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关于本片的八卦是女主角之一玛格丽特·库里在片中必须拍摄赤裸上半身面对浴室镜子的镜头,她的胸在镜头里看上去丰满圆润,但实际上却是技术人员精心制作的硅胶假体无缝粘贴在她身上的视觉效果。
一部关于女性肢体缺陷带来的心理和身体焦虑的影片却在实际拍摄中真的给演员带来了焦虑——库里在访谈中谈到:“不幸的是,没有真的丰胸魔力药水,所以只能把那堆东西贴在我身上让它成为人生的梦魇——幸好那(是人物的而)不是我的人生。
”看上去,《某种物质》是在嘲讽女性迫于外在压力而疯狂追求完美身体而带作的噩梦。
但为了达到这种效果,它却在现实中不得不对演员的身体进行“修正”才能满足电影导演的需求。
无独有偶,另一位主演黛米·摩尔在现实中的经历堪称是片中主角的翻版:黛米·摩尔对自己身体外形的衰退老化感到极度焦虑。
在二十年间,花费数十万美金对身体进行了大幅度的“医美调整”,导致她两年前出现在某时尚活动走秀时,人们纷纷惊呼她出现了典型的整容后遗症:小丑脸。
对比《某种物质》里女主角电影明星伊丽莎白在容颜衰退后冒险接受“某种物质”的改变,却在青春貌美如花和加速衰老变异成怪物两条路上同时狂奔的剧情,黛米·摩尔几乎就是这个角色的活体样本。
难怪导演科拉里·法尔雅在看过黛米·摩尔的自传以后,立刻就敲定影片会由她来主演——再没有另外一个人可以更好地诠释这种在不断改造自己的疯狂中痴迷于靓丽外表、却实质上无可挽回加速衰老的绝望心态了。
所有这些电影外的现实和《某种物质》的主题形成了绝佳的自反式互文——它在电影里揶揄的正是它的制作者们正在实践的。
作为观众的我们逐渐不能确认拍摄者的立场和心态究竟为何,但能确认的是它因为对流行话题的敏锐捕捉而炮制出了一个在艺术电影节(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和国际商业市场同时开花的爆款。
最近几年在国际电影节上出现了不少将女性身体和对身体的欲望做“异形化”处理的影片。
比如2021年获得金棕榈的《钛》意图将女性身体打造成无坚不摧的钢筋铁骨却依然无法摆脱被毁灭的命运;《可怜的东西》则把女性和其身体置于男性凝视的把玩下,让她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机械玩偶”又让她逐渐觉醒;《芭比》则把幻想世界中女性外表“塑料玩具”一般的完美和现实世界中男权的自私龌龊对立起来。
在这个方向上,《某种物质》无疑把对于女性身体价值的判断推向了隐喻的顶峰:它将公众/男性凝视对于女性施加的心理压力彻底卡通化,同时又将压力转化为符号化的行动——通过疯狂裂变而残酷剥削自身的剩余价值(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美容手术中“取之于自身又用于自身”的类似操作),但同时又在欲望彻底膨胀中忽视了走向自我毁灭的风险。
这正是很多现实生活在女性潜意识里激烈碰撞的焦虑矛盾:她们为自身每一个点滴的完美改变而感动涕零,但又为可能付出的代价而心有余悸。
以《芭比》的导演格雷塔·葛韦格领衔的戛纳评审团把最佳编剧的奖项颁发给《某种物质》,看似是个很保守的决定:它的视觉表现形式似乎夸张到了极致,但叙事结构却是工整到严丝合缝的好莱坞商业电影构架——外在问题(容颜衰老)激发人物的内心欲望(重回青春),而不惜以自我毁灭的代价铤而走险。
它甚至设定了非常明确的风险代价“数值”:每七天必须进行的切换,以此不断垫高主角内心失去控制的疯狂欲望要押出的“筹码”。
不过在这些技术性并不出奇的叙事手段背后,它的话题性和对现实女性心理的符号化转译才是真正亮点:影片把通常剧情片中人物心理分析式的自我冲突和挣扎图解化为两个不同实体之间的互相竞争和伤害;同体裂变出的两个自我分别在不同方向上狂奔:更青春靓丽和更怪异丑陋的个体像是照哈哈镜一样把欲望与现实,梦想与后果做了口吻戏谑又心理惊悚般的对比,把女性心理的异动做了物理化的银幕放大,把本该进行的社会学讨论转化成了B级恐怖片式的无脑夸张渲染。
大概正是这种举重若轻、把严肃议题化为超现实娱乐的立意才吸引了评委的眼球。
它也更符合戛纳近五年来的策展策略转换:在流媒体和网络视频大行其道的今天,坚守在沉闷艺术电影的战壕后面只会被时代抛弃;抓住流行敏感的社会政治议题,将它们翻译成大众(尤其是年轻观众)看得懂的“娱乐语言”才是电影节自救的方向:《寄生虫》《钛》《悲情三角》乃至本片,都是这种策略指导下的产物。
多说一句,今年戛纳评审团的主席葛韦格2023年商业大作《芭比》也行驶在这条轨道上。
这大概是为什么戛纳会邀请她领衔评审团,而她为什么青睐《某种物质》的原因。
《某种物质》的导演法尔雅坦陈自己是柯南伯格影片《变蝇人》的粉丝,并从中借鉴了视觉表现思路和叙事结构。
不过影片最终的样貌却和《苍蝇》或者柯南伯格的其他影片相差甚远。
从处女作《毛骨悚然》开始,他的影片在独辟蹊径刻画各种可怖的生理和心理变异之外,始终贯穿着冷峻而抽离的审视目光,他的人物面对的不仅仅是古怪变异的惊恐与焦灼,而更多的是怀有感性情绪上神秘黑洞一般难以清晰描述的冲动渴望,这成为几乎他所有影片——从《变蝇人》到《录像带谋杀案》,从《欲望号快车》到《感官游戏》——的内在叙事驱动力。
反观《某种物质》,自从主角伊丽莎白收到了特殊“物质”,她和她的分身的内在行为动机就被图解成了最简单的两个对立面:对保持美貌的疯狂欲念和对持续变异的内心恐惧。
直到影片结束,人物精神状态都停留在这个心理层面上毫无演进。
推动叙事向前运转的,是它不断利用视觉表现内容华丽与恐怖的反差去扣合银幕之外被事先预设的议题:公众/男性凝视压力下的女性身体焦虑。
后者成为影片唯一关注的焦点,而导演和编剧法尔雅也似乎确信这就是影片的价值和成功密码,而丝毫不在乎她的人物除了身体变异之外在精神和情感上惊人的空洞和粗糙——她甚至毫不在乎两个自我之间应该共享的记忆和情感,而热衷于把它们作为两个鲜明对立的社会价值观点的符号化代表来迎合主题阐述的需要。
对于近年来大热的议题影片,有一种占据上风的观点认为触及社会思潮、彰显观点、站对立场甚至是让相关话题保持高曝光热度、能让大多数人持续关注该话题的影片,就是值得称许的质量保证。
我们毫不否认电影与社会现实相融合的重要性,香特尔·阿克曼、肯·洛奇、达内兄弟都是电影史上这一类型作品的翘楚。
他们在电影生涯中从未放弃如是表达诉求,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作品中的人物会蜕化成“画皮”一样空洞。
相反,把所有能量都用在极尽夸张之能事反复爆炒某一话题,不但会让人物的血肉流失殆尽,更会让它的立场被抽空而成为吸引眼球的娱乐消费和推高商业票房的一枚棋子。
仅仅靠影片的话题性和口号式的立场宣泄,是否就可以对电影发展起到有利的助推作用?
这里有一个西方电影观众和电影人们都不太熟悉的历史参考:在新中国刚刚成立的十七年间,关于电影的内容构建形式手法和政治立场表达究竟哪个更重要(或者哪个决定了一部电影的质量),曾有过长时间反复的理论争论,最后后者占据了上风。
它最终间接决定了中国观众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在电影院里看到的是循环放映的八大样板戏。
我们欣赏它们的独特革命美学和昂扬向上的斗争精神,但同时也不应该忘了,那些在十七年间曾经脍炙人口喜闻乐见的电影作品《锦上添花》《新局长到来之前》《柳堡的故事》《乔老爷上轿》《大李老李和小李》,甚至是《天仙配》《桃花扇》,都随之从观众的视野中消失了。
(首发于《虹膜》)
欢迎关注公众号“影探”总评《某种物质》太tm 恶心了,不管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
尽管天生喜欢变态重口片,“靓女”一杯都毫无压力,但还是被恶心到了。
幕后照片它跟《索多玛120天》《下水道美人鱼》《隔山有眼》《致命弯道》《断魂小丑》那种恶心还不一样。
除了表层的视觉冲击,更多的是深层次的心理上令人作呕。
造型上,仍是《撕裂人》《变蝇人》《怪形前传》的水平,但真正达到了让人抵触和反胃的效果。
幕后照片
《变蝇人》《撕裂人》《怪形前传》前面有多性感妖娆,后面就有多恶浊污秽。
它讽刺的除了男性凝视,更是原始的、被欲望奴役的本我,对于现实自我的剥离和抵触,对于客观规律的无效抵抗,对于欲望的野蛮放纵,和对于虚荣的无休止的贪恋。
最终,毁灭在黑洞一般的空虚中。
折腾一生,用生命换来的好莱坞星光大道上的那颗星,从熠熠生辉,到无人问津。
到头来,名和利,不过一场空。
开头和结尾的呼应幕后>>>>1.义胸假体年轻版女主由玛格丽特·库里(《好莱坞往事》中的吉普赛女孩)饰演,拍摄时她29岁。
全裸镜头中并非她的真胸,而是贴了假体。
《某种物质》
《好莱坞往事》>>>>2.Pierre Olivier Persin假体由法国艺术家Pierre Olivier Persin制作。
他一直致力于为明星化妆,和为非数字特效作品制作假体,在将近30年的职业生涯中,他已经为130多部影视作品做过化妆或假体。
其中包括《权力的游戏》中的异鬼。
拍摄于其工作室>>>>3.黛米·摩尔年老版女主(设定50岁)由黛米·摩尔(《人鬼情未了》)饰演。
刚开始她对于全裸镜头有很大的心理负担,因为拍摄时她已经61岁了。
当她知道玛格丽特·库里也将拍全裸镜头时,她才有些释怀。
《人鬼情未了》1990>>>>4.全裸镜头黛米·摩尔自爆,在拍摄照镜子的全裸镜头时,几乎每个镜头都要拍至少15条才能过,拍了一天之后她整个人都麻了。
>>>>5.《道林格雷的画像》影片灵感源自小说家奥斯卡·王尔德长篇小说《道林·格雷的画像》。
《道林·格雷的画像》于1890年开始连载。
讲述的是道林·格雷是一名俊美的贵族少年,他向自己的画像许愿希望永葆青春,所有的岁月沧桑和罪恶都由画像承担。
随后,他的俊美的样貌不再变化,而画像却日渐丑陋……
>>>>6.《象人》+《巴黎圣母院》导演科拉莉·法尔雅称。
大卫·林奇的《象人》(1980)和维克多·雨果的长篇小说《巴黎圣母院》(1831)也是她的灵感之源。
《象人》讲述的是一个天生畸形患者一直在马戏团中被利用,被当做疯子,直到他遇到一个同情他的医生的故事。
同样。
《某种物质》中的年老版的女主,不认同甚至抵触衰老的自己,同样是一种“心理畸形”。
而她也一直被公司利用,当做赚钱的一个棋子而已。
《象人》
《象人》《巴黎圣母院》中的卡西莫多(Quasimodo)是一个悲剧人物。
他是个孤儿,奇丑无比,同时也是圣母院的敲钟人。
“那四角的鼻子,那马蹄形的嘴巴,那猪鬃似的红毛底下小小的左眼,那完全被一只大瘤遮住了的右眼,那像城垛一样参差不齐的牙齿,那露出一颗如象牙一般长的粗糙的嘴唇,那分叉的下巴,尤其是那一脸轻蔑、惊异和悲哀的表情……”但他又渴望浪漫美好的爱情。
同样,变成怪物的女主,外表丑陋,但她依旧渴望镜头的聚焦和观众的喜爱。
《巴黎圣母院》1939中的卡西莫多影片中怪物厚重的驼背,歪斜嘴脸,胸前的牙齿和臀部的人脸,都受了以上作品的影响。
导演想要最后的怪物和苗条纤细的芭蕾舞女演员形成鲜明对比。
“我希望它会挣扎,会跌倒”导演说。
而与之对应的“完美物质”Sue,则是一个身心受到外部评价骚扰的产物。
“她是通过男人看待女人的方式来塑造自己的”,导演说。
她所做的,都是迎合镜头。
也就是迎合镜头背后的观众。
>>>>7.用男凝讽刺男凝男性凝视是一种社会现象,是指在男性主导的社会中,女性被弱化为第二性。
男性则是观看和凝视的第一性,并享受凝视和窥视的愉悦。
满足男性欲望,成为女性的负担,而男性,则享受这种欲望带来的快感。
许多观众并没有意识到“男性凝视”,包括女性观众,因为纵观历史,男性凝视都一直占主导地位,并被自然化。
导演试图用大量的男凝镜头来讽刺当下的男凝,比如许多人一帧一帧观察女主的屁股。
甚至比一般作品中的镜头更加肆意妄为,镜头全是女性三点(双乳和生殖器部位)的特写。
然而,导演用男凝讽刺男凝的逻辑却有些矛盾和荒唐。
它用大量的男凝镜头吸引达到了更多的关注,它是男凝利益的即得者,却又厌恶男凝。
就好比为了讽刺小偷,我就去偷东西;为了讽刺杀人,我去杀一个人。
《某种物质》既是讽刺者,也是被讽刺者,既是受害者,也是加害者。
最终,为了讽刺一个东西,自己恰恰成为了那个东西。
>>>>8.三点六万加仑假血浆影片最后一场戏,用掉了36000加仑的假血浆(信息来自《Entertainment》)。
约是13.6万升的水,也就是6813桶大桶水(参考人体内的血液约1.5加仑)。
为影史之二。
目前最多的是2013年的《鬼玩人》,用掉了7万假血浆(单最后一场戏就用掉5万加仑)。
《闪灵》(1980)中经典的电梯飙血场景用掉了200加仑假血浆;《鬼玩人崛起》(2023)用掉了超过1700加仑的假血浆,也就是1133个成年人的血量;《僵尸玩过界》(1992)用掉超过1000加仑的假血浆;《食人鱼3D》(2010)中食人鱼血洗沙滩的戏,用掉7500加仑假血浆;《佛莱迪大战杰森》(2003)用掉了300加仑假血浆;《魔女嘉莉》(1976)中倒了一桶“猪血”,由糖浆和食物色素调制而成;《杀死比尔》两部加起来用掉了450加仑假血浆。
以上数据来自Screenrant、Film等
幕后照片台下的每一个观众几乎都沾满了女主伊丽莎白的鲜血。
意味也很明显:台下的每一个观众,都是杀死伊丽莎白的凶手。
幕后照片破碎的伊丽莎白,最后跌跌撞撞的走上舞台,说明她已经被不再和丑陋的自己做斗争了。
“她不再以任何规定的美丽标准来看待自己”,导演科拉莉·法尔雅如是说。
最后怪物的爆炸,和喷涌的鲜血则是一种宣泄和爆发。
社会所制定的美丽的标准,和对肉体以及外表美丽的迷恋,其实是一种无声的暴力。
最终,伊丽莎白选择用暴力——自己的内脏和血液,来对抗这种暴力。
所有看这场秀的观众,都应该为这次爆炸而负责。
>>>>9.戛纳最佳编剧奖影片获得第77届戛纳电影节最佳编剧奖,首映礼过后观众起立鼓掌长达13分钟,是本届戛纳电影节最长时间的起立鼓掌。
>>>>10.致敬自己+库布里克片中Sue戴了星型的耳环,是对导演之前作品《复仇战姬》的致敬。
《复仇战姬》讲述的是女主被男友朋友强暴后,男友并没有帮她,而是把她推下悬崖,帮朋友毁尸灭迹。
女主奇迹生还后复仇的故事。
《复仇战姬》2017《某种物质》很多镜头都致敬了这部作品,包括对女主臀部的特写,以及服装。
《某种物质》
《复仇战姬》2017除了致敬自己,影片还致敬了库布里克的多部影片。
>>>>11.Mubi环球影业本来是这部影片的发行商,但中途退出,因为“担忧这部影片的影响”。
后来在戛纳电影节首映之后,Mubi买下了影片全球发行权。
Mubi被称为独立电影界的网飞,主打国际和独立电影的视频点播服务,常为用户提供精选的小众艺术电影。
《某种物质》是Mubi发行的电影中收益最高的影片。
>>>>12.肉体恐怖《某种物质》是第一部在越南放映的“肉体恐怖片”(body horror)。
肉体恐怖,又称为“生物性恐怖”和“组织器官恐怖”。
主要来源于人类对自身形体的破坏或肉体衰退、生理上的变异所产生的恐惧。
这类型的作品经常会有肉体上的疾病、腐烂、衰败、寄生、破碎、改造、突变等题材的描述。
比较有代表性的导演如大卫·柯南伯格,代表作《变蝇人》;弗兰克·亨南洛特,代表作《科学怪姬》;斯图尔特·戈登,代表作《活跳尸》。
《某种物质》也深受这些作品影响。
《科学怪姬》1990《某种物质》作为肉体恐怖片,虽然在造型上没有太大突破。
但在心理是可以说是非常成功的。
它将人们对于肉体和器官衰老的焦虑转化为恐惧,让人从意识和心理产生生层次的、强烈的抵触和厌恶。
最终,从表层的视觉厌恶达到了深层次的生理厌恶。
在越南上映时,《某种物质》被删了3分钟。
结语作为一名女性导演,科拉莉·法尔雅对于凝视镜头运用得驾轻就熟。
她的镜头,甚至比普通作品中的凝视更加肆无忌惮。
上面提到,用男凝讽刺男凝,本身的逻辑就是矛盾和荒唐的。
而且,造成女主伊丽莎白惨剧的,是来自外界的男性凝视,还是来自她自身的贪恋的欲望?
这些逻辑上的纰漏,都让影片反男凝的效果大打折扣。
惩罚应当是凝视者,而让女主变成怪物来惩罚凝视者让其无法凝视,无疑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影片最后的接受和反抗,接受自己,毁灭自己,让鲜血射中每一位观众,也显得单薄和羸弱。
老板哈维影射的是现实中的哈维·韦恩斯坦女主是凝视的受害者。
因为凝视者喜欢更年轻,更性感,更美好的肉体。
年老的她焦虑、沮丧、暴躁。
她进而抵触和否认年老色衰的自己。
但她也是凝视的享受者。
她喜欢镜头和聚光灯的聚焦,享受观众对她目不转睛的注视。
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服美役者”(为了迎合大众的审美和社会对外貌的要求而做“美的服役”,比如节食)。
却又是更加疯狂的“服美役者”,她为了迎合大众审美不惜吞噬和榨干自己。
结果,最后毁灭的,还是她。
而那些规则的制定者,和镜头另一边的观众和凝视者,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女主死去之后,老板会反思么?
观众会反思么?
也许会,但他们会很快寻找和凝视下一个Sue。
而死去的女主,真的是被社会所制定的娱乐和美丽标准(≠男性凝视)绑架么?
还是被自己贪恋的欲望所裹挟?
男性凝视不是原罪,贪婪的欲望才是。
女主伊丽莎白有名有利,已经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但她却内心空虚,抵触衰老,厌恶自己。
她想永葆注定短暂的青春和性感。
她想忤逆这个世界的客观规律。
即便她所在的社会没有男性凝视,她也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无限迎合另一种凝视,并最终毁灭。
她对于欲望的野蛮放纵,和对于虚荣的无休止的贪恋,才是她走向毁灭的根本原因。
别忘了。
男性凝视并不是个贬义词,而是种社会现象。
男性凝视也不光只是男性凝视女性,还有更高一级权力的男性对于权力少于他的男性的凝视。
拥有名利之后的她完全可以过上衣锦富足的生活,但她却选择拥抱凝视。
而且。
不管是男性主导的社会还是女性主导的社会,凝视都是与生俱来的。
我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凝视就已经存在了。
只要有眼睛,就有凝视。
无关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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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物质》,2024年9月20日于美国正式上映,其实早在今年5月19日,本片已经在戛纳电影节首映并入围主竞赛单位,最终收获了最佳编剧奖。
本片类型为剧情、恐怖,出品国别为英国、法国、美国,语言为英语。
本片时长141分钟,由于涉及大量暴露、血腥场面,因此在电影分级上被评为R级电影,也不太可能引进国内上映。
影片导演是科拉莉•法尔雅,本片是她导演生涯的第二部作品,她的第一部作品是《复仇战姬》,在豆瓣上仅有6分,这个分数相当于处于烂片临界点。
影片两位主演分别是黛米•摩尔和玛格丽特•库里,两位主角足足相隔一代人,前者出生于1962年,成名作是《人鬼情未了》,后者出生于1994年,此前曾在《好莱坞往事》《可怜的东西》中担任配角,在我印象中没有多少在大银幕上担大旗的经历。
目前《某种物质》在豆瓣上取得7.5分,在IMDb上同样也是取得7.5分,全球票房为4900多万美元,整体而言取得了不错的观众口碑和票房收益。
影片信息介绍环节到此结束,接下来即将开始正式评价环节,将会涉及到大量剧透内容。
如果你还没看过本片,不希望被剧透的话,那么可以就此打住。
如果你已经看过本片,或者没看过本片,总之就是愿意进一步了解我对本片的评价,那么可以继续往下翻。
下面为了表达流畅,我就不提及两位演员的角色姓名,直接用她们的真实名字代称。
我在豆瓣上对《某种物质》的评分是一颗星。
其实本片不属于烂片范畴,它只是噱头太响亮,内容太庸俗,打破了我自今年5月看到预告片以来积累已久的期待感,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反差。
电影故事非常简单,主题非常明显,表达又非常粗糙。
如果说电影要讽刺好莱坞对年轻貌美女演员的宠爱,它在执行层面上又过于肤浅,仅止步于摄像头、屏幕和广告的凝视,以及电视台老年男上司那张扭曲嘴脸。
结合现实情况来看,这位老年男上司的片中表现简直就是好莱坞娱乐圈的一股清流。
他对黛米·摩尔的冒犯仅限于上嘴脸就算了,在面对玛格丽特·库里的时候,他就连权色交易潜规则都没有提及,玛格丽特·库里仅仅因为受到观众喜爱,就能从默默无名的新人飞跃成为跨年晚会的主持人。
在我看来,大人们的世界从来就没有如此清澈透亮过啊。
再仔细一看黛米摩尔的角色,其实她早就享有过名利财富,沉浸过万众瞩目的时刻,只是任何巨星都不可能永远待在最巅峰的山尖上,人生的过山车开过命运最高点之后就是下坠。
从女主角的视角来看,电视台对她的抛弃是残酷无情的,但在所有拼搏上进的新人看来,若是她不动如山,会不会也是一种残酷无情呢?
说到底,所谓娱乐圈就是残酷无情的名利场,没有人能够永远十八岁,但是永远有人十八岁。
每一天都有人收拾行囊黯然离开好莱坞,正如每一天都有人怀抱梦想闯入试镜间。
即使离开娱乐圈,人们也不免遭遇透支青春的牛马境地,国内诸多互联网大厂不也是兢兢业业的程序员群体画上一道三十五岁的渡劫时刻吗?
如果说电影是在谴责男性对女性的压迫,似乎又有点不着边际,一方面电影压根不敢深入刻画好莱坞的黑暗,另一方面影片中的男性甚至都没犯上什么天怒人怨的破事,他们纯粹就是猥琐好色的中老年掌权者形象,甚至还有点脱离现实,反正我实在想不清楚哪家合家欢电视台跨年晚会能邀请一批坦胸露乳的女舞者上台。
与此同时,倒是导演乐此不疲地大尺度拍摄女性器官特写镜头。
这是什么回事?
难道来自女性导演的剥削就不是剥削?
难道通过极端剥削就能呈现出反剥削?
难道将一件坏事情做到极致,那就会自然而然变成了一件好事情吗?
既然电影没展示出好莱坞的阴暗面,也没能明确地把矛头指向男性,就只好用一款诡异的医美产品引发了两个女主角的互相伤害。
说来奇怪,难道现在好莱坞找不到反派,只好把锅甩给一家结合了缅北电诈和三体科技的黑暗界医美公司吗?
即便如此,电影也没能把锅甩好。
作为一部软科幻题材电影,它的底层逻辑设定是软弱无力的。
导演既没有讲清楚这家公司是干嘛的,这家公司又有什么目的,也没讲明白the substance这款产品分裂出来的第二身体与母体之间的关系。
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只是反反复复一句话remember you are one,实际上黛米·摩尔和玛格丽特·库里之间的关系是根本无法理清的。
如果她们不共享记忆和意识,那么在她们第一次交换身体的时候,玛格丽特·库里是怎么知道要使用the substance的配套产品呢?
她又是如何像正常人一般融入社会呢?
她又是为何钟情于晨间健身操节目,不去尝试其他摄影厂甚至其他职业呢?
如果她们之间共享记忆和意识,那么为何玛格丽特·库里丝毫没有黛米·摩尔闯荡好莱坞几十年的老辣经验,反而表现得像一个大脑空白、光有身材的傻子呢?
为何她们中途又会为彼此的言行举止感到迷惑、嫉妒、愤怒,以至于起杀心呢?
这些情节都不是钻牛角尖得出来的,而是电影实实在在表现出来的内容。
如此脆弱不堪、经不起推敲的剧作,又怎能获得戛纳电影节的最佳编剧奖呢?
我不由得为戛纳电影节的矮子里头拔高个感到悲哀。
既然主题立不起来,反派找不到人,设定羸弱不堪,我不由得怀疑自己只是阅读了一篇颇有聊斋风格的古老寓言故事,韶华已逝的女明星想要抓住不再属于自己的青春和掌声,在外界和内心的双重诱惑下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步步陷入无法自拔、招致死亡的绝境,似乎颇有警醒意味。
然而从实际成品来看,本片只是为观众带来了更多的恐惧焦虑情绪,丝毫不会给予释怀或轻松。
如果实在要为电影找出一些优点,那就是导演很清楚如何通过画面和音效的结合,营造出强烈的身体疼痛感,尤其是针管刺穿人体抽取脊髓液、拔下摇摇欲坠的牙齿、掀起连着血丝的指甲等特写镜头,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至于不少人津津乐道、惊为天人的第三幕剧情,在我看来只是无法收尾,于是破罐子破摔的处理。
怪物造型满目都是《怪形》的影子,实际上纯粹依靠堆砌血肉和女性器官特征,远远比不上约翰卡彭特的精妙设计。
约翰卡彭特对于怪形有着独特的理念,那坨在极地深处蠕动的血肉,拥有着动物、植物和病毒的结合特征,它能够如同寄生虫一般潜伏,又能像人类一样思考和伪装,科考队必须动用所有智慧和力量,抓住一丝机会在封闭空间里将其扼杀,才能避免世界灭亡。
片尾怪物断肢喷血溅射观众的场面,要说震撼人心,不如《生吃》的浴血开学礼,更不用说几十年前的《魔女嘉莉》。
要说爽快刺激,也比不过《群尸玩过界》和《杀出个黎明》。
cult的时代已经过去了,cult片也已经消亡了,不是喷廉价血浆够多,就能做出一部cult片,也不是假装自己在思考,就能跟上A24的脚步。
A24拍摄恐怖电影的风格只是一股风,其他厂商没必要学,学了也没用,谁都不知道这股风什么时候停下。
说好的戛纳电影节场刊登顶,说好的极度身体畸变爆点,在画面出来之前,吹捧得再厉害,是骡子是马,咱得拉出来溜溜。
终于等到资源流出,所有期待化为乌有。
年老的身躯不一定就像黛米摩尔在片中表现出来的那种猎奇吓人,厂商和观众就不一定厌倦年迈的女星。
难道杨紫琼、惠英红就会随着年纪增长失去那股侠气吗?
难道《溏心风暴》慈祥的李香琴、《哈利波特》的玛吉史密斯就不值得大家称呼上一声奶奶吗?
难道现实中情感丰富、直面自我的刘晓庆就不会让人发自内心的尊重和崇拜吗?
就在10月末,我带父母去广州体育馆看了温拿乐队的告别演唱会,五个老家伙加起来三百多岁,依然显露出中年人的活力和气魄。
他们明知体力消退,不足以演完整出演唱会,于是彼此轮换上场表演。
在陈友单独solo的时候,除了表演了一段强而有力、不减当年的击鼓之外,他还深情地给所有听众演唱了一首《当你老了》,我私以为唱得比赵照、莫文蔚还要动听,因为陈友真的老了。
我也希望大家可以看着这首歌的歌词,听着这首歌,结束这篇文章的阅读:当你老了 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 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 回忆青春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当你老了 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 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本文提及影视作品《复仇战姬》(2017)《人鬼情未了》(1990)《好莱坞往事》(2019)《可怜的东西》(2023)《怪形》(1982)《生吃》(2016)《魔女嘉莉》(1976)《群尸玩过界》(1992)《杀出个黎明》(1996)《溏心风暴》(2007)《哈利波特与魔法石》(2001)
这部电影的内容很浅,我从技法上简单聊聊。
分离出来一个新蛋黄这样的开头可有可无。
崭新的地砖到被忽视,是常用的手法。
节目完毕,过道,女洗手间暂时不能用,去男洗手间正好听到老板电话。
老板走后,女主出来,面对自己衰老的容颜。
这场戏观众自然明白导演的用意,这个导演也是学了点东西的,比如老板走后的笑声,放大了门缓慢关上的声音,马桶抽水以及女主开门的声音。
但其实这样的表达太普通的了。
有两种改进方式:1,从开场到老板离开为止,不给女主正面镜头,让观众不去留意女主年龄,直到女主走出来,面对镜子的自己。
2,此处女主不出来,反而更能突出情绪。
(这就是电影中简省的魅力)这也是这位导演一个很明显的缺点,啰嗦,后面更是有大量女主身体部位的特写,重复到令人恶心。
这位女导演拍女性身体真的很一般,但她这种大量重复特写最终也没有达到她想要的,讽刺与对比的效果。
更多的是一种视觉上的疲惫。
餐厅这场戏表面上是突出女主年龄已到,没有利用价值,就像被剥完的虾壳一般吐掉。
但紧接着导演给了这么一个画面
男人老了依旧很受欢迎。
而直到电影最后,都是讽刺了一个不能接受自己的故事。
理论上,需要让观众先同情女主,然后改变人物弧光,达到讽刺效果。
但这里的同情,并不是一种同情,而是扭曲的,因为我恨男人,所以我同情女人。
所以直到最后,所有关于男性的画面,只是用了一些刻板印象的对立,来试图同情女主,并没有从女主自身出发。
这和很多人都提到的《日落大道》,在内核与认知上有着本质的区别,即从女性的需求出发,还是从女性的仇恨情绪出发。
从打光上突出背的老,再安排一个年轻女人对比。
这打光不错,但戏很低级。
导演也知道要解决两个问题:1,更强的人物动机。
显然这场戏只是一种简单的重复,没有让女主下定决心。
2,可行性。
虽然电影里先是让女主扔进垃圾桶,最后又捡起来。
虽然女主有动机(尽管还不够),也不至于就轻易相信,当然了,你是cult片,我可以忽略。
那么我们再回过头想,遇到明显对女主有好感,而且很包容的两处。
第一次是偶遇,第二次是需要安慰但失约。
如果只是为了给两次简单的信息,这两场戏太单薄了。
同时也对应了,我说导演没有找到女性真正的需求,以让观众同情。
正是缺少一个让整部电影的画龙点睛之笔的剧情:即年轻的身体确实美好,但接受自己面对自己、有一份踏实、舒服、安心的生活确实也不错。
对应的剧情,是让女主必须面对选择:在年轻中继续享受聚光灯,或和老同学组成家庭,享受放松的生活。
显然,如果老同学这个剧情生效了,观众会看到女主的两难,从而更加同情女主。
如果女主最终选择年轻,那么这个讽刺也更加辛辣与猛烈。
后面就不再看一遍了,就如我说的,尽管库里身体好看,但冗余的特写丝毫没有美感。
至于《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响起时,这种拙劣的模仿和用法更是令我忍俊不禁。
导演发现自己也没啥好讲的,没啥好拍的,因为从这电影一开始就在那里重复,既没有把这个话题讲得深一点,趣味性也没有,女性诉求也忘了。
整个电影就很塑料,就像那些塑料注射器和袋子一样,为啥不花点钱整个可信的场景,千万别告诉我这也是反讽,哈哈。
于是就彻底放飞自我了,总要整点大的,不整点大的,万一被观众看穿了怎么办?
正所谓艺术就是爆炸,就喷点血,爆点炸,给大伙儿瞅瞅,开心开心。
Elisabeth是年老色衰的女演员。
虽然曾经获得过奥斯卡,但是风光不再,年华易逝。
偶然的机会,Elisabeth得知有一种名为The Substance的产品,可以从自己的身体里面产生出和自己基因相同的,但是更好的,更完美的自己。
利欲熏心之下,Elisabeth使用了The Substance并且创造出了Sue。
Sue年轻貌美,身材姣好。
并且迅速取代了Elisabeth的位置。
两人之间的平衡是7天,必须通过七天的周期来使得Elisabeth的身体恢复,才能维持Sue的正常运转。
可是由于Sue的违规操作之后,使得Elisabeth的身体加速衰老了,甚至发生了变异。
两者之间的平衡被打破。
两人也就身体的使用权展开了争夺。
电影的主题是女性在男权社会下的受压迫。
这种压迫是由男性所创造的,女性在这种环境下生存处处受限。
首先是与男性社会的抗争。
Elisabeth和Sue都被男性社会所压迫了。
他们存在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男性主导的话语下。
女性在这种话语体系下生存空间受到压迫,所以出现了各种不公平的行为。
例如Elisabeth被替换,被羞辱等但男性直到头发花白,依然有着话语权。
同时被挤压的生存空间本就有限,为了维持自己的生存空间,女性之间也会有所谓的竞争行为。
我们所谓之雌竞。
电影里Elisabeth和Sue为了争夺意识的所有权,展开了一系列攻击性行为。
例如过分抽取脊髓液使得Elisabeth加速衰老,狂吃使得Sue直播事故等。
这些都是微观的雌竞的行为。
而无论是外部的还是内部的压迫行为,电影里面只是展现的冰山一角罢了。
现实生活中的压迫变得更加残酷以及无情。
女性的话语权的缩减,生存空间的被压迫,这些都让女性在当今社会喘不过气。
其次电影一直在强调一个概念,Balance平衡。
直白的平衡是Elisabeth和Sue意识的平衡。
Sue是首先打破这种平衡的人。
这种过分占有平衡的行为,使得Elisabeth加速衰老。
并且最后害死了自己。
另外一种平衡和电影的主题相对应,即男性和女性的平衡。
男性的平衡代指的是Sue,女性的平衡代指的是Elisabeth。
讨论世界上先有男性和女性,这个话题永远无解并且讨论没有任何意义,就像是讨论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
不过我认为不论是男性还是女性都是从女性的子宫里面诞生的,之后才有了性别之分。
所以由此我们可以假设女性先于男性诞生,毕竟男性是由女性所产出的。
男性话语权的增加,代指的是Sue开始失控的行为。
也就是说Sue打破的平衡不仅仅只是自己和Elizabeth之间的平衡,还暗示着男性和女性之间的平衡的打破。
在打破平衡之前各自安好。
打破平衡之后女性的话语权逐渐减少,并且出现了变异。
打破平衡的结局就是这种平衡无法回归,也暗示着现如今女性平权的道阻且长。
平衡的打破,导致了Sue的毁灭。
这也是对男权社会的一种警示。
电影其实最恐怖的不是血腥,不是掉san。
而是这种掉san和血腥,只是现实生活中的冰山一角罢了。
电影里面叱咤风云的女明星就那样,更何况屏幕面前现实生活中的女性观众呢?
19号在Picture House看完,真的都不说是今年,而是这个世纪以来罕见的如此癫狂却又酣畅淋漓的观影体验。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精神正常,属于我们这个位面的人类能写出来这样的剧本,但是法国这么一个刻板印象中浪漫的国度却能诞生如此诸多夸张乃至挑战人类生理道德底线的电影(《身在其中》,《殉道者》,《生吃》)让人对这个民族不禁胆寒。
《某种物质》在body horror和电影艺术水平上将这个题材,甚至恐怖片这个大类都拔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科拉莉·法尔雅作为一个初出茅庐的女性导演,拍出的电影脑洞那么大,画面如此变态,审美却又非常高级。
本片在表演,场景,镜头,剪辑,音乐,情节,立意,娱乐性上以一种完美的契合度形成了这份浑然天成却令人反胃的艺术品,这种强烈的反差成为了我这几年最棒的观影体验之一。
能让我张着下巴看完第三幕,《某种物质》成功恶心到我了,而这也是一部body horror恐怖片能获得的最高赞誉,尽管画面美到绝无被主流观众接受的可能,但这是一部注定会载入电影史的绝赞佳片。
黛米·摩尔,玛格丽特·库里不光在本片中奉献了精彩的演技,为了这部电影的牺牲精神真是做到了业界楷模。
尤其是黛米·摩尔可以说贡献了她演艺生涯中最棒的演出。
而这部电影的题材和像她一样的好莱坞老牌明星的人生轨迹高度重合,能够出演《某种物质》需要巨大的勇气。
将一个焦虑,绝望的过气女星的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黛米·摩尔演活了伊丽莎白这个人物,也突破了她在80年代塑造的那种颜值花瓶的刻板印象。
作为演员想必没有人比黛米·摩尔更能和片中的伊丽莎白共情,20多岁时,她是Brat Pack的海报女郎,30多岁时,她是全球收入最高的女演员。
但到了40多岁时,她开始渐渐失去片约。
其中一段镜子前的独角戏更是让我不禁思考黛米·摩尔究竟是演的太好还是艺术来源于生活,她只不过将她在这个年龄,在这个行业的焦虑与不安发泄到镜头前。
但不管怎样,影迷们真的为黛米·摩尔的勇气和职业精神起立鼓掌。
另外一边,出生于超模之家的玛格丽特·库里作为新生代演员的演技功底也实力非凡,在这不得不佩服天才游戏制作人小岛秀夫,在挑女角上他的眼光真的独到狠辣,想必制作《死亡搁浅》的时候我们岛哥哥也像观众们一样大饱眼福了吧。
本片的摄影,剪辑和配乐也是相辅相成。
大量贴到脸上的近景镜头打破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让一切都显得如此不安和焦虑,而随着剧情的不断深入,稳定的镜头内场景愈发闭塞狭隘,具象化地将主角那种越陷越深的心境同样带给了观众。
很多故意放大的音效更是加深了观众的不适感,能把吃东西这么简单的事拍的那么恶心足见科拉莉的调度功力。
电子音乐的鼓点和嗡鸣配上凌厉的剪辑更是让全片有了一种诡异而又紧张的节奏感,把我牢牢地硬控在座椅上,吃惊地迎接着一个又一个的视觉奇观
而本片最大的亮点,也是目前争议最多的部分就是电影背后的立意。
翻看上映前的种种采访,不难看出这部电影在导演编写剧本时就已经带入了对女权,男凝这些话题的探讨,科拉莉·法尔雅不止一次说过她关注那些被社会化追求身体完美的女性所遭受的自我暴力——追求苗条,无瑕疵,而探讨这种被社会塑造的审美观为女性带来的焦虑和恐惧便是本片的核心命题。
48 岁的法吉特亲身体验到,随着女性年龄的增长,社会对女性的评判会变得更加恶劣。
“当你接近 40 岁或 50 岁时,尤其是女性,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她说。
“我经历过非常暴力的事情。
这反映了我年轻时经历过的许多事情,我准备好在电影中以一种非常有力、希望是有趣的方式面对它们。
”豆瓣上关于本片对于女权,反男凝这些老生常谈的话题已经被讨论了无数回,但在细细品尝了本片之后,从一个男性观众的角度我发现本片的主题立意上可以更加发散展开,就如同她的第一部电影“我在《复仇》之后才真正接触到女权主义,”科拉莉·法尔雅说。
“因为我把它放进了电影里,但它并没有被理性化。
我没有说‘我要拍一部女权主义电影’。
”对于我来说,这部电影就如同《复仇》那样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对于审美价值观的批评,女权主义,权力重构的探讨之上,还能引申出更多深层次的思考
不可否认,从古至今的人类社会一直都是以男性为主导的社群,而女性在社会的发展中也经历了很多畸形审美的磨难(裹小脚,束腰),但如今任何关于女权孰对孰错,谁该强势谁该弱势,甚至谁该取代谁这样的极端思想只会陷入西方统治阶层设下的概念陷阱,精英阶层健康,美丽,长寿,而我们这样的底层只会在男女对立无休止的骂战内耗中变得心力憔悴。
确实,主流社会的审美观有人为的构建和许多畸形的概念,但我们在讨论社会性的话题前不能忽略的是我们首先作为人的动物性。
审美观会变,但永远不会消失,哪怕成为智人,人类的首要目标依旧是传宗接代繁衍生息,而作为动物的本能,为了确保后代的生存率,人类也肯定会自然地选择最佳的配偶进行生育活动。
而优质的基因所带来的就是外表上显著的特征:美丽&帅气,苗条&健硕。
千万年的进化让我们注定会被这样的“主流”审美吸引,我看见玛格丽特·库里会流口水,同样地如果巅峰时期的小李子和主义挂在嘴边的女性搭讪,那想必她们也很难走得动道吧。
所以在认清了我们人类动物性中对于美自然的追求之后,现今对审美观的支配都不过是资本对人类动物性的商品化罢了。
当一切都被贴上价格的标签后,就连美也能分三六九等,而所有的一切都能非常直观的以数字大小衡量时,那些社会性的问题就涌现了出来--焦虑,不安,嫉妒,恐惧。
资本社会让一切都可以量化,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也变得愈发浅显,大家越来越少关注那些组成灵魂的品质,而更在乎你能赚多少钱,你值得多少彩礼。
如今社会的种种矛盾和不幸归根到底就是资本社会的畸形所带来的扭曲价值观。
简单的男女对立这个议题是无法看见世界真实的全貌。
如今西方各种牛鬼蛇神的“新式审美"看似是在颠覆传统,但实际上从来没有跳出过这个制度的枷锁,不过是资本故意抬高部分少数群体的价值,分裂大众社会从混乱中敛财的计谋罢了。
导演对于布景题材的选择也颇有深意,以下源自于她的Vogue采访: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感兴趣的不是描绘真实的好莱坞,而是它的意义。
它关乎美丽。
它关乎成功。
将它从现实中抽离出来是一种让它永恒并具有普遍性的方式,就像故事可能发生在今天、昨天或明天——以及任何地方。
我希望这些地点和布景具有非常强烈的象征意义。
每个地点都代表着某种东西。
例如,电视网的长橙色走廊代表着伊丽莎白的生活。
她从一端的某个点开始,然后在到达另一端时结束。
从一开始就有这些强烈的视觉陈述可以向观众暗示我们身处一个有自己规则的独特世界。
我们不在乎现实主义或现实——我们身处物质的世界。
在设计公寓时,我向我的团队解释了这一点。
公寓必须具有永恒、复古但又充满未来感的特质,这样它才能代表每个时代、每个世界,同时又富有象征意义。
大窗户连接了室内和室外,让伊丽莎白可以凝视她的过去,而她的过去在某个时刻被夺走了。
当苏重生时,视野就变成了未来。
因此在电影中模糊的架空背景下我们通过复古感十足的家具和健身操能一下联想到80年代的美国,那是美国电视电影业发展的鼎盛时期,这么物欲横流的一个时代也是资本力量最好的化身。
因此对于资本社会下娱乐产业以及女性焦虑的讨论也是本片的一条暗线。
这也让《某种物质》不同于其它传统恐怖片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恐怖感,因为你这辈子被异形追杀,被鬼上身的概率微乎其微,但片中主角面临的那种来自于自身和社会的压力是你可能每天日常生活中都能经历的焦虑,这种感同身受是一般恐怖片所不能比拟的。
可以被资本量化的美也是本片中最关键的剧情驱动力,曾经的你年轻貌美是摇钱树被万人顶礼膜拜,但人老珠黄没有什么回报率以后就把你一脚踹走,这也是伊丽莎白铤而走险选择神奇物质的原因,不光是为了本我中对于年轻美丽的向往,更是为了实现自我对于维护自身商业价值的追求。
资本的诱惑让主角彻底沉沦在年轻的肉体中无法自拔,甚至铤而走险用原本的身体作为代价,只为实现年轻的自己商业上更大的成功(Vogue封面和新年晚会)和生理上更高级的追求(被男模环绕)。
而从头到尾哪怕是神奇物质的制造商也从没怂恿主角,只是简单地告诉她:“你随时都可以停下。
”而欲望却驱使着主角自己越陷越深直到万劫不复。
片中两具躯体互相拆台大打出手的桥段更是将资本下激发出人性的那些恶毒的攀比,嫉妒,憎恨,自卑,贪婪展现的淋漓尽致。
片中最让我觉得搞笑的桥段就是一个拥有两具躯体的女性和自己搞雌竞,不知是不是剧情表达中的无心之笔,但这个讽刺实在过于辛辣,在这套资本社会的运行逻辑下,你甚至能和自己斗起来,这难道还不够荒诞吗?
当然,这层思考也带来了我对本片唯一的批评那就是女主的背景设定,作为一个留名星光大道,住在大豪斯俯视洛杉矶芸芸众生的女明星,哪怕过气了她依旧是功成名就,站在食物链顶端的0.1%。
因此,片中伊丽莎白对自己相貌年龄的焦虑很难让人与之共情,年老色衰确实不适合这个行当了,但你都家大业大了何必为了保持自己的美丽去用畸形的方式对抗自然规律?
如果主演换成一个想在这样的大环境中搏出位的普通人那么我想这部电影会更具有现实意义,批判的更加犀利。
但在本片完成度如此之高的情况下,我没有任何怨言。
发散地讲了那么多,个人观影后最大的感悟还是希望大家能够平常心看待自己,不要被大众的审美束缚诉诸极端,也不要放弃对不同美的追求。
你改变不了基因,我们跳不出这个社会的运行规则,但可以通过努力让精神和生活变得富足,可以不在乎这个世界怎么衡量你,大道至简,自信,健康,开心的生活才是正道。
这部电影也是我们这个资本时代的缩影,希望各位body horror的影迷能在欣赏完这一部娱乐性拉满的佳作之余也能从剧情中获得属于自己的感悟。
最近在看美剧《风骚女子》,女主是一个为了出版自己的女权杂志筹备了很多年,被拒绝了很多次,依然不放弃的励志典型feminist。
当真的有出版商人愿意跟她讨论杂志里的内容时,她才发现,其实有90%以上的女人看不懂她杂志里那些深奥复杂,晦涩难懂的单词和遣词造句。
当她激情的,热烈的,傲慢的,想要唤醒无知的家庭主妇时,她才发现其实家庭主妇自有一套对付男人的本领。
最近还看了莫言的散文集(有时感觉更像杂文),其中有一篇描述寻找郁达夫遗骨的文章,他说,我们应该厌恶的是发起战争的人,而不是那个国家的老百姓。
为此莫言被批评为卖国贼。
我认为,作为一个真正的feminist,最需要具备的品质不是激进,而是冷静。
你想要唤醒的人,你想要帮助的人,你为其奋斗的人,不一定知道你的用意。
但,这不是你批评她们,反对她们,恨铁不成钢她们的证据。
回到这部电影,每个人都有自己对这部电影的理解,每个持坚定意见的人也都很难被其他观点所说服,但是大家在反对的时候有没有认真的想过,自己到底在反对什么呢?
只要我们说主创是变相的支持男凝,暗戳戳的鼓励雌竞,隐隐的还感受到了厌女,是不是就真的能真的唤醒女性觉醒(如果是就太好了),还是说喊声越大,跳脚的越凶,就越能证明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feminist!
或许你只想证明自己是一个feminist,而并非关心其他女性是否真的觉醒?
电影中刻意放大的老白男狂躁,肤浅,贪婪形象和年轻女孩儿青春饱满热情四溢的肉体,不就是对照吗?
为什么对老白男的形象刻画不能引起大家强烈的反感,而年轻女孩儿的青春肉体却能引起大家的反感呢,这种反感本身是不是厌女!?
当一个影视作品把丑和美放在一起,放大了,夸张了,抽象了的对照。
怎么就能呈现出丑其实无所谓,美变丑了的效果,就很神奇。
可能有人会说,那是因为年轻女孩儿的肉体是老白男凝视的对象啊,是老白男塑造的标准啊,是老白男给女人设下的陷阱啊。
没错,我同意,我真的完全同意。
但是爱美之心有什么错呢?
老白男错在了把年轻女孩儿当成工具,错并不在年轻女孩儿青春绽放的肉体啊!
所以我们到底该反对什么,警醒什么呢?
这个社会需要的并不是否定真正的美(年轻女孩儿的肉体,但不限于),需要的是承认美的多样性!
《某种物质》是法国导演科拉莉·法尔的第二部长片。
在其之前的职业生涯中,她做过一些短片,且参与过一些电视节目的导演工作,直到2017年她才拍了的第一部电影长片《复仇战姬》,斩获了众多独立电影节的奖项。
这是一部类似于《杀死比尔》的复仇片,讲述了一个被性侵杀害的女性,如何在沙漠中对三个男人展开复仇的故事(这么说来想起今年的另一部电影《疯狂的麦克斯:狂暴女神》)。
法尔雅展现了“一个很弱的女人如何反杀成为超级英雄”。
《复仇战姬》的制作完成度极高,但剧本稍显薄弱,人物亦有扁平之嫌,滥用典型“男性凝视”镜头到了让人无法分辨其是否仍具有讽刺意味的程度——这些问题都或多或少延续到了《某种物质》中,尽管后者更飞、更大胆、更精彩刺激。
在观影前了解到这是一部body horror(身体恐怖片)后,与许多观众一样,我也自然地将其跟2021年的金棕榈《钛》联系在了一起。
果不其然,画面暴力、血腥、惊世骇俗。
在彼时一众温吞的主竞赛作品中足以引爆话题,很多人认为它将拿一个大奖。
《复仇战姬》
科拉莉·法尔雅领取最佳剧本奖法尔雅曾将柯南伯格、约翰·卡朋特、大卫·林奇和哈内克列为对自己影响比较大的几位影人。
《某种物质》中确实处处可见美国邪典电影的影响:卡朋特《怪形》式的美术、《魔女嘉莉》的舞台、水管喷人与浴室洗澡镜头、《梦之安魂曲》的剪辑方式与梦境过渡等等。
于是在视觉上,无论是body还是horror方面似乎都缺乏一些新意,对于阈值高、看过较多邪典电影的观众来说会有小巫见大巫的感觉。
《怪形》
《魔女嘉莉》其次,剧作中有根植于经典好莱坞电影的脉络:我们见识过《日落大道》中过气女明星的黑暗挣扎,也感叹过《彗星美人》里老明星的谢幕与她全方位入侵的替身;另外,日本电影《狼狈》中的模特女主角同样在对美的执着中迎来肉身的溃烂:这是一个关于娱乐行业代代更替的老故事,永远有新的女孩,且必须是女孩,觊觎大明星的头把交椅——因为女孩们是被凝视的对象。
《彗星美人》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邪典的电影和好莱坞背景赋予了《某种物质》无形的怀旧感;同时它呈现的显然也不是当下的生活:电视传媒的兴盛、U盘还有暴露年龄的”Pump It Up”系列,都指向了21世纪的初期;刻意塑料感的视觉设计和“The Substance”的商品本质也将故事和曾经风靡的消费主义话题联系在了一起。
Pump It Up, 千禧健身塑形文化的代表,被艳羡的迷人肉体即便这个故事似乎缺乏新意,最终《某种物质》拿到的竟然是最佳剧本奖——这是我个人较难认同的奖项。
原因首先在于剧作核心的处理:通过注射叫“The Substance”的科技产品,你可以从自身分裂出一个更好更年轻的你。
这个设定的呈现的人物关系上,导演错失了一个深度挖掘同性关系的机会:两个脸谱化的女主角只是在物理上有些不得已的牵连罢了,甚至可以直接抹去本体论的怀疑与思考。
她们显然只是两个彻底不同的、恶意竞争的女性,从来不像产品警示的那样“是一体的”,因为她们无法拥有对方成熟的经验,也无法分享对方年轻的荣耀。
但即便如此,女主竟依然难以自制地注射这个产品——倘若她真的是不顾“自己”的湮灭也要做美的殉道者,故事开头注射产品寻找更好的“自己”的企图也就不成立了。
对此,我只能理解为类似药物成瘾的机制,就像《梦之安魂曲》中展现的那样。
在这种剧本设定先天不足的情况下,那句“你们是一体的”自然无法唤醒女性共同体的意识,也无法让角色真正联结,仅剩下无计可施的悲观宿命。
《梦之安魂曲》
《某种物质》对《某种物质》的众多争议最终集中在了一点:电影究竟是对女性无下限的剥削,还是对凝视的反叛?
(这里暂时不讨论“暴力”与“观看”的伦理和该话题长久以来的争议,否则势必先把库布里克、哈内克等老祖都先拉出来理论一番。
)对于这个有些模棱两可的问题,我个人倾向于站在后方:我最喜欢《某种物质》的一点,便是它以震慑人心的狂暴姿态“反男凝”的立场。
Body horror是最适合同性别命题相关联的电影类型之一了:一方面,body在视觉文化中是分离于女性的意识并被物化的,是女性的horror;另一方面,导演则可以把被注视的body,变成horror。
前半段电影情节中,一个男性角色用于讽刺女性外貌的一句“至少她的器官都长在了正确的位置上”,在电影最后遭到了狂躁的反叛:你喜欢看胸,那我让它从眼眶里掉出来给你看;你喜欢看女人,那我逼你着看她拔掉自己的牙齿。
法尔雅将“被凝视之物”,变成彻底血淋淋的“不可凝视之物”,在同样的镜头中女体变为凝视者的噩——倘若物化是合理的、摄影机是中立的,它自然应当同样正视以两种不同的极端形式被物化的器官。
令人两难的是,这一翻盘确实在电影前半部分大量的凝视镜头轰炸之后再进行。
经典油腻的身体特写body pan与ASMR,两位女主角也千真万确先赤身裸体做了一个多小时镜头的玩物——这里供观众“凝视”的一小时,并不会比“反凝视”的一小时短,它们在荧幕上有一样的时空质量。
在过度的顺迎以后,讽刺极其容易失效,也将更加难以说服观众。
法尔雅的做法类似于先展现出反面,随后反证这一切的荒唐。
但是,其实讨论一个问题,我们从来也可以选择直接展现正面。
即便在类似“先反面后拨正”的结构下,同样是女性面对美和聚光灯的诱惑相残,我们可以联想到范霍文的《艳舞女郎》,其前半部分同样足够残忍、足够剥削,但最终女性的团结复仇与和解,使得传达的信息更为明确;在《某种物质》中,关于性别关系的呈现却滞留在空中,最终的一个镜头,仍然回归到女主角对美貌名利的痴迷以及肉身的虚无。
1,內在與外在之戰本體和年輕版像是一場內外之戰。
自我割裂成內外,內在陰鬱孤寂膽小陳舊,外在明媚外放張揚活力。
內在無法釋放被各種所困,外在突破限制,順應內在終極所欲。
內外隔離/分裂/敵對與日俱增,最終完成切割。
肉體是載體,是條件,但亦可替換成其他。
(內外亦可理解為靈魂與肉體。
)2, 框架臣服於框架/“規定”,完全被奴役。
不存在任何抵抗的可能性。
只有在框架內的改變才是唯一出路。
自噬、靈魂和身體一起分裂也在所不辭,以求滿足虛無的榮耀和光鮮⋯⋯慣性一樣的滿足,置於框架塔尖不可掉落的走火入魔。
做為主體,不再會反省框架,完全失去自主/思考能力/主體性,成為絕對意義上的奴隸。
3,虛榮框架下最吸睛固睛的外在維護著一個什麼樣的靈魂?
從古至今,無數男女演員都不過是為了虛榮/眾人所愛而不息任何代價。
離靈魂最近的肉體也不過只是工具一種,更不用談其他。
為了守住“這片地”,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息。
容貌焦慮的本質不用多言,從頭到尾都表達的清楚。
不同情任何參與者,包括自我戕害維護框架者。
4、凝視人傾向於愛自己沒有的,偏愛異者、他者。
加之,某些器官被符號化、慾望化太久太久,無論男女都會默認這些器官的性引力。
女凝男凝根本就不是重點,千年社會培育出的習慣和思維在傳承,無人能輕易破。
物化了的器官對觀者而言,不存在性別之分,只有慾望最真摯。
凝視深淵被反觀,無法解脫的物化形式只有狠狠甩在人臉上,就問你,你知道嗎,你把誰/的身體當成了物品?
5,寓言 只有一個我,萬體歸一的“真我”,最直接的我,哪怕是最醜陋的我。
只有這個我是最齊全,最最最想要被所有人看見/認同的“我”。
在靈魂深處,那個最全的“我”由所有的我合體,想告訴眾人,這就是我啊,是你們一直愛的我……只是,寓言會結束。
無人能接受裸露的真相和現實。
所有人期待和熱愛的都不過是最表層、輕浮、簡略、美化的那個「我」。
6,M.上一部,殺太狠,這一部就退退,沒有直面反,放過吧。
7,庫布里克和tt、asmr全方位在致敬庫布里克,用得好極,特別是2001的出場音樂和最後很爽的潑血。
的確無人是無辜……tt快剪風和asmr貼近部分用戶群、這麼做很聰明、很年輕。
畢竟是在傳一定信息、越多年輕人看越好。
另:1、個人以為導演還是很厲害。
很純正的電影,畫面為主導,每一句台詞都有意義。
用暴力和恐怖、懸疑/科幻來做這種片子需要勇氣和能力,不是誰都可以,不是什麼性別都可以。
寫一部全部角色都被人討厭的電影,夠勇敢,值得讚!
2、片子直看還是比較淺顯,會變成—2024,多少觀者在追求完美容顏、辱罵任何不符合心中美好的形象?
多少明星嘗試所有y美,期待能夠維護容顏。
但真可悲,不過是事實。
黛米·摩尔主演的《某种物质》(The Substance)在今年戛纳电影节提名金棕榈,顺利拿下最佳编剧,算是近期热门电影。
初刷下来,这是一部充满人性隐喻,混杂着各种cult元素的血浆惊悚电影。
非常值得一看。
开篇镜头,一枚针管向蛋黄内注射药水,没过一会儿,便“生出”了又一个新鲜蛋黄。
这个镜头揭示了全片的故事线索,女明星通过注射“某种物质”,像蛋黄那样诞生出一个“崭新的自己”,而后却在名利漩涡和自我交战中越陷越深,直到血浆迸射的惨烈结尾。
伴随着单色调的意象场景,极尽夸张的角色表情和语句,有关人性、虚荣、生命、接纳的隐喻,跟随着故事一层层解开。
A. 与魔鬼的交易好莱坞女明星伊丽莎白(黛米·摩尔Demi Moore饰)曾经名噪一时,名字早就铭刻在了星光大道的路面上。
可是常年日久的风吹日晒,路面上的星光牌暗灰、开裂、老化,一如伊丽莎白的身体,再无法像少女那般性感魅惑,她不得不面对一个残酷而坚硬的事实:衰老。
制作人在男厕的吐槽,户外海报被换掉,自身体能的下降,无时无刻不让伊丽莎白感受到衰老的压力,这对演艺事业来说,近乎致命的打击。
一场车祸之后,伊丽莎白收到神秘青年的提示,一枚U盘和一个电话。
按照电话的指引,她只需要注射某种药物,便可以蜕变出一位“崭新的自己”(玛格丽特·库里Margaret Qualley饰),她为自己取名为苏(Sue)。
焦虑不安的伊丽莎白立即完成了注射,随即昏倒在浴室,又一个“伊丽莎白”诞生了,如此鲜嫩Q弹,完美无瑕。
药物暗藏的游戏规则(副作用)随之而来。
她们有不同的身体、意识和思维,但是却归属于同一个生命,只能分享单一线程的时间。
按药物规则,两个分体以一周时间交替生存。
其一在享受生活时,另一个只能昏迷在家中,并且每天都需要用针管在昏迷分体上采集补充剂(人油),方能正常存活。
年轻的苏成为好莱坞顶流女星,流量和财富滚滚而来;年老的伊丽莎白分享财富,继续维持上流奢靡生活。
遵守规则,每人七天,两个分体便可以维持平衡。
注射药水,正是伊丽莎白与“魔鬼”进行交易的过程。
全过程中,提供药水的人都没有出现过,Ta只在电话里如同AI那般无比冷静地告知女人该如何做,会有怎样的后果,如同魔鬼一般隐于幕后,默默旁观着人类的疯狂与分裂。
伊丽莎白以自己的清醒存活时间,来换取自己的青春肉体与活力。
对时间倒转的渴求,让人联想起《本杰明·巴顿奇事》;更换皮囊的主题,近似于阿莫多瓦的《吾栖之肤》。
而这笔逆转生命的交易,是不是可以溯源到《浮士德》,都是恢复青春生机,却要失去灵魂的重要部分?
因为,与《浮士德》相同的悲剧宿命开始呈现,人性中的阴暗很快摧毁了想象中的平衡。
B. 与自己的交战促使伊丽莎白开启这笔交易的,正是她对青春貌美和追名逐利的贪恋。
她在豪宅中央挂设自己的巨幅海报;仍然装扮年轻在电视上领跳健美操;享受着自己的青春照片挂满电视台走廊;
与此同时畏惧褶皱、白发和鱼尾纹,对制作人的嫌弃、海报被撤换耿耿于怀,“衰老”成为她挥之不去的阴影,甚至为此厌恶起自己的身体。
从伊丽莎白身体里“生产”出来的苏,可以看成年轻时的她。
在经历短暂的一段平衡期之后,两人很快陷入了对峙与冲突。
因为人性的贪欲占了上风,在自己掌握主动权的时候,没有人想让渡享受生活的权利。
青春尤物的苏很快得到制作人喜爱,像飓风一般席卷了好莱坞以及全国的电视屏幕,成为最炙手可热的顶流明星。
存活与消失七天交替的设定完全无法满足她的名利饥渴与青春欲求。
专访、综艺、酒会、盛宴,直到最受瞩目的除夕晚会。
巨大的声誉、荣耀和光环铺天盖地而来,灯红酒绿、豪宅俊男、花团锦簇,年轻的苏怎么可能轻易舍弃?
于是不断延长存活时间,不停从昏迷的“母体”中抽取营养液,来维持自己无限伸延的生存。
直到将冲突引向极致高潮。
“衰老”是伊丽莎白对自己的焦虑,象征着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死亡焦虑。
更外面一层,以制作人和节目团队为代表的社会外界,则象征着演艺圈中对“青春”和“完美”的渴求。
只贪恋青春无敌的胴体,将显出老态的旧人无情淘汰,所谓“由来只闻新人笑,有谁听见旧人哭”?
外界的“容貌苛求”引发明星的“衰老焦虑”,进而陷入自我交战的痛苦。
伊丽莎白从厌弃自己的衰老肉体,逐渐转换为对年轻苏的痛恨。
因为后者不仅引发她的嫉妒,而且依赖的“青春资本”正是靠吸取她的生机和时间换来!
其中一幕集中展示了这份冲突。
准备外出约会的伊丽莎白已经梳妆完毕,精致妆容搭配得体服饰,本已是赏心悦目。
但是一看到大幅海报,一想起在暗室中昏迷的苏,她的青春躯体和美艳脸庞,伊丽莎白就怒火中烧,嫉妒转为嫌弃,怒火烧毁理智,她从不断修改妆容,直至最后崩溃发疯,对皮囊的执念已经完全占据了她的心性,宿命般的悲惨结局随之而来。
C. 邪典隐喻大集合《某种物质》的后半段类似于去年石头姐(Emma Stone)的《可怜的东西》,血浆、怪胎、暴戾、裸露和隐喻汹涌而至,堪称cult要素大集合,那叫一个目不暇接。
单色调氛围与血浆部分承袭至《闪灵》,红墨水泼洒得满坑满谷;插入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则对标《2001太空漫游》中人类的诞生,此处充满着反讽的意味;从背部挣脱出来的新身体,有种《吾栖之肤》的意味,也像是《异形》的变体,当然,你能想起《人体蜈蚣》咱也不反对;
而片中电话里的“魔鬼”多次重复的母体(Matrix)和共体(The one),引向了《黑客帝国》的生命观,伊丽莎白仿佛是分裂出苏这个“意识”,从而直观地审视自己过往的虚荣人生。
当然,舞台上那段戏仿《魔女嘉莉》,怪胎部分承袭至《怪形》(或是《象人》?
),都任由观者自由驰骋。
到了冲突解决部分,好莱坞自然不会提出“平和”“接纳”之类的东方智慧。
狂乱的暴力是该片最终的路径。
伊丽莎白已老成“行尸走肉”,她在极度痛恨的状态下结束游戏。
然而又贪恋着青春和名利,犹豫着救回苏。
于是老少二人直接对抗,开启生死搏击。
结果自然是年轻的苏胜出。
不过这还没结束,失去了母体的苏也很快变异,最终成了一具“惊世骇俗”的怪胎。
形似于疯马秀的除夕晚会,在奢华的顶级剧场中,数十位美艳舞女站上舞台,灯光聚焦,掌声雷动,等待着性感尤物苏惊艳登场。
他们等来的是吓到众人的怪胎,她的器官已经完全错位,像是被分解又胡乱拼凑的人体(伊藤润二的画风)。
她的某个孔洞吐出了一枚肉球(呃),接着狂喷的血浆,染红了伴舞,吓退了观众,玷污了舞台、海报、服饰,所有一切虚化空洞的花架子。
最后一幕,只剩下一张脸皮的伊丽莎白(或是苏)移动到星光大道的名牌上,享受着最后的荣耀(如此虚无),接着化成血水,被早晨的清洁车打扫干净,只留下象征着名声与光环的星牌镶嵌在路面上,任由路人观赏打卡。
《好莱坞往事》《华尔街之狼》,都是相似的宿命式结局。
人性隐喻的极端化展示,自然是为观者提供反思的机会。
如何应对生命的衰老和死亡,如何与自己的欲望、记忆平和相处?
如何应对社会上的虚荣名利,接纳欲望,享受名利的同时,能否理性地抽身而退?
如何应对外界的嫌弃或怂恿,接纳自我,并且拥有“我自巍然”的底气?
围绕以上课题的研习与修炼,似乎并不在好莱坞的叙事范畴中,却是我们的传统文化中不断提及的重点。
@HK SummerIFF 2024 比起前作少了许多好看的镜头运动的设计,或许是因为在运动的身体面前,摄影机的动作被反复肢解为笨拙的看,带着零星的场景的物件的呼应,营造出荒谬的幽默感。许多身体部位的特写确实提供了切肤的痛感,或许过于泛滥,不过确实能够理解身体作为刻板的展示物品到工具再到彻底崩坏将血液喷向所有人的隐喻逻辑。开篇的破蛹而出模糊地指出了些cult的走向,经过类型的杂交与融合才终于在末尾再次提及。视觉的设计像一场持续两个小时的强奸,每次转折都无语到极点。过于碎片的观影经验。2.4
哗众取宠的东西。最差劲的那类电影
对父权制伤害为0
影视行业是吃人的,权力结构是牢固的,迎合男凝是默许的,容貌焦虑是普遍的,光鲜亮丽的背后,离不开丑陋献祭,女性自我物化历经厌恶,转向攻击,最终通往毁灭。
恶心,难受。表面上恶心,细一想更难受。别看。
不如拍点男的焦虑身材焦虑年龄焦虑硬不起来之类的
四星半。影片从一开始就通过极尽浮夸油腻的特写镜头,把好莱坞的厌女和男凝不加掩饰地塞给观众,一度令人心生厌弃。但导演科拉莉·法尔雅很清晰地知道自己的创作意图,她选择将人们对年轻和美貌的痴狂崇拜,以惊悚血腥的B级片狂放尺度贯彻到底,进而证明了那些匪夷所思的行径,才是人性贪婪的真实写照。影片拳拳到肉的视听语汇,也令首尾的暗喻形成闭环,产生了高度契合的讽刺效果。黛米·摩尔和玛格丽特·库里全情投入、尺度全开的表演,张力十足。
轻轻一碰就碎掉这句话变具象了
#TIFF2024#本片的奇观程度其实比不上电影节观影本身带来的“奇观”:IMAX场此起彼伏的男性笑声每每在导演刻意女性身体物化特写时响起,成为不可躲避的临场暴力与电影互文的讽刺。Coralie Fargeat通过镜头语言和剪辑节奏塑造自己身体恐怖的作者性,Demi Moore通过组合变形怪物重新走进视野,Margaret Qualley再次宣告自己nepo baby的资源咖事实,然而谁是Elizabeth,我们在电影节红毯对于名气与星光消费是否又在创造一个Sue,电影的回应是用一个接一个身体恐惧制造奇特效果,然而以bloodbath标准首尾呼应。拿下戛纳剧本表现了西方观众某种程度的无知与傲慢,同样的概念/设定/效果早已经在“富江”和“恐怖宠物店”塑造的很完整了,然而那些浅薄不自知的电影白男bro又怎么会读过伊藤润二和秋乃茉莉呢。
《整容液》一般的剧本故事,短视频一般的导演技巧。像网友仿拍的《霓虹恶魔》x《阴风阵阵》。很喜欢本片最后一个画面,告诉你这部电影就是一坨,字面意义的一坨。
说实话最后十几分钟还不错,但前面真的是好无聊。俗套的设定,陈旧的价值观,磨叽的叙事,屁事没发生但却非要包装一堆紧张兮兮又花哨夸张的镜头语言。让我感觉这个编剧/导演这辈子除了男性凝视以外什么都没经历过,从内容到呈现形式都肤浅到可怜。
not gonna watch it twice 前半段如此男凝,来豆瓣看哪个男导演,好家伙是女导演。本来还是那么美身材那么好的demi,提醒我年龄焦虑也不要试莫名其妙的产品。魔怔起来也会产生不同的自我,然后本我厌恶魔怔的我。#3900
势必要作为人类耻辱留在电影史的终极烂片,文字无法描绘的精神损伤,恨意也难以形容,对导演甚至起了杀心。最后半小时进入cult片的反转不能给她任何减轻罪责的缘由,反将她明知自己无下限地剥削,而逃离责任,刻意自取其丑的狡黠暴露在更无可置疑的恶意中。
这竟然是最佳编剧奖,但最大的问题不正是从头到尾这两个人到底是同一人格、是人格分裂、是母女关系的不明不白吗,始终强调的“you are one”似乎正是因为文本本身无法自圆其说(最后的造型让我幻视了曾经爱的综艺FaceOff,血浆幻视魔女嘉莉,开头结尾有点意思)
硬生生拍成了美式血浆恐怖片。抛开各种突兀的转场和尴尬的重复不谈,导演是完全不懂留白和点到为止吗?一直在强调两者是一个人,可是连意识和记忆都不互通怎么能说是一个人呢。
喂给艺术评论家们的充足的明喻素材库。资本.娱乐.消费.男权下的女性自我挣扎毫无出路,解救尝试后的……怪物化,乃至被抹除。世界被震惊后,照样如旧运转。电影人是多么想创造振聋发聩啊,我觉得算是好莱坞魔女化第三弹吧。
5.18戛纳,从满座到中途走掉1/3,全程刷新认知,血浆,肉块🥩,适合豆瓣用户,给我使劲舔。我只能给2分
如此有成就的女性却只向往别人的外貌认可和年轻的躯体?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远离人群,每天做点喜欢的事情,它不香吗?导演丝毫不了解当代女性的精神面貌。不过满屏扭动的屁股,一看就知道受众不是女性,最后美女又变野兽,受众也不是男性。不知道导演想拍什么。
看之前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预期,想说大尺度的片子也不是没看过,没想到还是我太天真,片子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疼还要疯还要恐怖,不夸张地说看的时候脚趾都攥成了一个球,身体疼痛感太强烈了,看一会要暂停一下大喘气的那种。从“我生了我自己”到“我杀了我自己”,这是只有女性才能创作出并且独属于女性的故事,当然也建立在无数的血泪痛苦之上。当你不断迎合他人的审美而创造出的“更好的自己”,反倒成了一个人人诛之的怪物,这样的主旨当然也同样适合所有人。而最后撒向所有观众的倾盆狗血,既是对世俗审视的复仇,也是以自我毁灭的方式完成对自己的救赎。当然这个五星里有一定的“奇观”成分,对于片中的身体暴力的段落也稍有些不适,但这的确是我鲜少有的观影体验,视听也极出彩。难以想象大银幕看这个片子会有多疯多刺激…
女主注入物质的意义在哪 她有得到好的体验吗 不一直是原来自己的体验 有的只是风险和失去一半的时间。 这片子的逻辑基础都站不住脚 1分给特效 其它的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