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片讲述了一个发生在一个德国天主教家庭的故事。
女主人公玛利亚在极度严格的家庭宗教生活中,努力的以自己虔诚的信念试图接近上帝,并坚信以自己的献祭能够让自闭症的弟弟开口说话。
全片借耶稣赴难的经过,以十四个篇章构成了整个故事,并在第64届柏林电影节上获得了银熊奖(最佳剧本)以及金熊奖的提名。
玛利亚在从小一个非常虔诚又排斥感极浓的天主教家庭长大,母亲的执念使得玛利亚在接受母亲的宗教教育的同时也倍感痛苦。
玛利亚虔诚地跪倒在主的面前,对于上帝的信仰,她从不怀疑。
这么强大的力量使她对母亲的对于其它同宗它教信徒的负面看法也无法反驳,只能被动的接受。
甚至在体育课上放的音乐都被玛利亚认为是撒旦的音乐而排斥,这也使她遭到周边同学的讥笑。
因为自己所相信的而被她人排斥成为了她生命的常态。
她的信仰给她内心带来的矛盾来自于自身的天性。
正值青春的美丽女孩在图书馆认识了一个同宗它教的男生。
然而这份来之不易的关系的开始也是玛利亚内心矛盾的起点。
她甚至用谎言这样违反自己信仰的方式来躲避自己母亲的询问。
文艺复兴时人们开始认识到人性的可贵,开始正视它,直面它,即使里面充满了原始的欲望,宗教的压迫与禁锢开始松动,思想的嘉年华便开始启程。
显然玛利亚的母亲从来都站在这场运动的对立面,一个执着的旧教徒,对玛利亚任何放纵的思维都严加管束,生怕些许的自由会让玛利亚堕入地狱的深渊。
在人性与信仰之间挣扎的玛利亚备受折磨,她最终选择了信仰,在自己也不了解自己的想法的混乱状态中拒绝了男生的邀请。
年少时的忧郁都是纯洁的,都是遵从被教导的良善之举的,都是顺从自己内心情感的波动的,都是不经过理性思考或是不计得失的。
这是一种多么接近于宗教的情绪。
如果在这个内心还未完全独立的年龄让宗教思想占据了自己所有的思维过程,虔诚的纯净之心便油然而生。
但这又是个危险的年龄:拼尽全力,不计后果,无所顾忌是这个年龄段的特征。
玛利亚一心想治愈弟弟的失语症是出于本心对家人的关爱,而母亲给她灌输的信仰让单纯的她找到了付诸实践的方法。
而当这个敏感的少女地觉得自己渐渐失去了母爱时,便更加无所顾忌地用自己的生命证明自己对上帝的虔诚,从而不仅能治愈救弟弟的疾病,还能获得母亲的认可和爱护。
玛利亚的本心与母亲灌输给她的想法就像硬币的两边,你会发现玛利亚的本心在自我矛盾时也从未失去(无论是帮助弟弟、获得母爱或是接受那个男生的邀请),但硬币的反面实在太过沉重,正反既是一体便备受负累,在一条艰难的路上独自前行。
玛利亚虽然没有放弃前行,但母亲的想法让玛利亚的道路走得极度艰难,甚至扭曲。
唯一让玛利亚能够得到内心上安抚的是寄宿在她家的一个法国留学生。
玛利亚总是羡慕她成熟稳重,其实这也是她内心中自己理想的形象。
年少时的单纯总是向往长大,因为长大了就没有了现在的烦恼。
在玛利亚的心中,如果成为了那个姐姐,似乎一切的痛苦就会烟消云散了。
但其实,信仰对人的影响,其久远及深刻,难以估量,苦楚又岂会消失。
我想很多观影者会认为这是一部抨击极端宗教分子的电影。
我不以为然。
片尾玛利亚的弟弟开口说玛利亚去哪了。
这让人瞠目的“奇迹”,是不是上帝来过了的证明?
无论如何,我们似乎隐约地感到了玛利亚的信仰得到了回报和认可。
这当然不是导演对原教徒做法的认可,而是对信念的认可,这股力量可以超越极限,打破常识,被现在的世人冠以“奇迹”之名。
玛利亚循着自己想帮助弟弟的本心,一路艰行,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相反,母亲最后的哭泣,则是她潜意识里对自己所信的奇迹之说的质疑,也是痛失爱女后的悔恨。
题外话。
什么是正真的信仰呢?
它是好是坏呢?
什么样信仰能给人带来幸福呢?
信仰或是信念是一种执念,是一种无需证明,无条件信服的终极理念和奋斗目标。
让一种观点成为学说本已不易,让其成为一个人的终身信仰几乎难于登天。
信仰凌驾理性,能让人疯狂,能让人超越,能让人觉得不可战胜,虽千万人吾往矣。
然若信仰与人本心背道而驰,便痛苦万分,虽获力,终是自毁,万不可行。
唯与天心本性合一的信仰方能长久坚定,与日俱增,牢不可摧,以致一生无悔。
辟如宗教信仰便是极好的信仰,人文信仰也是难得的善道,它们都能在某个关键时刻予以指引,赋予力量,给予关怀,远离颠倒梦想、是非苦痛。
故而吾以为,信仰远比简单的原则、底线、准则要强大的多,然需每日蓄养,更需持之以恒,终能成就。。。
数次在第一个镜头睡去-_-||然后就豁然开朗引人入胜了。
因为从第二个镜头开始,玛利亚的冬游瞬间让我联想起我妈。
僵硬的单向度的不容反驳的控制,更可怕的是,还有爱。
这种爱,令我毛骨悚然。
当她妈接她放学,在车里摸她的脸蛋时,我感到恐惧和恶心。
在十四幅阴沉空旷的画卷中,玛利亚一步步走上十字架,出于极端的不宽容的信仰,在恐惧与骄傲中献祭了自我。
可问题是这种强迫意味的献祭,上帝会接受吗?
仅仅出于个人意愿,希望弟弟的病痊愈,就可以以献祭的名义自杀吗(我不是基督徒,只是有些不解)?
结局不太懂,吐出圣餐是不是暗示上帝的拒绝,那弟弟为什么能开口说话了呢?
另外,弟弟说的是,‘玛利亚,玛利亚去哪了’,我感觉好神奇,这个孩子能看见人的灵魂。
他一定是看到了玛利亚的灵魂离开了身体。
但是‘去哪了’是不是暗示玛利亚的‘献祭’没有将她引入天堂,就像上一幕,她对法国女孩诉说的自己的担心那样。
这里没有明确的答案。
固定的长镜头真是太有诗意了。
除去第一幕那个刻板呆滞的小房间,之后的镜头都很有空间感和张力,狭小的空间里营造出空旷辽远的意境。
喜欢这种淡淡的疏离的意味,就像《超脱》,色调与画面质感令人舒心。
我不是哪个宗教的教徒,也不对任何宗教抱有恶意,我对本片所反映的宗教问题只是给予客观评论。
本片对正统天主教严苛教规的批判意图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认为影片主角玛利亚死于她的信仰的观点是可以理解的。
我也认为它确有箝制人性的一面,但仔细想想,教规虽严苛,也已存在近千年,仅因玛利亚对天主的信仰太过虔诚,就将她的死归罪于该信仰,我觉得这种归因是简单和武断的,毕竟这只是个案。
或许有人会说,玛利亚的死不仅仅因她单纯的信仰,还在于她母亲的严厉管教,而管教方式也是基于教规的语言暴力,因而,终究还是这个宗教的问题。
这也有一定的道理,我在观影过程中,也想冲进银幕去抽那位母亲几耳光,但到最后,我才感觉到这位母亲其实挺可怜,将罪责完全推到她身上有失公允。
她的管教子女的方式在今天来看的确不值得提倡,但仅凭影片所展示的那几幕批评谩骂,真的不足以让她来对自己女儿的死承担全部责任,而且,那几场批评也是玛利亚有错在先,且都是教规不允许的错。
在我们今天所谓的语言暴力之外,她对女儿的爱还是能看出的,比如,在开车接女儿时,她也会微笑着爱抚女儿的脸蛋,看到女儿醒鼻涕时,她也关心女儿是否感冒了,只因玛利亚平时生病较多,她才忽视了女儿最后的病,关键还在于玛利亚是个聪明的孩子,她知道如何掩饰自己的病,因此,以这点来攻击这位母亲的疏忽大意也让她有点冤。
玛利亚的母亲到底应当承担多大的责任,我们不妨这样想:如果这位母亲不是个天主教徒,也不总以教规来说事,只是就女儿的错误声色俱厉,那么,我们还觉得她的批评如此可恶吗?
不会了吧,如此说来,我们还是因为对宗教的成见,加上出演此角色的演员的良好表演,才让我们更愿意谴责这位天主教徒的母亲。
当然,这位母亲受到如此恶评主要还应拜她女儿玛利亚所赐。
玛利亚表现出的楚楚可怜、病怏怏的状态(容易让人联想到林黛玉吧),在她母亲强势的衬托下,赚足了几乎所有人的同情。
虽然,同情弱者是人性一大特点,但她本可以不这样的,如果我们仔细思考十四站中的细节,我们是否还会毫不犹豫地为她付出同情,还真地不好说,或许,我们的同情会改变方向。
也许有人会说,这样的情形的女孩都不值得同情,你是否太可铁石心肠。
其实,不是,我有充足证据表明,玛利亚的行为是有意为之,她有意跟她母亲作对。
在苦路第二站,母亲怕她着凉让穿上外套,她不听;让她拍照时高兴点,她也不合作,惹得大家都扫兴,最后还故意将勉强穿上的外套再次脱下,显然,这是故意作对。
也因此背上了“不听话、与大人作对”的“十字架”。
她是牧道课上的学霸,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对抗”行为是不合教义的,但迷惑我们的也是她聪明之处是,她总能找到宗教上理由来为她不合教义的行为辩护,在这一站,她的辩护理由是,她只是不想让自己的思绪总围绕着“外表和衣服”。
在第三站,她想接受新教教徒邀请加入他们唱诗班(虽然当时没答应,但得知母亲强烈反对和神父劝导后的第六站,她仍没有完全拒绝邀请),显然这是违背教义的,但她托辞是为她自闭症的弟弟;第四站不仅与震怒中的母亲顶嘴,还撒谎,在这一站,她也是以本教区没有唱诗班为自己辩护。
这些不听话的行为,我们可以说她是对母亲强势的一种反抗,但她不听话行为可不仅针对其母亲,也针对他笃信的宗教教规。
比如在牧道课上,她想用自己生命献祭上帝,韦伯神父就告诉她,上帝要求她活在世上,要她作为上帝的士兵为本教派战斗,但她执意要献祭;如果说神父的话她可以不听,但在告解时,神父是代表上帝在发言,她仍想要献祭,神父不仅仍然不同意,还告诉她如果坚持,“罪即在傲慢中”,但她仍一意孤行。
所以,有人认为她死于信仰,显然是不对的,如果她真的笃信她的宗教,对她的宗教足够虔诚,她反而不会死。
让她背负“不听话”的“十字架”真的没有冤枉她,她的每次“跌倒”其实都是“不听话”的结果。
她一开始就想去死,她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的过程,可以说是处心积虑地。
首先,她使自己生病,大冷天脱下外套;为了防止别人发现她生病,她拒绝交朋友(她母亲不同意她交异性的和非正统教派的朋友,但不会反对她交同性的教友的),使自己处在全班同学对立的地位,即便体育老师发现了她的异样,她也聪明地回避了老师的追问,她以宗教理由拒绝跑步极有可能是她的身体状况不允许她这样做,如果做了,有可能会晕倒,但又未到不可救药的边缘,这就会让她的计划前功尽弃;倒有一个关心她的隔壁班的男同学想摸她额头看她是否发烧,她也非常敏感地躲开了;互惠生伯纳黛特住在她家,是她唯一能说上话的朋友,按道理应该能够发现她的异样,为了躲避她的关心,她怂恿伯纳黛特顶撞她母亲(这是她临死前告诉伯纳黛特的),目的也是让她母亲告诫伯纳黛特不要干涉她们的家事,以此防止自己的病态被好友发现;她使自己如孤家寡人般生活在世上,死可能是她最好的归宿。
我不想说,她的死只是她想以生命献祭上帝,只是回到了上帝的身边,事实上,她可能对自己的宗教是怀疑的,如果真的笃信她的上帝,临死时,为什么感叹自己的孤单呢,为什么在最应想到上帝的时候她没想到上帝与她同在呢,但愿我的推断没有太过污辱这位可怜的少女。
有人会说,这么单纯的小女孩,哪会如此处心积虑,是不是我太腹黑了。
绝不是。
我有一位朋友,她女儿三年级考试时,竟然将试卷的一面全做对,而另一面全空着,以表达对她管教的不满,八九岁的小孩都能如此作为,有什么理由怀疑一位十四五岁的聪明的学霸不会做出一点处心积虑的事呢?
在我看来,玛利亚的种种行为,只是披上了宗教的外衣,她的死绝不是为了向上帝献祭,而是为了警醒其母亲。
有人可能会说,警醒其母,用得着如此极端手段吗?
对,一般人不会,对待一般人也不会,但看看其母的表现,一般的手段能让她警醒吗?
试想想,一个能让自己丈夫在家庭中如同一个哑巴一样的存在着,她该是何等的强势,这样的家庭迟早会出问题的,凭玛利亚的聪明,她应该能够看透这点。
当然,最重要的,她想拯救她那自闭症的弟弟。
自闭症虽然病因不明,但极有可能是处在说话关键期的孩子因某次不经意的呵斥,使他永远关闭了与外界交往的门。
玛利亚的死虽然导演安排了个神迹,让她弟弟立即开口说话,但事实上我们都很清楚,哪有那么多神迹,这只是导演的善良罢了,或者为那些信徒观众的安心罢了。
但玛利亚的死定会让她母亲的强势有所收敛,如果这样,她弟弟的自闭倾向或许以后会有改观,因为家庭会充满欢乐。
这样,我们也就能理解玛利亚为何要去死了,她的死的价值不仅在于警醒了其母,拯救了其父、其弟,和她爱着的家,也警醒了世人。
(by:heshenggen/2015-04-08)
一开始,莫名其妙的“耶稣”标题加上哐当冒出个“最后的晚餐”,神甫和几个学生唱的一出好“N簧”,有意思的是背对镜头的左侧一个小男孩,一开始就他坐姿与众不同,斜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果然后来不断冒出各种神回答,果断被神甫无视,哈哈,爱谁谁然后,各种“耶稣”标题终于点醒愚人,原来小姑娘就是耶稣,不过耶稣有点衰啊,跌倒三次,尼玛,都跌肿了吧,哈哈最后,耶稣竟然死了,shit啊,怎么可能,小妹子诶,这么年轻死个毛啊,直到听到心跳变直线了,不得不信了,尼玛,但是转念一想,对啊,耶稣还复活呢,等着,下一幕,肯定活了,但是,棺材,这尼玛几个意思啊,棺你妹啊,不行,还是得活,耶稣啊,肯定的!
(脱离现实太远了,不是科幻啊,你妹)结果。。。
填坟了。。。
真死了。。。
holly。。。
shit怎么说呢,这部片子给我的感觉是前半妙趣横生,对于一部讲天主教信仰的片子,奇迹啊,后半部分呢,则是显露出构造布局的功力了,像我这种已然入彀的人那是纠缠其中不能自拔啊,不过要是比较冷静的观众呢,那就难免觉得斧凿太过,甚至于深究起影片的主旨来了。
但是呢,反过头来,我倒是觉得这部片子还是更像一个黑色幽默,说极端宗教禁锢也好,骂片中母亲专制威权也好都有点过度发挥的意思了,那么严肃干嘛,现实真有这么极端的天主教信仰社群吗?
I doubt it. 于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构思巧妙的小故事了,就这么简单吧。
一部反宗教电影。
影片沉闷而无生气的固定镜头让少女的信仰生活显得可笑而幼稚。
影片刻意只做客观的“记录”,但从始至终都截取着表达了宗教的片面:如错误地理解“献上为祭”“流行音乐的撒旦节奏”“不合时宜的祷告”“神父的无知”“母亲的刻薄与专制”等等。
然而无论是非基督徒还是基督徒,都希望能够用360度立体观察的角度来公正而客观的评判信仰以及信仰生活。
因为无论镜头对准任何一个人,那个人都会被放大镜放大到渺小而卑微的境地,错不在信仰,错仍然是罪。
罪以无处不在的形式,无所不用其极的方面裹挟每一个人,无论是信徒还是非信徒。
我觉得影片虽然在结构上有点做作,但在故事和人物刻画上是到位的。
我觉得它不是一个天主教,甚至一种固定宗教的批判电影。
它批判的是一种借宗教自由而制造孤立主义的意识形态,而其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各种宗教派别中的原教旨主义和最传统的一些支派。
它们借宗教自由的大环境才能得以存活并得到宽容,而它们自己却在不断制造极端,甚至自我伤害。
比如说电影里的这个故事,完全可以理解玛利亚是被她自己的母亲间接杀死的。
我惟一的疑点是最后一个镜头。
我觉得好的镜头运动是在制造画面的立体感同时,让观者感觉不到它在运动。
如果一个摇臂上来,所有人都哇一声,看到一个摇臂上来了,那就是失败的镜头。
从这个角度,虽然我完全可以理解为什么最后镜头要上去,我完全可以感觉出这个意境,但这依然是个失败的镜头。
(巾城)
·玛丽亚因为成长的环境而成为极端天主教教会的一员·又因母亲的苛责,促进她渴望主的爱,因而成为虔诚的教徒·教会极端的思想加上她的虔诚,使抵挡撒旦的斗争,潜移默化地成为了她的思想枷锁(十字架)·令她承认自己正常的人性为罪,甚至那些未曾有过念头的、未曾明白的罪也被神父引导为“已犯”·带着层层的定罪回到温暖的现实中却不感到被安慰,反而觉得是撒旦的诡计令其痛苦,实际上是十字架的枷锁令她痛苦,因为那是反人性的·既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如用最高层次的献祭来对付;既然灵粮才是最重要的,那何必追求五谷杂粮·圣餐是受主祝福的,怎么会害自己,然而就是因为圣餐换来了死亡·教会的思想不会说那是一场悲剧,而会是神的旨意,更何况玛丽亚一死就“换来”了弟弟开口说话,这不可能是悲剧,不可能是咒诅,而是神迹。
然而,哪怕是信仰坚定的母亲,哪怕是一直苛刻的母亲,最终也崩溃,显露出正常的母性,教条与其系统下自欺欺人的谎言无法洗净人性,因为人性不是因被古蛇引诱出来的罪,不是羞耻,而是神/道的恩典。
享受世间的美好,活得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整个电影的过程让我想到了《苏菲的世界》里的一句话,凭什么有些东西就可以说它为神圣的信仰,有些去说他是封建迷信。
经过了这十四站,女主真的被耶稣选中了么?
正常人和基督徒对于这个问题一定有着天壤之别的回答。
这个电影真的是既想给他5分,又想给他负5分。
看完真心觉得出生在一个无宗教信仰的家庭、身边的人们多数都是唯物主义论者是多么的幸福。
最让我无语的是在女主刚死不久,她那个不会说话的弟弟竟然如所有看着她死去的人所愿,开口说话了。
也许整部电影都传达了一种讽刺的意味,和宗教对现代社会矛盾的反思,但是这个镜头让我感觉这一段是完全偏向伪人性的宗教“信仰”的,让我等理智的人好不舒服,这个镜头是我们多不想看到的结局。
最后一幕女主下葬,画外音是机器的轰鸣声,和现实中葬礼的宁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仔细想一想,可能还是德国人工费太贵,不如用机器来的划算。
经历过多次宗教战争,大部分欧洲人早已从原教旨主义中脱离出来,再加上科学发展带来的哲学巨大繁荣,思维的多元化早已成为一种主流,片中女主那样的家庭,在现实中实在是凤毛麟角。
但是虽然纯粹的天主教成为了异类,纯粹的宗教在一些人看来仍然是人类追寻的终极目标,比如Al Qaeda或是ISIS。
纯粹带来狂热,狂热必然盲目,盲目导致灾难。
Nazismus如此,Maxismus如此,Islamismus也是如此。
片中的女主因为吃了固体圣餐而死去,稍后一幕中女主的母亲却对宗教的正确性慷慨陈词,和第四幕中学校里的Toleranz再次形成反差,男主的父亲起身而去,留下宗教正确的母亲嚎啕大哭,或许在这一刻,信仰开始崩塌,神迹堕落为巧合。
宗教的教义中,往往都写着宽厚体谅,但“纯粹”的教众似乎从来没有习得这一点,这不得不算是对宗教最完美的嘲讽。
虽然说信仰唯物主义会让人对自然失去敬畏,但总还是要好过只会敬畏而不会改变世界的信仰的。
就这样吧。
序言 2014的布鲁格曼兄妹,摒弃了以往轻松、幽默的喜剧风格,仿造耶稣受难的14幕结构,将一名为天主教殉道的当代“圣女”搬上银幕。
主人公玛丽亚生活于民主意识高度发达的德国,而她及其家庭却都恪守着天主教原教旨,在世俗规条和教义的夹缝中,何去何从,剧中人与观者一样迷惘、困惑。
面对最后玛丽亚绝食将自身献祭,换取自闭症弟弟康复的神迹,导演以客观、冷静的镜头语言展示出尴尬的现实,不讽不赞,只是悲悯。
该片以严谨的剧本结构、诗歌般流畅的叙事风格,斩获了当年柏林电影节银熊奖。
“母爱充满恩典” 与现实中的大多数问题少女一样,玛丽亚有着一个病症频发的家庭。
母亲通常是悲剧的始作俑者,父亲一般都处于缺席的状态。
玛丽亚的弟弟身患自闭症,而她的绝食献祭,从科学的角度解释,即为厌食症。
虽然没有证据表明自闭症儿童是来自于“冰箱家庭”,但玛丽亚恪守的宗教思想,却很大程度源自其成长环境。
影片所展现的母亲,时刻都处于一种焦躁的状态中,完全听不进任何异议,出场往往不及两三句,便会怒吼、暴跳如雷。
母亲其实比玛丽亚更为世俗化,在意他人的眼光、衣着外表。
在她看来她有着一个“本应该能够和谐共进晚餐的幸福之家”,并且不时需要向亲友发送充满微笑的全家福,这些都是她在世俗生活中证明其存在意义的本钱。
她严守的宗教规条,更像是为一团乱麻的生活寻找借口与解脱。
在宗教的庇佑下,也给她的专制霸权披上了神圣的外衣。
抬出上帝的旨意,便是不可侵犯、不容置疑的。
如此,她与子女的关系也献祭上了宗教的神坛,但许是更多出于自私的本能。
当玛丽亚忏悔曾撒过谎,母亲却勃然大怒,丝毫不领会告解所带来的改变、坦白背后的教义,只是用生搬硬套、用一成不变的规条训斥女儿,怒火焦点仅是在于被挑战了权威。
而女儿的哭泣,也并不是因为母亲的呵斥,更多的是来自于不被理解。
她认为自己比母亲更能贴近上帝的旨意,甚至比母亲能更好地照料生病的弟弟。
然而,罪就在其间。
因为母爱由神赋予,充满恩典、不容置疑,神圣不可侵犯。
于是少女备感羞愧,生怕由于自己做错事,而不再能获得母亲的爱。
母爱在此被等同于信仰,是有条件的,首先你得无条件的服从,其次能否获得取决于你的好坏。
玛丽亚就像是一只迷途的羔羊,害怕被牧羊人抛弃,充满着孤零零的厌世感。
献祭or自戕 宗教可以赋予人一种神圣的光环,说话做事都能师出有名。
“你是被神选中的人!
”这种由宗教赋予的高人一等的鄙视链,不仅出现在有信仰者之于无信仰者,在广普的西方社会、大的宗教范围内,如此的不平等也依然存在,天主教兄弟会的守旧派蔑视路德改良过的新教,玛丽亚及其母亲也瞧不起朋克、爵士、福音乐。
玛丽亚有超乎年龄、阅历的厌世情绪,这种向往死亡、封圣的态度甚至超越了宗教精神。
她向神父多次谈及过自己的想法,却从未得到过肯定与鼓励,都被转化为更为世俗的方式:进入修道院、成为修女侍奉主。
而这些,在她看来都是庸俗外在的、毫不在意。
玛丽亚不具备一切普世价值观,无法融入世俗生活的规条,甚至对现实社会中的教会都产生质疑。
她只关注于形而上的层面——彼岸世界,以及自我的救赎——进入彼岸世界的通路。
在她眼里世俗生活中的人们活着却已死去,她是在教义中真正活着的人,但无时无刻不在怀疑着活着的意义、向往着死亡。
对彼岸世界的向往,不仅源自玛丽亚对宗教精神的领会,更在于她对现实生活的排斥。
现实生活,无论是在家庭、学校、教会,她都是被忽视、甚至被排斥的对象。
世俗不能理解,家庭和教会也曲解了她对宗教的热情。
所有的人都必须接地气地活着,就算是神父和母亲也不可能双脚离地。
影片展示了两次玛丽亚与家里寄宿生共同祈祷的场景,一次在郊游、一次在病房。
寄宿生的祷告都会因旁人干扰而中断,只有玛丽亚一直沉溺其间、浑然忘我的祝祷。
于是向往着羽化飞身的玛丽亚注定成为异端,是世俗的另一端、是宗教一端里的冒尖。
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只有彻底处于另一端顶端的上帝,才可以真正看清她、注视她,并且全然理解、接纳她。
因此她不顾一切地向往那个方向,投入那个怀抱。
对彼岸世界的向往,还需要一个神圣的理由,否则,自戕是大罪!
从这种意义上来说,玛丽亚也只是在为自己摆脱世俗生活寻找到一个名叫宗教的理由。
玛丽亚的绝食在影片的前大部分段落里都是以隐线出现的,甚至是带着被迫的形式。
在宗教学校课后想拿甜点,在家里的晚餐,都被神父以献祭的名义,被母亲的怒斥而终止。
大家只是发觉她越来越虚弱、苍白,渐渐地绝食已成为她自觉、主动的行为。
一方面,作为凡人,是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死的,只能由上帝来决定。
另一方面,如何界定自己的行为是出于对神的献祭还是逃避责任的自戕,影片给出了明确的定义。
当你眼望美景时,心里有神,并想将之奉献于他;列出你所钟爱的事物,再将之放弃,腾挪出你内心更大的空间奉献给主,这就是献祭。
献祭首先必须是一个自觉的、有意识的行为,其次它是美好的。
而玛丽亚想以赴死的方式将自己完全奉献给主,这在神父眼里却是在逃避神赋予给世俗人类责任的行径,形同自戕、是大罪。
于是玛丽亚的投靠,是孤注一掷的。
她已所剩无多,只能把自己全然地奉献出去,以取得上帝的救赎。
然而这种举动究竟是功德是罪恶,其实她也并没有清醒的认识,其判断依据在于是否有神迹的发生。
关于“宽容” 体育课上,玛丽亚由于觉得伴奏音乐是恶魔的节奏而拒绝跑步。
老师停播了音乐让其重新归队锻炼,此举引发了其它同学的不满。
为什么因为玛丽亚一个人不喜欢就让大家都听不到音乐!
但是对玛丽亚就能不宽容了吗?
老师向大家重申了宽容的概念…此二字其间的微言大义,不仅包含了西方民主精神的本质——人人生而平等,享有同等的权利、并且神圣不可侵犯。
是的,不能因为玛丽亚个人的喜好就剥夺他人的权益;同样,玛丽亚的权益又该如何得到保护?
此间包含着更为深邃的宗教含义:上帝作为牧羊人丢失了一只羊,他为了寻找迷途的羔羊,竟将整个羊群弃之不顾…在上帝的眼中,并无大、小,寡众之分。
在此,世俗的大众是整个羊群,而玛丽亚却成为了那只孤立无助的羔羊。
如果把这部电影看作是一部青春剧,端看造成悲剧的外部成因,她暴躁、苛责的母亲明里暗里都很像是始作俑者,但需要特别关注的是,对其父的描写并不算是缺席状态,而且诸如老师、医生等旁人也有着够多的着笔。
在一个民主化、福利高度发达的国家,社会对于弱势群体和异议份子的包容达到相当高的水平,整体氛围的关爱可以大大降低社会悲剧的发生。
然而尽管如此,个人悲剧依旧屡见不鲜。
玛丽亚的悲剧并不能被轻易归咎于爱的缺失、不被理解、或者是成长中某些重要人物的缺席,甚至不是其为之献身的宗教本身。
即使将主题偷换为其它艺术门类:野兽派绘画、摇滚乐、雕塑,或者仅仅只是爱情,悲剧也会发生。
天赋才艺、性情孤僻,生活于家庭的高压、亲友不理解,她对世俗生活感到厌倦、一心赴死,求取解脱、为之献身。
可以说,玛丽亚的行为就象现实生活中的群体性症候群,每天都会以不同的外衣上演。
电影用宗教的主题,揭示了现实的本质。
然而无论是玛利亚、还是该片亦或是现实生活,也终究不可能成为『罗丹的情人』、『白色婚礼』、或者是『滑板公园』。
在西方民主意识高度发展的今天,宗教、尤其是恪守原教旨的天主教保守派,俨然已成为了比任何一个艺术门类,甚至于DP都边缘化的事物。
在高速发展的社会中,全民信教,“上帝保佑”沦为了口头禅,神已退身为一个遥远的存在,它存在的界限在于不能影响到人们的日常生活。
人们已经不再盲信、也不需要愚圣,信者永生、守诫得救、忏悔、救赎等宗教的根基在新的时代日渐动摇。
宗教的式微,正是由于教众们笃信力量的减弱,因而撒旦得以横行、人们内心的恶魔出笼。
换一种世俗的说法,玛丽亚的不被理解与宽容,更像是人类的劣根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此种思想在世俗社会中由来已久、深根蒂固;若换用宗教的解读方式,即是“巴别塔”。
在世俗与宗教、生与死的拉锯战中,玛利亚也曾向世俗价值观投去过温情的注视,她羡慕家中寄读生成熟而风情的美丽,向往与异性少年接触,然而她又无法摆脱身上固有的宗教阴影,世俗社会也不愿对她给予宽容的接纳,于是她必须全然地投靠一方。
宗教与世俗的交战,在影片中被冷静、柔和地展示,但是随处可见,例如玛丽亚的祈祷不断有旁人干预;自她进入医院后,母亲和医生频频争执将此种交锋正面化;当她身处重症监护室领取圣餐,神父送往她口中的最后一块食物却要了她的命,弟弟竟在此时开口说话,宗教精神奇迹与现代实证科学之间的吊诡被推向极致。
正如丧子之痛与封圣之喜,只能选择其一,悲伤是只属于世俗的还活着的人们,玛丽亚的精神世界已得圆满。
而究竟是自戕还是献祭,导演已在剧终给出了神迹。
此桥段备受争议,其意图亦很模糊。
笔者并不认为是种反讽,说成反思或更为合理。
导演也在试图探寻,宗教与世俗之间的尴尬境地,冷静、不动声色的镜头语言下,与其说是讽刺、不如理解为悲悯。
而且镜头之外旁观的布鲁格曼兄妹必定是明白的:无论是对世俗科学还是宗教精神的全然投靠,都跟他们描述的剧中人无异。
上帝之眼 电影由十四幕组成,以耶稣受难的轨迹为题文,使用固定机位长镜头将人物一直置身于景框之中,使之有了一种古典油画般的美感。
全片无一配乐,仅以黑幕和一祯白屏,进行主题切换、构成场景,以舞台剧似的结构、如诗歌一般铺陈展开。
观众与剧中人一起聆听布道、参与各种宗教仪式,坚振、告解、圣餐、训导。
该片仅在剧终时用了一个俯拍,其余的全是同等视角。
镜头内外没有一个全知全能的所在,我们所不解的,也正是主人公的困惑,没有一方能提供答案。
死亡来的是如此促不及防,有条不紊地抢救很快就宣告失败,冷静得可怕。
能在宗教信仰里找到对生死的安抚和解脱,不知是寄托还是安抚,连悲伤都是不必的。
世界变化太快了,少女的新坟不久就会变成孤塚,伤心的男孩献上了自己短暂的驻足;上帝却只在九天绝顶之上投下了一瞥,每个人都尽力地向他所处的方向仰望,而它的视角却是缺失的,只在剧终时在俯向大地,告诉我们、他一直都在。
槛上人|原稿刊于《午夜场》 12月10日,14s.于北京
一流!
心酸,极端的宗教是牢固的枷锁,困住了女主的一生。
抨击宗教给人们带来的误解,或者是抨击对宗教误解的人们。
值得一看:宗教如何鼓励人性中丑恶的一面(如不宽容、反理性、狭隘),各种题材讲得不少;这部电影表现的是宗教对纯洁美丽的心灵的影响-如果对编导的意图还有任何疑问,那么再看一遍第十三段在殡仪馆的场面就明白了。
竟然是一部政治电影,一场新教徒对极端天主教徒的讨伐,耶稣受难的14个章节用14个长镜头表现,记录一个受家庭压迫而盲目坚持信仰的少女被献祭的过程,突出宗教对人性的压迫,其实到最后已经不是主动献祭,而是迫切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愿望
14幕剧,14个固定机位长镜头,无配乐,客观严肃的画面。形式感十足的风格没有削弱反而强化了主题的表达,让人觉得越发沉重。对上帝的敬畏和对教义片面的理解让女主无法直面世俗,专制的母亲也没能让家庭给她带来关怀。在极端的信仰下,任何宗教都能成为邪教。
黑得漂亮!
结构工整,气氛肃穆,中世纪修行殉道的主题搬到现代社会后产生强烈的讽刺感;长镜的逼仄是对演员的严峻考验,一场一景,虽是固定机位,每个场景内部都充满了戏剧冲突和情绪爆发;以耶稣之名暗指少女心路及生命历程;最后一个运动镜头赞。
沉重,想快进,我以为我已能欣赏文艺小片片,遇到这个还是输了,路人甲脸的主角一直在用不懂的语言讲一个不懂的故事
形式上做到了对宗教极端崇拜的讽刺。看似是少女将其献祭给了神自身成为耶稣圣体,但实际上的结果观众都是心知肚明,本质上就是一个人的悲剧,被信仰反噬而自己浑然不知。片子整体的基调在塑造邪教感的方面还是很强烈的,但是前半部分展示信仰的部分稍微有些平,后面高潮部分的直白讽刺倒是不错,形式在本片所起到的作用可谓居功至伟。
《苦路十四站》,章节十四章,镜头十四个,主演年纪十四岁,一部形式感十足的电影,更像一场精心编排的舞台剧。严格的宗教家庭专治下少女节食殉道,所谓的上帝意旨并没有自我救赎,生命过早的夭折是狂热宗教徒们栽种的恶果,批判的意味浓烈,也是对“献祭者”们狠狠的讽刺。
过度信仰真的好可怜。。。。
作为反宗教人士,我都觉得本片把宗教和独裁进行结合过于牵强,缺乏现实基础,除非他家与世隔绝,这样的母亲肯定会被立刻隔离开
又是形式大于内容的作品,看似触目惊心实则想当然居多。不过导演很好的展示了自己的审美和洁癖,如果当代那几个无神论领头羊能有这样的品位,也就不会在美国声名狼藉了。
。。。。
2014.12.02 略沉闷,14个长镜头只是一种形式,没啥牛的,而且还是固定机位。最后两幕纯属多余,在12幕后结束就好。
这宗教跟邪教一样
聒噪、说教、喋喋不休,像一场没有情感投入的生硬的14幕舞台剧。
极简也是形式之一,再加上分幕式,形式大于内容。叨逼叨地注水台词,化妆服装等等故意将演员的性吸引力减少到零度,以为就能突出所谓的内核,反倒更显主题的陈腐和贫瘠。
开场,《最后的晚餐》构图,观看者即处在某种超验的视角之中,这是一种站在画外,凝视“aura”的视角。14幕是《圣经》的隐喻,也是运动的隐喻,当我们提及“苦路十四站”时,相比地形概念,更强调信仰的维度,作为电影而言,《苦路十四站》中,关于基督受难的小标题并不是一个并行不悖的多义叙事,也不是预叙事,而是提醒观看者,在摄影机固定不动,构图前—后严格二分的受限视角之中,同样存在着某种运动,柏格森称之为“时间之绵延”。最后一幕,随着一个主观色彩的长镜头将超验打破,《苦路十四站》否定了我们对影片立场的假设:在影片的语境中,宗教真的是一种反讽?抑或是夹在宗教误读和现代性Double Bind之间的个体信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