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份观影的一大惊喜!
主角一脸谄媚,一张万年皮笑肉不笑的脸,内心却汹涌澎湃。
这样的角色设定让我鸡皮掉一地。
从开始的纯真黑化到杀人,他归结于自己的觉醒,众人皆醉我独醒。
政治, The Great Socialist, 没出场形象就是伟光正的。
多年以后男主正式与她相见,一口老黑痰吐在桌上把我恶心得够惨。
什么狗屁民主,不就是个敛财敛权的借口。
阶级矛盾,我喜欢电影提供的不同视角,主角Balram, 在美国长大的 Pinky, 中途去留学的海归 Ashok,权贵代表 Stork 与 Mongoose,政客 The Great Socialist ,住在乡下的哥哥与祖母,还有脸上带难看白斑的“房东”?。
印象深刻的Pinky, 一直鼓励男主Balram追求自己的人生,要积极向上,结果自己出事,不自首承担责任就算,逃走前与公公吵一架,觉得他对Balram不公,再逃避回去美国。
完全不觉得是自己撞死了人,让Balram顶罪,伤他最深的是Pinky自己。
对自己与对别人完全两个标准。
然而Pinky 反抗男权的戏份又尤其精彩,长相甜美,是本片最容易被Like的角色。
暴力部分类似《天注定》,无法逾越的阶级犹如《寄生虫》,寄生虫里至少还有家,这里家这个最后的港湾也不要了。
与世界为敌,杀人抢钱,却毫无负罪感,而且用吹嘘的语气告诉总理,你看,我多好,还帮他们呢。
个人成长有《老无所依》的冷,宗教部份让我想起 《大佛普拉斯》,仿佛在人心背后挖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真实得让人发抖。
每个角色都有Flaw,每个角色都不是好人。
沉重的主题,表现形式却娱乐性十足,不是闷骚的艺术电影。
特写,Crane Shot,不断的把主角的情绪抽丝剥茧推到你眼前。
摄影 Stylish, 声音处理也很到位。
进 Climax 有点靠后,可以往前推至少十分钟。
Quotes: The moment you recognize what is beautiful in this world, you stop being a slave.It's amazing. The moment you show cash, everyone knows your language.Go to Old Delhi,and look at the way they keep chickens there in the market. Hundred of pale hens and brightly colored roosters, stuffed tightly into wire-mesh cages. They see the organs of their brothers lying around them.They know they are next, yet they cannot rebel. They do not try to get out of the coop. The very same thing is done with humans in this country. Me, and thousands of others in this country like me, are half-baked, because we were never allowed to complete our schooling. Open our skulls, look in with a penlight, and you'll find an odd museum of ideas: sentences of history or mathematics remembered from school textbooks (no boy remembers his schooling like the one who was taken out of school, let me assure you), sentences about politics read in a newspaper while waiting for someone to come to an office, triangles and pyramids seen on the torn pages of the old geometry textbooks which every tea shop in this country uses to wrap its snacks in, bits of All India Radio news bulletins, things that drop into your mind, like lizards from the ceiling, in the half hour before falling asleep--all these ideas, half formed and half digested and half correct, mix up with other half-cooked ideas in your head, and I guess these half-formed ideas bugger one another, and make more half-formed ideas, and this is what you act on and live with.You ask 'Are you a man or a demon?' Neither, I say. I have woken up, and the rest of you are sleeping, and that is the only difference between us.Iqbal, that great poet, was so right. The moment you recognize what is beautiful in this world, you stop being a slave. To hell with the Naxals and their guns shipped from China. If you taught every poor boy how to paint, that would be the end of the rich in India.It is an ancient and venerated custom of people in my country to start a story by praying to a Higher Power.I guess, Your Excellency, that I too should start off by kissing some god's arse.Which god's arse, though? There are so many choices.See, the Muslims have one god.The Christians have three gods.And we Hindus have 36,000,004 divine arses to choose from.The dreams of the rich, and the dreams of the poor - they never overlap, do they?See, the poor dream all their lives of getting enough to eat and looking like the rich. And what do the rich dream of?Losing weight and looking like the poor.Sometimes I wonder, Balram. I wonder what's the point of living. I really wonder...The point of living?My heart poundedThe point of your living is that if you die, who's going to pay me three and a half thousand rupees a month?Do we loathe our masters behind a facade of love - or do we love them behind a facade of loathing?
He read me another poem, and another one - and he explained the true history of poetry, which is a kind of secret, a magic known only to wise men. Mr. Premier, I won't be saying anything new if I say that the history of the world is the history of a ten-thousand-year war of brains between the rich and the poor. Each side is eternally trying to hoodwink the other side: and it has been this way since the start of time. The poor win a few battles (the peeing in the potted plants, the kicking of the pet dogs, etc.) but of course the rich have won the war for ten thousand years. That's why, on day, some wise men, out of compassion for the poor, left them signs and symbols in poems, which appear to be about roses and pretty girls and things like that, but when understood correctly spill out secrets that allow the poorest man on earth to conclude the ten-thousand-year-old brain-war on terms favorable to himself.I think we can agree that America is so yesterday, Indian and China are so tomorrow.A good servant must know his masters from end to end. From lips to anus.Rich men are born with opportunities they can waste.There are only two ways to get to the top, crime or politics.
1.穆斯林有一个神,基督教有三个神,我们我们印度教有3600万个神明,那么就一共有3604万只脚供我选择。
有些人认为这些神明根本不存在。
但在我们国家,一会儿信神,一会儿不信神有好处。
2.在黑暗之地我们家人全睡在一起,腿全搭在一起,就像是同一只生物,一条蜈蚣。
3.把剩下的每一块都敲碎。
你不喜欢吗?
那就想象你是在砸我的头骨。
4.选举承诺让我明白到,绝不能成为一个自由的民主国家的穷人。
5.我父亲即使在死后,都在抵抗自己的命运,抗拒死亡,重生,再次死去。
一切都是徒劳。
6.这个国家在上万年的历史中,创造出来的最伟大的东西是鸡笼。
他们能看到同类流血,并闻到血腥味。
他们知道下一个被宰的就是自己,但他们却不反抗,他们不会试图从笼子里逃出去。
这里的仆人们被教导了同样的行为方式。
他车上载着的家具价值,至少等于他两年的薪水。
但他还是会忠诚的把这些钱送回他老板那里,而且绝不会碰那些钱。
没有一个仆人敢碰。
为什么?
因为印度人是世界上最诚实,最追求灵性的民族?
不是,那是因为我们中99.9%的人都被困在了鸡笼里。
即便你把解放之匙放在一个仆人手中。
他也会咒骂着,把钥匙扔回给你。
7.奶奶给他找了一个老婆。
限他两个星期内跟他老婆圆房。
现在他被困在这里了,我以后也会被困在这里。
8.在古代,印度是世界上最富裕的国家。
这里有上千个种姓,各有各的命运。
可现在这里只有两个种姓。
有权有势者和无权无势者。
也只有两种命运,吞食他人或被他人吞食。
9.我睡地板就够了,居然还有个漂亮的房顶。
10.世界上有任何一种仇恨,能比二号仆人对一号仆人的仇恨更强烈吗?
11.我不喜欢他对我的评价。
半桶水,但他说的没错。
阁下,您来印度的话,会看到几亿像我这样的男人。
打开我们棕色的头颅,用笔形电筒照一照里面。
您会看到所有不成熟的,半桶水的想法。
混在一起一团乱麻,我们就是按这些想法,生活和行动。
12.这里不是美国。
不揍他们,他们就不尊重我们。
13.你们不想向政府缴税,就得给我钱。
250万卢比。
我可不是说着玩的。
14.这种生活真可悲!
不得不隐瞒自己的宗教,改名换姓,只为了当仆人,挣口饭吃。
15.她吸你的血,把你吸得只剩一副空壳,然后她就会任由你死掉,就像爸爸一样。
16.有钱人天生就有大把机遇,他们浪费的起,可穷人呢?
17.你寻找钥匙找了很多年,但那扇门一直开着。
18.当仆人的渴望是我从小被教导出来的,被灌输进我的血液里,被强塞到我的思想里。
19.就算你把它偷走,那也不算偷。
阿肖克先生贿赂政客是为了逃税。
那你觉得他是在偷谁的钱?
是这个国家的普通老百姓,包括我,还有你。
20.现在我已经知道了,富人从不会无故施舍。
他找了个人来取代我。
21.伟大的穆斯林诗人伊克巴勒的一句话,不无道理:从你认出这个世界的美好之处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奴隶了。
22.穷人要想爬上去,要么犯罪,要么从政。
在吉卜林的《丛林故事》里,狼孩莫格里与老虎谢尔汗之间的战争惊心动魄,在维护与信奉“丛林法则”的莫格里看来,吃人肆意破坏规则的谢尔汗无疑是野蛮无知的代表。
吉卜林将谢尔汗视作盲目跟随旧秩序的罪人,他们不懂得民主与自由的含义,排斥进步的力量。
在殖民时代的印度,吉卜林的故事含沙射影地批评了十九世纪中期以来针对英国在印度统治的一系列愚昧的“兵变”。
老虎是旧印度的象征,老虎杀死人类就是印度本地人对英国人的“暴行”。
那么莫格里呢?
他是人又是狼,他将文明的“火种”(谢尔汗死于烈火之中)带到丛林,他连接了两个世界,但对于人类社会和丛林世界来说他都是外来者,莫格里的丛林与英国统治下的印度在吉卜林那里成为了一种怪异的组合,但这种殖民地的帝国梦想在幼年的吉卜林心中早已成为最完美与稳固的历史表现。
阿迪加的《白老虎》属于新时代印度的《丛林故事》,其中传递着来至历史深处的回音,似乎当代印度仍然在吉卜林的帝国残梦里沉睡,仍莫苏醒。
《白老虎》中的关键概念就是“笼子”,那些贫穷、丑陋、邪恶、贪婪的灵魂在笼子里哀嚎,阿迪加的这部处女作将印度社会最黑暗的一面呈现出来,贫富差距、政治腐败、宗教之争、人性贪婪,两个阶层的战争,失去身份与价值,大量细节丰富又沉重,在书信体说书般的戏谑语调中读者仿佛来到一个黑暗地狱,但“黑暗之地”却被看着是救赎之所,旧印度与新印度,中国与西方,迷茫的当代印度社会芸芸众生如动物般活着,失去尊严和梦想,任凭宰割和压榨,谁愿意去找打开“笼子”的钥匙?
但那扇门却一直开着,短短一本书写尽了印度泥沼中挣扎的困境,人物跃然纸上,仿佛就出现在你的眼前,但印度就是能在这样的悲喜剧之间从容转换,它肮脏贫穷,充满待解的谜团。
阿迪加的记者身份能让他用新闻人的眼光剖析当下的社会。
在书中,阿迪加对印度历史的概括就是“动物园”:“印度这个国家在她最富强的时候就像一个大动物园,一个自给自足、等级森严、秩序井然的动物园,每个人各司其职,乐得其所”,这无疑是对吉卜林象征的呼应,在《丛林故事》里,我们看到吉卜林将动物世界进行分化,那些希望服从文明与秩序的驯养类动物,遵守丛林法则的野生动物以及破坏秩序钻规则空子的野兽。
《白老虎》的主人公巴尔拉姆出生在印度最贫穷的比哈尔邦,但读书时聪明伶俐被赞为稀有的白老虎。
巴尔拉姆的故事无疑暗示着两种角色的转换和两个世界的对接。
他在和大部分比哈尔人一样因为贫穷逃离家乡来到大都市德里后在社会最底层挣扎,如老鼠般生活,逐渐忘记自己的“猛虎”身份,最后的苏醒与报复更像是老虎冲破围栏的抗争。
“以前在印度有上千种种姓,上千种命运,现在只有两个:大肚子和扁肚子的,同样也只有两种命运:吃人,或者被吃。
”阿迪加对吉卜林的谢尔汗作出了现代社会学的演绎。
在德里受尽不公与压迫的巴尔拉姆似乎和一百多年前奋起反抗英国殖民的印度人有了些精神上的契合点。
巴尔拉姆的德里生活被阿迪加描绘得生动而直接。
在德里给富人当司机,巴尔拉姆必须学习所有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技巧,他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老板则住在上面的高档公寓,老板拉铃铛,他就必须随叫随到,他不能进入购物中心,靠看黄色书刊来娱乐,在百货公司的转角就是贫民窟,下层人在交界处大小便仿佛是两个世界的分割线。
巴尔拉姆看不上那些在德里街头整日呆坐的人,他们是他“黑暗之地”的老乡,却“身体瘦弱、面目肮脏”如动物一般地生活在立交桥下。
巴尔拉姆血液里流淌着反抗的基因,按理说遇见阿肖克这样的“好老板”也是应该知足的。
阿肖克的国外留学经历让他并不适应印度上流社会的贪污腐败,但渐渐地转变,他也变成了一个冷漠、粗鲁的印度上层人的代表。
这也是巴尔拉姆最后杀死他的一大原因。
阿迪加将《白老虎》用给中国总理写信的框架来创作,是有明显的寓意的。
首先对于印度来说,现阶段的发展不可能不与中国产生交集,两个相邻的大国又同属文明古国,有太多对比的理由。
另外一方面,给中国总理写信的是新的巴尔拉姆——阿肖克·夏马,从德里到班加罗尔,这是旧印度与新印度的跨越,是下等阶层的老鼠到上等阶层的猛虎的跨越,阿肖克·夏马的声音也正是新印度想说的话。
阿迪加把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系抽离,我们看到的就是互相利用、伤害的人性之恶。
巴尔拉姆对自己的家乡的感情复杂而且矛盾,在德里工作的他被当成家庭的提款机,不识字的奶奶托人给他写信,只是为了催他赶快寄钱,亲戚之间全靠金钱的关系维持。
巴尔拉姆的家乡和许多印度村庄一样,有残垣断壁的古堡和寺庙,突兀屹立在山坡上,好似来自遥远历史的回望,记载着曾经的光荣过往,也暗示着当下的破败与颓废。
巴尔拉姆喜欢在黄昏时登上山坡看日落美景,可是壮观的夕阳却让巴尔拉姆忍不住吐口水,他对家乡的恨如此强烈,以至于最后牺牲全家的生命他也要逃离。
阿肖克从国外回来,他比其他主任给予仆人更多的尊重和自由,但这片土地如此荒谬,如毒药般改变着一个人,阿肖克最后被杀也正是他堕落的必然结果,主仆之间的对抗,也更像是巴尔拉姆代表的传统价值对阿肖克新秩序的摧毁与报复。
在阿迪加与《白老虎》之前创作的短篇集《两次暗杀之间》中我们能更全面地看到他对当下印度社会的描述。
两次暗杀指的是1984年英迪拉·甘地遇刺到1991年拉吉夫·甘地遇刺之间的印度社会,这也是印度的“强人时代”。
“铁娘子”英吉拉·甘地在冷战后期的印度是绕不开的话题,她的“紧急政策法案”和中央集权管理都备受争议。
阿迪加将所有故事的发生地都放在印度西南沿海的基图尔这个虚构之地,基图尔位于果阿邦和喀拉拉邦之间,这里是印度自然风景最美的地方之一,也是人均生活水平最高的地方。
在对基图尔社会各阶层、各宗教、各种姓的不同人物的素描中,我们能看到90年代初期的印度社会的分裂与重组,其中许多故事都能和之后创作的《白老虎》互文。
《两次暗杀之间》的第一个故事就是关于北方移民的,齐亚丁和巴尔拉姆一样来自北方的贫穷地区,开始以打杂维持生活,喀拉拉邦北部有许多穆斯林移民,齐亚丁的故事凸显出印度教徒与穆斯林在融合中的矛盾和偏见。
《两次暗杀之间》比《白老虎》有更多的政治影射,在甘地遇难日死去的老师,就像是爱国主义和商业浪潮的牺牲品,“印度一度曾经被三个国家统治:英国、法国、葡萄牙,现在则换成了三个土生土长的祸害:背叛、误事。
背后暗算”学生变了,电影院被色情海报贴满,没人认真看泰戈尔了,在《保护老虎》的影片中,老师感到乏力,他无法适应这个混乱又嘈杂的时代。
和《白老虎》一样,《两次暗杀之间》中描写的不停应付腐败税务官员的商人和去德里议会送钱贿赂官员的阿肖克有着相同的困境,他们本想实现自己的抱负,奈何被时代所困。
灭蚊工乔治受雇于一个似乎并不在乎种姓的女主人,但平日看似平等的行为最后却被揭示为残酷的歧视,乔治看到的真相和巴尔拉姆并没有本质的不同,“我们在他们眼里只是垃圾,有钱女人绝对不会把一个穷小子当男人看,只会把他当作仆人”。
之后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了反抗。
《两次暗杀之间》中的辛喀拉,父亲是婆罗门种姓,母亲则是霍伊卡,他是高低两个种姓婚姻的产儿,父亲将这种婚姻看做是对传统种姓制度的报复,但现实却又如此残酷,辛喀拉本身却夹在两个种姓之间动弹不得,“你会是个杂种”,他找不到任何归属感,反而每日目睹母亲的妥协和忍气吞声,似乎理所应当。
辛喀拉的反抗无疑和巴尔拉姆一样,他们都试图通过打破旧社会秩序来获得解放,他们的自信和尊严马上将要被摧毁,如果再不反抗,就会变成过街老鼠。
辛喀拉的炸弹寓言了矛盾的积累和爆发,但防抗之后的幻灭怎么办呢?
巴尔拉姆通过谋杀获得了尊严和地位,但失去了家人,他最终感到一种轮回,永远无法逃离的宿命,他的侄子会成为他,而他会成为下一个阿肖克。
反抗的人最后被反抗吞噬,印度社会也难逃千年宿命,在进入历史的新纪元时,巴尔拉姆们的抗争至少揭示出印度人最本真的一面,我们看到了企业家、记者、农民工和老师各色人等,他们都面临不同的挫败感,不管是从体面的别墅还是肮脏的街角,裂痕在加深。
巴尔拉姆在动物园看到被关在笼子里的白老虎,当他们对视时,巴尔拉姆突然昏厥了,老虎在笼子里从一边走到另一边,然后以相同的节奏又走回来,“仿佛中了邪一样”。
阿迪加的老虎比吉卜林那带有东方神秘色彩和殖民特点的老虎更加真实,这里有反思的意味和直视的勇气,阿迪加希望这只是短暂的晕厥,这个国家还有更多魔幻现实主义的传奇等待去续写呢。
主角逆袭的心理路程非常赞,屌丝只有在高压的时候才会放弃温床和幻想。
巴拉姆在预感到主人要辞退他之前,勇敢的迈出创业的一步、冒险尝试的一步。
正如人到中年35岁被辞退时,或者家庭变故时,哪怕有一线希望,80%的人依旧会选择换份稳定的工作继续打工。
这也是为什么巴拉姆开设的白虎出租车公司在遇到员工撞人的时候勇于给员工承担。
有人觉得这是人性化,其实这是聪明的剥削方式。
作为老板应该让员工承担风险压力,但必须保障最后一丝权益,不能让意外的压力压垮员工,否则老板就会像阿肖克那样死在荒野。
不是很欣赏杀害主人的行为,毕竟这只是艺术表现形式,不影响影片所表达的深层含义。
阿肖克是个可怜的人,他出生富贵但缺乏贵人相助,原生家庭还一直帮倒忙。
平姬本来想帮助,可看到这家人已经无药可救,即便自己帮助他们一家摆脱税务问题,他们家里人也会像对待巴拉姆那样对待自己。
所以平姬气愤的离开,希望阿肖克和她一起去美国生活,离开他的家庭。
而巴拉姆却是幸运的,阿肖克是他的贵人,他启迪了巴拉姆富人阶层的生存之道,平姬更是他的贵人,她引导巴拉姆做自己的主人。
最后巴拉姆却是可悲的,他的逆袭方式让他彻底失去两位贵人,人这辈子路还很长,恐怕以后只有靠神来保佑他下次迷茫时不再迷失方向。
他反杀主人,其实是社会达尔文主义倾向,欣赏自然法则、弱肉强食、不择手段,却缺乏人情味。
当公司运营最困难的时候,不会有人帮他,因此他的结局会极其凄惨。
讲述低种姓的巴拉姆,如愿以偿成为高种姓阿肖克奴仆,最后不甘为奴仆,将主人杀死后翻身的故事。
如巴拉姆所言,印度作为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影片的模式和传递的价值观比较西化,人性的灰暗相比我们的真善美,格格不入。
在印度的种姓制度下,生而为人的人格和尊严,是明确区分的。
大多数低种姓人们,甘为人奴不自知,反以为是。
同类别相互欺压,一家人也是如此,谈不上什么家庭冷暖。
巴拉姆就是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目睹父亲被奶奶搜刮至死。
他的梦想只想成为有钱人的奴仆,发自内心的梦想。
直到后来梦想成真,照顾效忠主人,是他全部的工作和骄傲的事业。
但其实,有钱人根本不当回事,除了利用就是抛弃。
尤其是,阿肖克的父亲和哥哥,对此表现淋漓尽致。
有着美国经历的阿肖克和平姬,在思想上已经传统的印度有钱人不同,但根本撼动不了传统的根基。
随着巴拉姆在上流社会游走日深,一心为奴的想法发生改变,阿肖克和平姬的日常熏陶是一方面,内心欲望的膨胀更是主要。
最后,他残忍杀死了阿肖克,并携款潜逃,成为企业家,彻底告别了原来的生活。
他的家庭也遭受惨重代价,全家17人被杀。
成为企业家后,他改名主人的名字阿肖克,并在企业管理上,采取了一些新思路。
比如勇于担责,与员工更公平相处,有所改变,但总体还是资本家的老套路。
熙熙攘攘,皆为利来,考验人性。
片子有不少金句。
比如,有很多人,从出生开始,奴仆思想就被灌注进血液和灵魂;对穷人来说,突破阶层,要么犯罪,要么从政;从你认出这世界美好之处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奴隶。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6224.html那只锋利的破酒瓶,终于刺向了阿肖克的身体,终于割破了阿肖克的喉咙,当主人仆倒在地上,当大雨冲掉了血色,这一个杀人计划对于巴拉姆来说,是一次抹掉自己身份的机会,甚至于颠倒秩序的开始,在完成杀人之后,他仰天而望,仿佛在对着天上的佛陀说话,仿佛最后一次为自己的罪恶赎罪,而仰头之后,他完成了一次自我命名:我已经成为了可以俯视别人的神——在实施杀人计划之前,他擦干净了车,他为自己熏香,他告诉了坐在后座的阿肖克一句佛陀说的话:“我只是醒来了,其他人还在睡着。
”醒来就是不再做关在鸡笼里的鸡,不再被困于没有自由的“鸡笼法则”中,不再是一个卑劣的低种族仆人,甚至醒来就意味着自己成为了主人,成为了神。
雨夜的暗杀,刺中的是被压制数年的种姓制度,是从出生开始无法翻身的主仆关系,但这仅仅是开始,在第一步完成杀人之后,巴拉姆也有不安,也有恐惧,他拿着阿肖克本来贿赂官员的那一袋子钱,带着侄子达拉姆,坐上了火车,开始了逃亡,他甚至住在房间里四个星期也不敢出门,从行动上杀死主人只是一个开始,对于巴拉姆来说,重要的不是杀死主人,而是自己要成为主人,而从他走进理发店理去头发开始,他就开始为“主人哲学”注入了新的内容:他去了警察局,用钱贿赂了警察,另一个司机被抓走,他成了无辜的人;他用剩下的钱开了“白虎出租车公司”,招募了更多的司机加入;他给自己取名叫阿肖克,身价涨到了阿肖克生前的15倍;他不再关心乡下家人的命运,他千方百计帮助自己的员工,让他们不再有后顾之忧;他以企业代表身份被来印度访问的中国总理接见,他说的一句话是:“白人的时代要过去了,将来是黄种人和棕色种人的天下。
”他给公司里的员工讲了自己做的一个噩梦,一个仆人杀死了主人,当他杀死了主人,便不再是噩梦,“我成功了,我逃离了鸡笼。
”杀死了主人,然后自己成为了主人,对于巴拉姆来说,他是用此后的一系列动作丰富了“主人哲学”,对下属的关系达到了极致,对未来的预判颠覆了秩序,对金钱的把控超越了企业家的身份,比起曾经压在他身上的主人,巴拉姆无疑加入了更多现实的成分,也使得自己的主人身份不再只是天生种姓制度的一个产物,他在颠覆,他在创造,当逃离了鸡笼,他也终于成为“一代只有一个生物”的白虎,在噩梦醒来之后真正成为了众人仰视的神——从鸡笼法则到丛林法则,巴拉姆改变了秩序,他似乎就是在这种醒来的状态中走向了人生的辉煌,但是,在丛林法则中的“白虎”是不是永远不存在那只笼子?
巴拉姆的主人哲学是不是最后依然是一个轮回?
从关在鸡笼里的鸡,到“一代只有一个生物”的白虎,巴拉姆无疑解构了压在他身上的种姓制度,颠覆了从来没有人反抗的等级生活——从仆人到主人,是一次从不自觉到自发,又从自发到自觉的过程,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是艰难的,甚至是一种冒险。
出生于低种姓家庭的巴拉姆,他生活的拉奇芒格阿尔是一个“处于黑暗之地”的村子,家里有着众多的孩子,他称之为“蜈蚣”生活,当父亲患上肺结核而终于没钱治病死去的时候,他看到在火葬之前父亲的脚趾一直在动,“他即使死了也还在反抗。
”死了还在反抗,其实是即使反抗也还是死了,所以巴拉姆对世事的悲哀在于:“要在印度赢得只有是多么困难。
”而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成为了囚于鸡笼的鸡,“这个国家创造出来的最伟大东西便是鸡笼。
”鸡笼的存在是为了关住那些鸡,而长久生活在鸡笼里,鸡便失去了逃离的欲望,即使当同伴被拔毛、被放血、被剁头,鸡笼里的鸡也不会意识到这种命运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它们是麻木的,从来不知道醒来。
出生于“黑暗之地”,生活在“蜈蚣之家”,命运是鸡笼里的鸡,所以他们就是仆人,就是被鸡笼法则束缚住的仆人。
而仆人的存在永远为主人留着一个位置,阿鹳是这个村子里的主人,他掌管着村子,掠走了村子三分之一的收入,他的大儿子猫鼬也是和阿鹳一样欺压村民。
但是对于巴拉姆来说,他对于主人并不盲从,当阿鹳的小儿子阿肖克从美国回来出现在巴拉姆面前的时候,他意识到“这才是我的主人”,一个接受了现代教育的印度男人,是可能改变现有秩序的,这正是巴拉姆选择他作为自己真正主人的原因。
这是巴拉姆改变自我命运的第一步,他拒绝了奶奶为他安排结婚的想法,这是对于鸡笼法则颠覆的主动行动,他开始学习开车,认为有了这一项技能就能在阿肖克身边找到工作;他还学习了电脑,接触了互联网,以备和阿肖克有对话的资本。
在这一系列准备之后,他终于成为了阿肖克的司机,从此走出了离开村子离开原先生活的第一步,他穿上了干净的制服,他有了自己的工作,他甚至暗中揭露了一号司机是穆斯林的真相,最后他成了一号司机,开上了豪华的帕杰罗,去了繁华的德里——他第一次见识了高档酒店,打开了自己的眼界,尽管作为司机只能住在阴暗的地下室,身边都是爬行和飞翔的蟑螂。
巴拉姆选中了主人,而阿肖克也渐渐把他当做朋友,在车上他会亲切地将手放在巴拉姆的肩上,他不让巴拉姆叫他“主人”而以名字称呼他,他和巴拉姆一起练网球一起打游戏,他甚至还会和妻子平姬学着他对神祈祷,而从纽约来的平姬在巴拉姆面前还诅咒该死的种姓制度,她告诉巴拉姆的是人必须通过学习改变自己。
阿肖克的宽容、亲切,以及对创业的自信,平姬的现代仪式,都让巴拉姆感受到他们是不一样的主人,而在他们的启发下,巴拉姆也开始刷牙,开始买新皮鞋,他一遍一遍刷着自己发黄的牙齿,希望将旧有的东西都吐掉——只有去除以前刻印在身上的等级符号,自己才能慢慢逃离鸡笼拥有自由。
但是,“接下来的故事会变得阴暗”,这对于巴拉姆来说,是理念革新的重要一步,是从仆人到主人走出的最关键一步。
在平姬生日那天,喝多了酒的平姬在兴奋中自己开车,而巴拉姆坐在了后座,这是位置的置换,似乎也是身份置换的一种暗示。
但是在行驶过程中,躲开了路中央一头牛之后,车子猛地撞到了走在路上的一个孩子,惊魂未定的他们停下车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孩子,这时平姬想要送孩子去医院,但是出面拦住她的却是巴拉姆,在没有他人目击、孩子已经昏迷的情况下,逃离是正确的选择——终于他们成了逃逸者,巴拉姆为主人做出的这个选择,在最后却让他彻底醒悟。
撞车的是主人,巴拉姆为主人考虑逃离现场,但是他并没有得到主人的认可,之后他被阿鹳和猫鼬叫去,猫鼬感谢他那晚做出的选择,然后递给他一份合同,上面清楚地说明当时开车的是巴拉姆,猫鼬让他在上面签字,这是一个顶包的合约,那一刻巴拉姆才知道自己还是仆人,还是关在鸡笼里没有自由的鸡,主人可以随时将自己剁掉头,他眼中含着泪签下了字,而猫鼬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现在是我的兄弟了。
”当自己重新回到鸡笼,对于巴拉姆来说,无疑是更大的打击,无法改变命运不仅仅在于自己永远是仆人,更在于阿肖克也露出了主人的嘴脸:他依然是印度富家子弟,依然在骨子里看不起巴拉姆——巴拉姆跑到外面,对着空旷的世界大喊,但是他感觉到的是强烈的无力感——也正是从这一次开始,巴拉姆不再是用寻找主人的办法来改变生活,而是开始了从自发到自觉的超越。
“我们对主人是表面是爱而内省恨之入骨,还是表面是很内心却是满满的爱?
”巴拉姆的疑问是为了确定自己对阿肖克到底是怎样一种复杂的感情,他在阿肖克喝醉了酒睡着的时候,穿上他的衣服,喝着他的酒,那一刻巴拉姆有了某种主人的感觉;他学会了撒谎,偷偷卖掉了汽油,也用那辆车去接不同的客人赚钱;当平姬无法忍受这里的生活离开了印度,巴拉姆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阿肖克,他还都阿肖克说谎,说平姬还会回来的,平姬希望他会越来越好——没过多久,阿肖克便接到了平姬的离婚申请;巴拉姆读出了猫鼬的唇语,是“换人”,他于是变得更加疯狂,在看到阿肖克拎着红色行李包去贿赂官员时,他脑海中的一个声音传来:“他的这些钱是为了贿赂官员,这是穷人的钱,偷去不算是偷。
”起先他不敢下手,是因为他想到自己的家人,如果猫鼬和阿鹳知道这是他干的,他的家人就会死在他们手里。
但是,当他去看了动物园的白虎之后,才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在你认识到世界美好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奴隶了。
”白虎就是巴拉姆的人生理想,就是美好的存在,只有白虎才能改变鸡笼命运,才能适应丛林法则,于是巴拉姆开始了最具革命意义的复仇,开始了如佛陀一样的“醒来”——当他用锋利的酒瓶杀死了曾经的主人阿肖克,他就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而这一复仇能够顺利实施,能够成全自己,关键在于传统的主人哲学已经被改变了,或者说巴拉姆幸运地遇到了阿肖克这个不像主人的主人,正是他的宽容和开放使得巴拉姆感觉到一种平等,感觉到主仆之间并不存在那一条鸿沟,甚至巴拉姆从他身上学到了贿赂这样的行为,即使在阿肖克的骨子里还有着主人意识。
当巴拉姆杀死了主人,当巴拉姆改头换面,当巴拉姆开始了另一套更加隐秘也更加阴暗的“主人哲学”,或者,他也可能成为另一个阿肖克。
鸡笼里的鸡不会逃离命运,“一代只有一个”的白虎站在丛林中,巴拉姆成为了白虎,甚至是自己建造了丛林法则,但是当他对下属说起自己噩梦,说起只有杀了主人才能逃离鸡笼,在某种程度上是不是一种暗示?
那些司机是不是也是鸡笼里的鸡?
他们是不是有朝一日也会刺向自己的主人?
而另一个隐喻是:当巴拉姆看见白虎发现世界的美好而不再是奴隶的那一刻,那只白虎其实就关在牢笼里——一样是牢笼,它里面是鸡也可能是虎,它可以让一个仆人翻身成为主人,也可能让主人倒下再次沦落为奴隶。
看完这部片感觉自己就像被舞蛇人的笛耍弄的蛇,没有尊严可言。
最奇怪的点是他要向中国的总理喊话,这个剧情设计的用意是什么?
也许中印有相似之处,但这样直白的表现手法,就算不令人发笑,也未免有些自视过高。
难道是把"中国人,你为什么不生气?
"这样的问题再次摆出来吗?
教育我们向印度学习?
还是表示印度已经追赶上中国了,也发现了自己的奴性,正在变革之中?
当我们夺回属于我们的土豪家财之后,能够做的也只是再次剥削其他的底层人民吗?
当然这可能是作者或者导演在暗示:我们现在还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承认并且反抗自己的奴性,认清身为底层的现实,选择与无良的剥削者对抗。
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在沉默中灭亡。
种性制度也好,中产阶级的幻梦也好,归根结底是一种奴化压迫,能够认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去反抗他改变他,而不是做精神资本家,是很正确的寓意。
结尾的镜头语言,打破了第四面墙。
就像是《杀人回忆》的结尾,演员望向镜头也在直视观众,就像在询问:我逃出了鸡舍,那你呢?
那么电影中有一个点还没有太看懂,可能是我看的还不够仔细。
白虎这个意象,也是电影的名称,应该是有攻击力的危险而且珍惜的异兽是,好几个世代才会出现一次。
是陈胜吴广现身的寓意呢?
还是社会规则,丛林里新兴的统治阶级?
男主角在看到他的父亲被火化的时候晕倒过一次。
第二次看到动物园里的白虎再次晕倒。
第一次应该是面对着他父亲的亡,认识到被压迫的底层百姓只有灭亡这一个命运,所以反抗精神死去了一次。
第二次用的是看到白虎,回忆起童年错过的改变命运的机会,翻叛精神又再次复活。
也许是过度解读了
某个tinder划到的网友推荐的,甚至还借给我网飞会员,但我却拖到现在才看电影有意思,看到有人短评说主角三观不正白眼狼就更显得讽刺富二代明明是阴晴不定,开心时候对你好,不开心还不是拿你当个仆人,还恶心巴拉的伪善说我们是朋友,可以说杀人不道德,但不能说主角就是白眼狼,这种思想很令人惊叹现代社会为了防止主角这种类型的人出现,都学会了恩威施加,一点小恩小惠,再加上富二代的伪善,就能让“低阶层”的人感激涕零,别说逃出鸡笼,恐怕毕生梦想就是为主人死“For the poor,there are only two ways to get to the top,crime or politics,is it like that in your country too?”印度中国都讽刺进去了,但结尾未免有些虎头蛇尾的,主角这就满足了?
我还以为他要走出印度,走向世界,不然他逼逼赖赖说一堆白人世界已经过去了干啥,整个影片中都未出现啥白人
一个印度低种姓穷小子,得到了一份给地主老爷家从美国回来的小儿子开车的体面工作。
跟随地主儿子在德里待了一阵,见了些世面,因为怨恨和见财起意,杀了地主儿子。
跑到班加罗尔开了一家出租车公司,成了体面的成功企业家。
如果就是这么一个底层不择手段逆袭的老套故事,不可能成为轰动获奖的纽约畅销书。
世界各阶层读者喜欢它,一定有别的原因。
看完影片,内心确实有震动,原来这是一个逃出鸡笼的指南,原来我们内心深处也是奴性斑斑。
震撼到我的是两处细节。
一个是地主儿媳酒后开车撞死人,主人公立刻把主子两口子带离现场、清洗车辆、守口如瓶,甚至还签了顶包声明。
这时候主人公内心是替主子帮了大忙的满满幸福感。
这种渗入骨髓的奴性实在是太真实了。
我忽然觉得,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很多时候,和主人公基本是一样的。
替老板挡了个雷、给领导排了个忧,看到上级的满意微笑,我们也是立刻满满幸福感爆棚,这不就是主人公一样的奴性嘛!
另一个细节是地主儿子在老婆离开后的低谷时期,主人公细心照顾地主儿子,也满心以为有了患难与共之后,地主儿子会把他当成平等的朋友。
结果地主儿子的哥哥一来,地主儿子立刻恢复了主子的嘴脸。
主人公也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奴仆身份。
我们很多时候在职场上的争表现、争赏识,搞得自己压力很大烦恼很多,原来和一个奴仆幻想做主子的平等朋友一样荒谬可笑。
阶层差异、主奴关系、奴隶的觉醒才是影片的主题和灵魂。
影片用了大半篇幅展示了主人公渗入骨髓的奴性是怎么练成的,除了地主,他奶奶的奴役和掌控对他的奴性养成也是功不可没。
主人公的觉醒很艰难,但是最终成功了,我们都为他感到高兴。
我们在现实中实际也被各种各样的他奶奶掌控着。
给中国官员写信、印度政客腐败、种姓制度的罪恶、先修路还是先民主,这些都不是影片主题。
试问哪里没有等级阶层?
哪里没有鸡笼?
哪里没有习惯了等待下锅的鸡?
影片提供了一点启示:你能不能成为一只觉醒的鸡?
你能不能成为一只白虎?
导演准确把握住了故事精髓,最难的是主人公内心变化的过程,拍的行云流水,令人信服,主演也是演技爆棚,奴隶的谦卑懦弱和白虎的霸气外露都演得极其到位。
从服装,布景,到光线运用,《白虎》中的几乎所有要素,都包含有强烈的色彩。
在一些场景中,色彩与特定人物的身份地位紧密联系在一起;而在另外一些场景中,色彩则是人物情绪与性格的具象化表现。
本片使用的第一组强调色是黄色与蓝色。
作为一对互补色,这两种颜色在色轮上出于相反的位置。
而在影片的前20分钟里,导演通过大量使用黄色与蓝色服饰,将这对互补色与低种姓、高种姓两个阶层紧密绑定,从而为后续情节与人物的转变奠定了基础。
我们首先来看奶奶库素的第一次出场。
在这个场景中,她背对阳光处于阴影之中,身上套着一件不起眼的深色纱丽,而纱丽里边则穿着一件高饱和度的黄色短袖。
奶奶库素首次出场在第二次出场时,库素换了另外一条纱丽,然而在深蓝色与红色交织的纱丽之下,她仍旧穿着第一个场景中的黄色短袖。
库素第二次出场在影片的不同场景中,虽然纱丽的颜色与款式不断变化,但观众始终可以在库素身上看到那件永远不变的黄色短袖。
以至于在库素的最后一次出场里头,画面中央的黄色虽然只占了一小部分,但在绿色纱丽的映衬下却显得如此醒目,令人无法忽视。
库素最后一次出场 同样作为低种姓人,男主角巴拉姆在影片前半段中也包含有大量黄色穿着。
与库素奶奶单独出镜不同,巴拉姆身上的黄色常常被用来与同一场景中高种姓人物的蓝色着装形成对比。
比如在下面这个巴拉姆初次遇见阿舒克的场景中,观众首先看到巴拉姆穿着一件象征低种姓的黄色背心,而他的身后则是两堵黄色的墙壁。
穿黄色衣服的巴拉姆在下一个镜头中,地主老爷穿着一件蓝色的库尔塔(Kurta)从他的私人轿车走下,他的身后站着同样穿蓝衣的司机。
穿蓝衣的地主老爷和司机或许是因为这个初见场景发生在巴拉姆的贫困家乡,在尘土飞扬的低种姓滤镜之下,蓝色与黄色的对比并不显眼。
为了强化黄蓝对比,导演在巴拉姆与阿舒客相见的第二组场景中,采用了相似的服装颜色。
在这个围绕铁门展开的对话中,巴拉姆的衣服仍旧由象征低种姓的黄色组成,此时与巴拉姆身处同一镜头的地主家看门人身上,同样穿着低身份地位的黄色衣服。
黄色衣服的巴拉姆和看门人而在紧随其后的反打镜头中,巴拉姆透过铁门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阿舒克和地主阿鹳,两人毫无意外地穿着蓝色衣服。
阿舒克和地主在接下来的三人对话中,导演让穿着蓝衣的阿舒克和阿鹳地主站在近景的左右两侧,而让黄衣的巴拉姆处于弱势被夹击的中间位置。
通过精心设计的构图,剧中人物的地位高低被投射到了衣着颜色上,并形成了强烈对比。
当巴拉姆念出阿谀奉承的台词时,他身上的黄色便与“低下”划上了等号,而与之相对,蓝色也自然成了“高贵”的代名词。
具有强烈黄蓝对比的对话场景随着影片的展开,巴拉姆以仆人的身份进入到阿舒克家里工作,此时蓝色不再仅仅表现在衣着上,而是逐渐扩散到场景的每一部分。
比如这个场景中,巴拉姆穿着浅蓝色工作装,这与他地主仆人的身份相匹配。
阿舒克的帽衫有蓝色元素,平姬的背心也是蓝色的。
除此之外,真正引人注目的却是平姬手里的蓝色水杯,座椅上的蓝色靠垫,还有阿舒克衣柜中各式各样的蓝色衬衫,无处不在的蓝色将巴拉姆紧紧包围,这象征着他终于脱离了尘土飞扬的黄色故乡,获得了他梦寐以求的工作。
到处都是蓝色事实上,色彩、衣服与人物地位的联系是如此紧密,以至于本片中任何与衣服颜色有关的变化,都会使观众联想到人物的身份转变和心理变化。
比如下面这场对话,色彩完全主导了场面调度。
巴拉姆穿着蓝色工作服站在铁门的一侧,而他的哥哥则穿着黄色衬衣站在另一侧。
即便导演没有用台词直接表达,仅仅是两件不同颜色的衣服和一扇铁门,也足以让观众感受到成为家仆的巴拉姆与哥哥之间的身份差距与情感断裂。
被铁门与颜色隔开的兄弟二人又比如在平姬与巴拉姆至关重要的那场对话中,当平姬指责巴拉姆的制服脏死了,她显然不单单是在指责衣服,她同时也在指责这个狗屁不通的种姓制度。
平姬看似在指责制服脏平姬是片中唯一一个把巴拉姆当“人”而非仆人的角色,她衷心希望巴拉姆能跳出种姓的束缚,摆脱奴性,成为一个独立大写的“人”。
也正因如此,平姬成了本片中唯一一个提醒巴拉姆换衣服的角色。
平姬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巴拉姆显然被平姬的话所打动了。
在平姬生日那天,他终于脱下了蓝色制服,换上了与平姬同一色系的深蓝绿色华服。
这个场景中衣服颜色的转变,是巴拉姆心理状态与情感的具象化表现。
在这一刻,他似乎超越了黄蓝两色的种姓束缚,变成了一个与平姬平等的人。
但令人惋惜的是,这是巴拉姆唯一一次穿着这件衣服,也是他在本片中最接近“人”的一刻。
与上一张图平姬同一色系的衣服除了黄色与蓝色,影片还引入了第三种表达人物状态的混合色——绿色。
在色环中,黄色与蓝色混合后生成绿色;而在本片中,绿色则专属于低种姓奴仆。
他们是高种姓人的仆人,早已习惯了受到剥削与奴役,对痛苦感到麻木,并且形成了一套欺骗主人的伎俩。
对于巴拉姆而言,影片的前半部分他的身边几乎没有出现绿色,这是因为此时的他虽然充满奴性,但却对阿舒克忠心耿耿,甚至渴望得到主人的信任。
下面这个镜头选自巴拉姆第一次来到地下车库,画面中强烈的绿光侵占了整个空间,甚至将人物的脸也照得发绿。
与之形成强烈反差的则是远景中属于巴拉姆的蓝色房间,即便在如此强烈的绿色环境中,巴拉姆的房间仍旧保有蓝色。
这种利用布光形成的蓝绿反差,既是人物身处环境的象征性表现,同时也传递了巴拉姆与其他低种姓仆人截然不同的心理状态。
注意左边的卧室黄绿黄绿的然而当巴拉姆对主人阿舒克的幻想破灭后,他身边的空间也随之被绿色同化。
这代表着巴拉姆终于开始看清他的奴仆身份,不再妄想成为阿舒克忠实的朋友,而绿色也成了巴拉姆痛苦、绝望、愤怒等情绪的外化表现。
被绿色侵占的巴拉姆事实上,在影片的后半段,绿色几乎成了巴拉姆在夜间的专属色。
在白天,巴拉姆是穿着蓝衣忠心耿耿的仆人;而到了晚上,他则披着绿衣干尽见不得人的勾当。
绿衣巴拉姆在晚上
绿衣巴拉姆开假发票
绿衣巴拉姆倒卖汽油在影片的最后,巴拉姆下定决心与奶奶库素决裂,并用玻璃瓶杀掉了自己的主人阿舒克。
在巴拉姆自己看来,他觉醒了,他终于成功逃离了鸡笼,摆脱了种姓的束缚。
为了区分此时巴拉姆的心理状态,导演使用了黄色、绿色、蓝色之外的第四种颜色——红色。
红色在视觉传统中象征着暴力、权力与强烈的情感,这些特质无疑与双手沾满鲜血的巴拉姆高度吻合。
在重获新生之后的多个场景中,影片的视觉风格达到了高度统一,红色几乎占据了压倒性的地位。
巴拉姆用来行贿的包是红色的;白虎车行的霓虹灯是红色的;连他的网站首页也是红色的。
红色的包和红色的房间
红色车行
红色的网站在汪洋的红色中,巴拉姆彻底觉醒了。
他意识到自己既不属于低种姓,也不属于高种姓,更不属于阿舒克。
他是一个人,是一种动物,是一头“白老虎”。
而在他的身后,似乎站着千千万万头白老虎。
红色的白老虎
白虎无毛?
对印度的“鸡笼”奴隶文化和富人伪善批评到位,到此为止我能接受。自我催眠“替天行道”到杀人劫款可以说是描绘人性真实,我也能容忍。最后那个杀气腾腾的结尾实在是太傻也太坏了,倒尽胃口。中国也有过“孝子贤孙伺候大爷”的时代,阶级流动讲的是一天二命三风水,四积阴功五读书,“白虎”说不行,得改,后来死了多少人欠了多少债才走到今天。这个靠杀人越货发迹的印度孙子居然也自居“企业家”,要跟邻国总理坐下谈谈“棕色和黄色人种的未来”,简直让人啼笑皆非。
不像寄生虫是迫于无奈杀害,白虎男主完全是蓄意谋杀,他或许一时冲破了鸡笼可这种方式无疑会走向更混乱和无序。电影本身头重脚轻,最后结局太过顺利以至于失去那股劲了。
Ramin Bahrani继Goodbye Solo之后最优秀的作品,终于在戏剧化的故事和真实质朴的影像中找到了相对的平衡,粉丝爆哭!这部原著跟F451相比也更适合Bahrani改编,连网飞廉价的电视剧质感都无法抹掉他对节奏和语境的完美掌控。Adarsh Gourav真诚无畏的表演锦上添花。我太爱这些crane shot了,是每蹦出来一个就会起一身鸡皮疙瘩的程度。
畅销书改编,拍得不错,但总觉得片子有些怪。主人公给中国总理写信是第一怪,啥思潮、社会心理会让作者想象出这么个假设?还在世的中国当代领导人,被“扮演着”出现在外国的电影中,可能还是第一次。片中极力丑化的印度社会主义政党代表,又是一怪。我知道印度南部的克拉拉邦经常是由印度共产党竞选成功执政,但没听说像影片中那样腐败。影片主线编演得还可以。有兴趣者可以看看。听说原著小说也翻译出版了。
被逼签认罪时,镜头直接推了上去怼脸拍,制造了一种失真的变形,后来男主角出了电梯后,又用了一个超大全的顶拍,又衬得他特别渺小,这就是贴切的摄影,每个镜头不仅仅是展示,而是有了一层剧本的意义。电影紧扣了仆人身份的思考,比如表面和心里与主人的关系,以及后段那个危险的引诱,当仆人的欲望是从小渴望/灌输的,前三分之二都十分好看,到了后半段不如前面细腻,感觉无事可写,只好跟着男主的情绪在做戏,这是两种“文学化”,结尾又没有停在一个适度,不停的依靠片段和旁白的累积,不过最后的音乐响起人物静止颇为有用。
真是有生之年了哟喂!想当年在德里买了原著小说是我入坑印度的起点之一,没想到居然拍成电影了!电影里塞不下原著的全部风貌,但想要传递的骨架啥的都在了。
只能算徒有其表,这个导演的水平还是不行啊。可能表达有误,但我就是不喜欢这部电影。
有点意思
印度电影开始对抗西方了,但实际上,政府却和欧美走的很近,这从一个侧面反应了印度电影的独立性,还有就是最后的中国领导人,太不像了
一个简单的印度故事
印度《寄生虫》,毕生只被教育做仆人的穷人乡巴佬和试图改变国家的富二代海归,因为司机的雇佣关系生活被捆绑在一起,乡巴佬从农村到班加罗尔再到德里,逐渐意识到世界的广播,声色犬马的滚滚红尘让本就热衷底层互害的他变本加厉;受美国教育熏陶的富二代骨子仍然信仰封建那一套,看准互联网市场妄图做一番事业,但是脱离社会现实傻白甜只能处处受挫。底层和上层的互为映照,两个人都不是坏人,但在根深蒂固的阶级信仰中不断施暴,最终在暴力的怂恿下互换角色。阶级的跨越来源于贪污、暴力、背叛、戕害原生家庭,这是印度或者说是全球经济饱和的今天最大现实。除了小说伟大之外,美国出生伊朗裔导演拉敏作为一个局外人,对于印度社会奇观的呈现和阶级矛盾的洞察叹为观止。
网飞的改编砍掉了主人公很多心理描写,减弱了他冲破牢笼的纠结与印度制度对人性的压抑,缺少观众对他善良一面的理解和对比,几乎把他塑造成了一个片面的野心勃勃的阴谋家。虽然是看了预告片而去看的原著小说,但是小说里对于中印社会制度还是有很多隐喻和反讽,值得细细琢磨。
太简单了,最难的不是要有配得上野心的能力吗?
男頻爽文故事,結合男主角信仰的主義,他的心路歷程、他的所做所為都不讓人意外,以善之名"迫不得已"做惡事,坐上皇位之後總有千萬種方式洗"地"。
前面的篇章和段落叙事过于平平无奇,技法上的简陋看得很出戏,铺垫过长导致话题的放大做得太晚太慢,整体基本处于可看可不看的边缘。
一言难尽,夜郎自大,止增笑耳
不要意圖把小說的整個世界放到2小時的大銀幕裡,而是將其中的世界觀萃取濃縮在120分鐘裡表達清楚。
旁白和动机不值这个片长
拉敏·巴哈尼不愧是罗杰·伊伯特当年力捧的导演,相对于Netflix的那些网大流水线行活导演,他常有一些不错的镜头处理。抱着对标《寄生虫》的期待,结果一嚼就是一口渣,男主角折腾到最后成了那只挣脱鸡笼的鸡,成了那只白虎,只是他发家致富打破一切的方法过于魔幻了,这样反而没了那么强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