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一定要冷静”。
昆汀在故事的开篇就揭示了影片的主题:复仇。
而这样的故事主题,加上开头熟悉的音乐和邵氏“SB”字样,就知道远在美利坚的流氓导演昆汀在向自己的偶像香港动作片大师张彻致敬。
虽然是90后,可是对于好些年的港片脑残粉来说,张彻这样的名字依旧是不可忽略的,张彻的电影在现在来看依旧很好看,《刺马》《独臂刀》等经典现在依旧是不可不看的。
张彻的影响力在华人影视圈也是无可比拟的,《刺马》的副导演吴宇森在九十年代拍出来《喋血街头》向张彻致敬,前几年陈可辛导演的《投名状》依旧是向张彻《刺马》的致敬,更不用说影视圈众人对于《独臂刀》的致敬和翻拍了。
所以,港片粉的昆汀怎能忘了向张彻这样的大师致敬呢!
杀死比尔,首先是一个复仇片,是一部典型的《独臂刀》类型的英雄片,整个故事的建制是典型的张彻式英雄复仇式故事。
开头,主人公(英雄)处于劣势,几近于死亡,昆汀不同的是直接展示给观众的是一个赤裸裸的劣势,新娘被虐待的不成样子,加上大反派(其实是爱人)的变态的话语和脑袋上血腥的一枪,不去渲染反面人物是怎样欺负我们的主人公的,不去渲染英雄人物的反抗,有的只是绝望,而这样的开局无疑更加有力。
然后就是英雄人物大难不死,得遇高人相助。
不过我们的主人公没有这么幸运,虽然大难不死,可是就她的是没有怜悯之心的警察,接下来等待她的是医院工作人员用她的身体去赚钱,让那些性饥渴的男人去满足自己的欲望,这还不够,独眼女人还要来给他补上一刀,可是补刀机会都不给,要让她生不如死。
昆汀开始部分对于主人公弱势地位的渲染时张彻都比不上的。
可是,无论如何,我们的英雄还是活下来了,靠着自己的意志。
而且得到高人相助,日本高人服部半藏破坏自己的誓言为新娘铸造了一把最好的日本刀,接下来这把日本刀展示了惊人的杀伤力。
当然,在2里面,依旧有高人相助,刘家辉饰演的中国高人白眉传授的绝世武功帮助新娘最终完成复仇。
当然最高潮的部分是复仇部分,这也是电影最热血的部分。
新娘武功学成之后,手中又有绝世兵器,当然要按照名单逐个复仇了。
第一个死的人过于弱势,当然用不上服部半藏的宝刀了,刘玉玲饰演的日本女杀手才是第一部最大的BOSS,所以对于这部分的渲染时很棒的,当然这时候作为港片粉的昆汀不忘了向李小龙致敬,新娘一身黄色衣服,面对一众日本黑帮精英,不得不让人想起猛龙过江里的李小龙,不同的是李小龙靠的是中国功夫,新娘靠的是服部半藏的宝刀(北野武看了一定不满,怎么日本黑帮精英这么菜,被一个美国妹子打的七零八落)。
接下来的复仇更是险象环生,不过还是最喜欢和刘玉玲决斗这一段。
为了更好地向张彻致敬,昆汀特意请来了袁和平做动作指导,还请来七十年代很红的动作指导刘家良的弟弟刘家辉(没看过他的影片,据说当时很红的动作明星)扮演中国功夫高人,很多外景拍摄风格也是很典型的张彻风格。
当然,如果昆汀只是向张彻致敬拍一部美国人演的香港动作片,昆汀就不是昆汀了。
昆汀无论是拍什么类型的片子,都要加入自己的风格,他只拍昆汀风格,那就是他自己的昆汀暴力美学。
暴力美学,第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是吴宇森,《英雄本色》里的小马哥有着用不完的子弹,当然还有飞扬的飞鸽,比起同为张彻弟子的吴宇森,昆汀无疑更加暴力,当然也有着自己的一套美学。
昆汀的暴力美学少不了音乐,如果没有经典的配乐,昆汀的暴力美学只是暴力,没有配乐的渲染,情节再怎么险象环生,也不会有这么大吸引力。
昆汀年轻时候不仅看了好多电影,也听了好多音乐,影片中的配乐曲曲经典,却都不是可以为影片定身量做,而是四处收集而来,大杂烩而成却放的天衣无缝。
印象最深的是独眼女“加州山蛇”出现的时候那一段口哨,这一段口哨是六十年代一部电影《Twisted Nerve》的同名配乐,中文名叫魔鬼天使,放在那里展现的是魔鬼天使一样的“加州山蛇”,用的恰到好处。
一开始,只有单独的口哨音。
口哨轻快诙谐,像一个游游荡荡的人四处闲逛,画面也正好是“加州山蛇”步履飘逸的样子:镜头从背影到鞋跟,再从鞋跟到手中的伞柄,最后拍到正脸,每一次切换都像口哨音一样干脆轻快,此时除了“加州山蛇”脸上的眼罩,并无惊悚之感。
随后,合成器伴奏音加入,时间正好卡在“加州山蛇”移出镜头而画面沿着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前行的时刻。
这时伴奏音和口哨音是不和谐的:不仅在音调和节奏上不和谐,伴奏音还有着一股凸于口哨音的锋利冷峻,这和走廊中光线渐暗形成的压迫感呼应,惊悚感开始沁入。
之后画面一分为二,一半是病房中新娘的脸,另一半是“加州山蛇”在谋杀前的准备工作,口哨音和伴奏音这时像两股溪流汇聚到一起,连同镜头的两半也一起汇聚,把惊悚感烘托起来,达到了一种微微躁动的小俱声势的恐惧。
突然,口哨音和伴奏音又分裂了,伴奏音急速下滑、跌跌撞撞,而口哨音一如既往地平缓,再看镜头——恰好是“加州山蛇”在用针管抽取谋杀新娘所用的毒药。
最后,口哨声渐歇,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管弦乐打击乐的大合奏,轰然汇聚在一起然后四散开来,与此同时,“加州山蛇”准备就绪,她戴着眼罩、托着毒针和托盘、面目狰狞,在杂乱的轰轰作响的音乐中,迎着镜头走过来,走向新娘的病房——昏迷的新娘坐以待毙。
昆汀的暴力美学之所以独步影视圈,有着自己鲜明的风格,与他鬼才一样使用的配乐有着很大的关联,每一曲子都看似信手拈来,用起来确实天衣无缝,甚至是无可代替,这是昆汀的鬼才。
当然,昆汀对于张彻的颠覆不只在于完美的暴力美学,还有就是电影的主题还有爱情。
张彻的电影向来阳刚,注重快意恩仇,女人在片中是分量很少的,更不用说爱情,注重的是兄弟情的刻画(当然在腐女眼里就不好说了),而昆汀直接颠覆了这一点,不仅英雄人物是女人,影片主题在快意恩仇之上加了儿女情长,无疑,《杀死比尔》更是一部爱情片。
当然,昆汀花了四个小时去渲染复仇,对于爱情的渲染的时间缺少的可怜,结尾处新娘用“五雷轰心掌”结果了比尔的时候更是简洁,几乎没有情感渲染。
当然,没有可以渲染的爱情不代表没有爱情,反而是更浓烈的爱情,只不过我们的主人公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同样具有张彻电影的阳刚,除了最后在厕所哭泣的部分,几乎不去渲染爱情,可是这样的爱情——此情可待成追忆——更加令人心痛。
故事开头部分,新娘歇斯底里喊出“我怀的孩子是你的”的时候,变态杀人狂说出“此时此刻受虐受罪的不是你,而是我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怀疑这一段复仇绝对有更深的故事。
昆汀对于爱情线索的笔墨用的不多,但是绝对不会去省略,所以一直期待着知道他们的爱情,不过昆汀不给机会。
“在测试条变成蓝色前,我可以从摩托车跳到高速飞驰的火车上,为了你。
但测试条变蓝以后……我再也不是以前的我了,不再是了。
因为我要做妈妈了……你能理解吗?”一个女杀手对曾经给了她脑袋上一枪的爱人说。
除了爱情,这还能是什么?
第二部最后部分的那一段晚餐时最喜欢的部分,也是高潮所在。
一部复仇电影的最后部分竟然那么温馨,虽然不可避免地悲剧收场,可是终究少了血腥。
最后时刻新娘和比尔的对话,估计很多情侣都很熟悉,只不过是情侣间的吵架而已。
一般而言,第二天去哄一下就可以和好如初,可是两个拿着服部半藏宝刀的人吵架就很危险了,更何况有一个人还会五雷轰心掌。
可惜,曾经读过无限美好时光的他们,当一方消失的时候,另一方疯狂的去寻找,都那么重视对方,最后却只能互相举起不世出的服部半藏刀,他们都对对方做了最残忍的事情,都疯狂的报复,他们的爱情里,没有忍耐。
但是他们又都是最熟悉彼此的,所以才会在对方最容易受伤的地方插上一刀,似乎只有这样,他们的爱情才会地久天长。
爱情里的男女,怎能用常理去理解,要不怎么会温柔的告诉对方五雷轰心掌的威力,然后死于五雷轰心掌之下。
或许,如简媜所说,深情即是一桩悲剧,必须以死来句读。
最后,和昆汀一起向张彻致敬,在向张彻致敬的同时,向致敬和颠覆张彻的昆汀致敬。
写给昆汀的影评,总免不了要搀杂点屎尿屁。
极致暴力美学下的浪漫主义本片的剧情主线为女杀手乌曼饮杯杀手头目比尔带领杀手组织血洗婚礼而走上复仇之路的故事,简单直白。
在昆汀的作品里,从不缺乏成吨的血浆、横亘的残肢断臂,他总是喜好将血腥与暴力赤裸裸地展现在荧屏上,用内涵丰富的配乐、充满想象和恶趣味的动作设计,干净利落的剪辑,柔化了暴力所固有的戾气,使观影群众更易于去接受独属于昆汀的后现代语境下的暴力美学,给人压迫和紧张的同时也酣畅淋漓地去宣泄那些原始的癫狂、欲望与混乱。
他不像很多以表现暴力为主题的作品来反思人性、社会、甚至是民族的劣根性,也不像《疾速追杀》等以现实为依托的动作片注重拳拳到肉的爽快与真实。
下面我们就来具体聊聊昆汀是如何给暴力带来“美”的感受的。
1. 昆汀式的黑色幽默:用一些不合时宜甚至是出人意料的恶趣味彩蛋和剧情桥段来提醒观众“Why so serious,just for fun!
”
脚底的脏话
教育黑道青年
并不现实的血液喷溅2、戏剧化的打斗场面:在邵氏的老片场的帮助下,动作设计古早味十足,犹如舞台剧般生动而抓人眼球
3、视觉风格的切换:通过色彩与场景的转换丰富了单一的打斗,多元的杂糅也很有致敬的意味与cult movie的感觉(后面会具体聊到)
介绍O-Ren Ishii时的漫画风
第五章决斗一开始的暖色调
摘掉眼睛后的黑白风
拉闸后的如舞台般的视觉
雪地决战的清冷与肃杀 4、张弛有度的节奏与特写的运用:在经历了热闹的打斗后,最后与O-Ren Ishii的决斗显得克制而安静,多次小景别的脸部特写非但没有给人以压抑感,而是展示了更多的内心戏,让人物更好立住,最后的一道血、一缕发,在漫天的飞雪映衬下,颇有剑戟片中决斗落败的悲凉宿命感。
在如此美轮美奂的场景设置下,昆汀还是“混蛋”地给了我们一个夸张的死法
很多刻意的神情和断肢特写都很精彩 5、恰到好处的配乐非线性叙事在《低俗小说》中,昆汀用”环形叙事“和”多角度“,告诉了全世界,故事,不止可以循规蹈矩地讲。
没有钱,还是能拍出名垂青史的影片。
作为享誉世界的成名作,我们无须质疑昆汀在剧作架构上的功力,但在《杀死比尔》里他似乎不屑于在这个方面“秀肌肉”,大致“一根筋”的叙事没有给观影设门槛,但几次乌曼的非线性闪回介绍背景也使得整体足够完整并紧凑,流畅,电影主体用以小说相近的分章节叙述,但我个人对用黑幕白字去刻意区分的方式是否合理持保留意见,我始终认为对于一部并非像《巴斯特·斯克鲁格斯的歌谣》和《荒蛮故事》等由不同短篇构成的电影来说,还是有些破坏完整性和观看的连贯性了。
反类型昆汀简直是当代cult movie文化的宣传大使,昆汀的作品总是会给我带来惊喜,我想这是源于他骨子里对于主流文化,电影架构不屑的反叛精神。
从人物设定层面,作为一部并不新鲜的以女性视角为主的复仇电影,乌曼要复仇的却是在婚礼上差点把自己送走的丈夫与同伙的作案者们,这样的编剧方向足以给观众不错的新鲜感与好奇。
从影视风格层面,各种类型片的拼接混合,多元风格类型下对撞的猎奇美感,人们享受这样光怪陆离的矛盾,我想这也是cult movie拥趸众多并发展成电影文化的原因。
从主题表达层面,生活的无序混乱大部分时候是昆汀作品里的核心议题,在个人英雄主义大行其道的当时,昆汀总是喜欢用反剧情的方式将原本场面上的审慎,严肃,用各种巧合与偶然以令人啼笑皆非甚至是荒诞的方式化解,反剧情形式因为没有构建通常的故事情节,所以也没有寓意在故事情节中的主题,最大的意义即结构本身,生活并不能概括成因果,也没有绝对的主角。
死亡,并不是努力的徒然无用,只是你刚好出现在了错误的位置,仅此而已。
“抄袭”与致敬多元化的视听体验一直是昆汀的作品标签之一,作为非科班的鬼才导演,从经典的作品中汲取营养是早年昆汀构建起自己电影语言的重要环节,日本武士剑戟片,受邵氏武侠影响下的香港功夫片,警匪片,西部牛仔片等等……在杀死比尔系列的两部作品中尤为明显,作为影迷型导演,昆汀把自己的热爱毫无保留地呈现给观众将他钟爱的东方电影全部融于现代题材,并东西方观众通吃。
他曾说:“拍这部电影就好像是把这30年来我所钟爱的磨坊电影和类型片粘到一起,这电影就是这么回事儿。
”如李小龙的黄色战服、服部半藏的武士刀、青蜂侠的面具等等……除了这些看得到的元素,还有“港味”十足的打斗和最后灵感来自《修罗雪姬》的雪地决战。
本片的配乐均来自于昆汀收集的电影原声带,虽都不是原创,但能用得如此出神入化,也足以见得其才华横溢。
但碍于篇幅和个人能力所限,本部分就不展开聊了。
最后作为系列作品,还是简单地去叨叨续作,有了更多的资金,打斗厮杀也趋于精细,也有了前因后果的铺垫解释,比尔作为贯穿系列的麦格芬,昆汀用一个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结局,给了比尔一个痛快,如果说乌曼在遇到比尔之前,昆汀用他极富个人特色的视听语言打造的血色江湖给观众带来的是感官冲击,那么最后平静地以情作结则在思想内核上给系列拔高了一个台阶,人置身于怨恨的湍流之中,爱或许会带来遗憾与不舍,但难舍难分的爱在“复仇”快感面前,根本不值一提,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内涵,没什么理由。
对我来说,人总是怀旧的,《杀死比尔1》中有那些独属于b级片的粗粝和生硬,这些体现着电影最原始的生命力,那时的电影工作者没有cg,没有绿幕,仅凭一腔热忱和丰富的创造力便为观众打造出了可以短暂地脱离当下的世界。
私货
点开,好似很早前的片子,邵氏影业还是从右往左念。
黑白的新娘,让鲜血和暴力变得不那么刺眼。
缓缓唱来的歌真好听,悠悠的忧伤。
复仇不用枪,所以这是正宗的动作片。
俩女人也是母亲,你死我活忽然变成朋友,这么伪装,结局如果惨烈要如何继续。
她们的谈判,让人想起我国的武侠世界找个地方决斗,喂,这是……哎呦,吓人一跳的响!
反正是死,前面话那么多是怎样?
现代武侠剧,现代捕快呢死哪儿去了?
想知道那么多墨镜是拿来炫富的吗?
哇,西部牛仔片啊!
四年后还穿同款鞋,是有多爱。。。。
明明是杀人,还用这么欢快的口哨,导演变态。
看他们凌虐,却又说不搞暗搓搓的杀人,真是奇怪的画风。
高清蚊子吸血,有暗喻吗。
我猜这是个组织。
存粹找虐的片,暴力的,没看的还是别看了还有动画乱入,这是什么鬼啊!!
这是部很血腥的片,再次警告,没抵抗力或者少儿勿入!
杀人是用欢快的曲风绝对会混淆人生观。
醉生梦死,歪七扭八的书法,就像这大杂烩一样的杀死比尔。
日本武士刀,除害?
呵呵厉害的是刀,不是人,这是部卖刀片吧,还有那可笑的乱入广s群殴,假模假样的黑白化,掩盖不了屠戮杀死一条蛇这么阵仗杀死比尔要这么拍胖胖的飞机在血红中摇摆,我赶脚,那是玩具飞机,你看呢?
什么意思?
就这么玩了?
女儿?
拍完啊,比尔都还没死,弄什么玄虚。。
所以,这是部超级血腥的广告片卖刀。
绪论:昆汀·塔伦蒂诺,可以说是当今影坛最具有风格和个人特色的导演之一。
在论及他的创作手法和美学风格时,莫过于其电影中“暴力美学”这一要素。
而《杀死比尔》在与昆汀其他电影的横向比较中,(诸如,《落水狗》、《低俗小说》,包括昆汀只是参与编剧的《天生杀人狂》等),这部电影的特别之处在于影片中实施暴力的影像主体,几乎全都集中在女杀手这一类银幕形象之上。
所以有关此电影的解读,除了惯常见诸在刊的“后现代”“黑色幽默”“戏谑”“反讽”“荒诞”等关键词的之外,是可以被重新语境化的,至少将其从审美议题带入性别视阈。
因此,昆汀的《杀死比尔》为考察女杀手形象的银幕构建,提供了集中而丰富的文本土壤。
在此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暴力美学”这一电影术语是如何将女性形象客体化,同时利用镜头调度与影像机制来对物化后的女性身体进行凝视与消费。
《杀死比尔》本质上揭示了一种为了满足视觉快感的原始欲望。
那“暴力美学”的电影风格就是其最直接的产物,进一步形成终极恋物。
所谓“恋物”在此是指:对女性身体的物化、凝视、迷恋、消费。
电影借由“暴力美学”风格的镜头调度,引诱观众以恋物的观看方式,在隐喻上占有被色情编码后的女杀手形象。
正文:《杀死比尔》这部电影的叙事主线极为简单,一位原本在杀手组织中代号为“黑曼巴”的新娘,在其婚礼上遭到组织的暗杀。
她在四年后苏醒过来,开始一路调查寻仇。
她也接受了极为严格的武术训练,挥着两把武士刀将当年参与婚礼暗杀的几位女杀手逐一杀死,同时也更加接近这一起复仇事件的幕后,那个名为“比尔”的男人。
整个复仇故事的叙事其实具有缺憾的,一个围绕复仇而展开的主线被昆汀用各类风格化的镜头肢解,揉杂了动画分镜、黑白慢镜头、经典的警报声配合镜头闪回等一系列堪称花哨的剪辑技术,来将电影在最大程度上风格化。
可以说,在《杀死比尔》中,电影叙事被放置于不太重要的地位,风格之上的“暴力美学”借助形式而占据主导。
这也导致影片主角,有关复仇主题背后的人物弧光和逻辑动机在电影叙事学层面变得非常疲软。
整部电影像是在电子游戏里一般,唯一重要的叙事就是让女杀手“新娘”不断升级打怪,遇到更多更强的女杀手,承接一场又一场华丽的暴力镜头来满足视觉效果与刺激观众。
一路的打斗与寻仇,在影片的最后找到游戏的终极Boss“比尔”的线索,直到这里才堪堪点题,也即所谓的“杀死比尔”。
此外,我们几乎不能在该电影中找到任何叙事上的雕琢。
可以说,由特写构建的“暴力美学“化的女性身体,就是影片的全部内容;而影片中的诸多风格各异的女杀手,就是观看的直接承受者。
她们是凝视的收束者,一切目光从片场导演的摄影机开始,直到电影院银幕外的观众,一切的观看最终都聚焦在影片中的女杀手身上。
还有一组镜头可以说明影片内部女杀手的银幕形象,本质上都只是恋物符号的堆砌。
例如,“黑曼巴”新娘的李小龙的紧身服、组织里独眼杀手的纯白护士制服、石井艳充满东瀛想象的日本和服、流星锤少女的日本女高制服——这些武打服、护士服、和服、校服的选择,并不仅仅只是出于审美考量。
女杀手们都被安排穿着,承受观看,迎合并意指着男性的欲望。
再以影片中的和服为例,电影中除了刘玉玲扮演的日本黑帮首领石井艳穿着和服以外,昆汀还安排了女主角“新娘”穿着纯白和服接受武士刀的镜头。
在谷崎润一郎的《阴翳礼赞》中,强调东方式的美来自于某种遮蔽下的阴翳。
在日本和服的审美语境之下,利用层层叠叠,华美繁复的和服款式将女体不断加以遮蔽,通过阻断凝视的方式来烘托女体的高雅、高贵。
一种节制而克制的美,通过适当的压抑来最大程度的调动想象,正因为“禁色”才显得“情色”。
而最终将华美繁复的剥开,我们终于看到女体的呈现时,这一过程之中的情趣才是“禁”到“色”的美,官能从压抑中解脱而叹谓美的终极在场。
而电影着重穿插诸多身着日式和服的女杀手镜头,是一种对于压抑和禁忌的感官调动。
电影中和服的最终曝露,是通过砍削掉石井艳一片颅顶而达到某种暴力与恋物的协同高潮。
而电影中的女杀手身着紧身武打服、护士服、高中制服之类的安排,也显得饶有意味了。
这一切并非服装符号本身具有色情意味,而是恋物化的观看癖,塑造着对象的身体之美,将之转变为自身即可满足的某物。
决定性的男性凝视把它的幻想投射到照此风格化的女性形体上。
女性同时被观看和被展示,她们的外貌、着装为了强烈的视觉和色情冲击而被编码,从而能够把她们说成具有被观看性的内涵。
昆汀的“暴力美学”,从一开始就充斥着刻骨的男性凝视,气球一样满屏乱飞的人体断肢,高压水枪一般四处飞溅的猩红血迹。
各种正打、反打、特写镜头,全都集中在女杀手的身体上,宛如步步紧逼的性交。
似乎通过这种影像生成机制,使得他们唯一的性满足,只能来自于观看一个被物化的“她”。
而这种追求视觉快感与官能刺激的观看路径,最终只能导向对银幕形象的终极恋物。
女性身体的被消费,女性杀手被物品化为美艳而锋利的武士刀,依旧没有主体,只是欲望的客体——这就是借助“性”的恋物观看驱动,导致银幕上作为女杀手的她们,只能变为一把“刀”。
因为刀是不具备主体性的物件,它永远只是处于附属地位的客体。
它无法主动的攻击任何人,因此它是绝对安全的。
那么自然它也不会激起男性的阉割焦虑,是故它能被色情化的观看与凝视。
基于这个逻辑链条,那么银幕上的女杀手必须也只能被物化为某种不具有主体性的物品,才能最大程度激起观众所追求的视觉快感。
那么“暴力美学”范畴下构建的女杀手银幕形象,她在影片中的一切施暴都只为了视觉快感而存在,而该题材下的女性暴力叙事,就只能沦为一种对于影像风格的投诚,以及对于商业机制的合谋。
小结:昆汀在《杀死比尔》中所缔造的“暴力美学”,像是吗啡合成的人造糖精,借助电影工业一起生产甜得发腻的冰淇淋,风卷残云吸食完,腹内依旧空空如也。
对于女杀手银幕形象的“消费”一旦完成,欲望也被明码交换,女性的主体早就被糖精腐蚀,那么女性暴力题材就是商业噱头,没有任何实质的意义。
劳拉·穆尔维在《观影快感与叙事性电影》一文中认为:“利用作为控制时间维度的电影(剪辑、叙事)和作为控制空间维度的电影(距离的变化、剪辑)之间的张力,电影的编码创造出一种凝视、一个世界和一种客体,因而制造出一种按欲望度量剪裁的幻觉。
正是必须打破这些电影编码及其与格式化的外部结构的关系,才能对主流电影和它所提供的快感提出挑战。
”本文对于《杀死比尔》这部电影内部有关女杀手形象建构,到“暴力美学”内涵中所蕴藏的视觉快感需求,再进一步勾勒出该观看脉络内部的恋物情结。
这部电影通过其镜头的调度和运用,以及对影片中女杀手造型符号的迷恋,其中内部潜藏的色情快感与恋物观看便慢慢浮出。
但观众毕竟是可以具备超越性的主体,正如劳拉所言,“对于快感或美进行分析,实质上就等于毁掉它”——而这恰恰也正是本文的意图。
我们期待能够解构这种以女杀手为银幕上施暴主体,“暴力美学”为主要视觉风格的电影内部所蕴含的恋物快感,同时试图呼吁一种来自观者的超越性。
在这种超越性的视野之下,我们看到的将不再是“性”与“刀”,而是一个又一个鲜活而具体的人,一个又一个真正具有主体性的“她”。
Letterboxed英文版昆汀塔伦蒂诺一直被学者理解为后现代主义的代表人物,后现代主义源自现代主义但又反叛现代主义,是对现代化过程中出现的伯多人的主体性和感觉丰富性、整体性、中心性、同一性等思维方式的批判与解构,也是对西方传统哲学的本质主义、基础主义、“在场形而上学”等的批判与解构。
无论是落水狗还是低俗小说,再到这部杀死比尔,我们都能发现昆汀利用自己对于老片子的理解与现实进行杂糅形成自己独特的“恶搞美学”B级片,我们在他的电影中可以看到无数以往电影的影子,他将这些碎片拼贴在一起加上自身独特的视听语言让观众沉浸在其电影宇宙中。
《杀死比尔》在昆汀的电影中起着极为重要的一环,他将反高潮设计以及自己的电影情怀完美的融入进了这个系列并且开创了有别于吴宇森等导演的暴力美学。
一些高潮迭起的段落会给观众带来感官上的刺激,但昆汀偏偏不这么做,在《杀死比尔》中就有着类似反高潮的戏剧点,在汉娜被派来杀新娘时,观众知道主角并不会在这一场戏就死掉,所以这样的戏会很难去掌握调度,既要保持紧张感和趣味性,又要巧妙把握时机和节奏,既要有一点幽默桥段,也要为未来的故事发展营造惊险氛围。
开场的画面昆汀利用一个虚焦的护窗网来表明汉娜并不能优雅的踱进病房完成暗杀,当汉娜进入病房时,机位一直处于床下接着不断上仰到汉娜占据屏幕大部分,这时观众就可以感受到她在场的危险性,之后昆汀用了很多个特写来表达此刻新娘的弱势,为了确保观众没有任何疑虑,镜头再次切到针头扎进输液管的特写,这就是关键情节。
之后便是经典的反高潮设计,汉娜的镜头仍是之前的构图,这时昆汀让她接起电话来缓解观众的压力,此时蒙太奇哎切到比尔的手部特写,给人一种压迫感,当镜头再次切回医院的场景时,我们会明显的发现汉娜走到了窗户旁边,而此时在整个画面比例来看,新娘占据了大幅度的比例,这表明人物脱离危险,当观众的心理放松了之后,镜头又再次切到汉娜的主观,这个“恐怖片视角”让观众以为又会发生危险,可此刻却戛然而止。
昆汀除了对镜头的把握以外,对音乐的品味和挑选也很具又特色,在新娘的复仇追杀直接晋升为杀手的游戏中,低沉浑厚的爵士乐、脚鼓、口哨、中国的萧乐和日本的武士道音乐等都是昆汀对音乐的复古与重现,看似与剧情格格不入,实则让节奏更切合了杀手复仇的血拼与惊悚主线。
另外影片多次使用了黑白相间的表达手法,黑白画面将观众从现实带回记忆,从紧张带回平静,看似无关,实则是昆汀为了完成颠覆和剧情拼接时的一种过渡手法,如果缺少了黑白与彩色的过渡,生硬的转场可能会损伤本片心理上的观影时空感。
正因为影片采用了这种方式,才将时间和空间顺序完美排列,恰到好处地让视觉的冲击松弛有度,这也是昆汀怪诞风格的特色。
到了第二部,无论是弱化打斗场面,几十秒比尔就死在了新娘手下还是平静的一枪盐弹致胜都充分的运用了反高潮设计以及声画对位。
昆汀的暴力美学并不完全出自于他自己的思考,相反他的片子有很多的“拿来主义”也可以被称作是恶搞美学,不同于中国的恶搞美学——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而是把各种电影中的经典片段抑或是服装搭配拼贴在一起,让观众能够一瞬间看受到这个电影在之前看到过,苏珊·桑塔格曾经在她的《恶搞笔记》中提到“恶搞品味背弃了普通审美的好坏轴心。
不过,它所要表达的并不是--好就是好,或坏就是坏。
它想要为艺术和生活提供一套补充性的标准”。
恶搞从不缺乏打破禁忌的勇气,其值得玩味之处就在于这种政治上的颠覆性。
落水狗致敬了龙虎风云,八恶人致敬了西部片......昆汀电影中致敬元素并不在少数,杀死比尔尤其,我更愿意理解为这是他给邵氏武侠片的情书,在杀死比尔的开头便直接加上了邵氏兄弟著名的商标片段,昆汀借用邵氏,邵氏借用华纳兄弟,这种符号上的挪用体现了好莱坞与香港电影循环往复的流通性。
在影片上,昆汀参考了《黑衣新娘》、《复仇的女枪手》、《修罗雪姬》......而片子中的母题复仇一直是华语电影中反复出现的主题,邵氏的各种类型片都有着复仇元素,尤其是《爱奴》《毒女》《索命》三部曲,无论是情节还是人物的设计,杀死比尔怎么看都是在向其致敬,对于现在来说也恰好对应了所谓的女性视角题材,四部影片的性侵场面拍的并不写诗,却足以激起观众的愤怒,为随后女主人公的复仇提供正当的理由,同时四部影片的结构“侵犯-复仇-成功”完全依赖于叙事以牙还牙来隐藏这种性剥削和暴力剥削,也就是说这些影片的叙事是建立在性暴力性迷恋这种道德上值得质疑的基础上,却又狡黠地引导观众回到传统的道德主流中,既让观众的视觉体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让观众得到一种道德上的恰当感和宽慰感,因为观众已经被影片叙事中伸张正义的策略制服了。
性甚至是变态的视觉观感已经转换成来看一种冤冤相报的暴力快感。
其实不仅有着香港电影的复仇命题和致敬,杀死比尔中还有日本武士电影元素,无论是武士刀还是日语画外音“那些真正的战士,在战斗之中,唯一的目的就是消灭敌人,压抑所有人性里的情绪和同情......”都展现着日本武士电影特征。
另外,昆汀常用动画片的方式来表现剧情,比如百步蛇的成长过程,日式成人动画有着庞杂的艺术表现形式,所产生的画面感染力一点也不逊色于真人表演。
《落水狗》里的人生如棋子的茫然;《低俗小说》中对于《圣经》的解读;《杀死比尔》中的母性回归,昆汀的电影中一直带有着一种打破,这就是其在后现代主义语境下电影叙事技巧的展现,昆汀塔伦蒂诺电影的无序性,拼接性,杂糅性正在变成其独特的电影符号。
话说昆汀的第四部作品……序幕打出的武术指导名字,我看到的是“八爷”袁和平……看到了刘家辉大叔(刘家良、刘家荣之弟)估计是八爷请来的,毕竟人家是武学渊源之家,黄飞鸿的徒弟林世荣可不是盖的……乌玛瑟曼穿着类似李小龙招牌的战衣在日本俱乐部像切菜一样把那个“八十八杀人组”给一个个切了,最后那哥们太小被打屁股回家了……美籍华裔刘玉玲,脸上还有雀斑,最后的死法到时挺独的,脑子上被削去一片,当时我很囧……被誉为日本忍者之神的服部半藏(在风云里饰演雄霸的千叶真一饰,地道的日本风味啊)……看到了年代不算对的白眉(刘家辉饰,第一部也出演了个戴加藤面具的日本刀忍),血洗少林是发生在清朝的事情……白眉道长教的专门摘人眼睛的鹤拳,还有可以打穿棺材板儿的掌法,当然还有那传说中的“五雷摧心掌”,比尔大叔能死在这传奇功夫下也算死得其所了,可以安心的去了……………………………………………………………………………………昆汀哥们儿,您看多了黑泽明老爷子的日本武士电影吧。
那服部半藏刀忒牛了点吧?
虽然那日本刀是学咱们唐刀来着,尽管老师被徒弟用这厉害的钢刀给揍了,历史遗留问题就不理会了……袁和平的打斗依然精彩绝伦,乌玛瑟曼身穿李小龙服一个人用半藏刀切菜似的解决一大票人,那手脚真脆,那血浆真跟不用钱买似的到处喷射…刘家辉大叔跟着她走平衡木,虽然最后掉血池挂了…咱们玉玲小姐那死法,估计也就昆汀小伙儿才能想到了,让人死美一点多好哇哎……那摘人眼睛,提醒观众朋友保护好您的心灵窗户……可以看出,昆汀看了许多咱香港武打片儿,白眉的广东话,和小姑娘过招,纯粹的港式武打片嘛!
可怜白眉被独眼女给毒害了西部风情加上香港武打,一个西方文化下的成长的坏小伙加上那东方功夫,能不新颖么?
能不独特么?
外加昆汀哥们对镜头等电影技巧的高超技巧。。
也就成就了这部很黄很暴力的电影!
对吴宇森崇拜于你是不难想象的…人毕竟是暴力美学大师嘛…在举枪教堂杀人,鸽子貌似少了这项目,不过点到为止的好最后碧昂斯基多和女儿幸福的在一块儿驱车驰骋,电影也告罄。。。
为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儿,死了好多好多的人啊……小姑娘你可得好好活着啊……最最后,中国功夫战胜了日本忍刀……我很欣慰!!!
本文已于2018年9月29日发表于桃桃淘电影公众号(ttfilm),如需转载请豆邮联系。
=========================================================================== 十五年前的今天,《杀死比尔》第一部首映。
标题没说全,我想说的是,这是复仇片里最好的爱情片,爱情片里最好的B级片。
各位有异议的就加个“之一”吧。
影片的大多数亚洲场景都在北京电影制片厂摄影棚完成的,其中包括了大量日本内景戏。
所以在字幕里看见韩三平的名字也不必惊讶。
《杀死比尔》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复仇新娘的故事。
简单的情节、极致的暴力、满屏的血浆……乍一看这片和其他B级片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杀死比尔》系列却得到了大批拥趸,成为新千年之后最具魅力的电影之一。
在《杀死比尔》之前,昆汀已经用《落水狗》和《低俗小说》彰显了自己打乱时间线的叙事能力,用《真实罗曼史》和《杀出个黎明》确立了自己狂轰滥炸的暴力美学。
《杀死比尔》的诞生宣告昆汀把两种风格融为一体。
而它的起源只是昆汀和他当时的缪斯乌玛-瑟曼在拍摄《低俗小说》期间的一次谈话。
昆汀说想拍一部70年代风格的功夫片,乌玛想出了那个著名的片头即血泊中的新娘。
随后昆汀把剧本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30岁的乌玛。
有人说,看昆汀的电影不需要动脑子,只要放松下来跟着主角一起砍瓜切菜就行。
但是昆汀并非一心迷恋血浆。
他能放肆也能收敛,拍得了满地断肢,也懂得让重重一击化为一丝雪白血红。
尤其最后的决战没有浓墨重彩,最后一片白茫茫大雪真干净。
你看这构图
这色彩
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是经典画面。
昆汀窥探到了人性中渴望暴力的阴暗面,但他一方面肆意表现暴力,一方面又用动画和古怪的幽默感平衡了极端的残酷。
比如石井一莲的黑暗童年是用动画形式讲述的。
比如惨案现场,貌似死去多时的新娘忽然啐了警官一脸唾沫。
比如那辆颜色和名字都无力吐槽的卡车
还有即将大开杀戒之时鞋底露出的F Word
这种对血腥刻意的夸张和满不在乎的态度仿佛在提醒观众:这不过是一场游戏,所以如果你喜欢也不必有罪恶感,尽情享受吧。
顺便借女主的手教育了一下未成年人不要混黑道,否则会被小姐姐用武士刀揍屁股,而她刚刚砍了一整个黑帮。
还有一种平衡,在今天看来有些套路,就是让角色亦正亦邪。
昆汀从未塑造过完全正面的角色,甚至他的故事里大多以反派为主角。
这似乎是一条人物塑造的定律,正面人物很难出彩,而单纯邪恶的人物又容易让人反感,所以电影中的反派常常被赋予了悲情家庭背景、高智商、艺术品味等等美好的品质。
这一切都浓缩在石井一莲面对生死一战时一个优雅的屈膝礼。
不过昆汀还是那个顽童,难得的正经一刻之后,他给石井安排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死法。
说完剧情再说两句配乐。
昆汀说这部片子里的所有音乐都是其它电影的,来自于他收集的电影原声带。
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开场那首Bang Bang (My Baby Shot Me Down),歌词和这个故事无比契合。
还有雪地花园那场对决时的曲子,想不到弗拉明戈舞曲配武士刀决斗竟然毫无违和感。
Don't Let Me Be Misunderstood昆汀在第一部里刻意抹去了主角的身份,女主的名字唯一一次出现被做了消音处理,而男主只露出了把玩武士刀的手。
一场恶斗之后,女主划去名单上又一个名字。
此时苍凉的笛声响起,仿佛回到当年篝火旁,她是听故事的女孩,他是一会儿吹笛子一会儿讲故事的男孩。
The Lonely Shepherd那时他们不需要名字,不需要身份。
那支笛子第二次吹响是在婚礼的教堂门外,笛声停下,屠杀开始。
随着不经意的挥刀,飞溅的番茄酱有国产烂剧风范,1 V N 有三国无双的范;不知为何,每个演员的演技都看不出来;打斗的动作假,和大姐头拼刀也很假,看得出导演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砍掉得脑袋里面有脑仁而且不应该流太多血,因为脑子里没多少血管,他在乎砍掉得胳膊得喷泉,毕竟肱动脉离心脏很近,若能随心脏跳动而喷的时远时近岂不更好?
我想昆汀代表了人类中的一部分暴力美学爱好者,并且以自己才华为这一群落奉上了解馋的佳作(大概是,反正看评论的内容是),这提醒了我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有多大。
总之,我不喜欢这片子,我的暴力冲动拿它发泄不了,逻辑却憋尿了。
说是烂片,昆汀迷们也许会骂我,但请听我说完。
一直以为自己不会看《KILL BILL》。
记忆中大概是大一的时候上的这部片子,当时感觉宣传的真是很好,各大电视台啊,娱乐节目啊,都在说杀死比尔,以至于这让当时对电影还没有什么感觉不怎么痴迷的我也听说了这部片子。
实属不易。
当时对于打斗片,暴力片是不感兴趣的,总觉得那是男人的电影。
就像现在我对战争片不敢兴趣一样。
再加上后来一片片的孬评,让我对这部以黄黄的海报面世的电影失去了看的兴趣。
后来是盖里奇的片子和昆汀的《低俗小说》《落水狗》让我对黑色电影充满了兴趣,喜欢上昆汀的那一刻,我才惊觉《杀死比尔》是他的作品,于是抛开之前的所谓的偏见也好,终究还是要看一看,就像盖里奇的《踩过界》---这部在《两杆老烟枪》和《SNATCH》之后老盖推出的第三步片子,虽然恶评如潮,总有一天我还是会去看。
因为深爱,就算是不再辉煌,也要知道到底是什么遮住了耀眼的光辉。
与其说昆汀在拍电影,倒不如说他在玩游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的不停止的游戏。
似乎他在把目前感兴趣的东西通过另一种方式展现给大家。
看完这部片子后,我又产生了习惯性思维:我想杀死比尔到底在讲什么?
复仇?
因为自己险些被杀死而在4年后醒来后决定把那些人全部杀光?
就这么简单。
有点奇怪。
后来又想到,也许昆汀的片子真的不能也不可能去深究他的意义的。
中国的传统教育方式,就是为一件事情的发生找出他的意义和理由。
比如小学的时候看完一片课文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写出文章的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
以至于到现在虽然是看了一些电影的,还是要把一些例如昆汀的片子强加一些意义上来。
有点多余,不过真是一种改不掉的恶习。
说了很多话外的东西,真正对于电影本身,其实是很简单的。
我想看过片子的人都有这种感觉。
昆汀换风格了!
居然上了大段大段的动画,跪膝的日本女人,SB的只会一窝蜂上来却瞬间被消灭干净的日本男人。
真的感觉有些奇怪。
不过也便如此。
如果你没有看过杀死比尔,不会懂得昆汀的另外一面,一个大孩子。
爱玩,爱闹,爱斗,爱东方的神秘的东西。
这是一部值得推荐的烂片,如果你喜欢昆汀,一定要看。
因为在这里,他向你展现了另外的真实的自己。
一个朋友看完《杀死比尔》之后赞不绝口,跟我说看到了暴力美学。
我当时没有在意,前几天却突然想了起来,于是去找来了看。
看完的结果,是我忽然开始怀疑那个朋友到底看到了什么。
因为我在这部影片里看到的只有暴力,没有美学。
我并不排斥这种表现暴力的手法,从一开始我就做好了准备,看这部电影也是挑战和测试一下我对于这种风格的接受程度。
结果是我能接受这种风格,并没有不良的反应;但是我并没有从中看到我想要看的东西,实在是大失所望。
我素来认为欧美人不会拍恐怖片,他们拍出来的从来都只能叫恶心片不叫恐怖片;但我没有料到,就暴力美学来说,他们拍出来的也是如此空乏。
不能叫美学,至多也不过是恶心而已。
总的来说,这部片子有两个问题。
一个是打斗水平的设置不合理,一个是对于暴力的表现不力。
打斗水平不合理使得观众不能真正进入状态,体验战斗;而对暴力的表现不力则更让观众很难体验到暴力,更不要说暴力美。
动作片总要面对这个问题:打斗水平如何设置?
对于主角来说,一般都是循序渐进的进步;而对于配角来说,则分喽罗的群攻和boss的单挑两种,不能太简单,也不能太强大,一般也都是循序渐进。
可是在《杀死比尔》中,主角的胜利往往不令人信服。
例如在饭店的群架,二十几人围住主角,可以想见情节的设置必然是这些人如何被主角砍倒。
但是打斗的过程却基本是主角在气喘吁吁地砍完这一个,赶紧跳到下一个地方去砍摆好pose的另一个,然后再赶紧……主角的动作并没有像模像样,被砍到的也往往是含冤倒下,叫人不得不感叹东方的剑术果然不是一个月能搞定的,而对面的友情配合也实在太明目张胆了点。
boss战也是如此。
先打的小boss,果果,死得最冤。
她面对的是刚上场没杀死几个人的主角(话说回来前面几个人算是死得最像回事的了),正处于状态和体力的巅峰,确实也应该比较困难些。
可是她的流星锤一上来就处于绝对优势,就可以看出主角并没有实力战胜她。
这次战斗结果的决出,不是比谁更有实力,完全是靠本能和幸运决胜负。
就实力的比拼,主角没有胜出小boss的机会。
大boss战更是搞笑。
剑术经验仅有一月余,刚刚被小boss数次击倒,又手刃了二十余名黑社会的主角,面对以逸待劳又是刀剑不离身的石井,所谓强弩之末,比可以破鲁缟,一上来被划破后背也是正常的事。
奇怪的是石井居然不会以逸待劳,耗尽对手体力,同时大量失血,让主角自取灭亡;而是贸然出手,稀里糊涂地被伤了腿(挑断了右膝筋脉?
看起来像),本来完全立于不败之地的形势,立刻变成了平分秋色乃至大厦倾颓。
主角没有因为战胜了石井而得到任何尊敬,她能杀死石井,是石井因为剧情的需要不得不迁就而自废武功,而不是自身实力应得的公正待遇。
唯一的亮点出现在影片开头,主角与响尾蛇的一对一还算是可圈可点。
只是,说过响尾蛇是带刃武器的专家,就可以让她隔着盒子开枪打得那么偏么……而主角全力掷出的匕首,却专找前胸上最坚固的胸骨开刀。
那样致密的骨头能被刺穿而且一击致命,还没有丝毫血的痕迹,不能不让人感觉奇怪。
不过这一段在我看来已经算是设置最合理的了,总比后来那种看着主角小人得志的感觉正经很多。
另一个问题是对暴力的表现不力。
对暴力的表现不力不代表着不暴力,或者不血腥。
事实上,这部影片表现暴力的一个重要手段就是着力描写血液的喷溅。
在影片中,人体如同灌满了血的高压气球,稍微破一个口就会喷涌而出。
我没有亲眼见过砍断四肢的实际情况,但是我觉得有理由怀疑这种喷溅被过分渲染了。
且不说在饭店的群架里几乎每一个人都成了气球,就是果果在吧台边刺死的人,恐怕他的喷溅效果也是为了营造暴力的氛围而做。
这样血腥的场面当然是对观众感官的强烈刺激;但是如果看起来就不像真的,这个效果恐怕要大打折扣了,其结果就是观众感觉看到了很多血,但恐怕不一定会把那个称为暴力。
反例就是同在影片中的响尾蛇和石井,她们死后没有任何这种喷溅,可是并没有因此拖了暴力气氛的后腿,相反,也许反而更让人有暴力的感觉。
另一个类似的例子是主角在医院里用门夹死的那厮,大概算是影片里死得最精彩的人之一了。
对于血腥场面的描写,美国的导演要好好学学日本人。
同是影片中描写石井过去的动画,尤其是复仇松田的那一段,我以为堪称整部影片最具暴力美的片段。
从给松田破腹,到灵猫般杀死两随从,其美感传达得淋漓尽致。
同样是鲜血喷涌,动画中设计的场面要比其它部分远为惊心动魄,画面、感情,同时传达到观众心中,其激荡绝非简单的叠加所可比拟。
我记得暴力美学是吴宇森的创造。
而且看起来,的确也是东亚文化圈的导演对于它的理解更为深刻。
暴力美不是简单的涂画血腥,主角水平设置的不合理也会让影片效果大打折扣。
我以为在这方面,欧美导演不能只一根筋,还是要多学学才行。
原来小林武史在此中也露过一面(writer: "Wound That Heals")
电影并不一定要有内涵 残肢断臂血肉横飞的也能叫艺术
昆汀不是一直被推崇暴力美学什么的......日本人各种砍四肢那里看着真心蛋疼又二逼..看来油菜花还是得开在自己的文化背景里..
乌玛•瑟曼的复仇之路,直来直去的打打杀杀单调了一点,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暴力美学”吧,配乐不错。
从这部电影开始认识了昆汀·塔伦蒂诺,也开始喜欢他的暴力与话痨。当然这点电影不只让我记住了酷到掉渣的乌玛瑟曼和刘玉玲,更让栗山千明的名字再也不能被忘记!
反逻辑、反剧作的顶级MindFuck电影;没有人能不爱栗山千明
血也未免太多了点吧....= =...复建的时候觉得超级牛逼..
风格强烈,配乐(已成)经典。剧情几乎没有,个人没get到爽点。(刀具能过机场安检?)
8.2/10 显然从某种角度上是Orientalism的,但实则并不必要用此武器来肆意批判。昆汀的姿态显然是明确的:将最“显眼”的日式视觉元素与其高度风格化的个人美学相结合(或说杂糅),并不试图从宏观的角度(历史/宗教亦或是文化等一切抽象概念)去剖析去挪用(保罗施拉德显然并未意识到这点,故一再做得更为糟糕)缺憾则主要在于“棚内感”(或者说,片场感)过于强烈,以至于“舞台”不断浮现(时而出现的画幅变窄也增强此效果),也就某种意义上削弱了临场感或沉浸感。换而言之,空间的人造性也可被视为另一种“物感”(Materiality),服务于紧身衣(或者说角色扮演),强对比度色调,闪耀的武器(光作为一种强物质性的釉彩)等等的恋物癖(Fetish)
大家都说好看,我就想问问,最后的日本剑道对决,两位角色耍的那叫什么鬼?居然没人吐槽。。。
女人凶残起来真的是比男人凶残的。记得大学时一个学医的学长对我说,他们上解剖课的时候,往往女生下刀更快,解剖起男性毛细血管最多的那个器官时擦擦擦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昆汀先生把他从第一部电影就开始用的手法维持了这么多啊…
昆汀用装逼的作派掩盖自己的虚弱,镜头语言乱七八糟,打斗场面更是一塌糊涂。完全不能理解,一群杀人魔头,非要用刀,为什么不用枪?
镜头和音乐真是fucking brilliant!不过其他的就很一般了。三星半
💩男凝烂片 整部电影女主连名字都没有 昆汀还差点把女演员弄死了 傻逼白男导演 死!!!
OH~我的栗山童鞋你死的不美啊OH~刘玉玲阿姨你死的太美了,喜欢><OH~刘家辉大叔啊,你就算戴了眼罩我也认得你啊oh~= =+uma你真帅.OH~片头那首歌最爱啊配乐很赞..有OST吗
世纪最大骗局,便是所谓昆汀塔伦蒂诺的暴力美学,从别人那里学习,模仿甚至不是自己全部完成的打斗风格也能称之为他的暴力美学,没有什么比这更幽默了,若不是看到片头邵氏的标志一闪而过,我也差点被骗了。好一个骗子,还好,我没那么好糊弄,也就是说好难看的电影
二星给剪辑,一星给配乐。我果然观瞻不了这样的暴力美学,喷射状血液无好感
昆汀真心是在玩电影啊!分屏、动画、黑白各种风格糅杂,血浆喷射一路爽到底,还有决斗前那个据说累晕摄像师的长镜头,加上画龙点睛的配乐,成就暴力美学的经典。
很久以前就看过的片子,时常会拿出来回味,5,6年前的我看到这样一部片子猛然间发现,原来电影可以这样讲故事,由其爱开头的那段“my baby shout me d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