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了一个多小时,一个人半夜三更的不敢看下去了,不得不说这片子的恐怖气氛营造的真不错,那种镜头贴的很近的拍摄太诡异了,就好象半夜把镜子贴在脸上照一样。
INLAND EMPIRE前十来分钟一会黑白无脸人一会兔子一会诡异老太,搞的我精神始终无法集中起来,估计也错过重要内容了,接着看下去就很欣慰了,因为这个电影绝对没有看一遍就理清思路的可能。
虽然还没看完,但是先来说两句,林奇的片子基本上就这一个套路:一条大致的主线,加上很多有关梦和弗洛伊德之类的线索,再加上一些制造气氛指向不明把人搞的云里雾里的东西。
刚好前两天在看双峰,试播集有点无聊,可能也就是把人物带出场,但是看到第二集就逐渐有点意思了,大概是从男主角用扔瓶子的方式引导自己找出凶手那里开始,可以找到弗洛伊德的线索了,之后就更加有趣了。
推荐喜欢林奇的去看看。
在影片截止,再没有一丝声音和呈现着的黑色画面,结束了,但是我又不禁回想起来那些种种,在林奇构建的重影面前。
我一直以为以一种表达方式去解读另一种表达方式是不正当的,但不这样,我们很难去描述那些情形,那些私人的感受。
在影片构建起的帝国面前,有两种解读方式,(显然我认为各种表现方式都有这样或那样几种解读方式)第一种是完全原生不加雕琢的感受,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除了在原片面前观赏其惊人的表现,我们没有办法再说出些什么。
第二种是以学者的身份介入到影片中,作出对任一细节的推理分析,再推出“官方”的一种解读,显然在第一种方式下,我们除了再看一遍影片本身,已无话可说,而第二种方式下,一切又会以无可避免的庸俗而告终。
显然我们不该对这两种方式的正确性下判断,只因这两种方式不过是一种个人的选择而无对错,在此我希望以近乎第二种方式的形式来还原第一种方式的感受。
在困扰我的这两种方式下,我们似乎自身也成为了影片故事的一部分,恰如片中人物不断重复的发问,我想无论是演员还是角色都在不在质疑着世界真实性。
生活有其规律,而影片并非需要遵循这一前提的规律,正如我们不曾怀疑科幻片里面外星人的存在的真实性,在观看影片的同时,为了获得最大限度的体验,我们也该遵循影片自身的逻辑。
首先我想搞清楚的是影片讲述的是否是不断演绎的同一个内核故事,关于两性关系的奔溃,出轨。
在不同时空下演绎,有如口口相传下的童话故事,在传播的过程中发生变化的情况,(这在林奇的电影中是不断出现的,尽管形象相同,却在上演截然不同的故事)也许细节不同,也许结局不同,也许故事本体都发生巨大变化。
远古流传下来的故事或者传奇,都以其不确定性衍生出无数分身。
演员们和角色们也在发生变化和交集,演员有其个人的生活,角色也有其个人的生活。
也能够构成新一层次的故事关系。
在此我又想到了在文学中的近似。
在王小波的《万寿寺》中,也讲述了一个类似的故事,在不断重复的故事中,角色变化着,讲述人变化着,细节变化着……一切都在变化。
我们的时间经验被消解了,林奇用无数的片段组成了新的故事,我们无法确定这里到底是多少个故事的合集,因为每一个镜头都有可能是一个独立的故事,遵循着影片的吊诡,我也可能将迎来“出轨”的可能性,因为我们不得不去想,遏制着的情感。
我们或许无法承受太过陌生,脱离常理的一种表达,当一件事以反逻辑出现时,否定是第一选择。
好在我们能够在最后得到救赎,就第一感受来说我们最终得到了一个好结局,在经历了一系列梦魇式体验之后。
分析林奇作品中的惯有意向不是我主要努力的方向,在我看来,即使以一个毫无了解背景故事和第一次看林奇作品的身份来刺入这个帝国中,也能感受到其魅力所在,并且在林奇并无说明的情况下,以极个人的感受来感觉影片本身远比以影评代入影片所获得的要美丽得多,也许林奇本身就是想要瓦解指代,大多数人都无法记忆得清楚自己已过的一生的记忆,这是虚假记忆。
如同如此,林奇的镜头似乎充当了回忆本体,在过往的一切里,都是假假真真,在影片替代了记忆所作出的答案,我们好像是在回溯每个主体的生命,尽管可能得到虚假的,但在真实已经了无痕迹,被虚假替代的时刻,虚假已经升华为真实。
在一连串事件之后,我们也已经无法分清楚自身的所在,好像是另一个获得全新记忆体验的角色。
他在不停的嵌套中,实现了这一目的。
同时我们也已将影片看作是割裂的片段的组合,不连续性,片段之中,我们以自身卑微的想象构建起整个个人版本的《内陆帝国》,我们同时参与了影片的创作,成为下一个故事的传颂者,也构成真正完整的《内陆帝国》。
写于2019.3.1,杭州
感觉《内陆帝国》是大卫林奇对自己电影生涯的一个总结,所有他的光影世界都属于他的精神帝国。
他自我自由的光影表达,就是他自由精神的映射。
最难得的是他没有说教,没有什么哲思。
所有到达这个境界的大师都会不能免俗地表达一下思想锋芒,我感激他们启发民智的用心,但我更愿意在电影里获得感动,理性很难收获感动。
而林奇仅仅使用了影像表达,未及其他,这是一种洒脱。
这是真正的自由,心无旁骛的自由。
还有,怎么觉得劳拉.邓恩长的有点有点像林奇呢。
可是结果却大大出乎意料。
很震撼。
虽说内涵深重,形式感很强,但刻意为之的痕迹很浅。
情节看上去颇为错综复杂,但是越往后看越有拨云见日,豁然开朗的感觉,值得反复玩味思量。
不愧为大师的片。
多话不说,力荐一个
在影片所构筑的巨大的痛苦帝国面前,有两种读解方式。
第一种是将之简化成视听经验,只可感受不可言喻,夸张地说,则是“这太棒了,因为我们什么也没看懂”。
由此我们迅速地将这部影片归之为造型艺术:如强调其DV的拍摄手段和手工的拍摄方式(部分的),可将之归类为“装置艺术”;如相信其连续地冗长推进的精神分裂症的叙事,可将之归类为“原生艺术”。
第二种则截然相反,会完全沉浸于这样一部影片所包含的疯狂的符号失控中并对这一愉悦地沉湎于仪式控制的游戏顶礼膜拜。
这是企图完全了解阴谋的欲望,而这种欲望也完全是一种幻想。
一位女演员投入一部被诅咒的影片的重拍中,发现自己迷失在一个充斥着噩梦的世界中;读解者在橡皮头的波兰人(《橡皮头》?
),戴兔子面具的情景喜剧演员和比影片本身更重要更出色的劳拉•邓恩之间找不到任何头绪。
在来访者和私家侦探之间,也应该给观众留一个位子。
当大卫•林奇试图讲述一个故事的时候,应该认真地对待他,即使,如斯芬克司一样,他准确地指出:“这是一个被烦恼纠缠的女人的故事。
”一个迷失的女人,她看到世界在她眼前分裂,她不停地询问过路人:“你曾经见过我吗?
”,她想以此来证实她自己的存在。
这位病态的超级女主人公在弹指之间既可发现自己在罗兹与一群杂技演员在做露天烤肉,又可发现自己在好莱坞大道上被人剖腹,跌倒在拉客的妓女中间。
这是一个关于崩溃的故事,正如《迷失的高速公路》和《穆赫兰道》的第二部分,不同的是这部影片从头到尾都惊惶不安。
再次看影片时,这种分裂的程度令人惊讶。
精神病不再是混乱不堪和直言不讳的托词,林奇不是在摸索试验,他很清楚自己将往哪里走。
崩溃只不过是一种后果,应该找到它的源头。
林奇所有的影片都在讲述被烦扰纠缠的私密故事:孩子的出生(《橡皮头》),乱伦(《双峰》),决裂(《穆赫兰道》)。
这些一向在夫妻或家庭中纠缠的烦扰,不再是谵妄的托词而是在主宰和推动故事的发展,强行指定了每部影片的特殊逻辑。
崩溃成为烦扰的游戏场所,而后者则成为主宰,使世界的法则服从于它的恐怖场景和妖魔鬼怪。
因此,起初是有对灾难的恐惧的。
极度的张力来自对抗灾难的斗争(林奇的人物都在挣扎搏斗),其主要的忧虑是:怎样与恐惧并存?
怎样承受无法承受的灾难?
什么样的烦扰纠缠在《内陆帝国》中呢?
应该听一听那个信使的话,林奇对此开门见山:那个古怪的女邻居擅自到妮基•格雷斯家拜访,向她宣布她获得了一个新角色(非凡的格雷斯•扎布里斯基,劳拉•帕尔美从前那个忧伤的母亲),并直截了当地问道:“是关于婚姻的吗?
”《迷失的高速公路》已经是一部关于婚姻的影片,表现了对婚姻的不满(情感上的和性上的),从缺乏爱情一直到相互仇恨。
《内陆帝国》表现了通奸,而且是用一种令人晕头转向的方式来表现这些欲望和行为的:诱奸,上床,不忠,犯罪,作践(直到卖淫),嫉妒,报复,奸生子女,破镜重圆,这些纠缠不清的烦扰在不连贯的场景中展开,由夫妻链锁将它们连接起来,由此筑成帝国。
通奸的欲望是影片主要发展的情感。
《内陆帝国》最大的创新在于将这些情感散发在不同的层面中,这些层面不接,且烦扰产生的面目尽可能不同(幽灵,幻觉,想象)。
这是《穆赫兰道》最后半个小时的华美,在这里,只有对一个被抛弃的女人的惊恐动作的回应,她想象着最哀婉动人的情景;在这里,应该听一听林奇的说法,他断言道:“应该深入到故事的深层”。
也就是说:不要在一个特别的故事中把通奸产生的场景和情景连接起来,而是尽可能地将通奸的可能性重叠发展。
叙事是建立在被同一恐惧所震慑的不相干的人物身上的。
有夫之妇至少有四个不同的人物:1)妮基•格雷斯,女演员,试图与跟她演对手戏的男演员德翁调情;在电视节目上,在幕后,在拍摄现场,只要看到他们,每个人都有这样的问题挂在嘴边:他们会上床吗?
2)苏,由妮基•格雷斯扮演的角色,背叛丈夫,与由德翁扮演的一个有家有室的男人比利通奸。
这是为了复制她的生活,玩弄她的恐惧以使人认识到令妮基疯狂的原因。
3)一个被审问的无名女人(还是劳拉•邓恩)讲述她的生活和她失去的儿子:“我儿子死后,我度过了艰难的时期。
”4)统领性的人物,棕发波兰女人(卡罗林娜•克鲁斯扎卡),她在电视前目击了劳拉•邓恩的受难;她的夫妻生活似乎得到和解,她对丈夫说她怀孕了却不知他没有生育能力,戴绿帽子的两个丈夫是由同一男演员(彼得•J•卢卡斯)扮演的,他出演了从夫妻恩爱到入狱监禁的所有戏份:恫吓的,有权势的,几乎是好莱坞的大腕,在波兰却令人怜悯。
但最终是另外一个配偶有外遇的人,2号剧本中的女人,多丽丝,比利的妻子,越过法规,手持螺丝刀,伸张了正义。
这些层面是并存的,不可能把它们减低到一条单一的线索,每一个层面都在通奸中扮演一个角色。
林奇的自由在于:叙事不挑拣烦扰产生的概念,每一概念都受到欢迎并在故事内部激发一个小的故事。
人们对这部电影通常有一种误解:它不难以理解,但却令理解力枯竭。
我们不能理解全部,一部分是因为故事中用了很多征象和插科打诨,导演以此来转移我们对故事的注意力(在两种意义上);另一部分是因为每一种情感都带着好几种可能性勇敢地推进,正如妮基带着她周围的一圈人物前进一样。
这是平行世界的原理:在一个世界中,丈夫提防通奸,在另一个世界中,他是目击者,在第三个世界中,他意识到他戴了绿帽子,在第四个世界中,他杀了人,在第五个世界中,他接受了罪孽之子,等。
《内陆帝国》所要表达的意念,就是情感的可能性。
由此产生这种巨大的怜悯:应该把女人和她们的不幸一起来对待,对其外来的伴随物也应感痛惜,尽管后者并不自知其渗透在同一悲剧中。
怜悯,然而也生硬:在这一晦暗和专横的帝国中,谋杀的工具是螺丝刀。
《穆赫兰道》是如此魅惑人,女同性爱的抒情诗表现了痛失真爱的浪漫烦扰。
在这部影片里,与妮基•格雷斯调情的是一个喜剧演员,他与《穆赫兰道》中的导演(由同一滑稽男演员,贾斯汀•瑟罗扮演)同样感人。
在这里,灾难不再是由一见钟情导致的,灾难仅仅来自可预见的和设计好的微不足道的调情,以及一场在床单下发生的性行为,在这一场景中,那个丈夫在房间里不怀好意地转来转去。
一场床上戏,仅此而已。
《内陆帝国》是肮脏不堪的,也是干巴巴的,而《穆赫兰道》则是性感的和湿润的。
生硬感还来自这种低清晰度的DV画面,它对虚实和酸性都不敏感,却完成了对内部世界的分解。
直接的,微弱的,白色的光刺伤了妮基那张尽是瘀斑的脸。
冷漠,波兰式的灰色,妓女脱衣的房间,世纪初站在雪地里拉客的妓女。
越来越重的现实感出现在光天化日的好莱坞大道上,在一场令人惊愕的末日场景中。
各种层面在这里、在此刻找到汇聚点,在大街上,在一个无家可归的黑女人和一个絮絮叨叨的亚洲女人中间,她们对发生在眼皮底下的悲剧无动于衷。
我们听到街上的噪音,这是影片中从未有过的自然主义。
看来DV的可塑性使导演更容易与世界接合,正如同一种颜色处处褪色使得交接线难以分辨。
在这一模糊状态中,闸室规模宏大,这是一中间空间,在这里人物解除姓名(既不叫妮基也不叫苏)坐在那里,或思考,或说话。
这是监察员的办公室,在这里,一个女人面对一副无表情的、歪戴着眼镜的面孔讲述她的生活;在另一间办公室里,面对另一个监察员,那位丈夫有外遇的女人,刚刚展示了她还没有使用的凶器,但想象着已经这样把凶器扎进了仇人的肋部杀死了她。
这是劳拉•邓恩休息和思考的房间:一群女孩子,21世纪的年轻女明星们,围着她闲聊和跳舞。
DV拍摄的灵活性使得创作这些空白时刻成为可能,在这里,人物是匿名的,只是一个哭泣的女人,坐在沙发上沉思或在土路上奔跑叫喊。
这条路会伸向哪里?
它会把我们引到哪里?
在《迷失的高速公路》中,那辆汽车在黑夜中没完没了地行驶,在《穆赫兰道》中,那张床从一开始就等待着女明星的尸体,与这两部影片相反,《内陆帝国》是有所走向的。
正如在《一个真实的故事》中,需要千里跋涉去与兄弟相聚一样,在这里同样需要理由动摇不定来最终找回儿子。
因为大凡女人的故事,总是围绕着孩子:死去的孩子使母亲抑郁,奸生的孩子令母亲不幸。
当儿子和父亲出现时,当家庭重建时,影片就可以结束了。
三个小时的受难实际上是一件工作,一件关于哀伤和宽恕的巨大工作,其目的是为了儿子的重现,这是和解的象征。
层面的重叠一下子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悲剧。
重逢发生在波兰女人身上,她展开了剧情,面对电视屏幕上由沉沦的妮基主演的好莱坞情节剧痛哭流涕,而当美国女人走进她的房间与她亲吻并随即消失时,她也结束了剧情。
这里有一种不公平,因为劳拉•邓恩所经受的所有苦难都处于模糊状态。
这些苦难受过之后会怎么样呢?
女演员离开了她的角色以后会怎么样呢?
孩子出现之后,林奇非常出色地表现了惊恐的妮基•格雷斯,那个受苦的灵魂,那个完成了小士兵工作的空虚的躯壳。
她的角色本来可以表现勇气,驱逐恐惧。
如果她看上去象是迷失在没有尽头的走廊里的话,那是因为应该挖掘到深处才能驱逐出野&1 ;。
野兽,即是“幽灵”,他比穿行在《双峰》(鲍勃)和《迷失的高速公路》(苍白的神秘男人)的世界中的冷笑的魔鬼要隐秘得多;这是合理的,当世界显得越来越可渗透时,魔鬼们就逐渐变得没有用了。
就象在《浮士德》开始靡非斯陀跟上帝说话一样,我们发现这很震惊(“我寻找入口!
”)。
小魔鬼变成了马戏团的男人,含糊地给人催眠并把螺丝刀放到杀人犯的手中。
但是,他就是那个有夫之妇要在旅程的终点,47号房间,寻觅的人。
她的可怕和缓慢的死亡使得狂欢节的面具变成纯粹象征性的;象其他魔鬼一样,他只不过是恐惧的化身。
这已经是《双峰》系列剧的主旨(随着恐惧的加剧,鲍勃逐渐显形),或者《穆赫兰道》那个冰冷的场面的用意,在那里,那个隐藏在咖啡馆后面的恐惧之魔杀死了所有那些靠近的人。
导演所有的影片,从另一方面说,导演一贯的思考,总是提出这样的问题:怎样停止恐惧?
令人非常高兴的是,影片不是以恐惧结束而是欢天喜悦地收了场,以妮娜•西蒙纳关于罪孽的那首歌《罪人》结束。
当歌里唱道“你不知道我需要你吗?
”,我们怎么能在劳拉•邓恩面对摄影机的特写面前保持无动于衷呢?
当本•哈伯,劳拉•邓恩生活中的丈夫,在房间的尽头,弹奏钢琴曲的时候,我们感到一阵眩晕。
不管是不是有通奸的欲念,不管是不是呆板生硬,在《内陆帝国》中还是有一个疯狂的爱情故事,但是,它发生在银幕的另一边,在导演和女演员之间。
《内陆帝国》是大卫林奇最难解读、最诡异的一部电影,林奇将整部电影置于现实与幻觉、理性与欲望、潜意识与意识的反复纠缠之中。
内陆帝国 卡罗利娜扮演的女主角对现实生活充满了抱怨,她试图为不如意的生活寻找一个出口。
影片的开始,卡罗利娜在宾馆与陌生人发生关系后,独自一人坐在床上看着电视,她眼中出现了一部由三支兔人演出的情景喜剧,影片由此展开并引导出一系列诡异的故事。
但这真的是电视节目吗?
画面切换时满是雪花的电视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气氛恐怖的兔屋、金碧辉煌的宫殿上演着似乎毫不相关的两个故事。
兔人之间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引得故事中的观众哄堂大笑,却让戏外的观众感到莫名的恐惧,而宫殿里面部可憎的男人更是令人心神不宁。
两个故事本身支离破碎,毫无逻辑,这更像是女主角的一场心理活动。
林奇和观众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他热衷于此。
虽然大卫林奇声称自己的作品从未收到弗洛伊德理论的影响,但其作品中往往涉及大量关于意识、潜意识的内容,而弗洛伊德的理论却能很好的解释这一切。
弗洛伊德把人的心理分为三个部分:意识、前意识、无意识(潜意识)。
意识是直接感知,前意识是现在没有意识到但可以想起来的那一部分,而无意识(潜意识)则是不能被本人意识到的,它是人们过去经验的一个“大仓库”,在不知不觉地活动着。
林奇用兔屋和宫殿分别代表了主角的前意识和无意识(潜意识),两者之间通过一扇门连接。
在弗洛伊德看来,从前意识到意识,或者从意识到前意识,都是转眼之间的事,二者虽有界限,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而无意识(潜意识)要回到意识里来是很困难的,因为二者之间壁垒分明,似乎在意识的门口有着严密的防守,不准无意识中的本能欲望随意侵入。
弗洛伊德把这种防守作用叫做“检查作用”或“检查员”。
黑衣兔子自由往来于兔屋和宫殿,表明了他“检查员”的身份,而他在兔屋与其他兔子的对话,又表明了自己的双重身份,这也是林奇没有完全遵从弗洛伊德理论的一个佐证。
在影片中大门一侧的宫殿里,有一个躁动不安、面目可憎的男人,林奇的作品中经常出现类似的形象,《迷失高速公路》中的无眉人,《穆赫兰道》中藏在餐厅拐角处的怪人,他们都是主角的心魔。
《内》中的心魔叫嚣着要寻找一个入口,暗示了他试图跨越那道从无意识到前意识的鸿沟。
黑衣兔子(检查员)穿过大门进入宫殿,继而释放了心魔,本能欲望进入前意识,引起复仇的一系列幻想。
这个诡异的开场奠定了全片谜一般的基调。
老太婆扮演的是先知,类似于一个引导者,或者是一个故事大纲。
先知对卡罗利娜的行为进行了预测:①女孩在市场中迷路,她穿过后面的小路,那是通往宫殿的路;②我们都很健忘,而我却是最健忘的一个;③行为导致后果……有残酷的谋杀。
心魔是所有仇恨的根源,他进入卡罗利娜的前意识,主导了她后续的幻想——以出轨的方式报复丈夫。
在他的引导下,卡罗利娜构想了三个出轨的故事,自己化身为劳拉邓恩,报复现实中外遇的丈夫。
三个故事分别是第一层梦境《好莱坞女星》、戏中戏《ON HIGH IN BLUE TOMORROW(47)》、平行梦《贫穷的劳拉》。
林奇将这三个故事在时间上打乱并相互穿插,令观众绞尽脑汁。
而卡罗利娜以劳拉的不同形象出现在各个故事中,却干着同一件事——给丈夫戴绿帽。
这三个故事的关系已有很多影评做过详细解读,不再赘述。
兔子释放了心魔,主导了复仇这条主线。
虽然卡罗利娜报复了丈夫,但她并未感到真正的快乐,在现实与幻觉的多次切换中,镜头给出的是她坐在电视机旁泪流满面。
在第二条主线中,黑衣兔子释放了另一个重要角色——倾听者,让劳拉尽情倾述现实世界中的种种不满。
倾听者歪戴小眼镜,沉默寡言,但却是女主角摆脱心魔的关键,因为人有时想不开仅仅是因为无处倾述啊(多么浅显的道理,但现实中往往被人忽视)。
影片中有相当一大段篇幅是劳拉在讲述,倾听者只是偶尔发问。
劳拉抱怨丈夫的工作,东欧发生的怪事,丈夫的姐姐杀过人少了一条腿,这一切都“真TM垃圾”,但随后也说“不过也很有意思,人啊,有各种怪僻,各种生存方式”。
很显然,这就是女主角在现实世界中的真实故事。
劳拉自我排解式的聊天释放了压抑在心头的积怨。
影片在倾听与复仇两条主线的交替进行中步入尾声。
劳拉终于明白了仇恨只能带来毁灭,在倾听者的暗示下,她拿到手枪干掉了心魔。
影片立刻一扫灰暗压抑的色调,变得明亮而欢快,而女主角也回到现实世界与家人相拥而泣。
内陆帝国这个片名据说是林奇与劳拉聊天时受到的启发,林奇觉得内陆、帝国这两个词都很酷,于是将其拼接在一起,其实指的就是人们浩瀚如烟的意识系统。
林奇喜欢借助灵感来为影片命名,因此他的片名也常常令人不知所措,就好比他用“迷失高速公路(Lost Highway)”来命名他的另一部惊悚悬疑片,而发行方担心误导大众,将其意译为“妖夜慌踪”。
将大卫林奇这部《内陆帝国》拉片看了5遍,大致理清了整个故事内容。
不得不说林奇真的是个伟大的导演,他的伟大不仅仅是尽可能还原了人类的意识形态,还用严谨的逻辑结构与非线性叙事开创了“独有的林奇风格”。
以下仅为我个人对这部影片的解读,供大家参考。
一、平行时空与谋杀循环作为林奇导演最晦涩难懂的电影之一,要理解它,首先需要理顺它的叙事结构。
那么它到底讲了一个什么故事呢?
我们先抛开影片超现实的部分,先将具体的人物故事进行整合,划分为三个平行时空:第一个平行时空,我们称为“原始时空”,色调以红色为主。
一个被迫沦为妓女的波兰少女爱上了她的嫖客,为了跟嫖客在一起,用螺丝刀杀了嫖客的妻子,但嫖客却被意外枪杀。
第二个平行时空,我们称为“剧本时空”,色调是绿色为主。
生活拮据的“苏”为了贴补家用背着丈夫去做妓女赚钱,爱上了其中一个嫖客“比利”。
她意外怀孕后发现自己的丈夫没有生育能力。
她去找比利,想告诉他,她怀孕这件事,却被比利的妻子多丽斯撞见,最后被多丽斯在大街上用螺丝刀杀死。
第三个时空,我们称为“现实时空”,色调以蓝色为主。
好莱坞女明星“妮基”与男明星“德文”接了一个名叫《徘徊在忧郁的明天》的电影。
而在开拍现场他们才得知这个剧本是个改编本,改编自波兰吉卜赛传说《47》,并且这个剧本带有“诅咒”意味,因为前剧组拍摄时两位主演都被谋杀了。
但妮基与德文还是接下这部戏,并因戏生情,婚内出轨了。
论述到这里,三个时空里的故事内容我们基本已经了解。
现在。
我们开始分析这三个平行时空人物之间的联系。
首先,通过仔细观察,我们可以发现。
电影开头的《埃克森》广播剧与《徘徊在忧郁的明天》这部电影,都是改编自波兰吉卜赛传说《47》。
妮基饰演的女主角苏其实就是广播剧里的那个波兰少女。
妮基(苏)的丈夫是波兰少女的嫖客,而嫖客的妻子是多丽斯,也是德文/比利的妻子。
其次,这三个平行时空有个贯穿始终的人物,叫“phantom/crimp”的波兰男人,这里简称“心魔”。
他在第一个时空,诱导了波兰少女捅死了嫖客的妻子,杀了嫖客;在第二个时空,诱骗了苏的丈夫,催眠了比利的妻子多丽斯,杀了苏;第三个时空,他企图杀害妮基,再次催眠了德文的妻子多丽斯,却被妮基反杀。
结合以上两点人物细节与前面对于平行时空的描述,我们可以得出这个是关于“谋杀诅咒的故事”。
为了方便理解,人物我们均以第三时空的人名相称。
第一时空,妮基杀死了多丽斯;第二个时空,多丽斯杀死了妮基,第三时空,多丽斯杀妮基未遂被警察逮捕。
在审讯时多丽斯说她是被“催眠“的,而后被不明力量驱使将螺丝刀捅向了自己,生死未卜。
这两个人的关系就像那个开头那个来妮基家的绿衣婆婆说的那样“you owed a unpaid bill(你未偿还的债)”,互相伤害循环往复。
现在,我们要继续往这个基础上添加超现实元素。
为了更好的解释其中的缘由,我们需要引入一个新的概念那就是“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理论”。
二、在意识领域里,正义与邪恶的博弈1、在心理学中,弗洛伊德提出了意识的三个层次,分别是显意识、前意识、潜意识。
显意识是人可感知的情绪,能影响人的行为;前意识是人过去记忆的信息整合,有筛选不良潜意识进入显意识的功能;潜意识则藏着人最深层的欲望、冲动与创伤经历,是意识的最深层部分。
2、弗洛伊德还提出了人格结构的“本我、自我、超我”理论。
“本我”是人格中最原始、最本能的部分,它包含着人类的基本生理需求和欲望,不考虑现实条件和道德规范,只追求即时的满足和快感。
“自我”从本我中发展而来,遵循“现实原则”,它的作用是协调本我与现实之间的关系,在现实允许的条件下,寻找合适的方式来满足本我的需求,能够理性地思考和判断,根据现实情况来调整行为。
“超我”则是人格结构中的道德部分,遵循“道德原则”,它内化了社会的道德规范、价值观和理想,对自我的行为进行监督和批判,追求完美和高尚的行为。
3、心理投射,由弗洛伊德提出,后经荣格等心理学家发展完善。
该理论指的是个体将自己的某种冲动、欲望、态度、情感或特征等,不自觉地转移到他人或事物上的心理现象。
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内心的东西“投射”到外界。
结合以上理论知识与第一大点总结的故事情节,我们可以得出一个更加完整的故事内容:第三时空,也就是“现实时空”的一位波兰女性坐在床上泪流满面。
她悲伤地看着电视,她的意识开始涣散。
她将自己投射出了三个分身,便是妮基、苏、波兰少女。
这三个分身分别位于她的显意识(妮基)、前意识(苏)、潜意识(波兰少女)。
处于潜意识(本我层面)的波兰少女代表了这位波兰女性最深层的情感,那里藏着怨恨、残暴与血腥。
心魔也从此诞生开始侵蚀其他意识层面。
而意识中的“前意识”与“超我”开始觉察,分化出不同的分身来阻止“心魔”的渗透。
把守前意识”大门的“三只兔子”幻化成了三位老人,这三位老人又分化出了多个分身,比如,两位怪异的邻居(绿衣婆婆与蓝色衣服的女人)、戴眼镜的男人。
他们开始提醒着波兰女性主人格的分身“苏与妮基”,提防“心魔”。
同时充当她们的“心理咨询师”与“守护者”,并提供给苏(妮基)一把枪杀“心魔”的枪。
但是随着“心魔”的力量逐渐强大,突破了潜意识的壁垒,进入了前意识与显意识领域。
这三个意识层面开始相互融合,位于前意识层面的苏越来越暴躁,行为也越发癫狂。
但就在这时“超我”与“本我”的力量还是战胜了“自我”,心魔最终被妮基枪杀。
历经艰险的妮基最后与现实时空的波兰女孩亲吻,也象征着处于混沌意识中的波兰女孩自我挣扎与救赎成功。
她的灵魂冲出了幽暗深邃的长廊,她在“本我”的引导下放下的怨怼与悲伤,最终与丈夫和孩子拥抱在一起。
对于“前意识”与“超我”的分身推断,主要来源于电影不同人物与空间的颜色表达。
绿色是前意识的代表色,“三只兔子”处在绿色的房间里,分身后的老爷爷与老奶奶均穿着绿色系衣服,闯入苏家的奇怪邻居带着“绿色的手表”。
戴眼镜的男子是兔子的化身在影片里有介绍。
这些人均可以看作与红色“心魔”对立的正义方。
在电影后半段,随着意识逐渐进入混沌。
原本清晰的颜色界线也被打乱。
在苏的世界里能看到红色、绿色、蓝色混在一起。
不同颜色的混乱光线也象征苏的时空接近癫狂与崩溃,意识里的恶魔“心魔”即将到来。
《埃克森》广播剧与Axxon这个符号,是主角穿越不同时空的标志。
所以我推测这部广播剧应该也是基于《47》这个原始故事创作,才能成为联系不同时空的纽带。
三、波兰女性身份猜测分析到这,我不禁要问,这位波兰女性到底怎么了?
她为什么悲伤?
从而生出“心魔”?
在她的意识层面为何“妓女”含量这么高?
她的现实处境到底如何?
我们可以通过电影提供的细节进行如下猜测:这位波兰女性名叫Niko,随丈夫的马戏团从波兰来到美国加州帕默拉市。
丈夫是马戏团的动物饲养员,擅长照顾动物。
“Phantom/crimp”是她丈夫的老板。
由于工作原因丈夫长期不在家,且丈夫的这份工作并没有使Niko夫妻俩的生活有任何起色。
因为生活贫困她只好背着丈夫去做妓女赚钱贴补家用。
在美国背井离乡的生活,使Niko感到空虚寂寞。
她一开始交不到朋友,只能一个人看妮基出演的电影《徘徊在忧郁的明天》与情景剧《兔子》和广播剧《埃克森》排解寂寞。
她社交圈除了陌生的邻居就是嫖客与妓女。
因为语言不通,她听不懂美国邻居的抱怨。
她的信息获取渠道大多是从与嫖客“真真假假”的对话中获得。
她唯一的快乐源泉就是同为妓女的伙伴们。
她恨他的丈夫的贫穷与冷漠,但她更狠那个诱骗他丈夫来美国的男人。
所以在她的心理,她把他想象成最丑恶的样子,并最后被自己击毙。
给她带来快乐的妓女们像是她痛苦生活的一道光,所以在她的意识里,她们总是天真烂漫,快乐美好。
她一共生了2个孩子,一个是与嫖客意外怀孕的孩子,一个流产。
当她将怀孕的消息告诉丈夫时,丈夫的冷漠让她心理备受伤害,但不明原因。
直到怀第二个孩子时,丈夫对她大打出手她才明白,她的丈夫是无法生育的,并且由于丈夫对她的家暴,使她失去了第二个孩子。
她精神陷入崩溃。
在一个夜晚,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电视。
他的丈夫刚带着孩子于9点45分离开。
他的丈夫可能是要带她的孩子去见他的“生父”。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想到她来美国后的遭遇,她的孩子马上要从身边离开。
她被眼前的一切折磨得心力交瘁。
她泪流满面的坐在床上,她的意识开始涣散,她开始进入了自己的“内陆帝国”。
对于波兰女性的住址与身份推断来自于洛杉矶街头那个日裔少女的话。
这个人属于我个人解读可待进一步商榷。
四、讽刺与批判1、对“婚姻”的思考电影不仅仅描写了光怪陆离的心理世界,同时也描写了婚姻。
你会发现在不同时空的故事线中,夫妻角色的衣服总呈现一黑一白设计。
妮基的黑裙与丈夫的白衬衫,德文的黑西服与妻子的白T恤。
比利的白西服与妻子的黑裙子。
一正一反象征着矛盾,而夫妻间的矛盾就是孕育外遇的温床。
而灰色,就是模糊地带,就如影片开头的出轨片段。
即带着欲望的释放又伴着隐晦与朦胧,看不清真假。
这也蛮符合婚内出轨人的心态——是在欲望中寻找爱,还是在爱中倾泻欲望?
影片也从林奇视角给出了解释,做与不做都在人的“一念之间”,“意识影响行为”。
2、对美国现实的批判电影里还表达了对于当时美国贫富分化与种族歧视的批判。
在影片中,好莱坞“星光大道”上住着无家可归的异色人种(黄种人、黑种人)。
黑人因为种族歧视甚至没有权利坐长途汽车。
对于“where stars make dreams and dreams make stars(明星制造梦想,梦想成就明星)”的洛杉矶而言,真是莫大的讽刺。
3、对好莱坞电影工业的吐槽影片用《徘徊在忧郁的明天》这改编剧本,吐槽了好莱坞的“流水线”创作班底;用他的实验短片《兔子》讽刺了好莱坞部分演员清一色的模式化演技;那些萦绕与场外的罐头笑声,描绘了被这“好莱坞模式”驯服的观众群体。
即使作为电影导演,他也必须听命于制片人。
在这个造梦工厂,每个人都是资本的玩物。
“I am whore”也许正是林奇对自己的嘲讽。
五、总结《内陆帝国》并非一部需要“看懂”的电影,而是一场需要“体验”的精神冒险。
林奇将弗洛伊德式的意识理论、后现代的身份焦虑与好莱坞&美国社会现状联系起来,最终指向一个终极命题,那就是“在混沌中寻找自我,或许正是现代人必须承受的生存状态”。
对林奇作品的解读永远没有标准答案,正如他本人所说:“电影就像一座房子,而你可以从不同的门进去探索。
”
“诡异之所以成为诡异,就是因为我们私下里太熟悉它了,也正因此,他受到了压抑”——弗洛伊德“诡异”——这一词来形容他的电影再合适不过,在雅众出的林奇电影的书里面第一页中就提到了“诡异感既非绝对的恐怖,也非轻微的焦虑” 。
在他的电影中,既有对于未知的恐惧,也有对于熟悉之物的陌生。
很欣赏林奇的是他超强的展现梦境和精神世界等等的能力(毕竟本人是天才精分导演),虽然乍一看很多情节和镜头还有光的运用都杂乱无章,但是混乱感和诡异感是精神世界这种特殊场景所特别需要的,并且细捋就会发现所有的场景和意向甚至色彩在电影的前后都是有呼应的。
然后从内容和主题上来说(这应该是每个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人都能理解到的东西),《内陆帝国》为我们呈现的是一位在丈夫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下的女演员的精神世界。
而在不同的时空穿梭交织下,她和许许多多的她通过探索自己的精神世界而实现自我救赎。
相比于《穆赫兰道》,这部的主题更偏向于女性的自我救赎,虽然有很多情节暗示林老头对于好莱坞的厌恶,但是没有《穆赫兰道》的讽刺那么强烈。
不过相同点是爱情在两部电影里都是让女主角陷入困境的主要因素之一(但总体上来说还是更喜欢穆赫兰道)配乐上,天哪不知道该怎么夸!目前看下来林奇电影的ost每次都很完美,主要是还有很多classic rock 作为缓和紧张氛围的过渡 ,爱死了爱死了但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被林老头的红色台灯吓死了怎办 别的都没有被吓到结果台灯一闪差点走了最后很开心Naomi和Laura有客串 后来去看了下才发现闹米的特殊出演是给兔子配音
(4.0/5.0)“本质上相当令人生厌.”再回看这句短评,意识到当时虽有气愤的冲动因素作祟,但内容却仍然十分正确.林奇进行了一种反解读的建构(或者说塑造了一种反解读的姿态),这种建构渗透到电影各个层面,尤其于影像——建构导致了影像在传达/质感效果的降低.而这种降低又不同于对原始影像的“回归”、“致敬”,更像是在测探电影所能制造的/观众所能接受的电影下限.恕直言,林奇所做的对于下限的试探是完全抛弃影像美学的——此处“影像美学”的“美学”与“精致感”相等,但注意此处“美学”为狭义,“精致感”为广义.故本片只能被划为较为绝对的实验电影.无论从何角度切入,本片造成的传达阻隔都没有使对电影解读过程散发出愉悦,甚至可以直接概括,本片的电影形式不做作但十分令人生厌.至于内容,林奇制造的纯粹困境在解决的一刻的确令人动容,这种原始感动和电影形式形成一股抗衡,而不得不承认,这股抗衡才正是本片最诗意与浪漫的地方.
7分。
和这部相比,大卫·林奇的《穆赫兰道》堪称简单易懂了。
在本片上,大卫林奇完全放飞了自我,正片里打马赛克的人、时不时的怼脸特写、意象的过度使用、多个故事的混搭交织、极度扭曲夸张的脸,甚至尼基看到了正在演戏的尼基等片段,都表明本片是部意识流电影。
你不可能看第一遍时就理解这部片的所有细节,而只能大致体会到女主的迷乱情绪以及本片的压抑氛围。
加之三个小时的片长,更让很多人看不懂,乃至看不下去。
即便重刷了,依然会有一些地方是模糊的,不易解释的,所以不建议二刷。
IMDB目前6万多人打了很一般的6.8分,说明绝大多数人不易理解本片。
片名之所以叫“内陆帝国”,是因为所有剧情几乎都是海瑟的内心世界、幻想世界,幻想内容之丰富堪如一个帝国。
看电视的波兰女子海瑟和片场演员尼基是一个人,海瑟是现实的人,尼基是她幻想出来的人,后面有二人合一的画面。
影片的主题是出轨的自我和解,海瑟曾经出轨,她把出轨经历投射到了幻想出来的尼基身上。
在她的幻想里,尼基当过妓女,被丈夫管得很严,即便有了儿子,他们的关系也没缓和,尼基甚至杀死了丈夫。
尼基演戏时,剧本里她的角色又和男主有暧昧情节,戏外二人竟出轨了,这让尼基害怕又内疚,这正是海瑟心态的投射。
为出轨一事担忧的海瑟看着电视,幻想出了一个个奇特的“内陆帝国”,包括:兔子房的故事,Axxon N 剧本里的故事,片场演员尼基的故事。
最后,海瑟借尼基的一系列挣扎(拿枪打死心魔等),克服了内心的担忧,完成了自我和解,与丈夫相拥。
上面一段是我个人理解的本片的主线,至于兔子房的故事、Axxon N 剧本里的故事,以及尼基对眼镜男讲的有关波兰的故事,都是支线,这里不赘言了。
简单说,尼基是演员,她是海瑟幻想出来的人物,那么尼基本身是假。
而尼基作为演员,参与拍摄电影的剧情又和尼基戏外的身份不同,形成了二重假。
作为假人物的尼基在戏外又对别人讲故事,这个故事是三重假。
这些关于尼基的剧情可以视作一个故事集,而海瑟除此之外,还幻想了与此并列的其他故事集:兔子房的故事集、Axxon N 剧本里的故事集。
这两个故事集同样可以另外展开探讨。
所以大环扣小环,小环一环扣一环,使得《内陆帝国》很难被看懂。
虽然海瑟幻想的故事很多,但都和出轨、情杀相关,融入了海瑟的个人经历。
海瑟
兔子房的故事
尼基(左)
Axxon N 剧本里的故事
二人合一
林奇的片子基本都是一个套路,但是这部自始至终都相当恐怖和诡异。。。
我以为兔子这部影片已经够扯鸡巴蛋了。。。。
我水平不行
只有勇气分三天三次白天看完,第二个小时最难熬,太恐怖,接近结尾又吓了,妮娜西蒙治愈。梦幻嵌套背后主线还是一个伤心人战胜心魔的故事,一个疑惑:情事为何死的多是女人?劳拉长得像林奇,也许是他化身。邻居老太是双峰隐藏邪恶boss朱蒂
3.5 不敢再说自己是文艺逼了,电影演到1/3有十多个人默默地走出去没再回来,开始碎片化叙事,不断闪回的时候真的好想走,感觉导演把我的一些噩梦拍出来了,打不开的门,门后的世界,昏暗肮脏的走廊,看得我生理性不适。贴近镜头的五官畸变,有种随时可能会变形的恐怖,总是在一段幽深的镜头后接一段尖叫吓了我一次又一次。不是很懂带着兔子头套的场景有何用意,曾经貌似看过一个解读说这是现代社会中异化的人,对脸盲不是很友好,时常分不清丈夫导演和男演员。直到最后四十五分钟才大概懂是在拍什么,还是有些片段不知所云。一层一层,故事,人物,场景套在电视机和摄像机里,打不通听不到内容的电话,这几个女人到底都是谁,讲了谁的故事。代入一下这种分不清现实还是戏的角色,好生绝望,想起了未麻的部屋。每次听到配乐都会莫名安心。
7.3 早就做好了大部分都是梦境或者臆想的准备,结尾的诡异气氛也真可以算是登峰造极了。
能不能至少保留点美感。。混进恐怖恶心的画面还让不让人活了。。。
震撼,庞大建构下的神经漫游,林奇的影像魔力在这里完全释放,除了顶礼膜拜再无他言。/二刷,在已知剧情大纲和关键惊吓点的前提条件下,剩下的一切就完全是享受。《内陆帝国》是一条没有回头路的单行道,是一场不断垂直下坠的未知旅程,我们一步一步踏入恐惧的更深处,杀死过去的梦魇,走出潜意识的禁锢。伟大,伟大,伟大的电影艺术,made by the greatest.
比前怍更破碎更晦涩,将显示、想象、镜头内外的世界混淆,而节奏上是不均衡的,氛围仍然是林奇主义,这是个令人费解的电影。
这世上其实并没有无解的白日梦,也没有所谓自称的“直觉系导演”.林奇的片子看过如此之多,这部是最具神韵的恐怖片:没有太过分的镜头,恐怖在于过于开放的未知.大概看到了完整故事的模糊影像即可,尝试去进行精细分析是观众们愚蠢的自傲,而这同时也是电影本身对观感的追求:相比穆赫兰道又上一层次
林奇扔给我一个洋葱,说剥剥看嘛。然后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我,等着我连连发出惊叹,“哇,又一层诶,哇,又一层诶。”
迄今为止 我看的最晦涩难懂的电影,看来我的功力欠火候呀,看了 穆赫兰道 这部就不算什么了?
挺先锋的教科书式电影 主题还是林奇的阳光下的好莱坞悬疑故事
看了一场林奇的梦……后半段完全放弃试图去理解了……
个人感觉比穆赫兰道更进一步(同时也是解读穆赫兰道的一把钥匙),碎片化程度更高,但整体性却也更强了,最厉害的是用DV仍然能拍出电影感,完全不会让人感觉粗制滥造。想弄明白内陆帝国,看一遍绝对不可能。于我而言,整个电影都是看电视的女人的幻想。
完全没看懂~~~这3个小时。。。
看这场的时候原谅了场内所有看手机的人,有时候不看看手机真给我吓死了
什么玩意
@^%#&^^^&#(@#~林奇啊,我还是尽量放宽放宽放宽宽了心去看的啊。
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