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读原著时就很讨厌白嘉轩,却很喜欢有个性,有主见的鹿子霖。
我觉得白嘉轩是一个迂腐,固执,封建,自私的烂族长,是他一手导致了白孝文的堕落,他想控制儿子们的思想,扼杀他们的反抗意识。
白孝文一直受白嘉轩的羞辱,压抑,白嘉轩差一点就将他变成了封建思想的奴隶。
到后来白孝文遇到了田小娥,他真正的性情才爆发出来,自然,他也报复了白嘉轩,白嘉轩就是死也有余辜。
瘟疫时,鹿子霖为了预防瘟疫,拉了石灰消毒,白嘉轩知道后,把鹿子霖冷嘲热讽,但我想说:白嘉轩你混蛋,自己无知还不知羞耻取笑别人,你没资格,鹿子霖俩儿子都比你的有出息多了,自己没本事怪儿子,不要脸!
怪不得被人打断腰。
白嘉轩对子女不公平的对待和不尊重,不把儿子当人看造成了白孝文的堕落,白孝武的封建,当然,只强化了白灵的反抗意识。
白嘉轩才是真正的畜生,猪狗不如。
再说鹿子霖,他爱俩儿子,尊重他们,愿意接受新知,虽然也贪小便宜但却有个性有主见,一生最大的愿望无非有一个好一点的家,有一个令人骄傲的儿子,仅此而已。
鹿子霖坏,却坏的有理,不虚伪,而白嘉轩虚伪至极,兜售良心,落得个家破人亡也是他应得的。
白孝文的堕落是他一手酿成的!
2017年,在我看来最为经典的作品就是电视剧《白鹿原》。
它的播出不仅是陈忠实老先生的毕生心愿,也是一代人的期盼。
关于《白鹿原》其实有很多想说的地方,但这个点并不好切入,所以我还是避开历史的风起云涌、白鹿两家的风云变幻、田小娥的悲惨命运、鹿兆鹏的理想信念、黑娃的反抗觉醒等热点,我只想谈谈鹿兆海,一个戏份不多的配角,却是白鹿原上最明亮的少年。
作为鹿家二公子,鹿兆海和他哥鹿兆鹏一样,都不是省心的主儿。
从小在外学习,接受先进的思想教育,有理想有抱负,少年时就上战场打军阀、闹革命,年纪轻轻就当上国民革命军团长。
但是兆海又与兆鹏不同,他缺少哥哥身上的稳重冷静缜密,却多了一份年轻人身上应有的热血和冲动,更多了一份长情。
我想,我喜欢兆海,正是因为他的热血和长情。
一、对爱人,他矢志不渝 鹿兆海喜欢白灵,原上人都知道。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在原上长大,一起在西安经历生死,可以说是兆海带着白灵走入了一个新的世界,只不过那时候他们都是稚嫩的,才会说出一人加入一个党派的话,也从此奠定了两个人的悲剧。
兆海第一次上战场打军阀身负重伤,白灵哭着说: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你要死了我也得死。
西安城被围,兆海骗白灵说军粮不限量,把分到的粮食都给了她,宁可自己饿着、去喝救济的汤水,饥寒的冬天饿死无数百姓,而他们依偎着活了下来。
兆海去保定读军校,临别前二人依依不舍,白灵说把这(铜元)也带上,别忘了我。
两人再见面时,白灵已加入共产党,而兆海已退出共产党加入国民党。
但就算因为党派而争吵,白灵依然会说“我还是等你回来”。
曾经放飞的孔明灯、私定终身的铜元、共同经历的生死、拥抱与陪伴,在兆海心里是爱情的刻骨铭心,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和政见的不合,在白灵那里最后只成了普通的战友之情。
很多人说他们并不是相爱,一直都是兆海的一厢情愿,但是我认为年少的白灵真的喜欢兆海。
鹿兆海爱白灵爱到骨子里,但也尊重白灵的选择,几次死里逃生、几次分别,他都只是紧紧地抱住白灵,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欲望。
最后他送嫂子白灵去坐月子,在朱先生的书院,那想牵又不能牵起的手,正是他爱情的缩写。
从“非你不娶”到“永生不娶”,兆海和白灵的爱情在信仰的分歧中破裂。
如果说兆海和白灵的爱情因为信仰对立而毁灭是一种必然,那么自己的亲哥哥鹿兆鹏娶了自己最先爱上也是最爱的白灵,则是一种巨大的讽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鹿兆海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自己头上的那片草原竟然是少年时最崇拜的亲哥哥种下的。
但就算是心里再恨,兆海仍然选择冒着丢掉官职甚至是丢掉生命的危险,在白灵被搜捕的危难时刻,送她出城。
最后的拥抱,是他对白灵、对爱情的告别。
小说中他娶了和白灵长的极像的女子,而电视剧里他真的永生未娶。
上战场前,兆海请朱先生将铜元交给白灵,他知道自己有去无回,害怕铜元落入日本人手里,玷污了他和白灵之间的感情,只是他不知道,那时候白灵已经先他而死(小说中白灵是被内部肃反时活埋,电视剧中则是被国民党军队炸死)。
“这铜元有她半个,有我半个,拿着就欠对方半个。
”可最终,他们谁都没有机会再拿着这枚铜元,彼此再不相欠。
二、对父母,他恪尽孝道 鹿家成分很复杂,身份各自不同、信仰各自不同。
鹿子霖是封建地主阶级的代表,但也是国民政府时期的保障所所长;大儿子鹿兆鹏是共产党,是国民政府一直追捕的举足轻重的人物;二儿子鹿兆海是国民党,是国民革命军的团长。
按理说,在国民政府执政时期,家里有共产党特别是像鹿兆鹏这样重要的党员,是一种灭顶之灾,而鹿家因为还有兆海这个国民党儿子,得以保全,但也难安稳度日。
鹿子霖保障所被封,到城里去找二儿子鹿兆海商量,那时候兆海还是连长,就请团长出面直奔滋水县,为父亲撑腰。
岳维山看着鹿兆海掏出枪,脸都吓白了,鹿子霖立刻官复原职,再后来鹿家被田福贤派人看管软禁,还是鹿兆海回去直接找田福贤算账:“你就不怕我回来一枪崩了你呀!
”绝不会让父母受委屈。
也许鹿兆鹏和白灵看不上这样的兆海,觉得他是在以权压人,可是如果没有兆海的特权,鹿兆鹏重伤藏在黑娃的土匪窝时能逃过国民党的搜捕?
白灵在围捕时能逃离公园?
能活着走出城门生下孩子?
鹿家能安然无恙那么多年?
这是鹿兆海作为一个儿子、弟弟、恋人,最本能最正常的反应。
兆海出潼关打日本人前,去了趟白鹿书院,他说决定不回家,免得爸妈操心,日后他们问起,请朱先生带话就说开拔去陕南了。
人生最悲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兆海死了,从此鹿家再没有这个国民党军官儿子的保护。
(小说里鹿家也彻底完了,鹿子霖惨死,解放后鹿兆鹏生死不明;电视剧里鹿子霖虽然在狱里呆了三年,但是由于鹿兆鹏是革命的功臣,鹿子霖虽然有些疯癫但也安度晚年)
三、对国家,他血战沙场鹿兆海虽然是国民党,但不能否认他是一个满腔热血的爱国青年。
兆海和哥哥鹿兆鹏一样,对自己的信仰忠贞,对国家忠诚。
他爱白灵,可他无法改变白灵的信仰,而他也没有因为爱情改变自己的信仰。
西安被围,少年鹿兆海第一时间加入预备队,拿起枪杆走上战场。
中国被日本侵略,团长鹿兆海带领将士把守中条山,亲手杀死43个倭寇。
兆海的人生理想就是“做一个真正的军人推进国民革命”。
白灵每次见面都怒斥兆海,“怕你们把我填井”,“都是你们逼的”,但这些话对于兆海而言无论是在感情和人格方面,都是一种伤害。
他自己也说:“那是特务干的,我是一名军人!
”作为军人,他反对国民党特务的做法,甚至违抗命令;作为军人,他想守卫国家,而不是打内战。
出潼关打日本人前,他去白鹿书院,求恩师朱先生送自己一幅字。
朱先生听闻兆海是去打日本人,将年轻时作的诗句“砥柱人间是此峰”赠予兆海,并咬破手指盖上血印。
(小说中,横幅“白鹿精魂”也是朱先生写给兆海的,电视剧里改为写给白灵)朱先生让兆海带回一撮倭寇的毛发,而且必须是他亲手打死的倭寇,兆海不负先生所托,贴身的小盒子里装着43撮用铁丝捆好的毛发,与灵柩一起回归。
兆海的灵柩从中条山回到白鹿原时,全村男女老少放声痛哭,白鹿原为兆海办了有史以来最隆重的葬礼,陈忠实先生在小说里写到:一个英雄的灵魂震撼着古原的土地和天空。
兆海的讣告让白鹿原的人们都以为他是死在日本人手里,但兆鹏对朱先生说兆海是奉命从中条山撤回剿共时,被红军打死。
《白鹿原》纪录片头有个画面,就是兆鹏抱着死去的兆海,但是电视剧并未播出。
横空大气排山去,砥柱人间是此峰。
鹿兆海的死让这个人物的悲剧色彩更加浓重,这也是时代的悲剧。
他心中装着爱、装着家、装着国,却最终丢了爱,也丢了命。
但是在那个不明亮的时代,他始终诚挚、勇敢、热血、长情,他也永远都是白鹿原上最明亮的少年。
仙草满足了我对中国女人所有美好的印象。
她身上有着中国女人特有的温暖淳朴,有着让人欣喜的顽强生命力。
“大饥荒没有饿死,瘟疫没有病死,雪地里没有冻死”,这样一个女人足以引起白嘉轩的注意了。
仙草身上有种热血劲儿,就是因为这股劲儿,她“捂热了”雪地,自己没冻死还让萧寂的大地萌发绿意(后来证明是朱先生的“鬼计”但是作者之所以这样设计也是为了佐证仙草勃发的生命力),也是因为这股热血劲儿,她可以为她男人赴汤蹈火,“姐夫说了,如果有人要伤我性命,你会跟他拼命”,又捡回一条命的白嘉轩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得意洋洋。
也是因为这股热血劲儿,她扭转了白嘉轩克老婆的留言,在前边连死六房老婆之后,顽强的生存下来,还活的特别热火朝天,生机勃勃,她为白家生了4个孩子,三男一女,打破了白家绝后的诅咒,延续了白家血脉。
仙草身上还有股中国妇女特有的淳朴气儿,手脚利索,忙上忙下,家里家外收拾的井井有条,鹿三对白嘉轩说:这个女子太能干了,一个顶仨。
仙草最擅长手擀面,会在白嘉轩被馋虫搅得上蹿下跳的时候,手脚麻利的端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来抚平他的五脏庙,不仅让家人吃饱喝足打着满足的饱嗝,还可以在外人来家做客的时候,凭着这面,为白嘉轩长脸,后来更是成为“降服”徐先生的利器,作为吃客的徐先生,走南闯北,去过不少地方,对吃食分外讲究,仙草做的手擀面却让这位游历全国的徐先生再也挪不动脚步,终于应了白嘉轩的邀请,成为白鹿原第一个教书先生。
在白鹿原,不管是无知的童叟,还是八卦的妇孺,提起仙草都纷纷竖起大拇指:白嘉轩娶了个好婆娘。
仙草严守女子三从四德,上孝公婆,下教子女,待人宽和,而且关键时刻还能为白嘉轩献策解忧。
白嘉轩为了瞒父亲,造假鸡毛信,好不容易找到红的发紫的鸡毛,却对红漆束手无策,这个时候,仙草拿来了蜡烛和印泥,才让白嘉轩过了这一关,瞒住了前来盯梢的田福贤,让他避过了血光之灾。
像仙草这样的女人就是男人口中的“贤内助”,古人眼中的“贤妻良母”,子女口中的“慈母良师”,我们所说的“旺夫相”吧?
文|罗罔极(ID:luowj1996)当《欢乐颂》质量低下,却又收视爆棚的同时,有一部剧正在悄然衰落。
这部剧立项16年,几经转折,耗资3亿。
它的口碑、尺度之大,比《人民的名义》有过之而无不及。
或许是因为它没有去追逐热点,迎合时代,它的收视份额,让人心生悲凉。
但,正如它的原著作者,陈忠实所说:给大家传达一件事,那就是传承我们民族伟大优秀的品质。
在极端仇视文化与极端崇拜物质之后的年代,在集体缺失信仰的年代,需要这样一部作品——《白鹿原》
我们需要《白鹿原》这样的“IP剧”。
当太多的投机者,用“IP”的话题和流量,去包裹馊掉的故事、表演和制作的时候。
《白鹿原》把“IP”当成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当成“传承我们民族伟大优秀的品质”的接力棒。
此剧的艺术总监,同时也是男主角的张嘉译说——“这是从小看到大的作品,我把它当‘神品’一样供着。
”“在《白鹿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靠近靠近再靠近。
”
在停播又复播之后,这部85集的大剧已经显出了小半部分真容。
是时候来认真评判,剧版《白鹿原》手里的这根“接力棒”,究竟有没有传好。
坦白说,刚看前几集时,我颇感失望。
改动太大。
《白鹿原》的原著,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高峰。
它很大的一个特点是,以魔幻现实主义的手法,纳入了诸多中国传统的民俗风情。
比如,白嘉轩一生娶过七个老婆,前六个都死了。
死因,是“风水”和“闹鬼”所致。
你说是民俗也好,迷信也罢。
但不可否认,原著中的这一情节,着实描画出了中国农村的一种文化风貌。
电影《美姐》中的“跳大神”段落,也高度还原了这一风貌。
可在剧中,“迷信”情节却被跳过,或者“加以改编”。
死媳妇闹鬼的事,被六座墓碑粗略概过。
娶了六个媳妇娶一个走一个连个后都不给我留下
后来,白嘉轩寻到一块地。
朱先生告诉他,这是被白鹿踏过的“圣地”——祖祖辈辈传说中的白鹿给咱乡民带来平安福气的白鹿白鹿所过之处万木繁荣 禾苗茁壮五谷丰登 六畜兴旺 万家乐康这就是征兆啊!
在原著中,白嘉轩换下了这块圣地,请来阴阳先生加以印证,又将祖坟迁置于此。
果然,白家的命途开始好转,第七个老婆没死,而后财源滚滚、子女兴旺。
可电视剧,却带我们“走近科学”。
朱先生后来告诉白嘉轩,白鹿传说是在“逗他玩”,这块地真正的价值,只在于下面有水。
这就好像,你看国产恐怖片时,一路上跟着主角心惊胆颤,到影片最后,主角向你证实:本片无鬼,都是精神病,逗你玩儿呢。
科学,当然值得提倡。
可如果所有小说都必须遵循科学原理,那么一半以上的名著都要从世界消失吧。
当然,这多半是编剧为了过审,不得不做的阉割。
除此之外,或许是担心主角形象不够正面,编剧在不断地“找补”。
比如原著中,白嘉轩用钱、粮换媳妇,这在当时的价值观中是被允许的,是“天经地义”的。
而在剧中,为了维护白嘉轩的正直形象,硬是给这位传统乡绅植入了“新思想”,打死也不换媳妇。
我媳妇娶回去的不是换回去的往后这缺德事少干
从情节上的相似度来看,《白鹿原》主创所宣传的“将原著还原80%”,已经绝无可能。
据此可以判断,《白鹿原》改编失败了吗?
不。
往后看多几集,我才终于明白编剧的良苦用心。
他在反复地斟酌和取舍之后,绕过审查的荆棘,为观众找到了一条通向原著的幽径。
《白鹿原》的魂,保住了。
谈《白鹿原》,就绕不过那片土地上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和他们的命运沉浮。
白嘉轩,是贯穿始终的重要角色。
从小接受传统教育,坚守乡土文化的壁垒,成为白鹿原上德高望重的族长。
或者,你也可以说,他就是地主。
有一种说法是,陈忠实的原著是在“给地主翻案”。
但在我看来,所谓翻案并非变黑为白,而是对过激、片面、倾向性明显的历史观,进行一次纠偏。
比如,当县政府横征暴敛的时候,白鹿原上的农民无人敢出头,是白嘉轩打了三声铳子,带领众人起事。
大家夺回了粮食,蹲监狱的是白嘉轩。
没有人挺身而出,留他一个人等死。
当然,不能保证每个地主都像白嘉轩一样“好”。
但是我们很少被告知,原来地主也是地方利益的代言人,是官府与小农之间的缓冲带,防止酷吏肆意地盘剥底层百姓。
换做是旧社会,白嘉轩的族长之位是个香饽饽。
可世道变了,一变再变。
他一生经历光绪、宣统、北洋、民国、北伐、抗日、内战,最后来到新中国……这就要说到《白鹿原》表现的第二种历史角色,官府。
政权的频繁变更,导致白鹿原的乡民变成了庄稼,被人收割了一茬又一茬。
《白鹿原》的尺度在于,它点出了,有些根深蒂固的东西,不因改朝换代而转移。
比如,官大一级压死人。
乡长可以在民众面前挺直腰杆,可一旦面对县长,就得卑躬屈膝,小心陪同。
县长上头还有市长,市长上头还有省长。
这当官知道 对吧那表面上是大多数人的爷爷那背地里是一个人的孙子呀
另外,还有中国极其发达的“饭局文化”。
层层叠叠的饭局,一直延伸向下到乡镇干部,离了饭桌就说不成话、办不成事。
还有完没完这今天晚上警察局明天中午粮食局晚上这教育局这还不长它个十斤八斤的这
就像《驴得水》借民国外衣暗讽文革一样,《白鹿原》又何尝不是以大历史,来警示我们的今天?
这部剧的尺度,还不仅于此。
在传统社会中,乡绅代表地方利益,官僚代表中央利益,都是社会精英。
但《白鹿原》也没有忘记第三种人,他们时而被称为“沉默的大多数”,时而被称为“历史的主人翁”,他们是——群众。
在这里不得不先提一个人物,朱先生。
他是书中,是一个传统知识分子的典范,也是“白鹿精魂”的象征性人物之一。
王全安的电影版《白鹿原》隐去了这个角色,而电视剧则表示要为朱先生“写下重重的一笔”。
他一个人用一张嘴,劝退二十万清兵,避免了一场生灵涂炭的灾难。
其实朱先生有现实原型,叫牛兆濂。
陈忠实让角色姓朱,取的是“牛人”之意。
现在的仙侠剧,动不动就说“拯救天下苍生”。
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了解下牛兆濂的生平,比电视剧更传奇,那才叫“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图片来源:《南方人物周刊》,右二为牛兆濂但是,像朱先生这样的圣人,毕竟是凤毛麟角。
更多的人呢?
有一次族长白嘉轩被土匪绑走,朱先生带领乡民集资赎金。
人救了,赎金拿不回来。
这时,竟有乡民提议,要让主事的朱先生还钱——让朱先生一块还 咋样就是他当时主的事嘛!
这钱还有他一份子
事出的时候,没人敢坐声。
事情过去了,就翻脸不认人。
再一次让人想起《驴得水》总结的四个字——贪、愚、弱、私。
还很有原则——谁阻碍了“我”的利益,“我”就反对谁。
白嘉轩不让民众种鸦片,阻碍了民众的财路。
鹿子霖便借势让种鸦片,于是他成为新的主事人。
在我们看来,这些人的素质太不现代、太不文明,但这就是被启蒙之前,群众的常态。
《白鹿原》用一个小地方,还原了整个的大生态。
它告诉你,一个真实的“旧社会”,是怎样运转起来的。
绝不仅仅是“压迫与被压迫”那么简单。
它呈现出一种复杂的共生关系——地主收租,但也为乡民谋福利;读书人可以当官,也可以教化百姓;政府想办法愚民、弱民,然而反过来“有什么样的人民就有什么样的政府”……正因为社会的各个零件,紧紧咬合在一起。
所以,就算对旧社会有一百个看不惯,它也不会轻易转变。
这时候,《白鹿原》中的第四种人登场了——革命者。
因为时势的剧变,白鹿原上的人无论情不情愿,都被卷入了历史的洪流中。
白嘉轩和鹿子霖的下一代,将与上代人所坚守的信念,展开极为激烈的对抗。
这一切,早被编剧埋下伏笔和暗喻。
白嘉轩的女儿,长大后成为共产党员的白灵,象征热烈激情的新女性,与传统观念、体制格格不入。
她一出生,就被白狼叼走。
白狼,极具侵略性,象征破坏与重建,与白嘉轩代表的“白鹿”是何等关系,你懂的。
童年时,白灵就拒绝裹小脚。
白灵的奶奶,代表封建社会大家长,为了能给白灵裹脚,不惜将孩子囚禁,锁在无人的长夜。
看到这,我们着实恨的牙根痒痒。
可,奶奶迂腐可恨吗?
不。
我们今天看来是腐朽,但在当时,那就是“主流价值观”。
奶奶也是用心良苦,女人“裹小脚”,忍一时之痛,可换一世之安逸。
裹小脚一双 流眼泪一缸哪个女人不是这么哭过来的你现在说啥都行长大了谁娶她呀?
如果说她有错,只能说她错在不能“预言历史”。
假设未来有一天,高跟鞋被批判为“折磨女性双脚的工具”,没有人再穿了,那么今天的女人有错吗?
这或许就是《白鹿原》清醒的地方,它既揭露了“旧”的黑暗,也解释了“旧”的合理。
陈忠实说过——我要全面地反映这个文化这个文化,有它腐朽的一面,还有很伟大的一面否则,我们这个民族就不能延续下来
可是,白灵这一代人,已经不安于死守传统。
后来目睹了女人生孩子时的撕心痛苦,她感到迷惑,并开始质疑这个世界——白灵:妈妈,为啥女人又要缠足又要生娃,哥哥们不用?
白母:因为哥哥们是男的 他们得读书白灵:妈 我也要念书
这是女性意识的自我觉醒,也是新时代萌芽的一个暗喻。
再看另一个革命者,鹿子霖的儿子,鹿兆鹏。
追求新时代的自由爱情,却被从小定下娃娃亲。
娶,自毁一生;不娶,家庭颜面无存。
这,是属于中国的,个人与家庭、社会体制的矛盾冲突。
鹿兆鹏决定从他开始,打破父辈坚守的底线。
但很多人可能不愿意面对的现实是,理想固然美好,但通往理想的路却布满了陷阱。
鹿兆鹏思想先进,向往革命,向往自由,向往新时代。
可他在追求的路上,渐渐丢失了自己的根。
他和弟弟鹿兆海投身了不同的政党,但都为了“信仰”,可以把家人抛在脑后,忘了自己的命并不只是自己的命。
完了老鹿家算完了绝了后了
表面上深明大义,骨子里却不近人情。
在原著中,鹿兆鹏不仁不义不孝不知耻,为了“信仰”可以放弃底线,鼓吹乌合之众去送死。
还是用那句话说,“政治正确得没了人性”。
看到这些角色的命运,你会发现陈忠实的态度是“保守”的。
他对全盘否“旧”表示质疑,对舍我其谁的“新”也表示质疑。
《白鹿原》中的白灵之死,和鹿兆鹏的变质,都不幸暗合了《旧制度与大革命》中引用的一句话——革命有可能吞噬掉自己的儿女。
由于种种原因,在剧中,鹿兆鹏和白嘉轩一样,被改编维护得过于正面,失去了那一分看待历史的清醒。
某种程度上,《白鹿原》半个世纪的风云变幻,讲的就是一种旧制度如何走向死亡,被另一种制度取而代之的过程。
着急的观众可能要问了,那到底谁对,谁错?
很抱歉,《白鹿原》有脚下厚实的土地,有诡谲多变的历史,有深邃的人性。
唯独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
因为,这个国家发生过的事,绝不简单。
如果说我们一直在期待一部民族的史诗,那么现在《白鹿原》,于今天,不就是我们几乎我们能够达到的“史诗”的极限?
除了高瞻远瞩又枕着鞥切中我们这片土地的立意,《白鹿原》不少地方,也极其中国。
比如,鹿子霖妻、白嘉轩母的走路步态,完美还原了旧社会的小脚女性。
动图年代的过渡,专门拍摄了四季的景象,显得有沧桑感。
高度还原的农耕景象,美丽宛如央视纪录片。
动图据说,为了能拍好这部剧,所有主创都要到陕西住一个月。
男的学习下地干活,女的学习织布做饭。
何冰,作为一个北京人,将陕西话练的如假包换。
深厚的话剧功底,使他将鹿子霖的心机、狡诈,又有人情味儿,演绎的淋漓尽致。
动图申捷(《重案六组》、《鸡毛飞上天》编剧)的剧本,赵季平(可与久石让匹敌的配乐大师)的音乐,一群人的匠心之作……所以不奇怪,口碑爆炸,豆瓣9.0。
尴尬的是,它的收视率却仅排第7。
这看起来,也太惨了吧……我还想对沮丧的剧迷说的是,现在我们已经习惯了用票房、点击,去评判一部作品的成功与否。
但还有另一个东西的存在——艺术生命。
我敢说,《白鹿原》会比现在收视榜上排在它之前的所有电视剧,都“活得更长”。
往前看,它对得起历史,也对得起“用书当棺材枕”的陈忠实先生;往后看,它给未来的人,一个回望、看得起今天的理由。
今天,网络流行的一句话,命运赠送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它在说什么?
它在说世界没有免费的午餐,也在说,任何浅薄的流行,都注定短命。
但《白鹿原》不一样,不妨读读剧中引用曾国藩的这句话——“凡物之骤 为之而追成焉者其器小也物之一览而易尽者其中无有也”这意思是说呀马上能够制作并且能够做成的容器它的容量一定很小看上一眼就能一览无余的物品一定是没有内涵
本文图片来自网络《白鹿原》选择了一条难路。
它要做沉静的大海,而不是喧嚣的海浪。
它,不争一时。
这是它选择的命运。
时间会为这种选择给予它应得的犒赏。
16年一月,北京部分杀青的时候我剪了花絮的四分钟当做送给大伙儿一个纪念,我说,两百二十七天,白鹿原,再见。
二零一七年,再见白鹿原。
当时没觉得不舍,反倒是期待得很,因为知道还有一年的后期,还会和它在一起,转眼,还有二十几天,就真的是要和它告别了,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为什么在杀青的时候,那么多的演员会为它的结束留下了眼泪,才真正体会了翟天临对着我的镜头说的这些话,这个戏的杀青是让人特别伤感的一个事情,为什么一提到杀青这个事情大家都会有这样的反应,都是大老爷们儿,可能是因为人生走得这么长,很难在某一个戏里面需要这么多的人齐心协力的拧成一股绳,去打一场仗,这场仗可以作为消场的仗,也可以是把白鹿原去诠释完的仗,要知道这场仗很难打,又炎热又寒冷,心里又受折磨,遇到过种种问题,遇到过很多生命的逝去,我们看到了整个事情和整个人生的发展之后,烙在我们心里的那种力量,你会发现最后打了一场大胜仗之后每个人对于胜利的得来不易的那种感情,往事一幕幕在脑子里就像过电影一样的时候,那种感情是战友之间的,是一个精神所在支撑我们的,可能就是这种原因让大家流下了眼泪。
文:鱼鲜支第一眼看到李沁扮演的田小娥,我惊呆了:导演刘进是怎么想的?
怎么会找她来演田小娥呢?
稍显瘦弱的身板,略带纯真的眼神,嘴角微微上翘,天生就有两分甜美,整个一副“有机无公害”的样子——这和《白鹿原》里的田小娥,相去不啻十万八千里。
可这一集一集看下来,我慢慢有点理解了。
也许导演选得对,也许是我会错了意。
陈忠实笔下的田小娥,有天然一股风骚,是妖孽,是狐狸精——但这都是从旁观者的眼睛看过去的样子,是他们心理上的夸张、扭曲和变形。
她本来的面目也许就如李沁的演绎,天真尚未完全褪去,委屈从心底浸出来,倔强深藏在骨子里。
让李沁来演田小娥,也许才是大慈悲。
《白鹿原》的第一个角色王全安拍的电影版《白鹿原》,被调侃为“田小娥传”。
这批评虽然尖刻,但我完全能理解这份偏心。
因为这不只是王全安的偏心,也是陈忠实的偏心。
陈忠实在创作手记《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里说,田小娥是整部《白鹿原》中,他构思出来的第一个角色。
他在蓝田搜集素材,翻阅《蓝田县志》。
翻着翻着,他惊讶地发现,一部二十多卷的县志,竟然有四、五个卷本,用来记载贞洁烈女的姓氏名字。
他感到:“心里似乎颤抖了一下,这些女人用她们活泼的生命,坚守着道德规章里专门给她们设置的‘志’和‘节’的条律,曾经经历过怎样漫长的残酷的煎熬,才换取了在县志上几厘米长的位置,可悲的是任谁恐怕都难得有读完那几本枯燥姓氏的耐心。
”他在那一瞬间产生了逆反的心理——“竟然生了一种完全相背乃至恶毒的意念,田小娥的形象就是在这时候浮上我的心里。
在彰显封建道德的无以数计的女性榜样的名册里,我首先感到的是最基本的作为女性本性所受到的摧残,便产生了一个纯粹出于人性本能的抗争者叛逆者的人物。
”《白鹿原》的故事尚无踪影,田小娥的名字也没有设定,但这个人物已经跃现出来。
在陈忠实的心里,田小娥是个什么样子?
她是一个惨遭命运蹂躏的女人。
她是一个没有任何机会接受新思想启迪的女人。
但她天生顽强,不认命,“纯粹出于人的生理本能和人性的合理性要求,盲目地也是自发地反叛旧礼制”。
在陈忠实的眼里,她既不邪恶,也不肮脏。
他同情她,怜悯她,疼惜她。
他写田小娥的死:鹿三把梭镖钢刃捅进她的后心,她回过头来,叫了一声“大呀”。
陈忠实说,他写到这里,“眼睛都黑了,半天才恢复过来”,随手在一绺儿纸条上写下:“生的痛苦,活的痛苦,死的痛苦。
”田小娥的满腹委屈田小娥被贪财的父亲卖给郭举人做小老婆。
郭举人和大女人都不拿她当人看,不但把她当奴婢一样使唤,而且用她的身子泡枣儿养生(这些极阴暗扭曲的情节,在电视剧里都被略去了)。
田小娥感到屈辱,感到自己“在这屋里连只狗都不如”。
她想出了报复的办法,就是偷偷把枣儿扔在尿盆里,再把用尿泡过的枣儿给郭举人吃。
这是她最初的反抗。
接着就是偷情。
她对黑娃的勾引,表面看是出自生理本能,但更深层地,是用背叛表达对郭举人的愤恨。
她缺乏反抗的方法:既不能拒绝父亲安排的亲事,又不可能逃走独立生活,更不可能与郭举人正面冲突。
她要活下去,要过上像人一样的生活,所以她铤而走险,偷情。
接下来的被羞辱、被践踏,就已经注定。
被黑娃领回原上的田小娥,只想安安生生过日子。
但白嘉轩不让她进祠堂。
公公鹿三撵她出门。
村民对她指指戳戳,说她是烂货、婊子。
她被抛弃、被侮辱、被利用、被鞭笞。
她在村口的破窑里,终于一再堕落,走向悲剧的结局。
鹿三虔诚地维护着以白嘉轩为代表的仁义道德,甚至不惜为此杀人。
可是,死去的田小娥却借由他的口,道出了自己的满腹委屈和他们的不仁不义:“我到白鹿村惹了谁了?
我没偷掏旁人一朵棉花,没偷扯旁人一把麦秸柴火,我没骂过一个长辈人,也没搡戳过一个娃娃,白鹿村为啥容不得我住下?
“我不好,我不干净,说到底我是个婊子。
可黑娃不嫌弃我,我跟黑娃过日月。
村子里住不成,我跟黑娃搬到村外烂窑里住。
族长不准俺进祠堂,俺也就不敢去了,咋么着还不容让俺呢?
“大呀,俺进你屋你不认,俺出你屋没拿一把米也没分一根蒿子棒棒儿,你咋么着还要拿梭镖刃子捅俺一刀?
大呀,你好狠心……”玛莲娜的相似命运田小娥只想做个普通女人。
但是,所有人都断定她是婊子,不给她一条活路。
当她被逼得走投无路,真的成了婊子,众人却回过头来指着她说:“看,果然是个婊子!
”这与电影《西西里的美丽传说》里的玛莲娜何其相似。
玛莲娜的丈夫上了战场。
不久,传来他阵亡的消息。
岛上的所有目光都落在这个年轻寡妇的身上。
男人们都垂涎欲滴,想要占她的便宜。
女人们都妒忌得咬牙切齿,断定她就是个妓女。
没有人肯雇佣她,也没有人肯卖给她食物。
连她的父亲也和她断绝关系。
为谋一口饭食,她真的被逼成了妓女,后来甚至和德国人混在一起。
德国人战败后,那些逼她到绝路的女人们,扯起了道德的大旗。
她们打她,撕扯她,剪她的头发,剥她的衣服……末了,还要狠狠地补上一句:“我就知道她是个妓女!
”逼良为娼的人,洋洋自得于自己的先见之明——多么荒谬的逻辑!
田小娥和玛莲娜,有着相似的悲剧命运。
她们的遭遇,揭露出美丽的原罪。
玛莲娜被诬告通奸,为她辩护的律师居心不良,但却说出了一句大实话:“她有什么罪过?
她唯一的罪过就是太美丽。
”
一个女人,若生得太好,就成了祸水。
她的妖娆风韵会唤起太多的欲望,而这些欲望在宗教里、道德里、文化里都是不可宽恕的罪。
所以,即使她对她的魅力不自知、不利用、不张扬,她也仍然有罪。
男人们在心理上被“无性道德”的教化阉割过,害怕面对自己的欲望,不敢承认自己有“邪恶”的念头。
于是,他们把这些被否定的欲望,统统投射给唤起欲望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太邪恶、太淫荡。
女人们自幼被羞耻感压抑,不仅不可以有欲望,而且连展露吸引力都是一件可耻的事。
所以,在她们的逻辑里,那个女人那么美,一定很肮脏、很可耻。
可是,美丽有什么罪?
爱美有什么罪?
欲望又有什么罪?
——不都是人之天性吗?
孔子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关关雎鸠,蒹葭苍苍,不都是人心中的所思所愿吗?
人之所欲,真实、自然、坦荡,有什么难以启齿、不可示人的呢?
对欲望的否定,并不能塑造出没有欲望的人。
而只是使有欲望的普通人,变得虚伪、狡诈、残忍。
人的面皮和内心的分裂,由来已久。
被戕害的无辜,不可尽数。
有多少诚恳如陈忠实者,为她们掬一把同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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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人开始知道冰叔都是因为电视剧《大宋提刑官》,冰叔在其中主演宋慈。
是一个屡破奇案但两袖清风,粗布麻衣又心系百姓,全方位清白廉直的人物形象
年幼时比较容易对电视剧中的正派角色优先好感。
是一切美好的化身,而反派既为恶之代言。
正派的心态和走向很好揣摩,总之伸张正义铲奸除恶,更容易贴近人之常态,但反派的心态却不那么好猜,需要把日常中扭曲的观点或心态,演成角色的固定性格甚至是本能反应。
正派多数时候只需要正常表达,反派必须有夸张的表演和反应,所以心里是一直比较默认可以撑起反派的演员更有演技。
当时看《大宋提刑官》的时候,并没觉得冰叔有多出彩,但最近看了《白鹿原》,冰叔扮演鹿子霖,是一个和宋慈完全不同的角色,反差巨大,可能对提刑官形象过于根深蒂固,差点被违和感吃一个跟头,不过很快被冰叔爆棚的演技折服 没怎么看过原著,甚至连《白鹿原》改编的什么话剧电影都还没看过,基本上对鹿子霖的认知完全是通过冰叔的演绎理解的。
鹿子霖本性并不坏,但个性要强,喜欢和嘉译叔饰演的白嘉轩争高下,关于这一点,鹿子霖大概是受到了他父辈的影响,他的父亲就和白嘉轩的父亲就在白鹿原上斗了一辈子。
片子中白嘉轩是族长,是一个腰杆笔直,行事磊落的汉子,对比之下,鹿子霖是一个喜欢动歪脑筋,有点市侩有点自私又有点喜欢逞口舌之快的小市民。
当白嘉轩和鹿子霖相遇铜矿的时候,这种对比更加明显,这种对比不仅仅是简单的台词与对话的对比,而是一种作为有这样特质的一个人从头到脚气质上的对比。
冰叔在扮演鹿子霖的时候自己有设计很多小细节,并且他很清楚地知道扮演这样的一个角色,他放开的度该在哪里,太放开容易惹人厌烦,放的不开又不能好好的表现角色本身。
去祠堂假装陪白嘉轩跪祖先那场戏,白嘉轩即使是跪着也腰杆笔直,但鹿子霖刚跪下身体就蜷在一起,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设计,反而更加放大了两个人的性格对比。
(之前看到有的人说,嘉译叔因为驼背不适合演白嘉轩,在这里想替嘉译叔说一句,其实白嘉轩挺得最直的不是腰板,而是精神)还有最近几集,鹿子霖从城里开会回来和大家讲皇帝已经被参议代替,有人问参议是什么,鹿子霖一时讲不上来,很多演员的演法可能就是动动眼睛作势自己想一想,但是冰叔先垂眼,稍微扭脸避开目光,然后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再扭脸,假装强势和大家讲,而这一系列的动作已经把人物的心理传达到位了。
只有对角色人物有深度及深刻的琢磨与考量,演员才会真正的融于角色,才能以己之思贯彼之魂,才会出现像自然流露的动作与细节,冰叔在对鹿子霖的演绎上,真正做到也达到了这点。
《白鹿原》口碑上很大一部分成功都仰重在参与戏中的戏骨们,他们有通过时间打磨淬炼的演技,有对角色认真揣摩的态度,越老练越谦逊。
拍摄前一起体验农村生活,干农活,和村民聊天,努力让自己融入这里,身心稍微有所代入,再正式开始进行拍摄,这样才能有味道。
《白鹿原》在团队制作上确实用心,加之禁播门反倒加深对此剧的好感,强推一发,期待后续。
虽然没有毁掉这个剧,但也非常影响观感了。
在讨论区发个话题,老有人有意无意地暗示我是水军。
水你妈军,谁是水军谁死全家。
水军不至于连油管的热评也全都承包了吧?
评论截止54集,剩下的还没有播,等播了以后再更新。
孙铱演的白灵也不是什么绝对主角,可评论里全都在骂她,剩下正经讨论剧情的反而不多。
一堆戏精里边,猛然出这么一个货,太显眼了,没法不注意,没法不影响观感。
“没什么意思”是农村电视观众对电视剧白鹿原的一句概括性的评价。
作为基层的电视观众,他们不懂摄影构图、不懂表演的塑造性、更不懂什么作品时间跨度和隐含表达的批判性。
观众衡量和评判电视剧的标准唯一性标准,就是故事能不能吸引他们。
所谓的“有意思”和“好看”其实与主导市场的关键性因素有着很大的重合。
所以我们抛开“质量”抛开“美学”不谈,抛开以视频网站为主导“流媒体”不谈,单看一个大剧如何在厮杀惨烈的“8点黄金档”突出重围,第一时间获得全国收视观众的“芳心”。
如今的电视剧市场,是以题材划分。
电视剧在前期制作基本是与观众脱节的,对剧本(故事)的保险方法就是拍摄文学作品(包括网络文学、经典文学作品、翻拍经典电视剧),其实这个原因并不是像专家学者指出的单单有“群众”基础,根本性原因,是因为这些故事,在文学样式上能够脱颖而出,就表明它其实在文学这个领域上打败了很多其他的作品,说明在某一方面,这个故事就是好看的,是有意思的,是受到过市场检验的合格产品。
所以制片人或者文学顾问或者总策划就以这样的有点投机的方法去拍摄所谓的大“IP”作品。
纵观收视天下,从来没有一家独大,那些收视突出的电视剧一定是舍弃一部分观众,牢牢抓住另一部分观众。
作为像《花千骨》、《古剑奇谭》、《欢乐颂》都是走得明星战略,主打年轻观众(20-35)岁收视市场,特别是年轻女性市场;诸如《亮剑》、《潜伏》、《北平无战事》所谓的正剧,其实迎合的是中年男性观众;诸如《小兵张嘎》、《武林外传》、《爱情公寓》,这些迎合的是学生群体。
那么类似于《红高粱》、《平凡的世界》、《白鹿原》这些“超级无敌享誉世界无可匹敌”的IP,他们的市场定位是什么呢???
是女性观众?
是男性观众?
是年轻观众?
是老年观众?
是学生群体?
是知识分子群体?
是农民群体?
最着边际的恐怕是知识分子群体。
虽然这些著名文学作品的时代背景,人物环境都是在“农民”这个语境中,但是农民根本就不知道《平凡的世界》、《白鹿原》这种文学作品。
本就是知识分子创作的这些名著,作品所表现的人性的复杂,时代的正反性对于农村观众来说“少了一把盐”。
所以,以《红高粱》、《平凡的世界》、《白鹿原》为代表的反应农村题材具有深刻内涵的作品吸引的恰恰不是农村收视群体,而是知识分子群体。
但是很遗憾,知识分子群体不看电视。
这个说法太绝对,但是调查显示的很明确,高知观看电视的时长与在新媒体所花费的时间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所以白鹿原在安徽卫视和江苏卫视两星上的播出效果,可想而知,但是网络的播放量一定是有保障的。
电视观众是电视制作市场导向的风向标,电视收视率依旧是出品方衡量作品的一项重要指标。
或多或少,《白鹿原》总体上没有做好抓主要收视观众的一个基本工作,导致其质量还可以,收视率却惨烈。
在对于这样的文学名著,其实可以适当加入一些吸引某个收视群体的元素,以保障收视率,很遗憾,白鹿原主创太过自信,太极端,一味相信”品质“剧就会被认可就会有市场,没有做到为”观众“服务。
对于这样好的文学作品,我们不愿意看到它的惨烈,更不愿意制片人和投资方因为收视率低而不愿意再拍摄这样的品质剧。
观众需要时间,好的的作品也需要时间。
只要定位好收视群体,做好多种方法的改编,就可以既赢得口碑,又能在市场激流中分的一杯羹。
白嘉轩想象中应该是一个身板挺直,永不弯腰的精瘦而有力的男人,嘉译叔形象有点不贴,性格演译的不错。
鹿孑霖一脸乾坤正义,满肚孑唯利是图,男盗女娼,何冰演的很棒,演这类人他很拿手啊。
秦海璐仙草演的好。
田小娥总觉得是一个强壮丰满的西北女人,李沁象个文艺女青年。
白灵不是村头二愣孑家的闺女,太跳脱了。
白鹿原之我的好族长。就这编剧,过不了审其实可以不拍的。
偏离原著,弘扬主旋律,负分滚粗
太棒了
刚开始还奇怪怎么豆瓣8.8看起来这么差,再看评论我就放心多了。
满怀期待 至今记得看原著扉页上 巴尔扎克言 一部小说是一个民族的秘史。 能配得上这句话的中国小说中 唯有陈先生的白鹿原有足够的磅礴。
白鹿原上革命往事吗?
演员阵容极其强大,看了几集,觉得不错,不知该后续怎么样,且看吧。
第一次写评价,太想吐槽演白灵的人了,因为鹿子霖的何冰,我想打五分,因为白灵的角色设置,我想打三分。筹划这么久的剧的导演应该不会这么选角吧,制片人想捧红某个人总得看看适不适合嘛,演得跟谁嗓门大谁就有理一样!
原著粉心情很复杂…选角比较失败,白灵黑娃田小娥完全没有代入感,但鹿子霖白嘉轩又太像了…荒诞的感觉少了一些,有些改编不大合理
分数全给摄影……良心的艺术指导。但剧情太无聊了啊……炒作手法太低端了……居然买头条都上不去热度……
确实是一部不错的剧,这几天在电视在追,就是白灵这个演员不喜欢。
前半段可以當做晚清近代鄉村社會的社會生活史,後半段迅速崩壞爛尾...
和原著差距太大
原著党 在追
根本等不到把这部剧养肥,跟当年看原著一样,每天晚上追着看。做一个忠实的追随者。拍得好不好看没关系,我觉得和自己回忆互动的过程才是最有趣的,我已经很难再认真读完一部书了,但是可以再跟着这部剧回过头看看那个叫白鹿原的地方,多美妙。有生之年我能等到这部小说的改编 我已经很满足了。
谍战片减2星
这不是白鹿原,只是披着白鹿原外壳的主旋律抗战剧。把人性,故事的荒诞性全搞没了。
觉得嘉译大哥应该去拍人民的名义。
对于鹿兆鹏的改编是我最不喜欢的,以及其他一些大的小的改编,真的有点子毒了,唉,完全失去精髓,把小说中我喜欢的点全给改没了
头开的不错 越往后越毁原著 精髓根本没有表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