇以强硬手段对内部保守势力进行清剿,并且取得了胜利。
总而言之,洋务运动的失败,是因为两点原因:第一,社会、人民没有准备好,第二,最高领导人走了一条邪路。
这是一部很不好的片子。
也反映了一个通病:不同文化间的解读,往往造成误读。
看得出,汤姆·克鲁斯和导演爱德华·泽维克对日本文化心驰神往,已经渐入魔境。
投资1.4亿美元折腾出这么一个文化怪物,真让人心疼。
而大部分并不了解日本文化的欧美人士通过这部极度美化日本武士道的电影,看到的是一个粉饰过度的近代日本;作为日本本身,由于二战给东亚诸国造成的战争伤害和心灵创伤,一直恶化着日本的国际形象,有这么一部虽说脱离实际,但更多扮演着美化、甚至神化日本武士乃至国家形象的美国电影现身说法,不啻为好事一桩。
同为美国人,詹姆士·克拉维尔的小说《幕府将军》虽然也有美化日本文化的毛病,但由于小说正确的时代背景、精心的人物刻画,以及作者对欧洲航海历史和日本战国史实的充分挖掘,从而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不但沉迷于曲折引人的情节,而且能从情节包含的内涵,深刻感触东西方的文化冲突与融合。
《最后的武士》把它的情节设置在了一个错误的时代背景:1870年代的明治时期。
火器早在16世纪就已经进入日本,对于火器的战术使用,也并不像影片中描述的那样,日本武士白痴到只会玩刀玩箭。
既然如此,影片里那些保持武士传统的保守派,究竟为了什么而跟改革派过不去,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渡边谦扮演的天皇老师、反对派头目,口口声声说要了解敌人、研究敌人,而且还说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却丝毫不去了解、掌握敌人的战争利器,实在匪夷所思。
整体故事的布局也属商业片的典型款,但是不是流于视觉或者打斗的纯刺激的感觉,觉得代入感还是挺足。
中段山村生活的描写,不知道是否够真实,但是恰恰符合我对武士这一文化符号的认知,武士是有极高精神承载的群体,他们最看重的是荣耀,有很强的意志力和毅力,他们每天习武,女人和儿童负责家务,这也与中国古代类似时期的情况类似。
山村生活的取景是日本典型的风格,木质结构存在于自然环境中是理所当然的自然和谐,雨天是这种场景经常出现的天气,这种气氛是最佳。
暗杀这场打斗戏虽不够宏大,但是描写紧凑,篇幅合适,这场戏承载这阿汤与武士的结合及自身实战的提高,在观影者自然产生的期望情绪中效果特棒,尤其是这场戏主要人物完爆对手,加上有力的配乐,看起来十分有感,代入感最强烈的的一段。
日本文化中很难理解的是武士的荣耀感,以及包括女人与儿童对荣耀的认同,在片中被反复的嵌入,因为这也是电影想表达的一种思想。
至于为什么要反叛,其实站在哪方面都不一定是错的,内战都是这样,特别是一个民族内部的,影片正面选的是叛军,那其实来平叛的军队除了指挥官被描述成一个令人讨厌的角色,士兵并没有太多刻画,最多是开头的训练,所以也就是新旧势力的冲突。
时代的变革导致一个群体走向末路,这用命运这个词形容是合适的,武士精神与现代文明的冲突,洋枪洋炮闯入清末时是一样一样的。
但是武士精神在日本作为一个极有特色的文化符号还是保留的比较多的,相比之下。。。。。。
阿汤哥最能证明演技的一部电影,主角形象塑造的比较丰满,阿汤的发挥空间也比较大。
渡边谦塑造的叛军首领也是不怒自危,真田广之属于性格火爆战斗力很强,忠诚的形象跟酱缸狼里面完全相左,可塑性是不错了。
最后说说女一号也是唯一的女主脚,在爷们戏里面那必须得是镇得住的角色,小雪,典型古典风,演过的另外一部看过的三丁目夕阳,市井主妇不落于俗气,有日本女性的典型形象。
如果有人问我,阿汤哥的电影中我最喜欢的是哪一部,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那一定是,最后的武士。
我承认,阿汤哥有很多优秀的电影,而阿汤哥帅气的形象,也早就在人们心中奠定了坚定而永恒的地位。
但是,他从来没有一部电影能象《最后的武士》那样触动和吸引我,也从来没有一个角色能象内森那样长久地在我心中占据重要的地位。
是的,我没有喜欢上那个在《壮志凌云》中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我没有喜欢上那个在《夜访吸血鬼》中苍白英俊的他;我没有喜欢上那个在《雨人》从一点一滴的生活中找回寻常亲情的他;我也没有喜欢上那个在《碟中碟》系列中酷到极致的他。
但内森 霍根,与所有阿汤曾经饰演过的角色都不一样,褪却了眼神中曾有的骄傲和优越,洗尽了曾经覆盖在他身上的耀眼光茫,这是一个全新的阿汤,你不会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因为那时的他还没有灵魂,在结束了对印弟安人的残酷战争后,终日沉迷于酒精的麻醉和虚妄的演出中,颓废地消磨着光阴的内森,不是我们所熟悉的阿汤哥,但却诠释出一种对他来说崭新的神态,迷茫。
看得出来,内森的内心是迷茫的,荣誉和勋章都不足以排遣他潜伏在灵魂深处的孤独和惶惑,那次看似光辉的战争,没有为他带来荣耀和满足,却引发出他对于战争和人性的思索及厌倦。
另一方面,他唯一擅长的却又只有战争,那些在他头脑中不断回放的血腥杀戮镜头,是他此生无法逃离的梦魇,唯有酒精,能让他暂时忘记仇恨,忘记杀戮,忘记思考。
他不喜欢这种生活,却又无法逃避这样的人生。
他蓬乱的长发,潦倒的眼神,以及跌跌撞撞的步伐,无不清晰地揭示着他内心深处的矛盾和迷惑。
傍晚的霞光在北太平洋苍茫的海面和湛蓝色天空的映衬下,变幻出血红色的光环。
内森踏向日本的旅程,如此忧伤。
这是电影中第一次出现内森的内心独白,也是我第一次开始喜欢上阿汤哥。
在渐已麻木的表象之下,潜伏着他如此脆弱的心事,如蛋壳般,轻轻一碰便碎掉。
很多时候,我们喜欢一个人,并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强大,而是因为他掩藏在内心深处那份无法轻易触及的脆弱。
这也许是因为,人性的弱点总是比人性的优点更值得研究和探索,也惟有有缺点的人,才能让人感觉更加真实。
我常常在想,假如时光倒流,假如内森还有重新决定的机会,那么在1876年6月12日的那个傍晚,他会不会仍然站在船头,作出同样的选择。
而当他选择为日本天皇平反“叛乱”的武士的时候,是否能预知自己在其后竟然会深深地为那些“叛乱”武士的精神所折服。
其实影片中有一点很令我困惑,在片头出现the last samurai(最后的武士)的同时,出现了一个“侍”字。
查了一下,武士指1019世纪在日本的一个社会阶级,一般指通晓武艺、以战斗为职业的军人。
而武士的精神即武士道的内核是:精干勇猛,不畏艰难,忠于职守。
这其中的忠于职守,其实指的就是忠于天皇。
也就是说,“侍”是武士的原义,也是武士精神的核心。
恕我愚钝,想象不出这样的武士精神对于天皇有何不妥之处,又缘何要将其称为“叛军”。
在我看来,“叛军”二字其实是一心要推崇西方文化的大村为胜本冠上的名号,至于天皇本人,他羸弱的身影和气弱游丝的声音从刚一出场时就在昭示着自己的傀儡身份。
内森与胜本在丛林中交战的那一幕,因着当天的大雾,带有浓重的神秘感和宿命色彩。
对于这场必输的战役,尽管同去的官员和将军都借口逃离或躲在士兵的身后,内森依然执着地尽着自己的本份。
这也是我第二次被内森打动,他骨子里虽然厌恶战争,但在每一次面临挑战时,不管有多不可能,都能“竭尽所能,然后听天由命”。
内森能在那样的场合中存活,一方面是奇迹,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个性。
当所有的杀戮都在刀光剑影中结束,当一群牛高马大,强壮无比的武士如从天而降的神般站在浑身是伤的内森面前时,他依然牢记着自己这句“人首先应该竭尽所能,然后才听天由命”的座右铭。
在他的性格中,有种异于常人的执着,所以,即使在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也能在瞬间创造奇迹,为自己换回那万分之一的存活机会。
很多人无法理解胜本对内森的包容。
我想,对胜本来说,内森是非常强大的敌人,但这个敌人的内心深处,既有着对战争的独到理解,又有着顽强不息的拼搏精神,而这两点,恰恰都是胜本作为一个纯粹的武士所欣赏且需要学习的;另一方面,胜本从如困兽般争斗的内森身上,看到与自己相似的一种决然和悲壮,这样的惺惺相惜,足以让他放弃妹夫被杀害的仇恨,去接纳内森。
不过这一点,却从另一个层面反映出日本武士的悲哀: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并不是凡世间的亲情,而是不息的战争和没有原则的忠诚。
他们所推崇的精神,与寻常人的不同,这使得他们从出生开始,就注定只能做为天皇的武器,并且成为政治和时代的牺牲品。
内森在武士村渡过的那段时光,是影片中最宁静也最唯美的部分,也是电影中我最喜欢的一段。
在那里,大部分的人们都沉默寡言,他们似乎可以用眼神传达一切深邃的思想和感情,而语言,则变成多余的沟通方式。
在那里,生命以最平和最舒展的姿态生长,岁月也变得安静而悠长。
漫山遍野的芦苇,青翠欲滴的草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们,勤于习练的武士,寺院中安静打坐的禅士,清丽而沉默内敛的高子,友善的人们……所有这一切,与内森之前经历的凶悍凌乱的时光都不一样,如一首美丽的田园牧诗般吸引着他。
这里不仅仅是一处可以强身健体的习武之地,更象是一个用于修身养性审视自我的禅院。
这里的时间是安宁缓慢的,有着如水滴般清脆的声响。
在那个叫做武士村的小村庄里,内森获得了重生,不仅仅是生命的重生,更是一次灵魂的洗礼。
内森在日记中记录了他在武士村的生活:“我继续和这些不一样的人们一起生活。
每个人都很有礼貌,鞠躬微笑,但是内心却有着深沉的情感。
他们让人佩服,每天早上起来就专心做自己该做的事。
我从没见过这样严明的纪律。
我很惊讶日文‘武士’代表服侍。
胜本坚信自己叛变是为了天皇。
武士道的真谛是什么?
约束自己服从道德规范?
追求内心的平静?
练好武士刀?
这里有太多我永远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从未相信宗教,战争更让我对上帝存疑。
但是,在这里却充满精神的力量。
虽然我也许永远无法参透,但我却能意识到这种力量。
在这里,我第一次安然地入睡……”从内森的日记中可以看出,与其说打动他的是武士道的精神,不如说是对平静有序的生活的一种向往以及对武士礼让、内敛的性格要素的欣赏,当然,这其中也少不了对高子的歉疚和发自内心的爱慕。
其实爱情并不是这部电影的主题,但却是必不可少的点缀。
应该说,高子这一角色,既是影片的一大亮点,又是影片中最难把握的一个角色。
试问,有谁能在自己的丈夫被杀后,还要忍辱负重,低眉顺眼地去照顾那个杀死自己丈夫的仇人,甚至连自尽的权力都没有呢?
虽然说在日本,女人的身份始终是卑微且无足轻重的,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情感。
那掩藏在温婉柔顺外表之下的内心,是她曾经汹涌澍湃的仇恨和一点一滴细微相处中缓缓变化的情感。
小雪把这个角色把握得恰到好处,既表现出了高子因屈辱而强行控制的复杂内心,又将日久天长的接触中滋生出的依恋和不舍演绎得淋漓尽致。
高子的眼神里,自始至终流动着的,便是她在痛苦和爱恋之间游走的暧昧情愫。
内森与武士们的相处,则经历了一个从被排斥被仇恨到被接纳被喜欢的过程,当他最终溶入武士村的生活,并发自内心地喜爱上他们后,内森已经由最初平反叛乱的将军转化为一个弘扬武士精神,坚守武士信念的不折不扣的武士。
如果说内森与胜本在森林中的一战所表现出来的勇猛,更多是一种本能的自然的求生愿望的话,那么内森和胜本联手完成的最后一战,则是在胸怀武士之信仰,心系高子之柔情的背水一战。
这样的战争,无论结局如何,内森已经赢在气势上。
然而,对于胜本来说则不一样。
作为一个武士,他的内心是骄傲的。
他对于天皇发自内心的忠诚,比起大村明为发展国家,实则中饱私囊的行为,要坦荡得多。
然而同时,他又是悲哀的。
当胜本一心一意地保卫天皇,期待天皇能勇敢地站出来反抗不平等条约,弘扬几千年来承袭下来的武士精神时,天皇能做的却只有闭而不语,甚至,连看一眼胜本都没有勇气。
该用怎样的语言来形容那属于武士们的最后一战呢?
当洋枪大炮与刀剑盔甲形成强烈的反差时,当战火销烟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击中奔跑的马匹和武士时,当现代文明以其势不可挡的力量迅速摧毁几千年来承袭下来的武士精神时,当那片曾经青翠平静的草地上洒满武士的鲜血,堆满武士的尸骸时……心里的疼痛如潮水般迅速地蔓延出来,淹没了所有的期待。
战争,在转瞬之间以最惨烈的方式摧毁生命,摧毁幸福,摧毁和平,摧毁内森逐渐爱上的武士村,但它永远无法摧毁那些坚存于武士们内心的信仰。
胜本带着他的信仰死了,死在内森的刀下,他死得悲壮而不甘。
漫天纷飞的粉白色樱花花瓣,象飘落在风中的信仰,有种绝望而孤零的美。
在一片黑压压的士兵的礼拜中,胜本的死亡不象是对武士的清灭,而象是一场盛大且悲凉的仪式:这一仪式既象征着武士时代的终结,又将武士精神以最为悲恸的方式溶入人们的头脑中,告诉他们:有些历史,不能遗忘。
影片的最后一幅画面,是内森牵着马回到武士村,在那里,武士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老人、女人和孩子,以及他所向往的恬静安宁的生活。
画面在内森的微笑中缓缓淡出,他的笑容,既是内心坚定的力量,又是对和平生活的向往,往事种种,均溶化在高子柔情似水的双眸中。
这样意犹未尽的结局,是我喜欢的。
幸福不需要描述,只需要想象。
看到结尾处的CAST,才发现这部电影是爱德华?兹威格的作品,难怪我在看的时候,很多次强烈地感受到如《燃情岁月》般唯美、自由且纠结的气息。
电影结束,脑海中萦绕不散的,依旧是漫山遍野自由开放的樱花那美丽纯洁的颜色,以及内森挥之不去的种种眼神,迷茫的,凌历的,狂野的,幸福的……如果有人问我,阿汤哥的电影中我最喜欢的是哪一部,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他,那一定是,最后的武士。
天皇在最后被武士刀所动容,说出了电影所要表达的最有分量的话:we can not forget who we are or where we come from!
电影故事的主要矛盾,以最尖锐的方式--战争展现出来,就是新旧势力的冲突。
旧势力,是“顽固不化”的,是“冥顽不灵”的,但是,却是魅力四射的。
当工业革命带着政治进步机械的无情的碾压着武士道的时候,当洋枪大炮带着分皇权订法律驱逐武士道的时候,一个彻头彻尾的“新”人,来自美国的上尉,却被“苟延残喘”的武士道所吸引。
武士道,那是土著的信仰,就像印第安人要割下敌人的头皮--Algren深深忏悔敬仰的印第安文化。
这也提醒着我们,这是部彻头彻尾的美国片儿...在改革中,除旧是无法避免的,这是进步所必须的。
日本在明治维新后,走上了强国之路,但是就像影片中所表现的一样,武士道并没有被完全抛弃,并没有被埋没。
反而从另一个层面上武士道精神被发扬光大了,众所周之,那是军国主义,纳粹。
在而后的战争里,不管日本是侵略还是反侵略,都体现着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奋力搏杀,效忠天皇,遵守纪律,甚至战败剖腹的也不在少数。
不管正义还是非正义,我们不得不承认,日本人的骨子有种坚韧不拔,那就是武士道。
民族精神支撑着大和,在战后迅速繁荣,走上发达。
经济的腾飞自然与他们执着,严谨,遵守,坚韧是分不开的。
影片借主要矛盾,借新旧冲突,要探讨的是传统文化的,说土著文化也好,的继承问题。
一个历史悠久的伟大民族,传统文化传统信仰是不能丢的,民族魂都丢了,那还混什么啊?
同样的问题也摆在我们的面前。
日本腾飞了,美国人有在欧洲的根,这基督那天主。
我们呢?
封建制度在清朝迎来最后一个鼎盛时期,康熙知道学习、宣扬汉文化,学儒立国。
千百年来,儒家学说支撑着中华民族的魂魄。
可在封建之后,中国迎来了特殊的状况,内外忧困,封建的戊戌变法救不了中国,压着三座大山的资本主义救不了中国,历史选择了共产主义。
就像电影中说的“国家和人一样,有着自己的宿命”,共产主义和儒家所宣扬的大同是多么的相似!
似乎千百年来的传统应该继续...但是...学过近代史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共产主义的“焚书坑儒”。
常年的黑暗,让历史的英雄们习惯于斗争,甚至在和平时代也要在枕边掀起斗争才好。
斗争之后,百废待兴...一个伟人划了几个圈圈儿,定了一个中心,带着中华民族开始了经济建设的和平时代。
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一样旧的东西,在各种各样的斗争它被磨灭了,被消损了,只能苟延残喘于学者的研究里,残喘于应试用的课本里...那就是传统文化,就是儒家,或者道家法家佛家,任何曾经支撑着华夏民族昌盛了千年的精神力量。
影片里武士刀传承了武士道,我们的论语呢?
那是用来考试填空的!
儒学在韩国昌盛发展的时候,新加坡以儒以法立国的时候,孔子学院在海外声名鹊起的时候,我们的国人在疯狂的经济建设,在疯狂的追求GDP,在疯狂的为了考试为了出国学习英语...现象摆完了,一个影评所能做到的,也就改结束的,让我们用风靡在中国的语言结尾吧:We can not forget who we are or where we come from!
网络资料:在20世纪中后期,探索日本经济奇迹的深层背景与成因的学术活动逐渐盛行,并由此带动了世界各国(尤其是欧美诸国)的现代日本研究活动。
甚至出现了“日本学”、“国际日本文化研究”之类的术语或机构。
而我国的日本研究无论从那方面看都显得落后和薄弱,20世纪80年代以来情况才大有好转。
我认为,对日本的任何研究,都离不开日本文化这条主线。
而日本文化的生成和发展又与中国文化(以儒、佛、道为代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日本的“茶道、武士道”,特别是“茶道”既可以说是日本文化的典型,也可以说是东方文化中的奇葩。
因为日本曾经侵略我国,所以我们也熟悉“武士道”一词,并对此十分反感。
“茶道”与“武士道”可谓孪生兄弟,同在禅宗文化的襁褓中生长,但性格迥异。
一文一武,一静一动。
虽都在文明中诞生,而“武士道”却最终走上了反文明之路,这是什么原因呢?“茶道”和“武士道”的产生及发展又与禅宗有怎样的联系呢?属于佛教的禅宗在日本文化中的地位又怎样呢?在此,本文以“茶道和武士道”与禅宗的关系为重点,谈谈禅宗对日本文化的影响。
1 禅宗的日本化及其特点所谓“禅”,是梵文“Dhyana”(禅那)的音译略称,“禅那”意译为“思维修或静虑”,“是思维真理,静息念虑之法”。
[1]通过“安住一心”,静心思考,使身心得到平和或体悟特定的义理。
“禅”原本是印度宗教哲学中一种特定的宗教实践,后来被纳入佛教体系,并成为其重要的修行方法。
“印度佛教只有禅而没有禅宗”。
[2]“禅”在悟道成佛的佛教理性实践中,虽然起着支撑佛教理性实体的重要作用,但它毕竟只是通向真如佛性的一种修行方式,而非佛理的全部内涵和要旨。
所以,它在以注重个性成佛的小乘佛教中仅仅是戒、定、慧“三学”之一的“定学”;而在大乘佛教中,只占“六波罗蜜”(或“六渡”)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那、智慧中的一席之地。
真正给“禅”赋予一个全新的宗教意义,并使之自成宗派的,乃印度佛教进入中华大地并广为传布所致。
因此,可以说禅宗就是中国化的佛教,“是印度的佛教思想与中国哲学思想相结合的产物”。
[3]佛教中国化的过程是中国历史上最大规模认同和接纳外来文化的革新运动,两种不同文化之间的异化和同化,必然会导致佛教中国化而生成另一种形态——即中国化的佛教宗派的诞生,这就是盛唐时代定型又在国内外产生巨大影响的禅宗。
自奈良时代(约A.D.710-A.D.784)以后,中国的禅宗便不断传入日本,但在日本旧佛教统治的历史时期,禅宗始终未能在日本形成独立的宗派。
但是,到镰仓时代(约A.D.1192-A.D.1333),国家佛教和贵族佛教丧失了统治地位,否定烦琐教学、注重内心信仰的倾向出现了,于是,重新唤起了人们对禅的强烈兴趣。
与此同时,荣西传中国临济禅,道元传中国曹洞禅,并形成日本禅宗两大流派。
荣西(A.D.1141—A.D.1215)禅的思想,集中体现在其《兴禅护国论》一书中。
其基本哲学思想和中国禅宗一样,是推崇“心”的作用。
其所言之“心”,非一般人的“心”或一般人所言之“心”,乃是所谓“最上乘”等等之“心”,即是“佛心,禅心”,是禅宗独传之“心”。
他在《兴禅护国论》中认为禅宗是“诸教极理,佛法总府”,是释尊传授的真理。
但这种真理“离文字相,离心缘相”。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并且他将“禅”分为“约教分”、“约禅分”、“约总相”三种。
另外,他认为禅应超乎动静,应当“动静一如、动静双忘”。
并且,他还强调“持戒”和“护国”两方面,明确了日本禅宗的特色。
强调“持戒”,大概是为了迎合新武士阶层的自我修养,与武士的修养结合,取得武士政权镰仓幕府的支持。
另外,荣西的“禅”是与密教结合的教禅兼修之禅。
印度禅讲无我无心,主张正身端坐、结跏趺坐,以形式上的坐禅为主,行数息观,静心息念,为防止恶苦练身心。
而中国禅则以“无我无心”的境界为中心,崇尚日常生活行持,主张佛法真理就在“着衣吃饭处”,起居动作皆做到无心不动念。
但中国禅较侧重理论,而日本临济禅则吸收中国禅的特色,不拘泥于坐禅形式,又不注重理论而看重实修。
因此,可以说中国禅是主智的,日本禅则是主实的。
主实包括把禅的精神实际应用到绘画、建筑、茶道、武士道、文学等诸领域,也含持戒和护国等特色。
道元(A.D.1200—A.D.1253)将曹洞宗传到日本,其著作有《普劝坐禅仪》和《正法眼藏》等,主张“只管打坐”的新禅风。
强调出家修行,认为在俗坐禅不彻底,主张不管饥寒冻馁甚至处于死的危地,也要坚持只管坐禅的“修证一如”之道。
他认为临济禅所依据的《楞严经》是祈祷性的,因而加以排斥,并厌恶临济禅与世俗妥协、与权势携手的态度。
他开创了日本的曹洞宗。
自荣西传临济禅、道元传曹洞禅之后,中国禅宗各派不断传入日本,禅的宗旨在日本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
尤其是禅宗否定“末法”的主张,更迎合了当权者和武士们的欢心,遂在日本扎根发展。
禅宗是镰仓时代日本佛教的主流,得到幕府武士的格外青睐,乃武士的精神支柱。
留宋高僧荣西为日本禅宗之开创者,同时也正是他把中国的茶种带入日本,并对日本茶道之发展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禅宗在日本广为传布,获得了新的发展,把参透“无”字放在最突出之地位,从而形成了日本禅的特色。
日本禅宗与武士道“武士道”一语,是日本战国时代(约A.D.1477—A.D.1568)才出现的,指日本武士的行为规范、道德修养和精神情操。
它是儒、道(神道)、释(主要是禅宗)三位一体的复合型意识形态,比较突出地体现了日本文化的明显特征。
“与神道一样,形成了日本国民的一种深层文化心理”。
[9]武士道在平安时代(约A.D.794—A.D.1192)随着武士团的形成渐渐产生,到武家执掌政权的镰仓时代,才兴盛并发展起来。
而这一时代,恰恰也是日本禅宗的兴盛期。
这一时期,禅宗与武士之间进行了双向选择,这必然导致两者之间的相互影响。
在镰仓时代,禅宗有“武家禅”之称,禅宗与武士道的关系,便是这种双向选择的历史产物。
故而有人称“日本禅宗是武士的宗教”。
[10]但是,武士道作为一种文化的积淀,其产生和发展经历了相当长的历史时期。
一般认为,平安中期以后,武士的道德规范已经萌生,当时要求武士不仅要有好的武艺,而且要求不计生死的精神和勇气,还应有谦让之美德。
这就是武士道的最初内容。
在江户时代(约A.D.1603-A.D.1868),武士道又吸收了儒家伦理道德思想而进一步理论化,当时提倡新武士道理论的代表人物是鼓吹日本主义思想的山鹿素行(A.D.1622-A.D.1685),他的思想在日本起过尊王攘夷、尊王倒幕的历史作用,但也为军国主义的形成和发展种下了祸根。
明治维新之后,武士道进一步发展成为军人的信条,同时也成为对外侵略扩张的精神武器。
因此,就武士道所含内容而言,它是儒、道(神道)、释(主要是禅宗)三位一体的复合型意识形态,比较突出地体现了日本文化的鲜明特征。
自镰仓时代起,武士成为日本社会的统治阶层,武士道的内容也大为丰富和完善起来,特别是武士道和禅的结合,使其精神更深层化了。
禅宗应该说是以慈悲为怀,与好战活动本无关系。
但在日本,禅却激励了武士的战斗精神。
这是因为禅宗的哲学观念和修养方法等方面有助于武士的精神陶冶和武艺锻炼。
“武士好禅”作为一种风尚,起始于镰仓幕府初期。
当时武士兴禅的主要原因在于一是日本古代社会“政治佛教”的影响和“政教合一”的传统,二是新兴的武士政权迫切需要为武士提供精神支柱。
在后来的历史演变过程中,武士道要求武士“崇神敬佛”,借助于宗教的力量为武士提供精神支柱,便是历代武士政权“禅武合一”、“政教合一”的经验总结。
武士道崇尚勇武,鼓励战士视死如归,为君主效命疆场,这一点受禅宗影响极深。
禅宗的本体论是它的“空无观”,它要求人顿悟真如,首先要摒弃一切固有的观念,认识到这世界“本来无一物”、“生死皆妄念”。
在禅宗看来,生死观乃是参禅悟道的第一要旨,“生不可喜,死不可悲”,重要的是追求,是“心”。
禅宗认为“生为梦幻,死为常住”。
这种“死生如一”的思想自然会迎合武士“勇武”、“无畏而死”的心理,视生死如草芥的化境,给武士们以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
禅宗对武士道的影响还表现在武士“家训”及武士的“礼法”之中。
禅宗为了严正宗风使禅僧们能排除干扰,一心悟禅,制定了种种清规。
一些上层武士也纷纷效仿,订立“家训”和“礼法”,并逐步演变为“武士之习”,即武士道的规制戒训。
最早的武士家训是镰仓时代北条重时订立的《六波罗殿御家训》,“六波罗”本是禅宗用语,指体悟真如的6种形式。
此家训共43条,把禅宗清规中的许多条戒加以世俗化、武士化。
另外,首立“武家礼法”的镰仓武士小笠原贞宗,深谙禅苑清规,并对此极为推崇,便据清规之内容,制定了日本历史上第一部武家礼法。
日本武士道的许多内容,与其礼法颇有关联,可视为禅宗对其影响的实证。
禅宗主张清心寡欲,提倡“本心清净”,武士道在漫长的发展过程中,大量吸取借鉴禅宗的主张,提倡克己忍受,不事浮华,排除杂念,摒弃欲望,将此确立为武士的修养及行为规范,成为武士人生哲学的重要内容。
禅宗在道德上教人一旦选定进路,则必义无反顾;在哲学上主张生死无别,重视直觉体悟。
这些都可成为武家精神之支持力量。
而且禅之修行特点是单纯、直截、自恃、克己的。
这些戒律式的倾向,与武士战斗精神颇为相合。
禅宗除了为达到究极信仰而采用直截方法外,又具有男性精神,要求异常的意志力,这也正是武士所必备的。
自镰仓后期到江户时代,武士中间有许多尊禅者,说明武士的观念与禅有一种内在关系。
为了尽到武士所应尽义务,就应具备两方面条件,一是不仅在实践中,而且在哲学观念上坚持一种锻炼主义;一是要觉悟到“常住死”,这正需要如禅家那样的修养。
武士的许多修养方法,与禅是不谋而合的。
另外,禅又被引入武士的武技之中,影响及于剑法、刀法、枪法及各种武艺,形成许多武术派别。
在进行交战时,武士只有斩断生与死的观念,才能发挥真正的勇敢精神。
总之,禅宗与武士道的关系,不仅仅是一种历史承传的现象,而且两者之间有着理性的深层的联系。
综上所述,正如乔治•萨肖姆在《日本文化史略》中所言:“禅宗对日本文化的影响是相当微妙而广泛的,它已成为日本文化的精髓”
1.关键词,1876年的小巨河战役,这一战211名美军被几千名印第安人围歼(见小说晨星之子),团长卡斯特是南北战争中的英雄,有人说卡斯特如果不死很有可能如同格兰特那样,成为美国总统。
影片一开始就借克鲁斯之口提到这场美国人心目中的惨败。
顺理成章的把主题导向先进文明与落后文明的冲突。
2.对最后一战的吐槽。
我勒个去,日军的装备也太强了,几十门加特林机关枪,十多门火炮,统一的雷明顿后膛枪,配上刺刀,比甲午战争时日军的装备的还强,不对,这装备在北洋时代都算强军了。
再说骑兵,坂上之云里的主角何必这麽辛苦跑法国学骑兵,跟武士们学就成了啊。
克鲁斯的那个同事简直就是刻意被安排的领盒饭,数百人的步兵既不修工事防御也不结成密集阵形以刺刀阵对抗骑兵。
这美国教官也太水了,还不如几百年前的织田信长。
太平天国时的洋枪队头子华尔也被打死。
可见十九世纪的美国教官普遍水平不高。
影片详细描述了“高科技野蛮人”是怎么诞生的:享受现代文明成果的同时抱着“武士道”不放,于是这些人后来变成了开着航母的轴心国日本皇军。
而影片对这些野蛮人持有明显的同情态度,用心可谓险恶!
当你的科技现代化,但思想还停在天皇时代,你就是个罪恶的化身。
影片鼓励的就是这种“虽然我们的经济现代化了,但思想还应该留在一千年以前”的做法,这就是纳粹的培养皿,说其心可诛毫不为过
对于西方人拍的“东方情结”影片,基本只有两种评价:2,或者,很2。被传说中的“武士当街斩警察片断”骗去看了,结果……如果没有真田小队长,完全不可能看得下去啊TwT
3.3星。弟弟强烈推荐的电影,在客厅的家庭影院里放着看的,和爸爸弟弟一边吃卤味一边看。不过我觉着没有预期的好看。日本风情倒是挺足的,日本男性的眉眼莫名的更为清澈凛冽,女主有种安静柔弱的美。想去日本的乡下小住,想读读日本历史。
画面干净整洁,人物清晰明净,沉稳宛如神灵,精神性的东西
A man does what he can until his destiny is revealed to him.Remember who we are or where we come from....
古老文化与现代的冲击,不同文化的差异,高水准的摄影,武士道……
日本版《与狼共舞》,剧情一个模板。减一星给选角,为啥不选个类似科斯特纳那种高大威猛气场足的?阿汤太迷你+浮夸僵硬的表演,除了吹胡瞪眼瞎嚷嚷不会别的。减一星给最后一战,机关枪又不长眼,怎么那末巧日本人都死了,唯独阿汤没躺枪?和女主HE连编剧都心虚(说他下落不明),可见有多某坞俗套。最后觐见天皇那场戏太~太~太~多余,如果阿汤挂了戛然而止更真实可信。承认这剧比里维那部《47浪人》严肃认真,也拍出了史诗感,但整体传递的理念很糟粕——愚蠢的自己人窝里斗,无谓(不是无畏)的冲向机关枪当肉靶子,不认真研究战略战术,单纯靠搏命送死有意义吗?所以一向反感岛国,长期资源匮乏造就了轻视个体生命的军国主义思维模式,电影没有任何反战情绪再减一星。Katsumoto临死前那句"perfect"直接喷饭,太出戏了。
兩粒星都給多你啦!!!!!!浪費了人生兩個多小時..!!!我那麼愛看爛片的人都受不住.!!!!!!全部都是刻板的意識形態符號奇觀展覽。一貫好萊塢的以科技禁科技。最後武士/無事的是美國人。亮點卻是Tom Curise的馬踢到在場演員的跨下, 而竟然沒有刪剪, 看著非常蛋疼!在1:53:00 - 1:54:00
the 18th in CDUT, 6th June 2004, @能源学院502
太煽情了太煽情了,导演为了让别人不联想到斯巴达三百勇士,竟然在影片中提到一次
将武士精神包装成一种返璞归真,为国为民的精神追求,与明治维新时期真实的封建武士阶层相去甚远。将一个复杂的时代简化为二元对立的意识形态碰撞,善恶分明,极其幼稚。其思想内含只能堕落为战后迷茫的西方人一剂精神毒药,一个构建的乌托邦而已。
- You believe a man can change his destiny? - I think a man does what he can, until his destiny is revealed.
当最后的武士们骑马列阵迎着机关枪发动了决死冲锋,也标志着古典作品中的贵族英雄形象彻底消失在历史之中。电影的娱乐性做的是真流畅,算是屈指可数的新千年后大场面史诗电影之一。武士之间的挥刀动作,和悲壮的配乐都是绝对的亮点。但是故事编的太随意了,白人男主先杀了武士最后又和他妻子长相厮守,还有各种人体描边的射击,或是把明治天皇描绘成多愁善感的小白脸形象。还是简简单单的西方视角电影,加上一点所谓的东方哲思,基本上就能够把欧美票房拿的盆满钵满,但是稍微一改,这又是一部《与狼共舞》
不喜欢。感觉太西方视角。总有找不到内涵的感觉
喜欢这部电影,不仅是因为是一部很励志很有日本味道的电影,更重要的是对阿汤哥的喜欢,对日本剑道的喜欢,以及纯粹的武士道精神,贯穿了整部剧。人活着就该有一种信仰,我们从何来,往哪里去。
太主流了!主流得看完仿佛被精神强奸了一样!各种好莱坞式的意义赋予,煞有其事,升华升华升华,如果其摄影手法还有可取之处,那最后一点感动也被主旋律吞噬了,两个半小时,为看而看。
唯一还记得的就是汤苦思和那个日本妹子的发乎情止乎礼。
美国人想当然的日本,与渡边谦过于流利的英语一样怪异。
许多年前看的,记得当时不喜欢。其实我一直是阿汤哥脑残粉~~~
取材和切入点有意思,但最终呈现出来的成品还是太别扭了,搞成了西方文明对于日本文明的刻奇凝视与自我陶醉,远不如历史背景原型来得复杂而有深度。借用Todd McCarthy的精准总结:"Fetishization of the other and white guilt dragged the film down to disappointing levels of cliché."
美国人的自由历史观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又或者一种民族文化试图理解另一种本就是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