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时旸)对于有些人来说,如果不是因为某些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或者某种强大的外力迫使,他们会终其一生处于一种自我营造出的假象之中,并且安之若素,甚至乐此不疲。
那种假象像是一种惯性,维系着这些人的虚荣,也铸就着他们逃避现实的通道。
就如同《永远的托词》中的幸夫,作为一个三流小说家,已经多年写不出像样的作品,他变得势利又油滑,只依靠着曾经残留的名声,在电视台以嘉宾的身份插科打诨,卖弄小聪明为生。
他注重自己的外表、形象和名气重于其他任何一切东西,终日周旋于温柔宽容的太太和年轻的秘密情人之间,自鸣得意。
妻子和闺蜜在外出旅行期间,死于一场交通事故。
幸夫生活的惯性被彻底打破了,而这却让他意外发现了自我救赎的方向。
妻子的亡故,对于幸夫来说是一次难以名状的变化,或许,他都未曾料想到这件事会给自己的生活以及价值观念产生如此重大的影响。
在葬礼上,这个男人更在意如何面对蜂拥而至的媒体镜头,如何扮演出一副真诚又标准的鳏夫的悲痛样子,致悼词之后,他在车上,下意识地对着后视镜整理着发梢,导演安排出的这个举重若轻的小动作渗透出了一种难以言传的残忍,妻子尸骨未寒,他却更加在意自己在镜头中的妆发是否整齐。
从这个意义上说,幸夫一直处于一种空心化的状态里,他对妻子毫无感情,对情人也毫无感情,至于和后者的关系,与其说是肉欲不如说是逃离,用一具鲜嫩的肉体和对方眼神里的无限崇拜,摆脱自己空洞内心中的可怕回响。
他一旦不纵情声色,不注重名声,就不得不与自己的内心对视,然后就会发现自己的逼仄,他拼命打磨外表,重视虚名,不过是为了掩盖内里的腐烂。
当妻子闺蜜的丈夫大宫前来和幸夫打招呼的时候,幸夫不会知道,不久之后,自己和眼前这个粗糙的男人会成为朋友。
但这个单身父亲和那个年幼懂事的孩子,却让幸夫一点点感受到内心的变化。
幸夫和大宫像一对尖锐的反义词。
一个知识分子,一个底层劳工,一个在妻子在世时就长久地欺骗对方,一个在对方过世后仍然念念不忘,一个像悉心打磨的瓷器,一个如同从未雕琢过的粗陶,他们的存在,彼此映射和对照,也彼此反讽和矫正。
大宫投入人间烟火的蒸腾,所有生活里的小确幸和小困境,他乐在其中也挣扎扑腾,而幸夫和真实生活的关系更像是磁悬浮,既无法投入生活丰沛的细部又无法真的超越一切琐碎。
换句话说,他的生活虚假又充满矫饰,与现实关系脆弱。
而他与大宫父子俩的交往,成为了他重新进入真实生活的过程。
最初是旁观者,后来是参与者,再之后,一点点变化,变成了大宫家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开始投入了感情,和孩子之间产生情谊,和男人之间也会争吵,这种争吵也是一种真实,相较于他当初在妻子尸骨未寒时整理发梢的自己相比,此时在路边发泄感情的幸夫更加可爱。
这个过程,更像是慢慢剥开了一颗外壳坚硬的竹笋,让人们看到了一个柔嫩的内核。
那些世俗声名、自负与矫情的包装都在真切的人间烟火熏蒸之下,一点点剥离殆尽,这犹如一次意外地提纯,一次代价昂贵地返璞归真,一场未曾预见的精神涤荡。
幸夫其实经受了两次外力的刺激,一次是发现亡妻手机中未曾来得及发出的短信,“我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了”,那句话让他明白,看起来没有存在感的妻子对自己的一切其实洞若观火,第二次,则是大宫和儿子面对生活时的努力。
前者是刺痛,后者是治愈,这个过程让他得以重整旗鼓。
最后,幸夫把这一切写成了一本书。
书写和创作,在《永远的托词》中更像是一桩隐喻,它意味着心灵和现实的接通,意味着精神的灵敏度。
他曾经陷入虚妄和虚伪,犹如行尸走肉,创作就一度暂停,什么都写不出来,而如今,却变得文思泉涌。
与其说它重新获得了灵感,不如说他重新拥有了真实的生活。
没有“人总是失去才知道珍惜”的说法,失去后便没有珍惜的机会,只能叫知道了曾经没有珍惜。
就像此时此刻,看着歌单里那些变暗的歌名,如果以前下载了又何惧下架?
昨日见到一对相对而坐吃饭的年轻情侣,他们全程几乎不怎么说话,我自己这样没觉得有什么,看别人才感到莫名的悲哀。
我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如果人熟悉了注定走向无言的结局,那我选择停留在相识的一刻。
今日我爸来济南办手续,两月不见,他仿佛又老了一些。
他说话的频道总是慢你一拍,你开车快了他会呵斥,。
以前的我大声回怼,当时我选择沉默。
沉默避免了进一步的矛盾,但却不是好的沟通方式。
未来的“我”穿越回来告诉我,珍惜现在吧,如果以后连骂你的人都没有,你又会很快乐?
总有人离你而去,不管在空间还是漫长的时间。
永远的托词 (2016)7.62016 / 日本 / 剧情 家庭 / 西川美和 / 本木雅弘 竹原皮斯托
《永远的托词》改编自导演西川美和自己的小说,作品入围了153届直木奖。
文学作品在改编为电影后遭遇的困境在这部电影中有所反映,因而可以拿出来细说。
亚里士多德在《诗学》中将情节认定为悲剧六要素中最重要的一个,而在情节这一要素中亚式又最看重“突转”与“发现”来创造戏剧的冲突。
“突转”指剧情的突然变化,既可以是从顺境转为逆境,也可以相反;而“发现”则指一种从不知到知的转变,可以是人物对自己身份或新关系的新发现。
虽然小说并不像戏剧那般强调“突转”与“发现”的重要性,但在创造情节的冲突上仍然是同一的,它们按照相同的模式运作。
没有看过原著小说,只在改编后的电影中比对两者的殊异形态,按理说这不太可能。
但冒险总得有人去做,况且导演改编自己的小说肯定会在影像间保留更强的文学性。
首先讲电影中的“突转”,发生在男主角津村启在妻子不幸落难后,遇到与妻子一同罹难的女友家的孩子,突然想照顾这对兄妹的举动。
电影没有设置多少可以使这种转变合理的铺垫,只是在看着哥哥入睡时津村启在笔记本上写下的那句话“看着孩子入睡,多么奇怪”。
对于电影来说,为这种转变之合理性提供的信息相当匮乏,因而显得不真实,甚至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依照电影之前极少的信息铺垫,这位功成名就的作家是一个完全依托妻子照顾的形象,但意识不到妻子对他的这种爱,因为他在妻子身亡那天及火化之后仍然乱搞女人,对他本人来说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不适。
就是这样一位养尊处优的上流人物为何突然间就愿意照顾这个贫困苦之家的孩子,这是说不过去的。
绝不可能是因为同情心,看到孩子的母亲不在了又没有人照顾他们而心生怜悯。
唯一的可能解释是为了写作:这样便能开始一段新生活,既可以忘记妻子的离去(虽然对妻子没有多少感情,但死亡总会像幽灵般萦绕),同时也可以收集写作的素材。
这种转变在电影中十分站不住脚,却很能成为小说的合理情节。
在小说中,情节的发展并不完全地依托于现实生活的可能性。
小说的真实与影像的真实建立在两种殊异的逻辑基础上。
小说更加依赖于读者的听觉,而电影则首先展现视觉景象。
因而,当我们看一部走写实路线的电影时,我们更愿意看到一个与现实世界无异或以同等密度组织起来的影像世界,其中任何违背现实的因素都会破坏掉影像的真实质感。
而在小说中,一个突然到来的情节转变只要能在叙述者声音的统一上保持一致,就能令读者信服,它并没有像电影那般如此依赖于现实生活的合理性。
同样出现在这部电影中的一处至关重要的”发现“,也暴露出小说在改编为电影后可能产生的问题。
这是整部电影中最值得挖掘的一处情节设置,也即津村启在整理妻子遗物时,偶然打开了手机,看到了那条还未曾发送成功的短信,虽然这个情节设计超出了现实生活可能具有的戏剧限度,缘何妻子在落难时正好也在编辑这条诀别短信——“我已经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了”,但出现在电影中仍然是可以被接受的。
它能让整部电影发生根本的转变,进一步深化影片所要传达的主旨。
但问题是西川美和并没有很好地利用这次“发现”。
我们可以发现津村启在发现这个惊天秘密之后,并没有陷入多少强烈复杂的情绪中,就像他在妻子死后还能跟情人上床一样,他再次无动于衷。
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他对妻子根本已然没有多少爱了,还是他作为作家对世界自有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而不想过多介入。
电影在这次“发现”之后,回到了津村启照顾兄妹俩的日常生活,放弃了对人物内心世界的进一步挖掘。
这种空白出现在小说与电影中会有所差别,如果是在小说中,这条突然发现的短信将始终跟随人物的内心,并在他的言行间投下阴影;而在电影中,观众只能接受影像直接传递给他们的信息,而不能逾越半步。
虽然整部电影建立在这样的一种逻辑上:当这个男人开始在另一个家庭尝试照顾别人的孩子时,他在这些生活的点滴间体味到了妻子曾经对他的关爱与照顾,从而从一个被爱之人成长为去爱的人。
但这种逻辑的设定与放弃这次重要的“发现”并没有多大关系,这条短信本可以有更多的用武之地,而整部电影之所以显得刻意也正在于此。
如果不了解小说与电影不同的运作逻辑,这种困境便是不可避免的。
文/梦里诗书 《永远的托词》是一个属于男人的故事,更也是一段属于人生的启迪,电影明明有着足够波涛汹涌的故事,却在导演西川美和稳重平和的叙事下,以一份别样的平静,让人真正走进了一颗渴望救赎的心灵,看到了一个渣男心路历程的转变,以此所形成的真情,已然足以给人一次治愈心灵的感动。
电影以一个中年成名的小说家幸夫为展开,在开场一段尤为简单的理发场景中,几句最为平常的言谈,却已然让观众所见成名后的丈夫与昔日的结发妻子没有了丁点感情可言,这样的夫妻关系其实已然走到了陌路,而电影用一场骤然而至的生死离别,所换来的并不是丈夫的痛定思痛,相反作为知名小说家的丈夫关注的是自己的名誉,想的是和自己的情人继续缠绵,这样的一个渣男甚至最后连自己的情人都为他的这种行为所不耻,可以说这时的男主早已忘记了何为爱的能力。
面对失去妻子后的生活,孤独的阴霾和已然枯竭的创作力终彻底笼罩住了这个昔日虚荣的小说家,而为了赎罪也好,为了寻找灵感也罢,幸夫走进了一同出车祸而死妻子闺蜜的丈夫大宫和他的两个孩子的家庭,此时电影又开始回归于一种温馨的假象,彼此之间好像都得到了治愈,但其实失去亲人的痛苦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下释怀?
电影非常巧妙的一个点,正是对这场悲剧后的每个人都有着极为细腻的人物塑造和把控,以此所酝酿的情感,丝丝入扣的使这个故事走进了观众的心房。
不管是妻子的死去还是大宫一家本自幸福被打破后的生活,其实都是再为电影最为关键的一个点在做出铺垫,这个点就是幸夫在妻子的手机中看到最后一条未发出的信息:“我再也不爱你了,一点也不。
”电影的整个情感在这一刻得以了爆发,那曾将妻子视为陪衬的虚荣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而随着妻子的离去,已然逐渐被唤醒对妻子之爱的幸夫更在这一刻感受到了锥心之痛。
在这场情感爆发之后,电影所留给观众的并非是一份冷若寒冰的绝望,大宫一家与幸夫之间互相的种种交汇,让人也再度回归到了面临生死之痛后,每个人必将经历的成长与释怀,而电影在此也透过幸夫再次从新拿起的笔端,那句:“人生,就是他人。
”的感悟成为了电影最为夺人泪目的所在,《永远的托词》所最终落足的并非是对一个渣男的讥讽嘲弄,而是一份历久弥新的爱。
乔布斯曾说:“不要为别人而活。
”,但我们每个人的人生谁又会没有着一份“人生,就是他人。
”的羁绊?
西川美和作为一名女性导演用一个虚荣渣男的救赎,所要诠释的正是这个最为被人忽视却又最为珍贵的人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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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本片是先有小说,再有电影的对吧,能不能介绍下当时为什么构思了这部小说呢?
A:这是我第一部先写小说,再拍电影的作品。
我当时要为电影写一个故事。
电影一般是要考虑时间,限制在两小时之内,考虑预算的。
所以之前写故事的时候都有这样的考虑,想写的故事都不写,这也是我不满意的地方。
其实我写剧本的时候也会想很多关于人物的背景,这些都可以写小说的。
所以这一次我想试试先写小说,再拍电影。
Q:片名“永远的托词”中“托词”指的是什么呢?
A:这是主人公对过世的妻子的一种悔恨。
我是用“托词”这个词来表达的。
“永”和“长”的区别,英文片名里“long”是长的意思,但日语里用“永”这个汉字,我想表达的是永远。
Q:男主幸夫的成长是以妻子的死亡为代价的。
您是想要通过这部影片表达某种对男性的期待吗?
A:我对男性没有那么期待(笑,观众鼓掌),我想这个故事的缘起是2011年日本大地震,当时很多中国人也帮助了日本,我是从地震的感想开始的。
那时候死了很多人,比如早上出门晚上就他们身边的人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媒体报道会讲人们多么悲伤啊之类的,但我也想有些人可能与他们身边的人生前没有很好的关系,也没有很好的分别。
可能对他们的家人也好,男女关系也好,其中有很多人会后悔:就这样,自己身边的人消失了。
但是没有这样的纪录片,所以我想拍这部电影。
妻子留下了我不再爱你了的留言,但她离家之前还对丈夫百依百顺。
夫妻之间似乎是充满谎言的。
“欺骗”和“谎言”是您一直想要关注的主题吗?
A:笔记、短信,留下来的文字是不是ta的真心话并不还说,也许当时只是气话,也许是真心的吧。
但被留下来之后成为了某种真实。
我不知道中国怎么样,日本的话为了保持夫妻之间的良好关系,很多人是带着面具的。
Q:我对男主的心理历程没有想明白。
主要是阳一出车祸之后他对真平的一通输出。
导演是真的跟自己和解,救赎了嘛,还是他在继续自己的表演。
A:你是怎么看的?
Q:我觉得这个转变有点太快了。
他看到孩子父亲和幼儿园老师亲近的关系之后表现出很不爽的情绪,他似乎并不理解亲近的人之间的关系。
但是阳一车祸之后,他似乎忽然理解了这一切,我不是很信服这一点。
A:我不知道能不能很好回答你。
我觉得他对那一家人的爱是真的。
跟他们建立很好的关系可以逃避妻子离开时候的罪恶感。
我觉得人是很脆弱的动物,有时候从后悔、悲伤中脱出的话需要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让自己很忙,或者投入一种爱。
幸夫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他发现了自己不能依赖这一家人,他要继续自己的人生。
电影里虽然没有讲最后他和那家人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我觉得他可以保持一定的距离之后看着他们,从远远的地方爱着他们。
Q:影片开头我注意到一个细节男主抱着妻子骨灰进入车中后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包括之后还跟第三者做爱。
那时候他对妻子的死毫无负疚感,但开始照顾孩子之后,他似乎忽然转变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A:男主这个人物,某种程度上是有我的影子的。
比如说自己遇到困难的时候,还是会保护自己的,可能对自己的爱比对他人的更重要。
我觉得这是身为人类很难看的地方。
而男主是表现出了这一面的人。
就比如葬礼之后这场戏就是这样。
人受伤的时候是很敏感的,但是我觉得越长大越艰难,会受自己的伤害。
幸夫也是需要这样的过程的,他见到了大宫一家人,男孩失去了自己的母亲,男孩不知道怎样去接受这种失去母亲的伤害,幸夫发现原来自己也没有面对自己失去妻子的痛苦。
他由此注意到自己内心的黑暗。
人发现自己内心的黑暗是很难的,必须要借助一些事物。
Q:电影跟小说之间有很多情节的增减和调整,好像也不只是预算的调整。
有怎样的考虑呢?
第二个问题,拍摄幸夫的头发是分段拍摄还是用了假发?
A:不一定是预算的问题。
小说里面老师的眼睛不好,有一点斗鸡眼,这个在电影里拍出来有点难度,就改成了口吃这种障碍。
演员是专门找了这样的人群学习了口吃。
另外阳一去警察局的故事拍出来时间不允许,就省掉了一些。
头发的话,我是四月份开始拍的,春、夏、冬三个季节,杀青是12月29号,期间演员都没有剪头发。
Q:男主写下的“人生是非己”,导演您是怎样理解的?
A:男主开始是非常自私的人,他认为人生就是自我,妻子也没能改变,但遇到大宫一家后,他意识到了他者。
刚才我也说到了人是需要跟别人接触才能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通过跟这家人的交往,他认识到人生可以改变,变得更丰富。
Q:您和男主有着相似的职业,您在片中是否有本身的自我剖析呢?
A:把男主的职业设定为作家也是想让人物跟我自己比较近。
我有时候对工作感到无力。
比如说做饭、教育、帮助他人的工作,都很有意义,就像发生灾难的时候,我这样的职业是帮不了别人的。
我经常困惑,我这样的职业有什么用呢?
伏案写作跟办公室工作其实差不多,参加活动在人前说话也只是看起来厉害而已。
作家应该是被别人尊重的职业,但他也是凡人,他值得被人尊重吗,他真实的状态是什么呢?
我想表达这样的事情。
电影《永远的托词》 2016年的旬报十佳,美人导演西川美和根据自己同名小说改编的作品,本木雅弘主演,卡司还有我很喜欢的两位女演员,深津绘里和黑木华,不过出镜的时间都很短,基本上大部分戏份都属于木本雅弘,竹原皮斯托和两位出彩的小演员。
西川美和是是枝裕和的嫡传弟子,所以拍摄风格、叙事手法,故事发展的节奏,甚至很多细节点的揣摩都和师傅相似,细腻婉转的去表述一些生活中残忍的真相,再以温和的道理去化解人性的缺憾,一切都很缓慢很自然,悲伤的情绪始终贯穿,所幸最后以微笑和思考收尾,余味绵长。
开篇剪发一幕中夫妻二人的对话把夫妇关系和人物性格简单的进行了交代,男主角幸夫是一位知名作家,可以初步看出其虚荣心旺盛,自私而冷漠,对夫人的态度近似于无情,而夏子隐忍而温和,看似迎合着丈夫的言论而细微的表情也写出了她对幸夫的漠然和不满,习惯性的忍耐也许是已经不爱了… 夏子出门去和闺蜜出游,临走时对丈夫的感谢仿佛是一种预告,而幸夫的关注点却只是情人的信息,讽刺。
大巴上的夏子醒来,车窗外一片雪白,行径中的阳光使她的脸忽明忽暗,眼神空洞,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
这边,幸夫和情人享受了一夜鱼水之欢,懒散的调情中得知了夏子色死讯,那一刻幸夫表情的特写,看不到悲伤只有惊讶…此时片名出现。
接下来认领遗物,问询中他记不起夏子出门的衣着颜色。
举行葬礼,只是给自己一个体面展示悲痛的机会,钻进车里抱着夏子的骨灰在意的却是自己的发型。
去网上搜索夏子和自己有关的词语,骨子里却是害怕负面的评论。
情人的到来,肉欲的刹车,对方直白的嫌弃,剩幸夫一个人呆坐原地。
同事间的聚餐,烂醉不振,编辑的一番话仿佛戳破了幸夫的最后一层自我逃避,让挫败感涌出,此时,与妻子一同遇难的闺蜜的丈夫大宫的电话仿佛一只恰时出现的手,握住了急速下坠的幸夫,他抓住了这次机会。
这里幸夫打电话给大宫的镜头是无声的,靠演员的肢体表现情节发展,后面也有此类的方式,都是故事的推进点,很棒的细节。
接下来,幸夫的自我救赎之路开始,也可以说是重拾爱的能力之路,这也是全片最为温情的主体。
放下作家的身份,与大宫的两个孩子耐心细致地接触,抽时间照顾孩子帮助长子完成其求学的志向。
此时的幸夫,像一个笨拙的父亲,小心翼翼的爱护着两个孩子,尽全力去做到最好,卑微的不像开篇那个虚伪而自私的作家,和孩子一起做饭,看动画片,叠衣服,骑着单车努力的上坡,看见等他的孩子努力地挥手,他的笑容越来越多,仿佛略过了悲伤和自责,进入了新的人生态度。
打破幸夫逃避一切的美好期许的是无意间看到了妻子最后给他的信息,写着“我已经不爱你了,一点也不爱。
”第二次把他重建的爱意和伤感摧毁,把以前他那丑恶的嘴脸又一次展现在他自己面前,他暴怒的摔烂了手机,结下来的影片录制中,在谈及妻子时,悲伤而愤慨又一次爆发,幸夫的爱恨仿佛恢复正常了。
接下来,大宫碰到了温柔的女老师,愿意分担照顾孩子的义务,而孩子们也看似喜欢上了她。
此时的辛夫又一次感觉被抛弃了,就像夏子的离去一样,好不容易找到的逃避之地却即将背离他,他又一次痛苦的离开,醉酒后一个人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却看见自己的手机屏保依然是大宫一家,此时的幸夫也许已经开始学会了爱、珍惜和保护,可迈出主动的那一步,无比困难。
大宫出了车祸,幸夫接到消息后匆忙赶去安抚两个孩子,带着长子去接受伤的大宫,一路上袒露心扉的聊天又一次将幸夫拉回了正轨,从自己口中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即使长大成人,即使为人父母,人活着就会胡思乱想,不过,那些心疼我们的人的手不要轻易放开,千万不要瞧不起他们,更不要贬低他们,如果你不这样的话,就会变成我这样,就会像我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最终变成没有人爱的一生…本以为分开没那么容易,其实分开就是一瞬间的事。
所以啊,你们一定要珍惜,一定要握紧他们的手…” 所幸大宫是轻伤,幸夫将长子交还到大宫,自己黯然的坐着火车离去。
在车上,他拿出了本子,开始写作,开始正视自己的悲伤,开始不去逃避所有问题,不再有借口和托词,开始让眼泪自然而然的落下,不去擦拭…… 结局是相对美好的,片尾的理发呼应了片头,幸夫和大宫在人群中的对视是最完美的收尾,那是一份与过去的和解,与未来的期许,与现在的妥协… 这是一部很好的电影,很好看也不难理解,在和我们每一个人讲一个简单的道理,过好当下的生活,珍惜爱你的人,不要失去爱的能力,逃避是最糟糕的选择,直面自己,直面一切,你会收获更好的人生。
最后还是再一次感叹本木雅弘的演技彪悍!
从异性视角再体验女性在家庭生活中隐忍付出的影片不算少,这部在其中谈不上多好,影片自幸夫对妻子夏子出门前神经质的表现(还不让夏子使用一直以来喊着的“幸夫”的昵称)、夏子在巴士事故中猝然而逝开始,从夏子密友的丈夫阳一热情接触男主幸夫正式展开,阳一是真性情到在发布会上痛骂事故方的男人,因妻子关系而对温和友好的夏子及作家幸夫夫妇感兴趣,此次两人同时沦为事故的受害者,他抱以互相疗愈的态度给幸夫的电话留言。
幸夫正因为自己在事发同时间的偷情而失魂落魄,并且几年间的创作表现也趋于平庸,或许被对方这种与自己截然不同的态度触动,或许想寻求写作素材,他应下了会面的邀请。
第一次见面就出了事故:身边无人照料小孩,阳一带上了自己的儿女一同去餐厅,而因为妻子在世时他很少带孩子,使得女儿灯吃下了餐厅含有螃蟹成分的前菜过敏,阳一慌乱地带上灯去了医院,并托幸夫暂时看照儿子真平。
与真平独处的经历中,他了解到由于没人带孩子,真平已经(在小升初阶段)休学了,而他对于学习的态度明明很认真努力,他表示愿意每周到阳一家里照顾孩子,并接送真平上下学。
幸夫也没有带孩子或是照顾他人的经验,因此一开始手忙脚乱,也对兄妹俩的打闹无从下手,但即使如此,还是与孩子们打好了关系。
受到信赖后开始变得温馨顺利起来,直到在参加回忆亡妻的电视节目之前看到了妻子手机上给自己未发送的短信“我不爱你了,丝毫不爱”。
随后是尴尬、虚伪的拍摄过程,在阳一家庭中所建立的某种真挚羁绊,间接的对妻子的感情,突然间又破裂了,回到了一开始的状态。
一开始在妻子的事故报告会上,幸夫也是一心关注着自己形象、媒体报道,还想要跟情人温存逃避现实(因为太不当人情人也跑路了),与阳一暴怒的表现截然不同。
一次灯的公开课上,实验结束后,老师优子提问阳一自己和灯向瓶子里吹出的气体中包含什么成分,没想到给出提示后也没能令这名大巴车司机回答出“二氧化碳”,造成尴尬。
正当幸夫对阳一说,明年自己有可能不能再带孩子后,优子走过来向幸夫表达了自己的敬仰、对亲人离世的共情,这激起了幸夫的不满,当下离座。
又一次,在灯的生日上,优子表示自己父母有在做托儿义工,幸夫表示不信任,在阳一一家人团聚的饭桌上大谈带孩子的不便,矛盾得到激化,幸夫没再去阳一家。
真平本来就牺牲了自己的很多时间在照顾妹妹,又有升学压力,并且从一开始灯过敏时的场景里就有表明真平比阳一更体贴灯,阳一对两个孩子的关怀不够,真平觉得自己的父亲很不争气。
一天深夜,真平在补习的过程中打游戏吵醒了阳一,阳一说不管玩游戏还是学习,身体都是第一位的,并引申自己的工作时都会先补眠再开车,真平则说学习跟开车根本不是一回事,不要混为一谈。
这激怒阳一,打了真平。
随后,阳一在工作时车祸入院。
另一边,幸夫则在纸醉金迷中痛苦。
幸夫听闻阳一入院的消息后赶紧跑去了阳一家照顾孩子,随后,在归途的火车上幸夫开始重新写作,写出了电影的同名作《永远的托词》。
写作大获成功,幸夫去了妻子生前工作的美容院理发,葬礼上向幸夫大发脾气的妻子好友欣慰地为他理发。
庆祝夺得文学赏的发布会上,阳一一家出席,真平跟灯发表祝贺感言。
作为幸夫而在阳一的家庭结成羁绊,得到文学感悟(素材)的主角,仿佛得到了亲密关系与文学创作的双重救赎。
全片对于夫妻关系的刻画基本还停留于男性对女性的情感依赖、生活需要上,并且由于两个小孩对幸夫接受得很快,使得观感上反而是男性轻易填充了原先妻子存在的空间。
后续产生的问题也是在两个男人发生矛盾,出现不一致之后,而这在异性关系中也是大概率会影响到孩子的……更何况,哪怕是这种级别的缺失,还是在阳一的家庭中拟态发生的,男主在失去妻子后暴露的那种空心化,跟夏子真的有很大关系吗?
一个无心无德的人因为认知上重要的人猝然离世而受迫拷问自己一直以来的忽视,更像是一个这样的故事了,但假如这不是两对夫妻间的关系,而仅仅是一个单身汉与一个家庭的关系,那么在阳一家所发生的种种就变成了一个随处可见的温情的替代品罢了。
尽管这也是一种“托词”,但份量上是截然不同的。
开头对幸夫那惹人不满的神经质表现,也几乎在第一幕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男主在正常人限度、甚至显得过于热心肠的容忍,以及对于过往只剩下了温情的讲述,使开头那一幕变得孤立了起来。
尽管可以说这是在妻子离世、情人离去之后的清醒,但类似于这种“即时影响”的剧情表现在剧作上不断重复,导致人物为了情节上的起伏而割裂,显得反复无常。
情人跟妻子在美容院的同事朋友、名为优子的教师也是这种扁平创作的表现之一,明明情人一开始还显得对夏子颇为嘲笑、对立,在夏子出事后态度却立马迎来了拐弯,而同事也是在开头的怒骂之后就只剩下了结尾的欣慰表现,这两个人都只有完全的工具属性,用来衬托幸夫的空心化或是自我救赎;优子则所有戏份都在造成尴尬,对幸夫施压(不是有意的),迫使剧情短暂地走向负面。
一切都丧失了本应有的复杂性,显得单调呆板。
更别提幸夫在节目录制前看到妻子的“分手短信”、阳一在幸夫说“该忘掉过去了”后删除妻子的短信、阳一在真平爆发后立刻遭遇车祸……我们当然可以理解有时戏剧化创作就是巧合的集合,但如果这是一部有严肃表达的作品、所有表达所需要的转折却都由唐突发生的意外来提供,或许我们不得不质疑这样一个故事的可靠性,以及人物在适应意外后所得到的收获,究竟与先前的家庭关系有多大联系。
作为故事主体的幸夫也始终披着一层迷蒙的外衣,电影没能很好地向观众展现他的心理历程。
此外,我个人很不喜欢在电影后期反复出现的突出幸夫纤细感(感性)的镜头,很媚俗。
幸夫跟助理交谈家庭关系,提到“照顾孩子”就像是男人的赎罪劵这一幕尽管也可以说是刻意营造的尴尬氛围,但还是有稍显生硬的说教气息。
另一方面,影片前半对幸夫照顾两个孩子的呈现还算可圈可点,两个孩子既有孩子气的一面、也有听话机灵的一面,并且体现孩子对幸夫接纳的转折也不像后续阳一车祸那样一板一眼,一定程度上令人意外——沉默寡言的灯主动解围,为什么叫叔叔,因为你和爸爸太不像了。
真平对灯的照顾,灯造成的麻烦,累到哭泣的真平……素材的生活气息还算不错。
恋爱时妻子对自己的昵称被阳一的家庭所继承,唤醒了数年间没能创作出好作品的作家,的确是一种感性的回归。
别担心,人生本就有很多烦恼,只是不要轻易推开那些关心你的人。
你以为不会轻易失去,结果崩溃只要一瞬间。
以为人生很长,其实往往来不及告别,你无法和死亡较量;以为站在世界巅峰,其实早已跌落谷底;以为可以装作和死亡共生,其实早已行尸走肉;人生,就是珍视生的每一刻;时光走了一圈又一圈,我们早已物是人非。
(写在前面,这不只是一篇影评,更是自己内心深处对珍惜的想法,感谢每一位看到最后的小伙伴,笔芯。
)每一部能让我感动到并且从内心深处升腾起美好的电影,于我而言,都是我所庆幸能够遇见的精品。
既合适独自感动,也适合与人分享。
感觉日本就真的很适合拍这种在平淡生活中见真章的作品。
只不过是一些平平淡淡的生活细节,一件又一件的日常琐碎小事,但却能从这种小事中拍出人生的意义生活的希望,真的很厉害。
这些小事能够表达出日本人对生活的态度。
他们不争不抢,但也有积极向上的心,面对人生,更是深情而珍惜。
而这部电影也是如此。
电影实际上讲述了一个渣男心路历程的转变,一颗渴望救赎的心灵的重生之旅。
而在此过程中所形成的真情,这浓浓的日式鸡汤,已经足以带给人一次治愈心灵的感动。
两个同样因为事故而失去妻子的男人,无意中结识彼此(只因为他们俩的妻子曾是高中时期的闺蜜)。
其实作家在与妻子十几年的日常相处之中感情已经消磨殆尽,身为作家,他写着感人的故事,但自己却丧失了爱的能力,心灵变得麻木不堪。
不过,在与货车男子的一对儿女的相处之中,他的内心发生了缓慢而温暖的变化。
说实话,两个男人分别属于不同的阶级,他们的生活方式根本不同,原本并不算是一路人。
作家并没有孩子,但是当他闯入了货车男子的生活并帮助他照顾两个孩子之后,作家从此过上了一种接地气的生活。
他开始学着与小女儿共处陪她看卡通,会带着小女儿一起接深夜放学的大儿子回家,他仿佛过上了那种世间普通父亲的生活,这种生活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作家和这两个孩子在一起活得很开心,但偶尔也会酒后吐真言暴露自己绝望的内心。
其实他只是在这种平凡生活中逃避他不堪的现实。
他原本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的丈夫。
经常对妻子冷暴力,即使妻子已经陪他度过了十几年的光阴不离不弃。
甚至在妻子去世的当天,他还出轨与女学生有染。
这所有的一切使他内心感到愧疚。
没有妻子的他把家里弄得一团糟,所有的碗碟堆在一起,垃圾也不倒,整个家就像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一样。
他的助手看出了他一直在逃避,但是他从来也不肯承认。
即使因为妻子去世而极度的悲伤,但他就不肯表现出来,连哭一哭也不愿意。
即使他能说出“哭,并不是因为软弱。
坚强的人在失去重要的人的时候不会逃避。
会直面自己的悲伤,好好哭一场。
”他能用这番理论来安慰货车男子却无法真正使自己走出悲伤得到心安。
他在不停的开导着货车男子其实也是想开导自己。
可惜当局者迷。
我能感觉到,其实如果不是这对兄妹来到了他的生活,他根本会支撑不下去。
而这个朋友以及这两个孩子其实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动力之一。
他说“我真羡慕你有想保护的东西。
”其实说起人生,很多时候是一种虚的东西。
为自己而活也不过是一种口号,但如果人有了想保护的东西,想坚持的事情,其实更容易有活下去的动力吧。
“他们正在努力的向前看,为什么你老是畏畏缩缩停滞不前。
忘却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你也必须重新站起来。
”这番话,与其说是他讲给货车男子听,倒不如说是在规劝自己。
失去之后才感知到原来那是那么重要的存在。
但是失去了就是失去了,生活还是要继续,人还是要向前看。
虽然作家在面对内心的时候跌跌撞撞,但在这般平凡生活的继续之中,他渐渐学会了正视自己的软弱和不堪,也重新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值得一提的是,在作家帮助货车男子一家的时候,自身也得到了救赎。
这体现了一个真理,对自身的救赎,往往从为他人提供救助开始。
看起来似乎是救别人,到头来会发现,其实归根结底救别人是在救自己。
“他人也是自己,自己终是他人”。
在影片接近末尾的时候,货车男子出了车祸,作家急急忙忙出门带着大儿子去见他的父亲,在这个时候我知道其实他重新学会了如何去爱一个人了。
特别喜欢作家在火车上对大儿子说的话“人的内心呀,虽然很坚强却又很脆弱,也会一碰就碎,即使长大成人即使为人父母即使是心疼的想抱紧自己孩子的时候”“那些心疼我们的人的手不要轻易放开”“本以为分开没那么容易,其实分开就是一瞬间的事,所以啊,你们一定要珍惜,一定要握紧他们的手”在看这一段的时候我特别有感觉,我也知道那种无法握紧所爱之人的手的感觉是多么的令人心碎,这必然是已经失去过的人才能够体会的感觉。
曾经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说:“我现在会想到一定要跟家里人多相处相处,其实很多很多的文章很多很多的例子,其实生活中还是要和家里人好好的在一起,多联系联系,这样就不会在失去的时候还感觉不够了。
也许永远都不会觉得够,但是,就还是,珍惜吧。
”是啊,昨天和今天是完全不一样的,时间不停的往前走,我们自己也要往前走才对。
对于失去的就好好怀念,对于还在身边的请好好珍惜。
……………………………………………………这是一个分页线,0421想再来说些什么。
其实,在我们现在这个年龄真的很需要珍惜和家里人的时光。
不要以为自己还小,其实到了十八十九二十岁这样的时候,很有可能就要经历人生之中的第一轮的告别了。
我们的爷爷奶奶那一辈又有多少还在呢?
但矛盾的是,我们这个年纪正是意气风发想好好玩一玩闯一闯的时候。
就拿我来说,我高三的时候就一直想着要离开湖北,我爸死活要我留在湖北,我当时偏偏就想着我死活也要离开湖北。
当然,最后因为一些实际的问题我选择留在湖北来到了荆州。
其实即使还是在湖北,即使在荆州,这里离我的家还是有很远的距离,高速动车组不换乘的话,要3个小时20分钟左右;要是那种普通的家用轿车,要近5个小时。
其实这已经是很远的距离了。
偶尔想家也没有办法。
而死亡和离去最残酷的地方是,它并不会对离开的人有多少影响,真正受苦受难的是那些被迫留在原地的人。
自从奶奶去世之后,我其实不太能面对我爷爷,不仅仅是因为看见爷爷就会想起奶奶,而且还在看见爷爷时会油然而生一种心酸的感觉。
我觉得爷爷很孤独,奶奶去世后不再有人能陪伴他,而我也无法安慰他。
而说到我自己,我不再是那个刚失去时不哭不笑却半夜躲在被子里哭的幼稚的小女孩了,重新想起我还是会心酸,只是不再那么激烈,不激烈不代表我忘记了,只是有些事情要学会埋在心底去怀念了,生活才能更好的继续。
在《永远的托词》里有这么一幕,学业跟不上的小男孩流下了眼泪,然后他和幸夫说:不要告诉我爸爸。
后来,幸夫和小男孩说:哭,不代表着软弱,有时候,哭也是一种坚强。
说话的时候他提到了自己,提到了自己的逃避,提到了自己的不敢面对。
那一刻,我几近奔溃,我忽然发现,原来我一直以为的坚强不过是软弱。
我父亲是2017年1月份去世的,或者你们有察觉,或者无察觉,这两个月我的状态总是起伏不定。
电影里想起去世的亲人总是浮现出音容笑貌,而我,一闭上眼睛,总记起父亲去世时的挣扎,那最后一口气的咽不下去。
但我不敢哭,有时候泪流满面,却还强装坚强。
我怕,怕感情的缺口一打开就补不回来,怕一泻千里,怕赤裸相对。
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因为愧疚,或者无助,以至于你不敢去面对它,你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花天酒地四处逃避。
《永远的托词》说的就是这样的逃避,小说家男主角该算是渣男吧,在他出轨的时候,老婆出车祸身亡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在公众面前表演,借口照顾小孩来逃避,直至看见老婆没发出的消息,彻底崩溃。
“我已经不爱你了。
”这句话把他拉回了现实,不得不正视起自己,那张“让人恶心的脸”。
老实说,电影并没有那么出彩,导演西川美和是是枝裕和的女弟子,所以在电影的前半段你很容易能感受到是枝裕和的神韵,不一样的是,后面西川美和在寻找情感的宣泄,而是枝似乎并不看重这些。
电影其实分了三层意思,逃避自己,对话自己,认识自己。
第一层是常态,是表演,第二层是照顾兄妹时的感悟,或者是自言自语,第三层,则是西川美和真正想表达的:珍惜身边的美好。
只是对于这第三层,我始终报以疑义,有些事情,并不能如电影里那么简单。
这恐怕就是导演们的“圣母心”了,他们以解救天下为己任,想把我等堕落民众从深海中拉上来。
事实上,我们无法解救,鸡汤再浓,也不过是鸡汤而已,在这个意义上,《海边的曼彻斯特》才是常态。
但是我喜欢《曼彻斯特》,也喜欢《永远的托词》,电影嘛,有人沉沦于现实,便总有人要创造些出口,不管这个出口是不是妄想。
不过《永远的托词》有一点说的很有道理,那就是,我们要正视自己的情感。
污浊的、肮脏的、懦弱的、邪恶的、各种好或者坏的。
当我们尾随着大众,表演着大众喜欢的样子,也就等于了放弃自我,活在了面具里。
这种感觉,真的能让人麻木。
“孩子是男人的万能免死金牌。带孩子能把你做过的坏事都忘了,忘记自己是个人渣”
越是逃避越是痛苦,不要刻意去忘记,麻木只能欺骗自己一时,最终我们还是要面对自己的内心。与过去好好告别,然后继续好好爱,生活总要继续。影片温情感情细腻,好几处有共鸣,很容易带入自己,就好像同时也散落在自己生活中的每个细碎的瞬间,直击心底最柔软与脆弱的地方,不时出现泪点,佩服导演。
再不评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想着要评了。都知道西川美和师承是枝裕和,但是我总觉得只学到了表面却没有学到深层次的内容。表面上处处是破碎的关系(男主和女主、男二和妻子、男主和情人)和重组的关系(男主-男二-孩子),然而电影本身丝毫不能表现出破碎到重组的家庭的情感起伏。本身就感情淡漠,却要在一个自私的人身上产生丧妻的懊悔,这种转变属实是难以接受,达不到形成后面与男二重组家庭的合理性,反而是硬生出了一个“托词”,明示观众这里面是一种赎罪的良心抵偿。剧作死板而缺乏情感的合理性,拍摄剪辑表演都没有什么新鲜之处,可谓是对是枝裕和劣质的临摹。没看过原著,或许写原著小说也是为了拍电影的一个“托词”而已。与羊 小西天
这也算另一种的自我救赎。
什么勾巴东西…《关于我牢牢把控三幕式却整段垮掉这件事》
比较老套,男性在家人变故后会有忏悔和改变这一点,我在观念上不太认同。胶片拍摄把调子拉的很美。
和82年生的金智英相比简直不像活在地球上,养小孩的艰辛极为不写实,说白了,就是一部披着文艺外衣的政治教育片,韩国出生率为0,日本大概早都是负的了吧,所以孩子成了良药,能治愈人世间一切痛苦...好吧,不知道这里面的几个主演自己有娃没 呵呵
拍的什么鬼,剧情虎头蛇尾的,而且特长,特臃肿。
#釜山电影节# 是枝裕和指导还是啥的,所以是是枝粉也会喜欢的片。导演是位既没结婚也没孩子的年轻女性,不明白为什么会写这么个“迷途”男性的救赎故事,但这种电影在男性社会的日本永远不缺市场。
这一部非常是枝裕和
女导演的电影里真是没有一个值得爱的男人,但她还是爱男的……深い心。
小深的戏份太犯规了!池松壮亮身上那种湿哒哒的氛围……都浪费呀。当时只道是寻常是无解的。
这是一部男女主角互相拿错剧本的电影。
“因为死亡痛苦的,不是死去的人,而是留下来的人。”明明知道很多事无法改变,有时还自暴自弃,伤害周遭的人而毫不自知。人心如此脆弱,却又意外的坚强。去年的寄居蟹或许换了一片海,我们能做的仅仅是抓紧那些珍视的人,绝不松手,付出更多的爱来纠正错误,弥补遗憾。
妻子的死成为一个漫长的借口,他试图借助它完成对于堕落自我的救赎。妻子不会回来,这借口不会消亡,因此足够漫长,而这救赎,也终将没有尽头。
不喜欢这种找到人生意义,看起来很慈祥的结尾。
泡嗞泡嗞泡嗞泡嗞泡嗞泡啊咦,哒嗞哒嗞哒嗞哒嗞嗒嗞嗒啊咦。映后:主持,这里面男性有成长,这里面是你对男性的期待吗?导演,我没那么期待。哈哈哈哈
依然是带着“恶意”的西川美和,就像瑟克把恶意很好地掩盖在melodrama之中一样。从《卖梦的二人》到这部,无赖派气息越来越浓,但西川阿姨也许需要更大的胸怀来包容她的恶意,不过她已经来到太宰治的门外徘徊了。本木雅弘在火车上接受了人生,他比任何人都懂 with Anana
大银幕上出现深津绘里的时候,有种赞叹在心里丛生,她真是结结实实地美。内敛而不自知的美,而且并不寡淡无趣。这种令人叹服的电影脸,章子怡也有一张。但大和女人的气质更吸引人。永い言い訳,港译漫长的借口,比内地版本更有一番隽永的意味。
深津绘里 黑木华 本木雅弘 西川美和 日本电影 爱情 经典 都不及小女孩白鳥玉季做得好!! 可惜深津小姐和黑木小姐出場太短....母親做的食物的味道.....我也12年沒吃到.......西川導演在映後談都說這是最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