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同样的道路,也可以在不同的地方落脚。
正因为是同样的道路,才有不同的景色——这样还不够吗?
——还是说,正因为这样,才不够吗?
』——函南“children”(永恒之子)的命运微茫,如同对于一座宏伟的建筑,渺小的建造者们无法看到其全貌,一旦看到,其使命也随之结束。
他们只是依据命定的轨迹,在碧蓝的天空滑翔,无论多么美妙,终究要被地心引力拉入死亡的谷底。
战胜“teacher”(教父)后,命运极限真的会改变吗?
回答这个问题,关键之处在于“teacher”为什么“不可战胜”。
在这个个不得不进行下去的游戏中,规则之一是“一个不可战胜的敌人”。
凡是目击到黑豹头标志,就不可能活着回来。
“teacher”如同一幅冰冷腐臭的裹尸布,缠绕着所有“children”的热血心灵。
从出场的第一刻起,我们就对他神化般的杀人术和冷血所侧目,在这个残酷的阴影的笼罩下,草薙和函南的爱情也饱受煎熬。
“teacher”实际是这个游戏唯一被官方允许有记忆功能的人,可以积累经验,甚至可以深入游戏后台,探知每个王牌驾驶员的绝活,分析其弱点,这些都赋予了他金刚不坏之身,当他与任何“永恒之子”对决之时,所作的知识机械般的套用程序,致人死地。
他不允许任何人或者从他手底下溜走,因为这样,幸存者就有了至少一次经验积累。
这也是草薙为什么能够活着回来,还有函南要她活下去的原因。
这个世界里,只有战胜“teacher”,“children”们的战争才能够结束。
而爱情是函南那颗打碎玻璃窗的子弹。
“children”原本是公司意料之外的产品,得以苟延残喘,只因人类可以通过他们的死亡,认知战争的残酷性和真实感,获知和平的难能可贵。
因此,他们可以死而复生,公司克隆了他们优秀的驾驶术和人格。
死亡成为解脱。
草薙的反叛是活着逃离“teacher”的瞄准镜后,生下一个唧唧喳喳的女儿,打死孩子的父亲,又与爱人的克隆体相知相守……在上个轮回中,我杀死了你,“这次,轮到你杀死我了。
”函南的子弹破空而出——“你要活下去,在求得改变之前。
”——打碎了草薙最后一丝对命运的温情。
成长是什么呢?
函南对瑞季说:“不是无法成为,而是不成为”。
明天就要死去的有必要成为大人吗?
既然死亡就在眼前,没有轮回的我们,还要无意义的用心刻画生命的标志吗?
最初关注这部闷剧纯粹是因为押井守,后来通过慢慢解读了解到作品的深意,也逐渐体会到了监督的诚意。
押井守是一个很幸运的人,因为他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来做一些任性的事”,比如制作这部《空中杀手》。
剧中有很多情节初看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也有很多画面富含潜台词。
这里以QN版本的空杀时间来逐一解析,还原一个信息量更加丰富的the sky crawlers。
剧场版不同于原著,所以其中仍有部分情节的解读有待商榷。
1:00 Teacher印有黑豹标志的J2击落一架散香。
驾驶员弹射座舱,仍被教父射杀:为的是不让Kildren增长经验。
这里交待了:一个永远无法战胜的敌人,和一场永远无法结束的战争。
5:00 函南登场。
押井犬欢快地奔向函南的战机,不是觉得新鲜,而是觉得熟悉。
狗咪对函南这个“模子”有好感,所以无论他是栗田还是函南,对它来讲只是一个味道好闻的有机生命体而已。
5:39 笹仓登场,身后的整备仓库上方出现ROSTOCK的字样,表明战争游戏中的所属派别。
5:50 函南摘下头盔下机。
貌似押井作品里的人物摘头盔时都是一个动作。
6:09 函南的表情触发笹仓“第一次看到女维修员”的疑问。
函南“似曾相识”的回答让笹仓感叹,更多的是一种无奈。
6:26 笹仓指给函南的专用机,函南不愿意换,但这是“上头的指令”,便于战争公司管理,驾驶员对号入座,同样便于教父在行动中依据各自的弱点(特点)实施斩首。
教父会记住每个基尔多雷的战斗特点吗?
当然不可能,他只要记住几个王牌的小BOSS就可以了,比如函南,比如草稚,比如三矢。
7:00 经典动作一:函南吸烟&折断火柴。
狗咪自然对这一动作再熟悉不过了。
7:16 草稚用手指在玻璃上“触摸”着逝去的爱人。
身后的八音盒随后出现。
7:58 这时的草稚戴上了眼镜,体现她与函南的距离感。
8:13 函南对自己提前到达兔离洲的理由引用了阿尔贝·加缪《异乡人》中的一句话。
作者引用可能只是普通的借用,但考虑到加缪生前曾投身反法西斯战争并抱有“抵抗”思想,或者引用他的话也跟本作主题有关。
背后是欧洲地图。
8:27 草稚的电话打断了函南的继续问询,电话来者不明。
草稚在函南走后的表情解读不明,求达人解析。
8:50 函南回头望向司令室,应该是在犯嘀咕:整备员和司令官为什么都这么眼熟?
9:07 函南来到204宿舍。
巨大的房门和身为孩子的幼小躯体形成鲜明对比。
9:44 函南开窗后看到自己作为交通工具的战机被回收。
9:57 草稚捡起刚才函南点烟时折断的火柴,熟悉而亲切,隐隐的应该还是悲哀。
10:41 经典动作二:汤田川叠报纸。
11:59 土岐野听说这个陌生人叫做函南的时候一脸坏笑。
这个及时行乐的花花公子是个明眼人。
16:50 周而复始的螺旋桨转动,象征永恒之子的生死轮回。
17:29 函南在和土岐野向草稚汇报战况时提出了上次被打断的问询,草稚仍旧戴着眼镜。
17:38 函南问了N个问题,草稚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后,后两问均是“我不能回答”。
草稚姐姐不说,我们可以给出答案:——他去了哪儿?
他死了。
——他为什么离开这里?
他没离开,我杀死了他,帮他解脱。
18:26 函南问到草稚是否是孩子时,草稚的表情解读不明。
18:36 土岐野掩门离开,好像在看一出戏,看看草稚姐姐如何敷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18:52 草稚笑函南提到的“经验”。
所谓的经验不过是植入的信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又哪来的经验。
20:29 函南第一次注视餐厅门前的老头。
22:26 久须美奔向土岐野后,富子饶有深意地看着函南,回想起当初的栗田。
22:37 富子坐向函南时,似乎是惧怕眼前陌生的大型哺乳动物,函南下意识地向里侧坐进。
富子与函南的身高对比仍凸显出函南作为孩子的“小”。
22:41 富子胸前的刺青强烈吸引着函南的眼球,本能是一方面,更多的仍是熟悉带来的困惑。
23:04 土岐野大笑函南对于肉馅饼的“似曾相识的味道”。
观众观看函南,同时也以他的视角来观察周围的一切:从视觉到味觉,为何这么多的事物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函南的疑问也是观众的疑问,彼此获得的信息量相同,观众也将带着这些疑问随主角一起寻找答案。
24:03 土岐野问函南是否对富丽堂皇的大厅也有印象,明知故问。
24:11 二楼的三位小姐问函南“水素”在哪,如此看来:1、草稚曾经来过这,后面富子的回忆可以印证这一点。
2、栗田“转世”后在相貌和身材上未有大的变化。
后面这一点只是截至目前为止的推测,实际上并非如此,后面会提到。
24:36 富子背后的刺青继续勾起函南的回忆。
25:55 富子的第一个问题“你的出现代表仁郎死了”设置得很巧妙:问方作为旁观者以提问的方式陈述了事实,而作为当事人的被问方却对已有的事实毫不知情,回答不知道。
综合后面函南回忆的十五个画面,这里也可以看出:富子招待过栗田。
这也是笹仓在餐厅看到土岐野带函南深夜外出时显示出不满的原因。
25:15 函南问询草稚无果,在富子这儿继续对战机的前任机师加以询问。
富子回答“像你一样”,暗示了男主角的轮回。
26:00 富子知道函南是永恒之子,所以说函南“真像一个小孩子”。
27:46 函南问笹仓仁郎的事,机体完好,驾驶员却没了。
证明函南本身也在思考问题。
28:03 草稚猜到,或者从笹仓那儿了解到函南去寻欢,一直在司令室等着。
29:06 草稚趴在函南的床上,伴随轻柔哀婉的主旋律,水素的眼神中一扫平日的冷漠,充满着无限缱绻。
床单上函南的味道令她想起死去的仁郎。
30:08 草稚从204宿舍走出,仍旧带着眼镜,恢复了常态。
30:39 草稚瑞季登场。
这是全剧中唯一一处节奏舒缓的场景,小女孩儿的天真无邪营造出轻松活泼的氛围。
这里有个疑问:小姐们能认出函南,为什么瑞季这么大了对仁郎没印象?
在后续修改稿子时我自己给出了一个答案:小姐并没认出函南,只是看见来光顾的客人是飞行员时想起了当时草稚大闹的情形。
永恒之子虽然有足以判断他们的“特征”,但外表还是有区别的。
函南在看到合原时也没立刻觉得就是汤田川(虽然声优没变)。
估计仁郎和函南也是一样的道理。
瑞季只是放假才来基地,在她上一次来到基地后仁郎去世,所以她不认识函南。
33:10 押井犬仍未理会瑞季,只跟函南玩耍,对应前面函南登场时的推断。
35:10 草稚说瑞季快“赶上自己”,是指体表特征。
这里可以推断如下:1、草稚默认了自己是永恒之子,回答了函南之前的询问。
2、既然永恒之子自己不会变老,那么永恒之子之间结合后生下的孩子应该也不会变老。
瑞季会成长,那么她的父亲就有可能是一位有别于“孩子”般母亲的“成年人”。
接着草稚让函南代替自己接待参观团,实际上是不想自己像动物一样被围观,送瑞季回学校只是借口,汤田川紧接着与函南的对话以及整备班在参观过程中无精打采的慵懒状态可以证实。
36:45 汤田川经典动作回放:叠报纸。
37:15 汤田川道出草稚枪杀了仁郎,前面土岐野道出瑞季是水素的女儿,留给观众的谜题更多了。
37:58 驾驶员以性命为筹码在天空血腥厮杀的画面与观光团拍照、采访的轻松愉悦形成鲜明对比。
为让人们记住战争的残忍而组织小规模的杀戮以表示缅怀,最近热映的《饥饿游戏》也是这种故事构架。
另:声优加濑亮的英语很是标准。
39:57 'Enough is enough!'草稚在表达强烈情感时摘下了眼镜。
同情等于侮辱,这是草稚生存至今的感悟。
同样作为永恒之子的水素,不接受旁人认为自己可怜的看法。
战机的坠落很可能是教父所为,对应前面土岐野所说战事倾向于罗斯托克,教父要开始矫正失衡的游戏了。
这也是后面对方派3个轰炸机编队突袭的前兆。
40:17 函南下意识地跑去给草稚开车门,这可能是他体内本能的反应。
话说函南比草稚还矮了一截……41:11 草稚平复了情绪,又戴上眼镜。
41:58 函南第二次注视餐厅门前的老头。
42:45 老板说叫人,应该指的是富子。
土岐野带函南第一次来餐厅时先跟老板打招呼,但却是坐下后才开始点单,所以跟老板说的内容应该是叫久须美和富子过来。
43:45 草稚说自己现在很忙,是她在为即将到来的空袭做准备。
草稚说应该是两个编队,因为这是战争游戏预先约定好的。
对方之所以会出其不意“不按套路出牌”就是想把目前战争的优势扳向自己。
44:18 老板娘和老板告诫函南“小心一点儿”,函南反问“小心什么”。
没错,用他自己的话说这是他的工作,战死沙场或许是被植入的程序。
46:00 久须美和富子为什么要来关注战事,这一点求解。
46:20 草稚着陆。
没有头盔和飞行服,只穿短裙、戴墨镜上天,看来情势确实很紧急。
下机时没用函南帮忙,显然是不满于他让富子进入基地。
47:09 函南经典动作:折火柴。
草稚在电话里的对白我们可以还原,对方所谓的借口就是后面接待草稚的本田毅提到的“台风肆虐”。
47:59 草稚的车时速开到160,正是她心情差的表现。
函南前番给草稚开车门,即示意不让她驾驶。
看来函南在骨子里还是真心了解这位恋人的。
由此也有了招待所里独处的进一步发展。
51:17 草稚在招待所打电话给汤田川问是否有情况,与前面对应。
52:30 草稚做饭给函南吃。
个人感觉这是一处冷幽默,后面土岐野跟函南坐儿童玩具和草稚打保龄球的场面也是。
53:00 草稚宽衣。
是寂寞?
还是与爱人例行公事?
草稚的话明确了射死仁郎的人就是自己。
话说押井大神您就不能把水素姊姊画得丰满些……55:12 函南与教父首次交锋,不过只是打个照面。
只一个回合,汤田川就挂了。
教父已经来到兔离洲战区。
56:39 草稚面对函南时仍戴着眼镜。
58:20 借土岐野之口,交代了第一个明确的信息:教父。
58:40 草稚屋里的八音盒响起音乐,草稚应该想起了与教父有关的一切。
土岐野刚提到教父从未在兔离洲出现,现在现身不免让草稚开始回忆。
她不能再等了,立刻驾驶函南的散香和土岐野等人三机编队开始巡逻。
面对教父,草稚也是严阵以待。
1:03:00 草稚的飞机上有弹孔但仍活着,看来教父也有失手的时候。
失手的原因就是战机的驾驶员没有一一对应。
讽刺的是,发现草稚并搭载她返回基地的,竟是自己恨不得要开枪打死的富子。
从富子的措辞中我们可以推测,当时草稚大闹时富子屋里的客人就是教父。
同样的人,给水素同样的打击:一次在心灵上,一次在身体上。
1:06:06 函南猜测瑞季的父亲是教父,笹仓默认。
这与我们前面关于瑞季可以成长的推测吻合。
1:07:02 部队开始向三月兔基地(March Hare)迁移时草稚背朝飞行方向望着函南。
这里求解答:草稚的座位怎可以朝后看?
1:08:52 三失碧登场。
随后开始作战部署,草稚预计会在海上交锋,这是当然的,因为不会影响到地面上正常工作和生活的“观众”,所以战斗进行到最后也没见轰炸机投下炸弹。
欧盟和战争管理委员会可以从中协调,罗斯托克和罗顿两大公司可能也受其支配吧。
1:20:10 餐厅老板和老头坐在一起,作为这场游戏的旁观者。
1:21:48 电车出现,函南和土岐野外出找乐子。
名为Krakow的OST响起,直接表明故事发生地是在波兰南部。
估计这也是押井守去采风的地方。
1:24:00 草稚打保龄球,即便是最小磅数的球在她拿来也显得有些吃力,孩子嘛,而且还是女孩子。
1:24:13 无语……1:26:34 函南与草稚在酒馆里的对话,导演借水素之口进行了第二次大信息量的传递,包括教父和战争。
水素像木偶一般长篇的说教不禁让人想起多年前《和平保卫战》里后藤和荒川之间冗余繁复的对白。
1:30:35 草稚又一次拿枪对准了自己的恋人,接着酒劲儿表达了内心的绝望与无助。
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被教父射杀然后又一无所知地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不要说这位久经沙场的王牌飞行司令官,就是任何一个有感情的人也无法忍受这种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地蹂躏与摧残。
水素无法承受非人的折磨射杀了仁郎,仁郎解脱了,留给水素的却是又一次撕心裂肺的哭喊,仿佛在本已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刺下更深的一刀……戴着眼镜,草稚是兔离洲的司令;摘下眼镜,水素只是一个柔弱的青春期少女。
1:34:03 重新回到兔离洲基地后函南碰上了新到的合原。
汤田川的叠报纸经典动作重现,函南开始醒悟。
1:35:04 函南的回忆开始:十五个画面里有七个不同。
函南的记忆出了问题,或者说函南的头脑里还有另一个人的记忆。
1:37:00 从三矢与笹仓的对话中得知,草稚活了七、八年之久。
草稚、仁郎和三矢都是王牌飞行员,越是王牌越活得久,越是活得久对这场游戏越是看得明晰,越是看得明晰就越是有更多的困惑。
三矢之所以开口提问,就是她困惑的表现。
1:39:33 三矢与函南的对话,第三次大信息量的对白,以她的明晰来阐述她的困惑、不安与痛苦。
1:47:13 草稚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折磨,拜托函南帮自己走向终点,完成当初和仁郎的约定。
1:47:34 函南开枪惊醒水素,让她活到世界改变的那一天。
草稚深爱仁郎,函南也深爱草稚;草稚爱仁郎比仁郎爱草稚更为强烈,所以草稚杀死仁郎,留下自己独自承受一切;函南爱草稚比草稚爱函南更加深刻,所以函南选择牺牲自己,为水素寻求世界的改变。
函南作为仁郎的记忆可能已经苏醒,当他紧紧拥抱着水素时,水素第一次失声地痛哭,身为永恒之子的她也第一次显得苍老而疲惫。
1:49:09 朝阳下函南向草稚敬礼,这是下级对长官的敬礼,也是函南对水素的诀别。
函南应该很清楚,自己再看见水素时可能就不是以函南的身份了。
1:49:37 草稚目送函南的战机,她亦清楚自己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函南了。
这像是月台上送别的一幕,其实是一次永别。
1:53:40 教父射杀函南。
这一动作在现实中是不可能完成的。
1:55:50 押井犬看着天空,等待函南的归来。
但看见草稚和瑞季相继走后,也若有所失地走出了画面。
2:01:50 柊勇的生命在延续,草稚的希望在延续。
(完)
首先这当然是一部押井守作品,然后这也不像是押井守作品。
从攻壳机动队到人狼,凡是和押井守扯上关系的电影,通常的评价就是“闷”、“看不懂”、“莫名其妙”。
然而这并不妨碍他的作品能赢得各种赞誉以及疑似有受虐倾向的fans。
所以呢,我是带着这种觉悟去看《空中杀手》的。
无数人在看过之后哀嚎:什么空战啊!
什么爱情啊!
鸭嘴兽你赔我时间!
对此我唯有冷笑了,毕竟如果押井守要真的做爱情片和空战片,哀嚎的就不只是天朝的下载党,日本那边恐怕会有人感叹市场经济的大潮终于让押井守也屈服了……实际上,说他不像是押井守的作品,就是因为他对商业和观众做了妥协,比如请了大牌演员做声优,以及宣传上号称要写爱情故事。
但以上的那些噱头不过是个谎言,或许能骗骗几个小情侣到电影院分享空中的浪漫,但是那些令人绝望的静止画面和生硬到风格的剪切才蕴含了导演真正要表达的东西。
从这个意义上讲,这又是典型的押井守作品。
综合起来看,《The Sky Crawlers》是押井守这匹狼皮上了羊皮后的杰作。
先是以人畜无害的嘴脸示人,等到毫无经验的观众接近后,才露出其血盆大口。
现在来谈谈影片本身。
“一群长不大的小孩子的战争”,面对这个命题,你会有什么样的联想呢?
说是小孩子,但是抽咽喝酒逛窑子,一样也不落下。
只是,无论是酒馆的老板,基地的整备员大妈,甚至是窑姐们,都用着哀怜和同情的眼神看待他们。
因为这些人是“大人”,是这场游戏的局外人,是付钱买票的观众。
那些无所事事观看战争新闻的人,每个人都在为罗斯托克和劳特恩公司的战争事业尽一把力。
那些参战的“空中杀手”们,只是单纯的像公司职员一样,起飞,战斗,降落(如果没有被杀),生活。
一群青少年,叛逆又冲动,会对着围观战斗机残骸的人大喊:“不要用可怜这种词来侮辱他们”。
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teacher是他们永远不能超越的极限,一个以“大人”的身份神一般的存在。
“长不大……”不是不能长大,而是不愿意长大,面对明天可能就死掉的命运,长大这种事,有什么意义么?
草剃水素生了孩子,作为孩子的她居然生了孩子,她活了至少8年,做了8年疲惫的青少年。
可是命运呢?
孩子的命运是长大,但是对于基尔特连来说,他们的命运就是战斗,然后死去,以孩子的身份复活,继续战斗。
生了孩子又怎么样呢?
活得比同伴久又能怎么样呢?
“在什么东西获得改变之前,你必须活下去”但是活下去就意味着见证一次又一次的轮回,而轮回的终点,就算teacher被击落了,事情会有所改变么?
学生总是想反叛老师,可是反叛到最后不也是要毕业、要成为“大人”么?
“即使是走过无数次的路,也能到从未踏足的地方”“正因为是走过无数次的路,才会景色变幻万千”“只是这样,还不满足么?
”“因为只是这样,所以才不足够么?
”但对于我们这些观众来讲,这条路只能走一次。
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未来不是我们阖眼之后的繁华,未来藏在是繁华里最不易觉察的荒凉,这说在最前面。
日本的动画里,我喜欢新海诚,喜欢他永远的孤独和优雅,但是我也喜欢押井守,喜欢他的作品像个男人一样的气质,冷酷,简明,崇尚思辨。
人类的进步总会把自己置于尴尬的境地,从怕死到了怕生,那样的未来里连结束都不被允许,我们成为永恒之子,我们除了战死之外可以得永生,即使是战死我们也可以转世,即使是我们试图逃避都会被再次利用,制造进步的人,最终成为了构成进步的一个元素。
除了那只无名的狗在草地上蹦跶的画面以外,大多都采用了暗沉的色调,那是一个多么美的未来,世界已经迎来了永久的和平,战争也有战争委员会管理成为了做秀,用途是为了让人们珍惜眼前没有硝烟的日子。
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可笑的,我们总是需要相同的东西带给我们截然不同的感受,比如我们在爱里受伤然后才能证实自己在爱,比如我们需要战争才能证实我们爱好和平,比如我们需要被奴役才期待自由,总之人需要的在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是一样的,人所有的努力,所有的旗号,所有的构想都不可能使人性获得安宁,人注定是要迷失在高密度的科技之上的。
一念不生,万籁寂静。
社会没有可能这样,所以战争,奴役,伤害,无知,种种恶都和善一样重要,本来,善恶相对而成。
然而当函南第一次说出正因为是走过无数次的路,景色才会变幻万千时我还是惊喜的认为这就是押井守苦中作乐的精髓,事实上不是我瞎猜,因为不久后,函南在准备击垮教父的时候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并且说光是这样还不足够吗?
这句话在我看来几乎照亮了整片在乌云中的天空,即使人类被命运重复使用我们才得以知道微小的自我控制有多么值得喜悦,如果所有的人类轨迹都毫无相同之处,我们既不可能走到今天也不可能在任何时候掌握身为人的尊严感,我们不能缅怀不能担忧,我们的路在整个虚无中没有任何意义,甚至连共性都失去,这样应该更惶恐和无助吧。
所以,即使函南被教父干掉了会被再次利用也好,每一次我们生和死的方式和意义都不相同,光是这样还不足够吗?
有意在职员表前最后的画面上单单只剩下天空,连狗也一步三回头的走出了画面,那么明朗又不被左右,我希望这是在说一种心境,开阔又释然,不再哭了,不再害怕死不了了,不再痛恨回忆被复制了,这是命啊。
职员表之后函南不在了,虽然飞机落地的样子那么像。
草薙的样子平静,对柊勇来说可看成全新的开始了,这一次,我想会是不一样的,因为是走过无数次的路,景色才会变幻万千,草薙你要留心未踏足的地方,别再忙着厌倦看过的每一处了。
游戏是有规则的,好在,活着的游戏规则我们并不知道,要靠个人的领悟,草薙你的游戏不在天上了,柊勇你的游戏里教父是什么你还不知道呢。
事前没有看相关介绍,印象归零了整部看下来不愠不火。
音效细密入微,画面也很舒服,即使一直在长镜头,眼神也不敢游移。
慢慢酿出悬疑的味道来还不错。
想想也归零不了,名作名导的符号性话题,往往甚于故事的完整性,特别是押井守和攻壳相关。
前30多分钟,看到了疑似短发版的素子妹妹;大都类似妖精雪风里的空战,在广袤又无辜的天空,机体的激战只有瞬间又像永恒。
写实的地广人稀的军事基地,欧洲小镇设定很棒。
在这完美的怀旧背景上,再深远的故事都可以从容上演。
相同味道的,不能不想起少女时代看的《吸血少女》,也是爱人转世生生不息,互相寻找,确认,然后杀戮的故事。
看完心底异常惊悚——藤原薰的万般笔力,只讲了独一件事——两个生命没有来由的,不讲道理地相互牵扯。
光是认清自己,躲避追杀,就需要花一辈子的时间呢。
sky crawlers尽管以这种爱为主线,兼顾更多一些,得以思考战争的必要性,能否追求极限到改变命运,还可以延续攻壳关于身心二元的谜题等等,再据说押井守是用此片来表达对年轻人的期望。
什么都不想,只管看下去,直到完全融入那蓝天,可能比较好。
我驽钝呀,直到三矢破题,才知道转世的来龙去脉,到达理解点。。。
于是还耿耿于怀,怪伏线不够明显。
鉴于攻壳系在心中的位置太重要,精良的空战让我重温雪风的迫力,配音的豪华cast,谷原章介大叔也献声了,special thanks从庵野秀明直到中田英寿都谢,评个感情级别5星。
结尾很喜欢。
打了一个小高潮,绚香的歌声中,仿佛无穷无尽地等着他回来。
他回来了?
他还是没有回来。
他算回来了。
……
说起来这片子看着很闷,但我又着实的恐慌着,因为下午的时候看网易新闻,说有个男的因为电脑座椅爆炸菊爆而死,说的是座椅气泵质量太差导致的。
我现在所坐的旋转座椅也是气泵的,太可怕了,一晚上都在恐慌中度过,但又不得不坐在它上面。
关于真正的,或者是表演的战争,在我看来似乎没有一点存在的意义,打着任何旗号的杀人,或者被杀都是一种残酷的非正义行为。
正义?
正义就是为自己的利益而剥夺别人利益的最佳借口。
有人需要通过战争来引人注目,有人需要通过战争来实现自我,但战争从来都是被人利用来做杀人的兵器。
只有孩子是最适合被用来当作杀人的武器,他们从不害怕,无所畏惧,无所牵挂,上手快,没负担。
他们从一出生就被设定为一个角色,成年人通过种种途径把他们推向舞台的中心,让他们表演那些已经安排好的节目。
不同的是,这场战争片,死亡和损害都是稀松平常的,而且恶魔们还充当粉丝,支持这些非正义的战争继续打下去。
他们的欣喜,悲伤,因战争而来,但他们却不明白战争的目的。
这场巨大的秀,牺牲一个又一个的复制人,他们轮回在永远不老不死的神话中,并非他们真的不老,不死,而是他们一生下来就注定了在那个时候被杀。
我突然间想到小时候完魂斗罗游戏,一开始就只有几个人的时候总是无法通关,后来出了破解版可以有无限人的时候通关就变的简单起来。
每一死掉一个战士,就马上会有新人出现,他跟前任一样勇猛无敌,前赴后继,死而无憾。
虽然到达终点通关的那一个人绝对不会是第一个,但他的成功可以瞬间将前面无数个人的努力都消灭掉,他才是英雄,我也为他而喜悦。
看完电影我眼前始终闪现草剃水素手中握着手枪跟函南优一在车中激吻的那一幕,优一大拇指扣着扳机,要不然就会脑袋开花。
没人会在这场可怕的轮回当中声称不满,除了了水素会跟长官大声嚷嚷几句。
他们更多的是认同这个奇怪世界的规则,默默的、按部就班的就这么过下去,战死在天上,或者还能活着回来。
人生何处不是这么一场以生命为代价的秀呢?
每天所做的一切重复又重复的事情,都像是优一驾驶着飞机在天空中巡查。
成功起飞只是第一步,每天安全回基地,遇到危险能靠着高超的技巧化险为夷是关键,但最最重要的却是,每一个任务都安全完成。
这难度太高了。
世俗的生活中并非每场战斗都能胜利,命运注定了“教父”是不可击败的,就像所有游戏都设定有终极大BOSS一样,这一关会是一个瓶颈,通关就意味着此后再无高潮,但不通关的话,轮回将会继续。
像上述的一样打完大BOSS就GAME OVER还算是好的,但身处千变万化的社会中时,你怎么知道这个老怪就是最后的那一个?
事实证明,小老怪打完还有中老怪,中老怪打完还有大老怪,大老怪打完还有大大老怪……只要你还没有去见上帝,这场打怪游戏就没有一个句号。
因为你早已被父母、老师、老板、朋友设定为是那个魂斗罗里面英勇而又肌肉发达的小小人了,没有别的选择,打怪、升级、通关、获得心理的满足。
轮回的过程就是这样的,人真的好狭隘。
我想请问上帝有没有答案B可以选择?
押井守和大友克洋从上个世际末开始就进入了一个怪圈——表达日趋纯熟,制作日趋光鲜,故事却日趋平淡。
好在押井至少回来了,看前一半我还觉得像是延续<人狼>那样寓意明显的现实主义,结果后一半清晰明了——原来是楚门的银翼杀手。
故事开始的时候显得有些逻辑不清晰,感觉押井是想把悬念保留到最后,我倒是觉得他在开始表达一下飞行员战斗的目的,会好一些。
好在押井没有像Innocence那样通篇装逼,这让他没有成为另一个龌龊司机,回到最初让他享誉世界的塞伯朋克情节上,故事显得悲伤而有力量。
就算有很精彩的空战画面,这片仍然不能拿娱乐的眼光来看(从Macross Plus到Zero到GD Seed,空战动画制作真的越来越棒),因为押井明显压低了叙事节奏,正对我胃口,每个人的动作都带有一些滞重感,像是缺失了存在一样。
思想仍然是宿命,轮回,嗜血因子,无法冲破的制度,玩物的牺牲,这些他说了二十多年的东西。
押井一直都有这种自上而下的俯视,对生命(无论以何种形式)的人道主义关怀。
结尾的画面是点睛之笔,大块的云和蓝天(片里出现过很多次流动的云,让我想起<大象>,一样的是冷静的美丽与残酷),地平面只是展现出很小的一部分,人造人,人造人生出的人,和狗,三个不同的物种相继离去,悲哀与安详混杂在一起,风吹过也不知冷暖。
要扣一星的原因在于,太多抽烟的画面,其实这一向都是日本动画的通病,要装酷,就抽烟。
娱乐如<最游记>,洒脱如
PS.. 草薙的睫毛画得有些恐怖,妓女的纹身倒是值得玩味。
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如果被这样问你会如何思考?
最近,我因为种种巧合频繁思考这种问题。
当许多事情变得理所当然的时候,很可能大家都不会去思考诸如“我是谁?
”“我活在这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这世界又是什么?
”这些理所当然的情景大家想必都经历了许多。
比如说,“上课-下课-吃饭-回寝室”模式、“上班-下班-乘地铁-回家”模式、“起床-做饭-打扫-睡觉”模式、“编程-发狂-编程”模式等等... 习惯了这些模式以后,以上的很多问题很可能就不去思考了。
最近总有很莫名其妙的想法,比如听一个老师讲课,反反复复重复幻灯片上的内容4、5次,反反复复说一个例子好几次...我就在想老师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些模式,他们就准备那样子持续下去,不再顽抗他们的命运了。
有些人总是喜欢说这样的感言,比如说我小时候曾经想干xxxx事——结果现在没有做成,比如我小时候有xxxx的天赋——结果现在我也不指望我这天赋能有多大发展...曾经我对这种言语十分窝火——你为什么就去反抗呢?
你想干为什么就不去做呢?!
最近也轮到了很多保研等等的事情。
丫能保研,谈了半天我问他你喜欢现在专业么...搞半天他说其实自己喜欢的是数学不是计算机之类的... 我给他分析说我预感到你读到博士然后在学校教书教一辈子... =人= 你可以去死了多多少少大家都有想过为自己的生命去做点什么。
我尝试过在家里的饭桌上谈论生命的意义这种事儿。
父亲会很无奈囧的说有些事情不要多想。
我常怀疑自己的存在性。
我倒是很支持“缸中之脑”的理论,姐也同意说确实味觉触觉这些都是要通过大脑...我们接受的一切信息也可能是那种很滑稽的场面——一个放在一缸溶液中、插了很多正在发电信号的电极的大脑。
《空中杀手》的世界从物理上来说也是一种电信号,片中人物的本质也只是电信号的组合,包括他们的思想他们的疑问他们的反抗等等... 三矢这一角色就是对自己不可靠的现实和不可靠的会产生质疑的人。
他认识的人在反反复复理所当然的重复各种“模式”,不知道重复这些模式的意义——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和谁战斗... 这不就是当下许多我提到过的我们身边的人的模式么?
男主角是抵抗这一模式的人,这从我的观点来说好像是积极的。
=人=空中杀手更像游戏模式。
男主角的“战斗-死亡-重生”模式就是普通游戏模式...我们观众还可以从主角模式跳出来。
现实世界是什么样?
我们可以反抗命运,可以与人相爱,可以在各种战场上与他人厮杀,可以尝试说服别人与你一同去改变世界,但是当你和命运抗争到最后,你只不过还是挥挥手向你的遗体告别然后最后一个脑内电信号消失——恰似空中杀手主角的结局。
至于记忆什么的也就像最后那个蓝天的镜头——浮云啊至于children的名字,这个设定有趣的。
我们都是孩子,在"teacher"眼里。
人类花了冗长的岁月搭出来的文明塔在那些不可摧毁的人物眼中都很任性无知。
有些好问的好思考的好改变世界的人拼命想去明白弄清楚去打败"teacher",他们都是孩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现在 我要像年轻人传达一个讯息在这个国家里已经没有了饥饿、革命和战争。
社会高度发着 人们过这丰衣足食的生活,享尽天年而终。
反过来想,难道这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嘛?
尼特族、飞特族、呆坐在涩谷中心街的少女们、杀害父母的少年。
从成年的视角来看,无论将他们划归为哪个不正常的族群都无法触及问题的本质。
现在,我们更应该认真地倾听他们心底的声音,并把我们的想法告诉他们。
通过这部电影,我想要像现在的年轻人们传达一种平静却是的真实的希望。
——押井守小谈押井守之前24送的关于空中杀手的制作花絮因为没有看原作所以没有去看,刚才把2碟都看完了。
我觉得我很欣赏押井守。
花絮和电影不同了,花絮是讲述一部作品诞生的原因过程和期望。
空中杀手的诞生原因是押井守站在55岁的坎上,重新思考了很多问题。
在社会高度发达的今天,人们丰衣足食、尽享天年而终。
押井守认为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特别是现在的年轻人生命才刚刚起步,但是这种痛苦感却也很强烈。
押井守希望用这部包含了比以往作品更多情感的新作向现在的年轻人传达出一种平静、真实的希望。
那么押井守有没有达到目标呢?
对于我来说,有。
真的达到了,这是一部关于生命意义是什么的片子。
在花絮种看到押井守亲口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说他的目的达到了。
还有一处问到押井守觉得自己做过什么让自己让自己很满意的事情,他说他没有逃避。
我突然觉得很有喜感。
把自己比作狗的押井守比起宫崎骏我突然觉得他比较可爱了。
可爱这个词形容的很别扭。
好吧,我就是比较喜欢他。
看了粗略的作品诞生过程世界观在押井守的眼里是十分重要的,这与宫崎就不同,宫崎的故事就是有种流淌出来哗啦啦的故事呈现出来,目的是取悦大众(不要在这一点上喷我,我也欣赏宫崎的)。
而押井守的作品就会给人一种去思考的力量——这很可能会受到一部分人的排斥。
大凡现在不是那种“看个电影你还要教育我的!
”思想很流行么(在中国更不用说用动画片的形式了)。
而我从几年前就开始认为这种有思考余地的属性是好片子的必备条件之一。
制作的手法很独特,诸如“表现出静态的动画”——表现许多人类无意识动作的画面;“表现children永恒的生命”用27秒的时间表现喝酒的动作、话与话之间的停顿感...;声音处理上用安静来表现“此时无声胜有声”等等。
这些都是为了向观众传达出押井守所构造的世界观。
押井守还说“由9成的技术细节观众是不会去关注的,这些细节你做了没有做很可能观众也察觉不到”。
但却是形成了很多感观上的刺激... 细腻是制作的一个关键词。
在大学社团节的首映式上押井守对他所期望的观众——年轻人说:“你们觉得很痛苦吧?
我也觉得很痛苦。
我已经过了一轮了我再来告诉你们,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呢...”这次押井守用了年仅23岁的编剧来写剧本。
也是为了让整部片子更加能让年轻人看懂。
还有个小道消息就是促使押井守改变的是自己的爱犬死亡以及 自己女儿出嫁,和押井守交流的时候押井守觉得隔阂很严重。
去年第一次《空中杀手》看的时候就觉得特别棒,完全是自己喜欢的节奏和风格,用无与伦比的华丽手法讲了一个并没有多少野心的轮回故事。
唯一的缺陷就是片尾字幕结束之后,电影又添上了一段西西弗斯式的最终结局:函南优一的下一任克隆飞行员到达,像函南一样掐断了火柴,随后在水素的办公室里报了到。
下一轮轮回即将开始。
第一次看(包括第二遍刚看完)的时候觉得最后这两分钟完全是画蛇添足,因为电影中神之子不断轮回的设定已经讲得清楚不能再清楚了。
电影的末尾,两个人和一只狗望着空荡荡的天空,最终姗然离去的时候,这一次轮回就已经被完美的完成了:令人扼腕,而且回味悠长。
这个时候偏要往下延续至下一个轮回的起点,颇有些藐视观众智商的嫌疑,明明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还偏要用大白话说出来。
难道世上所有的轮回故事都要以下一次轮回的起点作结,才算按照要求完成任务?
简直是和中学生写考试作文时无论如何都要首尾呼应一样教条死板。
破坏余韵啊完全是。
今年是小津去世50周年,这种搞法要让他老人家在天之灵看见,是要挨批评的哟。
但是第二遍结束之后又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这最后一笔其实并不多余。
因为虽然电影的气氛和情节都一直在构建一个略显伤感的轮回与宿命的世界,但《空中杀手》的最终立意并不停留在单纯感慨轮回和宿命上,而是指向了在让片中大多数人绝望的无尽轮回里隐藏的意义。
也就是说,说到底这不是一个西西弗斯的故事。
"即使路径相同也不代表景色一样,已经走过的路也可以有千变万化的风景。
“这是函南优一战死前的领悟,也是这位指挥官的”二代情人“给她留下的精神遗产。
这个时候我才搞清楚,最后的两分钟的重点并不是函南的再次轮回,而是末了草薙截然不同的态度:片头她见到函南时是很冷淡的,但影片结尾她却面带微笑,对三代目说:“我等了你很久了”。
于是乎,这个乍看彻头彻尾西西弗斯的故事在最后一刻完成了向传统叙事原则的回归:就像几乎所有电影里一样,主角(草薙)经过了一系列事件之后学到了一些东西并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无论是她这个角色还是这部电影,最终依然是往前走的,即使一切都在重复。
“已经走过的路也可以有千变万化的风景”。
真是太让人振奋了。
《空中杀手》(The Sky Crawlers )这部电影是我看过的节奏最慢的战争题材影片。
看完第一遍后情不自禁的又看了一遍影片的前半部分,在看第二遍的时候才能明白电影里每个人、每个动作、每句话、每个眼神、每个镜头、每段音乐的含义。
在获得永久和平的世界里,为了让和平持久,为了让人类能够珍惜和平,就需要让人类铭记战争的残酷,但是只靠在教科书和历史资料里的记录还远远不够——人类是一种只会对自己经历过或正在经历的事情真正理解的动物。
为此,专门有两家战争承包公司来运作战争表演,满足人们体验战争的欲望,让人们在享受和平生活的同时,时时刻刻感受到战争的残酷。
所谓的战争表演也使用真枪实弹的,当然也伴随着死亡。
进行表演的是专门为此创造的战士“永恒之子”,记忆被修改,只记得他们是战士还有战斗技巧,战斗就是他们的工作。
他们在青春期后不再成长,不会变老,直到战死。
“教父”是一个传说,他不是永恒之子,他是一个驾驶着有黑豹涂装战机的成年男人,任何敌人遇到他都不会活着回来。
他的手法是在战斗中先咬住一架战机,这时被咬住的一方会有同伴从后面过来支援,想要攻击黑豹,这时他会把战机突然向上拉升马上失速,后边支援的战机就会靠前,他马上调整机头以九十度的角度直接对准支援机,在极近的距离射杀对手,即使跳伞,也会被他在空中打烂。
而这正是优一的手法。
优一是他们公司的王牌,技术非常好。
我觉得“教父”其实就是优一的原型。
优一们,是提取的教父年轻时候的基因而生产出来的,那时他就已经很优秀了。
优一是王牌,在永恒之子中没有敌手,而教父经过成长,经验自然更加丰富,而且驾驶的机型也和其他人不同,从画面来看金属感更强,性能应该更好,有了丰富的经验和高性能的机体,自然不会败给这两方面都比较差的年轻时的自己。
自然更不会败给其他永恒之子。
这就是宿命,准确的说是人类对“战争表演”的控制。
战争表演永远不会结束,因为永远不会有最终的胜利者——当一家公司处于明显优势时,教父就会到另一家公司去“平衡”战局。
而另一方的永恒之子的命运就是被杀。
在优一到驻地报道的时候他的战友土崎野、虚雪、汤田川都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转生”的永恒之子了。
他们都已经知道自己的命运和优一是一样的,只会不断的战死、转生、战死、转生。
从虚雪的表情里可以看出是一种完全消极的,一种完全没有任何希望的眼神。
他应该活得比较久了,见过很多个优一们,已经完全的麻木。
性格开朗的土崎野是优一们一直的朋友,他在这个世界里也懂得了很多东西,比如从永恒的生活中寻找快乐,在战争外努力的寻找让自己觉得自己存在的感觉,他享受着和姑娘们在一起的快乐,打保龄球的片段也表明他的技术已经非常娴熟了,但每次全中他还是会兴高采烈——或者说让自己兴高采烈。
他还懂得自己是不能去碰“教父”的。
汤田川是比较特殊的,可能他的“经验”不如土崎野和虚雪,还不知道“教父”真正的厉害,或者在明知道的情况下,仍然选择了去面对它。
结果就是让优一见到了转生后的汤田川,一样的相貌,一样的嗓音,甚至是一样的折报纸的习惯。
优一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记得见过女整备员,为什么好像吃过那家小店的肉饼,为什么好像到过那个旅店,为什么会喜欢草稚。
因为转生前的他就是喜欢草稚的,而且不只是转生前的第一个他,因为他的上一任只在这里活了7个月。
而草稚在这里八年了,她甚至和他还有个孩子,孩子看起来至少也有七八岁了。
两个人注定相爱,但却没有结果,一个人不断的看到自己的爱人死去,再和转生后的他相爱再看着他死去。
这是怎样的命运,怎样的感觉呢。
在永恒之子里有一个流传很久的传说,既然从来没有人战胜过教父,那么如果万一有人杀死了教父会怎么样?
是不是从此就可以冲破命运的诅咒呢?
一切是不是就能够彻底改变呢?
优一注定是特别的,他为了深爱的草稚,决定再次去寻求这个传说的答案,去和命运抗争。
但结果,只是获得了再一次的转生。
说到教父就是优一的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说“没有人可以从教父那里活着回来”是有一个例外的,那就是草稚,草稚在一次任务中去会了教父,结果虽然被击落,但还是活下来了。
所以可能教父正是优一的原型,正是真正与草稚相爱的人,也是草稚女儿的父亲,他还深爱着草稚。
回到传说的问题,如果,假如说如果,优一真的杀死了教父,那会怎样?
我想可能优一可以摆脱“永恒之子”的身份,公司让他变成和教父一样的正常人,但他仍然还是要驾驶着战机去战斗,替代教父成为技术更高的飞行员去“平衡”战争表演,去杀死一个个的自己——依然是命运的奴隶。
再回到我们的身边,其实我们有的时候不也像永恒之子一样,受着“命运”的摆布么,在看透了社会、看透了政治、甚至看透了人生之后,有的人就像虚雪,彻底丧失了希望,迷失了方向,浑浑噩噩的“生存”着;有的人就像土崎野,屈服于命运,又在命运的规则里寻找着自己生存的意义,自己的快乐。
你可以指责虚雪的颓废,土崎野的及时行乐,优一和汤田川才是英雄。
但是和命运抗争了的他们又如何了呢?
结果不也是被命运碾的粉身碎骨了么?
影片导演押井守借主人公优一之口说道:“昨天和今天不一样,今天和明天也一定不一样。
走了再走的道路可以选择在不同的地方迈开步子,路上的风景也并非一成不变。
”这里没有空喊正义的高叫和老一套的励志台词,取而代之的是宁静而确实的希望。
押井守太擅长做战争片,通过转化代理人战争,脱离政治经济变成公司之间的竞赛游戏。一批批的士兵轮回与一代代人出生又很类似,其实一代代没有变化,重复上一代的使命,而这个使命和恢弘远大无关,有一种悲观色彩,或者说只是戳破原本的伪装罢了。
對我來說很無趣~
情节太缓慢
多想在鬼门关走一遭后有一个女人,一面将我揽入怀中,一面拿枪抵住我的太阳穴,在我的耳边娓娓道来这世界的真相和存在的意义,之后问一句:还想死吗?将枪口转向,对准自己。
看不太懂要表达什么,略无聊~
实景+3D+2D的混合编排看的我头晕故事不是很喜欢开场曲倒还不错
对空战没有爱,对简单的剧情没有爱,对缓慢的步调没有爱,不过只要有值得爱的地方,比如听了三遍的片尾曲,或是其他的什么写不出来不写出来的感觉,都很有爱。
很文艺的片子,拍的很长,如果静不下心来会觉得很枯燥,看了影评,才体会到影片的细节是那么多.但是这部片子不适合我
如果想要打败体制,那么只有义无反顾的冲到体制前段,才能摆脱宿命的轮回。带上耳机,就尽情的享受音效轰炸。
绝望的战争宿命
不快进的人都是男子汉
火影的人设令人出戏
8月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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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電影.......存在主義之感....
长不大的孩子被困于永恒的战争,那战争不知道发生在哪里,我们仍然知道它的作用,记忆是否造就了每一个我们,我常常想起他们的脸,他们永远软塌塌的一张脸,反而显得什么都是云淡风轻,这就是童年和成年的区别吗?我很喜欢优一的那样的表情,因为没有任何肌肉的支撑,是任何一个演员都表现不出来的,押井守捕捉到了人类可以有这样的表情,放在了他所思考的命题里。这是不同寻常的心理题材,那些光影的变化像弦琴一样轻轻拨动而产生心理的运动,她是静态的,是保持平静的,但十分清晰地看到内心的困惑驱动着整部影片,是困惑啊,成年人会置之不理的东西啊,它在这里发生着,将我带入电影,又送出电影,像一位温柔的仙子。
大爱押井守
废镜头连篇
看了解析才慢慢清晰起来,押井守啊,快出下一部吧
华丽的画面却如同天空一般干净,容得下最深色的悲伤只有那一片蓝色的天际...