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天才和神经病只有一线之隔,很多时候他们之间的界限并不十分分明,而类似《美丽心灵》中的精神分裂在多数情况下更是智商超高者的专利。
电影需要戏剧化的矛盾冲突,而一个矛盾的人格无疑是姣好的素材,长期以来无论是电影还是电视剧都乐此不疲的塑造了一系列类似形象来满足观众对高智商人群的窥视欲。
但是毫无疑问,天才也是人,他们人类的情感也需要得到满足。
因此,这一类型片也大多会在把天才吹捧一番之后回归人性,并最终在其救赎之路上实现影片的普世意义。
《美丽心灵》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看做是对名利的探讨,开场白就是一段《少年中国说》式的激昂文字,让在场的每一个祖国的未来都觉得如果自己在死前还没有开放过就是可耻的。
这种强烈的功利主义的暗示不得不说在很大程度上深深地左右了纳什的人生轨迹,让他渴望功成名就出人头地,他愿意竭尽所能,只要这个社会肯定他。
威廉帕彻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他正是在纳什不甘心被五角大楼用完就踹的时刻现身的,是他让纳什感到受到重视、遇到伯乐,从此可以一马平川,青云直上。
这种VIP式的待遇无疑让他亢奋,让他的虚荣心得到空前的满足,虽然这也可以归因于他一直以来人际关系的失败。
所以不论是在上学期间还是服药时期,他最害怕的就是他睿智的双眼“失明”,这滋味就像打断一个运动健将的双腿一样,会让人痛不欲生,更何况这还是他拿出成果的基础。
当你活着的时候,走在路上,你是一个平凡的人,而不是学术精英,不是天才,你过着和别人一样普通的生活,要学会尊重生活。
天才的真敌人是天才,蠢货的对手也是蠢货,你永远也别想打败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你永远也别想敷衍的其实是生活。
《美丽心灵》是一部关于一个真实天才的极富人性的剧情片。
英俊而又十分古怪的纳什早年就作出了惊人的数学发现,开始享有国际声誉。
但纳什出众的直觉受到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的困扰,使他向学术上最高层次进军的辉煌历程发生了巨大改变。
面对这个曾经击毁了许多人的挑战,纳什在深爱着的妻子艾丽西亚(Alicia)的相助下,毫不畏惧,顽强抗争。
经过了几十年的艰难努力,他终于战胜了这个不幸,并于1994年获得诺贝尔奖。
在整个影片中,纳什出现的几个幻觉形象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来说非常有代表性。
一个是纳什为了缓解内在对失败的焦虑创造出的第一个幻想中的人物——葡萄牙室友查尔斯。
查尔斯与纳什拘谨的个性完全相反,在纳什遭到打击,陷入焦虑和绝望之后出现,他不停地鼓励纳什,承认他是天才,自怜自苦的纳什无疑正需要这样的认可和鼓励。
因此,幻觉的出现一方面预示着纳什的病症爆发,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却也正是纳什无意识的自我治疗。
查尔斯也无疑就是纳什本我意识的一种体现。
纳什理性的控制下,一切发于自我的感情都通过查尔斯的举止来宣泄。
纳什被捉弄时查尔斯骂人,纳什低落放弃时查尔斯不羁,纳什论文通过时查尔斯在门外欣喜若狂,等等一切,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个体构成了纳什的分裂性格,也是他精神分裂的原凶。
我一直觉得看Russell Crowe面无表情装酷,看久了能看出白痴的味道来。
凭《角斗士》拿到奥斯卡最佳男演员,简直是对这一奖项权威的挑战!
直到后来看到《美丽心灵》,才知道是对他前一年工作的补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象,我有一个朋友曾和我说过他的幻想,他总是喜欢想象和她的女朋友遭遇很多困难,然后一起克服,或是女朋友突然遭遇了绝症、重大车祸变为残疾,他默默照料她一生,有点变态,但是估计很多男人都有过这样的幻想。
《美丽心灵》就是一部关于想象力的电影,诺贝尔奖得主的想象力显然不一般,Russell Crowe的表演精彩至极!
海报上的宣传语尤其经典“He saw the world in a way no one could have imagined”。
John Nash的世界“内外”分明,外人看来,这是一个没有生活情趣、完全没有想象力的书呆子(Russell Crowe刻意增肥后,他原本的“白痴”表情发挥得恰到好处),而内里,绝对是惊涛骇浪,友谊、亲情、特工、国家机密、追杀,样样具有,他的思维组织创造了这一切,并将其最大化逼真。
John Nash绝对是个富有丰富想象力的人,只是他的遐想进入了another way而已。
一个印象深刻的场景,是John Nash和一班同学坐在学校的酒馆里喝啤酒,这时,进来了三个女孩,其中一个是特别漂亮的金发美女,当其他人在评头论足、跃跃欲试的时候,Nash迅速在脑海里设计出了一个唯一能确保成功约到这个美女的公式,可他并不付诸实施,而是飞奔回寝室,将其写在了玻璃窗上。
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科学家,光有丰富的想象力和才华,并不够,还得有坚强的神经,John Nash尽管是个疯子,但他绝对坚强。
他用牙齿咬开手臂,发现并没有找到记忆中特工植入的那块芯片,这一事实告诉他自己医生可能是对的,自己可能是疯了,虽然无奈,也只是回应了一句“It's gone”,当最终知道他唯一的好友和他的小侄女只是幻想时,他蹲在小女孩身前说:“亲爱的,我爱你,并且会一直继续地爱你,但是我以后再也不会和你说话了。
”面对小女孩的泪水,他也哭了,但流泪之后转身离开,再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设身处地地想,我自己肯定做不到,我没有那么坚强。
影片中有一个配角是John Nash同窗,Nash曾是他围棋盘上的手下败将,此人相貌出众,风度翩翩,后来担任了普林斯顿数学系的主任,也是在他的帮助下,John Nash以一个精神病患者的身份重返校园,任教并研究,最终获得了诺贝尔奖。
他可能也是教授的身份,著名的学者,但注定的事情是,他和成为伟大的科学家无缘了。
他思考、生活的“常规化”,在一些情况下的圆滑,注定了他不能成为载入史册的科学家。
优秀的科学家和优秀的艺术家是相象的,最可贵的品质是一种接近茫然的天真,当任何艺术创作、科学研究带上哪怕一丁点的功利,那便必然与成就背道而驰了。
我身边也有一位科研工作者,研究目前世界上许多尚未攻克的病毒,反复地克隆、培植病毒,然后再试着用不同的方式将它们杀死,日复一日。
作为一个女性,而且还是挺漂亮的女性,她几乎不化妆,很少在意穿着,有时甚至懒得梳头,看任何电影通常都会半路睡着,很多笑话要和她讲两遍,从不考虑手袋的颜色或香水的品牌,我总是对她说:“真没想象力”,总之,她是个不一样的女人。
但每次她在电脑前进入沉思状态时,我都会想起John Nash,她在想什么呢?
是一个繁琐的公式?
基因的排序?
又一次对球状病毒的屠杀?
或是一个离奇的故事?
毕竟我想,那是一种不一样的想象力吧。
当时是大学的课上老师特意播放的,开始并不感兴趣,感觉是一个数学天才的励志事迹,同时邂逅完美爱情,毫无新意,然而在我错了,剧情突然发生了大逆转,让人一激灵,原来是这样!
这不是一部简单的励志片,更是一部心理洞悉案例,男主看似正常在数学上有着超强天赋,实际却存在着精神分裂的症状,没有人发现,甚至他自己起初也没有发现那是这个陪在他身边的小女孩,无处不在,当我们意识到这个是虚幻的,想竭力去克服时,那么势必会出现让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男主也挣扎过,但挣扎无效,他选择了用另一种心态去面对,他坦然接受这个困扰,努力让自己适应这个幻像存在,同时不被它困扰,正常的生活着,结局很令我惊讶,我以为会是最终克服,皆大欢喜,但并没有,这才是现实!
其实每个人都有心魔,也许是怯懦,也许是退缩,也许是屈服,也许是更可怕的,它藏在我们心中,无法摆脱,电影只是将这个心魔实体化了,然而只要我们漠视它,它就不会对我们产生影响,你强它便弱,你弱它则强!
《美丽心灵》是一部关于一个真实天才的极富人性的剧情片。
英俊而又十分古怪的纳什早年就作出了惊人的数学发现,开始享有国际声誉。
但纳什出众的直觉受到了妄想型精神分裂症的困扰,使他向学术上最高层次进军的辉煌历程发生了巨大改变。
面对这个曾经击毁了许多人的挑战,纳什在深爱着的妻子艾丽西亚(Alicia)的相助下,毫不畏惧,顽强抗争。
经过了几十年的艰难努力,他终于战胜了这个不幸,并于1994年获得诺贝尔奖。
在整个影片中,纳什出现的几个幻觉形象从心理分析的角度来说非常有代表性。
一个是纳什为了缓解内在对失败的焦虑创造出的第一个幻想中的人物——葡萄牙室友查尔斯。
查尔斯与纳什拘谨的个性完全相反,在纳什遭到打击,陷入焦虑和绝望之后出现,他不停地鼓励纳什,承认他是天才,自怜自苦的纳什无疑正需要这样的认可和鼓励。
因此,幻觉的出现一方面预示着纳什的病症爆发,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却也正是纳什无意识的自我治疗。
查尔斯也无疑就是纳什本我意识的一种体现。
纳什理性的控制下,一切发于自我的感情都通过查尔斯的举止来宣泄。
纳什被捉弄时查尔斯骂人,纳什低落放弃时查尔斯不羁,纳什论文通过时查尔斯在门外欣喜若狂,等等一切,两个截然不同的性格个体构成了纳什的分裂性格,也是他精神分裂的原凶。
影片中纳什还出现了国防部官员帕彻的幻觉,这是由纳什的英雄情结产生,代表着罪恶的原型,他野蛮,粗暴,专横,破坏力十足。
不能不说,纳什的这部分构想,与当时的社会环境扯不开关系。
普林斯顿大学里教授的关于苏联威胁论的讲解,两次出入五角大楼破译国家安全部拦截的苏联密码,英雄主义和精神分裂的双重作用构建出帕彻的原型。
对于一个密码破译专家来说,发现并解决迷惑事件是他的职业病,纳什破译了密码,但却并未弄清这些不连贯词语代表的含义,人性中天生的好奇心,促使他构想一个神秘人物,他带纳什去探究,赋予纳什神奇的身份与权力。
可以说,帕彻的出现,也是纳什本我的一种体现,是纳什英雄主义的原型。
至于那个小女孩玛休,她更可以被看作是纳什真实自我的投射:孤单,无助,楚楚可怜,需要别人的爱抚。
卸下“天才”的人格面具后,纳什在本质上就是这样一个纯真又脆弱的大孩子。
伟人们有越高的建树,就会越显得孤独无助。
于是,在这三个有纳什的真实自我构建出来的本我人物不停的纠缠中,纳什丧失了社会中的自我。
理性和现实原则与精神分裂的纳什已相去甚远。
这三个本我人物的鞭策,纳什近乎疯狂的研究符号学理论,纳什的成就,一方面也就是由这三个虚构人物的自我成就,但这种自我成就的背后,更加加深了纳什的精神分裂,矛盾激化到高潮。
曾经一度在观看电影的时候,自己都分不清楚在这部影片中,哪些才是真实存在的人物,要怎样去区分接受自己眼睛看见的事物。
《达芬奇密码》中有这样一句话:大脑只接受眼睛所选择的事物。
或许,当纳什从所谓的情报杂志中去发现苏联的所谓情报时,拼凑的段落文字构成所谓的情报,也可以这样来解释吧。
故事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当纳什沉浸在幻觉中已经分不清现实,分不清真假,被幻觉牢牢控制时,纳什一直拥有妻子艾丽莎的爱。
当他在真与假中迷惘的时候,至少他知道艾丽莎的爱是真实的。
正是这一点真实的情感让理智重新进入纳什的意识,艾丽莎的爱在纳什的无意识与意识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并最终成为了纳什康复的契机。
正如在获得诺贝尔奖时的获奖感言中纳什的话:爱是一种特殊的感觉,是没法用正常的逻辑去推断的。
电影总是把精神疾病逼到角落里去。
把它表现得古怪、感人、可爱、滑稽、任性、悲惨或是不正当。
在这里它就只是一种疾病,几乎要把生命耗尽,但对纳什和他的妻子来说,在他成为那些幸运者中的一员之前,他们仍然可能从崩溃的边缘挣扎出来。
美丽心灵,正如纳什为国家的英雄主义,正如艾丽莎对纳什无限的爱,正是它们都拥有的美丽心灵,才能最终在精神分裂的悬崖上重归现实吧!
当本我与自我在一生中战斗到激烈如此的时候,超我才得以实现;当本我与自我共同实现超我时,就是获得一生成就的时候了。
《美丽心灵》,第一次看到这个电影名字,我一度以为这是一个以女主角为中心的电影,就像《乱世家人》中费雯丽所演绎的那样,表达的将是女性的独立,自强,性感和美丽,亦或是像《怦然心动》,给人那种纯净的爱恋,和对爱情的追忆。
我在选择这部电影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欣赏美丽的女士的精彩表演,准备接受电影带给我的视觉和生理上冲击,甚至狗血的准备为像《假如爱有天意》一样留下眼泪,虽然我觉的作为一个男士为此感到可耻。
反正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多想像紫霞一样,告诉你我猜中了开头。
很不幸,我猜不中这开头,却猜透了结局。
没看过电影的人,一定觉的我在吹nb。
可是如果先告诉你这是个传记片哪,是不是好猜一点?
不妨再告诉你主人公的名字叫约翰.纳什。
别的我不敢说,如果你是个文科生,特别是学经济金融的,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
学理的如我,都曾经在选修课上为博弈论伤过脑筋,著名的“囚徒困境”便是出于此。
拍传记片我认为比剧情片还要难,你甚至都很难设置出有效的悬念,因为你要尊重被记录者本人,不能张冠李戴,不能凭空捏造,但就此来看,《美丽心灵》是成功的,这部电影,我认为是罗素.克劳的独角戏,他和《美丽人生》的贝尼尼还不一样,贝尼尼所演绎的父亲有宏大的时代背景作为依托,但是《美丽心灵》当中,他唯有自己而已。
天才,精神分裂者,数学家,角色的转变,奥斯卡影帝绝非浪得虚名,在我眼里,2001的奥斯卡,不该只是提名。
《美丽心灵》的成功,我觉得不是奥斯卡8项提名所能完全能涵盖的,它表现的电影的态度,直击人的灵魂。
我们不能改变历史,我们只是它的记录和表述者,而怎么表述它,代表我们的态度。
你总不能为了突出霍金的伟大,便把他描述成翩翩美男子,也不能把纳什表述成一世成功的经济学家。
因为他就是纳什,一个曾经年少成名的天才,一个落魄的病人,一个诺贝尔获得者。
(载于《上海文化》2013年第一期)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数学教授约翰•纳什是当今最著名的几个疯子之一,他疯狂离奇的经历被改编成电影《美丽心灵》后,在世界各地广为传诵。
约翰•纳什共入过两次精神病院,1959年在波士顿附近的麦克林医院(McLean Hospital),1961年在普林斯顿附近的特伦顿精神病院(Trenton Psychiatric Hospital)。
两次入院之间他异想天开地从麻省理工辞了职,提取了所有养老金,宣布他要去欧洲旅行。
1959年七月,纳什的航班在巴黎着陆,他看到整座城市充斥着抗议核军备竞赛的游行、罢工、爆炸。
直到他终于被遣送回美国前,有九个月的时间,纳什在欧洲各大城市游荡,到处都像巴黎那样满是冷战意识下的喧嚣与骚动,北约与华约的黑影不分伯仲地徘徊在欧洲大陆。
这九个月极富隐喻的游荡不禁让人联想起虚构世界里流浪四方的英雄们:杜拉斯念念不忘的恒河边上的女乞丐,乔伊斯笔下用一天游历都柏林的布鲁姆先生,当然还有荷马歌咏的花十年时间返家的奥德修斯。
这些虚构的英雄和纳什一样,用漫无终点的肢体的游荡企图达到某种精神目标。
纳什在欧洲目睹的种种疯狂世景让我好奇:一个刚出精神病院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如何去面对一个比精神病院更加疯狂的的宏观世界,尤其是这个宏观世界言之凿凿地标榜自己是“正常”的、“理性”的。
这个问题也可以反过来问:措手不及的现代性和后现代性究竟让人类变得更理性冷酷还是更激烈狂热?
现代人究竟还有没有资格将一部分同类隔离起来,宣判道:“你疯了,你不要靠近我们”,即使疯与不疯的界限已经成为了强权的体现?
约翰•纳什的一生或许能作为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必须写写我所认识的约翰•纳什,可我难以下笔。
一个开头就是一个定义、一个基调,而约翰•纳什恰恰是难以定义的。
在普林斯顿的四年我有多次机缘认识他,“认识”,却不“了解”,每一次认识总是推翻前次刚形成的定见。
事到如今,这些复杂的事实和感触,层层重叠在一起,我只能指着他叹息:“看啊,这人……”所有的赞美、怜悯、嘲讽,看啊。
一那就看吧,看看这人。
不过他老了,我入学那年他已经八十岁了,不常在校园里走动了。
我是在大一的尾声才第一次见到了约翰•纳什,在那之前倒是经常见到他的儿子。
大一时我在工科图书馆找了个闲职,清晨和半夜在图书馆里坐上两三小时,扫扫借书者的条形码。
这种时段的图书馆总是很冷清,同学们要么还未起床要么已经休息,倒是几个住在附近的疯子和傻子,雷打不动,图书馆一开门就来,捣鼓些疯疯癫癫的事情,直到半夜你在他耳边三请五请才走。
我记得其中一个总穿着宽松的毛衣、一脸络腮胡子的胖子,在电脑前一坐就是七八个小时,他大概得了某种极严重的癫痫,每过几十分钟会突然克制不住地呻吟起来,鼻子翕动着,脚扭动着,这么大声发作约半分钟,他又像没事人似的全好了。
他的体内养着一头难以控制的野兽,隔段时间就得大声嚷嚷自己的存在。
我开始觉得很恐怖,直到某天,同在图书馆工作的学长告诉我,那个疯胖子是维基百科的正式编辑,每天在电脑前审订无数词条,我才对他肃然起敬起来。
时间一长,对经常光顾图书馆的疯子的种种狂状熟视无睹,渐渐少了害怕,多了亲近,在深夜听见癫痫病人梦呓般的呻吟,恍惚像母亲口中的摇篮曲。
这些图书馆疯子中有一个,四五十岁了,头发胡子又长又脏,坑坑洼洼。
他总是穿一件普林斯顿的套头衫,两腿大开地躺倒在椅子上,手里一本厚厚的书,经常是不打开的,就放在手上,醒着的时候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睡着的时候就仰着头像死去了一样。
其他的疯子我还常常看见他们清醒时正常的表情,只有这个疯子,他虽然很安静,但总是陷在极端迷茫烦扰的状态。
他经常呆若木鸡地坐上好久,然后蓦然剧烈地摆动脖子和臂膀,眉毛鼻子紧紧拧在一起,嘴里大口大口喘气,像是正在经历极大的苦痛。
某一天,他正如此发作着,学长指着他说,“喏,这是约翰•纳什的儿子。
”“什么!
”我大吃一惊,“他儿子不是哈佛毕业生么?
”“那是《美丽心灵》编出来的。
精神病是遗传病。
”学长冷笑着说。
那次残酷的邂逅是我第一次得以把《美丽心灵》与真实的约翰•纳什区分开。
后来我还有几次从数学系的同学那儿听说约翰•纳什儿子的疯狂事迹。
据说,他儿子常常呆在数学楼的公共休息室,在黑板上写满离奇疯癫的公式,其中一个广为流传的公式是这样的:1 = 水星1+1 = 金星1+1+1 = 木星如此种种,直到他把自己所知的星星都写完,甚至连“英仙座”、“大熊座”都有。
得知他儿子真实情况不久,我终于见到了约翰•纳什本人。
大一末的某天偶尔在路上走,迎面走过来两个老人,男的高大而干枯,女的矮胖而臃肿,他们穿着正装,大约要参加什么仪式。
我认出了男人是纳什,很兴奋地推推边上同行的朋友。
他说,“早看到啦。
”我又问边上的女人是谁,“还有谁?
当然是他老婆。
”我心里又吃了一惊,这形象与詹妮弗•康纳利饰演的美丽妻子实在相差太大。
朋友看我怔怔的,便半是劝慰半是嘲讽,“年轻的时候大约挺漂亮的,现在老了嘛。
说起来,《美丽心灵》里讲得他们如何神仙眷侣,其实他疯了不久后她就要要求离婚,这么多年他们住在一幢房子里,只是同住人的关系,直到2001年拍了电影,他们才又复婚。
”两位老人从我们身边走过,步履蹒跚,一声不吭,他们间是那么疏离,既像是陌生人的疏离,又像是熟识无睹太多年的疏离。
《美丽心灵》在我心中营造的那个关于爱的奇迹的泡沫就这么被戳破了,我只是看到一个寻常老人的卑琐晚境。
二所幸大部分普通人还是被电影的泡沫鼓舞着,一提起纳什总想到《美丽心灵》;就像许多学者被博弈论的泡沫鼓舞着,想方设法在自己的研究里加点博弈论赶时髦。
这些年博弈论在各类学科前沿炙手可热,我在普林斯顿的许多课堂上听到纳什的名字,越是那些像是离博弈论差之千里的领域,譬如生物、比较文学、历史,越是有学者绞尽脑汁想和博弈论攀上些亲戚。
在那些讲座里,纳什的名字总是和“纳什均衡”等同起来。
只有一次,我在截然不同的语境中听教授说起纳什。
那是一节异常心理学讲座,“今天我想跟大家谈一个有趣的精神分裂症病例,病例的主人公是著名的纳什教授。
”心理学教授搬出一座庞大的老式录像带播放器,在投影仪上给我们放了一段访谈,我还清楚地记得访谈中旁白的第一句话:“约翰•纳什曾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可他坚称他的疾病是全靠意志力治愈的。
”约翰•纳什曾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可他坚称他的疾病是全靠意志力治愈的,他痛恨精神病院、痛恨药物,至今说起他妻子将他强行送入精神病院的情形,他都一脸心悸。
他共有两次入院经历,第一次入院在专治上层阶级的麦克林医院,那里的医生把精神分裂症当作心理疾病,成天做心理咨询,询问童年经历。
他的同事唐纳德•纽曼(Donald Newman)去看他,纳什说:“唐纳德,如果我不变得正常,他们是不会让我出去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正常过啊……”第二次入院在特伦顿精神病院。
访谈人和他故地重访,纳什站在草坪上,凝视着巍巍耸立的暗淡的建筑,拒绝再靠近半步。
“他们给你打针,让你变得像动物一样,好让他们像动物一样待你。
”在这里,他被迫接受了如今已被西方医学界停用的胰岛素昏迷治疗:大剂量注射胰岛素,让精神病人陷入昏迷状态。
而病人清醒时,也状如行尸走肉。
他开始只吃素食,以此抗议医院的治疗,当然没人把这当回事情。
在长时间胰岛素昏迷治疗后,他终于“变正常”了,他生平从没有如此谦逊有礼。
同事妻子回忆说:“他看起来乖得就像刚被人打了一顿。
”半年后,谦逊有礼的约翰•纳什终于从特伦敦精神病院出院。
他换下肮脏的病患服,交出自己的号码(半年来他没有名字,只有这个数字标识),他踉跄地走出医院,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童年好友,“和我讲讲我们一起玩的事情吧。
那个治疗把我的童年记忆给抹掉了。
”如果回归理性仅意味着对社会标准的驯服、意味着丧失记忆,治愈还有多少价值?
尤其是对于纳什这样一个把数学视作“唯一重要的事情”的天才。
纳什教授心中最纯粹的数学不是理智,而是灵感。
理智不过是沟通这种灵感的手段,而若重获理智也意味着灵感丧失,他情愿放弃理智。
一个朋友在他住院时去看望他:“你发疯的时候声称外星人和你说话。
可是你这样一个理性的数学家,怎么可能相信外星人这种无稽之谈?
”纳什回答说,“数学的创见同外星人一样进到我的脑子里,我相信外星人存在,就像我相信数学。
”他在笔记本上写道:“理性的思维阻隔了人与宇宙的亲近。
( Rational thoughts impose a limit on a person’s relation to the cosmos.) ”从特伦敦精神病院出院不久,纳什拒绝接受任何药物治疗,因为治疗让他感觉迟钝,不能想数学。
他过去的同事在普林斯顿大学给他安排了一个研究员的闲职。
于是学生们常常看到一个穿着红跑鞋的中年人形容枯槁地在校园里游荡,在整块黑板上写下不合逻辑的公式,拿着几百张前夜刚演算好的数学公式出现在某教授的办公室,他有了个绰号,“数学楼幽灵”,很少人知道这个疯子到底是谁。
而在七八十年代,他周围的亲友开始注意到,纳什渐渐不疯了。
他的眼神变清澈了,他的行为有了逻辑。
“那么,不靠治疗,你是如何康复的呢?
”访谈人问他。
“只要我想。
有一天,我开始想变得理性起来。
”从那天起,他和他幻听到的声音开始辩论,驳倒那些声音,“以理性分辨非理性,以常识分辨错觉。
(I reasoned myself out of the unreasonable; I became disillusioned of my illusions.)”“只要我想。
”在纳什这个个案里,疯狂与理智似乎变成了一个自由意志的选择。
我甚至不再相信他真正疯过;或许,他理性地选择了疯癫,又疯癫地回归了理性。
如此看来,《美丽心灵》是A Beautiful Mind的严重误译,应作《美丽的头脑》或《美丽的智性》更符合真实。
Mind固然有头脑和心灵的两重释义,而在纳什从疯癫重获理智的历程,我们看到的是过人的意志和理性压制着疯狂的心灵。
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从七八十年代的某一天起,他有意识地选择将一部分的疯狂运用在数学的灵感上,而将剩余的疯狂用理性囚禁起来。
访谈的录像带放完了,异常心理学的教授说:“纳什不借助药物治疗而康复的案例引起了许多精神病学家的兴趣。
他们研究他的生活起居和周边环境,希望他的病例有推广价值。
不过在我看来,真正治好纳什的也许不是他过人的智力和意志力,而是荣誉。
七八十年代,博弈论在经济学上飞速发展,纳什声名渐隆。
1994年他夺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后,一夜间开朗了许多,简直变了一个人。
领奖后他在街上散步,常常有陌生人向他致敬,‘纳什教授,祝贺你。
’”心理学教授的这番评论并非无稽之谈。
纳什发疯之时,自恃甚高的他正苦苦追求数学界最高的菲尔兹奖而不得。
倘若他能及时得到菲尔兹奖,也许就不会在失落和压力下发狂了。
更进一步讲:荣誉降低了社会标准的尺度,在荣誉的光环下什么都变美了、变正义了。
狂乱的行为在正常人身上被贬斥为“发疯”,在诺贝尔奖得主身上便被赞美成“特立独行”。
那么,有没有可能纳什教授的疯癫并没有被治愈,倒是普罗大众治愈了他们审定疯癫的标准呢?
三那就讲讲我所经历的一则纳什和普罗大众间的故事,讲讲学术声誉在这座慢条斯理的大学城里扮演着什么角色。
大二春天我阴差阳错地当选了普林斯顿数学俱乐部的主席,从此和一帮超级古怪的数学天才成了朋友。
这个俱乐部除了定期请教授讲话、周末玩玩需要耗费过多智力的桌面游戏,一年也就搞三次大活动:夏天派队去参加国际大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秋天组织面向高中生的普林斯顿数学竞赛、春天组织数学教授和本科学生同乐的正式聚餐。
我新官上任没几天,就要搞正式聚餐,怕来的人少场面不好看,就向前任主席请教。
他说:“请教授是很容易的,你电子邮件群发所有数学教授,便完事了。
至于请学生,你就在海报上写,‘想见见约翰•纳什的真身吗?
来参加数学俱乐部的聚餐吧!
’保准无数人跑过来看热闹。
”我照办了,果然很快就有许多同学报名,也有不少教授表示会参加,只是从未收到约翰•纳什的回复。
聚餐那天是五月的第二个周末,我们包下了数学楼最高层的大厅,放上十几个圆桌。
赴宴的学生还一个未到,我们正在摆放器皿和食物,就看到电梯门一开,出来三个人,正是约翰•纳什还有他的妻儿。
我慌慌张张地去迎接他,“纳什教授,你来大家会很高兴的,聚餐还没正式开始,你不如先坐这桌。
”“你是发邮件的沈小姐?
”他这么问道。
“是,是我发的邮件,我叫Lily。
”我这么答道。
“沈小姐,你好。
”他仿佛没听见我的答话,“约翰•康威会来吗?
我听说他会来。
”“康威教授的确回复说会来,他还说他要为聚餐致辞呢。
”聚餐不久就开始了,康威教授没有到,我打电话去他家,他妻子说,“太不好意思了,他彻底把这事忘了。
”于是康威教授不会来了,更别指望他致辞。
那些回复说一定会来的教授,也有一大半没有出席。
“沈小姐,约翰•康威会来吗?
聚餐已经开始半小时了。
”纳什教授又问我。
我说,不会了,他忘记了这事。
“是吗。
”纳什有些失落,于是我也有些失落,不过同学们倒都不怎么在乎,个个欢欣万分,“不是有纳什在嘛!
”大家的眼睛都向着纳什坐的那桌张望,有不少人在去拿吃食时故意走远路,从纳什身边经过,腼腆地打个招呼:“纳什教授好。
”高年级的学生向一年级新生介绍,“那是纳什,那是他老婆,那是他儿子。
”炫耀着自己见多识广。
只是没有一个人,敢在纳什一家坐的一桌坐下来。
相比之下,其他教授身边围着学生和同事,大家言笑晏晏。
我动员我认识的朋友,“你们情愿这么多人挤在这桌,去纳什那桌不是更好么?
想想看,以后可以跟人吹,我和纳什吃过饭……”朋友们有些跃跃欲试,却都开玩笑似地互相抬杠,你推我我推你,谁都没有换位子。
这么拖拉了几次,聚餐快结束了,纳什那桌仍然只坐着他和他的家人,剩下七个位子孤零零地空着。
他的儿子趴在桌子上,机械地捶着自己的脑袋,他的妻子一言不发地板着脸,叉着手端坐在那里,而纳什默默地极缓慢的吃着一片肉。
我看着这番孤独凄凉的景象,自责却无计可施。
正在这时候,一个大一的女孩子走到纳什面前,结结巴巴地说:“纳什教授,我能和你合影吗?
我真的——我觉得——你真伟大!
”纳什愣了愣,点点头。
她站在约翰•纳什身后,甜甜地合了影,然后拿着相机,奔向自己的朋友,又是笑呀又是嚷呀,像是刚做了件顶了不起的事情。
大家受了感召,纷纷站起来,走向约翰•纳什,自觉排起了队,有的手里拿着相机,“教授,能和您合影吗?
”有的手上什么都没有,那是真正对数学有激情的孩子,想听纳什讲讲博弈论和纳什嵌入定理。
突然,和我同桌的大四数学系毕业生也站了起来,他平日里总一副愤世嫉俗、据傲不羁的姿态,这时他手里竟然也有个照相机,他自嘲似地为自己辩解,“他妈的我在数学系混了四年,天天被恶心证明题虐,到头来连张他妈的纳什合影都没有,说出去不要他妈的笑死人了?
”我想告诉你,那个晚春的傍晚所有男生都穿着衬衫和西裤,所有女生都穿着花裙子。
我想告诉你,数学楼是全校最高的建筑,数学楼最高层的大厅360度都是没有间隔的观景玻璃。
透过玻璃看出校园美如画:卡耐基湖畔荡独木舟的游人正在悠悠地往回划,研究生院的塔楼下几只大肥鹅笨头笨脑地在聊天,教堂和美术馆前还有很多人在拍照,而布莱尔拱门下晒日光浴的孩子们恐怕已经觉得凉了,收起毯子准备回家,那些遍布校园角角落落的几千只灰色和黑色的松鼠们呢,他们恐怕又在忙活着筹备寒冬的一场盛宴,或许能从这个食堂偷一只甜甜圈,从那个寝室偷一块巧克力……我们排着队等着和纳什拍照,顺便透过观景玻璃张望着校园的一草一木,而夕阳也张望着我们,大家的脸上身上都覆盖着玫瑰色的光晕。
我想告诉你,《美丽心灵》里那让人动容的授笔仪式完全是导演的杜撰,可是,那个傍晚,在数学楼顶层排着队等着和纳什教授合影或谈话的年轻人们,他们的结结巴巴、推三搡四,难道不比那个子虚乌有的授笔仪式更让人感慨?
“纳什教授,我真的——我觉得——你真伟大!
”纳什教授已经从疯癫康复了;或者说,自诺贝尔奖和《美丽心灵》后,不再有人觉得他的不正常是件非纠正不可的事情。
而他还是孤独的,学生们不敢和他讲话,更别提和他一桌吃饭。
但是,那个晚春时间为纳什排起的长长队伍,还有诸多类似于这样的温暖的轶事,大概就足够支撑着他保持淡泊平和,度过自己的晚境。
四最后,我还想讲讲纳什教授疯癫的起源。
纳什生来便是个古怪傲慢的人,数学天才多如此,这本不足为奇。
那么,一个本性古怪的人如何突然被亲友认为“在发疯”呢?
三十岁的某天起,他突然声称共产主义者和反共主义者是一伙的,他们全是“阴谋家”;他称艾森豪威尔和梵蒂冈教皇对他没有丝毫同情;中东的动乱让他深感不安,他打匿名电话给亲友,说世界末日到了。
“这些想法在表面上不是理性的,但它们有可能发生。
(These thoughts on the surface are not rational, but there could be a situation.)” 1959年在欧洲游荡的九个月里,他数次去当地政府求助,希望放弃美国国籍;他到了日内瓦,因为这座城市以对难民友好著称,他向瑞士人说,“美国的体制是根本上错误的”,没人相信他。
他被送上飞机遣返回国,事后他自称:他被送上了一艘船,像奴隶一样被链条锁着。
冷战的铁幕终于落下了,纳什被亲友们认定的疯言乱语如今看来几乎是先知的预言。
纳什的恐惧不单单是个体的体验,而是那个时代集体潜意识里的恐惧。
而纳什被斥责为疯癫,被强行打胰岛素进入昏迷状态,难道不是那个时代的极权主义对于个人良知的迫害吗?
我注视着纳什像奴隶一样被锁链束缚着的船只。
当这艘愚人船在汪洋上恣意漂泊,米歇尔•福柯正在自己的毕业论文《疯癫与文明》中为它赋予深刻的哲学意义。
如果疯子不仅仅是疯子,而是那些揭露了这个社会根本弊病的智者,他们只能被送上愚人船,顺水漂向不可知的远方。
古老的河流赋予了愚人船神秘性,疯子被神圣化地隔离起来,作为社会制度的祭品杀一儆百。
我想我恐怕已经扯得太远了,虽然我不得不说,1962年起至今,约翰•纳什教授定居在普林斯顿附近,每天到学校上班。
如果普林斯顿这所大学对纳什教授的康复有何功劳,那就是它固有的包容和自由拒绝把疯子送进愚人船。
疯子们像鬼魂一样地游荡在校园里,而人们仍然尊重体谅。
他们自由进出公共图书馆,发病时喊出骇人的响声,却还有人告诉你:“别打扰他,这个疯子是维基百科的编辑……”上周二,约翰•纳什教授在我所选的博弈论课上做客座演讲。
“我想讲讲纳什均衡的历史。
”四十分钟里,他一直在讲他所写的几篇论文,太深奥了,恐怕学生中没一个能听懂。
可是这不妨碍整个教室坐满了听众,不但有选这门课的学生,还有闻讯而来的旁听者。
阳光终于在最明媚的时刻照进西边的窗,拂过花朵怒放的黑白照,落在柔和的黄色羊绒被上,就在我身后,那么随意得舒展,用一些美好的字眼跟想法轻轻松松俘虏了我,比如光明,比如希望,比如午后小憩,比如靠着厚厚软软的垫子读一本书。
眼角的泪痕还未干透,我还沉浸在Josh Nash的孤独世界里,这午后的温暖光芒,让人晕眩地如此及时。
《A Beautiful Mind 》在最近又跑进我的视线,是因为bbs上一篇评论,是因为这句话“You are the reason I am.”对有的人来说,生命需要活出自我,需要明白自己内心的真实需求;而对有的人来说,永远大写的"I", 却仿佛在嘲笑那永远的孤独。
老天是公平的,它让你想到去追问更多的“为什么”,让你有能力去不断得到答案又寻找问题,让你在那条路上不断追寻,就也让你有可能lost in darkness, 因为未知的光芒太耀眼,会让人盲目,让人看不清楚身在何处,让人忘记了God must be a painter, 不然怎么会让这世界有那么多颜色?
“I'm always believe in numbers, in the equations and logics that lead to reason. But after a lifetime of such pursuits, I ask, what truly is logic? Who decides reason? My quest has taken me through the physical, the metaphysical, the delusional, and back, and I have made the most important discovery in my career, the most important discovery in my life: it's only in the mysterious equations of love, that any logical reasons can be found. I'm only here tonight because of you. You are the reason I am. You are all my reasons.”Everything changes, Time Changes, Love changes. 当有一天,跟你一起傻乎乎看星星的人开始对着空气自言自语,当有一天他说,你离开这里吧,我的确精神有问题,不能保证不会伤害到你,当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顽固得把你排除在外,你知道他爱你或者他曾经爱过你,但他还是无法走出他的孤独世界,你会留下来么?
你爱的人已经不是the man you married, 你也不是a little girl, 你看着他哭泣,你守候,你无助,你承担,你生气,你发光发热,却好像永远做不了他的太阳,你看不到希望,到底是什么,可以让她留下来,告诉他,你和我才是真实的,我们的心才是真实存在的,有的问题,永远没办法用脑子去解决,只能用我们的心去看清一切。
太聪明的人,太习惯依赖自己的头脑,却往往忘记了自己的心在那里跳动。
我想Nash一直爱着他的妻子,在内心深处,只是他 把自己的头脑跟心灵分离开来,让他的爱和他的真理各自运转, 在执著寻找reason的过程中,他总以为自己是孤独的,虽然事实上并非如此,因为人的思想和感情从来不能完全被分割。
只是他因某些光芒而盲目, 像顽皮的孩子,只看着那高飞的风筝,却不知已离家越来越远。
Alicia一定是他的天使,虽然她并不懂那些复杂的数字和逻辑。
但我一直都相信,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在本质上都是相通的。
烛光下有着那么多美丽颜色的玻璃球,让人觉得他的心,虽然如孩子般稚嫩顽皮,却又那么真诚和明了,I don't know, I just believe. 我是个很迟钝的小孩,像男主角一样,喜欢反复求证感情是否存在,我们是否还相爱, 直到某天看到有人写,“感情是最奇妙的东西,你相信,它就存在,你不信,它就消逝。
”从那之后,这句话时不时跑出来,在脑海里散散步又转回去, 我并没有全懂,只是像小孩子刚学会说话,时不时念叨两句,没有很当回事,只觉得好像和自己有些关系。
就当爱是那天时地利的迷信,也因为“原来你也在这里”, 我们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是无法确定感情是否会变,两个人是否会永远。
数学家没办法用逻辑解决永远,好在画家用感觉和直觉铺好了求婚的门槛,并且用她如海水一般澎湃不息的爱支撑了下去。
在很多人看来,他们的恋爱和婚姻,都有些奇怪吧。
他很怪异,偏偏她可以接受他所有的怪异,因为她就是那样的人吧,I don't know, I just believe. 她可以感受到他的内心,可以感受到他心里的美好,她看不见他眼里的世界,但她坚信感觉和感情,坚信爱是真实存在的,彼此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他一定可以重返现实。
Let's try it tomorrow. 每一个明天都值得期待, 因为放不下心底的柔软,放不下那个人,放不下那个脆弱、孤独却又美好的孩子。
其实,他们是在并肩作战,爱给了他力量和勇气,去面对自己的另一个世界,去面对人性中的黑暗和孤独,去面对已经成瘾的毒药,去面对想象中那个可以满足自己内心需要的世界,而他作战的行为,又给了Alicia坚持的动力, 这世上没有“永动机”, 却可以有爱的循环,延绵不绝。
People changes, Love changes. However, it doesn't matter, because "You are the reason I am." 过去,现在,将来,一切的改变都与你密不可分。
爱让人冲动,让人不安,让人兴奋,让人天翻地覆,让人疲惫不堪。
爱也可以让人安静, 让人思考,让人心安,让人有力量在黑暗里平静入睡,让人跨越人性的卑微和虚荣,有勇气面对平淡,面对真实,捍卫幸福。
爱和感觉,找不到logical reason。
但没有爱和感觉的人,才真正无法体味生命的意义,也无法找寻到所谓的真理——如果这世间存在的话。
copyright infomation-原文作者:A.O.Scott发表于:2001年9月21日《纽约时报》中文翻译:www.monsternunu.com英文版版权归A.O.Scott以及newyork times所有,转载请联系作者。
中文版版权归www.monsternunu.com所有,转载请注明出处。
http://www.monsternunu.com/archives/14/-Sylvia Nasar在数学家纳什的传记《美丽心灵》中引用了纳什同事的一句话:“所有的数学家都同时生活在两个迥异的世界中。
一个是柏拉图式的冰清纯净的世界;同时他们也得生活在短暂、混沌,且需不断顺应变化的现实生活中。
”Nash先生的生活正是这种困境中的一个典型例子,但同时也是个特例,因为他不光生活在上述两个世界中,现在还有了第三个世界:平庸无为的好莱坞电影市场的梦幻宫殿,在这里,各种暧昧不明的因素溶入了他们自信的陈词滥调以及新鲜骗取的眼泪中。
眼泪和耀目的光芒伴随着他们,他们觉得这一切都来的心安理得。
而荒谬的是,这部由Ron Howard导演,由Akiva Goldsman编剧的影片,其中生发出的看似纯真的情感却几乎全是虚造的。
首先,将要嫁给纳什的麻省理工的学生Alicia Larde (Jennifer Connelly饰)愉悦的跑进nash的办公室,挥舞着手中的稿纸,她刚刚证明出了一个极端变态的假设。
她的导师同时也是未来的丈夫把目光从刚喝过的纸咖啡杯挪开,瞥了一眼Alicia的证明,“很精妙,但是错了。
”他说,给出的评判挺符合一个“美丽的心灵”。
让我们退后了看,从错误到精妙。
纳什先生今年73岁,这个尴尬而天赋异禀的人拥有他们这代人中最出众的数学才能。
他三十出头的时候一场精神疾病极大的打击了他的创造能力,而他曾经在博弈论、量子力学、数论等诸多领域有着杰出的成就。
经过三十多年的与精神分裂症的抗争,他好象是得到了上帝奇迹般的宽恕,于1994年获得了诺贝尔纪念奖,以表彰他在40年代末于普林斯顿大学所作出的经济学成就。
总体上看,纳什先生跌宕起伏的一生刚好符合电影所渴望叙事结构:光彩照人的生活惨遭不幸最终又依靠顽强的精神获得了胜利。
但是,就像Nasar小姐在之前为《纽约时报》做的经济学报告中所说的那样,细看他的生活,其中夹杂着诸多迷人或者糟糕的故事。
在数学这个具有古怪名声的行业中,纳什先生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质数。
他反社会的暴躁脾气以及他那些残忍而危险的侮辱和恶作剧在他的同事中可算得上是臭名远扬了。
他同alicia结婚之前,他们有了一个叫John的孩子。
同时,他还是另外一个也叫John的孩子的父亲,这是他同一个叫 Eleanor Stiers的女子生下的,纳什后来离弃了他们。
他与许多男性有着强烈而明显的性关系,他甚至因为在加州圣莫妮卡(Santa Monica)的男卫生间中要求与人发生性关系而被捕,并且因此丢掉了他在研究与发展公司(RAND)的职务。
当他的病症越来越严重、行为越来越无法忍受的时候,alicia与他离婚了(他们于去年6月复婚)。
上述这些我们在电影中都看不到。
更糟的却是那些被粉饰的学术和政治经历把他的天才和疯狂一起塑造成了一座丰碑。
电影《美丽心灵》开始于一个虚构的 Helinger 教授(Judd Hirsch饰)的演讲,演讲上说美国的数学家在抵御纳粹的战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现在要把注意力转向抵抗苏联共产主义。
这一场景以及接下来的故事将冷战时期疑神疑鬼的学术界过分的简单化了。
当时,许多的数学家和科学家同情支持社会主义,这也包括纳什离开普林斯顿之后去任教的麻省理工(而不是象电影中所说他之后在领导一项有关防御的机密研究),当然更多的人对社会主义表示怀疑(这包括后面提到的 Robert Oppenheimer)。
而nash不在其中,他被Howard导演和Goldsman先生描绘成了一个无畏的冷血战士。
即使在国防部的智囊团——研究与发展公司(RAND),他也更乐于进行纯理论的研究而非实际应用,1960年他甚至尝试着放弃自己的美国国籍并建立一个世界政府。
显然,所有的这些对于观众来说都太难以承受了,任何会减少观众同情心的真实事件均被涂抹掉,留下了一个害羞而可爱的天才形象。
当然,任何一个源自传记的电影都会将原著修改、粉饰、强调或者压缩,但是《美丽心灵》走得更远,变成了同《肯尼迪》(J.F.K.)或者《阿甘正传》一样的历史修正主义影片,并另人沮丧的表现出了对观众智慧的低估。
电影所声称的真实到底有多少是历史的本来面貌?
对于这个问题,写电影的人比拍电影的人更感兴趣。
不过无论如何,这都没有难倒Howard先生。
但是,如果没有以上这些令人窒息的异议,或者不相信这些事情,甚至无知的反驳说这只是一部电影,那么这部电影就值得用它自己的语言作评判。
也许,借用一下数学符号上的规矩,这部电影可以叫做《纳什质数》或者干脆叫Nashi(i代表虚数)。
这个纳什的故事没有丧失它的美丽。
一方面,Connelly小姐在剧中是一个敏锐而活泼的角色,她最初是一个数学爱好者之后又成为了这个不安而难处的男人的妻子。
而其他的演员,包括Ed Harris演的联邦特工、Christopher Plummer 饰演的精神病医生、Paul Bettany演的英国纨绔子弟、 Josh Lucas演的喜欢数学的校运动员等,都在努力不让自己在戏中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Roger Deakins用其优雅的电影手法,将战后的普林斯顿大学变成了一个甜蜜的世外桃源。
但是,罗素克劳能够坚持,他拒绝了每一个能把角色演的过火的机会。
太多用来卖弄的机会反而不能很好的表现一个天才或者一个疯子,即使像达斯汀-霍夫曼 (''雨人'') 和杰弗里-拉什(''Shine'')这样有天赋的演员也很难办到。
罗素克劳用他过人的专注精神,向我们展示了一个几乎完全生活在自己内心世界中的人,他对人物心灵的戏剧化展现处理的旁若无人:一个模糊的微笑挂在纳什的嘴边,演讲时声音轻微而吞吞吐吐,带有南方音韵的口吻(纳什正在西弗吉尼亚长大)。
随着罗素克劳的表演,你不会认为这是演员有意为之,反而会认为这是对人物性格的深入吸收后自然生发出来的。
对于怎么把观众带入纳什的内心世界,Howard导演带来了一个就像它本身一样简单而聪明的想法。
当问到纳什为什么会相信那些导致他疾病的幻想时,纳什说,“那些想法出现在我头脑中的方式和数学的一样”。
比起评论Howard导演编造的巧妙惊喜,我更愿意认为他是找到了一个操作性强的电影的方式来表现人物的内心。
(他还找到了一些娱乐的方式来表达约翰纳什的数学方面的见解:让纳什赢得诺贝尔奖的理论就在学生酒吧挑选女友的策略中表现了出来。
)纳什的幻觉一天天变得真实,精神分裂症不会像它所带来的痛苦那样宣告自己的到来。
Howard先生在没有任何预示的情况下,慢慢带领我们进入纳什地狱般的生活中,这个角色的表现似乎至少已经接近现实生活中纳什先生的描述。
纳什在他1994年发表的自传中写到,“我开始理性的避免一些幻觉的影响,其中有些幻觉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环境中的一部分。
”就像现实生活中一样,电影中的纳什对于琐碎的事情没有耐心,更乐于研究“统治力量”。
《美丽心灵》中的统治力量是一种熟悉而不令人很反感的伤感的类型。
这部电影实在并且也应该被理性的拒绝掉,但是你并不会完全从你的心里排斥它。
《美丽心灵》是PG-13级(家长指导下观看)。
包含一些令人难受的场景和少量的性内容。
To Nantas: now I understand "stop existing and start living"忘了以前是谁曾经和我讨论过“A Beautiful Mind”的翻译问题,当时好像大家都不明白这部电影为什么会翻译成“美丽心灵”。
之所以市面上会有两种不同的翻译我想完全是cultral gap造成的。
Mind这个词本来既有头脑的意思,又有心灵的意思,而巧妙的是这部影片本身也讲述了头脑和心灵两方面的事情,也许也是冲着这个词我才会再看完雷普利,莫扎特,撒德之后翻出了这部电影。
再而三的重新如痴如醉之后,心里只剩下这一句话:“去他妈的完美大脑。
”仿佛从古到今就是有那么一种聪明绝顶的家伙,他们的特点就是不会生活。
他们有的人只会煮手表,有的人放荡酒嗣终死于江心,有的人生活过于不检点导致英年早逝,有的人喜欢把好好的美女虐待的生不若死。。。
另一方面这个社会对待这种天才的态度也是各种各样。
我们看到最多的往往是那些主要表达对其才智的仰慕之情,比如“阿玛迪斯”中对莫扎特的盛赞以及“鹅毛笔”中对撒德伯爵的标榜。
但“美丽心灵”并不是这样一部电影,它甚至可以看成导演对那些只有“大脑”没有“心灵”的天才的摒弃。
不妨对比一下John Nash的曾经和后来。
曾经的Nash争强好胜,性格内向却总是有强烈的表现欲,在学术上他总以为自己是天才,甚至要求老板请爱因斯坦来倾听自己的学术观点,对大部分人瞧不起,讲课潦草,为了显示自己多牛还把教科书扔到了垃圾筒里。。。
后来的Nash勤勤恳恳踏踏实实,不再胡思乱想,乖乖的在图书馆看书,老老实实的为同学们讲课。。。
这个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只有勤奋塌实的人才能有所成就吗?
差远了,这个不是孔子讲的故事,恰恰相反,其实John Nash的学术颠峰正是他一生中最最轻狂的时候——让他拿到诺贝尔奖的不是其后来踏踏实实的工作,而是他20岁左右处于极端自负的时候在博弈论上的成果。
因此,最后Nash获得学术各界认可的那一段非常值得我们思索。
从电影的表现手法来看,导演也巧妙的借用大众对Nash头脑的肯定来肯定Nash的心灵,来赞美他学会了生活。
因此“美丽心灵”不是“阿玛迪斯”那样充斥着对天才称颂的赞歌,仅仅是讲述一个和有关生活的故事——一个真正的天才在他天分没有涉及到的领域缓慢的成长。
也许大部分人非常同情Nash夫人,说她可怜,说她为Nash付出了太多,从而认为“美丽心灵”这四个字其实说得是Nash夫人,这个虽然说不上是一派胡言,但却也是对此电影一知半解之下得到的较为浅层次的结论。
大多数人没有看出来John Nash自己付出了的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他拒绝承认曾经最最亲密的朋友,他放弃了自己的狂傲,他放弃了自己某些生理功能。。。
但这些都不是对他来说最宝贵的东西,其实作为一个科学家,Nash放弃的东西当中最最宝贵的是自己的研究兴趣:细心的人们都注意到了Princeton玻璃上原本一个个白色的几何图案已经变成了一个个代数方程。。。
那到底Nash后来在Princeton的图书馆中做什么呢?
就我个人理解,他是用一些垃圾塞满自己贪婪的大脑,从而让那些幻觉无隙可乘。
(这一点从那个叫Toby的学生最最起初的口吻当中可以看出来)。
也许当Nash第一次在大厅里看到那位桌子上放满水笔的科学家的时候他已经知道自己达到了他的水平,不过虽然Nash的头脑达到了,他的心灵却不值得受到如此的赞誉。
因此虽然很难讲John如果不改变自己的生活作风他会取得更高的学术成就(因为已经发疯了),但是我相信导演也非常承认用完美的大脑换取一种健康的生活方式是非常值得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美丽心灵”和“心灵捕手”倒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后者中的Damon放弃了虚荣去寻找自己的最爱而前者放弃了自己的最爱开始了平凡的生活。
“先做人,后做学术。
”这句话说的很好,但是总有人曲解它的意思,例如“品行不端就做不好学术”等等,这种解释岂不是完全否定了马奎斯撒德和莫扎特在他们各自领域中取得的成就吗?
因此它不是对孔子学说中迂腐部分的继承就是对天才的妒忌。
正确的解释应该是这样的:你首先是一个人,其次才是一个天才,所以不要让你的艺术和哲学遮掩住你的人性。
因此,如果你也是个天才,你也在20岁的时候惊喜的发现自己已经登上了科学的颠峰,但是没有人去欣赏你的理论反而都认为你在发疯,那么你应该怎么办呢?
去倒杯热茶,写篇影评,浇浇花,灌灌水,然后一边继续从事研究一边默默得等待几十年后你的天分得到学术界得认可。
这就是生活。。。
爱是一切逻辑和原由。
我怀疑下的版本有问题,好闷
2005看
老师推荐去睇,于是睇了
太奥斯卡了
不是一个伟人 这辈子受过伤 就值得拍人物传记。千篇一律的故事,借着这些人的成就的光环,就能值得拍一部电影,这也太恶心了
烂故事
开始还很奇怪为什么搞得这么诡异,后来终于明白了。最厉害的是丝毫没有搏击俱乐部那种猎奇感,充满了人文关怀,而且还将个人与整个世界的紧张通过这种形式巧妙联系在一起,充满了政治和人性的暗喻。
军事等领域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但就在小约翰•福布斯-纳什蜚声国际时,他的出众直觉因为精神分裂症受到困扰,然而这并没阻止他向学术上的最高层进军的步伐,在深爱他的妻子艾丽西亚(珍妮弗•康纳利)的鼓励和帮助下,他走得虽然艰缓,却始终没有停步,而最终
我真的真的不能理解为什么分这么高 剧情拖沓 毫无新意 没有高潮和亮点
估计很大的卖点在于悬念。到一半时方知那些人都是假。可惜我刚看了[不要回头],也知道了梗概。于是故事变得平淡。没传说中那么高大——虽然纳什本人还是非常令人震撼尊敬的。他的妻子在片中显得单薄,从身材,到情节设置。就是天上掉下来的。老年部分的化妆非常好,自然。
所以说不要学数学,你就是不信邪
我不喜欢纳什,不喜欢数学,不喜欢这样冗长平迹的传记电影。但我喜欢罗素克劳,喜欢詹妮弗康奈利,喜欢橱窗艺术和授笔仪式。一样一星。
电影这么高分?没看懂,美丽心灵指的是女主吗?
虽然明白传记片就这样 但是太枯燥 三分之二实在忍不了叉掉了
好直白的翻译,但也是最贴切的片名!很好看,推荐!
人格分裂 / Jennifer Connelly最佳女配角
【美丽心灵】没有过于纠结纳什那些伟大的成就,而是将这位天才作为一名普通的精神病人,带我们感受他身边的爱。虽然查了资料之后感觉艺术加工成分很重,不过也蛮让人感动的,在自己落魄的时候有这么多人愿意帮助自己,在这样充满爱意的环境中生活,谁还会去在意什么幻觉。
什么奇葩玩意,这不逗我吗,本来女主倒贴的出场方式,我就很厌恶这个角色了,结果剧情走向给我来这出。。。一个字,guna
不适合我看。Jennifer倒是一如既往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