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米之血

Sameblod,萨米血缘,Sami Blood

主演:琳恩·塞西莉亚·斯贝尔克,米娅·埃里卡·斯贝尔克,玛姬-多丽丝·里姆皮,汉娜·奥斯特罗姆,安德尔斯·伯格,卡塔琳娜·布林德,艾米丽娅·博斯特,贝塔·卡瓦

类型:电影地区:瑞典,挪威,丹麦语言:瑞典语,萨米语年份:2016

《萨米之血》剧照

《萨米之血》剧情介绍

萨米之血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2016东京电影节影后&评委会大奖获奖影片。讲述一名生活在北欧北部的萨米族小女孩艾拉玛雅的成长故事。 萨米人,亦称拉普人,是生活在北欧北部的一个游牧民族。萨米人拥有自己的的语言(萨米语)及独特的民族音乐(Joik)及传统服饰等等,以饲养驯鹿为生。有相当长一段时间,瑞典挪威等国以强制其接受教育等方式试图同化萨米人,官方甚至禁止在学校和公共场合使用萨米语。(即本片背景)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开罗宣言岁月如金寻则觅得海豹突击队第六季高卢英雄拯救英格兰身体摄像机119紧急呼叫猎魔道人最后的权利疯狂相亲ARGONAVISfromBanGDream!雅典娜:无间谍局决战异世界我的巴比伦恋人多哥最爱血与荣耀风雨百泉桃花梦好运山姆瞒天凶嫌最佳一击铁面人天马星空沟通者道歉大师家庭聚会第二季彼德与狼非常营救巨型蜘蛛

《萨米之血》长篇影评

 1 ) 歧视在她心中画了一个框,把她的一生都囿困其中

片子表达的很克制,可无处不能感受到艾拉玛雅的迷失与痛苦。

她深爱着家人和妹妹,可她憎恶这个族群。

她真的憎恶这个族群吗?

并不是。

他们的生活其实很美好质朴,可歧视在她的心中画了一个框,把她的一生都囿困其中。

她无法再认同自己的生活,她再看不见肆意生长的草原,再听不进婉转绵长的joik(萨米族的民族音乐)即使她挣扎逃离开了这样的生活,可这一切原本就是她的血肉,哪怕血淋淋地剥离开了,还是会生长出来。

人无法不爱自己,憎恶自己的人是很难生存的,所以她只能鄙夷诋毁整个族群,说他们“太吵了,爱偷东西,嘴里没有一句真话”等等。

艾拉玛雅对萨米族人的评价片中的老师对艾拉玛雅不错,但老师仍然认为拉普人(萨米族的另一种称谓)在生理构造上就无法适应“文明”社会,老师的好带着倨傲的怜悯。

老师会赠送她诗集,会给她分享自己青春时最爱的诗篇,却不相信她有能力适应“文明现代”社会的脚步,坚持不给她写推荐信。

老师给艾拉玛雅分享的诗歌,似乎也是艾拉玛雅一生暗喻

老师拒绝给艾拉玛雅写推荐信帅气的尼古拉斯会收留她,也会在她感到难为情的时候第一个安慰她,可尼古拉斯跟她的接触是掩藏在礼貌修养下的好奇,是新鲜感,是窥探欲,唯独没有平等的爱。

所以会在父母的要求下毫不犹豫赶她出门,也会在她索求帮助时残忍地揭开她的谎言和伤疤。

艾拉玛雅无助地拉扯着尼古拉斯的衣摆祈求帮助却被无情甩开礼貌克制的歧视尚且如此,更别谈她平日里遭受的嘲笑和攻击了。

攻击她的人甚至用标记牲畜的方法对她进行了割耳,当她被一群人压到在地上无法动弹,这时的无力感对是身份认同最惨烈的一击。

艾拉玛雅被一群歧视者按在地上如同牲畜般执行割耳不谈歧视者的语言和行为的攻击,哪怕是走在路上,没有恶意的陌生人投来探寻和戒备的眼光,会在她的内心放大无数倍,所有的笑声都是嘲笑,所有的窃窃私语都是编排鄙夷……她把别人的眼光内化,于是憎恶自己,然后憎恶又投射她的族群上。

记录萨米青少年的生长情况时让她们赤身裸体她带妹妹感受水流这段看起来特纯净美好,她帮妹妹挤干头发上的水,像她之前清洗自己时一样,其实是想挤掉身上可能说是“原始”的气息。

她想要把这种“劣等”的气息从自己的身上洗去,从妹妹身上的洗去。

艾拉玛雅帮妹妹挤干头发上的水她在这个世界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她在别人的眼光构建的世界里无比憎恶自己的来处,可瑞典人生活的世界,她以为应当前往的去处,她也融不进去。

在迷雾里她与驯鹿搏斗也是在杀死自己体内所谓“原始”的那一部分,她太憎恶自己了,可她又不得不爱着自己和族人……

艾拉玛雅杀死父亲留下的驯鹿片中没有交代她逃离族群以后的几十年是如何度过的,可看她前往妹妹葬礼一路上对于joik和萨米族的评价,不难想象她是如何在迷失和痛苦的一生中不断杀死自己的。

她必须时刻切除自己身上新长出来的属于过去的血肉,这太疼了,这太疼了……所以她连妹妹的葬礼都无法多待哪怕片刻,她必须切除,时刻切断,太令人心痛了。

最后爬上那座诞育她的山,走进那片释放她的草原,几十年前的风再一次轻抚过她的脸颊时,是否能吹散她内心对自己的憎恶呢?

老年艾拉玛雅爬上萨米族人生活的山

 2 ) 一个关于身体规训的故事

萨米人,是北欧地区的原住民,今天瑞典的少数民族。

观影的多数人和我一样,在之前没见过甚至没听过这样的一个民族。

可是这个故事显然给了很多人巨大的触动。

是什么让我们对一个萨米女孩的经历产生的兴趣?

这个故事究竟触及到了我们每个人心中的哪些角落?

来自来自不同背景的观众,似乎都在这个故事里发现了让自己有些困惑的问题,关于民族的认同,文化的认同,或者说,身体的认同。

如何面对主流文化?

如何理解自己的文化?

一个人又是怎样在强势文化面前逐渐的低头?

影片通过一个萨米少数民族女孩的故事,提供了一个关于身体的规训的范本,赤裸裸的展现了一个强权文化的身体规训的手段。

而对于来自异族的女主,一步步在屈服于这样一种文化,让故事弥漫着忧伤的味道。

身为萨米人的女主,童年在族群里用萨米人的方式生活,她割下驯鹿的耳朵,说‘它是你的了’。

这是驯服动物的仪式,通过对于身体的侵犯,来宣告自己的占有。

那时,女主大概不曾想到自己后来的命运。

唱着优美的yoik (萨米人自己的歌曲形式),女孩送妹妹上学,用自己民族的歌曲安慰心里不安的妹妹。

岁月静好。

然而一旦来到瑞典人(主流文化)创立的学校,女孩不得不在各种提醒下回望自己属于异族的身体。

在学校,学生被要求讲瑞典语背诵瑞典诗歌,学习官方所规定的一切瑞典的‘优秀的文化’。

在这其中,成绩优秀的女主开始向往所学习到的那种生活,而离她最近的瑞典女老师,则是这种优越生活的符号。

她偷跑到瑞典女老师的房间,学着老师的姿势翘起小手指优雅的喝一杯热茶。

那一刻 ,她幻想自己成为那个老师。

她自己偷着溜去聚会一定要偷穿女老师的连衣裙,甚至声称自己叫女老师的名字Chissy, 在童年的这样一次历险中,她尝试成为那个老师。

她在聚会上遇到了帅气逼人的小帅哥,大概从那时候起,她发现成为一个瑞典人可以如此美好。

然而现实打破她的憧憬, 时时刻刻拉她回到现实,正视自己具有和别人不一样的身体 的现实。

当检查团来访问,她拼命的洗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够退去身上的驯鹿的味道。

可当她一步步地清洗掉了与自己民族的身体符号,检查团仍旧把无情的打上了异族野蛮人的符号。

他们用卡尺丈量萨米学生的头骨,蔑视他们愚笨。

甚至强迫女学生们脱下衣服,像审视动物一样检查他们的身体。

女主作为学校里的优秀的学生,被叫出来做第一个示范。

此时看得到她眼中的挣扎,同时也满怀渴望。

当她终于接受事实,毫无尊严的带头展现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和这样一个羞耻的身份告别。

而另一个重要的臣服瞬间,发生在和当地一群瑞典不良少年的冲突中。

一群男孩嘲笑她有着撒米人的身体,并终于找到机会围观霸凌,男孩们残忍的割下了她的一块耳朵。

血肉模糊的她站起来,脸上有着比屈辱更复杂的内容。

此刻,不知她心中是不是浮现了她在族里割下驯鹿耳朵的那个瞬间,是不是像对驯鹿审判一样,也对自己审判说“我是你们的了”。

对于弱势族群(驯鹿)的占有驯服,萨米人选择伤害身体而强行标记占有符号,而当更“优越”的民族对的身体进行伤害和占有,她心中最终承认了被驯服的结局, 向一个优越的民族俯首称臣。

自此以后,拼尽全力,要向主流民族低头,即使被当成异类,即使得不到尊重。

女孩心理有种神奇的力量告诉她,自己想要过那种看起来优越的生活, 自己想成为那样优越的身体。

只身逃到瑞典人的城市,是她自己的一次选择, 这一路走的艰辛决绝。

而对于自己身体的审视从未停下。

瑞典人的大学看上去那么美好,女孩们皮肤白皙身材高挑,而她身材矮小敦实,站在一群白天鹅一样的女生中间,从没上过体操课的她对自己的身体大概无限惭愧,而改造自己身体的决心也空前的强烈。

女大学生们笑着让她唱 Yoik,可以体会到她心中的那种纠结。

那毕竟是一个作为异类的身体符号。

当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唱起小调,她喜欢的小帅哥就提醒,或许不需要唱那么长呢。

我想,那时候女主打定了主意要和过去的一切作告别的。

与自己民族有关的一切,在别人眼里不过是exotic的,用来戏弄取乐,却毫无尊重。

然而不知道这是不是反而激发了她的心气,宁可要去套一只驯鹿,去卖掉父亲的遗产,也要进入瑞典人的学校改造自己?

女主后来的生活不得而知,她究竟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她真的如自己所愿改造了自己的身体吗?

真的过上了那个优秀民族的优雅生活吗?

一切不得而知。

我们所看到的,只是开头和结尾的那个眼睛里写满了故事的老人。

当她垂垂老矣,回到自己的故乡,虽然还保持着拉一拉头发掩盖耳朵伤口的习惯,可是这时她心中的认同感却已经与年轻时有了差别。

几乎没有什么对白,但是她眼睛里面的幽怨与坚定却透露出太多的故事。

当她最终回到族群,她远离了瑞典人优雅的聚会,却独自来到属于萨米人的山里,奋力向山顶爬去。

当头发散乱,身体颤抖,一直拘束在异族身体规训中的她好像忽然得到了神启,在那一瞬间找回了自己属于萨米人的身体。

她矮小,她一生都在仰望。

需要仰望学校里的女教师,仰望聚会上的小帅哥,仰望大学里的女学生, 仰望关于瑞典优越民族的一切身体。

而到最后,当她回到自己的故乡,她终于她终于俯下身来奋力攀登。

仰望了一生,好像终于找回了一种尊严的生活的姿势,场外听故事的我们,最终总算感受到了回归与解放。

福柯在他精彩的《规训与惩罚》里讨论了现代社会规训‘身体’的‘高明’手段。

而影片中随处可见的身体规训正是充满了隐喻。

如何改造他们的灵魂?

只需从规训身体开始。

如何规训身体?

只需从‘自我规训’开始。

女主一生都在主流文化的引导下凝视自己的异族身体,感到低劣,感到羞耻,感到厌弃。

一系列关于身体的规训最终转化成为女主的自我规训。

年幼时那些关于身体的污名化,对于身体的物理与精神上的侵犯,都奠定了她一生向这个更为“高贵文明”的民族臣服的基础。

抛开自己曾经的一切印记,想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新的他人,这是主流文化想要看到的幸运,却造成了她生命中的最大的不幸。

个山2017年6月11日2017悉尼电影节

 3 ) 萨米之血

《萨米人之血》是一部剧情类影片,该片于2016年9月26日下午在第29届东京国际电影节组委会召开片单公布记者会,入选成为主竞赛单元影片,影片《萨米人之血》是其中之一。

14岁的Elle Marja是一名驯鹿繁殖的女孩。

在她的寄宿学校里,她受到了20年代的种族主义和种族生物学考试的影响,开始梦想着另一种生活。

实现……

 4 ) 成长是逃离家乡,又回到故乡的过程

本片是瑞典导演Amanda Kernell的长片处女作。

2016年,曾获得第29届东京国际电影节评委会大奖和最佳女演员奖。

影片讲述了一位14岁女孩艾拉·玛雅的成长故事。

电影一开始,是一位老妇人要回到故乡参加妹妹的葬礼。

儿子奥勒开车送她前往,一路随行的还有老妇人的孙女桑拿特。

他们买了一些老妇人家乡的音乐给她听,但奇怪的是老妇人似乎并不喜欢。

甚至,还流露出对家乡人的反感。

在葬礼上,她更加坐立难安。

妹妹的丈夫问她,为什么这些年从未回来过?

他告诉老妇人,妹妹从没忘记姐姐,一直在放牧着她的鹿群。

老妇人仍是一脸的冷漠,并在葬礼过后的聚会上,对儿子说,“咱们该走了”。

之后,她一个人负气出走,任谁也阻拦不下。

究竟老妇人为何如此反感自己的家乡?

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对妹妹冷漠至此呢?

这还要从八十年前的一段往事说起。

14岁的艾拉·玛雅是一位萨米族的驯鹿女孩。

她的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和妹妹一起在山上生活。

平日里,艾拉·玛雅经常帮母亲分担家务。

作为姐姐,她还要带着第一次离家的妹妹去上学。

在学校,她成绩优异,是班级里的佼佼者。

老师教授学生们瑞典语,因此禁止他们讲萨米方言。

在课堂上,老师要求背诵的瑞典课文,艾拉·玛雅驾轻就熟。

女老师克里斯蒂娜美丽、典雅,十分知性,是艾拉·玛雅心向往之的那类女性。

在克里斯蒂娜的邀请下,艾拉·玛雅来到老师的家中。

老师教她如何喝咖啡,并把自己最喜欢的诗拿来让她诵读。

老师逐渐成为了艾拉·玛雅的精神偶像,并对她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这背后深藏着一种文化在另一种文化面前的自卑,同时,这也和当地人对萨米人的种族歧视密切相关。

萨米人,又叫拉普人,是居住在瑞典、挪威、芬兰以及俄罗斯最北端的游牧民族。

他们主要以驯鹿为生,有着自己的文化和音乐。

片中出现的Joik,就是萨米人的一种独特的吟唱方式。

然而,许多人并不知道,上世纪的瑞典,曾经十分歧视萨米人。

甚至到了20世纪70年代,瑞典政府还在对萨米人实行绝育政策,因为他们认为萨米人是“原始人”,不配生育。

于是,我们在电影中多多少少能够感受到萨米人当年所遭遇到的恶意歧视。

比如,艾拉·玛雅从学校旁边经过时被男孩们嫌弃,说萨米人身上总是臭味冲天。

再比如,医生来到学校给学生做检查,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请。

但他们却突然要求艾拉·玛雅脱掉衣服,任其拍照研究。

这已充分证明,当地人根本没把萨米人当人看待,更多是把他们当作驯鹿一样的“牲畜”。

然而,这还不是歧视的终点。

遭遇到羞辱的艾拉,从学校出来后,被男孩们嘲笑是“马戏团的猴子”。

艾拉要求男孩道歉,结果反而遭到了一群男孩的围攻,把她一个弱女子摁在地上,用小刀割伤了她的耳朵。

艾拉觉醒了。

她在反思,这一切到底是不是自己身为萨米人的错。

她来到河边希望洗掉身上驯鹿的味道。

她从老师那里偷走了一件衣服,穿上它来到了瑞典人的舞会。

在那里她认识了瑞典男孩尼可拉斯·维康德,青春的懵懂让艾拉喜欢上了他。

而男孩也对她颇有好感,并告诉艾拉他住在乌普萨拉。

为了让这段爱情继续进行下去,同时,也为了逃离这个处处令她厌烦的家乡,她向老师申请前往乌普萨拉上学。

而老师却果断拒绝了艾拉,她告诉艾拉——科学研究,你们的族人不适宜在城市生活。

你们的大脑不具备城市人群所需的基本构造。

你们必须生活在这样的高度,不然就会死亡。

从这里开始,艾拉与自己的萨米人身份彻底决裂。

她抢走妹妹的银腰带,用它换作盘缠,踏上了开往乌普萨拉的火车。

这无疑是影片中最为精彩的一幕。

一个萨米女孩,在苍茫的原野中逃离家乡。

她匆忙地奔跑着,奔跑着,一脸的坚毅与决绝。

似乎关于自己家乡的一切,已统统被她抛在脑后。

然而,在到达乌普萨拉后,她却找不到住处。

无奈之下,只好找到那个舞会上认识的男孩尼可拉斯·维康德的家。

男孩不在家,艾拉对男孩的父母谎称是尼可拉斯让她来的。

艾拉和男孩的父母一起吃饭,被问到她叫什么,从哪里来。

她用老师的名字克里斯蒂娜回答,并谎称自己来自斯莫兰。

而男孩的父亲古斯塔夫是一位真正的斯莫兰人,当他详细问起艾拉住在斯莫兰什么地方的时候,她的回答却支支吾吾,模棱两可。

男孩回来后,父母强迫男孩把艾拉送走。

因为,他们似乎已经看出了艾拉实际上是萨米人的事实。

男孩自然拗不过父母,把艾拉送出了家门。

艾拉并没有放弃,她来到乌普萨拉的学校图书馆。

在这里,她向学校申请读书,最终获得了校长的准许。

她来到学校,开始上平生的第一节形体课。

之前她从未上过这门课程,于是只好跟着同学的姿势照猫画虎地比划。

在这里,她第一次涂了口红。

也是在这里,她开始和当地女生一起对各种各样的服饰搭配品头论足。

此地的教育让她获得了全新的视野,助她成长,也让她的生活更加多彩。

然而,学校的学费通知单下来了,2个学期,200克朗。

这对于萨米人出身的艾拉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她去找男友尼可拉斯借钱,男友说你为什么不去找父母借。

艾拉回答,自己的父亲已经去世,母亲在牧养驯鹿,家中一贫如洗。

尼克拉斯这才意识到艾拉真的是萨米人,之前的好多说辞原来都是谎言,于是便一脸不悦地离开了。

艾拉回到山上,找到妈妈,把学校的学费通知单递给了她。

妈妈回答说,这上面的名字又不是你,你不叫克里斯蒂娜。

艾拉更加决绝地说,“我不想再当艾拉·玛雅了”。

她想卖掉父亲留下的驯鹿,或者父亲的银腰带,换取足够支付学费的钱。

妈妈却断然拒绝了。

癫狂的艾拉·玛雅拿出了驯鹿的看家本领,追捕原野上的驯鹿。

她用独特卓绝的勇气,换来了父亲的银腰带。

从此,她与故乡作别,再也没有回来过。

直到八十年后妹妹的葬礼,才让她再度回到故乡。

没错,开头的老妇人正是艾拉·玛雅。

结尾,在酒店停驻良久的她,面对着自己的家乡若有所思。

终于,她来到妹妹的棺材之前,打开棺门,和妹妹躺在一起,愧疚地请求她的原谅。

之后,她独自一人登上群山之巅,俯瞰大地。

只见苍茫原野,驯鹿成群。

她缓慢地走回到故乡的土地上,眼前是一片绿色草原,耳边唯有风声细细吹过。

纵观全片,女主艾拉·玛雅的饰演者汉娜·奥斯特罗姆的演技可圈可点。

她演出了一个少女在遭遇种族歧视过程中的成长和转变。

年少之时,艾拉·玛雅和妹妹一起划船渡河时候,曾轻缓地歌唱Joik。

当时全身心的放松和自由,来自她对萨米文化的认可与共鸣。

她对妹妹说,“若你能用Joik吟唱它,你就会有如身在家中”。

年老之后,当她再度回到家乡时,却是在妹妹的葬礼上听到了Joik。

此时,长期浸泡在瑞典精英教育之中的她,已然对萨米文化产生抗拒。

然而,正如台湾当代著名摄影家阮义忠所说,“ 任何人的成长过程都是逃离家乡,然后终于又回到故乡。

” 艾拉·玛雅对萨米文化也经历了一场从逃离到回归的寻根之旅。

她曾经离开,如今归来,抛开过往恩怨,躺在妹妹的身边。

当她说出那句道歉,或许只是为了唤醒自己体内那一抹不可磨灭的,作为萨米人的身份认同。

如此,足矣。

当年的歧视现象,如今已逐渐烟消云散。

但历史浩渺如烟,车轮滚滚。

我们曾有过因黑人不给白人让座而被捕入狱的事迹,也有过纳粹疯狂屠杀犹太人的一桩桩血案。

如果没有马丁·路德金式的振臂疾呼,没有辛德勒式的好心救助。

而是一味地纵容、妥协,让种族歧视的种子根植在社会之中。

那么,历史的悲剧便很有可能再度发生。

正如马丁·路德金所言,“这个社会最大的悲剧不是坏人的嚣张,而是好人的过度沉默”。

 5 ) 从哪里来终将回哪里去

很小的时候,我随父母从西南的大山里迁居至江苏,离开了熟悉的伙伴,在新的环境里,我说话腔调,穿着以及看待事物的方式都是那个格格不入,出生于大山里面的我闭塞,寒酸,孤陋寡闻。

在学校里因为说话腔调,迟钝的反应,让我一度排斥自己的身份-落后地区插班生。

由于学习落后,三观视野都很局限,也很少有朋友和伙伴,总是孤单单的坐在角落,寡言少语,我羡慕同学们的踊跃回答老师的问题,羡慕他们字正腔圆的发言,羡慕他们之间的游戏,羡慕他们分享零食,结伴回家,在这些羡慕中,我对于自己以前的生活方式产生了极大的质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抹去从前的生活经历,和新的同学们融为一体。

多年来,在经历不同的变迁之后,我不再纠结于“我来自何方”;也不再盲目羡慕那些看上去闪闪发光的事物,不至于为自己的出身感到荣耀,却也为自己来自大山里这一现实感到庆幸。

对于北欧电影《萨米之血》,部分观众是有共鸣的,尤其对于那些不属于大多数的群体,对于更加强势的群体的崇尚和艳羡,也是使人们走向远方,脱离落后和贫穷。

作为欧萌唯一认证的少数民族,生活在芬兰,俄罗斯,挪威,瑞典,以驯鹿为生。

瑞典曾经一度推行同化政策,划定聚居区,公开场合强制说瑞典语,教授白人礼节,强行去民族化,不断稀释萨米族的民族属性,彼时瑞典主流白人群体以强势的西方价值观凌驾于萨米人的传统文化,以排斥,蔑视的态度对待他们,最终也没有抹掉萨米人的传统,如今萨米人作为少数民族在北极圈拥有极高的优越性,鹿肉成为奢侈的食物,服饰被时尚界百般借鉴,就连他们的刀具都成为勇者的象征。

该死,不知道怎么写,其实挺触动的,知对于一篇影评,在电影中我看到了瑞典的驯鹿萨米人的挣扎,看到主人公对白人生活方式的向往,尽管驯鹿萨米人只占总体萨米人的10%,剩下大部分的是渔业萨米人。

从一部剧集《尼尔斯骑鹅旅行记》知道萨米人,本以为他们是有着原住民优越性的,毕竟在瑞典挪威这样的国家,应该对待原住民有足够宽容的,本身就不具备民族多样性的欧洲大陆不是应该更加善待少数民族的吗?

却千方百计的去同化,去处,实在与认知相违背,这也许是电影给我的另一个触动吧。

另外,萨米人的民谣如此动听,却被主人公极力的排斥,名字艾拉玛雅也比克里斯蒂娜富有诗意,主人公也回避自己的萨米名字,如今看来,萨米人服饰,芬兰刀,和帐篷,这些都看上去酷极了,当时对于见过更多文化种类的瑞典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政策?

当然,这不是要讲述民族认同感的电影,这是在讲述一个“从哪里来,最终要回到哪里去的”的故事。

当老年的主人公穿着城市里的衣服亦步亦趋的爬上满是草甸的山坡,看到萨米人,驯鹿和围场,对于老人而言,她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回归了以驯鹿为生的草原,凌乱的头发在空中飘扬,目光炯炯。

也许着望向远方的目光所及就是自己的归处。

 6 ) 艾拉玛雅是她自己,也是我们。

特有的民族习俗和文化,被主流评价否定和改造,被迫经历这个过程的艾拉玛雅,产生了巨大的困惑和恐惧,她怕被歧视、被限制、被贬低、被排斥,她认同了外族的那一套标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一切,积极改造自己,向着主流靠拢,希望被大家接纳,这不比保持原样继续受压迫更容易。

最终,她做到了,成了瑞典人,全盘否定了自己的出身,凭自己双手创造出了新的身份,并活成新的人。

抛弃自己的族群、血亲,求得了现代的新鲜绚丽生活。

她就要这个,她也得到了,然后呢?

她活的看来也并不快乐轻松。

她不能再回到家乡,看望家人,因为这样做,就是否定了自己一切的努力。

她不能去感受对族人的思念,对家人的悲伤和愧疚,那会要了她的命。

她没错,错的是拉普人。

必须这样。

每个民族,从蛮荒走来,传承下来的文化,一定有它宝贵的地方。

接受现代教育的我们,深受政治正确影响的我们,一定会说出这样的话,诚然,这话没错。

但这是对一个民族整体的下定论,却刻意不提其中个体的心酸与混乱。

城市化进程中,从农村出来孩子,来到大城市,身处闪烁霓虹与摩天大楼间,感受物质与精神丰富全面的冲击,定然或多或少也会有类似艾拉玛雅的困惑。

我们遮掩乡音,说普通话,行为举止向精致都市人看齐,思想上快速西化、全球化。

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更文明更体面没错。

但是,总是缺了点什么。

看挪威冰岛的开荒电影,与恶劣自然环境斗争,过程中展现的顽强不屈总是让我感动。

但回想小时候,爷爷几十年如一日,伺候庄稼,拉大车,叉草垛,打黄豆,养活一家老小,沉默且坚韧,这也是一样宝贵的精神。

我不够顽强,是否是因为我丢失了根?

没有传承到那种坚韧?

艾拉玛雅是她自己,也是我们。

 7 ) 那些消逝的

一部很有意思的电影,不静静心心的时候根本看不进去,看进去了又觉好像胸口堵着一口干干净净的冷气,带着点草木气息带着点动物的味道,上不去下不来,冷冰冰的卡着,让人难受的厉害。

这种堵着的感觉和《西西里的美丽传说》有几分相似。

看完影片我特意的查了萨米人的资料,他们被称作欧洲最后的土著,也是全世界人最少的土著。

和全世界所有的土著一样,他们的文化语言和生活方式都和这个现代化的高科技社会无比的格格不入,就像当年的印第安人,落后于西方资本主义,却又骄傲的昂着头颅,在夜色中的树林里狼一样的嚎叫。

最近不知道是我有心还是这个社会开始有心,我频繁的能看到各种关于语言消亡的文章,有英文的有中文的。

英语文章不多赘述,但是一串串数据一张张图标排列组合,再引用这个教授那个专家的采访,比言辞恳切感情充沛的营销号小文章更让人触目惊心。

我是一个标准的上海人,我的祖辈都是连普通话都听不太懂,看电视都想native speaker一样只能看那么几个频道的原住民,可是我作为他们的后代,没有办法标准的用上海话发出“我”这个音,也有许多俚语我都无法运用甚至无法理解,和这部电影的女主角不同的是,我并不是因为抗拒自己的原生文化想要逃离原生家庭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只是因为从幼儿园开始,就生活在一个除了家人所有人都讲普通话的世界,我失去了吴地语言的语言环境了。

不光我,我高中里的上海同学们也经常被家里的长辈半是无奈半是玩笑说成是“洋泾浜”(外来人说上海话的腔调),连我们都是如此,遑论那些“新上海人”呢。

这部影片的女主角对自己的文化抱有一种不认同的情感,和她以民族为骄傲的妹妹恰好相反。

瑞典似乎一直在似乎试图同化萨米这个民族,又好像不是。

他们一边禁止公共场合萨米语的使用,一边又告诉萨米人当他们的教育结束后等待他们的仍旧是帐篷和驯鹿。

这些外来者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认为萨米人天生低他们一等,像对待驯鹿一样对待着女孩,像研究标本一样研究她们的身体。

无怪乎玛雅,或者说克里斯蒂娜想要逃离,而其他地萨米人对“逃离者”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这样的问题归根结底是文化的冲突与无法融合,如果瑞典政府对待萨米人,如果学校对待萨米人不是这样的态度,我想事情有可能不会发展到那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语言是会死亡的,萨米语正在死亡,许许多多的语言都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湮灭了声息,想没了油灯,像燃烧殆尽的蜡烛。

而语言的死亡,是文化的死亡,是种族的死亡,是历史最后的落幕。

那些消逝的,才是应该被记住的。

 8 ) 我又冷又孤独,她也是。

今年我看了70部影视作品,当然还是以电影为主,零星地看了几部电视剧记录片。

好的作品特别特别多,《萨米之血》不是最好的,我甚至都没打五星,但是是最触动我的。

所以我也不说推荐给谁看了,一千个哈姆雷特嘛。

我没想到这部电影会给我留下这么深的印象,看之前没想到,看过以后也没想到。

我在极地光影电影节看了六个短片、一部记录片和一部电影,这部电影是唯一一部在大厅看的,因为太小众了,临时做的字幕也来不及加上,就在大银幕下临时加了字幕器。

看的时候特别难受,几次想逃。

我平常看电影费时间就是因为遇到一些画面我会逃避,暂停上半个小时才缓过来,或者好几天。

在电影院是逃无可逃的。

现在我脑海里都还能回想起悠扬的Yoik(萨米人唱的民谣);那个给人感觉特别像王菲的瑞典女老师;那个帅得我窒息的Niklas;还有女主角Ella Marja倔强的脸庞。

女主角拼命想摆脱自己的出身,正好撞上我的经历。

就像大沛沛最喜欢的三部电影之一,和《战争之王》、《肖申克的救赎》并列的是《Zootopia》,他朋友还诟病他居然把迪士尼和肖申克排在一起。

我一开始也不能理解,因为我觉得那动画片就挺欢乐的嘛,别的也没什么了,他说其实是和他去墨尔本读书的经历有关,这种刚到一个大城市受到许多冲击最后又自己努力调整过来的经历。

被社会歧视惯的少数族裔容易陷入两个极端,一个是沙文主义,一个是拼命想逃离。

这两年有关少数族裔的问题的讨论越来越多了。

从边疆少数民族聚集的地区来到北京,我发现其实少数族裔问题,就是差异问题,歧视与否,就是能不能接受彼此的差异。

班上的藏族同学对自己的身份经常有过激反应,开学第一天自我介绍的时候她挑的刺我让我疑惑了很久,前几天我才明白,我成长的地方少数民族没什么特别的,但她一路走来,因为自己少数民族身份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但这是你身上流的血啊,这血承载的东西太多太多了,不仅是维持你生存所必需的氧气,还有你一生逃脱不了的宿命。

这个宿命在电影里的表现是萨米人的身份。

她又矮又胖,不能去正常的学校接受良好的教育,被瑞典男孩霸凌,被瑞典医生扒光像动物一样被拍照研究。

Ella Marja很聪明也很努力,努力把瑞典话学好,有机会去到优雅美丽的女老师的房间,第一次触摸到精美的诗集,第一次用画着漂亮花纹的陶瓷杯子喝咖啡,这些花又美丽又脆弱,在她的家乡——极度严寒的北极圈附近,根本存活不下来。

但她根本想不到这么多,她只是兴奋,只是为自己能和从小向往的文明这么近感到兴奋,笨拙地模仿女老师拿杯子的动作,那微微翘起的粗粗的小拇指,让我看到刚到北京的我,带着好奇、胆怯和笨拙接触这样那样的新事物。

她太渴望改变命运了,像古今中外千百年来无数的懵懂少女一样,渴望外面的世界,渴望漂亮的衣服和英俊的王子。

她是灰姑娘,但她没有仙女教母,只能自己去偷花裙子,跑到湖边洗了洗自己的身子,混到了瑞典人的舞会上。

王子Niklas出场了,他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人觉得残忍。

身姿挺拔、英俊潇洒、谈吐风趣的他到底是为什么会看上矮胖胆怯的Ella Marja,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他们共舞的场景并不和谐,因为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般配。

如Ella Marja和她向往的生活一样不般配。

就像我高中喜欢那个男生,他在我的眼里也是身姿挺拔、英俊潇洒、谈吐风趣,反正喜欢他的这一年半我一直都怀着自卑的态度面对他。

这些少女小心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

最后我表白失败也才是标准的结局。

但表白有千千万万种形态,打电话过去表白的时候表白对象在桑拿(凭我对他的了解,这里的桑拿二字可以诠释出很多含义)应该是绝无仅有的了吧。

好在我在这一年半里因为他多多少少做出了一些改变,正面的也不少。

至于天天上课偷看他耽误的学业,应该也怪不到他头上。

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没有仙女教母,但有恶毒宿管,她被抓回去,她被毒打,她逃跑。

她和妹妹决裂,和族人决裂,但她有什么地方可去,她只能去找Niklas。

我之前发过一条微博说“北欧人真是天生长得一副well educated/我们不歧视你 你和我们呆在一起你自己就开始歧视你自己的样子”。

就是在这一段,太血淋林了,人家什么坏事都没做,人家还很礼貌的好心收留了你几天,你跑到人家生日宴会上借钱人家还邀请你唱歌。

但我觉得太可怕了,Niklas那些同学,一个个脸庞精致、匀称修长,在大学里念着人类学生物学种种看上去高大上的专业,却像围观动物一样欣赏Ella Marja唱Yoik。

太残酷了,太可怕了。

但这种出身、阶级的对比与讽刺,是人类历史上永恒的主题,不仅在《萨米之血》里被残忍地展现,《芳华》也把这种残酷生生抛到你面前,当然,我们自己也天天面对这些。

我来北京以后,才发现,北京同学,卷子简单又怎么样,人家受的教育的质量就是比你好,人家就是比你有钱比你见识广。

有人大学以前从来没上过信息课,北京同学用电脑记笔记画图画表咔咔咔的,做出来又工整又漂亮;有人操着不知道哪里的口音讲着没人听得懂的英语,北京同学天天上课睡觉最后口语考试还是秒杀你;有人从小到大只穿一身校服,来了大学不知道怎么打扮自己,沉浸在幼稚土气大红大绿的衣服里不能自拔,北京同学高中拍毕业照穿的都是礼服。

落差太大了,但有的是更大的落差。

后面还有更多类似的镜头和描写,就此打住吧。

其实我和Ella Marja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相似之处,但我还是很感动,大概是因为北京实在是太冷了吧。

我又冷又孤独,她也是。

 9 ) 萨米之血

出生于那样一种独特文明中的人们有没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

当你看到艾拉·玛雅进退失据,手足无措但仍然坚定向前的时候,这个故事并就不再只是有关于狭义的“权利”,而是问向了更宏大的“命运”文/杨时旸本文首发于总第815期《中国新闻周刊》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在努力逃离于原始身份——原生家庭、故乡或者原初的特定文化的桎梏。

人们奔赴远方,坚定地拒绝回头,这种逃离有时成就自己,同时也伤害自己,这其中的撕裂感只能默默消化。

就如同这部《萨米之血》中的艾拉·玛雅,突然之间就发现了另一种文化,另一种文明,另一种生活方式或者说另一种可能性与未来。

她飞蛾扑火般地奔赴,哪怕不惜焚毁自己的一切过往。

其实,《萨米之血》讲述的是一个很冷门的故事,但它却反射出了一种普遍性的焦虑。

北欧地区居住着一群被称为萨米人的原住民,他们有独特的文化习俗和生活习惯。

在上世纪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瑞典一直企图同化这个游牧民族,他们不能在学校使用自己的语言,必须讲瑞典语。

但同时,他们又被告知,接受短暂的教育之后他们就仍然要回到高山的帐篷里,继续与驯鹿为伍,因为当时的人类学家们在人种理论的蛊惑之下,固执地认定这个民族是低人一等的,而故事的主人公,女孩艾拉·玛雅却倔强地想离开高原。

《萨米之血》有着大量清冽、冷峻的自然风光以及稀疏的台词对白,它并不像人们预想的那样犹如人类学纪录片一样沉闷,也绝没有俯视视角的猎奇,它平缓地叙述,从当下的一场葬礼开始,从最现代化的生活场景切入,然后迅速转回了数十年前,一个女孩第一次经历文化休克的瞬间。

它是一部被眼神、手势、细节等等一起丰沛细部共同成就的电影。

《萨米之血》的优秀之处在于不只呈现现象,而是始终注视着一种困惑和困境——姐妹俩一起去学校接受教育,姐姐突然爱上了崭新的生活,而妹妹却一直以萨米的血统为荣,拒绝做出任何改变。

这导向了很多疑问,比如,一个游牧民族的人遇到了一种更现代化的、更丰沛的文明,如果努力融入,算不算一种文化上的背叛?

又或者,这算不算是一种“进步”?

出生于那样一种独特文明中的人们有没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未来的生活方式?

而这种选择本身是否一定意味着某种意识形态?

当你看到艾拉·玛雅进退失据,手足无措但仍然坚定向前的时候,这个故事并就不再只是有关于狭义的“权利”,而是问向了更宏大的“命运”。

女孩整日穿着象征民族特征的衣服,却看到了其他人穿着时髦的衣裳,她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可以自由选择职业和生活,而自己注定回到牧区驯养驯鹿,她知道自己身上的气味,也羡慕城市中炫目的舞会,所以,她才会偷偷穿上别人的花裙子,暗自模仿着翘起手指端着咖啡杯。

那个时刻,困境就出现了。

女孩被困在了两种文化之间,她奔赴崭新生活的行为,被同族的少女们鄙夷,而她却又注定无法毫无障碍地被瑞典人接纳,她在两边,都是异族,无从归类。

瞬间,孤独就尖锐了起来。

她的性觉醒和文化觉醒是一同生发的,但到后来,你很难区分那份主动到底是一种需求还是一种策略。

她和瑞典男孩的肉身关系成为她逃脱原生身份中最极端的一环,交换体液,交融基因,再没什么比这更决绝地叛离于自己的文化了,更何况那文化最重要的特征就是一种以封闭为特征的“纯洁”。

驯鹿成为了《萨米之血》中最经典、最直接的象征物。

萨米人要给小鹿用刀子割耳标,以表明一只驯鹿从属于某个主人,而艾拉·玛雅到了城市,在打斗中,有男孩儿夺过了她手中的刀子,给她割了耳标。

萨米人驯化鹿,瑞典人驯化萨米人。

而那些所谓的人类学家剥光了这群萨米孩子的衣服,测量身体指标,那动作都犹如人对待鹿。

在学校时,艾拉·玛雅故意给自己改名克里斯蒂娜,但在别人心里,她一直是玛雅。

多年之后,早已成为老师,在城市定居的她,儿子称呼她的就是克里斯蒂娜。

从这个意义上讲,她的争斗算是成功了。

但她去参加了妹妹的葬礼——在数十年都未曾返回故乡之后,她又一次回魂到了童年时的状态,从一种文明进入另一种文明,只不过这一次是倒转的身份。

她附和着游客对萨米人的抱怨,面对着同族人敌意的目光。

她逃离了一段还是一生?

或者我们又是否真的能逃离于过往和原初?

 10 ) 没有尊重,就只能选择逃离

哪怕过了一辈子,艾拉·玛雅依然以自己的民族为耻,希望撇清自己与拉普人的关系:不愿参加妹妹的葬礼,不愿参加给鹿剪耳标的仪式。

唯一的愧疚来自影片最后艾拉·玛雅对棺材里的妹妹呢喃的一句“请原谅我”。

萨米人臭,身上味道难闻;萨米人脑容量小,萨米人蠢;萨米孩子的学习水平跟不上挪威孩子的学习水平;科学研究证明,萨米民族无法在城市中生存......“萨米人”的民族身份是以上所有论断的“因”,我为存在这样的民族偏见感到悲哀。

但同时,艾拉·玛雅也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角色,对她,我好像就是同情不起来,哪怕知道她自己可能也很无奈。

她自私,他妹妹说的没有错,她只会为自己打算。

上学伊始,她就为自己能够说得一口流利的挪威语感到骄傲。

因为在老师表扬她的时候,她情不自禁又极力克制的笑容完全背叛了她。

她大概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民族低人一等,只有成为或者装得像挪威人,才能赢得尊重。

她自私也许真的只是自私,但也有可能是无可奈何,因为除了她,其他的萨米孩子始终“心甘情愿”地带着自己的民族枷锁,毫无反抗之意。

在被挪威男生三番五次的讥讽嘲笑之后,艾拉·玛雅忍无可忍,跑过去找男生理论,让男生道歉。

可是一个女生怎么可能打得过好几个男生,结果那几个男生像给鹿剪耳标似的,割破了艾拉·玛雅的耳朵。

这一疤痕,伴随了艾拉·玛雅一生,尽管小心、用力隐藏,依然像个烙印,时刻提醒着艾拉·玛雅这一屈辱。

原以为在这遭遇之后,艾拉·玛雅会痛恨这几个男生,我错了,相反,艾拉·玛雅更加痛恨自己的民族身份。

当她脱下自己的民族服装,穿上别人的衣服,被经过骑自行车的男生邀请去舞会的时候,我以为她会唾弃,然而她是窃喜。

我不知道这几个男生是不是之前那几个男生,如果是的话,就更讽刺。

连脸都不看,仅凭一身衣服,就能决定一个人的待遇,有多荒唐和悲哀。

这一幕是最让我难受的。

她穿着别人的衣服去了舞会,遇见了尼古拉斯,她很享受,这大概是她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不当萨米人的好处。

艾拉·玛雅很聪明,用一路的谎言骗到了住宿,泡到了挪威小哥,进了学校,一切的一切,都在竭力摆脱自己的萨米身份。

她不讨我喜欢,但我也不忍心去说她什么,她痛苦就痛苦在只有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民族处境,但一个人毕竟势单力薄,她一个小姑娘能怎么办?

让她肩负起消除民族偏见的重任吗?

不现实啊!

她敢于逃离,为自己而活,没有屈服,于我而言,已经足够勇敢。

要等到何时,我们才能做到互相尊重?

《萨米之血》短评

【中国电影资料馆展映】讲述萨米族人尝试融入现代社会的矛盾心态。初看观感很差,但经得住回味。瑞典人一方面试图同化萨米人,却又阻挠萨米人融入城市社会。电影没有拍出女主离开族群的信念动力,与耄耋之年突然返乡的心态变化。女主角演得倒是不错

6分钟前
  • 汪金卫
  • 还行

喏,最现代的瑞典,也曾这么对待“少数民族”。

11分钟前
  • 57
  • 还行

三星半。“我不想像马戏团的猴子似的活一辈子!”获得平等与尊重的方法只有逃离~

16分钟前
  • 吃🍉群众9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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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注重人文关怀和个体描写,缺乏对种族同化的问题深入思考,对萨米人的生活也是一笔带过。这样的事情世界各地都会发生,这是种族同化必经的过程。只能说格局还不够大。

19分钟前
  • 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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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歧视歧视我的人,我只歧视被别人歧视的自己,可悲。无论你走到哪,你都摆脱不了你的血。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可以歧视我。我生来自卑,但我不屈服于歧视。

20分钟前
  • 纯玉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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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文化的人类学视角,代入感很强。

21分钟前
  • Hel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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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在展现主题方面的确老道

23分钟前
  • 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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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时,我们总要离开家乡,带着憧憬和希望;老来后,我们却要回归故乡,带着回忆和倔强。疏离的影像,失落的民族,女性化的叙事角度,伴随着歌声深入人心。

28分钟前
  • Mr沛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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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如一日 带不走一丝涟漪 如果爱情可以拯救原本善良的姑娘 那该多美好啊

30分钟前
  • 我是魏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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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洲这些以单一民族为主体的国度里,不论是过去现在将来,如果少数民族都像女主角这样的话,主体民族对于少数民族的歧视排挤同化的态度将很难改变,这样的理论扩大到广义的弱势群体身上同样适用,可惜剧本写得太扯淡,冰冷的风格反而成了致命伤。(57)

31分钟前
  • yihan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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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我

36分钟前
  • 李大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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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类学的课上老师当课题给看的影片。文化的差异、歧视和冲突,少数民族文化的自我否认到自我认同。

39分钟前
  • HAGRID's H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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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族濒危,如同知晓自身已经不孕不育,随着时间流逝,一点一点的看着消亡。

41分钟前
  • 陈年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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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女性视角将民族种族的融合过程,是多么的难。人类总是以生产力的先进去界定一个文化文明与否。拉普人的遭遇就是自诩文明的瑞典人的种种压迫。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种族,对于自己文化的不认可,渴望融入但始终得不到尊重,种种的一切发生在一个少数民族的少女身上,使得我们对于文化间的冲突体会的更加深刻。有一种阿伦特的既视感。永远要记住,别将自己置于群体无意识的情况下,这样会让自己显得很愚蠢。十分无奈,十分同情

46分钟前
  • 阿勒曼尼亚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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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不够扎实。

50分钟前
  • 小完美小姐
  • 较差

小演员表现的不错

55分钟前
  • 橘橘拢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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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北欧才能拍出来的电影气质。故事发生在二十世纪初期,却没有年代感,大概童话之地不会老吧。题材新颖深刻,小女孩和老妇人双重视角下的身份认同和民族归属问题,沉重而又安静,在所谓“进步”民族试图同化异族文化时,这究竟是人类的一种良性进化还是恶性侵略?当这部电影的片尾曲响起,而确实是意料之中的那首时,我真正为萨米之血动容。拼命想要“切断”这种血脉、融入瑞典人的姐姐没有任何错,而留守故土、驯鹿为生的妹妹也做出她认为正确的选择。人类的心理是匪夷所思的,歧视问题更是复杂的,我们常常认为不同的人种、不同的国度、不同的口音总会因“刻板印象”而吃亏,实际上哪怕是“刻板印象”又何错之有。

58分钟前
  • 酒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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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否真的能逃离过往和原初?电影最后也没给出答案,当然我选择相信每一种选择都有其合理性,做到尽可能包容,不去在意她的“萨米之血”,就像人类热爱大自然...

1小时前
  • 12345
  • 还行

很残酷的民族同化问题,最惨烈的二选一且没有最优解的困境。故事主要矛盾来源于萨米族小女孩的“双重叛逆”,对萨米族的生活却一笔带过。缺少生活化的细节以及视听语法不统一导致始终没办法代入,将主人公衣食住行符号化总不太好吧。

1小时前
  • 王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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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族歧视带来的偏见使青春期的少女不得不用决绝的方式与民族决裂才能换来主流社会的融入,疏离的基调使这种迫切渴望换取身份认同的情感显得异常的悲凉。

1小时前
  • Violet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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