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佛像,仿若每个人内心的符号映像,现场和记忆中的片段偶然,实质上都指向每个人的自我救赎。
无论是从预设到求证,或是践行自然,东西方在信仰方面的逻辑座标虽是迥异,但大多殊途同归,回归人之本真。
神与狗、人,在相互找寻的旅途,在流浪的心路上,是否可以重逢?
流浪神是一群坐着车在台湾公路上流浪的菩萨塑像。
真让人想到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的隐喻。
它们的主人是一只义肢,哦,不对,是一只年老的义肢被安装在它们的主人腿上。
他们在流浪,为饱三餐的流浪。
女人和男人的婚姻在飘泊,飘泊不同于流浪,飘泊可以是一种表面涟漪,内心深冷的波动。
酗酒成瘾的原著民,一身伤痕累累的原著民,在基督怀抱里抽泣沉沦的原著民,不是历史遗留的忧伤,是人性纠葛的懦弱与无助。
他们在公路相遇,那一路不解的心事。
压抑的片子,仿佛要压出一层层的易碎的人性饼干。
看看也行,不看倒是更好。
这是一部很舒服的片。
不同环境的人们,面对不同的窘境,找寻各自的救赎之路。
相同的是,他们的生活在现实有一个交点,在虚幻中也有一个交点,前者是不期而遇,后者源自对信仰的追求。
看到片尾,沿海的路边,晨光中,一群流浪狗跑过,面对困难的人们,仍然找寻着自己的救赎之路,或多或少,他们都得到了些领悟。
平凡如你我,也许未必亏欠什么,也许许多事情已经很满足了,但人生中不如意十之八九的定律仍然存在,小事,大事,不大不小的事,欲望,迷惑,纠缠不休。
影片不想告诉我们怎么去做,只是单纯表现别人是怎么做的,原来别人的生活也是一样的,富翁一样有忧愁,流浪者也有欢娱和追求。
真真的世界里,我们过于狭隘的追求自己的生活,困惑于自己眼前的迷茫,放大到周围,这个世界,原来他们也是如此的生活。
不是每一个人喜欢流浪的感觉,人总要有一个安定的环境,是构筑一个温馨的家庭,还是找到心灵的归宿,幸福,总是自己定义的。
似乎人与人的冷漠,要通过身边发生的一件件让大家都不想看到的事,才能换醒世人,让大家相信世间有爱,其实,我们平时的一个笑容,一句寒暄,一个拥抱,都会让人觉得温暖……这个电影把剧中所有的人和事都串在一起,导演实在是费了不少心思,且电影的音乐也用的和符合他所表达的意境,颜色也控制的不错,实为导演较好的力作。
我主要想分享一下我對這部片的疑惑。
當然,我基本上對這部片還是持正面評價的:我很喜歡牛角(高捷)和洋洋的互動、很喜歡那輛神明車、很喜歡必勇巧遇神明車,把汽油奉獻給「另一個神祇」,彷彿一直不聞不問的神出手救了他的劇情設計,不過我不想重複這些已經被提過的東西,而是想提出一些自己的觀點多少是對這部電影不太滿意的地方就教於大家。
1.蘇慧倫(青青)夫婦的劇情主線兒子的猝死是對這個已經形同陌路的夫婦的打擊。
影片以比較委婉的角度呈現了這個過程:我們看到她抱著孩子,然後接到外人的電話,或許這個電話改變了她的念頭,她起身關掉打開了的瓦斯,然後走到畫面後打開電扇和窗子。
這時我們才知道她產後憂鬱症的嚴重程度:她竟要和孩子一起自殺......然後是她帶點不耐煩表情的特寫鏡頭,搖籃的聲音響了一下慢慢消失;畫面帶到全身鏡頭,她原來是很不耐煩地用腳踢著搖籃......背景音樂悄悄地切入。
這時丈夫打電話回家已經沒人接了。
畫面切換到救護車上,醫護人員正幫小孩輸著氧氣,蘇慧倫默默地留著眼淚......我認為,這些畫面暗示小孩子的猝死並不全是因為先前她去諮詢的醫生忽略了她提到的症狀。
她確實有些情緒不穩,也把夫妻失和的不滿多少發洩在兒子身上。
猝死的意外或許無可避免,但是她也很難逃過對自我的責備。
單就這一段看來沒有什麼問題,但若比較這一段劇情前後,我覺得這幾個青青間有著微妙的不協調感,彷彿不是同一個人:在一段之前的劇情之中,青青怯生生地向丈夫說「我訂了一間民宿,一起去走走」,被丈夫以工作太忙為理由推託掉後也不敢置一辭。
在之後的劇情之中,青青和丈夫去渡假療傷,結果丈夫又要被公司召回,這時的青青諷刺道:「你很關心小孩嘛!
」那麼,青青的設定到底是怎麼樣的形象?
是因為沉默,壓抑了太多情緒的妻子?
還是在車子上痛快地和老公吵架的妻子?
前一刻,我們看到望著排好的雜物被心情不好的老公弄亂,卻只是深吸一口氣、把委屈往肚裡吞的青青;後一刻,我們看到甚至想把孩子猝死的責任往老公身上推(她諷刺老公把事業當成「孩子」,間接有責備「真正的孩子」的死是因為老公漠不關心的意思)的青青。
這其中性格的微妙差異是劇情進展的一部分嗎?
還是編劇和導演在構思場景和對話時的失誤?
我個人的感覺是較接近後者的。
當然,現實中完全有可能因為孩子的死讓青青性格轉變、完全有可能她先前只是在壓抑自己這方面的情緒、完全有可能青青受洗後尋出的「解答」就是把原來應該自己負的責任推到老公身上。
但是另一方面,當我們用「你不能說沒可能......」這個理由時,所有的場景設計、性格塑造、台詞構思都不會再有好壞的區別了。
但是事實很明顯並非如此。
就戲劇的構成來講,青青夫婦的劇情線原來就有走向通俗的家庭戲劇的危險,而事實上也是如此:無論是在床上拒絕老公求愛的妻子、對老公求愛咬緊牙關全身僵硬的妻子、對老公唯唯諾諾的妻子、對老公的事業充滿敵意的妻子......這些場面全部是我們在這個那個戲劇裡都看過的俗套。
也因而我很失望地看到新的元素孩子的猝死引起的衝擊在後來的旅館場景中再度復歸到通俗的家庭口角(老公:「對不起我公司有事......」)。
老梗本身並沒有什麼大問題,它們常常是最具有普遍意義、最能激動人心的戲劇元素。
但問題在於「老梗集成」不見得是一加一大於二這麼簡單,角色性格設定的差異是其一,集成時的安排是其二。
對我而言,青青一方面身負孩子猝死的內疚,一方面找不出夫婦一起生活的意義,進而到宗教中尋求解答時是最有情緒能量的一段。
當青青從旅館到車上展開我們再熟悉不過的口角時,情緒感染力卻在急遽萎縮。
這原先應該是邁向劇情轉折的中心,是夫妻之間的隱痛再度被揭開、衝突發展到最高點的一段(青青作勢要跳車),卻被這些太容易預測的場景、台詞削弱不少。
2.演出和場面調度我覺得這可能是最明顯的缺點,而且這無法單單靠「多線劇情拆開重組」「劇情的創意」「象徵」「符碼」......來彌補。
一般使用業餘演員的目的是為了自然。
但是這部電影裡業餘演員常常讓我覺得「他們在模仿職業演員念台詞」。
開頭的那個會館的推銷就是一個例子,試圖「朗誦」台詞的結果使得演出既沒有職業演員的戲劇感,也沒有業餘演員的真實感。
必勇夫婦去找 Savi 的三角戲也顯得十分生硬這種父親和子女吵架,母親打圓場的戲也是十足老梗,或許是因為看了很多次,結果讓原來可能只是略顯生澀的表演看起來非常孱弱。
還有好幾段演員間對話的節奏、緩急、呼吸都讓我有不自然或生硬的感覺,如 Savi 和教練的對話就是一例,教練幾乎是平平板板地念出一串台詞......電影中的每一場戲不單是要交代劇情的發展,還必須表現出演員的情緒和感染力。
但除牛角(高捷飾)和洋洋的對手戲外,即使在最激烈的幾個場景我也有種「不滿足」的感覺。
理論上表演也是場面調度的一部分,但《流浪神狗人》常常給我一種兩者分離的感覺。
而且導演有時為了暗示某些東西,將自己的意圖表現得十分明顯,這讓場面顯得有些陳腐而虛假:觀眾是在「解讀」導演的安排,而非感受角色和劇情的衝突。
舉例來說,我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青青因為一個人在家無聊所以把每樣東西都排得整整齊齊,但是張翰一回來就「刻意」把這些東西弄亂。
這很明顯地是要表現夫妻間的不和,或許還暗示這對夫妻間尊卑的關係。
但是在那個時間點這對夫妻之間的衝突還沒有展開(我們看到他第一次回家時還小心翼翼地喊著妻子的名字)。
對我來說,導演「暗示」「象徵」的意圖太明顯了,以致忽略了角色(在一開始的性格設定下)的合理作為。
這個場景之後是張翰和蘇慧倫在桌子兩端的焦深變換鏡頭:張翰在鏡頭前、桌子前端,蘇慧倫在鏡頭遠處、桌子後端,以顯示兩個人的關係已經非常遙遠。
張翰看起來比較大,蘇慧倫看起來比較小,暗示兩人的尊卑關係......我在此不是要批評這一類「隔著鐵絲網的臉」「在門兩端的夫婦」的老套場面調度,而是想指出:無論觀眾怎麼解讀、能不能解讀,這一類的場面調度並無法挽救這一段對手戲中演出的生硬和不自然。
無論創意再精彩、劇情再豐富、符碼再多,表演永遠是戲劇真正的血肉,否則去看小說就好了,不是嗎?
在我看來,《流浪神狗人》有著精彩的創意,但卻留下這一點不小的缺憾。
除去高捷(牛角)的精彩表演,導演最著力刻劃的劇情線(光看比重和鏡頭數就可知),觀眾並沒有被引入劇中人存在的困境之中,他們的情緒也無法感動人。
3.神祇還是來看一些成功的地方吧。
導演對「神」的詮釋讓我想起量子物理學家的那句話:「機率就是上帝!
」。
有哲學家說命運不是必然性,而是偶然性,大概也是這回事。
片子中細心地安排了各式各樣的「巧合」,大到車禍或必勇奉獻汽油的劇情,中到幾個劇情線若有似無的相連,小到必勇太太抽中的跑步機等等。
這樣的「巧合」有時看來似乎有冥冥的意志存在,那意志進行賞罰,或是體現某種「期待」等等。
劇中人大抵是這麼解讀他們的神(或命運)的。
但是,這樣的機遇基本上是盲目的,這也讓神看起來並不如人們所期待的在「賞善罰惡」。
也無怪乎必勇無法平心靜氣地把車禍視為「考驗」,最終要把象徵上帝的十字架燒掉的原因。
即便是能夠聆聽神明的聲音、細心地照顧「流浪的神明」的牛角,神明似乎也沒有伸出援手。
以上或許是有些人認為導演和另外一位編劇處理「神」的概念時,有些像「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原因神只是漠然地看著人間發生的一切。
在現實層面或許真的如此,「殺人放火金腰帶」,「福」與「德」常常不是並行的。
但是,在精神的層面上又如何呢?
必勇一開始對十字架的祈禱並沒有讓他真正戒酒,而是女兒的拒絕、過去的回憶讓他從夢中驚醒,真正下定決心戒酒;同樣,無論是冥想或是受洗,也沒有對青青夫婦的生命困境產生任何幫助。
宗教是否真是這樣對現實也無力、對精神也無力的東西呢?
這恐怕就不是那麼肯定了。
4.音樂坂本弘道的配樂是值得稱道的。
我認為它兼顧了創新和可親性。
可親性大概不用多說;就創新來說,一開頭蕭邦的曲子逐漸被大提琴的奇異音響侵入就很讓人驚奇(或許有點像德國現代作曲家 Lachenmann 那些讓樂器發出各式各樣聲音的風格)。
之後的鋸琴旋律也讓人印象深刻。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弦樂重奏在劇情發展中的表現:一開始大提琴在高音區的撥弦和小提琴的旋律線明顯地不契合(或許是因為定弦的調整?
),之後大提琴和小提琴的二重奏帶點複調色彩,最後劇情逐漸走向和諧時(問題沒有全然解決,但多少看到一點光明和幽默),弦樂的重奏(三重奏或四重奏)聽起來才像「歸位」一樣變得和諧起來。
這個設計非常新奇有趣。
但有我不能不提的一個疑惑,就是一開頭蕭邦的搖籃曲(結尾字幕竟然把曲名的英文誤植為「船歌」Barcarolle,這是我覺得蠻不小的一個失誤)這個演奏實在彈得不好,而且在下降音型時還有漏音。
既然蘇慧倫在實際演出時也是要另外找一個人來當「手」,為什麼不找好一點的至少找個沒漏音的錄音來配呢?
當然,你永遠可以找到一個解釋,比方說青青本人並不是什麼優秀的鋼琴家,或導演特意用這樣不完美的演奏在暗示什麼,等等。
但是就影片和配樂的關係來看,不論是不踩踏板、把搖籃曲彈得像圓舞曲,或是漏掉的音符,這些都沒有產生什麼「美學效果」。
另一方面,由於這段配樂的設計是讓優美的蕭邦被大提琴噪音般的聲音侵入,最後被取代此時鏡頭帶回青青憂鬱的特寫,暗示美好、優雅形象之後的另一面因此在我看來,蕭邦的鋼琴曲反而應該越清新、夢幻越好,沒有用這麼一個坑坑疤疤的錄音的理由。
假如導演並非刻意為之,那就只能導向一個我很不願意猜測的可能性這和那個標錯曲名的「搖籃曲」一般,是製作的草率導致的。
導演只是隨意地使用了某個版本(可能是蘇慧倫的替「手」演員演奏的版本),沒有仔細控管影片的每一個專業細節。
5.細節回頭去看電影的每一個層面,我覺得這部電影在角色和創意上都是很成功的。
牛角和洋洋的角色不但新穎,而且發展出有趣而引人注目的關係。
必勇或青青的家庭雖然「典型」,但的確碰觸到了現代台灣社會的一些重要問題。
劇中也的確呈現了「人與神」之間各種關係的層面:冥想、佛教或基督教顯然沒有對張翰和蘇慧倫的家庭困境產生任何幫助;能夠傾聽到神明的聲音,細心呵護「偶像」(神像),彷彿自己才是神明的保護者的人(牛角其實是這部片中發展得最深入的角色);人在某些時刻向神祈求克服自己的軟弱,然而真正讓人下定決心的卻是現實的人際關係(原住民父親是因為希望挽回女兒 Savi 才讓他真正下定決心戒酒,在這之前他甚至到教會把十字架擲還神父);神明未必會在人最需要幫助時出手,但當祂化為「良知」時卻又是這麼無法擺脫....凡此種種都給了觀眾豐富而寬廣的想像空間,更別提導演和編劇頻繁塞進的「符號」(如最明顯的「手」)。
但是這些很好的點子在執行層面卻因為一些細節的未盡完善受到損傷。
這些「細節」累積起來,造成了對電影無法忽視的巨大影響。
比方說,為了製造「神與鬼」的伏筆,洋洋在告訴牛角他是棄兒後,馬上就接了一句「我是鬼魂喔」。
但是光就「遊蕩、無家可歸」這個性質來說,洋洋這麼比喻自己多少有點突兀。
因為我們之前看到大食王的他、不畏懼神明的他、靠著搭便車環遍全島的他實在沒有什麼動機把自己比喻成沒有實體的東西。
又比如 Savi 和她女朋友的劇情線。
一開始她女朋友做的是類似「尺度比較大的模特兒」一類的工作,為何後來想到的「賺錢點子」會是去洗劫嫖客就多少讓人有些意外。
而 Savi 原先甚至會為了女朋友胸部被人看到而生氣,一下子為了錢忽然什麼都不在意了,也讓人有突兀之感。
她們兩人洗劫嫖客的橋段配合音樂,產生一些有趣的狂想色彩,但這樣的色彩卻和影片的現實感根本不相容。
甚至,如果細究的話,這個橋段甚至可說是十分粗糙的,演出水準大概和康樂社團晚會上搞笑的表演相去不遠(我猜導演大概沒有真正考察過 SM 是怎麼回事吧)。
必勇的肇事讓他在好不容易快要振作時又重新掉入谷底,而且為了脫罪說的謊讓他不斷受到良心的責備。
應該說,這個劇情的發展本身是很有力的:明明必勇正要迎向光明、明明閃避狗是一件善事、明明見到Savi的渴望是父母的常情,但是世事就是這麼無奈,不是嗎?
正是因為世事無法總是順心,人才會需要神的存在,不是嗎?
但是,即使是這段本意不錯的劇情,也因為導演和編劇試著要給必勇「多一點打擊」而受到損傷了。
我指的是必勇被記者訪問的片段台灣新聞水準低落歸低落,還沒有低能到追著問毫無知名度的人是否「曾經酗酒」的程度。
何況,記者連「曾經酗酒」都挖出來,卻不知道酒測結果通過也不成個道理。
類似這樣的釜鑿痕跡,這裡一點、那裡一點地在傷害著這部片子。
的確,導演或編劇是劇中人物真正意義上的「神明」,主宰著劇中人物的命運。
然而,是不是正因如此,他們反而應該像電影裡的神明一樣,默默地看著他們劇中的人物?
人物性格一旦設定成型,接下來能做的就是依照設定的性格發展,而不是導演或編劇伸出他們的手將人物引向此地或彼地。
在我看來,一方面,在劇情設計或台詞撰寫時,導演和編劇傳遞「概念」的企圖太強,時時讓觀眾感覺到那隻伸進來的手;另一方面,在表演層次,當演員最需要導演引領他們走向「真實」時,導演卻顯得力有未逮。
這些缺憾不至於讓人不滿,但是難免讓人覺得惋惜。
這也是我對《流浪神狗人》的整體心得。
我从小就很怕进庙啊、教堂啊这些地方,一进去就觉得冷,发毛,尤其是看到了那些金碧辉煌的塑像之后更甚。
有人说我这是阳气不足的表现,但医生又说我阴虚,阳不足阴还虚,我就彻底糊涂了。
《流浪神狗人》这片子存在我电脑里很久了,一直没看,但又一直想看,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神,就像对待宗教。
我认识一对夫妇,老婆是基督教徒,老公信佛,相安无事多年后却离婚了,离婚之后却又要表现得相敬如宾,只不过老婆总是说信佛的人都是邪恶的,因为拜的是偶像,言外之意就是基督徒要纯粹、圣洁得多了。
我分不出这两者的高下,以我儿时的经验看来宗教都是劝人向善的。
但是很来我长大了,了解了一星半点之后便开始困惑,什么新旧教徒的战争啊,什么《西游记》中和尚道士的争斗啊,还在摆在眼前的什叶派和叙尼派。
战争的起源如果说是源于宗教,这话不为过吧?
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掌握着真理,如果自己的真理不能使对方信服,那么对方便是邪恶的,便要排除异己,这样说来好像也是天经地意。
一贯饰演老大的高捷这次演的牛角先生是个“捡神明”的人,即使是各方神明依旧会被抛弃,于是这位瘸腿的牛角先生说“神不能不收,狗不能不养”。
所以,GOD MAN DOG,只要心安理得,管它到底怎么分、怎么叫呢?
故事的结尾是这样的。
阿雄夫妇消除误解,更加地珍惜生活;必勇夫妇得到了女儿的宽恕,找到了生活的目标;savi完成了自己给妹妹的承诺;阿仙收集到了所能收集到的福;牛角有了汽油终于可以上路却发现没有了启动的电;百万名犬带领着一群野狗游荡在路上;神明终于在漂泊不定中找到了住所。
流浪的神,流浪的狗,流浪的人。
这是陈芯宜的《流浪神狗人》,情节平淡、人物简单、风景旖旎,貌似是典型的台湾电影。
听说这是一部宗教色彩很浓的影片,但是无时无刻不在嘲讽那无用的神明。
电影里的每个意象都在试图流浪。
神明被人遗弃等待着牛角去找寻,百万名犬在主人车祸后获得自由;阿雄夫妇在生活富足和精神抑郁中迷失;必勇在戒酒的自我斗争中痛苦;savi为找到自己生活的意义苦闷;阿仙则在找回自己身上流失的爱。
神、狗、人,都在企图摆脱流浪的状态达到美好的彼岸。
然而事实上,生活开了太多的玩笑,甚至有些滑稽。
一场车祸可以改变很多人,尽管是无意中的。
在背弃了神明以后又会天真的认为是神明挽救了自己的生命。
每件事情都这么费解,每段经历都这么复杂。
人终于在这种纷繁复杂中倒下、迷失然后流浪。
我宁愿把这一切都解释为虚无的后果。
虚无是人的流浪。
人有三种途径达致虚无的领地:因为对现象的不可知而导向神明信仰,在信仰不灵的情况下迷失方向,堕陷到虚无的实在;因为知识的拓展、阅历的丰富导致一元价值的不可统帅性,价值多元带来的无所适从同样可以使人被虚无所吞噬;第三种途径源于意义的追寻,我们生活在世界上,做一件事,爱一个人都想找到那个意义所在,然而思忖的结果却往往不是我们所想要的,意义的迷糊与神秘导向了思想的虚空,人不再是为找寻意义而活,反而在过多无意义的追寻中死去。
虚无的存在导致了人精神上的流浪。
人显得居无定所,因为人本来就无所可居。
我们都走在“回家”的路上,但是何处是家却鲜有人明了。
精神领地的丧失使得我们对精神的守望不再似往前坚定。
精神生活在物欲中糜烂,我不再是我,你不再是你,我们都已经成为披着人皮面具的骷髅。
我害怕虚无,或者我正在经受虚无。
所以我总会试图找寻那些无意义的意义。
结果是,我知道很多事情没有结果,却总想找到那个结果。
结局的惨淡不再给我希望,我也只好在混沌中过活。
于是,我开始自己的流浪生涯。
精神上的流浪痛苦于肉体上的疏离,我不想成为只有一副皮囊的物质存在。
流浪的神、流浪的狗、流浪的人……我们皆有颗吉普赛的魂.《流浪神狗人》像极了美姬讲述人生的口吻,那么地不经意,结局偏狭路相逢,这大概就叫做命运.原来,冥冥之中,一切早有定数.——把信仰留给你自己,把命交给上帝决定.“我没有家,生下来就在外面了,我是幽灵.所以我一生下来就已经死了.——酷不酷?
”仙仔,一个流浪的小孩,影片前半部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直到他遇到“神人”牛角,他们去开鬼门关的路上,关于人生的诟病一句一句地从这个原先以为是哑巴的孩子嘴里说出来.我们每个人,从生下来皆是幽灵,表面上努力地为生活而打拼,心灵却越来越处于流浪的状态——灵魂找不到它的归宿.物质,信仰,究竟哪样可以把我们拖出心灵绝望的境地?
究竟什么时候,原本束缚我们的那根无形的绳可以被解开?
你,是否偶尔也会生出一些类似的无依感?
这或许就叫孤独.于是我们被迫选择流浪.身体的或心灵的.美姬这一生,无论流浪到哪儿,有一点不会改变,那就是,遇寺就参、见佛即拜.这些,与修养无关,亦无祷告祈福之意.而是完全出于习惯、出于自小耳濡目染潜移默化、骨子里面流淌的佛教信仰的民族血液.这一切,皆来自于心底深处,那些与生俱来的孤独和无助.还记得十六岁那年的寒假么?
从县城回到坝子,夜那么深,跪在缅寺里静静听悠扬经声.深山里,整个寺庙除了两个诵经的佛爷之外,就只剩下我一个人,跪在摇曳的烛火旁.现在想起来,其实那个时期的我,抑郁症已经严重到恨不得立刻就死掉!
那晚,跪在庙里静听佛乐的时候,确确实实感觉得这一切好美,真的真的很美,宁静、安详,美的至高境界,随而感叹,担心这样的美转瞬即逝,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当时的心情如是.十年之后,终于在千里之外一个相同纬度的城市里,我选择一个人的生活.偶尔,也会想起过去,不经意间透过窗外,亦能看见那一朵飘自故乡的云彩,仍然,像极了十年前心里面的那个遥远的梦.
这部影片异常吸引我的地方是:苏慧伦还很年轻。。。。。。。。。。。。。。。。。。。。。。。。。。。。
听雷光夏的节目知道的这部电影,请来它的音乐制作人上节目,也是原住民。
当时听着内容介绍就很感动。
看完之后只觉得台湾导演的功力越来越厉害了内,淡淡的叙事风格,但是情节一直都在扣人心弦,似乎一切冥冥之中都有注定,又完全不感觉牵强。
很庆幸在台湾还有这样的一群人在啊,坚守自己的精神家园。
流浪其实是一种坚守,不管是否信奉或者信奉什么神明,不管对人还是其它任何生灵,我都会在心中保持一种虔敬。
三个家庭,两个漂流的人,闷。我愿意这样窒息
#资料馆留影#充满社会关照与人文情怀的台湾电影,三个阶层的人生片断,三段矛盾关系平行发生直至意外交合,夹杂了诸如亲子矛盾与信仰危机等社会问题。印象最深的是苏慧伦的情绪与坂本宏道的原声。导演现场坦言是长期筹划的薄发之作,也是关注台社会多年的思考呈现。更可贵于诞生在海岛电影底谷的2007年。
看似现实主义的文艺片。不过和侯孝贤,蔡明亮还是有差距。故事讲的不深刻,貌似而已。
漂亮的OST
尼玛到底要说什么?装腔作势不叫文艺!!!
对年轻导演心慈手软或者不是太好的习惯..但crash也好..冈萨雷斯也好..其实并不妨碍导演用台湾的方式讲台湾人自己的事..只此一点就无可替代..电影或者并无国界..但文化亲切感和共鸣呢?
普通人的生活就是这般艰难。
对照很有意思
闷骚过头就是闷。
“神性”气质对电影缺点的弥补,足以被一个无神论者原谅
思考。
生活终究是有希望的,对吗?
配樂十分棒,大加分
1283
神的意象抓得還不差,可惜收尾收的不太好,部分鏡頭過於刻意
凄异的调调,不过还蛮喜欢有人把神灵丢在废弃建筑那段的
台湾文艺片的真实水准。
…好怪,不曉得怎麼評(好喜歡蘇蘇壓😙
太闷了,没看完
许多不同的社会边缘人互相影响的故事,通常这种故事解读起来都很有深度,再加上诗化写实的叙事,不过这种故事硬伤就是叙事技巧能带给观影者乐趣是有难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