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情节上的小问题,其实是可以在剧本阶段规避的。
首先是男主的自戕。
在与妻子声嘶力竭地爆发之后,接下来的一场戏就是男主在卫生间哗哗的水声中,割伤下体。
我不知道是否有情节规律这一说,我个人感受是很难在一个情节高潮时不带喘息的马上进入下一个高潮。
或者将自戕放在摊牌的前面,有些尴尬有些冷淡的时刻之后,最终再爆发。
或者根本不要,会引起不适。
而且我觉得这个老实男人并不敢。
其次是那位远方到来的,男主初恋的新加坡爱人。
在影片前半部分,主要是男主和他共同怀念逝去的爱人。
但是整个看起来,男主对于逝者的情感仅仅存留于年少时光,因为他个人的特殊身份好像让他对于这个爱人超出了一般意义上遗憾的爱情。
这份念想其实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厚重。
当影片进行到后半段,这两人意外地走近实际是架空了他们对于逝者的共同念想,至少是稀释了男主对初恋的那份执念。
这种“你知道吗他和我说了很多你们之间的事情””直白表述,在逝者的纪念性摄影展在巨幅的男主青春光影下两人撞杯,都太表面,少了些许进入男主内心深处的孤独的时刻。
另外也看不到男主对于初恋坦然面对同性身份,有一个合法的同性爱人这个事情上他多少会有的内心波动,还是说,电影过分含蓄了,没有半点行迹。
影片最为费解之处在酒店房门外的痛哭失声,这里绝不是什么男主隐忍的精湛表现,而是作者强行的两人合声。
新加坡爱人在音乐陪伴下抚摸自己并借以怀念爱人直至放声哭泣,为什么男主恰好在这里也要泪崩。
他在门外并不知道门里面在干什么。
他听到那人哭,他当然也在想念那位逝者,他也就哭了起来?
我觉得在此他无非是眉头稍有触动,在门外捂着脸好哭了一阵,并不太符合这个人物的性格和年龄。
是为了表现怀念太深?
并不。
这种外放的哭只会引起反效果。
而且何以至两人如此合拍呢?
干脆抱在一起哭好了。
反正我对那位小男生的全身性回想表示无感。
竟然呢,我最喜欢的镜头是男主不露脸的。
一个背影,他变身之后去看了老婆的票友演出。
人有很多不得以这样才有了故事有了魅力,并不是跨性或者什么。
三星半。
LGBT题材还是容易用力过猛,此片也不例外,总有点被吊着推着,好像急吼吼想诉说点什么的逼迫感。
好在并不算严重,但给低分的,大概有这方面不及预期的原因吧。
但是,又有些不忍心责怪。
毕竟故事里的人和事,也许并非我们普通“肤浅”人的切肤之痛,提出的思考却令人感同身受。
能发声、敢发声,并达到这样的完成度,也尽量地削弱了猎奇的窥探,已经很难得。
喜欢的是它仍然很香港,外表时髦亮丽,但骨子里保守甚至封建,至少,低于许多人对它的期望。
看大雄夫妇崩溃的时候,真心对红姐的心疼要比老公多。
“做女人,一三五就好,二四六我扮男人陪你”。
真是揪心。
她有什么错?
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符合社会伦常的师奶而已。
所以在这件事上,从来不只有一方受害者。
大概只有更加开放坦诚的文化环境,才可能避免更大面积的伤吧。
过得自己过得人。
呵!
想起上一次最平实震撼的一句,是“人最重要保住个顶”。
港片真是人生金句制造机。
另一个引发思索的地方,在于大雄对于高跟鞋的吐槽。
那一刻很想呼喊,其实我们女生也常常不穿高跟鞋的好么!
由此也想起《高跟鞋》,似乎跨性别者中认为自己是女性的人,往往迷恋着唇膏甲油内衣丝袜首饰高跟鞋和比较Drama的着装风格。
但事实上,这些表征很大程度上是男权社会对于女性的符号性强化与规训。
所以性别意识,究竟是一种发自生理的趋同性特征,还是更大程度上受着社会性的影响?
甚至于,区分男性女性,或者说雄性雌性,是生物学意义上繁衍的需要,还是会受到文化的影响而产生变化?
如果男性不必孔武有力,女性不必性感温驯,对这种要求到达一个极致的那样一种文明,还会不会有区分跨性别的必要性?
真心很多困惑与好奇。
一知半解的我很有兴趣好好地去补补课了。
喜欢结局翠丝的由来,那是另一个关于香港女性的故事。
然后,妻妾时代的长女,无法公开性向的跨性别者与妻子,丈夫屡次出轨的怀孕少妇,佟家三代女性的故事,穿成一条绵延不断的线,她们面临着不同却也相同的挣扎,背后是百年香港女性的缩影。
以及导演的倾诉野心。
地位,权利,人格尊严,最终回到的还是那个老问题。
男女平等也好,为少数人的权利发声也好,只因最终谁都不是孤岛,大家是一个命运共同体。
如同阿贤那样,不管什么平权什么边缘,别落在我头上就好,这样想的人,大概真的是大多数。
嘻嘻所以,都是说来容易。
然后发现“翠”和“丝”,恰恰都是对称结构,两边一样。
中和西,左和右,男和女,古和今,好有意思。
再歪个楼,雄邦cp的部分一直不很懂。
阿正像是二人灵魂上的连结点,但因此就建立起一种微妙的亲密关系,总让人觉得是在3p。
是情不知所起,还是在彼此身上寻找爱人的影子,恕我还是有些难消化。
可是呀,大雄的腿和阿邦的手指,真心美得让人嫉妒呢。
呃,关注点好像彻底跑偏了。
p.s 个人认为,姜皓文的妩媚和释放自我后的轻盈,距离小雀斑尚有距离,但相比《高跟鞋》等等,竟然已经胜出。
这大概也是值得加半星的理由了。
第一次看跨性别者的电影,居然哭的如此稀里哗啦的。
电影最打动我的地方是大雄和打铃哥穿上女装那一刻以及去酒吧蹦迪的场景。
原来那些内心渴望成为女性的人是如此热爱首饰长发那些bling bling的事物的。
让我明白自己拥有的性别可能也是他人十分羡慕不已的。
阿邦鼓励大雄选择变性说的那番话也十分深刻,他说你选择结婚是对自己老婆、儿子和女儿的不负责任,正是因为你的懦弱而导致他们的不幸福。
可是没有人一开始就是勇敢的,而且是在这么传统的社会环境下。
后来大雄决定回去跟老婆坦白的那一场戏,看得我内心很痛。
是啊,的确是因为你的自私而导致这么个结局。
他老婆说了一句话,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愿意听,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能不能就这样骗我一辈子?
大雄却说他决定变性了。
他老婆是自私又无助的,而大雄是勇敢又自私的。
但是无论如何啊,即使到了50岁才来变性,才决定真真正正为自己而活,这种勇气真的值得钦佩。
因为很多人就觉得,人啊就这么一辈子好了,不想做出改变,因为担心后果自己承受不了。
但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难,因为大雄告诉了他的好朋友的时候,他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除了觉得自己很笨没有早点发现之外,他还带着阿邦和打铃哥一起化妆和蹦迪。
支持你的,永远是爱你的人。
到后来,大雄去找他妈妈,当时他妈妈说了那句话真的太触动了,“无论是男是女,都是我生的”,她很明白自己儿子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她也支持他做自己。
Love wins, as always.🌈🌈🌈
看完《翠丝》,其实姜皓文不拿奖也是有道理的。
香港电影总算认认真真地从伦理上讨论了LGBT,即使不深刻,也终于不再是性爱游戏。
但论讲故事,结构头重脚轻,手法规规矩矩,实在找不出什么亮点,甚至有点俗套,吃亏最大的就是男主了,让我想到今年TVB的铁探。
好在几个演员倒是有惊喜。
姜皓文的女装谈不上什么美感,能做到不违和已经让我足够惊喜。
我实打实佩服姜皓文接这个角色的勇气。
可惜翠丝的戏份太少,过渡也不自然,大雄到翠丝的转换好像在做论证题,生硬得出结论。
做了翠丝,得到了身边所有人的接受,甚至又让阿邦爱上他(恕我不能接受,如果导演只是为了加入双性恋元素那不如把剧团的坤生改成lesbian,岂不是更全)。
电影后半段和前半段的基调简直断裂,光明圆满总是好的,但不是真的。
酒吧一场戏的矛盾冲突本来很大,情绪到了顶点却突然泄掉了,好像我写作文,不会过渡就干脆不过渡了。
阿邦这个角色是用来打破平衡的,出场总是在推动剧情发展。
本来这个角色是很可爱的,整部电影最喜欢的镜头就是他在宾馆里幻想自己与爱人阿正做爱,想到丈夫的离去痛哭,这段倒真是有老港片的表演风格,可惜一闪而过。
红姐的戏里我最喜欢片尾和儿子在楼梯上喝酒的一段。
这里的感情很微妙,她似乎接受但又不能接受,但在儿子说出性相关的词语时她的态度已经和影片开头完全相反了。
最后靠在了儿子怀里,她只想有个男人可以依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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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女人,外边不是,里面是。
” 当一个男人在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我想,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亲人,恋人,好友——你都会觉得他不正常,应该去治病。
而这种“不正常现象”,被镜头所关注,来到了我们面前。
2018年,《谁先爱上他的》和《翠丝》两部LGBT电影被金马奖与金像奖提名多项。
但是,与斩获大奖的《谁先爱上他的》相比,《翠丝》可以说是倍受冷落。
确实,无论故事剧本,还是演员表演,《谁先爱上他的》都更胜一筹,但《翠丝》也有其亮点,它所关注的,是华语电影里少有涉及的群体——transgender,跨性别者。
影片中的主角大雄,是一家眼镜店的老板,已到中年的他,有着一个完美的家庭:妻子安宜人美有气质,是个粤剧票友;女儿已婚,对象是一位有名的律师,现正身怀六甲;儿子立贤有着新时代年轻人的开朗与朝气,打算着去英国念书。
儿女双全,琴瑟和鸣,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模样。
但这看似光鲜的外表,看似平静的生活,实则暗流涌动。
暗流的中心,便是大雄。
在周围人的眼里,大雄是一个老实温和,孝顺沉稳的人。
只是,大雄比谁都清楚,在他的内心深处,他知道自己是个女人,他想做个女人。
从性别意识萌发之始,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他偷偷换上女性的服饰,在镜中满意地打量着自己。
然而,父亲的早逝,让他不得不担起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的责任,于是他放弃上大学的机会以赡养母亲,供送妹妹上学;于是他娶妻生子,组建家庭。
大雄也一度认为,自己会在尽家庭责任之中,过完自己的一生。
直到阿正去世的消息传来,惊破了他所谓安定的生活。
阿正是个同性恋者,两人年轻时不仅是要好得兄弟,他们之间更是有着难以言明的暧昧情愫。
甚至如今,大雄还保留着与阿正有关的点滴,比如阿正拍的照片,家里那只名叫Bowie的狗,以及梦中时常浮现的身影……
阿正去世,是由他的伴侣阿邦告知的,他要将阿正的骨灰带回香港。
与隐忍保守的大雄一代人相比,阿邦有着青年人的不羁与开放,他甚至直讽这里“思想的落后”。
阿邦的到来,不断地让大雄一次次地回忆起往事,一次次地审视现在的自己。
于是,在一次次的言语交锋中,在一次次的痛哭流涕后,大雄选择了接受自己,接受心中那个最原本的自己。
他褪去男人的衣服,戴上假发,穿上高跟鞋,画起娥眉妆,在酒吧里尽情地放纵自己。
那一刻,他是自由的,他是充实的,他是幸福的。
是啊,人首先是人,然后才是女人或男人,不做自己,又谈何为人?
有了“胜却人间无数”的一刻,大雄也决定向妻子坦言,于是,全片中最为揪心的一幕发生了—— 夜深时,客厅里,灯光下—— 伤害的,被伤害的,自我伤害的; 欺骗的,接受欺骗的,自我欺骗的; 将就的,隐忍的,痛苦的,都化作了一场歇斯底里的呐喊,歇斯底里的挣扎。
故事的结尾,导演给片中角色,安排了一个可以说是“团圆式”的结局。
但是现实本身,又怎么可能在伤痕累累之后,安放自我?
近些年,林林总总的新鲜物事闯入人们的视线,而其中,不乏有与中国人的文化传统观念相违背的东西——抑郁症,同性恋,不婚族,丁克族,跨性别者……人们不理解,无法接受,所以把这些认定为畸形的,变态的,甚至简单的归结为是垮掉的年轻人盲目崇尚的潮流,指责他们败坏了社会大纲,道德伦理。
是真的这样吗?
只要与你不同,与多数人不同,与习以为常的道德伦理不同,就是不对?
几千年前,我们认为,只有贵族子弟配拥有受教育的权利;一个多世纪前,我们还认为女性不能与男性一样,获取工作与经济独立的权利;几百年前,人们还认为,黑人不能拥有与白人同乘一辆公交的权利……现如今呢?
电影《狗十三》当中,有一场对话: “你看,这个孩子好懂事啊。
”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沉默,害怕,和妥协呢?
” 《翠丝》当中的大雄,便是这场对话当中的“懂事的孩子”,但这懂事当中,是积郁多年的沉默与妥协。
跨性别者并非当下才出现,他们一直都存在于我们之中。
他们一直存在,包括其他的“新鲜物事”,只不过,他们一直在自我压抑,自我妥协而已。
因为在我们的教育中,每一个我都自小就被教导爱国家,爱父母,爱子女,爱单位,却唯独少了「爱自己」——我们的每一个我中,都没有一个“我”存在。
影片说:“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属于他自己的。
”亲爱的你,你现在多少岁呢?
你以自己原本的样子,生活着吗?
更多内容,关注公众号【穿旗袍的书】影片概述2018年金马奖中备受关注的两部LGBT题材的电影,一部是邱泽主演的《谁先爱上他的》,另一部就是今天的主角《翠丝》。
这两部电影都是关注性少数人群的作品,侧重点略有不同,前者重点放在男同性恋,后者则关注跨性别者的自我认同。
这两部影片我都很喜欢,相比金马奖八项提名并最终斩获影后的《谁先爱上他的》,仅仅拿到最佳男配的《翠丝》受到的关注逊色不少,但这并不影响影片带给观众艺术上的享受以及价值理念的碰撞。
《翠丝》这部影片主要讲述自我认同为男跨女(即拥有男人的身体却认为自己是一个女人)的佟大雄和妻子生活了数十年并育有一子一女,某天,发小也是自己五十年来最爱的男人阿正在叙利亚从事战地摄影师的工作时不幸去世,阿正的男友把他的骨灰带回香港入土却被海关扣留,在处理阿正骨灰的过程中,在阿正男友的推动之下,佟大雄最终决定和妻子坦白,并做变性手术成为女人。
佟大雄(姜皓文饰)剧情推演(一)影片以佟大雄(姜皓文饰)五十年来反复做的一个梦开始,在梦中年少的自己和阿正一起在山涧嬉戏,电话铃声把他从梦中惊醒,来电的正是阿正的男友,告诉他阿正在叙利亚工作时不幸身亡。
大雄(左)阿正男友(中)阿俊(右)大雄、阿正、阿俊从小一起长大,接到电话第二天大雄去找阿俊,告诉他阿正离世的消息,并表示阿正希望自己的骨灰能够抛洒在香港。
大雄和阿俊一起去机场接阿正男友的时候,因为香港不承认同性婚姻且证件未带而无法正式阿正身份,海关扣留了阿正的骨灰,无奈之下,三人只能先回酒店安排阿正男友住下,再想办法。
大雄(左)和阿正男友(右)聊阿正和大雄的往事大雄请身为律师的女婿帮忙,正好有议员在提案同性骨灰处理,想借助阿正的事情,阿正男友也同意,就向律师详细讲述了自己和阿正相知相识相爱的事。
骨灰这事儿虽然闹得沸沸扬扬,但也算解决了。
可能是出于对同一个人的思念,当天晚上大雄去酒店看望阿正男友(这一点我确实觉得很突兀,没有理解为什么大雄会突然去酒店)。
也许是白天的讲述勾起了内心的回忆,大雄来到酒店的时候,阿正男友由于对阿正的强烈思念,情绪一度失控(也许是听了阿正的故事,同样勾起大雄对阿正的回忆,故而来此?
)。
大雄在酒店门外有一个插曲,白天律师还没来之前,大雄和阿正男友简单聊起了阿正和大雄之间的事,阿正男友说阿正经常提起大雄,还说自己很爱大雄,也知道大雄爱他,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大雄在逃避阿正。
当阿正男友问到大雄逃避的原因时,大雄岔开了话题。
阿正男友(左)、大雄(右)当天晚上大雄敲门进入酒店房间之后,和阿正男友聊天,其实主要是大雄在安慰他,阿正男友提到他们已经考虑领养小孩,最挠心的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一定要惊动律师、议员、记者,我们才能讨回一点点尊严呢?
”(指阿正骨灰的事)。
大雄的一句“阿正在我们心里”也点燃了两个人的激情,在宽衣解带的时候,阿正男友碰到了大雄穿在里面的女士内衣,突然想到自己还穿成这样的大雄裹好衣服匆忙离开了。
大雄(左)向阿正男友(右)坦白第二天阿正男友到大雄开的眼镜店,再次质问他到底在逃避什么。
纠结再三,大雄把阿正男友带到了小时候和阿正阿俊常来玩的山涧,向阿正男友吐露自己逃避阿正的原因。
多年来大雄知道与阿正两情相悦,阿正是gay,看到阿正和别的男生接吻时,恍然大悟自己的想象中与阿正是一男一女,当他在浴室偷穿自己母亲的内衣时,他深刻地意识到自己是一个跨性别者,拥有男生的身体却不具备男生的灵魂。
害怕阿正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这就是一直以来逃避阿正的原因。
打铃哥(袁富华饰) (二)在向阿正男友坦白之后,大雄带着他去见了一个关键人物,即本片获得最佳男配的角色,打铃哥。
打铃哥原本是广东粤剧的一位花旦演员,艺名花艳红,后来在酒楼打工,为了养家的大雄在同一家酒楼做兼职,二人由此相识。
有一次大雄带着阿正阿俊来酒楼,巧不巧的,打铃哥进女厕被人殴打,下班之后到打铃哥家里,他想阿正大雄透露自己是一个女人,外面不是里面是。
(私以为,打铃哥应该和程蝶衣一样,扮演的是花旦,入戏太深。
)
打铃哥在票友会演唱,与大雄偶遇后来打铃哥去四川进香,大雄在这个时候离开酒楼帮自家二叔开店,二人就此一别数十年未见。
影片开头大雄遛狗的时候看到一位身形很像打铃哥的捡破烂大爷,把狗拴在路边去寻,人未见到,结果狗还正好生病失去知觉被送医院抢救,还被家人数落。
(号外:大雄家狗叫Bowie,这个名字是有由来的呦,观影自寻,有奖问答。
)
大雄一家在动物急救中心之后,大雄在妻子的票友会上再次见到了打铃哥,两人一见如故。
(对大雄而言,更多的是找到自己人的欣慰吧),在之后的一次见面中,打铃哥把自己当年去四川求来的观音送给了大雄。
打铃哥(左)送大雄(右)观音吊坠大雄带阿正男友以及阿俊来见打铃哥,阿正男友突发奇想,让打铃哥扮上女装,大雄也在阿正男友以及阿俊的鼓动之下换装,四个人一起到酒吧嗨去了。
(我第一次看的时候,真的被打铃哥的女装惊艳到,觉得好美。
)虽然由于这次经历太过兴奋,耄耋之年的打铃哥生命就此终结,但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应该是打铃哥这一辈子最开心的一天,终于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女人,也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进女厕。
(即便只是伪装。
)
从左至右:打铃哥、阿俊、阿正男友、大雄 (三)就在把打铃哥送往医院的时候,同样身着女装的大雄在上车的时候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同样他也认出了大雄。
身着女装的大雄遇到自己的儿子这算是一个契机吧,一方面是被家人撞破,另一方面出于穿上女装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安逸,大雄最终决定和妻子坦白一切,离婚,做变性手术,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是一场爆发力极强的戏,作为一个一向喜欢内敛表达的人,不得不说我很喜欢。
就像我一直以来不喜欢政治正确一样,并不是说政治正确的观点就怎么样,而是你的立论让我觉得你只是在宣泄情绪,毫无道理&逻辑可言。
缺少铺垫的情感爆发,只会让我觉得目的性太强而逻辑支撑不足。
大雄的妻子,安宜(惠英红饰)出演大雄妻子的演员也是我最近很喜欢的实力派演员惠英红。
我认为,对于这场戏的铺垫有三个地方:第一,影片开头,安宜(大雄的妻子,惠英红饰)因为嫌弃女佣人和别的男人出入酒店,调虎离山之后在佣人房间搜出避孕套。
借此事初步表现安宜封建的思想,在自家不允许存在性欲,被儿子吐槽“道德洁癖”。
安宜和儿子讨论女佣第二,女婿出轨并把淋病传染给已经怀孕的女儿,身为母亲的安宜在得知小孩未受影响后坚持要女儿生下小孩,并绝不同意离婚。
(这一点上,安宜似乎比《春风沉醉的夜晚》中林雪(江佳奇)更加迂腐,认为女人一但离婚就什么都没了,这也是她多年来深知丈夫的心事却依然隐忍的原因,即便在大雄明确表示之后,安宜仍旧坚决不离婚,还希望双方将就。
)
安宜反对女儿离婚第三,安宜偶然发现大雄买女士内衣留下的小票,质问他怎么回事,还提出在电视上看到阿正喜欢男人(因为骨灰),大雄表示自己多年从未行差踏错,安宜一句“我倒希望你有”侧面透露安宜早已心知肚明。
最后大雄说了句“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孩子的”。
(其实,对于很多人来说,能这样想已经是很难得的了,只是,安宜,安宜们,想要的并不仅仅如此,她们想要的是这些男人们不愿给予亦或根本无法给予的感情上的支持。
)
安宜发现大雄买女士内衣的发票有了这些铺垫,再来看结尾大雄和安宜的这场戏,虽然情绪表达的激烈,但并不觉得有什么突兀的地方,面对女佣女儿事件时安宜所表现的愚昧,和儿子关于离婚的争论,都让观众觉得,面对大雄突如其来的坦白,这像是安宜做出来的事儿。
安宜(左)与大雄(右)争吵大雄最终迈出了这一步,影片也就接近尾声,最后就是交代一下主要人物的结局。
大雄最终做了手术,等着恢复;女儿生下了小孩,母子平安;安宜仍旧到剧团唱戏,并成功演出,只是一个人难免凄凉;阿正男友也为阿正举办了摄影展,算是实现了阿正的心愿吧。
安宜(左)与大雄(右)争吵畅所欲言(潜台词:瞎聊)整部电影,我最喜欢的几场戏,一场是在和律师聊完的当天晚上,大雄去酒店看望阿正男友。
一个人伤心并不一定要哭的,就算是哭,也不一定非得在葬礼或者看到骨灰的时候,感情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冲刷殆尽,反而会随着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心跳潜藏在内心深处越积越深,等到某个时刻回忆起来,等到深夜独自面对空荡荡的房间,伤心便像积聚已久的火山彻底喷发,那种刻骨铭心宛如昨日。
所以,看似坚强的人或许往往都不那么坚强,同样,看似伤心或许下一秒早已抛至九霄云外。
大雄(右)到酒店看望阿正男友(左)除了最后大雄向安宜坦白那场情感激烈的戏,还喜欢的就是大雄和打铃哥换上女装在酒吧狂欢,这场戏让我感受到的是一种释放,是一种自由。
(不过,姜皓文的女装比起秦昊来,那真是差好远,我还是喜欢秦昊的女装。
)
打铃哥在酒店与男人拍拖大雄的儿子看到自己父亲穿女装之后,不敢相信,不愿相信,且不说是异装癖还是gay亦或别的什么情况,他都不想也不愿知晓,甚至都不愿给他父亲一次解释的机会。
这就是曾经用彩虹做头像、吐槽母亲翻女佣房间道德洁癖、声称紧跟时代潮流支持同性恋支持LGBT的年轻人。
我突然间想起《知否》中的一句话,“你看,板子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只要不是死了自家人,也是可以慷他人之慨的,真扯到自己身上,是宽宥也没有了,慈悲也没有了,是不是挺可笑的。
”
大雄儿子(右)结尾安宜和自己儿子聊天,说了一句让我挺心疼的话,“我只是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妻子,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
安宜从剧院出来,看到门口“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生一世”的倡议,拿起笔准备签字,可最终还是搁笔拒绝了。
如果放在以前我会觉得安宜终于开窍儿了,可如今只觉得无奈,这要多少个不眠之夜才能换来这样的坦然。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因为自己的自由而强求别人,终究还是错了,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安宜(惠英红饰)独自一人回家影片结尾部分有点拖沓,我本以为会结束在大雄变性后阳台上看到女儿顺利产子那一幕,或者安宜和儿子交流那一幕,或者安宜从剧院走出独自一人回家那一幕,结果并没有,后面还有很多场戏。
这就是《翠丝》在时长上比《谁先爱上他的》多出的二十分钟,我想,两部影片质量也就差在这个地方了吧。
(当断不断,不懂得割舍的结果就是冗余。
)
后记:开头剧名“翠丝”二字一分为二,一半是象征自由的蓝色,一半是象征厮守的红色,正好预示了大雄和安宜两个人的内心追求。
结尾,那半蓝色被粉色所替代,正好是红蓝融合之后的色彩,或许象征着迈出关键性一步的跨性别者。
PS:后台回复[翠丝]自动获取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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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有一个翠丝,世上有很多个翠丝。
性别不止男女,性事不仅上下。
这世界繁复,这世界简单,如果单从一个人的生殖器去判定一个人的性别,一元。
如果尊重人的自然天性,多元。
看不懂、听不惯的事情很多,善意的人,会倾听,会思辨,会尝试包容。
偏见之人,有歧视,闭耳目,棒有恶言语。
男权社会文化语境下,大众审美屈从且单一,何为美,何为丑,成年男性的气质就只有一种吗!
阳刚有无标准,能否量化。
女性只有高挺的乳房,脱毛的腋窝,及圆润的屁股才算靓吗。
没受过美的教育,就难言审美,知美,不懂美感,不识情趣。
眼中尽性器,短视且粗鄙,丑陋又可悲。
也许一个善意无法改变一个人的一生,至少改变一天的心情。
井底之蛙多诽谤,特立独行影孤长。
人们长讲:一生一世。
如果一世是一个世纪,一百年。
那一生不过几十年。
人类社会有两点公平的,一是无论贫富贵贱只能活一次,二则人生几十年,没有人能预知自己的寿数,给每个人留下一个最难的谜题。
生活相同又不同,是在有限的时间,做自己,还是在有限的时间,去做无数个他人。
答案会比未知的生命终点更难吗。
从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群体,叫做跨性别者。
以前听说过的异装癖,应该就是同样的意思。
2022年了,应该有更多这样描写边缘人物的电影或纪录片,让他们不再被歧视被妖魔化。
我想如果我在路边看到一个这样的人,至少我可以给他一个平静的眼神和微笑。
心里涌现出的悲悯要收好。
希望有一天他们可以大方的走在阳光下。
希望这一天不要太远太远。
4.8/5 最近看铁探所以比较迷惠英红和姜皓文 我不想因为这部片涉及政治正确就给5星 演技剧情都很棒 但总觉得还差点什么 也担心自己太过主观不小心多打分年轻大雄第一次穿上女装的时候bgm真是绝了 是那种轻松愉快 没有因为发现自己穿上女装就羞愧耻辱担惊受怕 而是发现自我找到自我勇气爆棚 也为后面挣脱束缚做手术当女人呼应了可能有人觉得和打铃哥换装去夜店的欢乐镜头拍的太长有点重复 但是对于他们这一生来说这一短短的快乐时光一点都不长全片我都不想去对主角进行道德批判 比如形婚对家庭造成的创伤 我倒是想说说阿邦这个角色 他一直很激进的推动主角“出柜”向朋友坦白换女装做手术等等 有种何不肉糜的讨厌 我知道他没有恶意 你想让主角真正自由 可是我们都无法感同身受另一个人遭受到的煎熬歧视 这也正是现在很多支持同性恋出柜的人的心理 或者是那些已经出柜但由于所处的环境没有被歧视那么多的人 他们觉得你勇敢就好啦 你不要在乎别人感受就好啦 真的那么简单吗儿子被炮友讽刺使用彩虹头像然而一旦家里有人涉及lgbtq就全然不顾支持无能 真是太真实了 活生生啊全片想不通为什么阿邦要和翠丝做爱 还说阿正也会这样 全片败笔最后感叹一下看女儿抱着孩子的影片的时候的翠丝太美了
相当凑巧地,这部影片和去年戛纳金摄影机最佳处女作《芭蕾少女梦》有着相同的主题:主人公对自身性别的认知过程,香港中年大叔的心理压抑与斗争以及遭遇的社会家庭压力丝毫不亚于比利时那位花样青春少年。
结局处理更是类似,两位主人公都狠下心走上变性之路,同时也获得家人赞同支持。
华语电影里难得有一部如此正视跨性别少数群体的作品,值得为新一辈的电影创作者鼓掌。
开放豁达的心态与探索敏感话题的勇气丝毫不逊色于上一代电影人。
然而,这位新导演的掌控程度显然力有不逮,群星荟萃的阵容并没有碰撞出意外的火花,感觉是不同演绎流派的演员在各自为政,难以融合统一起来。
而剧情在刻意生活流的风格里变得碎片化而令主题涣散,支线人物(金马金像双料男配角)有过于抢戏的嫌疑。
而重灾区应该是部分刻意编写的对白(儿子与父母之间),流露出肤浅生硬的政治影射意味,不小心暴露出创作者对现实的关注。
明显看得出导演和编剧对时下香港政府的不满态度,然而这些政治隐喻内容并没能增添更多思考空间,反而再次模糊了影片的焦点,无形中浪费了一众实力派的演出。
【HKIFF】过于大字报化,比如在设定层面,片中所有异性婚姻(或感情)都以不幸福收场。这类题材往往会让主创走入动机误区——社会议题先行,但观影感受逻辑恰恰是相悖的,观众只有率先清晰看到一个人,才能继而看到他(她)身后的一类人。
较差
跨性别与平权才是影片的内核。翠丝名字就有深意,一个普通家族有着一夫多妻的母亲,道德洁癖妻子,乱搞外遇的女婿,表面开放却内心保守的儿子,同性恋的朋友,还有跨性别的自己。很浓缩,也很精致。
3.5,大雄愛阿正,可惜不能再進一步。冥冥中自有主宰,阿正離世,丈夫阿邦出現,大膽的作風鼓勵大雄,終變翠絲,性情大變,那些壓抑多年的女性化止不住傾巢而出,二人相互依偎。阿正在二人生活中畫下濃厚一筆,不經不覺爲他們牽線。 // 袁富畫、黃河、惠英紅演技壓過姜皓文,看出姜皓文已很努力,但後半段變成翠絲後略嫌用力過猛,葛民輝角色太多餘,笑料大大稀釋電影應有的嚴肅感,酒吧出現過於巧合,女兒余香凝與丈夫關係語焉不詳。《以你的名字呼喚我》可以省卻家庭線皆因父母接受,但《翠絲》不是,中段家庭線刻劃突然消失,七個月後又七個月後的處理手法等同玩弄觀眾。
虽然有话题,但拍得并不算很好。
最后爆发那场戏份简直效果拉满,红姐赛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和你做了半辈子夫妻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但是你可不可以不告诉我?你不告诉我我们就可以假装无事发生让生活继续啊!”如果故事可以停在大概雄哥在浴室里把自己割伤也不错。被隐去的独自面对手术这一part抹去了多少挣扎和伤痛。PS:葛明辉为什么还是一样的无厘头哈哈哈!
勇氣可嘉,袁富華驚艷,其他真的一無是處。
一个电影中的性别异托邦。仿佛只要过了自己这关,什么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刻板,做作,选角辣眼
没有被剧透情况下的看片心路变化:一开始因为片名《翠丝》而误以为是Les片,后面阿邦的出现怀疑是Gay片,随着观影的继续才知道这部电影的重心其实是跨性别者(Transgender)。—— 电影的情节和台词编排不太满意,如阿邦的一些LGBTQ言论虽然有部分认同但挺激进、过于说教,可能他成长的环境比较开放,但更多现实生活中的LGBTQ群体因为受到来自社会家庭的压力而没勇气做真正的自己甚至不想做真实的自己。…… —— 姜皓文的外貌太男人了,即使后面变性剃掉了胡渣,穿女装还是不如袁富华来得自然。—— 嘉欣(对立贤):当初是谁在「脸书」采用彩虹头像的?原来其他人搞Gay、异服、变性全都可以,但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怎样也不行。→ 看过蛮多父母无法接受儿女LGBTQ身份的电影,少见儿女不接受父母是LGBTQ的作品。★★★☆
后半截很强扭
議題電影。願意拍這題材值得鼓勵,但老實說編導都做的不好。為什麼要將自己想說的道理都塞進角色的臺詞,直白的說教味只會產生距離感。阿邦這個外來者的設置根本是編導的麥克風,用來表達立場與推動劇情…姜皓文看得出努力,但痕跡略重,同片中對照的"打令哥"袁富華則更加自然,他也是片中表演最好的。導演愛用狗血橋段來表現掙扎,也讓情緒過滿。像惠英紅面對老公坦白那場,甚至都over的有點喜感…其實鬆弛一點演才是她的好狀態啊(被招攬連署、和兒子在樓梯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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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金马奖来看,觉得还是有点失望。大陆还在#举报同性恋#的时候,香港和台湾已经在电影院探讨同妻和变性人婚姻背景的故事。印象挺深的一句台词是阿雄说不希望阿正是gay,因为觉得自己是个女人。
個人認為結局落在樓梯母子和好那邊便夠了,黑仔成功作出行為承認自己,而惠英紅即使不能解決這個問題,但仍有兒子這一塊。
很欣喜“Dignity always prevails.” 再一次被提及,这是社会永无止境的目标。这位新导演可能暂时不是一位优秀的导演,从他对这个话题的展开来看有些瞻前顾后,不够流畅。但他应该是个不错的社会议题研究员,本身研究跨性别,剧本展现得很明确,对此有呼吁甚至夹藏自己的私心也没准,总之都是更有助于LGBT更良性地讨论。袁富华的角色是现状,大雄的结局应该是理想。感叹红姐的戏真的太好了
後面有點唐突,沒有說服力,還是太過表面。
想起了前不久看的法国电影《女孩》,故事的脚本都是向往变成女孩的男孩。作为LGBT的话题电影,很多人会从电影里那一句戏词联想到《霸王别姬》。姜皓文一身的硬朗气质,他的女装总是一度让我出戏,不由的让我想起当年姜文提出想饰演程蝶衣却被残忍拒绝的段子。最后,佟大雄完成了变性手术,但紧接着她需要一个更贴切的新名字,于是她改名叫做「翠丝」。翠丝也是她母亲的名字。
倒觉得,可以给新导演多一些善意宽仁,驾驭保守HK 的 LGBT 题材,且要保持自我完整性,并不容易。姜皓文太黑柴,如此 man 的外形,真可以扭过来(即需要展示足够powerful 的说服力),其实能成就本片,但目前仅在女装 PK 神似形似一项上,已被打铃哥吊打。打铃哥更接近我们认为的,传统戏剧走出来的女儿身,有精神支撑,所以容易代入,而脱自 GAY 心理成长加自我认同的大雄,反而有点梦游,给不出足够理由,反倒过于依靠年轻世代、留洋归来阿邦的鼓励暗示,古今中外,里应外合,什么都想要,就未免有点跳 tone。
1/12/2018 @ CINE TIMES。主創找黑仔演翠絲原意是好,但是用力過猛之餘,打令哥出場後那自然的表現相比反差太大實在令觀眾出戲。劇本也是一大問題,中段過份集中用阿邦去推進故事完全忽略大雄的性別矛盾及家庭線,令後段故事快得完全站不住腳。很可惜。大友良英的配樂還是值得一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