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季讲空降CEO和Richard之间的矛盾。
空降CEO眼里只有短期盈利,只要他在位时数字能好看,什么赚钱他做什么,他不在乎产品本身,不爱公司员工,更不在乎公司的长远发展,这让深爱产品的Richard等人情何以堪,有冲突在所难免。
这一段把CEO伪善忽悠的嘴脸,技术宅们的耿直和对技术的热爱刻画得特别好,是对现实的一大嘲讽。
下半季讲Richard自己运营公司时遇到的困难,也很写实,产品的界面设计(UI)完全是工程师style,不被普通民众接受,偏执的Richard从未想过改动UI而想直接放弃公司…这个时候的应急策略:增加向导和雇佣印度水军!
(笑哭)😂Gavin代表的Hooli公司作为剧里最大反派,使用了所有商业阴招,嘴里天天喊着“make the world a better place”,实际上却干着剽窃技术、非法改算法、非法监视员工邮件、签订非法劳动合同等等行径…Gavin本人也承包了这剧所有最大笑点。
😆另外,埃里希在嘲讽Jing Yang的时候看了还是会让人有点不舒服,不过看到主角们包括埃里希本尊一个更比一个智障也就释怀了…PS:这剧里所有角色,我最爱面无表情的毒舌哥Gilfoyle,人狠话不多的实力派!
在第五集里,各种线索和矛盾此起彼伏:Richard 满腔怒火地向公关发泄自己多委屈,Laurie 多操蛋;而另一边 Laurie 承认错误,并表达了想让 Richard 重新担任 CEO 的想法。
Richard 吐槽完才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公关而是科技博客记者,自己刚才那通失控的发泄被完美地录了下来……房东 Erlich 费尽心思地想把自己和大头的财产合并;并且无比鸡贼的私扣下自己在 Pied Piper的股份。
大头用前任老板 Gavin Belson 的八卦跟科技博客交换,救了Richard 。
但估计他忘了他和Hooli的保密协议,那2000万美元的遣散费得退,但这时候钱已经花了不少……可以说,这一集都是在讲作死的故事。
而本集也通过 Richard 的嘴提到了硅谷另一个“作死”的典型—— Clinkle 。
这家诞生于2011年的移动支付公司拥有绝对幸运的开端:2013年6月,仅凭一个样品和一个测试版,Clinkle 就说服了18位明星企业家拿出2500万美元,创下当时硅谷史上最高的种子轮融资。
几个月之后,Clinkle 又从斯坦福大学的 StartX 基金和维京航空首席执行官 Richard Branson 手中募集到1500万美元资金。
由此,刚刚从斯坦福毕业的创始人 Lucas Duplan 也成为硅谷的创业神童。
这么牛逼闪闪的 Clinkle 亮点在哪?
答:超声波移动支付。
Clinkle 是一款移动钱包应用,它不需要手机碰撞,也不需要二维码、短信或是电子狗,仅仅需要高频声波便能够完成用户间的转账。
Clinkle 应用里包含了现实生活中常用的三个支付介质形象,即现金、银行卡和支票,它们分别存放在虚拟钱包的三个口袋中。
以现金的支付界面为例,用户选择具体的支付或接受数额后,可以看到抽出或流进的纸币,如同在现实中用纸币交易的场景。
从支付这点来说,它比美国市场上一般的支付软件漂亮。
但从功能来说,没看出比同类产品 Square 和 PayPal 强到哪里,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
Clinkle 为毛能在种子轮就拿到那么多投资呢?
首先,硅谷的投资者看好移动支付市场。
其次,他们对 Lucas Duplan和其代表的斯坦福团队充满信心。
这里我们不得不提一下 Clinkle 的创始人Lucas Duplan ,这个90后小哥出生于加州一个富裕的克罗地亚家庭,他老爹一位知名度很高的软件企业家。
Lucas Duplan 19岁就萌生创办 Clinkle 的念头,当时,父母告诉他,只要他完成大学学业,就会资助他的公司。
然后,小哥遵守诺言拿到了斯坦福计算机科学学士学位。
在上学期间,Lucas Duplan 对 Clinkle 的想法也得到了老师的支持,这无疑让年轻的小伙子信心爆棚。
带着这种信心,20出头的 Lucas Duplan 根据自己的想象,制作出了 Clinkle 样品和测试版软件。
根据用户反馈,设置 Clinkle 钱包的流程非常简单,只要输入银行卡账号和安全码,添加其它用户,就可以愉快地互相砸钱了。
至于 Clinkle 怎么赚钱,Lucas Duplan 想得也很周到:公司并不会对个人之间的交易收取手续费,而对商家利用 Clinkle 优惠券或一些增值模式收取分成。
在市场推广上,Lucas Duplan 凭借自己的创业团队跟母校斯坦福的关系,提出首先在斯坦福的学生中推广应用。
毕竟年轻人比较容易接受新鲜事物,而且 Clinkle 的商家优惠券对他们来说也更具吸引力。
这样看来,Clinkle 能吸引一堆投资人掏钱,也不是没有道理。
那为神马Richard听到有人把 Pied Piper 和 Clinkle 相提并论就暴跳如雷呢?
因为 Clinkle 把自己作死了。
我们来看看 Clinkle 接下来都干了啥:在拿到硅谷史上最高的种子轮融资后, Clinkle 沉浸在狂喜中,员工队伍迅速扩展至70人。
公司随后把总部从山景城搬迁至旧金山市中心的第三大街360号。
Clinkle 在旧金山市区租赁的办公室可供150人办公,而且当时计划着进一步扩张。
Clinkle 经常会举办一些活动,如派对或是观看棒球比赛。
Lucas Duplan 很快成为了斯坦福大学校园里的明星,这也让斯坦福的学生既羡慕,又嫉妒。
Clinkle 成立了一支团队,专门向用户大肆宣传 Clinkle 应用;另有一个招聘团队专门用于招聘人才;技术人员、产品经理和开发团队则负责开发 Clinkle 产品。
但过了不久,Lucas Duplan 就 下令:任何人,包括未来员工和现任员工,都不得对外展示 Clinkle 应用。
所有招聘的职位,应聘者在参加一系列的面试之前必须与 Clinkle 签署一份保密协议。
也许小伙伴们会想,这或许是 Clinkle 欲擒故纵的把戏,想引起人们的兴兴趣。
但从另一个方面看,这也可能意味着部分员工以前奉命对外展示的 Clinkle 样片和应用,跟现实的产品不是一回事。
然后员工们发现,他们偶像一般的老板从来没对他们直接说明过 Clinkle 应用的开发进展。
与此同时,Lucas Duplan还迫不及待地雇了一堆销售回来。
然后,他又在完全没有征兆的情况下,把这些人开了。
(当 Clinkle 的销售团队实现10万签约里程碑之后,Clinkle 为他们举办了庆功活动。
但是仅仅两天之后,12名参加庆功活动的员工便收到了 Clinkle 管理团队的电话:你被解雇了。
)然后,Lucas Duplan开人就上了瘾。
2013年圣诞节不远的一个周日晚上,Clinkle 成长、运营和招聘团队极为罕见的收到了一封来自公司的邮件,要求他们全体在第二天上午9时参加会议。
第二天早晨,收到信件的员工走入会议室,发现他们被辞退了。
创业公司辞退员工倒不太令人吃惊,只要接下来能解决好员工士气问题就行,可惜 Clinkle 不光没做到这一点,CEO Lucas Duplan 的做法更是令人吃惊——Clinkle前员工把 Lucas Duplan与助理之间的关系描述为与《穿普拉达的女王》一样,他经常要求助理为他带午饭,并到洗衣店给他拿洗好的衣服。
据离职员工爆料,Lucas Duplan 经常鼓励技术人员指派运营团队的成员完成一些个人事务,如洗车、加油,或是购买日用品。
运营部门觉得 Lucas Duplan 把他们视为二等公民。
这同样带来了文化问题。
有员工就描述称,技术人员在 Clinkle 被认为是“上层阶级”,他们会被授予股票,而运营等部门的人就很难享受到这种待遇。
曾留意观察 Lucas Duplan 的 Clinkle 前员工表示, Lucas Duplan总是蓄意与员工保持疏远,故意把自己与同行孤立开来。
在历困难时,Lucas Duplan的身段并不柔软。
一位前员工回忆 Lucas Duplan 在全员大会上的讲话:“我们不是谷歌。
在谷歌,员工可以微笑的骑着自行车。
我们更像是海军陆战队。
人们认为文化就是成为一个家庭,我们并不是一个家庭。
文化是确保你们与最好的人在一起共事。
你身旁的任何一位明天就可能离开公司。
如果你最好的朋友被解雇,不必为此感到难过,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并不是最好的。
”其实,在骑虎难下的困难时期, Lucas Duplan也几次尝试想把公司拉回正常轨道,先是邀请了Netflix 的前首席财务官 Barry McCarthy 担任 Clinkle 的首席运营官,随后又宣称雅虎前全球搜索业务主管张智超将加盟公司担任技术副总裁。
接着又从Twitter挖来了Josh Brewer 负责公司的产品设计工作。
但是,首席运营官 Barry McCarthy 2014年2月离职。
技术副总裁张智超在加盟 Clinkle不到24小时后就消失了。
尽管 Lucas Duplan 宣称张志超认为自己无法胜任工作。
但大家还是纷纷猜测,张志超是被 Lucas Duplan挖的坑吓跑了。
Josh Brewer加盟 Clinkle 两周后,也宣布从公司离职。
除此之外,Clinkle 的客户服务总监、运营副总裁也先后离职。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产品后端没有完成,前端也没有完成,而 Lucas Duplan 考虑着重新设计,架构还没有展开,没有安全防火墙,没有反欺诈监测防火墙,与银行的合约还没有签订,支付处理仍需要大量的工作,甚至还没有想出使用谁的信用卡。
换言之,Lucas Duplan 当初的牛皮吹得太大了。
所以,在拿到种子轮投资不到一年的时间里,Clinkle几乎丧失了全部的管理团队。
在媒体和风投的眼中, Lucas Duplan 从创业神童彻底沦为“硅谷最大谎言”。
看到这里,小伙伴们大概还想问问,这个Clinkle 现在还有么?
在做超声波移动支付技术失败后,Clinkle 转型做社交化预付卡系统,依然失败。
后来又转而开始提供SDK服务,其他APP可以通过该SDK让用户邀请好友后获得得奖的机会,并短暂上线。
然后,卖点似乎只有“针对学生”这一点的 Clinkle 就木有然后了……这下大家明白为什么 Richard 谈到 Clinkle 就狂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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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性 戏剧性 非常不错这季让我们更加了解到在硅谷的互联网公司是如何从无到有,怎样获取客户投资以及CEO的信赖,其实说到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看到他们6个人每种性格所展现出来的可爱,把每个人的个性放大到整部剧中来说太美妙了,巴基斯坦人和他俩人的不断嘲弄着对方,并且不断从对方中获取到相对应的好笑之处,现在写着写着还在想着剧中俩人相互开玩笑的印象。
最关键是亨德斯真的是把这个CEO不断面对问题中,放大到整个公司的发展中不断改变着自己的性格,想起来都不敢想象在第一季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竟然是那个样子但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厉害了。
还有房东的可爱之处,把大头的钱都坑蒙拐骗弄到手然后俩人合伙一起弄出来这一出,实在是让人可笑并且俩人之间的那种默契,房东不断说着以后我们可以变成什么人,成为多么富有的人,成为某个人但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明白这种做法好吗,但大头也许想过这个问题也许他就是非常幸运的人,可以说如果非要说一个非常幸运的人那么必定是大头。
一直都在想着真的把他这个人物放大到每一个地方,抱歉实在不是聪明的人但我的运气实在是不差,互利的天台之夜和后来老总让他承担起来主要梦想师的角色,跟他一起建立整个部门一个去玩土豆大炮和另一个做出机器手相比来说实在是大巫见小巫。
也就是两个人之间的差别让他们在戏中的每一处都充满了太可爱值得我们回忆的画面,正是有了非常搞笑的互利老总,不算愚笨的大头一直都在炮轰别人的房东,还有不算很开放的CEO,自然少不了集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莫妮卡,每当看到她在剧中时发自内心的觉得她太漂亮了,从头脑上来说还有个人的品质总是说不出来可能是我们对自我所处的环境比较清楚吧;还有巴基斯坦人和他的好基友,用好基友这个词太适合了,也就是他们也许就是从对方身上获取到相应的快感,开玩笑着对方的角度里来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感受。
不过我每次看到他都是好基友在不断吃着想吃的东西,甚至都不明白他的爱好是如此的特别,还有一条就是他没有朋友,也不交朋友甚至连一点时间都不会去放弃,只是喜欢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看到最后想不到竟然是这样的结局,如此的让人不可思议,故事的结局让我们都觉得实在是非常不错的,编剧的功底太厉害了竟然把整部戏充满了趣味性戏剧性把每个人物的情结放大到极致,非常不错并且让我们体会到他们对创业的一种激情;向往美好并且为了美好的故事和作品而不断努力的人,希望后面的他们的越来越好。
提起硅谷,我们马上会联想到的是谷歌苹果,facebook这几家耳熟能详的明星公司,又或者是那两所闻名全球的知名学府,斯坦福和加州伯克利大学。
硅谷虽然只占了美国国土面积的0.2%,人口总和也不过500万,但却创造工业史和科技史的众多奇迹,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硅谷呢?
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一谈究竟一,从硅谷的诞生时间点上,我们就可以看到它与美国乃至世界其他工业化地区的巨大差异。
硅谷崛起于工业时代的后期,具体是二战之后,所以硅谷从一开始就跳过了工业时代的很多过程,是一个完全按照信息时代的特征,建立起来的产业中心。
更重要的是,二战之后,科技行业发生了两件事对硅谷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的事件。
第一件事,就是1946年美国发明了第一台电子计算机ENIAC,这宣告了信息时代的开启。
而第二件事就是1948年,控制论,信息论,的诞生。
那什么是控制论?
看一下如今互联网公司在开发产品中的流程,你就明白了,这其实都是运用了控制论所演变出来的方法。
一款产品必须先上线,得到用户对产品的反馈,然后再不断修改才能得到完善,这种通过反馈,不断迭代的产品设计思维也恰恰是控制论的精髓。
那什么又叫做信息论呢?
字面上很好理解吧,就是关于通信的理论嘛。
其实信息论本质上就是一种解决生活中不确定性的方法。
比如说,如今人力越来越贵,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人力成本上限在哪,但计算机却一定是越来越便宜,所以把更多的工作交给计算机,交给人工智能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就是叫做香农第一定律。
我们再举第二个例子,原先,家里的带宽不够,所以我们只能在电视上看娱乐节目,一款节目再流行,全国同时段收视率也不可能超过5%。
但随着互联网带宽的增加,节目的传播能力大大提高,这才有了Paipi酱等网红的崛起,而传播渠道容量提升才是其中关键因素。
这就叫做香农第二定律。
好了,谈完时间方面的原因,我们再谈一下硅谷成功的第二个成功秘诀,文化。
首先,是对叛逆的宽容。
叛逆是硅谷的常态现象,这不仅和加州人素来爱冒险,喜欢尝试新东西的传统有关,同时也和当地的法律制度有着密切的关联。
比如在书中就介绍了,为了鼓励员工的叛逆行为,促进整个硅谷地区的技术进步,加州政府对于前公司员工在同行业之间跳槽现象,表现出了最大的宽容,甚至禁止公司之间私下里达成相互不挖角的君子协议。
这就大大提升了硅谷人才的流动性,同时倒逼大公司去鼓励员工在公司内部创业。
外界经常对硅谷有一种误解,认为伟大的公司都是从车库文化里中诞生的,其实在硅谷成功创办一个伟大的公司真正的秘诀是在原来的公司和大学里孕育新的公司。
硅谷文化第二个特点是国际化.在硅谷,不仅Facebook这种明星公司在努力全球化,同时即使不太出名的小公司也会在第一时间开拓国际市场。
很多公司一开始就是要开发,给全世界的人们使用的产品,所以一口气上线20语言版本的产品在硅谷屡见不鲜,这源于硅谷人都自己多元文化的自信。
举个显而易见的例子,根据2012年的人口调查,硅谷地区51%的家庭在家中使用的第一语言并非英语,而是他们移民来此地之前的母语。
所以很多公司在和硅谷公司竞争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吃力,这是因为你并非是在跟哪个国家的公司竞争,而是在跟全世界竞争。
硅谷文化的地三个特点是追求卓越。
在美国硅谷地区的办公和生活成本远超美国平均水平。
而房价更是和纽约不相向下。
这就形成了市场淘汰机制,只有那些少数利润足够高,成长足够快的公司,才能占据核心位置,得到更多的市场资源。
上述的这些,是硅谷所独有的特质,也是硅谷成功背后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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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完S03E03,是很燃的一集,除了结尾。
追这部戏熟悉它的人应该也已经习惯它急转直下的路线。
我很喜欢第一季,有talent有冲劲就被万众瞩目成功就在眼前。
第二季开始就讲述公司的发展有很多需要compromise的地方。
搞得我很抓狂。
直到这一季开头CEO都被换了。
于是有了这一集的曲线前进。
这一集燃得有点日剧的味道。
不过硅谷就是硅谷,结尾出乎意料。
这一集其实我觉得是有bug的,可是瑕不掩瑜。
说到瑕不掩瑜这个成语最近看到很多,是形容最近那个全民热追的几美电视剧的。
搞得都觉得这词廉价了。
说到这个再吐槽良心剧吧,良心剧给我的感觉就是反正老子就是要赚快钱管你质不质量,老子今天管了就是良心发现,请你感恩代德。
可是我们的HBO(当然不是我们的),是想创造出现象剧,讽刺剧,传世剧的。
我对于硅谷创业什么的是一无所知的,不过算半只脚在软件行业,有些还是能多少了解。
比如上两集说的软件公司变成完全以销售为主导的,不给予工程师足够发言权利,市场经济销售很重要非常正确,可是反而工程师的想法不得到尊重,软件公司的核心都能被compromise了。
Mark Zuckerberg 只有一个。
我希望Richard创业也能当上CEO。
不过现实永远不会这么简单。
我爱这部剧,现实和理想胶着,幽默与写实并走。
以后有时间会继续更新。
S03E07,之前铺垫了好几集的Erlich和大头这条线终于和主线汇合,并为季终埋下几个重要伏笔,很棒的一集。
幸好。
要知道这一季前几集大体上让我非常失望,失望到这周都差点忘了有新一集的更新。
现在我大致认为S3以第六集为分界线,希望后几集能保持E07的水准不要掉回去。
因为有预感后面几集会很不错(又立了flag),所以先把之前对前几集的不满写一下,坐等打脸。。
顺带一些零碎的想法。
前两季反反复复看了至少十几遍,也算是本剧的脑残粉了。
《硅谷》算是一部比较特立独行的喜剧,因为它有着无比明确而严肃的主线:build the company,这样的主线似乎更适合拍剧情类剧集,但Mike Judge把它拍成了喜剧,而且非常成功。
他总是能很准确地找到科技和喜剧之间的平衡点,既没有让笑点太呆板,也足够专业,让码农获得共鸣的同时也能让科技盲如我拍桌大笑。
印象最深的一个梗是S2里装上高科技假肢的猴子竟然用假肢撸了起来,那一段真心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又好笑又恶心,但同时让人对编剧佩服得五体投地。
能有这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现在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尖端科技是高高在上的,而编剧强行帮你把那块神秘的遮羞布掀开,告诉你科技就是生活。
除了奇妙的创意外还不得不佩服剧本对整个故事的掌控能力,210那集在短短的30分钟内出现了多少次反转?
那短短半个小时带来的刺激完全不亚于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最重要的是情节让人感觉完全合理!
所以我是对S3前几集哪里不满呢。
简单来说就是,哪里都不满。
首先是笑点大大减少。
不管怎么说,《硅谷》首先是个喜剧。
S1每一集都有惊世骇俗的笑点,S2稍差但笑点也算非常足,到S3前几集我几乎都笑不出声,这让我非常受不了。
对比和两季类似的笑点也能看出来,E02马那里只能用不忍直视来形容,讲真我完全不知道那一段的意义何在,其实没必要拍得那么夺人眼球的,S2的猴子处理的好多了。
还有Dinesh把妹,S1那里以为自己爱上了妹子结果却对基友的代码起反应那里真是带点无节操没下限的好笑,而这一季妹子因为看到高清而丑的自己秒撒谎真是看得我不停翻白眼,这么烂俗的情节真的不是来凑分钟数的?
但我不是说这一季不好笑,当时在看完305的时候我说过一句“感觉这剧从神级喜剧掉到一流喜剧了”,就是这样。
然后是人设的崩坏,boom shakalaka。
大头已经快蠢成弱智了,Gavin也快成小学生了。
虽然我理解这是为制造笑点做的牺牲,但好歹考虑一下实际不要玩太脱ok???最重要的是这样产生的笑点并不好笑ok???
的确,逗人笑不应该是个复杂高深的事儿,看看大头gavin秀智商也能挺乐呵的,但就我个人来说我更想看到用心设计的笑点,而不是简单粗暴,拉过来一个角色告诉观众他是弱智,然后让大家看着弱智犯傻乐呵。
也许别的剧可以,但硅谷不行。
想再说说盖总。
盖总在本剧里的智商自从Peter去世后直线下降拉都拉不回来。
第一季还是主角团精明强劲的对手,202时也还尚能说出"everything you are building are exactly the same thing I've built"这样让人浑身一震引人深思的话,然后他就不知怎么成了一个只会卖蠢的神棍。
这一季更是让灵魂导师都踩到头上任意摆布开始插手公司运营了,简直不能接受,Hooli的设定是个商业巨头啊喂。
这两个角色吐槽归吐槽,ooc还是可以理解,忍忍就算了。
但这一季最让我不爽的ooc,其实是Jared,在301,那句"where Richard goes, I go"。
我不是不萌这一对cp,这可是我唯一产过粮的墙头啊!!
但是我无法接受Jared,那个放弃高薪优待来给pied piper打杂,那个被装进集装箱没吃没喝在海上漂了4天依然对公司忠心耿耿,那个在S2结尾说"it's magical"的Jared会说出这样一句我觉得只在同人文中能看到的台词。
非常想给编剧寄刀片。
那天简直郁闷了一个晚上。
关于Jared还有一个细节,编剧可能是发现Jared的超高人气,开始不停地给他加戏。。。
虽然他现在待在公司似乎什么卵活都不干:)至少他现在对主线剧情的推动作用微乎其微,所以编剧给他的加戏集中在描写他的悲惨背景上。
然而,again,一点也不好笑,对剧情没有作用,强行加戏非常突兀。
已经有几集没讲他公寓的事儿了,不知道是要放在季终还是烂尾了,希望不是后者。
当然,也有一些完全不ooc的角色。
是的,我说的就是三年如一日的我们的主角,Richard。
第一季他扭捏而多动,第三季他多动而扭捏。
我都不敢说我之前觉得偷米演技好了。
不过其实Richard这一季制造的笑点蛮多的也都很好笑。
这其实也是情景喜剧的一个通病吧,每个角色的设定都背负着对一些笑点的诠释,所以角色的个性很少很少发生变化,久而久之人物就僵化了,笑点也僵化了,来来回回就那几种,那么整个剧也僵化了。
但硅谷是个主线明确的剧,如果最后PP成了一个巨头公司(虽然可能性不大?
)而Richard还像第一季和现在一样扭捏,那显然是非常不现实的,说极端点别的角色可以万年不变,但Richard不行,他必须成长。
不变的角色还有Dinesh,并不想多说他,每一季都在把妹每一季都失败,再这样下去真的有点像raj靠拢的节奏了。
最后说说剧情。
Barker走得很意外,我以为他会呆满一季,毕竟都出现在海报上了,没想到那么快就走了。
其实我觉得他还可以再抢救一下的……随着Barker来了又走了,PP也跟着变来变去,一会要做盒子一会不做了,前两季基本上每一季都在专注地讲一个事,现在S3已经从思考“要不要做盒子”到“要不要马上上线平台”了剧情跳跃性挺大的,让我有一种割裂感。
比较标志性的一个情节是303,Richard他们本来打算背着Barker偷偷做平台,做了很多准备,结果秘密计划马上被发现了。
那一段确实戏剧性很强,当时我也看得很爽,但事后细细一想,总觉得有点被骗,这样的设计还是有点不自然。
对了这一季的导演编剧都大换水,MIKE JUDGE导了两集就和ALEC BERG退居二线,不知道是不是新导演功力不行也要背一部分锅,真的可以明显看出来这一季一些镜头的局促和剪切的不自然。
我想原来的两个导演。
Gilfoyle毁硬盘的情节真是强行插入。
不知道大头违约的事儿还有没有后续。
吐槽完毕,一口气把不满说出来后明天的我更爱你谷!
希望后几集出来能推翻我之前的看法狠狠打脸( ̄ε(# ̄)☆╰╮( ̄▽ ̄///) 虽然我说了这么多不满但我还是爱这部剧的,能看到这里的人都是真爱不要随意点没用好吗我会伤心哒(。・`ω´・)
纽约客上写《硅谷》的那篇文章,写得很棒,涉及不少幕后的故事以及主创制作这部剧的初衷。
我个人特别喜欢这部剧,就简单译了一遍,希望更多人了解这部剧,喜欢这部剧文章链接http://www.newyorker.com/culture/culture-desk/how-silicon-valley-nails-silicon-valleyPS:我是纯外行,有些业内术语可能译得不准确,请大家见谅。
1980年代,当迪克·科斯特罗(Dick Costolo)到密歇根大学求学时,他的专业是计算机科学,但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善于表演即兴喜剧。
毕业后,他搬到芝加哥,在第二城市剧院学习了相关课程。
不像他的同僚——史蒂夫·卡雷尔(Steve Carell)、蒂娜·菲(Tina Fey)和亚当·麦凯(Adam McKay)——科斯特罗没有被邀请加入剧院所属的公司,他的喜剧事业就此中断。
他重新做回程序员,成立了一系列科技创业公司,其中一家被谷歌以1亿美元收购。
2010年,他成为推特的CEO,第一年赚了大概1000万美元。
在一个慈善活动上,他碰见了史蒂夫·卡雷尔,他们一起怀念两人都还是放荡不羁的喜剧表演者的日子。
卡雷尔开玩笑地说:“你的喜剧事业没成功,我感到很抱歉。
” 2015年6月,随着推特的股价日趋疲软,科斯特罗宣布离职。
(据科技媒体报道,董事会强迫他辞职;科斯特罗坚称是自己主动离职。
)3天后,HBO的半小时讽刺剧《硅谷》第二季季终。
这一季最后留了一个悬念:主要角色——一家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兼CEO——被董事会开除了。
作为剧集的粉丝,科斯特罗觉得这个情况出奇地熟悉。
他说:“我能理解在场每个人的处境一一要离开的创始人,即将入职的CEO,以及目睹了这一切的雇员们。
” 就在那段时间,科斯特罗在旧金山同卡拉·斯威舍(Kara Swisher)共进早餐。
她是一名科技记者兼权力掮客,被称为“硅谷最令人畏惧同时最令人爱戴的记者”。
话题转向《硅谷》。
“谷里的人——至少是我知道的人——一直都在讨论这部剧,”科斯特罗说,“奇怪的是,大部分人喜欢这部剧。
许多人告诉自己(以不同程度的准确性)‘他们讽刺的是那些令人恼火的科技怪咖——不是我’。
”人脉极广的斯威舍和这部剧的开发者迈克·贾奇(Mike Judge)和阿雷克·伯格(Alec Berg)经常联系,“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她告诉科斯特罗。
下个月,科斯特罗同迈克·贾奇和亚历克·伯格在洛杉矶共进午餐。
他们告诉他,他们已经走投无路了。
这部剧是关于一名创业者如何拼尽全力建立一家公司;将这位企业家同公司剥离后,他们不确定故事该如何接着讲下去。
对于一部大部分时间由闹剧和略呕心的笑料组成的剧集,《硅谷》其实是建立在充足的调查研究之上的。
贾奇和伯格认为,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就是聘用一位能提供更多信息的顾问。
出乎他们的意料,科斯特罗很感兴趣。
“我们需要的只是知道这些公司如何运作的人,不是真正运营公司的人。
”伯格说。
虽然能力太强超出要求,科斯特罗还是得到了这份工作。
《硅谷》的大部分场景在洛杉矶的索尼摄影棚内拍摄——不在硅谷,但和硅谷处于同一个时区。
在三个半月的时间内,每周一,科斯特罗从旧金山飞到洛杉矶,叫辆优步去卡尔佛城(Culver City),把他过夜用的东西扔到附近的宾馆,周一和周二都在编剧的屋子里度过。
伯格、贾奇和其他十位编剧用问题轰炸他,既有小问题,也有大问题。
董事会权力最大的人该坐在什么位置?
对于理查德这样的创业者来说,什么最能激励他?
什么最令他灰心丧气?
科斯特罗说:“我会告诉他们一些我发现的细节,或者我见过的人,他们眼睛中会闪现火花,他们会问‘这真的发生过?
’” 过了一段时间,科斯特罗对新环境足够熟悉,开始讲自己的段子。
“对于拆我的台这件事儿,他们下手还算轻,”他告诉我,“从CEO变成屋子里资历最浅的人,是件有意思的事儿。
”每个工作人员都读过尼克·比尔顿(Nick Bilton)写的《孵化推特》(Hatching Twitter)。
“有一次,他们在讨论故事线接下来该发生什么,”科斯特罗告诉我,“迈克问道,‘在那本书里,推特的人是不是也面临过类似的问题?
他们当时做出了什么决定?
’一个人不得不指出,‘迈克,书里面的人就在屋子里。
我们可以直接问他当时发生了什么。
’” 《硅谷》已经拍了三季,是电视上最有趣的剧集之一;它也是第一部立志于揭示加州北部当下社会文化趋势的颇具雄心的讽刺剧。
剧集的能量来自于两种有些矛盾的态度:对科技寡头的蔑视和对力争推翻这些大公司的创业者的同情。
在试播集,害羞而聪明的工程师理查德写了一套压缩算法,可以巧妙地将大文件变小。
他将这一创新变成一家公司,他坚持称之为“魔笛手”。
(理查德:“这是一个经典的童话故事。
”员工:“这是一个关于欺凌弱小的吹笛子的人在山洞杀死小孩的故事。
”)随着公司的成长,理查德成了书呆子版的大卫,被歌利亚(Goliath)(注1)包围:两面三刀的董事会成员,试图偷走他知识产权的公司。
他能在不做出任何妥协的情况下成功吗?
理查德的处境更深层次的讽刺在于——他最终的目标可能是自己变成歌利亚——这一目标目前还没有在编剧屋子里被提及,也没有预定在之后的剧集里出现。
阿雷克·伯格和T.J. 米勒 “真正的创业公司经历过剧集里出现的所有糟糕的事,甚至是更加糟糕的事儿,”罗杰·麦克纳米(Roger McNamee)说,他是一位令人尊敬的风险投资家,也是本剧的顾问之一。
“如果要说的话,为了使剧集显得更加真实,编剧们不得不舍弃真正发生过的事情。
”贾奇和伯格有鉴赏真实的能力。
在贾奇1999年的电影《上班一条虫》(Office Space)里,他利用自己的经验活灵活现地呈现出白领工作的单调乏味:老板对报告格式令人作呕的关注,连锁饭店强迫服务员必须穿至少有十五个徽章的衣服。
类似的,伯格写的许多剧集,特别是《宋飞传》(Seinfeld)同样从真实生活中获得灵感。
“在写《宋飞传》的时候,一件事发生了一次又一次,”伯格告诉我。
“有人会抛出十个想法。
前九个是疯癫的、愚蠢的,第十个才是真正令人发笑的。
你会问,‘第十个点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个人会回答,‘这曾发生在我朋友身上。
’” 当你写一部不涉及特定职业的剧集,或者写一部关于小隔间文化的电影,收集真实的细节是很容易的。
但如果你想知道非竞争协议如何构建,或者典型的善于社交的程序员会开什么样的车,或者是否理查德被解雇引发的是一下午的不适还是个人的危机,你必须得做好功课。
电视编剧有咨询顾问的传统——医生来演示怎么拿除颤器,军官来确保制服的颜色是正确的。
过去,这些顾问与事实核查员类似,在写作的最后阶段才参与进来以确保没有显而易见的错误。
现在,电视越来越被认真对待,有了推特和维基,每个人都是影评人。
“你无法再用粗制滥造的节目愚弄观众了,”杰伊·卡森(Jay Carson)告诉我。
卡森是2008年希拉里总统竞选活动的新闻秘书;他之后成了洛杉矶的首席副市长。
2011年,他的朋友鲍尔·威利蒙(Beau Willimon)聘他作《纸牌屋》的政治顾问。
“我帮助我们通过了华盛顿局内人和普通观众的测试,”他说,“我在《纸牌屋》工作的五年期间,观众变得越来越精明了。
” 《硅谷》是情景喜剧。
“剧里有许多傻乎乎的笑话,但我们同样尽力使剧中的世界看起来真实,”伯格告诉我。
“我们希望,谷里的某人”——一个骨瘦如柴的程序员,一个亿万富翁,或者一个同时符合上述描述的人——“看到这部剧会说’我不喜欢他们冲我们开枪,但至少事情是真的。
‘”理查德现在重回CEO之位,在用多集讲述了官司和接连不断的危机后,“魔笛手”回到了构建平台的简单的快乐中。
“在编剧的屋子里,我大谈特谈公司的创始人如何享有任何CEO——无论他多有成就——都无法享有的道德权威,”科斯特罗告诉我。
这部剧第一季标志性的梗在于一段一分钟长的蒙太奇,创业者们请求“通过Paxos算法达成共识协议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或者“通过规范化数据模型在端点间通讯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这一场景在TechCruch Disrupt实景拍摄,在这场采取“美国偶像”形式的真正的创新大会上,开发者们轮流向尽是投资人的观众推销自己的想法。
在写这集之前,贾奇和伯格在旧金山的TechCruch Disrupt待了一个周末。
“你注意到的第一件事,”贾奇说,“是资本主义逻辑伪装在’我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之类的嬉皮式修辞下,因为直接说’我们要榨干它,我们要赚钱’太土老帽了。
”这集播出之后,有人抱怨现场观众缺乏多样性。
伯格回忆说:“一位在科技公司工作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为什么没有女性?
这太过分了!
’我告诉他,‘确实过分!
不幸的是,我们拍摄的是真正的科技大会上的观众。
’”
迈克·贾奇 伯格和贾奇的背景让他们比大多门外汉更懂得硅谷文化,他们也倾向于雇用和他们相似的编剧。
在80年代后期,第一次科技泡沫之前,贾奇在圣克拉拉作电气工程师,设计显卡。
伯格的父亲是哈佛大学的生物物理学家;伯格告诉我,他的兄弟,一位程序员兼创业者,“在斯坦福读计算机科学硕士,他的宿舍几门之外就是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谢尔盖·布林(Sergey Brin)”——他们的毕业作品变成了谷歌。
这部剧第三季的编剧丹·里昂(Dan Lyons)是一位科技记者,他离开媒体圈后到一家创业公司工作,之后被解雇,写了本回忆录《破坏》(Disrupted),讲述这段经历。
另一位编剧,凯丽·肯珀(Carrie Kemper)2006年毕业于斯坦福,之后在谷歌的人力资源部门工作。
在谷歌,肯珀注意到她的老板早晨必做的事情包括谷歌自己。
这个笑话被写进了最近播出的一集。
(“今早,我像往常一样,在互利搜索中输入我的名字,我喜欢这个能让我以自己成为中心的习惯。
”一家谷歌式公司,“互利”的CEO说,“最近效果恰恰相反。
) 在索尼摄影棚里,不少人建议我和乔纳森·杜唐(Jonathan Dotan)聊聊,他是一名创业者,现在是本剧的首席科技顾问。
“他看起来像1947年在哈瓦那混迹的骗子,”编剧兼制片人丹·奥基弗(Dan O'Keefe)告诉我。
看到杜唐,我理解了他的话:和那些在镜头内外都穿着牛仔裤和运动鞋的编剧、工作人员和演员不同,杜唐喜欢穿剪裁得体的西装、口袋里放方巾,还喜欢五彩缤纷的袜子。
我在拉维加的办公室等他。
拉维加是这部剧虚拟的风投公司。
公司的装潢——暴露的砖块、抛光的钢管、出品国不明的挂毯——诡异地同我参观过的真正风投公司契合,这就好比多伦多的凯悦酒店同休斯顿机场的凯悦酒店有相似的审美品位。
为了给导演可以任意使用镜头的自由,布景师建了一整层办公区域,从墙上的装饰画到摆在等待室桌上的《MIT科技评论》都满是真实感。
令错构症(注2)加剧的是,许多屋子确实被当做办公室——拍摄时无关的工作人员坐在紧闭的玻璃门后,打字或者打电话。
杜唐带我走进拉维加的会议室。
他试了两个假插座才找到一个真的,之后插上笔记本,在亚麻色的会议桌上打开电脑,打开了他准备的PPT来展示这部剧的调研过程。
“这份工作首先要做的是确保细节的正确,因为我们的观众不容许任何错误,”他说。
《硅谷》是一部关于电脑呆子的剧,粉丝特别喜欢抠细节,特别擅长在网上讨论剧里的细枝末节。
如果剧里的一个便条、URL或者代码行清晰可辨,就会被截屏、被仔细审查。
去年,一集播出后,Reddit上用户名为HeIsMyPossum 发帖“为什么编剧就这么毁了他们在核心观众心目中建立起的善业?
”他富有激情地辩称,一个情节——从“魔笛手”服务器意外删除数据——是不可能的。
“所以,文件在被转换的同时通过FTP传输?
而那会影响磁盘删除的速度?
……得了吧。
”罗伯·富勒(Rob Fuller),一位软件工程师兼剧集的顾问,在reddit上为自己辩护,展示出其电脑呆子的一面,“这样的事情会发生,”他写道,“就算是亚马逊也出过故障,因为一个管理员改错了一个DNS或ACL。
”另一位用户回应富勒,“谢谢你参与我们的讨论,我们对此感激不尽。
”这个帖子有近三百个评论。
“对不起,这事儿我很混蛋,”HeIsMyPossum 写道。
杜唐兼职了几周,后来变成全职。
一开始,他有四个手下:一个文件压缩方面的专家;一个用户交互工程师,他帮忙写角色屏幕上的代码;一个C级技术高管;和一位硅谷律师,来撰写真正的合同。
第一季结束时,杜唐的员工增加到了十二个。
“如果一个人拿着剧里的一份文件,那份文件完全是按照现实标准撰写的,”杜唐说。
“我们不是想’为了在镜头前展示,我们怎么才能出最少的力?
‘我们想的是’让我们尽可能完整健全地建设剧中的世界,看看建设的过程会不会带来更好的成果。
’通常,是会带来更好的结果。
”他现在是本剧的制作人之一,不但在晦涩的技术问题上有发言权,也参与剧集的情节和基调的制定。
第一季以激烈的竞争作为结束:“魔笛手”的压缩算法与对手的算法一决胜负。
“编剧想让理查德突然灵光一现,在现有基础上提高一大步,”杜唐说,“所以,我们不得不造出一个突破——一个巨大又现实的突破。
”杜唐打电话给他的压缩算法专家,斯坦福工程学教授茨切·威斯曼(Tsachy Weissman)。
“他用了数个小时让我了解无损压缩庞杂的历史,”杜唐说,“我理解的是,1948年克劳德·香农(Claude Shannon)利用编码树自顶向下压缩文件,而几年后大卫·哈夫曼(Davie Huffman)用的是自底向上的方法。
“杜唐做了PPT向贾奇和伯格说明这个问题。
“他们想了一会儿说,‘你提到了自顶向下和自底向上。
从数据的中间开始怎么样?
从中间开始发散?
’所以我问茨切,‘发散算法怎么样?
能成吗?
’他没说,‘那很荒唐。
’他说,‘这个点子很有趣。
说不定能成。
” 在剧中,启发理查德顿悟到“发散”的不是斯坦福教授,而是电视史上最精致的JJ笑话。
为了不再挂念工作,“魔笛手”的工程师们讨论在会场“给每个人撸管”最快的方法。
他们喋喋不休争论不止,在白板上画图表演示。
最后,一个人建议最高效的方法是他“同时给四个人撸管”,“两个人面对面站着,他们的JJ点对点”——换句话说,“从中间发散”。
理查德眼睛亮了,振奋人心的弦乐响起,他走向电脑开始写代码。
2015年,威斯曼召开斯坦福压缩论坛,其成果是40页的白皮书,其中概述了发散压缩算法意味着什么。
他的研究生维尼斯·米斯拉(Vinith Misra)在另一篇论文中更明确地解决了算法的数学原理。
“显然,发散压缩并不像在剧中那么好用,”杜唐告诉我,“如果它真的管用,我们都是亿万富翁了。
不过,我们确实有协议:如果茨切和维尼斯成功了,迈克和阿雷克得和他们分享诺贝尔奖。
” 杜唐现在有超过二百名顾问。
一些在片场同他一起工作;大部分在特定的时候帮忙。
绝大部分是义务的、不具名的。
他们包括学者、投资人、创业者和谷歌、亚马逊、网飞和其他科技公司的员工。
“可能是迅速的快问快答,也可能我们随性聊上几个小时,”杜唐说。
这部剧许多最棒的笑话,如果不是大多数,都是在这种即时协作中产生的。
“我发链接,和他们说说我听过的事情,列出口口相传的讽刺流行语,”帕洛阿尔托的风投艾琳·李(Alieen Lee)告诉我,“而我绝不是唯一的一个。
据我所知,谷里遍是他们的眼线。
” 科技圈内部的名流轮番在《硅谷》里露面,大部分观众认不出他们,或者因为他们僵硬不协调的演技才注意到他们。
但就算是仔细的观众也无法发现硅谷与《硅谷》间有着复杂隐形的沟通网络。
除了杜唐的顾问团,贾奇和伯格还与数位硅谷大腕,包括一些有幽默感或者别有用心的亿万富翁,保持公开的和私下的非正式对话。
这种暗地里的联系——讽刺作家随意发短信给被讽刺者——在喜剧历史上罕有。
在2世纪发表《讽刺诗》(Satires)一书的尤维纳利斯(Juvenal)似乎与他所讽刺的罗马皇帝们处得并不好,其中一个还将他流放。
很难想想18世纪伦敦的醉鬼们会坐着让威廉·霍加斯(William Hogarth)(注3)画讽刺画,或者乔治二世会给乔纳森·斯威夫特(Jonathan Swift)(注4)提供笑话。
斯威舍说她给贾奇和伯格介绍了像科斯特罗之类对剧集有帮助的硅谷局内人,以及那些自我意识没有过剩到无法接受玩笑的人。
其中一位是马克·平克斯(Mark Pincus),游戏公司Zynga的创始人。
“当他们说想要在我们的办公室碰面,我说’他们是不是想收集所需的弹药,然后把我们写进剧里?
‘当他们看到我们这种可程控的类似隧道的通道时,这有些难以描述,就是你刚才走过的那东西,我有些怯了。
之后,我在剧里看到了类似的隧道。
不过,你瞧,许多我们这儿发生的事情都挺荒谬的。
这没什么不公平的。
“确实没什么不公平的:顾问们的名声在谷外得到了提升——科斯特罗和平克斯都会在新一集中客串——他们还得到了自嘲的机会;剧集的创造者能收集素材,即使他们没有拿出笔记本记录。
“迈克看起来很安静、不起眼,但他的脑袋一直在转、在记录一切,”斯威舍告诉我。
“这是我作为记者垂涎三尺的能力。
”为什么科技界人士愿意和贾奇聊?
斯威舍用一个反问句回答我,“为什么他们愿意和我聊?
” 每个夏天,前一季刚播完、下一季要提上日程的时候,《硅谷》的编剧和制片人会到加州北部来一趟调研之旅。
他们在旧金山停留数日,行程表里排满了各种会议:早晨去参观GitHub的办公室,他们的前厅一比一复制了美国总统办公室;同美国在线的前CEO巴里·史考勒(Barry Schuler)共进午餐;下午参观门罗帕克沙山路上世界最有价值的风投公司;同里德·霍夫曼(Reid Hoffman)和马克·平克斯在LB牛排吃晚饭。
“有几顿饭,只有我、阿雷克和三或四个亿万富翁,”贾奇告诉我,“我们坐在那里观察他们之间的火花。
一个人可能刚成为亿万富翁。
他去厕所的时候,其他人会开始讲他的坏话。
”在第一季的一集中,两位科技界大腕——前同事,现对手——在一家类似LB牛排的餐厅里相遇。
一种独特的尴尬氛围蔓延开来:他们做出涉及百万美元的决定没有一丝犹豫,可经过剧烈的挣扎才能寒暄几句。
如果没有在现实生活中亲眼见到这种互动,很难写到位。
“他们问我理查德的虚构公司,是否真的可以投资,”网络先驱、著名风投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en)告诉我,“剧里描述的科技如果存在,着实会有很大的影响力。
在商业领域,它可行吗?
不确定。
但是,公平地说,我们投资的一半公司都处于不确定中。
” 第一季和第二季间的空档,编剧们在安德森办公室的休息厅等待,那儿挂着氢弹爆炸的照片。
(“这是警醒世人的好方法,”安德森的发言人告诉我。
)然后,编剧们进入会议室。
在那儿,他们围坐在亚麻色的会议桌前,安德森给他们讲了一个半小时的笑话。
“笑话质量不低,”一位编剧说,“我记满了整整八页纸。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像安德森说话那么快。
”没有一个他的笑话原封不动地出现在剧集里,但一个他解释的概念——从投资者那里拿太多钱有不利的一面——成为第二季的一场戏。
在电视里,风投是一位年轻女性,对话从她在洗手间截住理查德开始。
在参观谷歌在山景城的总部期间,六位编剧同谷歌X的负责人阿斯特罗·泰勒(Astro Teller)见面。
他带着MIDI指环,梳着长马尾。
“我们的大多数调研会议都很有趣,但这次会议并不自在,”肯珀告诉我。
谷歌X是公司“登月工厂”,专注于无人驾驶车辆之类的研发难度大但具有里程碑意义的项目。
《硅谷》中价值数亿美元的互利公司,同谷歌出奇的相似。
(谷歌的创始人拉里·佩奇在《财富》中说:“我们从事的项目越多,对世界的影响力越大。
”互利的CEO在第二季中说:“我不希望生活在一个有任何人比我们更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世界里。
”)第二季,互利启动了互利XYZ项目,这是互利的“登月工厂”,其试验充满了荒诞不经的恶趣味:用仿生手臂自慰的猴子;从屋子这头打到那头的土豆炮。
“他宣称他没看过这部剧,可他提到了许多出现在剧中的细节,”肯珀说,“他传达的信息是,‘在这儿,我们不做愚蠢的事情。
无论你们是否取笑我们,我们做的事情会改变世界。
’”(我无法同泰勒取得联系以求评论。
) 泰勒怒气冲冲地站起来,结束了会面,但他离场的戏剧性因他穿着旱冰鞋而大打折扣。
他一言不发,摇晃着滑向门口。
“之后,他笨拙地摸索自己的工作证,想把门打开,那真的很尴尬。
”肯珀说,“那仿佛持续了一个世纪。
我们都在憋笑。
即使在当场,我知道我们所有人都在想同一件事:我们能用这个梗吗?
最后,这个梗被认定为”太过猎奇“。
在1991年的《巴黎评论》的一篇采访中,汤姆·沃尔夫(Tom Wolfe)谈到他的讽刺小说《夜都迷情》(The Bonfire of the Vanities)。
他希望这本书能记录一个历史性的时刻——用他的话说,“纽约的拜金热潮”——在他看来,唯一能同他的雄心壮志相提并论的是以对生活的观察为基础的左拉式现实主义。
他拜访并采访妓女和释囚。
“我不认为作家独立无援的想象力——不管作家是谁——能和通过调研和采访得来的资料相提并论。
”他说。
戴夫·艾格斯(Dave Eggers)2013年的小说《圈子》(The Circle)用纯粹虚拟的笔法记录了他的时代——南湾的高科技热潮。
“我从没有参观过一家科技公司,对一家公司该怎么管理我一无所知,”他告诉《时代》杂志,“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沃尔夫的书以满是具体到不能再具体的细节著称——华尔街办公室内的黄铜摆设,伏特加鸡尾酒里“薄荷的状态”——艾格斯只能猜测科技圈里员工同僚们会参加的聚会(对葡萄牙感兴趣的人一起吃早午餐?
),这导致他的反乌托邦警示更像是狂梦,而非预言。
艾格斯的想法很明确,他可以用自己的想象力批评互联网。
互联网并不这么认为。
菲利克斯·萨尔蒙(Felix Salmon)说,“艾格斯离真实太过遥远,以至于他的书根本不像是讽刺小说”,杰西卡·温特(Jessica Winter)写道“艾格斯写了近500页讽刺科技世界的小说,而他对真正的科技世界却毫无兴趣。
”
埃隆(现实)和盖文(虚拟)接受斯威舍和莫博士的采访。
2014年,贾奇参加了由斯威舍组织的Code大会。
第二年,类似的会议出现在《硅谷》中。
在剧中,斯威舍扮演自己采访互利的CEO盖文·贝尔森。
他是剧里的头号反面人物,融合了马克·贝尼奥夫(Macr Benioff)、拉里·埃里森(Larry Ellison)和杰夫·贝佐斯(Jeff Bezos)等多人的性格特点。
在接受斯威舍采访时,盖文抨击了对亿万富翁精英主义的质控。
“回顾历史,”他说,“你知道还有谁诽谤中伤被称为犹太人的极少数金融家和进步思想家吗?
”这是讽刺,也是速记。
2014年,《华尔街日报》发表了一位身家上亿的风投汤姆·珀金斯(Tom Perkins)的来信:“在进步思想的集中地旧金山写这封信,我希望大家能注意到纳粹德国向其’百分之一‘,即犹太人宣战,同向美国的百分之一,即’富人‘宣战异曲同工。
”如果要说的话,贝尔森的怒火更优雅。
有时,将真实的事件写进剧里需要的不过是把新闻标题改成一个好笑的笑话。
反其道而行也是可以的:《硅谷》的编剧,就像所有最棒的讽刺作家那样,偶尔会”过甚其词“,预言了现实中将会发生的事儿。
在试播集,一位有性别歧视的程序员设计了一个名为”乳头警报“(NipAlert)的应用,指引用户找到最近的”激凸女性“。
”当我读到这儿时,我想,这看起来像真的吗,还是这只是一个愚蠢的笑话?
“伯格说。
在试播集拍摄和播出的空档,两位创业者发布了”盯胸“(Tistare),”一款应用,你可以用它来拍摄你盯着胸部看的照片“。
在最近播出的一集,盖文要求律师找到新的法律手段来禁止一名博主说他的坏话。
再一次,鉴于拍摄的时间,这不可能是对爱挑事儿的风投彼得·蒂尔(Peter Thiel)对掴客(Gawker)采取法律行动一事的含沙射影,但看起来确实很像。
第一季里,最忠于现实人物的剧中人物是皮特·格雷戈里,一个聪明但毫无社交技能可言的风投。
他几乎与现实中的蒂尔一模一样。
“我确信他被冒犯了,因为任何事儿都会令他觉得被冒犯,”斯威舍告诉我,“有些人脸皮出奇的薄。
”然而,蒂尔之后邀请该剧的主创参加他在洛杉矶举行的派对,并礼貌地对待他们。
“他本人看起来并不尴尬,与我们道听途说的相差甚远。
”一位制作人告诉我。
可能蒂尔真的喜欢这部剧。
可能他想证明他能接受玩笑,即使他不能。
可能算了算把HBO告到破产太难了,他喜欢让敌人离自己近些。
或者,可能这就像硅谷里的其他关系一样:半私事、半公事;半真诚、半交易;半根胡萝卜、半根大棒。
上图为彼得·蒂尔,下图为剧中以他为原型的人物皮特·格雷戈里。
罗杰·麦克纳米,自八十年代起就是一位成功的科技投资人,告诉我,“当我第一次遇到迈克,我问他,‘你的这部剧的完整构架是什么?
’他的回答是,‘我认为硅谷处于一场大站中,战斗的双方是乔布斯时代的嬉皮价值体系和蒂尔时代的安·兰德的自由主义价值观。
’我从没能如此清晰明确地表达出这一观点,而我还身在硅谷之中!
“麦克纳米最新成立的风投公司破产了(他与波诺共同出资);现在,大部分时间里,他和他的两支爵士乐队Moonalice和Doobie Decibel System一同巡遍全国。
他接着说:“我们中的一些人确实很单纯,为了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来到硅谷。
我们没有成功。
我们让一些东西变成更好,让一些东西变得更差。
与此同时,自由主义者接管了一切,他们不在乎对错。
他们来这儿是为了钱。
” 在即将播出的一集中,麦克纳米的名字出现在一段关于竞争过于激烈的筹款的自嗨式独白中。
这一场景拍摄时我在现场,说这段台词的演员T.J.米勒不得不停下来数次,说错了“麦克纳米“或者”维诺德·柯斯拉“(Vinod Khosla)。
”这是真的人名吗,还是你是在耍我?
“米勒问一位场记。
到第六镜时,他找到了合适的词:”我和麦克纳米·巴特曼联合公司通话,根本没空接吉姆·戈培尔(Jim Goebbels)的电话,让他留言。
“ 当这场戏拍完,米勒走回他的拖车,用蒸汽吸入器润润喉咙。
“因为这个角色,我现在同科技世界有了诡异的联系,”米勒说,“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作何反应。
通过讽刺他们,你竖起了一面镜子。
有些人看着镜子说‘操,我们太傻了。
’另一些人看着镜子说,‘哇,我他妈的太英俊了。
’”米勒的角色叫埃利希·巴赫曼,一个吸大麻的吹牛大王,发型滑稽可笑,他的家是孵化器。
因为理查德住在他家的时候成立了“魔笛手”,埃利希什么都不用做,就拥有了少数股权,并成了董事会成员。
“许多人告诉我,‘我在公司里就是埃利希’,”他接着说,“我告诉他们,‘你知道这不是好事儿,对吧?
’” 2014年,《硅谷》在红杉城举行第一次公开放映,许多科技界的知名人士出席。
在之后的派对上,当服务员在上冷餐拼盘时,埃隆•马斯克(Elon Musk)向一群人,包括Recode的一名记者,发表了负面评价,“大多数创业公司都是出肥皂剧,但不是《硅谷》那种肥皂剧。
” 之后,《硅谷》的一位编剧告诉我,“越自视甚高的人,越倾向于忽视情景喜剧和关于他们生活的纪录片之间的区别。
”但编剧们似乎鱼与熊掌都想要:当他们做到了,剧集映出了现实,他们就吹嘘剧集的真实性,但当他们没做到,他们就嘲笑那些将喜剧当成现实的人。
“一些谷里的巨头不知该对电视剧持何种反应,”米勒告诉我,“他们无法决定应该觉得被冒犯,还是觉得光荣。
而演员有着他们永远无法拥有的名气,这一事实令他们迷惑不解——没有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现象,现实就是这样,这令他们异常难受。
”米勒在红杉城的聚会上见到了马斯克,“我没有奉承他,这令他感到意外——我不能奉承他,因为我当时压根不知道他是谁。
马斯克说,”我有些建议给你的剧’,我说,‘不用,谢谢,我们不需要任何建议’,这令他更加意外。
我们聊天的时候,一位女性过来说‘能和我拍张照吗?
’然后他开始摆姿势——说实话,这有点可悲——她把相机给他,开始和我摆拍照的姿势。
这就像是说,对不起,兄弟,我知道你是大人物——确实,他是个大人物——但我是《瑜伽熊3D》(Yogi Bear)里面的人,显然她想和我拍照。
“ 按市值衡量,世上三家最大的公司是苹果、谷歌的母公司Alphabet和微软。
他们是博爱资本主义的开悟代言人,还是强盗贵族式的寡头?
“在真正的硅谷,就像剧中的硅谷一样,有一群人有理想有抱负,真的相信他们会改变世界;也有另一群人用荒唐可笑的语言吹嘘他们的应用,说出的话自己都不相信,”创业公司孵化器Y Combinator的当家人萨姆·阿尔特曼(Sam Altman)告诉我。
这部剧准确地反映了这种复杂的状态,因为制作这部剧的人——像所有有思想的人,包括硅谷里最有权势的人,一样——无法确定他们对硅谷究竟作何感想。
“我摇摆不定,”克雷·塔弗(Clay Tarver)告诉我,“我越多和这些人见面、越了解他们,我越觉得,即使多的是胡扯和贪婪,令人振奋、充满希望的事情确实在那里发生。
” 在即将播出的一集中,魔笛手的销售团队发布了一个浮夸空洞的广告。
“任何一个人都能坐在桌边,”旁白说道,“桌子让人们能聚在一起分享。
这就是为什么桌子就像魔笛手一样。
” 在这个场景拍摄的时段,优步发布了一个修辞颇为类似的广告:“想想原子。
出现于138亿年前,原子为一切负责,从培根生菜西红柿三明治到世界各地的母亲,再到纽约城……直到几十年前,原子和比特存在于完全不同的世界。
但之后发生了某些事情。
在优步,我们问,如果我们把两个世界合为一体会发生什么?
“(注5)在拍摄间隙,理查德的扮演者托马斯·米德蒂奇(Thomas Middleditch)和扎克·伍兹(Zach Woods),“魔笛手”心地善良的CFO的扮演者,在手机上看了优步的这条广告,他们难以置信地哈哈大笑。
伍兹坐到塔弗和丹·奥基夫旁边,他们正坐在帆布导演椅上,看着监视器。
伍兹把优步的广告给他们看,问道:”你们是以此为基础写的吗?
“ “事实上,我们写完这集的剧本广告才播,”塔弗说,“我们想的是脸书的那个广告。
” “脸书是椅子。
”奥基夫说。
“不可能,”伍兹说,“真的?
” “大公司现在都这么干,”塔弗说,“这让我想起了第一代伟哥广告,他们希望尽可能含糊其辞,因为他们对自己的产品到底是什么感到万分尴尬。
” “我觉得这混合了那帮人的装腔作势和他们对市场的渗透,”奥基夫说,“已经不再需要告诉你产品是什么了。
现在的目标是告诉你用了该产品你会感觉更好。
” 伍兹和米德蒂奇被叫回去拍另一个镜头。
塔弗说:“我被告知,一些大公司的公关部命令他们的员工停止说‘我们令世界变得更美好’,而这完全是因为我们无情的调侃。
所以,我想,至少通过让这帮人停止说他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我们让世界变得更美好。
1 歌利亚是传说中的著名巨人之一,《圣经》中记载,歌利亚是非利士将军,带兵进攻以色列军队,它拥有无穷的力量,所有人看到他都要退避三舍,不敢应战。
最后,牧童大卫用投石弹弓打中歌利亚的脑袋,并割下他的首级。
2 错构症,一种记忆障碍,把真正的事实与幻想混淆在一起。
3 威廉·霍加斯是英国著名画家、版画家、讽刺画家和欧洲连环漫画的先驱。
他的重要作品有《啤酒街》、《杜松子酒巷》、《四个残酷的舞台》等。
4 乔纳森·斯威夫特是英国启蒙主义时期的作家,他对资本主义本质进行了无情的鞭挞,并反映了普通人生活的艰辛与困苦。
代表作有《格列佛游记》和《一只桶的故事》等。
5 优步广告油管链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bx1-im6i8uk6 脸书广告油管链接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huvduMOhHU(个人号“光影与文字的交错”,欢迎来玩)
如果说,《硅谷》的好玩是源于科技nerd们的逗逼,那么《硅谷》的真实,是因为它Day-to-Day地记录下了一家创业公司的“日常”。
在接受美国一家科技博客采访时,该片的助理制片人和技术顾问乔纳森·多坦(Jonathan Dotan)说,虽然Pied Piper是一家虚构的公司,但是我们想让它像一家真正的初创企业那样运作。
“它许诺观众要让他们了解真正的科技行业是怎么回事。
”实际上,这部剧与真实硅谷的联系是如此紧密,以至于剧中发生的故事反过来影响了现实中科技公司的发展。
在上一季,Pied Pier用它们的压缩技术直播了一个被困在山谷里的倒霉蛋喝自己尿的情景。
剧中产生的轰动效应,启发了谷歌完善最新的VP9编码技术,并在Youtube等流媒体平台支持播放。
E02同样包含了许多硅谷人士心照不宣的八卦,其中包括初创公司挥霍投资人资金的夸张无度和CEO阶层的奇特癖好,还提到了中国观众看来特别打脸的搜索引擎算法中立原则,顺便控诉了加州令人发指的租房法律。
而这一集的焦点,无疑集中在Richard和新CEO Jack Barker之间关于公司发展战略的冲突上。
Jack Barker 这样的人物,几乎是硅谷所代表的创新和颠覆的对立面。
他发迹于2000年第一波互联网泡沫破灭前,有20年的行业经验,被称为技艺精湛、业界一流的CEO。
在编剧虚构的履历中,20年前,他创办过一家叫 Entercross Systems的公司,并在1998年以10亿美元的市值IPO。
接下来4年,他又运营了一家叫 Turn Wire 的公司,后被微软以2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
他从自己的管理经验出发,总结出了一个“成功三角关系图”,还被商业院拿去在课堂上讲授给学生。
被纳入商学院教材的“成功三角关系图”,代表了正统的商业观念。
虽然一直混在科技界,但Barker 的成功显然更依赖于他的商业经验,而不是科技眼光。
硅谷是创新和颠覆的代名词,无数的初创企业都以Disruptor自诩,它们颠覆的对象也包括那种学院教科书式的商业原则和规范。
作为一个科技行业的“老鸟”,Barker最先看到的是迫在眉睫的科技行业泡沫,他的逻辑是怎么在泡沫破灭前把Pied Piper的技术变现。
Barker一边嘲笑Richard在2000年股灾时还穿着尿不湿,一边抛出了许多CEO们心照不宣的商业哲学:公司真正的产品其实是它的股价。
Barker想到的快速变现方式,是开发一个能将现有压缩技术整合在里面的东西,一台像电脑主机一样的设备,直观、容易理解、便于销售。
Barker对于当下大数据时代的理解是“返祖式”的,数据变得越来越多,价值越来越重要,公司对于数据的安全性也越来越重视。
作为对近年不断爆出的黑客入侵大公司数据库事件的回应,《硅谷》的编剧们让Barker想出了(实际上是Richard讽刺性地提出后被Barker采用了)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把Pied Pier的压缩算法整合进一台独立设备里,这样重要的数据就可以安全地存储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在网络代表一切的当下,发明并出售一台独立的设备,或许是最愚蠢的一种产品思路。
Erlich说的没错,这人确实生活在tech1.0的时代。
相反,作为技术精英,Richard和他的团队不仅为Pied Piper设想了神经网络、点对点分享、云平台等当下硅谷最炫酷的东西,他们以技术为基础的企业竞争战略也更符合硅谷的主流思路。
从片中Richard向销售团队展示的几张幻灯片,我们可以一窥究竟:一、成为行业标准意味着一切Richard的压缩算法是一项重大的技术创新,过去的普遍做法是申请专利,然后有偿授权给其他公司或个人使用(以技术为基础开发一台设备出售,也相当于一种有形的授权),来实现变现。
这在网络时代是一种正被逐渐淘汰的战略。
Richard的设想中,Pied Piper将是一个应用驱动(APP driving)的平台,首要任务是吸引越来越多的客户使用自己的压缩技术,随着使用群体的越来越多,这项技术就会成为全球范围内的行业标准。
作为电动汽车行业的领头羊,特斯拉早在2014年就宣布公开它的数百项专利,免费供别的电动汽车公司使用。
其背后的策略和Pied Piper是一样的,重要的不是把技术保护起来,而是让越来越多的人使用它,使之成为行业标准。
行业标准形成的平台效应带来的收益将远远超出专利使用费。
在更老的科技故事中,微软有意纵容它的Windows系统在中国等地被盗版使用,结果随着越来越多的用户使用,它成了操作系统的主流标准。
二、必须对多数用户免费为了吸引用户,这个平台必须提供给普通用户免费使用;为了更快速地吸引用户,它还必须借助社交媒体,支持peer to peer分享。
当用户积累到足够数量的时候,这个平台成为行业标准后,才向一些有“刚需”的企业用户收取费用。
这一发展战略借鉴了Dropbox、YouTube和Skype等热门平台和应用的发展经验 。
三、用神经网络完善算法。
神经网络,是一种高级的机器学习算法,它可以使计算机深度学习、自我完善。
神经网络,也是Pied Piper的秘密武器。
在Richard的平台架构中,随着用户越来越多,peer to peer分享将把大量的数据导向服务器平台,平台的神经网络通过分析、处理这些数据,实现自动学习,以改进原先的压缩算法。
现实中的谷歌和FACEBOOK也正在基于这种技术完善自己的压缩平台。
在这一集的末尾,Pied Piper的两个竞争对手,Hooli的纽核力团队和EndFrame把各自剽窃到的Richard算法拼到了一起,基本上破解了 Pied Piper的压缩技术。
但是,如果Richard的战略能够成功,率先吸引大量用户成为行业标准,用神经网络改进初始算法,那么Pied Piper无论在技术上还是市场竞争中,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在PPT中,Richard还特地排除了两种不适合Pied Piper的战略。
一种叫做许可证管理(License regimes),即以压缩算法申请专利赚取授权费,这与Pied Piper的创新精神格格不入。
幻灯片下方的HEVC advance正是这么一家有偿授权别人使用的专利管理机构。
Richard也排除了另一种策略,即Pied Piper成为开源软件,因为开源软件无法带来大量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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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如既往精彩,感觉跟veep有点像,都是失败着上升的发展模式,虽然同样是hbo旗下的招牌喜剧,veep是我的all time favorite,但是硅谷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发现没有一个自己喜欢的角色,甚至常常因为横生的情节感到郁结气愤,乃至于会去讨厌一个角色,感觉这就是我生活中会讨厌的人………虽然我知道这很小气很petty,不该是一个观剧者的态度,但是就是气不过啊!
看得不舒服,撤了🤧
提起硅谷,我们马上会联想到的是谷歌苹果,facebook这几家耳熟能详的明星公司,又或者是那两所闻名全球的知名学府,斯坦福和加州伯克利大学。
硅谷虽然只占了美国国土面积的0.2%,人口总和也不过500万,但却创造工业史和科技史的众多奇迹,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硅谷呢?
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一谈究竟一,从硅谷的诞生时间点上,我们就可以看到它与美国乃至世界其他工业化地区的巨大差异。
硅谷崛起于工业时代的后期,具体是二战之后,所以硅谷从一开始就跳过了工业时代的很多过程,是一个完全按照信息时代的特征,建立起来的产业中心。
更重要的是,二战之后,科技行业发生了两件事对硅谷产生了决定性的作用的事件。
第一件事,就是1946年美国发明了第一台电子计算机ENIAC,这宣告了信息时代的开启。
而第二件事就是1948年,控制论,信息论,的诞生。
那什么是控制论?
看一下如今互联网公司在开发产品中的流程,你就明白了,这其实都是运用了控制论所演变出来的方法。
一款产品必须先上线,得到用户对产品的反馈,然后再不断修改才能得到完善,这种通过反馈,不断迭代的产品设计思维也恰恰是控制论的精髓。
那什么又叫做信息论呢?
字面上很好理解吧,就是关于通信的理论嘛。
其实信息论本质上就是一种解决生活中不确定性的方法。
比如说,如今人力越来越贵,而且我们都不知道人力成本上限在哪,但计算机却一定是越来越便宜,所以把更多的工作交给计算机,交给人工智能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就是叫做香农第一定律。
我们再举第二个例子,原先,家里的带宽不够,所以我们只能在电视上看娱乐节目,一款节目再流行,全国同时段收视率也不可能超过5%。
但随着互联网带宽的增加,节目的传播能力大大提高,这才有了Paipi酱等网红的崛起,而传播渠道容量提升才是其中关键因素。
这就叫做香农第二定律。
好了,谈完时间方面的原因,我们再谈一下硅谷成功的第二个成功秘诀,文化。
首先,是对叛逆的宽容。
叛逆是硅谷的常态现象,这不仅和加州人素来爱冒险,喜欢尝试新东西的传统有关,同时也和当地的法律制度有着密切的关联。
比如在书中就介绍了,为了鼓励员工的叛逆行为,促进整个硅谷地区的技术进步,加州政府对于前公司员工在同行业之间跳槽现象,表现出了最大的宽容,甚至禁止公司之间私下里达成相互不挖角的君子协议。
这就大大提升了硅谷人才的流动性,同时倒逼大公司去鼓励员工在公司内部创业。
外界经常对硅谷有一种误解,认为伟大的公司都是从车库文化里中诞生的,其实在硅谷成功创办一个伟大的公司真正的秘诀是在原来的公司和大学里孕育新的公司。
硅谷文化第二个特点是国际化.在硅谷,不仅Facebook这种明星公司在努力全球化,同时即使不太出名的小公司也会在第一时间开拓国际市场。
很多公司一开始就是要开发,给全世界的人们使用的产品,所以一口气上线20语言版本的产品在硅谷屡见不鲜,这源于硅谷人都自己多元文化的自信。
举个显而易见的例子,根据2012年的人口调查,硅谷地区51%的家庭在家中使用的第一语言并非英语,而是他们移民来此地之前的母语。
所以很多公司在和硅谷公司竞争的时候,就会发现很吃力,这是因为你并非是在跟哪个国家的公司竞争,而是在跟全世界竞争。
硅谷文化的地三个特点是追求卓越。
在美国硅谷地区的办公和生活成本远超美国平均水平。
而房价更是和纽约不相向下。
这就形成了市场淘汰机制,只有那些少数利润足够高,成长足够快的公司,才能占据核心位置,得到更多的市场资源。
上述的这些,是硅谷所独有的特质,也是硅谷成功背后真正原因。
如果你对硅谷,科技感兴趣,可以关注我的公众号,和我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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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red好忠犬,richard真是各种作死啊。
爱死了˚‧º·(˚ ˃̣̣̥᷄⌓˂̣̣̥᷅ )‧º·˚连看三季感觉自己也变得社恐了但是这些真的酷毙了!(つд⊂)
似乎不好看了//葡萄上已有生肉,最先发布这条信息的是@湾区日报 @weibl.com
太多种族歧视的段子,有点恶心
There were moments when you just want whack the shit out of these guys, but most of the time you&#39;d like to give them a hug. Male ego, spot on. A little bit sick of the twists that keep coming up.
她妈的 这一步看的我莫名 一直都很生气 真他妈蠢逼 而为你咳嗽 吵死了 烦死了 这一季真他妈蠢
Richard真是有够神经的
强行圣母一度让我想弃剧,但神结局让我无比期待第四季,越来越喜欢加拿大小哥和巴基斯坦兄弟组合,完全笑点担当。
我非常看好敢于屡屡挑战bachman的jinyang
为了把矛盾冲突延续下去已经不择手段了,太无聊了。不打算再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觉整季都在听Rich逼逼,有点儿腻
当被愚弄之后,对richard的愚蠢开始免疫了。for monica和面瘫基地哥,还有jared和埃里克
季末没挖坑,下季收视堪忧
Gilfoyle可以说是非常帅气了
难为编剧了,一次次起死回生
峰回路转,拖了四个月终于看完。还是喜欢一次性拍完的影片,省得年年找资源
越来越无聊了
引入新人物不错,团队点子太棒了,技术水平这么强的编剧团队实在少见
Nothing ne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