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世界

Les Misérables,孤星泪(港),音乐剧《悲惨世界》电影版,Les Miserables

主演:休·杰克曼,罗素·克劳,安妮·海瑟薇,阿曼达·塞弗里德,萨莎·拜伦·科恩,海伦娜·伯翰·卡特,埃迪·雷德梅恩,艾伦·特维特,萨曼莎·巴克斯,丹尼尔·赫特斯

类型:电影地区:英国,美国语言:英语年份:2012

《悲惨世界》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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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剧情介绍

悲惨世界电影免费高清在线观看全集。
贫苦的冉·阿让(休·杰克曼 Hugh Jackman 饰)为了挨饿的孩子去偷面包,结果被判处19年的苦役。出狱后,走投无路的他偷走了收留他过夜的主教的银器潜逃,被警察捉回。主教声称银器是送给他的,使他免于被捕。主教的言行感化了他,他化名马德兰,从此洗心革面奋发向上开始新生活。但缉拿过他的警长沙威(罗素·克劳 Russell Crowe 饰)却一心要找他麻烦。在得知了芳汀(安妮·海瑟薇 Anne Hathaway 饰)的悲惨遭遇后,他承诺照顾她的私生女柯赛特(阿曼达·塞弗里德 Amanda Seyfried 饰)。八年后,柯赛特爱上了共和派青年马利尤斯(埃迪·雷德梅恩 Eddie Redmayne 饰),轰轰烈烈的巴黎人民起义爆发了,无赖德纳迪埃(萨莎·拜伦·科恩 Sacha Baron Cohen 饰)和他又狭路相逢,而多年来从未放弃追捕他的沙威又出...热播电视剧最新电影金枝欲孽圣母绝对双刃要命第一季射杀公爵逃离食人族禁忌之子孔雀邪恶之城齐木楠雄的灾难完结篇消失的女教师闲山:龙的出现吊带袜天使独立候选人安乐传小孩不笨2麻烦大了凹凸世界第二季蕾蒙娜和姐姐星际之门:亚特兰蒂斯第三季西游记红孩儿特斯拉笔记老鹰抓小鸡老友餐厅那时的我们你不是犯人悠哉日常大王NonstopOAD未来的太阳火山口波尔达克第三季

《悲惨世界》长篇影评

 1 ) 所有的相遇 都是久别的重逢

看了两遍 ,依然会在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唱起的时候感到振奋 , 在i dreamed a dream 时哭的稀里哗啦 。

雨果名著的剧情和深意自然不用说 ,可贵的是电影里每个演员的演技唱功都很棒 !

最喜欢的那句台词:“走正义之路的人风雨兼程”喜欢雨果通过个别人物的命运来反射当时整个社会状态,虽是歌剧振奋而不沉闷,历史的厚重跃然于屏幕,喜欢冉·阿让,还有我的女神安妮·海瑟薇。

虽是歌剧,全程都是唱下来的,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厌烦的感觉,反倒觉得每首歌的调调都将台词中的感情完美呈现,小时候看过这本书,这部影片真是难能可贵,堪称经典!

 2 ) 这不是一篇影评

歌美人也美!

小雀斑出场的一刹那霸王花也娇羞,forgive me i live you die那段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电影里面藏了些细节,比如javert两次walking on the edge,第一次以notre dame为背景指着小星星发誓俺一定要捉住jean valjean,法律是不可冒犯的,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云云,然后信誓旦旦的走下了天台。

第二次在塞纳河上的桥上徘徊,啊肿么办我放走了他因为他救了我的命,我冒犯了法律和我的职责但是他是个好银那,唱完过后噗通一声栽河里了。

还有片尾,当所有的死去的热血青年和反抗的法国人民在一个更多的家具组成的更大barricade的时候,不知道我是不是眼花了,一根明晃晃的绿柱子闪现了一下。

是巴士底狱吧是巴士底狱吧是巴士底狱吧,脑海中有个小人留着鼻血晃着小雀斑在呐喊。

只能说这是一个披着喜剧外衣的悲剧,最后镜头扫过的一张张人脸,全部在那场守护barricade的战役中香消玉殒了。

cosette和marius在一个金壁辉煌的mansion里面结了婚,而marius也重回了家族,意味着那个热血的冒进的marius也在那场战役中没了。

以侵泡在泥水里的法国国旗开场,以整个巴黎都在飞扬的法国国旗结尾。

每一个人物的独白都催人泪下,我浑身上下的脂肪都随着他们的嘴唇在颤抖!

忽略Russell Crew那像一个角斗士在mumbling一样的唱腔,忽略坐我旁边那位女士高高翘起的脚时不时的挡住了eddie的几枚雀斑,这是俺今年看过最罗曼蒂克的电影!

ps。

今晚桌面就换小雀斑好了【捂脸。。。

 3 ) 一个现场看过11遍音乐剧的粉丝的推荐

虽然我现场看了11遍音乐剧,但是这个数目绝对不算很多,据说在英国有个女人看了200遍呢。

这个剧我看过很多版本,女王剧院的日常演出版、11年特别巡回演出我在芭比肯剧院也看过,还有就是25周年的音乐会我也现场看过。

可以说,基本上2011年25周年班底大换血前后的伦敦西区的主要演员的表演我都看过了。

(美国百老汇的那些版本我没有现场看过,无法做出评论)。

作为一个对这部剧比较资深的戏迷(就算研究的不多,起码在中国人里面算是看的场次比较多的了),我想说几点:1。

这部剧不是对雨果的《悲惨世界》原著的演绎,而是对伦敦西区的音乐剧《悲惨世界》的演绎。

两者不是一个概念,如果你只看过原著,可能对这部电影还没有一个完全的认识。

音乐剧是重新编排,重新写剧本,重新写歌词和情节的。

英国的音乐剧大师卡梅隆(几乎世界上几大著名音乐剧都是这哥么编的)在两个法国剧作家对雨果的《悲惨世界》重新编排以后,把这部音乐剧搬上舞台。

这部音乐剧可以说在英语语系的国家是一部经典中的经典几乎可以说是脍炙人口,英国,几乎人人都可以哼几段。

相对于原著而言,音乐剧作了很多省略,而且故事情节也有改编,人物形象更加的饱满,个性更加鲜明,渲染感更强,有一种近乎于“夸张”的效果。

如果说原著是含蓄的,那么音乐剧就是张扬的,而这种张扬,更体现在歌词和曲上。

如果要我点评悲惨世界音乐剧最美的地方,我要说,是歌词。

我问过很多英国人,对于剧院魅影和悲惨世界的区别,他们的评价一致都是,歌词让悲惨世界更加有深度。

所以,我建议看这部电影前,最好能够看看音乐剧。

起码能够看看10周年,或者25周年的演唱会(网上都找得到)2。

《悲惨世界》音乐剧的地位:伦敦西区常年上演很多部音乐剧,悲惨世界,剧院魅影,真爱不死(剧院魅影的续集),狮子王等等,唯有悲惨世界是25年以来从来没有下架过的音乐剧。

几乎每天上映(我记得好像礼拜六不演)而且几乎是每天都是一票难求,票价也高于一般同等的音乐剧。

如果说《剧院魅影》是一部类似美国大片的动作片,你看不懂字幕光听声音和效果就够了,那么悲惨世界就是一部带有深刻内涵和承载和很多情感的史诗片。

如果你看不懂字幕就完全不能领略这部剧的风采。

我看过很多版本的翻译,境界最高的是台湾版的翻译(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被套用了李登辉的演讲稿(就是他那篇在美国大学里发表的著名的台D的演讲词),翻译成“民之所愿,可在你心”)。

届时,我不知道电影是由谁翻译,但是如何能够翻译的好,的确是一个重大挑战,这部歌剧的英文歌词之优美,如果能够展现给国内的观众,也是很有难度的。

3。

最后,希望各位有机会都能去伦敦的女王剧院现场感受一下这部充满魅力的音乐剧。

看过了音乐剧,也许你才会对这部电影的演绎有一个充分的认识。

最后,给大家带来一篇日记,是记录我当时现场看25周年演唱会的经历。

那天经历了地铁罢工,全城瘫痪。

但是最后地铁工人特地为我们这些看悲惨世界演唱会的人留了几班地铁回家。

(下面的链接是豆瓣上的那篇日志)http://www.douban.com/location/drama/review/5579902/

 4 ) 八个最——Les Miz观感

观看Les Miz电影版真是个痛苦的过程,必须得时时提醒自己是在公共场合,不能随便大声吐槽爆粗,不能站起来喝彩拍手,激动时不能大笑,感动时更不能放声大哭。

一部电影能让人入戏到这等程度,已经算是成功,即便满是挑剔,那也是幸福的挑剔,于是在此将观影过程中跌宕起伏而无法抒发的情绪,化作撰写review的力量。

该电影版总体而言,既不像之前观trailor留下的恶劣印象所想象的那么糟,也显然也有硬伤使其减分不少;本文将采取先抑后扬的手法,先把心中的鬱憤一吐為快,再慢慢品評可点可圈之处。

电影版中最被糟蹋的歌曲:Stars (Russell Crowe): 一首刚柔并济的Stars,唱尽铁血男儿心中一片热血与那别样的丝丝柔情。

如此浪漫感人的星空下的独白,令多少观众为剧中的大反派而倾倒,却被Crowe唱成了不温不火,好像一盆凉了的洗脚水的味道,你对得起导演苦心为你搭建的巴黎夜空么?

简直是千古罪人!

与25th anniversary中一样烂得没争议的苦逼帝Nick Jonas不同,后者是那种畅快淋漓的糟糕,而Crowe则糟得有些暧昧不清,说不清楚究竟哪儿不对劲,可总是浑身不适,似乎没有一处在对的位置上。

他的嗓音粗粝豪放,本就不适合舞台剧,又缺乏改进的天赋。

于是他就像是个误入巴黎都市的澳洲牛仔,虽然卯足了劲但还是显得格格不入手足无措。

Bring Him Home (Hugh Jackman): 真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小警察唱砸了一首,小逃犯也不甘落后陪着一块儿挨骂,这才是真爱啊呵呵后。

作为诸主角中最具舞台剧经验的Hugh Jackman在影片中饰演的Valjean真是叫人失望,毫无亮点形同路人,不仅大失原剧水准,也大失Hugh Jackman自己的水准。

不知是演多了金刚狼还是怎么回事,整部影片中他都完全不在状态,好的时候也不过是兢兢业业中规中矩把歌曲唱完表演做足,而糟糕的时候,就像这首Bring Him Home一样,我甚至觉得一开嗓导演就该喊“Cut!

”了吧。

虽然Colm Wilkinson的Bring Him Home是我们不曾奢求超越的经典,但将一首悲天悯人的内省独白唱得似乎在跟上帝吵架一样义愤填膺,实在有点超出我的接受范围。

真的好想问问Jackman,唱这首歌的时候,你是被粗着嗓子吼的Crowe上身了么?

电影中最含混了事的歌曲:Valjean's Soliloquy/Who am I (Hugh Jackman): 大约是电影不同于舞台剧的缘故,这两首歌曲的戏剧性不如原剧那么强烈,低声无措的自问与之后的高潮转折形成的对比总觉得不够鲜明,可是这两首歌的魅力与所要表达的正在于灵魂撕裂的张力啊!

没有了这些戏剧效果,Jackman只是走过场一样将应当表达的人物性格转变与剧情发展交代完毕就了事了,可没有了这两首歌的震撼人心的效果,就让Valjean这个角色变得苍白无力,没有存在感了太多太多,讲真故事的深度也因此折损不少。

电影中最酱油的歌曲:A little fall of rain (Samantha Barks): 原剧迷对电影版演员的表现最失望的大约当属Samantha,On my own这首在25th被萨妹子演绎得如此甜美感伤的情歌在电影中却真正成了首不咸不淡的过场歌,而到了a little fall of rain,整个场景和气氛都根本不合拍,于是两人再怎样落力演出,都显得有些无厘头,观众可能已经涌上心头的莫名情愫却也不知该安放何处(导演万死都不该连这首歌都下手去砍啊!

)让萨妹子藏纸条这个细节上的改动不知是否为了照顾剧情节奏,但真正是牺牲了Éponine这个角色,完全没有了原剧中虽然卑微却因爱情而勇敢无私的人性光芒,影片中太少的戏份只将她塑造成一个为爱而自私但本性善良的路人妹子。

真想为萨妹子喊冤,多么好一甜美可人的姑娘,真心为她可惜,以她的实力和表现明明可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

纯吐槽部分就到这里了,接下来来谈谈让我欣赏的部分。

电影中最突破原剧的歌曲:I dreamed a dream (Anne Hathaway): 如果问我此片让我印象最深刻的演员是谁,Anne!

一定是Anne!

绝对是Anne无疑!

听完她的I dreamed a dream,脸上还挂着泪珠的我简直就想掐死导演,那该死的trailor实在太忽悠人太埋没了Anne的演技。

首先这首歌在影片中的位置不才私以为好过原剧的安排,原剧中Fantine在赶出工厂时唱这首歌时的情绪似乎不过是出于对生活的失望,而在影片中的Fantine已无家可归连发肤牙齿都变卖了,沦落风尘时她是走投无路已失去一切,当嫖客从麻木的Fantine身上爬起,扔下那两个小钱时,她也是无动于衷,仿佛一具只剩呼吸的尸体,而此时,她忽然幽幽地依稀回忆起那早已模糊的过往,“There was a time...”,她渐渐忆起曾经拥有的美好生活与单纯的希望,想起时心中仍有一丝甜蜜但说出口时已不禁凄然,她想起生活怎样摧残了她的梦想,她的爱情怎样变为噩梦,残酷的命运如同一只兽一般紧紧地攥着她让她恐惧寒颤,而更让她疼痛的是,这爱从未真正离开她,即便身陷地狱之中,这爱与被爱的希望还在她将死的心中时不时热烈跳跃,然而最终她绝望地承认,在现实面前一切挣扎盼望注定只是徒劳,“Now life has killed the dream I dreamed”。

这最后一句在Anne的口中唱出之时,仿佛连观众都能感受到她生命的火花正在一丁一点熄灭黯淡下去,只是消逝不见。

没有肢体动作没有场景切换,仅仅是依靠面部表情和演唱,Anne将这首歌曲的感情表达地饱满而层层递进,每一个眼神都紧紧抓住观众的心,沉浸在她的歌声中,却连她的唱功如何都已彻底忘记。

看到这里,只有能以浓浓的朗诵腔说一句“我的心都碎了”才能表达我的感受。

电影中改编得最情有可原的歌曲:One day more/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不少原剧迷在看了trailor之后都会吐槽导演对one day more的低调处理,这首歌曲在我看来简直是全剧的灵魂歌曲,革命前夜那蓄势待发激动人心的一刻,剧中人物的众生相栩栩如生,正是这种既圆满又充满山雨欲来的紧张期待感叫人热血沸腾。

而在电影中,这首歌却被淡化了,略微糟糕的混音,运用不当的镜头切换和寒掺的群众场面,都叫人感到使不上劲,于是纷纷质问导演你到底在干什么。

看过全片之后才知道,导演对Les Miz的节奏处理和舞台版很不一样,比如将On my own和Stars挪到前面,影片的中场不是在one day more之后而是在1823的Paris之前,或许是为了方便电影观众跟上剧情节奏,而对于这样的处理来说,one day more就只是普通的一场戏,若是做成一个万人引吭高歌的效果,则后面该如何顺利衔接过渡下去便成了问题。

导演在one day more和barricade之间加了一场出殡戏,也是合情合理,毕竟舞台张弛有度的节奏与戏剧张力便足够了,但对电影来说让故事合情合理讲下去的细节桥段则必不可少,于是革命爆发的导火线不仅必须呈现也显然得是个高潮,所以其实one day more的高潮有一部分给匀到了这场戏上去,使剧情能顺利过渡。

在ABC咖啡馆没了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总感觉少了半口气,而放在这里实在是一个亮点,军警拉起的警戒线中黑色的灵柩慢慢行进,拥挤的人群一片肃穆,虽然是死一般的沉寂却已有了剑拔弩张的气氛,空气中的愤怒已经膨胀得就像干柴一样亟待引爆燃烧,这时一两个学生低沉压抑的声音响起,轻声而有力地唱起“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坚定得不容打断怀疑,于是三个四个,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合唱之中,军警们慌了神,Enjolras冲进警戒线挥起红旗,更多的人冲破人墙占领了马车,站在灵柩上的学生们满脸都写着骄傲与自信,带着挑衅的眼神俯视着与之对峙的军警,战火的号角就此响起。

这一幕让人心跳加速,而看着这生动的场景,忽然感到Les Miz中的学生们竟不是那么遥远了,他们不仅仅活在19世纪或小说书中,今时今日这激动人心的一幕幕不也总在上演,不也总活在我们真实的记忆中么?

这葬礼,这哀悼的人群,这年轻稚嫩却无所畏惧的孩子,还不令人熟悉么?

可怜的孩子们啊,可惜你们不知道在前头等着你们的是什么。

电影中最佳视觉效果歌曲:The Final Battle: 这次的影片中,我想导演加入最多自己的诠释与表达的大约还是学生戏吧,这一幕几乎和原剧给我的感觉完全不同。

如果说舞台板的battle是学生们自己理想中的革命,那么电影版呈现的就是现实中这场革命真实的面孔。

当影片镜头的上帝视角恰到好处的那么一拉时,在观众眼前的是偌大的一个巴黎城,大得无法想象,黑压压的一片,这时才意识到,这些学生们的街垒是多么微不足道,那火光是多么渺小,渺小的几乎变得可笑了。

于是这场革命不再是想象中理想主义者的奋起与斗争,不过是以卵击石,蚂蚁绊大象,他们不再是奋不顾身的英雄们,只是一群孤立无援的孩子,弱小的可怜,几乎可笑。

于是连army officer的喊话都像是带上了一丝无奈的怜悯与劝解:孩子们,你们肯定完蛋了,还是别闹了,救救自己吧。

那一句you have no chance, no chance at all也有了真实的意义,因为这才是现实,血淋淋的现实。

影片中凸显的张力不在于这场战争必然失败,更在于学生们革命的意义,他们牺牲的意义,在final battle之前,他们怀疑的不是胜利的可能,而是他们所作的这一切的意义,人民的冷漠与叛逃,这零落不成气候到几乎可笑的尴尬场面似乎在质问着他们,你们这么做有谁领情,你们要拯救的世界与人民根本就不赞同也不需要你们。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恰如其分地在此时出现,还有那一句let others rise to take our place until the earth is free,导演充分利用了这些在短短几分钟内定义了他们的信仰,革命的意义不在于目的,正在于那以血肉之躯抱着必死的决心用胸膛扑向子弹,此刻的站立与坚定便是意义。

而与舞台上交错的灯光与偶尔的火光迸射和噼里啪啦的枪声带来的抽象效果不同,电影自然有更大的发挥空间,我们看见学生们怎样在街垒前倒下,怎样在绝望地拍打着紧闭的大门向居民求救,怎样退入ABC咖啡馆手足无措惊惶地等待命运的裁决……于是我们看到,军队对抗的并非揭竿起义的革命者,不过是握着几杆枪却几乎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我们目睹的不是一场战斗,而是一场屠杀。

我想这是导演所想塑造的革命,不是一个英雄主义的理想幻灭,这不过是一次以卵击石的悲剧,彻头彻尾的悲剧,这些学生不是我们会崇拜向往的英雄,只是需要我们怜悯的无辜的孩子,每个年代的人们看待学生运动与革命都会有不同的视角,而我想这大约更贴近这个时代所认同的定义吧。

于是我几乎谅解了导演对Enjolras的淡化处理,几乎原谅了他把Enjolras只写成一个普通的学生领袖,如此亲民如此平淡,所以在最后当Enjolras带着无畏的表情看着那对着他的十几个枪口的时候,导演还给了他一个Courfeyrac,跑到他身旁,陪伴着他一同英勇受死,或许因为导演想写的不是一呼百应的悲剧英雄,不过是一群志气相投而彼此相守的伙伴们。

然而总算欣慰的是,无论如何,最终导演还是给了他那个倒挂的身影与血红的旗帜。

特别想补充的是,剧场版远远强过电影版的一处绝对是bring him home melody的那一段,始终记得在电光火石之后的那突然的万籁俱寂一片漆黑,bring him home如泣如诉地响起,观众们屏息凝神紧张地等待着:究竟发生了什么?

胜利了?

失败了?

有没有人生还?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死一般的寂静,独有一支双簧管唱着忧伤的歌。

当街垒渐渐转向正对观众时,交响乐忽然排山倒海地响起,人们看见Enjolras,像个殉道者一般倒挂在街垒上,身下的红旗像血泊一般将其包围,全死了,所有的学生们,他们全死了。

那种厚积薄发的张力与感染力只有在舞台上才能感受得到,所以当导演煽情地让Jarvet将勋章摘下颤抖着放在Gavroche的遗体上时,我在脑中忍不住出现的还是那触目的血红与Enjolras。

电影中最让我惊喜的歌曲: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 (Eddie Redmayne): 或许更准确地说这位小雀斑是让我最惊喜的角色,几乎做到了演与唱俱佳的地步。

不仅是这一首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几乎片中所有他的片段都是让人沉醉而赏心悦目的,red and black中的痴情,in my life中的紧张激动与深情,还是valjean离开之后几处的担当与果敢,他让Marius从只识谈恋爱的小白脸变得立体饱满,每一个场景中所能表现出的Marius美好的性情都被他紧紧抓住而淋漓尽致的发挥出来,直叫人眼前一亮。

而他的演技大爆发莫过于这首empty chairs at empty tables,又是一首我曾经罪恶地总是忽略的歌曲,他没有滥于以煽情的方式来直接表达悲伤,一开始他压抑而麻木地如同游荡在一片狼藉的ABC咖啡馆中,忆起昔日的时光却有一丝讽刺与迷茫,怀念旧友他的愤怒悔恨难以抑制,而那一行清泪却诉尽了一个未亡人那难言的遗憾与伤痛。

电影中最忠实原剧的歌曲:Epilogue: 我一直想看看导演会怎样处理这一首终曲,果不其然,从感情到表达上便是对音乐剧的一次完美复制,忠实传达了原剧所要表达的意义。

而最值得一提的两个亮点,一是在Valjean的灵魂离开躯体走向天堂的时候,在圣堂的门外,那一如片首的烛光闪烁的小圣堂前,我们看到主教在那里张开双臂迎接着Valjean,这个细节虽是煽情,却煽情得有理,假如人生如一场天路历程,最终的归宿便是回家,回到最初一切开始的地方。

第二点是我一直在想导演会如何处理最后的群众合唱,他会为天堂里的灵魂塑造一个怎样的归宿呢?

我没想到的是竟那么简单,不过就是巴黎的广场,人们站在街垒上,就好像他们活着的时候一样。

一切都未曾改变,不过是天空变得洁净光亮了,人们的脸上有了希望与微笑,我喜欢导演这最后的定调,天堂不是存在于他世的寄托,不是个超越现实的别处,它就发生在我们所生活的地方,可以存在于我们的当下。

天堂的再临,是降临于人们的面容之上。

正如我看完影片之后的吐槽,从一个音乐剧粉的角度来看,这一版Les Miz可挑的刺太多了,休叔一直在抖,克劳基本靠吼,萨妹子变路人,金毛恩灼毫无存在感,酒店老板跟老板娘就跟故事里的人物一样纯粹在浑水摸鱼,Stars与Bring Him Home被彻底毁了……可Les Miz的魅力就在这里,心里头一路吐槽,可眼泪还是哗哗得留个不停,被感动到很没用的样子。

我一直觉得Les Miz大概是最可以脱离舞台,仅仅靠歌词和音乐都足够丰富的一部音乐剧,这大约也是电影版依旧魅力十足的原因,底子太好了。

然而这对于导演来说,也是一种挑战,因为每个Les Miz粉心目中都有一个自己想象中的呈现版本。

Tom Hopper所能做的,不过是把音乐和故事,呈现出一个他所理解想表达的版本。

至于这个版本如何?

他的特点鲜明,一喜欢苦情,二喜欢苦情,三还是喜欢苦情;对于学生戏的演绎发挥空间最大,至于效果是否能被大众接受就是见仁见智;而对于我听剧中最着重的Salvation与Redemption这条线,他却几乎没有着重,发挥相当有限。

可至少,相对其他更多可能发生的糟糕,Tom Hopper至少清楚表达了一个有血有肉,完整而自圆其说的对Les Miz的呈现。

于是最后我问自己会给这部电影一个怎样的评价,我想当我要给别人推荐Les Miz的时候,我会不会推荐这部电影,还是会像对待POTO电影版一样赶紧撇清关系,我想我会推荐的。

这,便足够了。

 5 ) 那些年,我们撸过的《悲惨世界》

追根溯源,从原著开始撸起。

法国之所以会成为今日的法国,因为伏尔泰、卢梭和雨果。

末一位文豪,小说写得其实不怎么讲究,然情怀深沉悲世怜人,故影响颇深远。

《悲惨世界》是个“爱一人便爱世界”的劝世故事,当然中间拉里拉杂有建筑物和历史故事乱入(老娘当年全凭一股子蛮力才看完的),但是整体上始终“善举与恶行”明暗并进“大爱与小爱”双线交织,烘托出“人道与秩序”之间的平衡取舍,一分二,二合一,在结构上算得很完满。

Jean Valjean和Fantine都只是最普通不过的人,因为一次“小失足”后,所遇之人对待其过错的态度不同,而得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命运。

前者有幸遇到神父赠予银器得到新生,脱胎换骨成为一个对世界充满爱对社会有用的大好人。

而后者……设若酒馆夫妇不是如此贪得无厌,工头不是如此残酷无情,设若在她卖掉头发卖掉牙齿的过程中有一双如神父般的手将之扶起,Fatine也不至一步步往深渊中越发堕落。

所幸在生命的最后遇到了Jean,Fantine可以带着安慰与希望,而非无尽的怨毒与憎恨,离开这世界。

这世上的恶人,是被无处不在的恶意所催生出来的。

倘如人人都似神父,不好说个个有黑历史的都会变成Jean Valjean(毕竟酒馆夫妇这样的恶棍也是有的),至少不会有Fantine的悲剧。

不仅是因为对辞退Fantine一事感到责任,也是在她遭遇中看到了自己命运的另一种可能性,Jean方才对“完成对Fantine的承诺”一事如此执着,从而使得Cosette成为全书中最完满最幸福的角色。

她的美丽、聪颖、纯洁、善良,是这个“悲惨世界”的希望。

Jean最初入狱的罪是为了“救姐姐孩子去偷面包”,而Fantine泥足深陷的动机也是为了“救我可怜的孩子”,他们的牺牲都是为了下一代。

纵观全书中的亲世代,天真而悲苦的如Fantine,狡诈而无良的如酒馆夫妇,冷酷而坚韧的如Javert,心中都再没有“爱”的位置。

即使Jean Valjean所有的,也是大爱,是怜悯与责任与赎罪与感恩交织的驱动力,直至他找到Cosette——虽然被遗弃被虐待,却年幼天真,只要妥善保护未来仍然可望幸福的Cosette——才生出久被遗忘,却是人类最天然的感情。

他对Cosette的父女之情,是小爱。

这种在亲世代中寻迹无踪的平凡的小爱,却是子世代的主线。

Marius和Cosette之间的爱情,Eponine对Marius的单恋,革命青年间的友情。

这些小爱,相比于大爱,有不安嫉妒限制争吵猜疑。

而最终去改变这个世界的,正是这些小爱。

Marius带着对Cosette的思念视死如归,Eponine为了保护爱人摆脱了她自私自利的父母私赴前线,Jean为了保护女儿的爱人加入战局……始终抱持着崇高革命大爱Enjolras虽然是领袖,但是参加革命的人更多是出于小爱,如银桑所说“每个人都有拼死也想要保护的东西”。

当这些小爱汇聚到一起,这场战争所流下的血就不只是暴戾仇恨杀气斗心,而是为了对抗这个世界的冷漠无情残忍自私,是为了下一代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不是轻易得来的。

Enjolras死了,Gavroche死了,Eponine死了,Marius九死一生伤痕累累。

但是Jean保全了Cosette,不仅是她的生命她的生活,还有她的幸福她的爱情她的纯真她的荣誉。

她正是Jean和Fatine所憧憬的,Enjorlas所奋斗的新世界:忘却了曾经所受的凌辱欺压,通身都是爱与美。

是Hugo是与同时代人所向往的法国。

对神恩敬的大爱是一种向善的意愿,舐犊之情的小爱催发了人类心底的温情,最后就变成我们现在说的“人道关怀”。

与之相对应的正是Javert的“恶法亦法”原则。

Javert并不是坏人,在革命时他也觉得学生无辜想要劝退他们,去找Cosette时他会担心Jean并非良人恐对孩子不利。

他死咬着Jean不放非为私仇,而是“法律自如此,执法者当如是”。

他不听理由不信借口不管苦衷,无论动机如何是否情有可原,犯法就是犯法,法律说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因自己的生活成长环境,看书的时候我就喜欢且敬佩Javert的偏执顽固弃而不舍:这绝对是条“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的汉子。

如果世上的执法者都像他,这世界就太平了——当时我是这么想的,简单粗暴但自有道理。

自然这些年面对社会上的人与事多了,想得深了,才理解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这句话也不全是询私。

“人道”与“法制”之间要如何平衡,是个艰难而微妙的题目。

譬如美帝现在讨论正欢的“非法移民合法化”主要争议就集中在此——非法闯国境做黑户当然是不对的,当受处罚不可鼓励;然而一刀切把人都赶回去,又是不人道的,不给人留活路的。

现时而言,神父,这个世界是需要的,Javert,这个世界也是需要的。

所以Jean Valjean只是惧之畏之躲之,却没有恨过——Javert做的事不尽人情,但是从法理上来说是绝对正确的。

而在小说中,规则的守护者Javert却被Jean所动摇,最终沉入塞纳河底。

那是Hugo当时代的需求,“恶法非法”,相信人性本质的善良以人之追求幸福的本能,恳求居位者不要墨守陈规,呼唤在野者勇敢反抗,让旧的世界随历史洪流而去,创造一个自由平等,人人互爱互助的明天。

音乐剧的改编,在前两层上遵从了原作的结构与精神。

开头的合唱是亲世代/旧世界的悲愤哀号,在起义那一幕里和people sing轮唱实现了时代的交替历史的更革,结尾则用people sing激扬希望。

Fantine和Jean Valjean在离世时,从对方那里得到了最后的安慰,一旁有美好安然的Cossette相伴,只不过Fantine所见的是她幻想中的年幼的Cosette,而陪伴着Jean的是真实的成年的Cosette,实现了保护与救赎的承诺。

然而Jean和Javert这条贯彻始终的线索,就处理得相当不得体。

《悲惨世界》原作问世之后,在法国内得到的最多批评就是其中的“宗教意味”。

当时乃法国的“光明时代”,向往着理性民主平等,共产主义萌芽初生。

尽管如前文所说,Hugo最终用以推翻“悲惨世界”的是小爱,但是神父那一段情节已经足够被左派知识分子诟病。

而音乐剧不但放大了人的恶(Fantine被逐那一幕,她的工友被刻画得过于冷酷),更放大了宗教主题,动辄呼唤上帝之名,更有一段唱词是Javert自诩“代替上帝惩罚你们”,投河前更是举头问天,大大削弱了这个人物与Jean对立,两人相爱相杀……咳,是追逐较劲几十年的象征:本来应该是民众对更好的生活的渴望与现有制度之间的冲突,到了音乐剧里似乎变成信上帝的和不信的之间的问题,Javert小鸡肚肠得理不饶人。

至于“小爱”的部分,Marius与Cosette一见钟情,Cosette向Jean探问真相,都只一两段唱词了事,没有充分体现出这个人物令人怜惜爱慕的特质,导致这个“圣斗士的雅典娜”的女神形象空洞无趣,尤其与苦命的Eponine对比,好像一个把好处占尽的白莲花。

电影改编音乐剧,除了场景的自由之外,当然情节的串连和颜艺的表演,都是体现电影这一手段优势的地方。

但是本片似乎还忘了一点:相比于百老汇的场地和乐团编制,电影是studio配乐,可以使用大交响乐团和大合唱,这一层在音乐编排上的自由在本片中完全没有体现出来(或许是有意要保留百老汇特色?

)。

《悲惨世界》音乐剧一头一尾的两段合唱应该尽显“史诗”气质,片尾的people sing使用了军鼓和小号,相对应的片首是纤工合唱,两者在力度上应该一样才能体现“推翻”的意象。

在百老汇舞台上,人声有限,打击和钢管乐器不能过份。

搬到屏幕之后,明明可以重新编曲配器,然后用百人大合唱渲染出如贝九一般的气魄,却偏偏把开篇大合唱改成了轮唱……另外采用“真唱实拍”的手段,好让演员带情境入歌,而观众能同步看到演员在唱歌时的真实表情。

为了极大呈现这个“创举”的效果,全片的特写不断,除了几个外景之外,镜头几乎就是在各个的上半身穿梭,酒馆那一场戏看得人几乎头晕。

而真说到用表情给演唱加分的也只有硬是把自己饿成零码的Anne。

音乐剧中的Fantine因为是大号嗓,唱出来总是怨气过胜怒意过强,一股子要报复社会的劲头。

Anne演来就是百般无助楚楚可怜,充分体现了“把美好毁灭给人看”的悲剧定义。

Eddie明显受过良好的声乐训练,好处是他以一副风吹即倒的小身板和一张清秀瘦(受)弱的脸倒是能发出厚实的声音,在对Cosette款款细语和随Enjolras高呼革命之间切换自如。

坏处是这种训练造成了他一抬共鸣腔就振头的动作,给人太过明确的“演唱”印象,好像不是在看电影而是在看被拍成视频的音乐剧(这两者之间绝逼不应该是一回事)。

只有empty chairs那一幕中,镜头长对着他的侧面,那些振头跟歌词中的悲恸倒是奇妙地刚好结合。

至于像饰演Eponine和Enjolras的本是百老汇演员,同步演唱时又过于分心在表演这一层上。

Eponine用较弱的声音唱a little fall of rain是为了符合情节需要——在舞台上可以大声,但是在电影镜头中,一个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女子还肺活量啪啪叫地唱歌就显得很怪异。

但还是可以看出Samantha在唱这一段时有点两头顾不全。

至于Aaron,他的声音太重书生味,完全没有煽动性。

如果是配唱,至少Aaron可以做多些激昂的面部表情来补足他声线的轻柔,但是因为是同步唱,他在控制声音的时候表情当然也是一副“老子在控制”的尴尬样,导致在和Marius合唱那一段,无论声音还是颜艺都被Eddie盖过去,所谓“领袖”的魅力荡然无存。

而对于Ammanda来说,这不是两边顾不全,而是两头不着落了。

音乐剧用来弥补Cosette这个角色单薄的手段就是把她设定为高音,她是全剧中唯一需要用美声去唱的角色,以此来体现她的“女神”属性。

如果光听调子,那就是得年轻的莎拉·布莱曼来唱——如月光般皎洁,如初雪般轻柔,飘飞于人世的苦难之上。

Ammanda唱到高音别说轻盈缥缈了,简直是让人分分钟担心她破音或者断气……Cosette,Marius和Eponine的三重唱特别明显,高音部几乎完全听不到,于是这个人物变得更加没有存在感。

而在顶高音的时候,Ammanda脸部肌肉紧张,眼中几乎难掩“害怕”和“用力”,于是她整部电影的表情就一直很焦虑。

于是出来的效果就是“明明占尽了好处,还总是一副心有不足的表情”ORZ当然问题最严重的是两位亲世代男主角。

狼叔一向唱功无碍,又唱又跳也不在话下。

这次不知怎么回事,总好像嗓子打不开。

在听完前两段之后,我心里的OS是“这个Jean Valjean真娘炮”……说得难听点,狼叔这部剧里,尤其到了高音部分,唱出来的是“太监声”,说好的男中音呢?

难道Jean Valjean对Cosette说“我既做你的父亲,也是你的母亲”是指这个意思么?

而且狼叔有一个地方还唱错表情了,收到Marius的信之后,Jean先是苦恼纠结“他将带走我生活中唯一的光和安慰”,当下是恨那臭小子,但是一念及“他可能会死”,就立刻放下私情,决定去救人,这跟他嘱咐Gavroche远离战场一样是保护下一代。

但是给狼叔演出来,到了“他可能会死”那一句,不知怎么给人一种“巴不得”的感觉,甚至引发了观众窃笑……至于罗叔演Javert,从听到casting之后就知道会是个悲剧,有心理准备之后,倒没有狼叔给我的打击来得大。

罗叔这种大白嗓的唱法,七情上面,再加上他磁性的荷尔蒙攒动的声音,对Javert这个角色简直是致命一击。

把愤怒不满焦虑这种情绪全放出来唱,还配合各种皱眉低首撇嘴的小表情,这货还是面无表情心如铁石的Javert么?

更坑爹的是电影还按排他没事在巴黎圣母院对面的楼上走边边,然后还跑到塞纳河上走边边,再配上神马“代表上帝处罚你”啊“星星你告诉我”啊之类的歌词,这个Javert在大叔的外表下是藏着一颗怎样的少女心啊,我勒个去!!!

姐可没想要萌他和Jean Valjean的西皮啊!!!

最后夸电影一句,就是Gavroche之死一段,无论英语版还是法语版的音乐剧都是往苦大仇深革命小将的方式处理,未免太煽。

电影中的Gavroche却分明还是个孩子,分明害怕,却唱着歌朝枪口走过去……姐唰一下眼泪就出来了。

PS:在法国看这部电影的感受别处无可比,毕竟这个故事是关于他们的祖辈为了争取平等与自由所付出的血和泪,而这些先辈们所向往的共和国至今仍然在路上,还有很多问题需要讨论还有许多斗争需要继续……反正现场是可以微妙地感受到观众汹涌的脑电波

 6 ) 不公平不止阶级还有爱情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为毛那个cosette啥都没付出就有papa跟marius爱。

Fantine死了,Jervet死了,Marius的兄弟死了,papa死了。

而且这戏明显烘托得不到的爱情是最凄美最昂贵的,Eponine用生命才换来Marius的一回眸,瞬间就永恒了。

看到Eponine概叹这个男生永远都不会对自己说那些情话,我终于哭了。

她即使得不到也要守护最爱的人,这就是所谓的爱他就是看着他幸福,自己就幸福了。

这么善良的人竟然出淤泥而不染,这才是脱俗之美。

i hate the happy ending!

狗血拖时间!

还让我看到Eponine孤零零一个,故意讽刺她么?

讽刺她爱上配不上得不到苦苦相等的人么?

感觉还是旧版比较有味道,一缕眼神欲说还休明儿继续写

 7 ) 音乐剧《悲惨世界》—— 大众和英语的胜利

音乐剧《悲惨世界》—— 大众和英语的胜利廖康音乐剧《悲惨世界》的电影破了票房纪录,几乎场场爆满。

而且几乎场场结束时观众都对着空无一人的银幕鼓掌,这在电影史上是少有的。

当然,电影仅仅是进一步普及了这出音乐剧,原剧本身就非常受大众欢迎。

从1985年问世以来,在伦敦已经连续演出了27年,至今仍旧不衰。

在纽约百老汇也曾连续演出16年,停了三年后,又于2006年重新上演至2008年。

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语世界的成功几乎让人们忘记它原本是法国人勋伯格(Claude-Michel Schönberg)作曲,布伯利(Alain Boublil)和纳泰勒(Jean-Marc Natel)作词的轻歌剧。

可是在法国,这出剧于1980年问世,只演了三个月。

在英美大获成功后,经过改编的作品于1991在巴黎再度上演,命运仍不见好,只演了很短一段时间就收场了。

这让我想到原著作者雨果的命运。

他因反对拿破仑三世独裁而被迫流亡海外,从1851开始侨居法国旁边的英属岛屿长达19年之久。

小说《悲惨世界》就是在此期间(1862年)完成的。

当然,这出轻歌剧在法国受到冷遇的原因绝不是政治。

甚至还不能说它受到冷遇,毕竟也演过一百多场,只不过它不像在英美这么成功罢了。

这“墙外香”现象应该归功于英语大众的喜爱和英语本身的强势。

法国人在艺术上是比较挑剔的,尤其对改编法语名著特别敏感。

《悲惨世界》是法国文学经典中的经典,无论谁来改编,无论把它改编成什么,都遭到过严厉的批评和无情的讥讽。

评论家们不仅对删繁就简十分厌恶,而且对破坏语言的优美尤其愤怒。

但对读翻译的人来说,凡是与我交谈过的读者都一致认为,这部鸿篇巨制如果删掉一半,文学价值可能更高。

小说里有太多游离于故事之外的议论和轶事。

那些鞭挞时政的批评也好,对历史事件的评论也好,惊动巴黎的绯闻也好,当年的读者看着热闹,但与后世读者没多大关系。

现在我们关心的只是小说人物的命运,除了研究历史的学者以外,谁还关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而且真正研究历史的学者要去史册典籍里钩沉,小说最多就是用来参考而已。

至于语言美,《悲惨世界》毕竟是用法语写的。

其中的美妙在翻译中难以完全再现出来。

改编成音乐剧,也许会让法国文艺评论家们不满。

但对于外国人来说,反正以前也没有充分领略到原文的妙处,我们能感到的文字美的缺失肯定要少得多。

我们欣赏的是小说对不公道的社会的揭露和批判,是作者对弱者的同情和关怀,是主教善良的感召力量,是冉阿让面临的矛盾和他的高尚行为,是雨果刻画的鲜明人物和他讲述的浪漫故事。

这一切都在剧中得到生动的再现并通过音乐得到感人的表现。

法国人在艺术上也格外求新好奇。

“先锋派”这个词就来自法语avant-garde,他们厌烦艺术上的重复,甚至仅仅是有些近似都难以忍受。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主要作曲家和歌词作者早在1973年就合作出品过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La Révolution Française),比《悲惨世界》早七年。

规模大得多,从攻占巴士底狱,推翻波旁王朝,一直演到罗伯斯庇尔的暴政。

音乐新奇得多,虽然也有传统轻歌剧的段落,但主要歌曲都是非常上口的摇滚乐。

票房在法国也好得多,不仅在70年代红极一时,而且这四十来年一直在不断发行各种版本的唱片,至今依然炙手可热。

但是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涉及的法国历史事件和人物较多,缺乏个人的遭遇和命运起伏,感情上也不够动人,因而从来没有翻译成英文,在英语世界较少有人知道。

虽然音乐剧《悲惨世界》并不是关于法国大革命,最后的街垒战是1832年6月巴黎的起义,但其历史大背景还是很相似的,音乐又回归到比较传统且稍嫌过时的轻歌剧甚至大歌剧风格,加上法国人对改编他们古典文学精品的挑剔,这个作品在法国受到相对冷遇就不难理解了。

英语音乐剧《悲惨世界》刚上演时,专家评论也不看好。

然而,广大英语观众没有这类挑剔和顾忌,也没有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印象。

大家口口相传,票房高得出人意料。

我们听到和看到的是牢狱里失去尊严者的愤怒,是受污辱的妇女的悲情和怨言,是无辜的孩子可怜的希望,是在那残暴的王朝受压迫者愤怒的吼声,是对自由、平等、博爱的强烈渴求,是全人类最普遍、最根本的愿望。

当芳汀失去工作,为了抚养女儿而不得不卖头发,卖牙齿,卖肉体,还因略微反抗而遭受惩罚,当她唱起那支忧伤的歌《我的梦想》,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

当娇小的珂赛特吃力地拿起巨大的墩布和木桶,当她唱起那支希望的歌《云中的城堡》,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

当那个捡子弹的男孩倒在镇压者的枪下,当他用稚嫩的童声唱起那支英勇的歌《小孩子》,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

当那些革命青年搭起路障,站在上面高唱那激昂的战歌《你听到人民的歌声吗》,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

另外,这部史诗般的小说同时又体现了古希腊的悲剧传统,而且是被黑格尔尊为典范的《安提戈涅》(Antigone)那种理念冲突的悲剧。

剧中矛盾的双方并非简单的正义与邪恶的代表,他们代表的是不同的意识形态。

冉阿让本能地感到世道不公,他偷个面包,砸个橱窗不该受到那么残酷,那样剥夺人性的惩罚。

沙威则坚信帝国的法律,他维护法律的威严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

他们俩都不是歹徒。

所以,当沙威以为自己认错人时,就坚持要求马德兰市长惩罚他。

所以,当冉阿让有机会处死沙威时,却放了他。

所以,当沙威意识到自己的信仰出了问题时,当他看到“上帝的正义和人的正义背道而驰”时,他的精神世界崩溃了。

冉阿让和沙威不是简单的好人和坏人,而是像雨果另一部小说《九三年》中共和军司令官戈万、保皇党叛军首领朗特纳克和特派代表西穆尔丹那样各有不同信仰的正直的人。

他们既因各自的原则水火不容,又具有超越其信仰的人道精神而能够自省并自我牺牲。

基于此,音乐剧电影增加了沙威察看街垒战死者的镜头,增加了他看到那个英勇男孩尸体的特写。

让没读过原著,不知道沙威心理矛盾的观众进一步理解他为什么会自杀。

这种超越意识形态,为各自理念奋斗而产生的冲突和悲剧似乎还未曾在中文作品中出现过。

中国文学以往总是把敌人都描绘成道德败坏的歹徒,总是把他们的作为都描绘成自私利己的行径。

这种简单化的根源在于不能不带偏见地观察人世。

雨果也不是没有偏见,他藐视并贬低的是德纳第夫妇那类小人。

他们像吃死尸的乌鸦一样,在战场上掠夺阵亡将士的遗物。

他们为了钱财对芳汀和珂塞特百般压榨,我认为雨果把他们描写得太过分,太单一了。

对此,音乐剧作了适当的调整,让这对夫妇变得较为可笑,而不那么可恶。

这显然是承袭英国音乐剧《雾都孤儿》(Oliver!)的传统,在那出剧中教唆犯费根(Fagin)受到的是笑话,而非丑化。

有些人指责《悲惨世界》里有太多巧合:德纳第在滑铁卢战场上扒死人财物正好扒到马吕斯的父亲;沙威正好来到冉阿让冒名马德兰开工厂的城市,正好看见他抬马车救人,因而产生怀疑;冉阿让跳进修道院里正好撞到他救的人;德纳第的女儿爱潘妮也碰到并爱上了马吕斯,还替他找到珂塞特;冉阿让背着马吕斯钻地下水道逃跑,正好在出口碰到德纳第,等等。

这么多巧合,在五卷长篇中也许还不太明显,但在改编的三小时音乐剧中让情节显得很不真实。

但我看《悲惨世界》并不是把它当作写实的小说,而是把它当作浪漫的故事来看。

“浪漫”被很多人误以为仅仅是爱情。

其实在西方文学史上,浪漫主义是与新古典主义相对,强调感情超过理性,描写平民百姓的文学运动。

《悲惨世界》中的人物是被压迫的劳苦大众的典型代表,是善良的基督徒的典型代表,是受到感召后一心向善者的典型代表,是忠实执行王朝法律的典型代表,是被侮辱的万千妇女的典型代表,是纯洁的儿童经受命运折磨的典型代表,是贪婪无耻的人渣的典型代表,是血性青年革命者的典型代表。

他们的碰撞、交往、矛盾与融合,他们的情感交织和理念冲突构成一张历史的巨幅画卷。

这幅画卷反映的并不是一时一地的真实事件,而是整个法国19世纪上半叶的时代精神,是更高层次的艺术真实。

而改编的音乐剧运用感人的乐曲和唱段进一步将此时代精神和艺术真实表现了出来。

与我看过的十来种《悲惨世界》改编作品相比,我认为英语音乐剧的取舍最佳,不多不少,而音乐剧电影的结构和节奏更加紧凑,也充分发挥了细腻表演的电影特长。

让专家和学者研究雨果的原著《悲惨世界》吧。

让大众享受删繁就简的改编作品吧。

我读过两遍原著,中间相隔了30年,估计今生不会再读了。

但我还会看无数遍改编的音乐剧和电影。

在剧院里,我相信很多观众和我一样,欣赏的更多是声乐艺术。

电影的音响和一些唱段虽然比不上剧院的效果,但它充分发挥了特写镜头的优势,表演出在舞台上看不清的细腻感情;比如芳汀临死前演唱那段令人同悲共泣的哀歌,她嘴角的抽搐,眼睛里闪动的羞辱、幽怨、绝望和愤怒。

可能是因为在电影上看得清楚,也有助于听明白唱词。

不仅是我,我的几个朋友也都觉得在电影院里比在戏院里更容易听懂唱词。

电影还发挥了场景转换方便的长处,展现出文字描写和舞台美术都无法再现的场景;比如一开始拉船的那个非常有创意的镜头。

它不仅表现了那些囚犯的苦役,也是比喻王朝复辟的法国犹如那倾斜的破船一样不可修复。

音乐剧的成功也多亏蒯茨默(Herbert Kretzmer)把法文歌词自由意译成朗朗上口的英文;多亏英文是世界上最强势,最国际化的语言,才使得音乐剧《悲惨世界》不仅在英国和美国获得巨大成功,而且红遍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其它许多英语国家,并且已经译作21种语言,以不同形式在42个国家上演。

随着电影的成功,我相信,想看音乐剧的观众一定会更多。

就像网络文学促进纸媒出版一样,电影和音乐剧的关系也会由先前担心的竞争变为相互促进。

看过平面的影子以后,一些朋友的兴趣都被激发起来,他们还希望去看真人的表演。

还有一些朋友以及我自己,虽然早已看过音乐剧,仍然想看电影是怎么表现的,也想看不同团队的演出。

戏剧艺术就是有这种魅力;一出剧有人能看上百遍,但很少有人把一部小说读上十遍。

如果你关注音乐剧这种艺术形式,你会察觉到《悲惨世界》与大多数音乐剧不同:没有轻歌曼舞,音乐和唱段不是疾风暴雨般地强烈,就是凄楚得催人泪下;没有说话,歌曲之间是像大歌剧那样用宣叙调连接起来的,但又没有大歌剧那么高难的咏叹调;没有光彩夺目的场景和鲜艳的服装,每一场都是昏暗的,几乎人人都是破衣烂衫;没有插科打诨,即便德纳第夫妻出场时,也是滑稽和讽刺,不是玩笑或幽默。

一句话,除了音乐以外,这部剧其它各方面都更接近大歌剧。

但又不像曲高和寡的大歌剧那样,这部音乐剧非常受大众欢迎。

说到底,还得感谢雨果。

法国人错过了让自家文豪的经典在全球大放异彩的机会,其实怨不得他们,而是因为法语正江河日下,而英语却如日中天。

如果你特别关注音乐剧,你还会想到,在某种意义上,《悲惨世界》与美国第一部真正的音乐剧《演艺船家》(Showboat)异曲同工。

Showboat直译就是“演出船”,我译作《演艺船家》是因为那部音乐剧实在是关于几个以船为家的艺人生涯。

其相似之处在于,那部作品也在相当程度上表现苦难。

一开幕,观众就在美国舞台上第一次看到一群黑人装卸工在码头上愤懑地唱道:“白人整日闲游荡,黑人整日工作忙。

汗水落入密西西比,一直忙到末日降。

”剧院老板和出品人西格弗里德(Florence Ziegfeld)在1927年首演之夜,在观众悄然无声的观看时以为自己高尚一把就会惨败。

但《演艺船家》震撼人心的艺术赢得了观众的欣赏,接连演了一年半572场。

这在当时算是极大的成功,并为这种艺术形式赢得了音乐剧(musical)的名称,把这个形容词变成了名词。

时隔60年后,《悲惨世界》在百老汇首演。

在美国的舞台上,音乐剧从欢快的歌舞回到了沉重的歌唱,从谐谑回到了庄严,从轻松回到了严肃。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成功表明了这种艺术形式具有更大的表现力和可能性。

作曲家勋伯格和作词者布伯利的后续作品《西贡小姐》就是证明。

这也是一部严肃的作品,堪称是英语的《蝴蝶夫人》,是越南的乔乔桑的悲剧。

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美的成功令歌词作者直接用英语创作《西贡小姐》。

在伦敦从1989到1999十年间共演出4264场,打破了之前由《窈窕淑女》保持的特鲁里街皇家歌剧院公演最久音乐剧的记录。

《西贡小姐》在纽约百老汇从1991到2001年也演出了4092场,而且也将拍成电影了。

音乐剧电影《悲惨世界》的成功定会促使《西贡小姐》早日上演,进一步普及这部作品。

英语在其它所有领域里都早已成为最重要的交流语言,音乐剧《悲惨世界》和《西贡小姐》的成功和“墙外香”现象更明确地标志着英语在文学艺术上也独占鳌头。

 8 ) 《悲惨世界》观影指南

写在前面:我对《悲惨世界》这部音乐剧,有着深刻的感情。

我从2011年的6月份第一次听这部音乐剧,一年半的时间中,我自己也计算不清听过了多少遍。

想想这一年半发生的事情,可算得上是世事转蓬,身世飘摇,在很多特殊的时刻,我是听着这部音乐剧度过的。

后来因为这部音乐剧,找来了10周年和25周年的音乐会来看,找来了法语原版音乐剧听,又去通读了一遍原著,对这部作品的理解愈来愈深,感情也愈加的深厚。

如果问我为什么这部作品如此的吸引我,我想我的答案是,因为苦难与爱情一样,也是人生永恒的主题。

最近,根据这部音乐剧改编的电影要上映了,我浏览一些论坛,发现很多人批评说这部电影的情节跨度太大,剧情难以看懂,而且对于这种音乐形式的电影不太适应。

本着对于这部作品的热爱,我决定写这篇文章,旨在介绍这部作品的背景,音乐,以及其中的一部分情节,希望能为之前对这部小说与这部音乐剧不甚了解的朋友们提供一些帮助。

在此特别说明,这篇文章涉及了深度剧透(非常之深……),不喜欢剧透的同学们就不要往下读了。

另外要说,我本身的知识也非常有限,只能尽自己所能做出详实准确的介绍,如果有对这部作品比较熟悉的人看到这篇文章,希望您能够指出我的纰漏之处,感激不尽。

下面开始嗯。

原著介绍:我很久很久以前看到过戈城的一条微博,写的是他读《悲惨世界》的感受,大意是说,看完这本书才知道,人类的品格竟然可以达到这样的高度。

彼时我尚没有接触这部作品,但是牢牢地记住了他的这句话。

如今轮到我介绍这部作品,我想用类似的概念来描述这本书的话,那就是:文明所能造成的苦难,与人性所能达到的辉煌。

《悲惨世界》这部小说,是法国大文豪雨果维克多耗时三十年时间完成的巨著。

雨果从19世纪30年代开始构思这部作品,搜集相关的素材,期间他发表了很多其他的作品,包括《巴黎圣母院》这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却一直没有动笔写这部《悲惨世界》。

直到他后来经历了法国社会的种种变革,自己也成为了海外的流亡者,才最终完成了这部作品。

期间,雨果的政治思想几经变化,这部小说也就数易其稿,但是其核心思想未曾变化,那就是雨果的人道主义思想,和对导致社会苦难的源由的探索和质问。

在雨果看来,位于社会底层的人的苦难,是由社会的法律和习俗共同造成的。

法律的惩戒过度,与缺乏宽容和仁爱的习俗,创造了一个“地狱般的社会”。

整个文明世界就像是一个金字塔,那些位于它底层的人仰头望去,看到的不是道德的光辉,而是残酷的充满恶意的压迫。

而雨果希望通过这部作品,唤起人们对现实的思索,起来铲除愚昧和困苦。

雨果曾经自己总结这部小说为,“一个圣人的故事,一个男人的故事,一个女人的故事,一个孩子的故事”,分别对应的是小说中的主教、让瓦尔让(Jean Valjean)、芳汀(Fantin)和柯赛特(Cossette)。

仁爱的主教用自己的原谅和宽容感化了心中对社会充满憎恨的让瓦尔让,“为上帝救赎了你的灵魂”,让瓦尔让用其一生信守着主教对他的期待,帮助走投无路的芳汀,收养芳汀的女儿柯赛特,最终用自己的牺牲成全了柯赛特的幸福。

用雨果的话说,他的一生是一部“由一只懵懂的野兽走向一个高尚的圣人的史诗”。

文明世界所施加在让瓦尔让,芳汀和柯赛特身上的苦难的命运,是作者抛给每个人的思索,就像作者在序言中写的,“即使在文明最鼎盛的时期,贫穷使男子沉沦,饥饿使妇女堕落,黑暗使儿童赢弱。

”一直到一百多年后的今天,这句话在文学的殿堂中依旧可以熠熠生辉。

在我看来,这是一个人对社会所能提出的最深刻的指责和最伟大的命题。

另外,有人认为这部作品描写的是基督教对于人的教化的胜利,这样的说法是不正确的,应该注意到,尽管主教用仁爱的精神感化了让瓦尔让,但是雨果同时也抨击了宗教的教条和封闭对于人类命运的戕害和对于愚昧无知的助长。

对于宗教,雨果的观点是,随着人类的进步,宗教和上帝终会消失,但是人道关怀和自由精神将会一直存在下去。

音乐剧(以及电影)介绍:多年以来,《悲惨世界》的改编作品层出不穷,仅电影和话剧就有二十几部之多,但是《悲惨世界》的音乐剧版本是知名度最高的一部改编作品。

这部音乐剧最早诞生在法国,由法国著名的音乐家勋伯格组曲。

在创作这部音乐剧的时候,勋伯格已经在法国颇有名气,他在1975创作的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曾在巴黎创造了万人空巷的盛况。

由于法国人对于《悲惨世界》的情节可谓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大概就像中国人对三国的熟悉程度),因此这部音乐剧在创作的时候对情节进行了大幅的删减,去掉了支线情节,并且对一些桥段重新编排,使之更具有戏剧冲突性和更适于舞台演出。

这部音乐剧1980年在巴黎体育场上演,本预计上演8周,结果因为观众的喜爱而延长加演,共演出了16周才停演。

遗憾的是这部颇受观众欢迎的作品却不受评论家们的青睐, 因此仅发行了一版OC(Original Cast原版卡司),就此被雪藏了。

如此优秀的作品在它的故乡法国没有能够风靡,的确是件很遗憾的事情。

直到1982,金牌音乐剧监制,英国的喀麦隆·麦金斯,发现了这部音乐剧的唱片,震撼之余决定与勋伯格合作将之改编成了英文版本,在法语原版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曲目,并且调整了部分剧情和歌曲出现的顺序。

英文版于1985年在伦敦上演,也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版本,英文版演出后,好评如潮,成为全球音乐剧中的经典之作。

当前公认的四大音乐剧是,《悲惨世界》,《西贡小姐》,《歌剧魅影》和《猫》。

前两者的音乐创作均出自勋伯格之手,而《悲惨世界》的思想深度和文化积淀更是无有出其右者。

文化思想的深刻与音乐的厚重大气,成就了这部音乐剧25年来经久不衰的辉煌。

电影版的《悲惨世界》是根据音乐剧改编的,因此被称为音乐剧电影,在情节和人物表现上均遵循了音乐剧版本的设定,也就是与原著的情节有所不同。

有些朋友诟病电影中音乐太多,说话都用唱歌的,其实就是因为没有意识到这部电影本就是音乐剧改编的作品。

对于音乐剧电影,人物自然是通过歌唱表达自己的感情,在这部电影里面,导演索性让所有的对白都变成了唱歌,其实这样的安排更利于不同唱段之间的切换和进入,对于整体的音乐效果而言是很有益的。

音乐剧知识补充:很多国内的同学可能对音乐剧这种表演形式比较陌生。

在这里做一下简短的介绍。

音乐剧的英文名字是musical,在法语中被称为“音乐喜剧(comedie musicale)”,从这个词中可以看出这种形式是偏向于轻松和随意的一种表演风格。

音乐剧一般是结合了舞蹈与歌唱的舞台剧,但是也有仅有歌唱而没有舞蹈的。

我在很多评论里面看到人们说看电影的一听到台词都是用唱的,就有一种抵触心理,觉得是西方人的“阳春白雪”。

其实音乐剧在西方是很通俗化的大众娱乐活动,从纽约百老汇到伦敦西区,音乐剧一直长盛不衰。

音乐剧并没有歌剧那样复杂的美声炫技,和严肃冗长的交响乐伴奏,实际上音乐剧的歌唱绝大多数采用的是通俗唱法,几乎很少会出现美声唱法,对于大众而言是很容易被接受和欣赏的音乐形式,很多世界知名的巨星也都是由唱音乐剧开始的,比如芭芭拉史翠珊和莎拉布莱曼。

因此希望大家在欣赏这部剧的时候不要心中带有隔阂,可以把里面的唱段当做流行歌曲一样来欣赏,enjoy the music,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失望。

另外因为看到有人称这部电影为歌剧,就在此说一下音乐剧与歌剧的区别。

歌剧的英文名字是opera,从历史上说,歌剧出现时间甚早,在意大利达到其鼎盛时期,音乐剧则是19世纪才开始出现的,并且最早出现在英美。

从音乐形式上来说,歌剧几乎都是美声唱法,使用交响乐进行伴奏,重在体现美声的美感与技巧,音乐剧则采用流行乐器和流行音乐的编排技巧(比如摇滚,爵士,民谣等等),比之歌剧更加接近大众。

从语言上说,歌剧基本只有意大利语和德语两种语言,而音乐剧可以使用各种语言创作,英语法语俄语汉语……只要你想到的都可以。

故事背景:要明白《悲惨世界》的故事的意义,首先要知道这个故事所发生的背景,要知道这个故事的背景,就要先了解一下波澜壮阔的法国大革命。

18世纪末,法国已经完成了大量的资本积累,经济发展迅速,资产阶级成为了当时法国社会最有力量的阶层,旧的观念逐渐被新的民主思想所取代,一场革命在所 难免。

1789年巴黎人民发动起义,赶走了波旁王朝的皇帝路易十六,1792年,成立了法兰西第一共和国,并处死了路易十六。

此时的法国在“反法同盟”的 围剿之下困难重重,这时年轻的拿破仑发动“雾月政变”取得了政权,并且带领法国人民开启了“法兰西帝国”时代。

但法国和拿破仑的霸业并不能维持很久。

1814年,拿破仑倒台,路易十八成为了法国的皇帝。

可是好景不长,拿破仑于1815年3月杀回巴黎,重建帝国,即百日王朝。

在滑铁卢战役过后,路易十八 复位,波旁王朝复辟。

复辟期间,波旁王朝摧毁了之前大革命建立起来的民主制度和自由平等的人权,引起了人民的反抗,并最终导致1830年的法国七月革命的 爆发。

七月革命推翻了波旁王朝,却没有将进行到底,而是在君主立宪的道路上停了下来,由此诞生了七月王朝,法国人依旧没有能够摆脱自己的皇帝。

直到 1848年巴黎人民发动了二月革命,才推翻了国王建立了法兰西第二共和国,但是第二共和国仅持续了数年,就在1852年被法兰西第二帝国取代,第二帝国的 统治持续了18年后,终于在1870年被法兰西第三国取代,至此,法国人民才彻底从法兰西的大地上清除了帝制,从此以后法国再也没有出现过皇帝。

《悲惨世界》的故事,就开始于1815年,即拿破仑再次战败,波旁王朝复辟的那一年,结束于1832年6月的巴黎人民起义。

故事发生的这17年时间,是法国革命低沉,保守势力节节胜利的一段时间。

拿破仑时期的辉煌和梦想已经随着滑铁卢的失败被埋葬,在“保王派”与“共和派”这场生死较量中,前者战胜了后者,很多曾经跟随拿破仑的共和国将领收到排挤和冷落,曾经的法国大革命被斥为倒行逆施,受到唾弃。

在这种情况下,民主共和的思想转入地下,却依旧作为秘密的信仰在有识之士中流传。

整个《悲惨世界》的高潮,就是最后的1832年巴黎起义,全书所有的人物、伏笔和情节全部在这一事件上汇合,将故事推向了高潮。

这场起义爆发时,七月王朝刚刚建立,七月革命已经结束,可是皇帝依然还在,对于很多革命者而言,这意味着对保王派的妥协和对革命的背叛,而政权的变革并没有改变底层人民的苦难的生活,这些都导致了起义的爆发。

对于起义和共和,雨果的态度是明确的,他曾经是一名保王派,最后却坚定地站在了共和派的一边,在这部作品中他全力赞美共和的思想,和起义的精神,称共和为“最终的进步”,称起义为“进步必须缴纳的通行税”,在雨果看来,唯有共和与教育,才可以让社会成为灵魂的乐园,才能祛除愚昧,驱散苦难。

有人评论说,不清楚全剧的主题究竟是一个人被感化的过程还是宣扬革命精神,我想说的是,全剧的主题只有一个,就是人所遭受的苦难。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是围绕这个主题展开的。

在革命的问题上,雨果其实已经超越了自己的仁爱济世的思想,他塑造的各色各样的革命者(尽管电影中只表现出了他们的一部分),这些人为了消除苦难而自我牺牲,可以说他们的身上寄托了雨果的共和思想。

剧中人物:这个部分的主要目的,是补充一些音乐剧与电影中没有介绍的,与人物相关的信息,以便帮助大家更好地了解和感受剧中塑造的这些人物。

米里埃尔主教(Bishop Myriel):之所以先介绍这位主教,是因为他是故事的开始,正因为他的仁爱与宽容,才有了让-瓦让的新生。

他也就是雨果所说的“一个圣人的故事”。

在原著中,米里埃尔主教占据了一卷的内容,详细介绍了他的生活,观点和品格。

音乐剧的版本将他的故事删去,仅留下了劝诫让-瓦让的一个情节。

在原著中,主教是一个很简朴的人,他作为一个地区的主教,和他的妹妹住在及其简陋的房子里,仅仅雇佣了一个女仆,家中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平时的饭食也极尽简朴(以上这些细节在电影中都可以看到),每个月的收入除去必须的花销,多余的钱全部捐给了穷人。

他家中唯一值钱的物品,就是那一套银质的餐具和烛台,是专门招待客人时候使用的。

我们看到,在让-瓦让到来的时候,主教使用了银餐具招待他,可见尽管让-瓦让被世人唾弃,主教却是把他作为尊贵的客人来对待的。

而正因为主教的贫穷,最后他将所有的银具包括银质的烛台都赠给让-瓦让的举动,才更得更加的崇高与有力。

让-瓦让(Jean Valjean):让-瓦让是《悲惨世界》的核心人物,作者的人道主义情怀通过他集中地体现了出来。

他一开始是一名假释的犯人,心中充满着对社会的憎恨。

雨果在书中着重刻画了他倔强的性格,他始终在责问社会,“凭什么使一个穷人永远陷入一种不是缺乏工作,就是刑罚过量的苦海中”。

于是他不断地尝试越狱,包括后来的偷窃主教,都是他对社会的反抗。

雨果形容他是一只“野兽”,充满了愤怒与暴力,却仍然保留着着善的那部分本性。

让-瓦让的一生中有四次重大的心理斗争。

第一次是主教赠与他烛台之后,他开始感受到善良的力量,起初他觉得愤怒,因为主教用仁慈剥夺了他愤怒的权利,也动摇了他仇恨的根基,但是他最终被感化,决心重新做人;第二次,是当他知道有人被当做他抓捕并且将要判刑的时候,他在保全自己与拯救他人的问题上犹豫不决,前者意味着良心的损毁,后者意味着人生的毁灭,他反复犹豫无法抉择,最终在进入法庭的那个瞬间,他的良心战胜了自私,挺身而出拯救了那个无辜的人(个人认为这一段心理描写是全书最精彩的地方);第三次是当他得知看到马里于斯给柯赛特的信件,知道马里于斯在街垒的消息时,内心的动摇,他对马里于斯可能会使他失去柯赛特这个事实感到既仇恨又恐惧,而如果马里于斯在街垒战死,这个困境就永远也不用被面对了,但是他的良知又提醒他,应该去救这个孩子的性命,这段心理斗争原著中并没有描写,但是我们应该意识到,他有充分的诱惑拒绝去街垒参加战斗;第四次是在故事的最后,马里于斯和柯赛特结婚之后,他因为担心自己身份暴露会影响柯赛特的名誉,决定告诉马里于斯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自觉地离开了柯赛特。

在原著中,曾经在故事的各处反复渲染柯赛特对于让-瓦让的意义,她对于他而言,是“所有爱的集合”,正因为如此,让-瓦让在做出这个决定前,内心的斗争之激烈达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而他离开柯赛特以后,也终于因为过度伤心,“一个月之内老去了二十岁”,最终与世长辞。

这最后的牺牲,是如此的悲壮与高尚。

作者在原著中给这一节起的题目是“再退一步”,着实令人唏嘘。

用作者的话说,让-瓦让“与良心搏斗过无数回合,可是每次都是良心扼住了他的喉咙”。

“良心会加倍折磨那些懂得它的人”,这是雨果写给让-瓦让的话。

我说这些,是因为只有理解了这些,才能理解让-瓦让的苦难与他的高大。

P.S. 雨果在塑造让-瓦让的时候,采用了一定的浪漫主义手法,他赋予了让-瓦让惊人的力气,例如可以独自抬起一辆马车,可以在陡直的墙壁上攀岩,这是他在漫长的监狱生涯中磨练出的一项技艺。

在电影中,他的这一本领被如实的还原了出来。

另外,在原著的街垒战中,作者特别强调了让-瓦让在战斗时从不杀人,仅满足于将敌人打伤或者击退,这就更加体现出他的人道精神。

芳汀(Fantin)芳汀代表的是社会最底层的那些女性所遭受的苦难。

被情人抛弃,被社会唾弃,卖头发,卖牙齿,甚至出卖自己,成为社会的奴隶。

而据说雨果在创造这个角色的时候,并没有多少虚构的成分,由此可以想见,当时社会底层的女性们,有这样不幸遭遇的何止千万。

而最为讽刺的是,造成芳汀被解雇的,正是成为了市长的让-瓦让,在社会的偏见下,让-瓦让不自主的造成了芳汀的悲剧,等到他醒悟的时候却为时已晚,这样戏剧性的安排,更加体现了社会的不幸,和苦难的深重。

在所有的人物中,芳汀的命运最为悲惨。

她本来是很美丽的,纯情而又幼稚无知,爱上了一位风流成性的富家子弟,失身怀孕,之后被他抛弃。

芳汀为了养活孩子,必须要去工作,而当时的社会对于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是极端苛刻的(这一点从后来芳汀被工厂开除就能看出来)。

为此芳汀只能把自己的女儿,即柯赛特,寄养在途中偶遇的泰纳迪埃夫妇那里。

然而泰纳迪埃夫妇却将柯赛特当做了摇钱树,借口柯赛特生病向芳汀催寄生活费,这就是电影中芳汀如此急切的挣钱还债的原因。

而在原著的最后,芳汀是看到马德兰先生(即让-瓦让)被沙威逼问,在惊吓与绝望中死去的,在音乐剧里,创作者让她在让-瓦让的安慰中幸福的离世,或许也是因为原著中的芳汀身世太过凄惨,于心不忍吧。

在这里顺便说一句,电影版中的安妮海瑟薇为了演出芳汀病重濒死的形象,减肥几十斤,我对她这种敬业精神深表钦佩。

马里于斯-蓬梅西(Marius Pontmercy)这部小说中有两个人物表现出曲折的思想变化,一个是前面说过的让-瓦让,另一个就是马里于斯。

音乐剧和电影中的马里于斯甫一出现就是一名坚定的共和派革命青年,事实上在原著中他是一个由保王派走向共和派的典范,其身世可谓坎坷。

他原先受到外祖父吉尔诺曼的影响,是个保王派。

他父亲蓬梅西是拿破仑手下的战将,在滑铁卢战役中立了战功,受封为男爵。

吉尔诺曼敌视他,不让他与马里于斯见面,否则要剥夺马里于斯的继承权。

蓬梅西为儿子的前途着想,只得忍气吞声,只能趁儿子上教堂之际,偷偷去看儿子。

他死时给儿子留下遗嘱。

马里于斯受到震动,暗地里查阅书报,了解到父亲的英勇事迹,终于改变了立场,与外祖父决裂,离家出走,接触到“ABC之友社”的共和派青年,并最终接受了共和派思想。

(以上摘自郑克鲁先生的《<悲惨世界>译序》)在原著中,马里于斯是在街垒战的过程中才成长为一个真正的共和主义者的,他参加街垒战的直接原因是失去了柯赛特,不想独自苟活,希望与朋友们死在一起,但是在战斗的过程中,面对残酷的战斗和朋友的牺牲,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责任与使命。

在电影中将他的思想变化删去,从而使故事更简洁,并且战斗双方的冲突更激烈,我认为这样的改编对音乐剧而言是很合理的。

在原著中,马里于斯是和他的外祖父吉尔诺曼作为一组对照出现的(就是电影中怒斥马里于斯的那位老人)。

吉尔诺曼是坚定的保王派,对共和深恶痛绝,定期在家举办“保王派对”(囧),从小给马里于斯灌输的都是保王派的思想,并且称马里于斯的父亲是“强盗”。

因此马里于斯在接触并接受共和思想后,与外祖父一直是一种敌对的关系,即使自己收入微薄,生活困难,也未曾向外祖父低头。

而吉尔诺曼其实是深爱着自己的外孙,自从马里于斯与他的关系决裂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保王派立场和对马里于斯的爱之间徘徊。

直到最后,马里于斯在街垒负伤被让-瓦让送回他家,他的精神防线才彻底崩溃,一开始他以为马里于斯已经死了,整个人陷入了疯狂的状态,“吉尔诺曼先生扭着双手,发出吓人的大笑,‘他死了!

他在街垒给人打死了!

因为恨我!

他反对我才这样做!

他就这样回来找我,我一生的灾星,他就这样死了!

’”,而后来他发现马里于斯还活着,感到既惊讶又幸福,大声喊着“马里于斯!

我的小马里于斯!

我的孩子!

我心爱的外孙!

”,以至激动到昏倒,一个百岁老人对外孙的爱深刻的表现出来,祖孙二人由此冰释前嫌。

这也是全书我最喜欢的桥段。

在电影中,吉尔诺曼出现了两次,第一次是在街头怒斥马里于斯,第二次是在马里于斯被救回之后,他在楼梯上慈爱的看着马里于斯说,感谢上帝你还活着。

这两处出现虽然很短,但是还是很准确的表现出了这个人物的性格。

“ABC之友”终于写到我最喜欢的一群人了。

“ABC之友”是一个共和派组织,也就是电影中马里于斯和他的朋友们所在的组织,它的组成人员大多数是具有共和精神的贵族子弟。

“ABC之友”的法语名称是“Les amis de l’ABC”,ABC与法语单词“Abaisees”的发音相同,意即“底层”或者“下层”,因此来表示这个组织是底层人民的朋友。

ABC之友在马里于斯走投无路之际收留了他,不仅带领他接触到了共和派的思想,而且也是他最忠实的朋友(例如在原著中,借给他钱以帮助他追求柯赛特……)。

这个组织由很多各有特色的年轻人组成,他们时而互相调侃,时而讨论时事,时而发表一些观点古怪却又无法辩驳的长篇大论,他们有些人酗酒,有些人风流,有些人愤世嫉俗,有诗人,有医生,也有律师。

各种性格各种身份的人因为共和思想汇聚在一起,给这部沉重压抑的作品增加了不少亮色。

在电影和音乐剧里面,因为篇幅的限制,仅有两名ABC之友的成员有较多的戏份,一个是ABC之友的首领昂若拉(Enjolar),就是一身红衣,领唱《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的那位,还有一个是格朗泰尔(Grantaire),就是在《Red and black》的第一组唱段中与马里于斯对唱的那位,他最后和昂若拉一起牺牲。

昂若拉是《悲惨世界》音乐剧中一个颇重要的角色,唱段很多,主要都是在《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和《Red and black》的旋律上,浑厚大气,气势恢宏。

历代《悲惨世界》的Cast中,昂若拉是一个很受关注的角色。

整部音乐剧的革命情怀主要就是靠他的演唱烘托出来的。

在原著的描写中,昂若拉是一个英俊,苗条,有着高尚的节操和坚定的共和精神的年轻人。

他坚定沉着,临危不乱,是整个组织的精神领袖。

而格朗泰尔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他嗜酒如命(电影里面他手中从来都拿着酒瓶),并且桀骜不驯,质问一切,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怀疑主义者,但是他唯独坚信一个人,就是昂若拉,因为昂若拉具有他所不具备的坚定的信仰。

原著里面这位仁兄可谓是“基情无限”,只要是昂若拉吩咐的事情,他必定答应,必定服从,并且总报以“温柔的目光”。

在整个起义的过程中,他都因为醉酒睡在酒馆,等到醒来的时候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囧),尽管他可以全身而退,保存性命,他却选择来到昂若拉身边,选择与他一起牺牲,这样的情怀确实很令人动容。

另外需要补充的是,ABC之友作为马里于斯思想上的启蒙者,曾经与马里于斯有一场精彩的辩论。

马里于斯刚刚离家出走的时候,沉浸在对于拿破仑的崇拜,和对于帝国时代的辉煌的憧憬中,他对ABC之友的朋友们发问,有什么比这辉煌更值得追求呢。

而昂若拉则提醒他说,他对于拿破仑的崇拜超过了对于自由的崇拜,拿破仑虽然伟大,但是法国不再需要皇帝,比帝国的辉煌更值得追求的是人的自由和解放。

马里于斯听了昂若拉的这句话之后,哑口无言,陷入了沉思。

这段辩论堪称是全书最能体现ABC之友的政治思想的地方。

泰纳迪埃夫妇(Thenardiers)在音乐剧与电影中,泰纳迪埃夫妇都是作为喜剧人物出现的,夸张的表演和唱腔令人忍俊不禁,然而在原著中,这两个人的形象则要黑暗压抑许多。

泰纳迪埃夫妇所代表的是雨果所谓的“社会底层的纯粹的黑暗”,在他们的身上,道德的教化与法律的惩戒已经完全失去了效力,在他们这里,雨果意识到了仁爱精神的局限性。

而最后,这样作恶多端的人却没有受到任何制裁,而是继续逍遥法外,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需要说的是,在原著中,爱波尼是他们的女儿,小乞丐加弗罗什是他们的儿子(泰纳迪埃把他遗弃了),这对无恶不作的夫妇的儿女们却是献身起义的英雄烈士,可谓是“满门忠烈”,这样的安排也寄托了雨果对于人类进步与前进的信心。

剧情说明之前我们说过,这部电影是根据音乐剧改编的,而音乐剧在创作的时候,更着重某些情景和心理的展示,而没有对情节的发展进行完整的铺垫和交代,很多推动情节发展的信息只是一笔带过,这是由于西方观众对于这个故事的情节已经比较熟悉。

而对于没有接触过这个故事的人而言,电影的情节可能发展过快,节奏难以适应。

因此我在这里将一些普遍反映难以理解或者没有交代明白的情节进行一下补充说明,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另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很多人诟病故事中的“巧合”太多,例如马里于斯恰好与泰纳迪埃夫妇是邻居,而泰纳迪埃又恰好打算去抢劫让-瓦让的房子,等等。

这里我们要意识到,这部作品本身就是浪漫主义与现实主义相结合的产物。

作者通过这类充满巧合的传奇经历,意在制造更强的戏剧冲突,以更有渲染力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

这个说明采用FAQ的形式进行。

让-瓦让是如何成为市长的?

让-瓦让离开主教之后,改名为马德兰,去了滨海的蒙特勒伊城,在那里,他发明了一种新的制造黑玻璃工艺品的工艺。

他借鉴了德国的黑玻璃制造技术,更改了其中的一些原料,使其质量更好,而成本却大大下降。

凭借这项技术,他开办了黑玻璃工厂,其产品畅销法国本土和海外市场,而他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

他为蒙特勒伊城和穷人花了一百多万,创办托儿所,创设工人救济金,开设免费药房,等等,深受当地居民的爱戴,最终被一致推举为市长。

让-瓦让在法庭上自首是怎么回事?

在沙威刚刚开始对让-瓦让有所怀疑的时候,他接到信件说,让-瓦让已经在某个城市被逮捕。

沙威坚信真正的让-瓦让已经被捕,自己误会了马德兰市长。

而知道真相的让-瓦让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唱段《Who am I》),最终连夜赶去法庭,在法庭判决之前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救了那个被误以为是他的人。

有人质疑说,沙威为什么也不能分辨出被捕的那个是不是他在追捕的让瓦让呢,雨果在原著中对此有所解释,在原著中,让-瓦让在法庭上亲眼看到那个他的“替身”时候,十分惊讶的感觉“他简直在望着过去的自己”。

这个犯人不仅名字与他一样,经历与他一样(也是十几年的苦役犯),个头身材与他相仿,而且更是具有与他一样的神情,那种愤怒的、野蛮的、而又恐惧的神态。

加之沙威仅仅对苦役犯时期的让-瓦让有一个模糊的印象,因此将这个人认作让-瓦让,也就合情合理了。

让-瓦让在和柯赛特隐居之后,他们的经济来源在哪里?

为什么有钱施舍穷人?

让-瓦让将他之前做市长期间的积蓄全部取了出来,并且在巴黎定居之后,将所有的积蓄埋在巴黎郊区的树林里,每隔段时间去取一次。

这笔钱数目很大。

让-瓦让在柯赛特结婚的时候,将所有的钱(五十八万四千法郎)都给了柯赛特和马里于斯,自己仅仅留下五百法郎养老。

马里于斯和爱波尼是怎么认识的?

两人神马关系?

马里于斯离开外祖父之后,仅仅靠着帮别人抄写公文和写诉讼信挣钱(马里于斯是法学院的学生),收入十分微博,因此不得不住到穷人区,而且恰好与泰纳迪埃一家成为了邻居。

泰纳迪埃一家有一个习俗,就是伪装成落魄的读书人或者艺术家,给有钱人写信,乞求有钱人的施舍。

一般送信的工作都是由泰纳迪埃的女儿爱波尼完成的。

马里于斯有一次在回家途中不小心捡到了爱波尼丢失的信件,又出于同情给了爱波尼五法郎,由此与爱波尼成为了朋友。

爱波尼对马里于斯一见钟情,甘心为马里于斯做任何事情,而马里于斯则对爱波尼始终客气有加,一直用“您”来称呼她(法语中的“您”和“你”是不同的词汇,前者为敬称)。

因此在电影中,当马里于斯恳请爱波尼为他找到柯赛特,并想要给她钱的时候,爱波尼冷冷的说我不要您的钱,一句话听的人心酸。

彼时爱波尼心中的酸楚无奈可想而知。

泰纳迪埃一伙人为什么要去抢劫让-瓦让的房子?

这是个巧合……泰纳迪埃这伙人专门抢劫郊区的房子。

他们看到让-瓦让家仅有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女,认为下手容易,就打算进行抢劫。

他们并不知道里面住的人就是让-瓦让与柯赛特。

起义为什么开始,又为什么失败了?

起义开始的根本原因我在前面的背景部分大致介绍了,主要是由于共和派希望推翻帝制政府,而百姓的生活也没有因为新的政府而得到改善。

直接原因是拉马克将军的逝世。

拉马克将军是当时法国政府中亲民派的领袖,他跟随拿破仑参加战斗,立下过赫赫战功,并且关心百姓疾苦,曾经是法国人民心中的希望。

他的逝世令无数法国人,尤其是底层人民十分的悲痛,共和派正是利用这个事件,策划了这场起义。

有人因此说起义者是一群无知的充满理想主义的学生,这是不正确的。

根据原著的描述,这场起义是许多的共和派组织联合起来共同发动的,当时他们在巴黎各处都建立起了街垒,“ABC之友”只是其中的一支力量,这也就是为什么电影中昂若拉说“我们是剩下的最后一个街垒了”。

另外,说这场起义是冲动与缺乏策划的这种观点也是不正确的。

巴黎人民的历次起义过程都是遵循“党派起义--建立街垒--策反政府军--发动民众--爆发革命”的流程。

街垒战作为巴黎人民的优良的战斗传统,其目的不是消灭敌人,而是为策反政府军与发动民众争取时间。

而根据原著的描写,按照原本的起义计划,在第二天的清早至少应该有“做过策反工作的”一个团的龙骑兵(一种法国的骑兵兵种)倒戈,中午有大约数千人的巴黎民众加入到起义的队伍中,黄昏时候爆发革命。

如果这个计划能够成功,那这场起义完全有可能迅速的夺取杜伊勒理宫(当时的法国王宫)。

起义失败的原因,正如电影里面所说,是因为起义者“被巴黎人民所抛弃”。

关于这场起义,雨果称之为“七月革命”的余波。

他认为起义之所以失败,是因为前进的步伐太快,走到了社会的前面,整个法国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如此强烈的光明。

换句话说,就是革命者的共和思想未能与人民发生共鸣,社会还没有到达非变不可的的地步。

不过这场失败的起义依旧十分的打动人心,尤其是当起义者已经知道自己被人民抛弃,不可能再有胜算的时候,他们依旧选择死守街垒,为自己的信仰和大众的利益而牺牲,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本来过着优渥富裕的生活,完全可以享受人生,置身事外。

昂若拉说,“如果人民抛弃了共和派,我们要证明,共和派不抛弃人民。

”这句话中饱含的对人民的感情弥漫在整个起义的斗争中,让故事的高潮笼罩上了一种古典悲剧的美感。

在电影中,对于街垒战的表现是我最满意的一部分,将整个过程的悲壮表达的淋漓尽致。

当人们站在街垒上高高挥舞着法兰西国旗,唱起《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其感动与震撼无以复加。

泰纳迪埃夫妇的结局是什么?

就是拿到马吕于斯的钱走掉了吗?

泰纳迪埃夫妇的结局电影与原著有所不同。

在电影中,泰纳迪埃最后拿了马吕于斯的钱,就是他们的故事的结束。

在原著中,泰纳迪埃夫妇曾被捕入狱,泰纳迪埃夫人死在了监狱中,泰纳迪埃在马吕于斯的监视下,带着马吕于斯给他的两万法郎(这是因为泰纳迪埃曾经无意中在滑铁卢救了马吕于斯的父亲),与他的另一个女儿去了美洲,并且在那边做起了贩卖黑奴的生意。

音乐作为一部音乐剧电影,音乐部分才是真正的精髓。

《悲惨世界》原版音乐剧的一系列歌曲已经成为家喻户晓的经典之作,诸如《I dreamed a dream》、《On my own》等唱段,曾经被无数次的翻唱。

电影版的音乐部分基本与音乐剧是一致的,但是为了适应电影情节的发展,对一些歌词进行了修改,把歌曲出现的顺序进行了调整,并对有些歌曲进行了删减(这是我认为最遗憾的地方)。

在演唱技巧方面,电影演员毕竟不是专业的音乐剧演员出身,在唱功上会比音乐剧版本逊色一些,但是作为电影而言,也算是交出了令人满意的答卷,另外由于电影在视觉表达上的优势,歌曲的感情通过画面渗透出来,整体的效果更是要远远好于舞台剧。

例如气势磅礴的《One day more》,通过镜头的萌太奇和闪回,让不同的几组人的歌声交叉辉映,斗志昂扬的革命青年,严阵以待的警探军队,惶恐不安的让-瓦让,心系情人的柯赛特,孤独伤心的爱波尼,各色人物的情感交织在一起,等待命运的安排,这首歌通过电影画面的加工,达到了舞台剧所无法达到的效果。

再例如几首著名的抒情曲目《I dreamed a dream》,《On my own》,《A little fall of rain》等,通过场景的配合,更是将情绪准确的传达给观众,令人动容。

《悲惨世界》的音乐是由勋伯格创作的,作为当前音乐剧行业的金牌作曲人,勋伯格与韦伯可谓是平分秋色(虽然他的作品数量没有后者多),音乐剧历史上两座无法超越的大山即《悲惨世界》和《歌剧魅影》,这两部作品都是我的最爱,我个人将之分别册封为现实主义风格和浪漫主义风格的巅峰之作(轻拍……)。

相比于韦伯在《歌剧魅影》中所展示出的浪漫华丽的风格,勋伯格的这部《悲惨世界》则更多地是靠质朴简洁打动人心。

《悲惨世界》中的音乐并没有复杂的编排,而是通过简单的曲调,达到震撼人心的效果,且不说赫赫有名的《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仅仅是在剧中被反复重复的《Look down》唱段,可谓简单明了,但是从开篇第一次出现就牢牢地抓住人心,那种悲惨笼罩大地的气氛呼之欲出,听之惊为天人。

通过曲调的简化,歌曲反而更加具有力度与穿透力。

这种作曲风格与《悲惨世界》的现实主义风格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可谓是最完美的音乐表达方式。

在音乐剧的创作中,有一种惯用的手法,即曲调的复用,或者叫做“Reprise”,即相同的一段歌曲,或者歌曲的某一部分,将其曲调略微调整,重新填词,变成一段新的唱段,也有的时候仅仅是作为烘托气氛的背景音乐。

这样观众在电影里可以听到类似的曲调反复响起。

这种方法普遍出现在音乐剧的创作中,一般来说,某种曲调是与某个人物,或者某种气氛、心情相对应的,例如在《歌剧魅影》中,几乎每次魅影出场,都会伴随着《Phantom of the Opera》的极具侵略性与压迫性的曲调,而在《Wicked》里面,所有的爱情段落都会响起《I was not that girl》以表达凄婉伤感的情绪,一首音乐往往就是一个象征符号。

在《悲惨世界》中这种复用的方式也很常见,例如让-瓦让每次心理斗争,都是采用节奏紧张的《Who am I》的曲调,而沙威每次开口基本都是短促有力的《Answer to Javet》,表现出他的冷酷无情和恪尽职守,还有全剧最优美的唱段《Come to me》,更是伴随着芳汀与爱波尼这两个承受苦难的女性反复出现,尤其在全剧的最后,更是由芳汀和爱波尼合唱这首曲目,这也是创作者在暗示听众,命运的苦难,在这两个女人的身上是多么的相似,这就更加深了她们苦难的意义。

其婉转哀伤的曲调与这两个人物的命运可谓是相得益彰。

在欣赏这部电影(或者音乐剧)时,多多注意这种曲调的复用,可以体会到一些剧情以外的深意。

下面我把剧中主要人物的几首唱段介绍一下。

米里埃尔主教在电影中,米里埃尔主教的扮演者叫做Colm Wilkinson,江湖人称“寇叔”(虽然现在已然是“寇爷”了……)。

此人是1985年首演版的让-瓦让的扮演者,也是公认的唱功最好的一版让-瓦让。

如今寇叔年龄已大,无需化妆就把主教的年迈慈祥演出来了,相信看过10周年的朋友们见到他都会觉得亲切(虽然我一开始险些没认出来)。

主教在电影中的这一唱段是没有名字的,仅仅是作为序曲(Prologue)的尾声出现,但是在我看来是全剧中最为优美的唱段之一。

在序曲压抑沉重的众犯人的组曲《Look down》和沙威对让-瓦让的假释之后,让-瓦让盗窃再次被抓,整个氛围已经压抑到近乎极点,此时主教温柔慈祥浑厚的声音插进来,渐渐舒缓了观众的情绪,更在反差中表达出主教的仁爱济世。

当主教对让-瓦让以德报怨,尊尊教诲的时候,其唱腔的庄严而感人,当他唱出最后的那句“God has raised you out of darkness,I have saved your soul for god”的时候,我相信每个人都会对让-瓦让的被感化觉得心悦诚服。

一个唱段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可谓难得。

让-瓦让让-瓦让作为故事的灵魂人物,在剧中拥有最多的唱段。

电影里面让-瓦让的扮演者叫做Hugh Jackman,江湖人称“休叔”(又一个叔……)。

休叔的唱功总体来说还是可以的,基本上比较圆满的完成了让-瓦让的唱段任务,唯独那首《Bring me home》差强人意,这个我们后面再说。

休叔最大的优势在于精湛的演技,在让-瓦让一些重大的心理斗争的点上,休叔能够比较好的表达出来,例如在被感化的那段(唱段《What have I done》),他的表情和动作就非常传神,还有在芳汀托孤,沙威对峙,结尾辞世等地方都掌握的很准确,让人相信让-瓦让差不多就该是这样子的。

前面说过,让-瓦让的唱段有很大一部分是表达内心斗争的,基本都是使用《Who am I》和《What I have done》的曲子,尤其是《Who am I》,在后面的《One day more》还有一段Reprise。

在这两首唱段中,休叔的表现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这里有必要说一下《What have I done》这个唱段,作为全剧中曲调最紧促,斗争最激烈的曲目,这一部分感情的推进是通过短促的问句完成的。

让-瓦让的动摇,疑惑,感动和悔恨,在一次又一次的感情交锋中逐渐提升,可以说这首唱段的音乐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其结果只可能有两个,冲突结束,完成了蜕变,或者冲突升级,信念最终无法调和,直到最后用一个高亢的尾音标志着冲突的结束,标志着让-瓦让的新生,其渲染力不可谓不强。

这首歌的旋律在后面被使用了两次,分别沙威在自杀前的那首《Javet’s suicide》,和爱波尼和泰纳迪埃在让-瓦让门外的争执。

前者采用了与《What have I done》相似的手法,沙威的信念开始动摇,在不断的自我质问中,矛盾升级,与让-瓦让不同的是,他的矛盾最终到无法调和的地步,只能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而后者则是爱波尼和泰纳迪埃的对唱,这首歌的旋律完美的表现了两人这种针锋相对的交手,听着十分过瘾。

另外一个有名的唱段是让-瓦让与沙威的对峙(《Confrontation》),在这首二人对峙的曲目里面,休叔对节奏的把握非常好,尤其是从一开始被沙威压制,到后面的突然爆发,反客为主,听的人热血沸腾。

当然,休叔如此优秀的表现可能也是与沙威唱功之弱有关的。

(电影版沙威的槽我们后面再吐嗯……)除去这几首,就是让-瓦让最有名和最受欢迎的唱段《Bring him home》了,这首唱段本来是法语原版中没有的,是勋伯格为了英文版专门加写的。

在这首歌中,让-瓦让向上帝表达了希望牺牲自己,拯救马里于斯的心情,从开始的感慨马里于斯的年轻和自己的老迈,到后来真挚的希望马里于斯能够回家,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表现了让-瓦让高尚的情怀。

这首歌对演唱技巧的要求极高,尤其是最后高音的控制,对歌手可谓是一个挑战,历代音乐剧都是以这个唱段来衡量“让-瓦让”们的唱功。

但是很明显休叔还是不能很好地掌控这首歌,在后面的高音部分明显声线便窄,甚是略微有一些刺耳,而且因为演唱能力的有限,也就限制了这首歌感情的发挥,使之不够饱满。

若说对这首歌演绎的对好的,还是前面说的寇叔,建议大家可以自行上网搜寻一下原版的这首歌,应该会有惊喜。

最后还要说一下电影版为让-瓦让增加的新唱段《Suddenly》,发生在让-瓦让接走柯赛特准备开始新生活的路上。

这是首非常优美抒情的咏叹调,而且我认为增加的恰到好处。

原著中曾经反复强调说,柯赛特的到来是让-瓦让人生最幸福的时光,让-瓦让将自己全部的爱都倾注给了柯赛特,正因为如此,让-瓦让后来的救回马里于斯,以及主动离开柯赛特,才显得尤其伟大和感人。

原版音乐剧中对这父女二人的感情铺垫略少,这首《Suddenly》很好的填补了这个感情空白。

而且这首歌本身也很优美(在影片最后似乎还有一次Reprise,但我不太确定……),结合这父女二人悲惨的身世,颇为动人。

沙威沙威是全剧中除去让-瓦让之外唱段最多的角色,称之为男二号毫不过分。

电影版中的沙威扮演者叫做Russell Crowe,就是演过《角斗士》和《美丽心灵》的那位。

按说演过如此硬汉的人,驾驭沙威这种有威严有气场的角色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是Crowe在剧中却并没有把沙威的那种忠于法律,压抑森严的气场表达出来。

在剧中,沙威作为社会法则的执行者,和让-瓦让一生的克星,他的每次出场,背景音乐都立即由高转低,由明转暗,仿佛沙威一出现,所有的环境音乐人群都退避三舍,万马齐喑,即使让-瓦让也为之退缩。

这种唯我独尊的气场和渲染力,在电影版的沙威身上却没有很好地体现出来。

如果我事先脑海中没有对沙威的印象,那么电影中的沙威的形象对我而言可谓是和蔼可亲,忠厚老实(囧)……我觉得他应该去演朴实的起义工人……再说演唱方面,Crowe的演唱能力作为影星或许尚可,但是在音乐剧的表达中就捉襟见肘了。

网上有人吐槽说Crowe的唱法是“摇滚加说唱”,他的歌声缺乏层次感,音域亦不宽,而且力度不足。

若实话实说,他的唱段作为歌曲而言,唱得也算是中规中矩,而且能看出他是很努力想唱好……但是对于之前接触过音乐剧的人来说,就有一些“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了。

剧中,沙威最主要的唱段有两个,《Stars》和《Javet’s Suicide》,这是沙威仅有的两段内心独白,前者表达了对法律秩序的崇敬和誓言,后者则是对社会法则的怀疑和对自己信念的动摇。

在雨果笔下沙威并不是坏人,事实上他是一个格尽职守,严于律己的人,甚至有一种悲壮的英雄情节。

音乐剧中,沙威的这一形象,以及他的价值观,主要就是通过《Stars》这首歌表达出来的。

遥想彼时我第一次听《悲惨世界》的音乐剧OST,并不知道这个故事的情节和人物,当时听到《Stars》这首歌的时候可谓一见倾心,不仅被它的雄壮优美的旋律所感动,而且为它所流露出的那种正义感与英雄气魄所折服,一直错误的以为这首歌是主角所唱,后来知道真相以后,我对沙威这个角色便敬畏有加,即恨且怜。

可以说,观众对于沙威的这种复杂的心情,就是通过这首歌形成的。

可遗憾的是,Crowe的演唱能力实在无法驾驭这首歌。

建议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去搜索一下原版的《Stars》。

另外虽然电影版的这首歌并不出彩,但是电影里面与之对应的场景却十分出色,巴黎的夜幕下繁星笼罩,沙威在群星的注视下立誓,整个场面庄严肃穆,让人感受到了沙威对自己内心的信仰的忠诚。

至于《Javet’s Suicide》,在前面介绍《What have I done》的时候已经讲过了,这首歌在演唱上也是同样的问题,就不多说了,这首歌的最后,随着沙威之死,《Stars》的主旋律响起,气势磅礴而又令人感慨,可谓神来之笔。

芳汀&爱波尼把这两位女性角色放到一起说,是因为她们的身世即相近又凄惨,她们的演唱有大量的相同的曲调,可以看出,创作者有意让她们成为一个彼此呼应的对照组。

她们负责了全剧最哀婉最催泪的几个唱段。

芳汀的扮演者我就不用多说了,安妮海瑟薇,众多人心中的女神级人物,很多人估计就是被她在预告片中那首声泪俱下的《I dreamed a dream》忽悠来看这部电影的。

爱波尼的扮演者是Samantha,她在《悲惨世界25周年演唱会》上,也是扮演爱波尼这个角色,并不是音乐剧演员出身的她却把爱波尼这个人物演绎的淋漓尽致。

我对电影版最满意的两个角色,就是芳汀和爱波尼,她们在形象上和歌唱实力上都完美的达到了我对这两个角色的理解。

这两个角色在音乐剧中可谓是“牵绊”甚多,爱波尼的著名唱段《On my own》,就是芳汀临终时那首凄婉的《Come to me》的改版,而《On my own》这首歌,在法语原版中本来是芳汀的唱段,而且在故事的最后,让-瓦让死去的场景中,与芳汀的灵魂一起演唱Finale的也是爱波尼,她将让-瓦让接引到了天堂(在电影里面修改成了主教),而Finale的曲调,同样是《Come to me》的复刻。

这两个角色之间如此多的牵连,是与她们的悲惨的命运有关的。

两个人同样都生活在社会的底层,同样一无所有,同样被爱情抛弃,同样都有一个自己愿意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对芳汀而言是柯赛特,她却至死也无法见到自己的女儿;对爱波尼而言是马里于斯,她却只能目睹他离自己远去,除此之外,她们也同样的悲惨的死去,前者死于社会的迫害,后者死于社会的杀戮。

当人们听到《Come to me》的曲调化身为《On my own》在爱波尼的口中唱出,或者听到来自天堂的芳汀与爱波尼的遥相呼应的吟唱,会深深地感慨,芳汀的命运绕了一个圈,穿过许多年的时光,再次在爱波尼的身上重演,这流逝的许多年,并没有冲淡这世界上的悲惨与黑暗,两个灵魂却有着同样的苦难。

这样的情节怎能不让人感动。

在我看来,《Come to me》堪称《悲惨世界》中最优美的唱段,没有之一。

这首歌是芳汀临死前与让-瓦让的对唱,大家可以留神听一下。

芳汀临终的母爱,哀婉,无助,在这首歌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On my own》仅仅改编了这首歌的后半部分,就已经成为脍炙人口的名曲。

遗憾的是,电影里面这首歌被删减了一部分,并且由于芳汀临终微弱不连贯的气息,削弱了这首歌的美感(我对此颇有微词)。

与这首歌相对应的,就是它的“改编版”,爱波尼的《On my own》,冷雨深夜空荡的街,少女独自吟唱着自己无望的爱情,这首歌的意境在电影中被完美的渲染出来。

Samantha的这首《On my own》可以说是对这首歌的完美的诠释。

关于这首歌无需多说,我相信电影中优美的唱段和凄美的场景足以感动每个人。

爱波尼除了这首名曲,还有一首不比前者有名,却同样优美的二人咏叹调《A little fall of rain》,这首号称“催泪神曲”的对唱,是爱波尼与马里于斯的临终遗言。

关于爱波尼和马里于斯的这段单相思爱情,在原著里被描写的虐心无比(电影里也很虐),马里于斯因为了解爱波尼的父亲的为人(即泰纳迪埃),一直与爱波尼保持着疏远的关系,可怜的爱波尼却一直尽全力的帮助马里如斯,甚至帮助他找到柯赛特。

在街垒上,马里于斯怀抱着受伤的爱波尼,是爱波尼最幸福的时刻,她的卑微的幸福令人心酸。

在小说中,爱波尼请求马里于斯在她死后,吻一下她的额头,然后就闭上了眼睛,正在马里于斯以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她又慢慢睁开眼,然后温柔地对马里于斯说,‘再说,马里于斯先生,我相信我有点爱上了您。

’她还想微笑,却咽了气。

”这段描写可谓是文学史上最虐心的表白,让人读罢颇有掩卷泪奔的冲动。

在法语的原版唱段中,这首歌的结尾句可以作为献给爱波尼的最好的诠释,这首歌的法语原版叫做《Ce n’est rien》,歌曲的最后,马里于斯抱着已经死去的爱波尼唱道,“L’amour qu’elle n’a pas eu, elle me l’offre.”翻译成中文就是,“那份她未曾拥有过的爱情,她却将它给了我。

”面对这样的句子,除了感慨,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马里如斯剧中马里于斯的扮演者是Eddie Redmayne,江湖人称“小雀斑”(不要问我江湖为什么这么凶残……)。

首先要忏悔一下,我之前看完电影后,发微博说历代《悲惨世界》都是毁马里于斯不倦的,但是我后来反思,小雀斑的歌声真的是很不错的,就是形象距离我心目中的美男颇有差距。

仅就歌唱实力而言,小雀斑足以甩开25周年那个坑爹的尼克囧十八条街。

雀斑同学的嗓音出人意料的浑厚有力,虽然不比首演原版的Michael Ball(江湖人称“球叔”,都告诉你不要问了……),但是在我听过的版本中可算是名列前茅了。

这部电影中能发掘出有一位优秀的马里于斯,也算是一件意外的收获吧。

马里于斯大多数的曲目是与别人合唱的,例如与柯赛特合唱的《In my life /A heart full of love》,与ABC之友合唱的《Red and Black》,以及前面提到的《A little fall of rain》。

在剧中《A heart full of love》与前面的《In my life》连为一体,描写马里于斯与柯赛特的互诉衷肠,是表现两人爱情发展的关键曲目。

如上所诉,雀斑同学在这里表现优异,与柯赛特的配合很默契。

柯赛特的扮演者Amanda的演唱能力其实一般,嗓音略尖,不太柔和,但是在与马里于斯的对唱中,因为后者浑厚的声音,使柯赛特的歌声带有了一种余音绕梁的特质,被包容在马里于斯的声音里,显得非常和谐。

这段曲目我认为也是电影中完成的很好的一段。

另外马里于斯还有一首读唱曲目,就是电影里着重表现的《Empty table empty chairs》,这首歌采用的是之前主教的唱段的旋律,很适合表达这种舒缓悠远的感情。

这首歌里,马里于斯死里逃生,故地重游,感叹昔日志同道合的朋友们已经阴阳两隔,心中的悲怆不能自已。

电影版中小雀斑对这首歌也是完成的非常好,尤其是最后的几句歌词,饱含感情,配上一滴泪水,让人心里也有了一种故人已逝的悲凉感。

这首歌曲在音乐剧的表演中,马里于斯死去的朋友们悉数登场,从黑暗中慢慢走到桌前,之后随着音乐的消失,又渐渐的隐没入黑暗中消失,用这样的手法表达马里于斯对于朋友们的思念,颇能引起人们的共鸣,电影中我本来期待会有ABC之友的生前活动的蒙太奇加进来,但是很遗憾电影并没有采取和舞台剧类似的这种手法。

小乞丐加弗罗什说加弗罗什是这部剧中最让人喜爱的角色,应该不会产生太大的异议。

雨果塑造的这个热心勇敢,具有革命精神的巴黎小乞丐的形象,在法国文学史上曾被称为是“最好的乞丐”。

电影中加弗罗什的戏份比音乐剧中增加了许多,我对此感到十分满意。

音乐剧中属于的加弗罗什的唱段是《Little people》,即加弗罗什拆穿沙威的身份时候唱的那几句,以及他最后出去捡弹药,面对军队的射击所唱的部分。

历代《悲惨世界》的表演中,包括10周年与25周年音乐会上,加弗罗什的演唱都仅限于这几句,其实《Little people》是一首完整的曲目,也是在专辑中我颇为中意的曲目,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得见其舞台完整版。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搜索一下这首歌的完整版,是很有趣的一首歌。

ABC之友ABC之友的合唱,几乎全部都是革命歌曲,整个起义所笼罩的英雄气魄和悲壮史诗感,完全是依靠ABC之友的数段合唱完成的。

他们的歌我认为在电影中的表现的最完好的,一方面是由于电影本身比较适合表达这种群唱式的歌曲,另一方面我对电影版的昂若拉也是十分的满意。

他们在剧中有四首合唱,分别是第二幕开幕曲《Look down》,与马里于斯对唱的《Red and Black》,起义进行曲《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以及最后在街垒上孤立无援时的伤感曲目《Drink with me》。

《Red and Black》是第二幕中对革命情绪的第一次烘托,也是曾经被我单曲循环的曲目之一。

这首歌前半段是朋友们对马里于斯的爱情的调侃,紧随着昂若拉训斥马里于斯的那句“Our little lives don’t count at all”,众人开始抒发对革命的期待,对旧世界的憎恶,对新世界的向往,这里的两组Red和Black的对比合唱将那种推翻黑暗,光明必胜的革命情怀推向了一个小高潮。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这个唱段就太出名了,因此也就不需要我再多做介绍了,我相信这首歌一定可以打动你。

只是想给大家推荐一个视频,在《悲惨世界10周年音乐会》结束的时候,来自17个国家的让-瓦让一起唱起了这首歌,其场面之震撼人心,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彼时你会体会到,音乐,信仰和情怀,这些东西都是没有国界的。

《Drink with me》则是我一直认为被低估了的一支歌曲,这首歌平时很少被谈论到,在电影中也被删减为一段。

其实这首歌曲表达的面临生离死别,朋友之间缅怀旧事,互相举杯的情景,十分的具有感染力。

我想如果有一天你将要与某个(或者某些)友人长久地分离,那么这首歌将是这种场合下不二的选择,颇有催泪之功效。

其他最后再说几首无法归入到以上各类的曲目。

《Turning》也是一首被删减到只剩开头四句的曲目,发生在街垒战结束后的第二天,女人们在街上清理战场的时候。

这首歌采用的是前面《Lovely lady》的曲调,歌词写得颇为深刻。

这首歌前面感慨起义的学生们的死亡(即电影中的四句),后面则质问学生们牺牲的意义何在。

歌曲的名字叫做《Turning》,正是因为歌曲在后半段中唱道,转过了这么多年,又转回了开始的地方,没有什么会真的改变。

歌曲中的沧桑感和那种底层人民对社会变革的绝望感很自然的流露出来,引人思考。

《Finale》是最后的组曲,先是让瓦让-芳汀的对唱,然后转入到《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的合唱,又凄婉抒情到豪迈雄壮的过度丝毫不突兀。

这首组曲中,最感动我的依旧是芳汀的部分,在她的那句“Take my love,for love is ever lasting. All your grief,is at last at last behind you.”中,你仿佛看到所有的苦难都得到救赎,所有的坚守终于得到证明,其中的悲天悯人的情怀,我只有在老鹰乐队的《Desperado》的开头那句“desperado”中感受到过,仅这一句就足以让人落下泪来。

这首最后的组曲,将全剧的两大主题,苦难和革命,在感情上融为了一个整体,并且使之升华,让人看完全剧之后,仍然久久的沉浸在这个苦难深重的世界里。

写在最后这篇文章前后写了三天,我也没有想到会写这么多。

大概是因为对这部作品的感情深厚,一旦开始写,想说的话就源源不断的涌出来,大抵是总担心自己说的不够多,不够好,不够深刻,不足以匹配这部伟大的作品吧。

这部作品带给我的东西太多,因此我也就想尽我自己的一点力量,让这部曾经感动我的作品,也能为其他人带去一些东西。

对于那些能看到这里的人,感谢你们能忍受我长篇累牍的废话看到这里,那么如果你是一个还没有接触过音乐剧的人,我想你已经准备好去看这部电影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这部电影成为你接触音乐剧这一类音乐形式的开始。

我第一次接触音乐剧,是很多年前从一张《歌剧魅影》的CD开始的,它为我打开了音乐剧的大门,我很庆幸我选择在这个世界里走的更深更远,这么多年来,它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从来都没有。

如果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这部电影,能成为你的启蒙老师。

如果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这篇文章能帮上什么忙,那也就是我做过的最有意义的事情了。

最后我想说的是,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会频繁的想起曾经与我分享过这些音乐剧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经历造就了今天的我,我为此感到感激。

这是我最自豪的事情。

各位,祝好。

观影愉快。

 9 ) 悲惨世界里的爱与温暖

先来说说主教吧,令我印象尤为深刻。

因为片中的主角冉阿让偷了一块面包,却无故坐了多年的牢,在出狱后,他仍受着人们的冷眼。

一个晚上,在他只能靠在教堂的角落睡觉时,是主教叫醒了他,让他进教堂,给他吃美味的饭菜,让他在床上。

但是冉阿让却偷走了教堂里的银器,后被抓回教堂。

让我印象最深就是这时候主教说,这些都是他送给冉阿让的。

我想,正是因为有主教的这个举动,才能使得冉阿让也变成一个温暖而善良的人。

其实沙威也让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他追求正义,只认准法律,可以说是一个极度理性的人,所以在自己被一个罪犯放了的时候,他的信仰开始崩塌,他渐渐怀疑,否定自己,最终选择了跳下河里自杀。

当然,还有冉阿让。

他并不完美,他在开始也犯过错,进过牢。

但经主教为他的罪行开脱,他的温暖感化了冉阿让。

到影片结束,那段真的很感动我,冉阿让坐着圣殿里,马利尤斯和柯赛特来与他告别。

他看见了芳汀,还有迎接他的主教。

冉阿让是一个伟大的人,在那个悲惨的世界里,坚持着自己的信仰,为人们带去爱与温暖。

 10 ) 音乐剧《悲惨世界》—— 大众和英语的胜利

音乐剧《悲惨世界》—— 大众和英语的胜利廖康音乐剧《悲惨世界》的电影破了票房纪录,几乎场场爆满。

而且几乎场场结束时观众都对着空无一人的银幕鼓掌,这在电影史上是少有的。

当然,电影仅仅是进一步普及了这出音乐剧,原剧本身就非常受大众欢迎。

从1985年问世以来,在伦敦已经连续演出了27年,至今仍旧不衰。

在纽约百老汇也曾连续演出16年,停了三年后,又于2006年重新上演至2008年。

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语世界的成功几乎让人们忘记它原本是法国人勋伯格(Claude-Michel Schönberg)作曲,布伯利(Alain Boublil)和纳泰勒(Jean-Marc Natel)作词的轻歌剧。

可是在法国,这出剧于1980年问世,只演了三个月。

在英美大获成功后,经过改编的作品于1991在巴黎再度上演,命运仍不见好,只演了很短一段时间就收场了。

这个奇怪的现象让我想到原著作者雨果的命运。

他因反对拿破仑三世独裁而被迫流亡海外,从1851开始侨居法国旁边的英属岛屿长达19年之久。

小说《悲惨世界》就是在此期间(1862年)完成的。

当然,这出轻歌剧在法国受到冷遇的原因绝不是政治。

甚至还不能说它受到冷遇,毕竟也演过一百多场,只不过它不像在英美这么成功罢了。

这“墙外香”现象应该归功于英语大众的喜爱和英语本身的强势。

法国人在艺术上是比较挑剔的,尤其对改编法语名著特别敏感。

《悲惨世界》是法国文学经典中的经典,无论谁来改编,无论把它改编成什么,都遭到过严厉的批评和无情的讥讽。

评论家们不仅对删繁就简十分厌恶,而且对破坏语言的优美尤其愤怒。

但对读翻译的人来说,凡是与我交谈过的读者都一致认为,这部鸿篇巨制如果删掉一半,文学价值可能更高。

小说里有太多游离于故事之外的议论和轶事。

那些鞭挞时政的批评也好,对历史事件的评论也好,惊动巴黎的绯闻也好,当年的读者看着热闹,就像我们今天在网上打架差不多,但与后世读者没多大关系。

现在我们关心的只是小说人物的命运,除了研究历史的学者以外,谁还关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

而且真正研究历史的学者要去史册典籍里钩沉,小说最多就是用来参考而已。

至于语言美,《悲惨世界》毕竟是用法语写的。

其中的美妙在翻译中难以完全再现出来。

改编成音乐剧,也许会让法国文学评论家们非常不满。

但对于外国人来说,反正以前也没有充分领略到原文的妙处,我们能感到的文字美的缺失肯定要少得多。

我们欣赏的是小说对不公道的社会的揭露和批判,是作者对弱者的同情和关怀,是主教的善良的感召力量,是冉阿让面临的矛盾和他的高尚行为,是雨果刻画的鲜明人物和他讲述的浪漫故事。

而这一切都在剧中得到生动的再现并通过音乐得到感人的表现。

法国人在艺术上也格外求新好奇。

“先锋派”这个词就来自法语avant-garde,他们厌烦艺术上的重复,甚至仅仅是有些近似都难以忍受。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主要作曲家和歌词作者早在1973年就合作出品过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La Révolution Française),比《悲惨世界》早七年。

规模大得多,从攻占巴士底狱,推翻波旁王朝,一直演到罗伯斯庇尔的暴政。

音乐新奇得多,虽然也有传统轻歌剧的段落,但主要歌曲都是非常上口的摇滚乐。

票房在法国也好得多,不仅在70年代红极一时,而且这四十来年一直在不断发行各种版本的唱片,至今依然炙手可热。

但是摇滚歌剧《法国大革命》涉及的法国历史事件和人物较多,缺乏个人的遭遇和命运起伏,感情上也不够动人,因而从来没有翻译成英文,在英语世界很少有人知道。

虽然音乐剧《悲惨世界》并不是关于法国大革命,最后的街垒战是1832年6月巴黎的起义,但其历史大背景还是很相似的,音乐又回归到比较传统且稍嫌过时的轻歌剧甚至大歌剧风格,加上法国人对改编他们古典文学精品的挑剔,这个作品在法国受到相对冷遇就不难理解了。

然而,广大英语观众没有这类挑剔和顾忌,也没有那似曾相识的感觉和印象。

我们听到和看到的是牢狱里失去尊严者的愤怒,是受污辱的妇女的悲情和怨言,是无辜的孩子可怜的希望,是在那残暴的王朝受压迫者愤怒的吼声,是对自由、平等、博爱的强烈渴求,是全人类最普遍、最根本的愿望。

当芳汀失去工作,为了抚养女儿而不得不卖头发,卖牙齿,卖肉体,还因略微反抗而遭受惩罚,当她唱起那支忧伤的歌《我的梦想》,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

当娇小的珂赛特吃力地拿起巨大的墩布和木桶,当她唱起那支希望的歌《云中的城堡》,即便是铁石心肠也会为之流泪。

当那个捡子弹的男孩倒在镇压者的枪下,当他用稚嫩的童声唱起那支英勇的歌《小孩子》,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

当那些革命青年搭起路障,站在上面高唱那激昂的战歌《你听到人民的歌声吗》,有谁不会为之热血沸腾?

这样一部优秀的音乐剧竟然在它的出生地受到冷遇,就算我能够理解,在感情上也难以接受,原先对法国的崇敬也减少了。

然而,我对雨果的崇敬并没有因为上述缺点而有所减少。

那些缺点是针对小说的广大读者而言,但对于希望了解当时法国社会风土人情的学者则有巨大价值。

另外,这部史诗般的小说同时又体现了古希腊的悲剧传统,而且是被黑格尔尊为典范的《安提戈涅》(Antigone)那种理念冲突的悲剧。

剧中矛盾的双方并非简单的正义与邪恶的代表,他们代表的是不同的意识形态。

冉阿让本能地感到世道不公,他偷个面包,砸个橱窗不该受到那么残酷,那样剥夺人性的惩罚。

沙威则坚信帝国的法律,他维护法律的威严是为了国家的稳定,不是为了个人的利益。

他们俩都不是歹徒。

所以,当沙威以为自己认错人时,就坚持要求马德兰市长惩罚他。

所以,当冉阿让有机会处死沙威时,却放了他。

所以,当沙威意识到自己的信仰出了问题时,当他看到“上帝的正义和人的正义背道而驰”时,他的精神世界崩溃了。

冉阿让和沙威不是简单的好人和坏人,而是像雨果另一部小说《九三年》中共和军司令官戈万、保皇党叛军首领朗特纳克和特派代表西穆尔丹那样各有不同信仰的正直的人。

他们既因各自的原则水火不容,又具有超越其信仰的人道精神而能够自省并自我牺牲。

基于此,音乐剧电影增加了沙威察看街垒战死者的镜头,增加了他看到那个英勇男孩尸体的特写。

让没读过原著,不知道沙威心理矛盾的观众进一步理解他为什么会自杀。

这种超越意识形态,为各自理念奋斗而产生的冲突和悲剧似乎还未曾在中文作品中出现过。

中国文学以往总是把敌人都描绘成道德败坏的歹徒,总是把他们的作为都描绘成自私利己的行径。

这种简单化的根源在于不能不带偏见地观察人世。

雨果也不是没有偏见,他藐视并贬低的是德纳第夫妇那类小人。

他们像吃死尸的乌鸦一样,在战场上掠夺阵亡将士的遗物。

他们为了钱财对芳汀和珂塞特百般压榨,我认为雨果把他们描写得太过分,太单一了。

对此,音乐剧作了适当的调整,让这对夫妇变得较为可笑,而不那么可恶。

这显然是承袭英国音乐剧《雾都孤儿》(Oliver!)的传统,在那出剧中教唆犯费根(Fagin)受到的是笑话,而非丑化。

有些人指责《悲惨世界》里有太多巧合:德纳第在滑铁卢战场上扒死人财物正好扒到马吕斯的父亲;沙威正好来到冉阿让冒名马德兰开工厂的城市,正好看见他抬马车救人,因而产生怀疑;冉阿让跳进修道院里正好撞到他救的人;德纳第的女儿爱潘妮也碰到并爱上了马吕斯,还替他找到珂塞特;冉阿让背着马吕斯钻地下水道逃跑,正好在出口碰到德纳第,等等。

这么多巧合,在五卷长篇中也许还不太明显,但在改编的三小时音乐剧中让情节显得很不真实。

但我看《悲惨世界》并不是把它当作写实的小说,而是把它当作浪漫的故事来看。

“浪漫”被很多人误以为仅仅是爱情。

其实在西方文学史上,浪漫主义是与新古典主义相对,强调感情超过理性,描写平民百姓的文学运动。

《悲惨世界》中的人物是被压迫的劳苦大众的典型代表,是善良的基督徒的典型代表,是受到感召后一心向善者的典型代表,是忠实执行王朝法律的典型代表,是被侮辱的万千妇女的典型代表,是纯洁的儿童经受命运折磨的典型代表,是贪婪无耻的人渣的典型代表,是血性青年革命者的典型代表。

他们的碰撞、交往、矛盾与融合,他们的情感交织和理念冲突构成一张历史的巨幅画卷。

这幅画卷反映的并不是一时一地的真实事件,而是整个法国19世纪上半叶的时代精神,是更高层次的艺术真实。

而改编的音乐剧运用感人的乐曲和唱段进一步将此时代精神和艺术真实表现了出来。

与我看过的十来种《悲惨世界》改编作品相比,我认为英语音乐剧的取舍最佳,不多不少,而音乐剧电影的结构和节奏更加紧凑,也充分发挥了细腻表演的电影特长。

让专家和学者研究雨果的原著《悲惨世界》吧。

让大众享受删繁就简的改编作品吧。

我读过两遍原著,中间相隔了30年,估计今生不会再读了。

但我还会看无数遍改编的音乐剧和电影。

在剧院里,我相信很多观众和我一样,欣赏的更多是声乐艺术。

电影的音响和一些唱段虽然比不上剧院的效果,但它充分发挥了特写镜头的优势,表演出在舞台上看不清的细腻感情;比如芳汀临死前演唱那段令人同悲共泣的哀歌,她嘴角的抽搐,眼睛里闪动的羞辱、幽怨、绝望和愤怒。

可能是因为在电影上看得清楚,也有助于听明白唱词。

不仅是我,我的几个朋友也都觉得在电影院里比在戏院里更容易听懂唱词。

电影还发挥了场景转换方便的长处,展现出文字描写和舞台美术都无法再现的场景;比如一开始拉船的那个非常有创意的镜头。

它不仅表现了那些囚犯的苦役,也是比喻王朝复辟的法国犹如那倾斜的破船一样不可修复。

音乐剧的成功也多亏蒯茨默(Herbert Kretzmer)把法文歌词自由意译成朗朗上口的英文;多亏英文是世界上最强势,最国际化的语言,才使得音乐剧《悲惨世界》不仅在英国和美国获得巨大成功,而且红遍加拿大、澳大利亚和其它许多英语国家,并且已经译作21种语言,以不同形式在42个国家上演。

随着电影的成功,我相信,想看音乐剧的观众一定会更多。

就像网络文学促进纸媒出版一样,电影和音乐剧的关系也会由先前担心的竞争变为相互促进。

看过平面的影子以后,一些朋友的兴趣都被激发起来,他们还希望去看真人的表演。

还有一些朋友以及我自己,虽然早已看过音乐剧,仍然想看电影是怎么表现的,也想看不同团队的演出。

戏剧艺术就是有这种魅力;一出剧有人能看上百遍,但很少有人把一部小说读上十遍。

如果你关注音乐剧这种艺术形式,你会察觉到《悲惨世界》与大多数音乐剧不同:没有轻歌曼舞,音乐和唱段不是疾风暴雨般地强烈,就是凄楚得催人泪下;没有说话,歌曲之间是像大歌剧那样用宣叙调连接起来的,但又没有大歌剧那么高难的咏叹调;没有光彩夺目的场景和鲜艳的服装,每一场都是昏暗的,几乎人人都是破衣烂衫;没有插科打诨,即便德纳第夫妻出场时,也是滑稽和讽刺,不是玩笑或幽默。

一句话,除了音乐以外,这部剧其它各方面都更接近大歌剧。

但又不像曲高和寡的大歌剧那样,这部音乐剧非常受大众欢迎。

说到底,还得感谢雨果。

法国人错过了让自家文豪的经典在全球大放异彩的机会,其实怨不得他们,而是因为法语正江河日下,而英语却如日中天。

如果你特别关注音乐剧,你还会想到,在某种意义上,《悲惨世界》与美国第一部真正的音乐剧《演艺船家》(Showboat)异曲同工。

Showboat直译就是“演出船”,我译作《演艺船家》是因为那部音乐剧实在是关于几个以船为家的艺人生涯。

其相似之处在于,那部作品也在相当程度上表现苦难。

一开幕,观众就在美国舞台上第一次看到一群黑人装卸工在码头上愤懑地唱道:“白人整日闲游荡,黑人整日工作忙。

汗水落入密西西比,一直忙到末日降。

”剧院老板和出品人西格弗里德(Florence Ziegfeld)在1927年首演之夜,在观众悄然无声的观看时以为自己高尚一把就会惨败。

但《演艺船家》震撼人心的艺术赢得了观众的欣赏,接连演了一年半572场。

这在当时算是极大的成功,并为这种艺术形式赢得了音乐剧(musical)的名称,把这个形容词变成了名词。

时隔60年后,《悲惨世界》在百老汇首演。

在美国的舞台上,音乐剧从欢快的歌舞回到了沉重的歌唱,从谐谑回到了庄严,从轻松回到了严肃。

音乐剧《悲惨世界》的成功表明了这种艺术形式具有更大的表现力和可能性。

作曲家勋伯格和作词者布伯利的后续作品《西贡小姐》就是证明。

这也是一部严肃的作品,堪称是英语的《蝴蝶夫人》,是越南的乔乔桑的悲剧。

音乐剧《悲惨世界》在英美的成功令歌词作者直接用英语创作《西贡小姐》,令出品人决定在英美上演。

在伦敦从1989到1999十年间共演出4264场,打破了之前由《窈窕淑女》保持的特鲁里街皇家歌剧院公演最久音乐剧的记录。

《西贡小姐》在纽约百老汇从1991到2001年也演出了4092场,而且也拍成电影了。

音乐剧电影《悲惨世界》的成功一定会促使音乐剧电影《西贡小姐》早日上演,进一步普及这部作品。

英语在其它所有领域里都早已成为最重要的交流工具,音乐剧《悲惨世界》和《西贡小姐》的成功和“墙外香”现象更明确地标志着英语在文学艺术上也独占鳌头。

2012年12月29日

《悲惨世界》短评

。。。。。无聊到观察电影院的墙壁。。。。。后来开始研究画面了。。。

4分钟前
  • 有一个呆囡~
  • 较差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起来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进前进 进

9分钟前
  • 呐,要开心啊
  • 力荐

一部披着原著外衣的冗长音乐剧,形式大于内容

10分钟前
  • 單純的爺們兒
  • 较差

其实不及想象远矣,冉阿让和芳汀的表演中规中矩,沙威歌喉果然如传说中一样单薄,珂赛特精神得略为凶悍,海伦娜BC一如既往抢戏抢得天地变色,马里尤斯倒是最大的亮点,演技无比精湛,登高一呼的时候英俊非凡,和我心目中的马里尤斯简直分毫不差!

15分钟前
  • 涵湘宁
  • 还行

上无天堂 下有地狱 每个人都被时代裹挟着 涕泗横流 热血激迸 满口是歌

20分钟前
  • 哪吒男
  • 推荐

对不起啊对于一种不太感兴趣的电影形态我坚持看完但无话可说

23分钟前
  • 城南草木生
  • 推荐

金刚狼保姆,角斗士穷追不舍,追求失败,香陨石桥。女人小孩穷人皆亮点。结局的形式喜欢。静到时通风管道传来隔壁电影阵阵打斗音效。港译孤星泪译的是不是更精准。其实我是想吐槽法兰西人跟天朝的革命多么相似,同是举起红旗,唱的歌也是如此相似: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唱歌吧!

24分钟前
  • Kaito
  • 还行

如果是唱出来而不是哭出来的悲惨,那该是多好的音乐剧。

25分钟前
  • Carf
  • 还行

1.音乐剧形式展现故事,华丽词赋令人赏心,激昂与柔和的曲调唱响情节起伏,萦耳不绝,宏伟画面再现19世界末的法国,真心悦目;2.人物表演,惊赞心赏,冉阿让、沙威人物的塑造,佩服维克多·雨果,芳汀的饰演者海瑟薇惊艳;3.悲惨的世界总有尽头,幸福才是恒久。

27分钟前
  • 有心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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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

32分钟前
  • Fung
  • 力荐

虽然休叔一直在抖,克劳基本靠吼,萨妹子贬为路人,金毛恩灼毫无存在感,尽管stars被唱成这副德性,bhh完全是克劳上身,但lez miz的魅力就在这里,尽管存在种种不满,还是让人没用地哭到不行。最惊喜的是anne的芳汀,撑起前一小时高潮,后半场全靠小雀斑深情动人的歌声演技成就,每个小细节都吸引人

35分钟前
  • 小能七九西
  • 推荐

不喜欢歌舞剧的形式

38分钟前
  • 晓东
  • 还行

矫情!

43分钟前
  • Jonothon
  • 较差

太高端了。。

44分钟前
  • 养生少女顺来多
  • 还行

小雀斑和萨曼莎·巴克斯唱得真好,表演也到位,这片子最打动我的反而是配角呢。期待过高,最后变得没有太大惊喜,觉得一切进行得太快。以后我还是不要在看一部电影之前想太多了。

48分钟前
  • 邓若虚
  • 力荐

Do you hear the people sing?Singing the song of angry men!雨 海上 32.4.2202

52分钟前
  • Ziki
  • 力荐

好老派!好陈旧!看得想死

55分钟前
  • 木卫二
  • 较差

除了觉得休杰克曼和罗素克劳的角色应该换一换,说真的,你们都在哭什么?

60分钟前
  • mumudancing
  • 还行

启蒙系。

1小时前
  • Ocap
  • 力荐

安妮海瑟薇的表演和歌声同样惊艳。

1小时前
  • 半城风月
  • 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